易南的宅子,我同团子住起来得心应手。
我知道他是我势在必得的男人。
团子知道他是他今后成长路上的摇钱树。
于是夜里自告奋勇地抱着小鸭子自己睡。
我宽大的浴袍里面是性感的真丝睡裙。
满眼怜爱且不舍地摸摸团子的头,问道:“真的可以自己睡嘛?”
团子扬起脸纯真的笑:“粑粑说了,今晚寄几睡,我就能有小妹妹!”
什么虎狼之词。
我笑,伸手推了推团子的肩膀:“那快去睡吧。”
团子扭着屁股离开的模样甚是可爱,可爱到我觉得同他睡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已经有月余没有捧着肉蛋子睡过觉了。
正当我准备追上去时,身后伸出一双大手将我拽了回去。
我回眼望去,是刚刚沐浴完的易南。
水珠悬在头发上将落未落。
看起来像是随手抓了浴巾围在下身,肌肉线条隐匿在昏黄的照明灯中让人着迷。
他光脚踩在实木地板上。
就这样单挑着一只眉看着我:“想跑去哪?”
犹如被捉住的猎物。
这该死的被征服感。
也太让人酥软了吧
脸上的潮红一拥而上,我脚下一软,喃喃地安慰自己:“团子已经大了”
然后转身扑进易南的怀里,坏笑道:“看你瘦了很多,会不会体力也不比从前?”
易南拎着我的后脖子,退回房里。
门边是一个感应的香薰灯。
他用脚碰了碰,灯光微微暗了一些。
他搂住我的腰:“我这叫精瘦,你要不要试试?”
我用手指扣了扣他的胸肌,强忍着哈喇子不要掉出来。
“试试就试试”
后来有人问我。
什么是爱。
爱是久处不厌的欢喜。
是心灵深处的契合。
是肉体交缠的欢愉。
是从前不舍以后也不舍的念想。
爱是我愿意说我爱你,也愿意同你**做的事。
缺一不可
夜里我们疲惫入梦。
易南紧紧地搂着我。
我在临睡之际问他:“早知道相爱这么幸福,为什么不早点抱着我?”
易南眯着眼睛,声音和呼吸一同从胸腔深处传来。
“就是知道相爱这么幸福,就越害怕失去后的不幸福。”
我反手搂着他,将眼睛缓缓闭上:“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
若那时我知道,我们相处的时间是按秒而算。
我一定不睡觉。
因为世界总是在一夜清醒后变了样
也许是这半年来的高度紧张,让我从未安稳睡个好觉。
以至于我一觉醒来,已临近中午。
易南早已不知去向。
屋子里是好闻的香薰味,窗外有漏进来的绿荫和阳光。
再仔细听,还有鸟鸣。
我伸了懒腰,抓过易南的T恤套在身上。
赤着脚出了门。
这栋别墅的楼梯做得十分精致。
每一处拐弯的地方都放着设计师的画。
楼梯旁也有电梯。
我仍旧有些发困,于是承了电梯下到一楼。
电梯一开,穿着超人斗篷的小团子正等在门口。
他的眼睛明亮,住着许多小星星。
他张开双手,奶奶地道:“麻麻!太阳都晒屁股了!”
跟着她而来的育儿嫂阿姨笑笑,说道:“太太,中午好。”
我冲她讪讪一笑:“昨天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叫?”
“叫我Anna就行。”
我点点头:“谢谢你照顾我儿子,Anna姐。”
我一向礼貌。
所以团子同我学的也十分有礼貌。
他爬上我的腿,撒娇着让我抱。
我只好抻了抻胳膊腿,再将他举起来。
没办法,昨天晚上太疯太费体力,今天双腿有些乏,抱着团子有些吃力。
团子似是没有察觉,只是捧着我的脸看,然后偷偷一笑,凑到我的耳边问:“粑粑告诉我,多多有小妹妹了!”
我以亲吻团子的脸蛋来掩饰内心的慌张,说道:“粑粑胡说!”
团子变脸:“不嘛不嘛,多多要小妹妹!”
我苦苦一笑:“真的想要?”
团子点头,拉拉我的衣袖:“快去找粑粑!继续生小妹妹!”
我略带羞涩地看了看Anna,再看看团子,低声道:“白天生不了,晚上再说。”
还好姚多多是个纸尿裤都还戒不掉的两岁小朋友。
若再大一点。
一定要告诉易南不要同他瞎说。
解释起来真的太难为情了
我来到一楼的偏厅,易南正在沙发上晒太阳。
我走过去,揪了揪他的头发,问道:“今天不用去公司么?”
易南抬眼浅浅地望了我一眼:“约了我爸他们吃饭,中午饭。”
我一愣:“真见?”
易南坐起身,敲了敲我的脑袋:“快去洗漱,见完他们带你去见律师,你们的离婚官司最快下周二开庭。”
当我同易南一起出现在餐厅时。
我明显地看到易均的眼神晃了晃。
我低低拉了拉易南的袖子:“你没告诉你爸我会来吗?”
“说了,带女朋友一起。”易南如是说
倒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易均的夫人。
我只知道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秦画。
面容姣好,保养得当,如果不说年龄,看起来也只是三十岁出头。
她穿着改良过的米白色旗袍,苏绣的样式内敛淡雅。
一头温柔的卷发披散在腰间,整个人如同夏日初荷一般清新淡雅。
她率先起身相迎,张开双臂同易南拥抱。
淡扫蛾眉的眼睛轻轻看向我,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这是南儿第一次带女朋友给我们看,我和他爸爸一大早就开始梳妆打扮”
说罢,她伸出纤纤玉手:“你好,我叫秦画,琴棋书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