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过这些姑娘们到底还是没见到状元郎的模样,那边少爷们要过来祝寿,这边宁侯夫人便让世子夫人带女眷到别处院子里落座,只等着前头笀宴开始。
这会到了这处坐着,倒是连姑娘家都有了位置。萧熙一早便朝着谢清溪使眼色呢,不过顾忌着老太太在这一处,谢清溪也不敢过去跟她一块坐着。
她虽也在京城交际,不过认识的姑娘倒是而而罢了。这一会宁侯府的老祖宗过寿,倒是把京城泰半的贵女都集中到了一起。就连清溪这样不太认人的,都看见好几个熟面孔呢。
“娘,林家姑娘今个也来了呢,待会我要同她们一块坐,”旁边的谢明雪轻声对闵氏说道,不过谢家的姑娘都坐在一块,所以大家都能听到。
三房的几个姑娘年纪都小,又甚少出席这样隆重的宴会,所以这会听了明雪的话,特别是年纪最长的明霞满是艳羡。
明雯却一把拉住明雪的手说道:“不行,三姐,你若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三姐,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这种大户人家的宴席,一般都是男女分开坐的,有些人家还会单独给姑娘们摆上几桌席面,免得她们在跟前拘束。
明雪看着这个一点心机没有的蠢妹妹,不由白了她一眼,假装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待会你同我一起坐便是了。”
谢明雯这才欢天喜地地抱着明雪的胳膊,笑着说道:“姐姐最好了。”
谢清溪朝旁边看了一眼,却正好撞上了谢明岚的眼神。自从大姐姐出嫁,二姐姐被送回安庆老家之后,长房一下子就剩下明岚和清溪两个女孩儿。不过谢清溪打小就和谢明岚亲近不起来,这会就剩她们两个姑娘后,她还是亲近不起来。
虽然她同明雯关系不错,不过明雯到底是二房的,人家又有亲姐姐在,两人顶多在学堂里面说会话而已。如今谢清溪真是有一种,人生寂寞谁能懂的悲凉之感。
不过她就算是再寂寞如雪,也不太想和明岚接触。她总觉得以谢明岚如今的情况,只怕未来有得折腾呢,索性离她远一些,也免得被连累了。
此时女客渐渐过来了,原本还空散的大厅,正慢慢地坐在一块。这会闵氏正被素日交好的一个太太叫过去,闵氏回了老太太之后,就坐到了那边去。而谢明雪在看见此时正从门口进来的两个少女之后,显然是眼前一亮。
不过此时闵氏已经同旁人一处坐着了,谢明雪小心地觑了老太太一眼,便说有个手帕交过来,刚过去说话。
老太太淡淡地点了下头说道:“过去好好说话,不要淘气。”
明雪得了老太太的话,便欢喜地往那边走了,拉着那两个后进来的少女便笑着一块说话。后来她们三人便一块,找了一处坐下。虽说这里都是贵女,不过贵女之间也是分圈子的,她们三人刚坐下,便有不少人过去搭话呢。
“三姐姐,刚刚不是说要和我一处坐着的,说话不算话,”谢明雯一见亲娘也不在跟前了,亲姐姐也去别去了,一下子委屈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老太太一见,便立即不高兴地斜眼看她,道:“怎么回事,这可是人家的寿辰。”
萧氏赶紧搂着她哄道:“咱们雯姐儿乖,三姐不在了,不是还有你六姐姐呢。你跟六姐姐一块玩也是好的。”
说着,就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白瓜子塞她手里,哄着她嗑瓜子。
老太太显然是对闵氏光顾着自己交际,却不在身边侍奉婆婆而感到不高兴。所以这会怒火也牵累到了明雯的身上,倒是萧氏压低声音道:“母亲也别生气,明雯年纪小,很少参加这样热闹的宴席,难免会有些害怕,让清溪哄哄她便是了。”
这会谢清溪正在给明雯说笑话呢,小姑娘到底年纪小,心思轻,刚刚还满脸的不高兴,欲哭无泪的模样,这会也是捂着嘴巴低低地笑开。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旁的。
倒是谢清溪一下子成了小保姆,还挺不习惯的,她感觉自己跟在萧氏跟前当小孩子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结果她如今已是个姑娘了。
没过一会,前头就有婆子来禀告,说是那边少爷们已经给老祖宗拜过寿了,这会前头戏台子已经搭好了,马上就要开场了,请姑娘和太太们过去坐会。
闵氏和明雪这会也回来了,老太太只横了闵氏一眼,不清不淡地说道:“这出门交际自然是应该的,不过明雯还是个孩子呢,你这做娘亲的是不是应该好生看顾着?”
