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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七卷 破茧成碟 第465章 重逢

    复原像就如齐二妹故意拍的老相片,与现代版的齐二妹发型不同,五官相近,神情有七分神似。

    侯沧海反复观看相片,对京城的人像复原系统和其掌管者竖起一万多个“服”字。良久,他放下相片,道:“齐二妹是老谭的女儿。老谭妻子临跳水前,不忍心让女儿跟着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便将女儿留下来,被麻贵收养。”

    梁毅然点头,道:“齐二妹有一床抱被,还有生辰八字。这是老谭妻子留下来的东西。”

    “这太好了,一来让父女俩人重逢,二来让老谭回到正义的一方。”侯沧海一直在思考如何攻破老谭,齐二妹和老谭的特殊关系便成为让老谭改邪归正的关键钥匙。

    “老谭本质是不坏的,两个小家伙都认可这一条。这是让其回到正义一方的基础。”梁毅然脑洞大开以后居然真的成功,这种奇事恐怕再也不会出现,算得上人生之大奇迹。

    侯沧海打开电脑,指着涨停成一条直线的岭东金地,道:“老谭从丁老熊哪里带着至少超过三亿的资金帮助乌天翔锁仓。如果能让老谭反水,关键时刻捅刀子,乌天翔便必败无疑。乌天翔投入了巨量资金,其中有一大恶人本身资金,还有类似丁老熊级别的其他人的资金。这次操作失败,损失将是十亿级,对乌家是致命打击。”

    梁毅然知道核心环节之所在,道:“老谭能够到大地震时前往震区,说明此人有测隐之心,如今更有齐二妹,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老谭毕竟是丁老熊的军师,就算找到他的女儿,争取其反水也有一定风险性。侯沧海与梁毅然讨论了一些细节,最终下定决心:力争老谭反水,在岭东金地这支股票上给乌天翔做一个大套。

    齐二妹和任强接到电话后,从老谭家外围撤回。

    这一段时间根据梁毅然安排,齐、任两人主要工作是专心专意记录老谭行踪。侯、梁一直以来都想要策反老谭,所以安排齐、任严密观察其人,寻找其破绽。没有料到冥冥之中确有天意,老谭居然是齐二妹的父亲。

    在等待齐二妹和任强之时,侯沧海和梁毅然搜集和整理了王沟惨案、东水煤矿惨案的图片,这些图片将以最血腥的姿态揭露一大恶人的真相,用来唤醒老谭内心深处的良知。图片搜集整理得差不多时,齐二妹和任强来到梁毅然办公室。在上楼无人时,两人走路时不时肩膀相碰,亲密无间。

    齐二妹走进办公室便觉得不对,侯沧海和梁毅然两个老大的四只眼睛如探照灯一样照在脸上,目光炯炯,毫不转眼。

    齐二妹摸了摸脸,没有发现异常。她看了任强一眼,低声道:“我身上是不是哪里不对?”任强迅速扫描一遍,道:“没有啊,很正常。”

    侯沧海道:“关上门,坐过来。”

    梁毅然拿出茶壶和四个杯子,准备泡茶。齐二妹赶紧接过茶壶,微笑道:“梁总,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你和董事长都怪怪的。”梁毅然神神秘秘地道:“今天确实是特别日子,先泡茶,一边喝茶一边聊。”

    四人围着茶几坐下后,侯沧海扔了一包餐巾纸给齐二妹,问道:“你们两人最近一直在跟踪老谭,能不能用一句话描述老谭。”

    齐二妹接过餐巾纸,放在身边,想了想,道:“老谭不像黑社会大佬,做派就如乡村教师。”

    侯沧海又道:“任强,你也用一句话来说。”

    任强道:“老谭孤僻,没有爱好,如果没有黑社会背景,就是一个普通中年人。”

    侯沧海道:“每个人可以补充一件留给你们印象最深的事。”

    齐二妹道:“老谭从办公室到家里都是步行,会经过一家幼儿园。他每次经过幼儿园时,都会停在铁栅栏边看一会。”

