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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偏头思考,命运和诅咒,这两者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是一个意思,可对温暖来说,却是不同的,她不信命运,却信诅咒。
杜迪听她的回答,颇为惊讶。
一般说来,不信命运的人,也不信有诅咒一事,他们大多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身为和命门两家族都有颇深渊源的杜家,杜迪所接受的教育是信命运和信诅咒的。
他信这一切,所以这么多年,冥冥之中也在等着他的未婚妻。
可温暖却不信。
可为什么她信诅咒呢?
温暖说,“我也不知道,就这么相信呗,很多事,没办法解释的。”
前段时间,她经常梦见一只染血的蝴蝶扑向她,夜里总睡得不安稳,仿佛是一种很扰人的声音在她脑海里一直响起,可她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知道那蝴蝶令人害怕。
每次睡得不安稳,又怕非墨担心,压在心里都没说,最近似乎好了很多,不知为何,没梦到那染血的蝴蝶,她也轻松多了。
同一个梦做了这么多次,又是如此恐怖,她总是有些想法的。
“我认识一个家族的人,他们的后代是受诅咒的,你相信这种事吗?”杜迪笑问,目光凝着温暖,深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什么样的诅咒?”
“很久以前,有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和另外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指腹为婚,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女子后来变了心,嫁给了别人,抛弃了未婚夫。未婚夫的家族以巫术见称,遭遇背叛后,他用自己的生命向女子报复,诅咒这个家族的继承人的夫婿活不过30岁,除非她的夫婿是这个未婚夫家族的人。”杜迪淡淡说道,“就因为这个诅咒,她的家族历代继承人的夫婿都活不过30,除非他……”
温暖气急败坏,“好恶毒的毒咒,这个男人太缺心眼了,也太恶毒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太过分了,不能因为得不到爱情就诅咒有情人吧。事实真的如此吗?真的活不过30?”
“是!”杜迪淡淡说道,“历代如此。”
可即便是有这样的诅咒,杜家和龙家的关系都是极好的,正因为这个诅咒,下咒的杜家第二代觉得亏欠了龙家,所以一直以来都很照顾龙家。
为了解除诅咒,这么多年来,两家人一直都在找寻办法,可冥冥之中,似乎注定的,缘分总是错过,这个诅咒尚未解除。
否则,龙家永远都受诅咒,世世代代,不止不休。
“我从来没想过,世间会有这样的诅咒,太恶毒了。”温暖心有余悸。
杜迪淡淡地笑,不愧是龙家的人,刚刚她的反应太过激动了,温暖对不关己的事情素来看得也很淡。这么义愤填膺是很少见的。
这也说明了她的身份。
“你信了?”
“为什么不信?”温暖反问,“你都证实过,我能不信吗?”
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和没经历过的人感受是不同的。
“是不是我说的你都信,说不定我在编故事。”杜迪笑说道。
温暖一怔,“不管是不是故事,我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诅咒存在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吧?”
“你说得对。”杜迪淡淡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叶非墨简单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正在客厅看安宁这一季度的财务报告,温暖过来抱了他一下,“饿了没有?”
“饿死了。”
“我马上帮你热。”温暖说道,放了包包,脱了外套去厨房把饭菜热一热,叶非墨的目光随着温暖移动,脸色深沉。
杜迪没有和温暖说?
这倒是奇了,如果和温暖说了,她不可能这么早回家的,这丫头一定会找个地方哭一场,胡思乱想,纠结,自我折磨一顿才回家。
一回家,表情这么自然,洒脱,和没事人一样,这么大的事情,又事关他,温暖演技再好也掩饰不了。
只能说明,杜迪什么都没有。
这男人真有意思,大老远跑回来找温暖,却一句都没和温暖提过,他想做什么?这么折腾做什么呢?不过杜迪不说,正如了叶非墨的意思,他并不想让温暖知道这些烦心事。
刚刚一挂电话他就后悔了,本是想试探杜迪的态度,没想太多,可挂了电话又想,如果温暖知道了,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且不说龙家的诅咒,就说她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对温暖的打击就够大了。
温暖把饭菜热了,端上饭桌,招呼叶非墨过去吃。
“杜迪和你说什么了?”叶非墨坐下来,淡淡问。
“没什么,他说来找未婚妻的,说是要我帮忙的,后来又说没事了。”温暖照实说,叶非墨冷冷一哼,立显不悦。
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早就是过去式了。
怪不得他如此讨厌杜迪,原来这男人和她果真有莫名其妙的关系,这件事温暖若能一辈子不知道最好了,什么英年早逝,见鬼去吧。
温暖去把她的手机拿过来,“非墨,我的手机坏了,你会修吗?”
