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动了动唇:“我哪知道什么隐情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齐铭像是抓到了什么大八卦,凑过来:“听说了,袁总说你坠海时撞到脑子了,等等”
聪明如齐铭,他一把拉过椅子坐下:“你坠海前失踪了两天,并且和易南在同一天坠海,你们俩不会是发生了不伦之恋准备殉情吧”
话音刚落,他便捂住嘴,表情痛苦:“我跟你好好的当什么朋友!我是不是知道太多了?我是不是会被你灭口?”
我抹掉腮边的泪,转过头明媚的笑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走,喝咖啡去,把陈念念叫出来。”
齐铭看了看时间:“早上十点,翘班不合适吧?”
“翘什么班,换个地方工作而已,你把陈念念叫出来,我找她有事。”
我催促他。
齐铭别扭的拿出手机:“是你叫的,不是我啊!”
半小时后,我们在离公司不远的“落日”咖啡厅见面。
这家咖啡厅以复古风格为基调,店里有一个十分大的玻璃钟表。
时针来回摆动,竟有些催眠。
我趴在桌子上喝着美式,直到陈念念来了,我才精神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陈念念今日穿的十分淑女,粉蓝色的连衣裙,腰部做了镂空收腰设计,将长发变成了两股麻花辫,还在头发里添了俏皮的彩色发片。
她走过来时,有些羞涩地瞥了一眼齐铭,随后贴着齐铭坐下。
她撑着腮探过身子:“穗岁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笑了笑,推给她一杯焦糖玛奇朵,说道:“齐铭给你点的,我都不知道你的口味。”
陈念念脸颊一红,眼勾勾地看了齐铭一眼,举着杯子浅酌了起来。
我笑:“看你俩有情况啊。”
齐铭猛地干咳,然后朝一侧挪了挪。
陈念念也跟过去,同我炫耀道:“我们接吻了!”
齐铭咳得更厉害了。
我咂咂嘴:“行啊,老铁树开花了。”
齐铭拿起咖啡杯一饮而尽:“喝醉、喝醉了。”
陈念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想赖账!”
齐铭脖根开始泛红,别扭着转过身子,同我挤眉弄眼:“你,你不是有事找她?”
我“哦”了一声,正经道:“念念,你身边有没有那种,长相漂亮,又很聪明,还能接活儿的姐妹?”
我讪讪地扬了扬唇:“我朋友比较少,想来想去,才来找你。”
陈念念将桃花眼睁得很圆,问道:“穗岁姐,你要找外围吗?”
果然,一语中的。
我踌躇了一下:“也不全是,不能太差劲,否则他不会相信的”
陈念念打了个响指:“我有个姐们儿,还真是做这档子生意的,用她说的话就是分手大师,专业小三,她经常去帮一些富家太太拿离婚财产的”
我笑着扣了扣桌子:“对对对,就是这种专业人才!”
陈念念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我跟她关系很铁,我帮你把她约出来!”
齐铭在一旁听得直发愣,在陈念念去接人的空档问我:“你准备干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我轻飘飘地开口:“知道太多,是要被灭口的。”
说罢,我转头俏皮一笑。
齐铭扶了扶脑门儿,懊恼道:“姚穗岁,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怎么做什么坏事都把我拉上啊?我就是一个打工人,你放过我吧!”
我吐了吐舌头:“来不及了,你已经是帮凶了!”
“你你你!”齐铭一时语塞:“你不会是要算计你老公吧?”
我眨了眨眼睛:“别说出去。”
齐铭又重重地一拍脑门儿:“我看袁总对你挺好的呀,你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机灵的齐铭一下子意会,他干脆凑过来,压低声音:“我早就觉得你跟易南有问题了,不会是因为易南失踪,下落不明,你伤心欲绝,要借此机会跟袁总划清界限?”
我看了看他,问道:“你真想知道?”
齐铭立时捂住耳朵:“我不想,我不想,我就是来陪你喝咖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唔,那你快喝咖啡去。”
拿捏齐铭还是简单妥当。
他心不在焉地喝光了两杯咖啡,才找了借口去抽烟。
一抽就是半小时
没过一会儿。
我等来了陈念念的朋友。
是个个子高挑,气质清冷的女人。
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丹凤眼微微上扬,薄唇旁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鼻梁高挺,眉峰微立。
她穿着修身的牛仔裤,上身是宽大的衬衣,随意塞进裤腰里。
她坐下时,轻轻地冲我笑了笑。
我只一眼,就十分满意。
“穗岁姐,这位是林乔。”
陈念念向我介绍。
我捻出一个友善的笑:“你好林乔。”
“穗岁姐,齐铭呢?“陈念念自顾自地来回张望。
我正好顺水推舟:“他去楼下抽烟了,小心他溜走,你去把他抓回来。”
陈念念得令,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待陈念念走后,就剩我和林乔两人,这时她才开了口:“什么样的男人?”
我歪歪头,有些惊喜地笑:“林小姐很专业啊。”
林乔轻轻提唇,风情万种:“靠手艺吃饭,不专业怎么给你帮忙?”
我颔首,不再废话,开门见山:“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I-WE总裁袁承光。”
林乔上下打量了我,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