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说什么?
我以为我的耳朵被摔坏了,于是伸手揉了揉,没等我揉明白,他便一把握住我的手:“穗岁,你搬出承光的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让所有事情恢复正常。”
我蹙了蹙眉。
他立刻问道:“你不愿意?”
我摇头:“你说什么?”
他顺从地重复:“穗岁,你搬出承光的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让所有事情恢复正常。”
我继续摇头:“上一句。”
易南愣了愣,旋即,七尺男儿居然有那么一刹那的脸红。
他避开我的眼,侧过脸去。
我看着他那完美的下颚线,踮起脚尖问他:“你上一句说了什么?”
他干脆转过身子:“没说什么。”
声音闷闷地。
我又灵巧地跃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求知欲堆满了我苍白的小脸。
我诚恳又急切:“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的双腿没有力气,毕竟刚刚做过手术,一个趔趄,身子晃了晃。
易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厉声凶我:“你能不能注意点!”
我力竭,只好退到一旁的椅子上,仰着脸问他:“你刚才说喜欢我啊?”
易南眼皮一沉:“没有!”
我咂咂嘴:“那我不搬!”
易南举起手佯装要揍我,很快又放下:“你威胁我!”
我扬起一点点笑容:“我被你害得这么惨,你多说一遍怎么了?”
“我怎么害你了?”
我鹦鹉学舌:“是你没有考虑清楚我们的关系,贸然将我亲手送给了承光,以至于我们现在这么复杂,还害得我和多多都受了伤”
我点了点他的鼻子:“所以,你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多说一遍怎么了?”
易南的面部表情开始**。
但凡有个远游集团的人能看见易南如此吞了苍蝇般的表情,一定会哈哈大笑。
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于是我为了多看几眼,凑得近一点:“说啊,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
我想,他一定被我盯得后背发麻。
因为他低低地喃了句:“叽叽喳喳,废话真多。”
然后一把扣过我的后脑勺,深深地咬在我的唇上。
这是我们第一个,正式的吻。
所以时间长了点。
当他放开我时,我的面颊还有些烫。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这段时间你养好身子,过段时间给多多再生个妹妹,一个孩子太孤单了。”
又是一阵从耳根袭来的滚烫。
“多多才不会孤单呢。”
易南沉着脸:“会。”
我虽历经了惊魂十二小时,但总算是因祸得福。
我唯唯诺诺追求了三年,躲躲藏藏又避了两年的男人终于松口说喜欢我。
姚多多终于可以有真正的爸爸了
我在心里喜不自胜。
回程的车上我还在问:“你公司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易南总算有心情同我简单地聊聊:“股市有损失,但问题不大,我们近期拿下几个科技板块的授权,资方增资,市值翻倍。”
我品了品:“拿下几个授权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易南侧脸看看我:“未雨绸缪你不懂。”
我瘪瘪嘴:“你最厉害。”
易南笑了。
笑时脸部的肌肉牵扯出好看的下巴。
侧颜的轮廓是欧美人都望尘莫及的完美。
“那我和承光”我开始苦恼。
易南说:“对待承光,坦诚才是上策。”
我赞成地点头:“可我爸妈一直以为他要和我结婚,我实在开不了口”
易南轻瞥了我一眼:“换我跟你结婚,不更好?”
我的心脏“噗通”一跳,仿佛跃入了水里,一片温暖湿润。
我又开始害羞,垂下头去:“也是哦,我爸妈反正只是想要一个女婿,无所谓是谁的”
易南“唔”了一声:“所以你明天就搬家,我让司机来接你。”
“唔。”我垂眼:“去哪里?你的小公寓?”
易南说:“去我家。”
我大吃一惊:“安瑜不是在你家里?”
“你说承光楼上?我将那房子送给安瑜了。”他淡而无常的说。
我却十足吃味:“真大方。”
他又瞥了我一眼:“你都跟别的男人同居好几个月了”
我咂咂嘴,沉了声音:“穗岁,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们的关系,贸然将你亲手送给了承光”
易南一巴掌捂住我的嘴:“不许再学我!”
易南将我送回去时还多番嘱咐,甚至想当晚就带我搬离。
是我极力地反对他才偃旗息鼓。
果然他没有回到顶层,而是同我告别离开了海边豪宅。
我上楼时屋里一片静谧。
承光似乎还没有回来。
我和易南明明耽误了四个小时才回到家,此时已近天明,承光却还未归。
不知去了哪里。
不过他没在仿佛更好。
我将医院开的补血消炎药全部装进包里,尽量藏得深一点不让我爸妈翻到。
然后亲手做了早餐,预备早饭时同爸妈讲要搬家的事情。
虽然一夜无眠,又受了惊吓,还进了趟手术室,但心情愉悦,仿佛能躯干躯体的疲惫。
我甚至觉得除了胳膊和腿上的擦伤外,我的气色甚是不错。
不知道是补血药立刻起了效果,还是我的身体太过硬朗。
连卧床休息都不用,只在沙发上蜷缩了两小时。
自然,这样不好。
医嘱让我在**躺两天。
可我已经浪费了好多个两天。
一刻都等不了。
终于,两个阿姨起床后,爸妈也起床了。
我妈一眼就看见我胳膊和腿上的擦伤,于是问我:“女儿,你怎么了?一晚上不见一身的伤啊?”
我想了想,撒个小谎:“公司里举办拔河比赛,我用力过猛,摔得。”
我爸在一旁听了直摇头:“从小让你加强运动你就懒,快去换上长袖长裤,别让我宝贝孙子看见了心疼。”
我瘪瘪嘴:“哦。”
等我静悄悄地换好衣服,团子终于软糯糯地睁开小眼。
他半侧着头望着我,呆了一会儿旋即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忍不了了。
过去猛亲了一口肉团子的小脸,问道:“睡得好吗?”
团子摇头:“麻麻没有陪我哦~”
我摸摸他的脸蛋子:“麻麻有工作呢。”
团子妥协着爬起来,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今天要陪我睡哦~”
我笑:“好,麻麻今天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