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羡听完,冷笑一声:“啧啧啧,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天界战神,这脑子就是动得灵活。你输了,本王还要让阿怜离开?简直就是个笑话!你今日孤身在我魔界地盘,根本就是插翅难逃,凭什么本王要答应你这个多出来的条件?!”
魔界的众将士又开始骚动,不停地呼喊:“杀了他!魔界必胜!”
“杀了他!魔界必胜!”
阿怜拉住玄遥的衣袖,道:“我不要一个人离开,不管你是输是赢,我都不会一个人离开。”
玄遥伸手阻止她继续说话,看向夜羡,激将道:“夜羡,一句话,敢不敢接受挑战?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胆量敢跟本帝君一对一对决?是怕输给本帝君吧。你父王夜峰可没有你这么胆小懦弱!”
夜羡紫眸微眯,他没有胆量?笑话!倏然飞身出了殿外,冷冷地道:“玄遥,本王今日就跟你一对一对决,看看究竟是你的幽冥圣剑厉害,还是我的噬魂血剑厉害!”
“好!”玄遥一个位移,便也出了殿外。
所有魔将士见他出来,不免有些胆怯。千年之前,这位紫微大帝可是不惧魂飞魄散,以身引来了天雷,那个场面至今回想起来令众魔将士们可都是心有余悸。
夜羡对着众魔将士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本王退下,本王今日便是要与他一对一生死决战,你们谁也不许插手,若是谁胆敢插手,一律格杀勿论!”
众魔士面面相觑,纷
纷退后。
“玄遥……”阿怜担忧地追出殿外。
玄遥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待会我和夜羡打起来,你便寻着机会赶紧离开。”
“不要……”
“你觉得我会输么?”
“……不会。”阿怜坚定地道。
“嗯,我是怕就算我赢了,他也会出尔反尔。所以,乖,你先走。”
阿怜咬着唇,决心已下。哪怕是死,死也要死在一起,绝不会丢他孤身离开。
玄遥手中的幽冥圣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倏然转身,一道冰寒的剑气划空而过,所到之处,周围的空气似要凝结成冰。
夜羡身姿矫健,毫不费力气便轻而易举的躲过这一剑。他冷笑一声,倏地手中多了一把通身细黑的长剑,剑宽寸许不到,只有手柄之处镶着一颗硕大耀眼的紫水晶。他的手腕翻转,剑身迎着光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阿怜细看那柄细长的剑,原来细黑的剑身外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物质,只有迎着光,才能看清它的整体模样,透明的剑刃锋利无比。
阿怜立即惊道:“小心他的剑!乃东海玄晶所制。”这剑就等同于是另一把“血灵”,被割伤之后,伤口若是没有龙族王室的血做药引,恐难愈合。
夜羡不由地看向阿怜,轻嗤一声:“我的王妃,你这样当着本王的面提醒你的奸夫可是有违妇道啊。你可别忘了这把血剑,可是你从东海拿回来的战利品送予本王的定情之物呀。”
阿
怜咬着牙,什么她送他的定情之物,那剑是鲛王向她进献的礼物,本意是想讨好她,换回鲛族太子,她不过是随手丢在一旁被他瞧见,自己拿去,当作她送的信物罢了。
“别逞口舌之快,想想待会儿如何应战吧。”玄遥冷嗤一声,身化虚影,手中的幽冥圣剑再一次挥出,长空之中一道冰蓝剑光犀利的划空而过,直袭夜羡。
夜羡弯唇冷笑一声,噬魂血剑即出,两剑相交,不断生出火花。
这一仗,玄遥和夜羡打了许久,胜负难分。
眼见玄遥又一剑破空而出,力道又狠又快又准,本以为就要伤着夜羡。夜羡背后的肩胛处倏然生出一对泛着金光的黑翼,黑翼迅速上下拍动,他的身体向后空腾飞了数十米之远,躲过了这一击。漂亮巨大的黑翼令他如同一只在天空翱翔的巨鹰,高高在上,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一个迅猛地俯冲,手中的噬魂血剑直劈下来,血红的剑气如同俯冲的飞鹰捕食猎物直冲向玄遥。
玄遥凌空一跃,幽冥圣剑凌厉地横扫出去,剑尖带出的冰寒剑光直对上夜羡的噬魂血剑。
只见一红一蓝两团剑气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形成一个耀眼刺目的硕大光球,魔界长年暗沉的天空在一瞬间变的明亮起来,黑压压的云朵好似被火烧着了似的。周遭的空气随着光球的扩散越来越热,一下子爆裂开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灼热的气
流如排山倒海一般疾速地向四周涌动,所到之处,所有植物、低等恶心的魔界动物及山石都被熊熊的火焰包裹住,猛烈地燃烧着。周围原本暗黑的魔界土地表层如同覆了一层熔岩,四处流淌。
退后数十米开外的众魔将士,被这一股气流震得人仰马翻。身上沾着星火的魔将士,疯了似的惨叫,还没来及将身上的火扑灭,便已经被灸烈的熔炎吞噬,成了一堆枯骨。
之前魔界的将士们一直在不停地给夜羡呐喊助威,阿怜一双眼除了放在他们两身上之外,时不时留意着魔将士们的动向,以防他们背后使诈。当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向她涌来时,她一时闪避不及,直接被震飞了出去,撞在身后宫殿的石柱上。
“阿怜——”玄遥从爆裂的火光之源中冲了出来,衣袂飞扬地飘落至她的身前,将她扶起,“有没有伤着?”
一口血气直向上涌,她生生忍住,摇了摇头,轻扯唇角,冲着他浅浅一笑,视线落在他破裂的衣袖上,那里几道明显的伤口,正在不停地向外渗血。
阿怜担忧道:“你受伤了!”
玄遥道:“这点小伤不碍事。”
夜羡锁着眉心,连连退了数十步,两臂和胸前被幽冥圣剑的剑气割出了十多道血口,身后巨大的黑翼不停地扑动着。伤口的疼痛令他不由地紧咬牙根,“幽冥圣剑果然名不虚传!“
阿怜知道被幽冥圣剑伤的痛,
那种冰冷的寒气很快便会顺着全身的血液一丝丝漫延,直到将全身的血液全部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