闵氏被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一说,霎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走过去,搂着明雯低声问她怎么了,又好声安慰了她一通。明雪这会又怪明雯胆小,却被闵氏狠狠地瞪了一眼。
待去了前头,这才发现戏台子是被架在外头,而正面对着的是一个三间连在一处的大堂。此时楼下早已经摆好了位置,谭家老祖宗已经在正中央坐好了,然后往两边延伸,就是摆着一张张十几张如意雕漆方桌,每张桌子摆着八张配套的雕漆高椅。
这会是宁侯世子夫人领着女眷们进来,而宁侯夫人因先头就陪在老祖宗跟前,因为这会她招呼两个儿媳妇过去。三人把谭家老祖宗围住,倒是让宁侯世子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萧老太太原本是想坐在旁边去的,不过看着宁侯夫人连这样的日子,都一点脸面不留,便是冷哼了一声,带着儿媳妇在旁边就坐下了。
而正好谭家也给姑娘们准备了席面,宁侯夫人只笑道:“有些姑娘就不爱看戏,所以让她们小姑娘一处玩去,免得在咱们跟前拘谨了。”
这席面就设在三间大堂的左边屋里头,透过窗子外头的戏台子依旧还能看见,就是有些偏而已。
萧熙早就看见谢清溪了,就等着和她说话呢,这会得了祖母的准,便立即过来挽着她的手。她说:“清溪儿,我方才朝你使眼色,你瞧见了吗?”
“当然看见了,不过我祖母在旁边,我总不能过去同你一块坐着吧,”谢清溪笑呵呵地说道。
谢明雪这会要带着明雯,不过她依旧还是过去同旁人一块坐着。待坐下之后,谢清溪这才看了明雪那边的人一眼,轻轻地问道:“那几个姑娘都是谁啊,我竟是没瞧过?”
“得了吧,这京城里头除了我们家和你们家的姑娘,你就没相熟的姑娘吧?”萧熙还不知道她,立即吐槽。
谢清溪挺想和她说,还不是因为你再也不带我出门了。自打她大哥哥当了状元之后,连萧熙都觉得这各路小妖精都在觊觎大表哥,生怕把谢清溪带出去,惹出什么祸端来。所以再不愿带她出门了。
而谢清溪呢,她倒是爱出门,不过是和谢清湛他们去街上玩。
姑娘们聚在一起,玩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样,没一会就有人提起这般干说话,也实在是无趣,不如一起行个令如何。
“以前总是行些花啊春的令,不如咱们今个便应景,行一会祝寿令。”
说话的姑娘是坐在谢明雪旁边的,模样长得倒是清秀,只是那眉宇间的傲气倒是藏不住了。谢清溪看了一眼,就见旁边的明雯好奇地盯着人家望,而明雪则是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倒是萧熙立即冷哼了一声:“还说什么才女孤傲呢,我看这最爱出风头的就是她了。”
“这姑娘是谁啊?谢清溪轻笑着问道。
萧熙一撇嘴,便道:“还能有谁啊,不就是大学士的孙女,如今可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呢。”
第一才女?
谢清溪这会倒是有些印象,只因明雪在家的时候提过这位才女的名讳。她姓姚闺名明珠,实乃文英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姚典的孙女,如今在京城很是有才名。
“我听三姐说过她,”谢清溪轻声说道。
不过这提议一出,有些自知才名不显的自然不愿参加丢丑,而有些则是不服气姚明珠第一才女的名声,意欲挑战一番的。
这种热闹谢清溪从来是不会去凑的,而萧熙也不会,她才学也只是平平,硬是参加也只是衬托了别人的光彩。
结果今日偏偏有心人不愿放过,只见一个坐在她们不远处的姑娘,轻翻了一下眼脸,便有些挑衅地说道:“素来听说谢家是耕读世家,如今又出了一位状元、一位解元,谢姑娘若是不参加,咱们这令行的倒是没趣。”
谢清溪盯她看了一会,直让那姑娘恨不能拍桌子问她,你看什么看。
不过萧熙却知道,这是她这个小表妹老毛病又犯了,不记人。她也有说过谢清溪,结果这姑娘反而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同她们不过是一面之缘,日后还能不能再见,那可难说了,所以我为什么要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啊。
这不,她这不记人的毛病又犯了。
萧熙赶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谭家四房的姑娘,在谭家排五。”
谢清溪却只记住谭家四房这几个字,之前萧熙不是还说,上次得罪她大哥哥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是谭家四房的小儿子来着,这姑娘不会是要替她兄弟出气来着吧?
