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忙乱之中,有人伸手想去拔杰罗小腿上的那一截木头,却被人从后面拦了下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他们这栋楼新来的那个新人,现在好像是在医疗室做日常工作的——此时此刻,这名黑发年轻人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看,眉头轻轻隆起,当他说着“不要动他”的时候,周围的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其实他脑海里想的压根就是另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情,除了阮向远自己之外,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每间犯人的牢房里都配备有医药箱子,所以这种在他能力之内的伤口也不用特地带着他的新牢友到医疗室跑一趟,当雷伊斯扒开人群挤出来的时候,黑发年轻人放心地将他的牢友交给了狱警,看着狱警轻而易举地打横将这名脸色煞白几乎就要痛晕过去的少爷抱起来,阮向远从头到尾唇角紧抿,保持不坑声状态,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寸步不离。
雷伊斯:“我真的要被你们弄疯了真的,我看进了绝翅馆的犯人倒不像是足够有钱或者有什么过硬的背景,我开始怀疑那伙人是把所有智商相比较普通人来说偏于低下的犯人都塞过来了才对——要么就是我们三号楼的人都特别笨一点,啊啊啊啊,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呼吸的空气里都充满了名叫‘笨蛋’的新型病毒!!——小远远,你怎么看?”
低着头,难得非常有耐心地听雷伊斯爆炸了似的在前面抱怨,直到被叫到名字,阮向远这才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
于是雷伊斯崩溃了,他盯着阮向远的脸大叫:“你也被传染了!”
狱警面部表情丰富得和演戏似的,几乎就忘记了手上貌似还抱着一名一路往下滴答新鲜血液的犯人,他回过头三两步冲到黑发年轻人跟前,仗着自己和阮向远差不多高,非常激动地将自己的大脸伸过去——几乎鼻尖就要碰到阮向远的。
后者有些不太习惯地皱皱眉后退一步,雷伊斯这才响亮地哼了一声:“搞清楚,他们都觉得是因为你突然在大家面前提起了那只蠢狗,才搞得它灵魂不得安息跑出来闹事的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没有说错啊……阮向远眨了眨眼心想道,老子从死了又活了到现在,打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消停过,灵魂确实不得安息——不,岂止是不得安息,简直是备受煎熬好么。
而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前的黑头发新人小鬼的腹诽,狱警已经一边用嘴啃指甲一边陷入了自己的烦恼当中——
自己的楼接二连三的出事,每天都被伊莱叫去馆长办公室训话,今天那个五层楼笨手笨脚的大狗熊从楼梯上整个儿翻下来,要不是掉在三楼旁边的花圃里早就被摔死了——听说还是个什么集团的私生子,伊莱气得差点儿飞起,就差把办公桌掀到他脸上去——想到这里,雷伊斯简直郁闷得不行,哼,要是被他知道这是谁在捣鬼,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雷伊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