    侯沧海道:“老谭一直没有结婚。他看幼儿园,说明他喜欢小孩子。”

    齐二妹想了想老谭看小孩子的神情,道:“我不明白他既然喜欢小孩子,却又不结婚。乌有义是大掌柜,一样结婚生子。”

    任强道:“我印象中最深的事是老谭挺有经济头脑,他管理的公司很正规,和黑社会不搭界。我曾听六建司的人聊天,以前老谭管理六建司,比起丁小熊的水平高了不知多少。”

    等到两人谈完基本感受,侯沧海不再说话,慢慢喝茶。梁毅然拿了那张复原相,放在桌上。

    任强笑道:“这是齐二妹啊,什么时候换了发型,莫非齐二妹还有一个丢失的双胞胎姐妹。”

    侯家寻找小河曾经是整个沧海集团的热门话题,任强和齐二妹多次讨论过这个话题,此时看到一张与齐二妹相似的相片,思路自然而然跳到了双胞胎姐妹上面。

    梁毅然又将一张小女婴的相片放在桌上,道:“我前一段时间都在京城,用重金请国内刑侦界最有名的教授复原这个小女婴现在这个年龄的相貌。这位教授发明的人像复原系统成功率非常高,多次准确模拟出犯罪嫌疑人的画像,画像和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相似度非常高。”

    他将小女婴的相片和齐二妹画像放在一起。

    齐二妹脸上笑容渐渐凝固,伸手抓住任强。任强只觉得齐二妹指甲一点一点陷入在自己皮肉里,忍着痛,没有将手从五指中抽出来。

    梁毅然再将另外两张相片放在桌面上,道:“这是一家三口。”

    齐二妹和任强这一段时间天天跟着老谭,非常熟悉老谭,尽管画面上的男子还是年轻人,仍然被齐二妹和任强一眼就认了出来。

    齐二妹一只手抓紧任强,另一只手捂着嘴巴,被三张相片震得说不出话。

    任强相对来说就比较冷静,此时结结巴巴地道:“老谭抱着的女儿就是这个小女孩,小女孩子长大就是这张画像。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老谭是齐二妹的爸爸。”

    很久很久以来,齐二妹总在树林里独自停留,幻想自己找到了亲爸和亲妈。麻贵对自己很好,但是,她还是想要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至少能够见到一面。

    齐二妹将捂着嘴巴的手放下,神情似笑似哭,小鼻子和小眼睛全是眼泪。她跟踪老谭很长时间,又到过永发县浅岩镇初中,知道老谭是独身一人,还知道老谭妻子带着女儿跳了河。她拿起相片看着年轻的夫妻和年轻夫妻中间的小女孩,道:“老谭妻子难道没跳河?”

    侯沧海道:“老谭妻子肯定跳了河,找到了遗体。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女儿的遗体,当时认为是被河水冲走。现在看来,女儿没有跳河,不知什么原因,被麻贵收养了。”

    齐二妹情感激**,终于哭了起来。她抱紧了任强,哇哇大哭,最初小声,后来撕心裂肺。任强搂紧恋人,低声安慰。两个年轻人都经过人生苦痛,这种切肤之痛重现,让他们的身心都如被烧红的铬铁又烫过一遍。

    齐二妹痛痛快快哭了几分钟,理智重新回来,拿起餐巾纸,擦掉眼泪后,道:“我的生辰八字是我妈的字迹。”

    梁毅然从皮包里拿出几封信,放在齐二妹面前。齐二妹曾经无数次看过自己的生辰八字,对上面字迹非常熟悉,看到信件上面的母亲留下的字迹,只觉得每个字都生出了手与脚,拼命伸向自己。

    侯沧海迅速擦了擦眼角,没有让大家看到。他平静地道:“现在可以肯定齐二妹就是老谭的女儿,要彻底确定关系,还得做亲子鉴定。”

    齐二妹没有说话,紧紧捏着信件,道:“我妈骨灰在哪里?上一次没有问。”