嘿,谢清溪长这么大,还真没当过别人的出气筒。别人当她的出气筒还差不多。
所以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头吧,轻蔑有、冷淡有、不屑有。不过她笑完之后,便看着谭五姑娘说道:“虽然哥哥才名显赫,不过我这个做妹妹只是平平而已,勉强加入的话,只会扫了各位姐姐的雅兴。”
“六姑娘这是自谦了,这京城谁不知道谢家人才名显赫,六姑娘若是不参加,那就是瞧不上咱们这些人了,”谭五姑娘继续咄咄逼人。
这会萧熙都不愿意了,大家都是表姐妹来着,何必要这么苦苦相逼嘛。
结果,谢清溪用一种认真地口吻说道:“我哥哥才名显赫,那是我哥哥的本事,并不能代表了我。就像表姐的兄弟在外头闹事,那可不代表表姐就是个不知礼数的。”
这姑娘太敢说。
谢清溪一句话说完,几乎在场所有的姑娘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一声。就连旁边一向觉得自己胆大的萧熙,都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你……”谭家五姑娘被她这一句说的,一口气在胸口是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还是旁边的一个姑娘拉了她一把,看着模样,应该也是谭家的哪位姑娘吧。
这会谢清溪就彻底清静了,周围那些不管是想交好她的,还是想打探的,都偃旗息鼓了。不过那边的行令倒是开始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慢慢被搅动开了,没一会所有姑娘就好像忘记了方才的话一般。
“你可真敢说啊,”萧熙忍不住说道。
谢清溪抿嘴轻笑,不在意地说:“说实话而已。”
萧熙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
结果,两人太高兴了,没一会悲剧就来了。也不知哪个丫鬟将蜜枣盅放在了边上,萧熙光顾着谢清溪说话,结果胳膊一带,将整盘蜜枣打翻了。谢清溪就坐在她旁边,盘子正好翻在她身上了。
“你没事吧,”萧熙立即拿帕子给她擦一下。
“没事,没事,”谢清溪也拿帕子擦,不过那枣子上的蜜汁太黏稠了,越擦越是黏在了谢清溪的裙子上头。
“这可怎么办啊?”萧熙一脸慌张地说道。
“没关系,我马车上正好还带了一套衣裳,待会我让秋晴去马车上拿,”谢清溪也无奈地说道。
因着今天谢家来的主子实在是多,若是每人再带了丫鬟,就更庞大了。所以小姐们的丫鬟都没戴,谢清溪这会也只能使唤萧氏身边的丫鬟。
萧熙领着谢清溪出去找萧氏,待萧氏看了她身上的衣裳,只笑着说道:“我让秋晴去拿,你让丫鬟陪你去净房伺候换上吧。”
“我陪表妹一块去吧,”萧熙立即自告奋勇地说道。
倒是游氏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若不是你,你表妹这衣裳如何会弄脏了,你安生在这边带着吧。”
萧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萧氏随手招了一个丫鬟过来,让她带着谢清溪去净房。而秋水则是陪着一块过去伺候谢清溪换衣裳。
谢清溪先去了净房,在里头等了好一会,结果就是不见秋晴回来。秋水有些着急地说道:“姑娘,奴婢出去瞧瞧。”
谢清溪点头,结果秋水这么一出去,也是好一会没回来。谢清溪只觉得不对劲,便赶紧出去。
不过她也没往外走,而是想了一下,绕到了这处小房子的后头,趴在墙角便朝外头看着。结果没一会,就有一个锦袍少年鬼鬼祟祟地过来,待他推门进了净房,结果里头没有一人。没一会他就出来,走到月亮门处,问着一直守在里头的小丫鬟人呢。
这小丫鬟直说,只有一个丫鬟出去了,没瞧见姑娘也出门了啊。结果,她再往净房里头一看,人居然是真的没了。此时她也是做贼心虚,哪想得起来,再绕过净房到后头去看看。
她被吓得脸都白了,再三说道:“少爷,奴婢真的只看见那丫鬟出去了,那个谢家姑娘真的没从门口出去啊。”
这个被称为少爷的少年,原也喝了些酒,这会听她这么一说,连酒气都吓得散了一半。这花园里头都是女眷,他也是偷偷溜过来的,要是被发现只怕也得打断了腿。
所以他撒腿就往外头走,结果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就在拐角倒了下去。而那小丫鬟此时也再不敢在这处待着了,踮起脚尖就溜走了。
谢清溪还想等一会呢,结果就看见从月亮门又走进来一人,那人穿着普通的锦袍,面容也是顶顶普通的,结果谢清溪一看见,便一下子从墙后窜了出来。
“小船哥哥,你怎么在这?”谢清溪拉着他的手就高兴地说道。
“因为好久没见你了,”陆庭舟低头看着她浅笑,就连此时普通的面容,都因眼中的光彩而显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你刚刚看见一个少年出去了吗?”谢清溪这会可没敢忘记这事,明显就是谭家人故意要整治自己嘛。
