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惨叫和猥琐的大笑又响了起来,大汉浑身一热,管不了许多。他看着周围那些丰。满的女人,又看看眼前干瘦的少女,少不了咒骂一声,扑身压了下了去。
帐篷外,夜色浓郁,夜风从树丛中穿过,发出诡异的呜呜声。
“啊——”
破空一声惨叫,将整个军营惊醒了。
红帐篷里,那些交缠的身体震惊地愣在哪里。方才那个猥琐大汉惨叫一声便趴在少女身上不动了,鲜血从两人贴合的身上流出来,将少女的粗布衫染得殷红。
很快,很多士兵便冲进来将这里围住。
那些趴在女人们身上的士兵纷纷爬起来胡乱穿好衣服。女人们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只能缩在一起双臂抱胸嘤嘤哭泣。
“发生了什么事?”
古鹤声如洪钟,未见其人而先问其声,随后便见他怒气冲冲地扛着大刀掀帘而入。
“将……将军,这个贱奴杀了魏副统领。”一个壮汉边提裤子,一边慌张地走到古鹤面前,小心翼翼地回道。
此刻香奴已经推开身上的死尸站了起来,她唇角含笑,白皙的肩膀染了血色,整个臂膀都露了出来,腰间布衣已是一片殷红,紧紧贴在她瘦弱的腰上,曲线尽显,显得异常妖。艳动人。
“什么!”古鹤怒喝一声,一脚将那士兵踹翻到地上,抓住香奴的领子瞪大双眼:“该死的女人,魏国相的公子你也敢杀!老子杀了你!”
他将香奴一推,拔刀凌空砍下!大刀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笔直地向少女头顶落下来。
“将军不可!要是杀了她怕是不好向国相交代。”一个士兵急忙将他拦住。
大刀停在半空,古鹤瞪着铜铃大眼横眉倒竖,不经意间却撞见香奴略带鄙夷的眼神,她眼中含笑,竟似有一种解脱的快意。她不怕死,只是她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救王妃了,只是苏樱樱此时已经屈服于这个强盗,她不知道此刻该救她出去,还是盼着这强盗将军将来对她好一点。
古鹤盯着香奴打量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和狠毒。
他突然收了刀,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又是你这弃主忘义的奴才?本将军记得你。”古鹤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笑,“你倒是比那林子里的野狼还凶上几倍,看来老子得亲自调教调教你!让弟兄们都看看,老子怎么把你这只母狼给调教成只会趴在老子身下求饶的小猫。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兵士也跟着肆无忌惮地大笑,虎视眈眈,像是一群围着一只小鹿的野兽。
香奴惊恐地看向四周,那笑声像噩梦一样将她的坚强渐渐摧残瓦解,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命运,她的身子再也忍不住像筛糠一样抖起来。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趁其仰头大笑之际,一刀刺向古鹤心口。
“啊,将军小心!”周围的人惊呼一片。
这古鹤乃是身怀武艺的大将首领,而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又岂会被香奴刺到,很轻易地就闪身躲开。谁知那女奴刀锋一转,竟然向自己心窝插去,他一惊,忙反手抓住香奴的手腕,用力一拧,香奴手里的刀子就像上次一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贱人!”他狠狠一耳光甩过去。
香奴被摔出去额头撞在墙角,血丝很快沿着唇角流下来。晕眩和疼痛让她差点晕死过去,她忍住想要呕吐的晕眩感,抬眼盯住他。
古鹤看着那倔强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震。他甩甩头,弯腰一把捏住香奴的下巴,眼神如豹,恶狠狠道:“你还敢杀我?忘了白天的教训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奴才,想死是吗?那老子偏不杀你,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大步走过去,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翻身扛到肩上往将军帐内走去。
古鹤将香奴粗鲁地扔到床榻之上,香奴痛呼一声,眼泪差点流出来,却咬牙忍了,生生将眼眶的泪逼了回去。
行军作战,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床榻,即使是将军帐内也不过是在平坦之处仔细铺了几床锦缎被褥,虽说简陋,倒也柔软舒适,只是被生生扔下来,那也是能摔断骨头的。
此刻,香奴额头的伤痕还流着血,唇角也挂着血丝,澄净的眼睛像夜里的星辰般湛亮,眼睑含泪,竟如梨花般洁净傲人。
看见她这样的神态,古鹤心底竟升起几分莫名的情愫,他皱皱眉,怒火不知觉便灭了几分。
他弯腰道:“瞧你也不过是个奴才出身,可骨子里那傲气又颇为凌人,想来你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奴才,又怎会丢下你家小姐一个人逃了,逃了就逃了吧,又怎么跑回来送死?丫头,你勾起老子的兴头了,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香奴冷笑一声:“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