    梁毅然又从皮包里拿出相片,相片里有着墓碑。齐二妹又将相片捏在心里,道:“任强陪我去给我妈扫墓。什么时候和老谭见面。”

    她想起老谭是黑社会重要成员,不禁担心起来。

    侯沧海道:“我们先去见老谭,见了老谭以后,你们三个再去扫墓。齐二妹和任强最了解老谭行踪,你们给出建议,在什么地方见面最安全,最方便。”

    “他每天回家都要在幼儿园停留几分钟。幼儿园旁边有一条支路,我们留个车在支路,然后一起上车,直接到我妈墓地。”齐二妹看了时间,道:“还有四个小时,就是他经过幼儿园的时间。”

    四人都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商定方案细节以后,各自行动。

    齐二妹独自和任强在一起的时候,又大哭一场。意外知道了身世,母亲却在二十年前就不在人世,只是留下了自己和父亲在世间,想起此事,齐二妹就忍不住悲伤落泪。

    父亲老谭为了帮助女学生,被判刑进了监狱,出狱后混进黑社会。齐二妹想起“老谭”孤独的背影,也忍不住落泪。

    下午五点,老谭准时离开办公室,回家。作为军师,老谭的时间是自由的,什么时间走,什么时间来,没有人会管。对于老谭来说,家和办公室都不过是暂居地,冷冰冰的,没有区别。他每天准时下班的原因是经过幼儿园,看幼儿园每天五点钟的户外活动。这家幼儿园是全市最好的幼儿园,费用高,服务好。为了方便家长接送,每天五点到六点半都可以来园接人,而没有规定明确的接人时间。

    老谭在五点钟来看一看欢跳的儿童,这是一天中最安宁的时光。

    今天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老谭随意看了一眼日历,2008年7月8日,与平常日子没有区别的普通时间。他离开办公室时换上了更加随意的T恤衫,独自一人慢慢步行回家。离幼儿园还有一百米,他便听到熟悉的儿歌声。

    老谭站在铁栅栏后面,专心地看小孩子做游戏。一男一女走到身边,并排而站。在铁栅栏后面经常有人观看儿童活动,观看的人有老人,也有青年男女,老谭只是用余光瞧了瞧旁边的青年人,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园内。

    “老谭。”身边的女子轻轻打招呼,用的是江州市永发县的口音。

    这是齐二妹的一项特殊才能,语言能力强,学什么地方的方言都很快。永发县是江州大县,在江州带有永发县口音的人挺多。齐二妹的永发口音有七成接近。

    老谭回头看了年轻女子,顿时如遭雷击。

    女子留着一个接近逝去妻子一样的齐耳短发。

    妻子是临时聘用老师,为了转正非常勤奋工作,特意留了一头短发,以便早上起来少麻烦。如果仅仅是齐耳短发,发型土是土点,老谭还不会如遭雷击,主要原因是眼前细鼻子细眼的女子相貌与妻子有六七分相似,神情有七八分相似,让老谭产生时空流转的错觉。

    任强拿出一张复印件,道:“这是二妹的生辰八字,是二妹母亲留下来的最后笔迹。”

    老谭一直保留妻子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件,每当思念爱人时,便会拿出来读一读。妻子字迹如刀劈斧砍一般印在了他的头脑中。看到熟悉的字迹以及熟悉的生辰八字,老谭头脑有点晕,用手抓住铁栅栏,这样才没有摔倒。

    齐二妹原本想要保持冷静平和的心态,当面前的老谭神色大变时,冷静平和的心态便不翼而飞,两行清泪顺流而下,落在衣服上,形成一片湿渍。

    任强道:“我是二妹的男友,谭叔,借一步,到那边说话。”

    老谭直沟沟地望着齐二妹,不说话。

    任强又拿出一张相片,道:“这是当时裹着二妹的抱被。”

    老谭望着熟悉抱被,眼前一黑,身体软得如面条,直接坐在地上。他双手抱着头,只觉脑中嗡嗡一片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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