“看见了,怎么了”陆庭舟明知故问的说道。
谢清溪握紧手掌,怒道:“幸亏我这回机警,要不然就吃了他们的暗亏了。估计秋晴和秋水两人都被她们支开了。”
她随后又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这会让他跑了,算他走运,等下次他再落我手上,我必是让他好看的。”
“何必要再等下回,”陆庭舟轻笑。
谢清溪微微睁着眼睛,就见陆庭舟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两人走了没一会,就看见不少太湖石,结果在一块有一人高的太湖石后头,就看见方才那个少年和丫鬟。
“他们怎么这样了啊?”谢清溪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便问道。
陆庭舟伸手就去摸两人的后颈处,结果没一会就一人拔出一根银针。他将两根银针夹在手指中间,笑着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就连一头老虎都能迷倒。”
接着他将银针收起后,就将那少年的身子弄得半趴在丫鬟的身上。而他刚要伸手去扯丫鬟的衣襟,就见谢清溪突然喊道:“等等。”
陆庭舟回头,有些迷糊地看着她。
谢清溪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说道:“她可是女的,她的衣服当然得我来扒。”
不过她说完之后,都觉得不好意思,立即转过头去,可是露在陆庭舟眼前的侧脸,却还是泛起一片绯红。
陆庭舟站起身,倒退了两步,只噙着笑意,说道:“那好啊,你来。”
结果谢清溪蹲下身,刚要扯开这丫鬟的衣襟,就见陆庭舟还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呢。虽然知道他是盯着自己在看,可是一想到余光说不定也会瞄到那小丫鬟,所以她就立即开口又说道:“转过头,不许看。”
“好,我不看,”陆庭舟转过身,只是嘴角那抹笑意怎么都停不住。
待谢清溪扯完了丫鬟的衣襟,还坏心的将她嘴上的口脂抹乱,又在那少年的侧脸抹了一下。
陆庭舟拉着她离开的时候,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两人的鼻子处,让他们闻一闻。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陆庭舟轻笑:“若是待会有人发现他们,却见他们都沉睡着,岂不是穿帮了。”
“那我现在回去找我母亲吗?”谢清溪说道。
陆庭舟狡黠一笑,“你若是回去,岂不是看不了好戏的。你站在这等一会,你哥哥待会便来接你。”
于是谢清溪听话地站在湖边等了一会,谢清湛没一会就找了回来。他一见着谢清溪便说道:“方才有个小厮过来找我,说你在园子里迷路了,我还以为他是骗我呢。”
“我衣裳脏了,想换身衣裳,结果秋晴去拿衣裳一直没回来,秋水又出去找她。我见她们久久不回,也出来找她们,就迷路了。刚好碰见一个小厮,我便让他去叫你”谢清溪眨着眼睛说道。
不过她这漏洞有些大,若是迷路了,她大可让这个小厮指路回去就行了。
结果谢清骏还没来得及细问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谢清溪立即说道:“好像是秋水的声音,咱们过去看看吧。”
谢清骏没来得及拉她,就见她匆匆往那边去了。
结果,她和谢清骏刚赶都那里,就碰见对面匆匆而来的一群人。之间宁侯世子夫人和三太太以及四太太都来了,还有神色略有些焦急的萧氏,游氏和萧熙也跟着她一块过来了。
萧氏一看见对面的兄妹俩,一颗心却是放下了。
谢清溪过去后,萧氏便焦急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宁侯府的丫鬟跑来说,你不在净房里头,险些要吓死我了。”
于是谢清溪也一脸委屈地说:“秋晴去拿衣服一直没回来,秋水便去找她。结果两人都好久没回来,我一人待着害怕,便出去找她们。结果在那边的园子迷路,正好遇见哥哥过来。”
萧氏见女儿没事,立即安心了不少。
偏偏这会宁侯府的四太太,却是别有深意地问道:“那方才是谁尖叫了啊?
此时一个宁侯府的丫鬟站在旁边,全身抖如筛子,就是不敢说话。四太太朝她看了一眼,便怒道:“这是谁教的规矩,这样多的客人,你若是冲撞了,便是打死也活该。”
结果,她刚骂完,众人就听见旁边的太湖石后传来一声□□声。
“谁,谁在后面?”还是四太太先开口,她立即朝旁边的丫鬟使眼色。
那丫鬟气势冲冲地过来,结果一看见石头后面的人,就是脸色白了一下。
四太太正不耐烦,要让那丫鬟将石头后面藏着的人揪出来的时候,就见一个少年从石头后面出来,他开口低低地喊了一句:“娘,是我。”
而他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口脂印子却是让众人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