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寒气逼人,尤其是下完一场大雪过后,都能把人耳朵冻掉。
这时候,顶着热气吃上一顿肉片翻滚的火锅,来上几瓶温烫好的白酒,我去!给个神仙当都不换!真是冬日里无法拒绝的诱惑。
老常披着大衣,哈着白气,抖抖索索地在药店买了果导片后,一路小跑回到宾馆,对赖在床上的白威说:“走!去吃羊排火锅去!”
白威在被窝里拱了拱,懒洋洋地嘟囔:“楼下不是有客房服务吗?在房间里凑合一顿算了。”
常青把大衣扔沙发上,就着寒气也钻进了被窝,大爪子不客气地揉起了小白的屁股蛋子。
“那羊排锅是用十多味中草药材炖煮出来的,大补啊!”说到大补的时候,常青还特意暗示性地在韧劲十足的屁股蛋子上拧了一下。
从机场回来以后,白威走路一直不怎么利索。昨天晚上去厕所干大事的时候,老常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里面抽冷气的声音。
老常心里内疚,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说你平时吃东西嘴叉子挺大的,怎么下面那眼儿这么小?”
白威没还嘴,从厕所出来后,趴在沙发上将从行李箱里翻出的机票撕成一条条的,那劲头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
从机场回来后,常青一直有点自我膨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人家杜甫老先生说得多好。还是占据着制高点,人生才有意义啊!
当时白少爷被小电流通得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常主席反扑成功。孩子可能也想明白了——舍不得嫩屁股,就套不住老流氓。所以刚开始扑腾两下后,就跟温顺的绵羊似的与老常缠到了一起。
不过少爷毕竟不熟悉下面的业务,脸上难免有些尴尬的神色。困窘的模样还挺撩人的,尤其是在忍着疼的时候,前胸的肌肉纠结在一起,头向一边仰着,只能看见喉结在布满汗液的肌肤下,上下的抖动。虽然费了半天劲才进去,可被全然包裹容纳的感觉真好。
当进去的那一刻,白威的眼睛转了过来,湿润热切的眼神缠绕着常青,比吃一瓶伟哥都管用。
结果药劲大发了,白威后面一直没好利索,自己一时不能梅开二度。只能在梦里一遍遍地回味着当时的情景。
“起来吧,你都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我买了果导片,不用担心上厕所。”
白威还想垂死挣扎,老常连哄带骗地给他套上衣服,拉着他出了大门。
俩人来到一家常去的药膳坊。这里的冬季主打特色招牌菜就是羊排火锅。饭店门前已经停了一排的轿车。
他们从出租车里下来后,往门里一看,已经是高朋满座。
现在常青不比往日,不怎么讲究排场了。所以在大厅的角落里随便找个座位就开始点菜。
按着菜谱点了一通后,老常一抬头,发现服务员小姑娘俩眼睛正热切地在白威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嗨!想什么呢!我点的那些菜,你记下来了吗?”
“对不起,先生您能再说一遍吗?”看在小姑娘模样还不错的份儿上,老常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
等菜上齐的时候,常青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个偏僻的小角落,经常是被服务生遗忘的地方。可不到10分钟,服务生居然过来了四五次给火锅添汤,而且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看白威的眼神都特别诡异。
常青突然明白了,自己怎么把“电梯门”事件忘得一干二净?
也不能赖老常,人家老先生原来盘算得挺好,自己卷铺盖走人,再给小恋人留一锅臭狗屎,来个永恒的回忆,免得他把自己轻易地忘了。
可世事无常,自己居然没走成。而且白威在电视上轰动的告白,足够让全市人民贫瘠的精神生活亢奋一年的了!
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撂,常青瞪着眼睛对第六拨来的服务员说:“汤都快他妈的淌桌子上了,你家这是让人吃饭还是给人泡澡啊?”
服务员终于把粘在客人身上的眼珠子收回来了,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
桌对面这么热闹,白威却一直没抬起过头,把脸往碗里埋,闷头就是啃排骨。
看这顿饭吃的,可惜了药材了,不但没有活血化瘀,反而气郁于胸。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白威说:“吃的有点撑,咱们别坐车了,走一会吧!”
常青想拉他的手,犹豫了下,把手揣回了兜里。
白少爷瞟了一眼,一把握住临阵退缩的手。然后坦然地拉着常青的手,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往前走。
“白市长……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般父母的正常反应,骂了几句,又威胁断绝父子关系什么的。”
常青没说话,白市长好歹也算是个父母官,所引发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父母所能企及的。
如果关上门,一切还好商量,儿子那毛病是天生了,谁也奈何不了。可现在因为自己动的手脚,害得市长在众人脸上无光。那位老白同志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口气他肯定不会咽下去。
突然手被人使劲地握了一下。常青抬起脸,看见白威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真的!”
对于搞同这件事儿,常青从来没有特意的藏着掖着,他一个无父无母的生意人怕个吊?所以白威想到从饭店出来后,老常的沉默只能归结为担心自己。
“其实,当我发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厌恶自己,我爸妈总是在外人面前夸我,说我怎么怎么的优秀,可我清楚,我就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内心肮脏龌龊的变态。”
老常一想,也是,要不是这几年装大发了,怎么当初能干出强上自己的猛事来?用心理医生的话讲,就叫性事憋屈型!
白威接着说:“你知道我在报纸上看到那则新闻时,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不是慌张,而是有那么一点点窃喜,我终于他妈被曝光了!所以,你不用内疚,反正以后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呢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说完,白威就紧紧拉着老常的手,若无其事地在明亮的路灯下,肩并肩地走着。
虽然街上有很多人对俩男的拉手,投开诧异的目光,可那两只手直到握出汗来,也一直没放开过。
这么温情脉脉的,害得常青想笑,可惜外面太冷了,脸有点被冻僵了。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热得直往上窜蒸气,看来刚才的火锅有点效果。
回到宾馆的时候,火锅的效果更强烈了。俩人洗漱后钻到被窝里,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脸贴脸地亲在了一会,火热的欲望已经隔着内裤饥渴难耐地互相摩擦着。白威先把手伸进了老常的内裤中,握着有些湿润的头儿,轻轻地揉搓着。
黑暗中,只见一双大眼睛冒着蓝光。
常青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胜利的果实来之不易,可让孩子带伤作业也太不人道了!
一咬牙,翻过身来,把屁股拱向了白威。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白威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得了便宜还在卖乖!在那嘿嘿怪笑!
“要西!花姑娘,落到皇君的手里,让你菊暴地大大地干活!看你还敢不敢玩电棍了!”
常青狠狠地说:“妈的,要干就干!我们八路总有打回来的一天……”
接下的话,就说得不太利索了,屋子里只剩下变态到极点的哼哼呀呀声……
北方的冬天寒气逼人,尤其是下完一场大雪过后,都能把人耳朵冻掉。
这时候,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在床上热热乎乎地摩擦摩擦,过个激情四射的夜晚。我去!给个神仙都不换!真是冬日里无法拒绝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