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下面胀得直皱眉,「你轻点,不要。」
白雪岚抱住他,埋在他颈间,粗重的喘息之中,低低地求,「亲亲,给我罢,给我罢……」
宣怀风知道他很会撒谎示弱,可是听着就不禁心一软,两只腿不听大脑使唤,默默就夹住了白雪岚粗壮的腰身。
这完全是给了一份通行证了,白雪岚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眼睛里闪着叫人心惊的光芒,欲望放出牢笼,像被禁锢太久的千里马放开了缰绳,强壮的身体猛烈动作,简直要把床和屋子也都摇塌下来。
宣怀风知道他在这事上,一向是猛烈的,但不料有今夜这样猛烈,吓得又叫,「轻点!啊……轻点……」
白雪岚说,「好,好,轻点。」
然而射出去的箭,如何能收?
嘴上说好,脑子里也想着控制着些,但这兽欲的身体,遇上天堂的暖湿吸吮,像陷在流沙里,拔不出来,只能越陷越深,越陷越急。腰杆用力往里面挺着,想起要控制些,用力地拔出来大半,却正因如此,更感觉到那软肉的吸吮甜腻,浑身血液沸腾,忍不住又把结实的腰杆往前一挺,更深地顶到尽头。
一下紧接一下,下下顶到最深,沉甸甸的肉囊打在臀上,啪啪作响。
宣怀风开始还叫轻点,很快被顶得三魂不见七魄,喘息里带了啜泣的意思,「我不要了……」
白雪岚低头亲他,「乖,我轻点。」
这人果然就是个骗子。
寒冬的屋子里,还是黏湿急促的缠绵,啪啪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在晃,床在晃,更可耻的是,那脖子上的铃铛也在晃,叮当叮当,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撞碎,淫靡得叫人羞耻万分,欲火高涨。
宣怀风下面又热又胀,又疼又酥,有一种血肉要被磨成粉末的危险,窒息般的恐怖快感逼得眼角湿润,仰着脖子呜咽,「真的不要了……你这样……我受不住!」
白雪岚情迷意乱,脖颈上的筋脉被快感刺激得勃勃狂跳,嘴上还是那一句温柔的假话,「乖,我轻点,保证轻点。」
轻不了,还是动得急切,抽插得如狼似虎。
这糟糕的世道,腥臭如泥,只有这人,是荆棘丛中唯一的嫩蕊。他当初一见,全抛了身分、脸面、尊严,做强盗也好,当流氓也罢,不择手段地硬摘了,如今咬在嘴里,如何能松开紧紧的牙关。
宣怀风被烫热的粗大捣得凌乱不堪,似在骂人,又似求饶,「你骗人……呜,你可恶……」
白雪岚前后幅度很大的动着,晃着脖子上的铃铛,语气如小狗般讨好乖巧,「是,是,我骗人,我可恶。」
情到深处,欲火汹汹。
一想到这人太好,谁都想抢,他就一肚子酸楚委屈,连不相干的铃铛声听在耳里,也觉得那是有人来抢食的警报。展露昭,查特斯,廖翰飞……这天地间仅存的一份美食,怎么谁都想抢?东西南北的兽群虎视眈眈,他只能殚精竭虑,拼了命护食。
或许在心里,他也怕宣怀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兽中寻常的一只,和别的兽一样,贪梦、卑鄙、无耻、残暴。
不,他还要比别的兽更坏些才行,这样别的兽来抢,他才能咬断对手的喉咙,护住上天给他的这份赏赐。不然,若是输了……
若是输了……
白雪岚拒绝去想,但越是拒绝,越是无法抑制要想。
想到别的兽把这宝贝叼了去,像自己这样,将他压在身下,舔舐,撕咬,蹂躏,侵犯,折腾他的唇和乳珠,吮吸他的津液,把粗鲁的欲望破入他纤细精致的身体,让他挣扎哭喊,央求着说不要,白雪岚就心惊胆颤,浑身肌肉抽紧,对这份不安难以启齿,只能更愤懑地用力。
他力气很大,按着宣怀风肩膀的手臂有力,吻着宣怀风的唇有力,连舔舐的舌也格外有力量,把下身巨大的怒昂贲张,一下接一下的,急切热烈地敲打进去,让这珍贵的人儿一点也逃不了。
叮当叮当。
更用力,更深,把声音弄得更响,像对所有人宣告,这是我的,我的!
叮当叮当,疯了似的抽插,在那天堂一样的地方,生生擦出火来。
他把宣怀风给彻底燃着了。宣怀风在他怀里挣扎,扭动身体,深深后仰了漂亮的脖子,乱乱喘息,喉咙里逸出哭泣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叫着不要。
白雪岚狠狠顶着他里面,汗津津地喘气,「什么不要?你这么好,人人都想要你,我真生气。」
宣怀风腿麻腰碎,已经没了回答的能力,只知道身体里那侵犯的东西太凶太大,摩擦得羞耻的地方如火如燎,胀痛难忍,然而铃铛响得太淫靡急促,快感如针,刺得他无法抵挡,只能两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死也不撒开。
寒冬之夜,外面的院子冰雪未尽融,屋内温暖如春,饥寒交迫,凶相毕露的兽,啃噬着鲜鲜嫩嫩,怎么也吃不够的美味。
贴合,厮摩,疯狂的纠缠。
这个呜咽的求饶不断,那个说着哄人的谎话,语气越宠溺,动作越是缠绵深入的侵犯,挺腰抽插,直到彼此浑身汗湿,再不记得世上别的念想,只有眼前人,只剩那铃铛挂在青筋勃动的脖子上,如他和他的恋情,虽然被人嫌弃别扭,却非要挂出来给人瞧瞧,倔强地叮当叮当,响彻天地。
把那些难以启齿的不安,委屈,懊恼,期盼……痛痛快快宣泄出来,相拥着,一起灭顶。
然后满足地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