叶非墨接过她的手机,摆弄了会儿,“晚点我帮你弄好。”
“你能修理最好了,免得我送修理店。”像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她一般的原则都是等叶非墨来修理的,他几乎什么都会,冰箱,空调坏了都能修,手机她也归类于电器之类的,早就算准了叶非墨能够帮忙。
叶非墨抬眸看她一眼,摇摇头,温暖一笑,“我的戏份结束了哦,从明天开始暂时能够有十来天的休息时间,你有假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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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前段日子说等她结束这部戏带她去日本旅行,这个季节正好,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难得能有时间休息她想多陪他,不然忙起来天昏地暗,哪都不能去。
蔡晓静已经把三个剧本给她看,让她选择中意的影片,她很喜欢另外一个影视公司投拍的一部片子,是一部浪漫的爱情片,可拍摄地址在法国巴黎,一去估计又要三四个月,或者半年。她不想接这样的片子,可又喜欢得紧,正考虑着和叶非墨商量,他要是没意见她就接。
下个季度安宁的片子都是安宁四朵花参演,她不想去凑热闹,最主要是不想和李媛媛和陈丽秀她们同台,拍《梁红玉》的时候,林宁在场,她们都能明目张胆地刁难她,讽刺她,别人当导演就更别说了,明争暗斗特厉害,她不想和这些人同一个片场工作。
如今的温暖是娱乐圈的当红炸子鸡,一部电影在金章奖和大学生电影节大获全胜,温暖在这两个重要的电影典礼上都拿了奖。再加上电视剧《清莲公主》热播,卓冰冰,温暖,陈航,陈雪如成了娱乐区的红人,这部电视剧收视持续走高,一直到结束,掀起古装戏狂潮,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奠定了温暖一线演员的地位,再加上安宁热捧,接拍的广告都很有分量,她显然成了这一年娱乐圈最瞩目的明星。
人一红,事就多,工作也特别繁忙。
温暖和蔡晓静争取到的时间也就十来天休息时间,叶非墨自从在江边和温暖定下十年之约后,对她的事业不再太排斥。可要去巴黎拍摄几个月,她还是担心叶非墨反对。
叶非墨的时间调不开,如果要去日本旅行,只能去四五天,多的时间没有,温暖不在意,有四五天也好,前面几天她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番,顺便陪陪家里人。
温暖这几天是集中拍戏,日夜颠倒,拍戏很辛苦,洗澡的时候,叶非墨见她多半个小时不出来,心中纳闷去浴室一看,自家老婆已昏睡在浴缸里。
他心疼不已,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喜欢当演员,台上风光,台下辛苦万分,他抱着温暖冲了身子,随便穿上浴袍就抱她去床上睡,从头到尾她都没醒来。
叶非墨搂着她睡在他的腿上,帮她吹头发,吹干了头发才调整好她的睡姿。
他刚帮她盖上被子电话就想了,程安雅打来的长途电话,叶非墨怕吵到温暖,拿起手机去客厅听,叶非墨这件事叶薇听说了,又和叶三少提了。程安雅也知道了,她是有些担心的,不说他们迷信,命门中的人和普通人真的不好比。
就许诺那件事,她还是心有余悸,叶宁远伤心等待那么多年,即便她是重生了,可原来的许诺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死了,只是借着别人的身体重生。
她很怕叶非墨和温暖也会应了这个诅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别的什么事她可以一笑置之,不会理会,可关系到儿子的命那就不能等闲待之。
“妈咪,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东西了,没事的。”叶非墨轻声说道,“你和爹地就开心地玩你们的吧,我和温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墨遥和你说过那个诅咒的事情吗?和龙氏女子结婚的人活不过30,你确定你要一意孤行?”程安雅沉声问,顿了顿,“妈咪也不是迷信,可你嫂子的事,大家都知道,由不得我们不信。”
叶非墨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浓黑墨色,淡淡反问,“妈咪想如何?我和温暖已经结婚了,已成事实,你想我们离婚吗?”
“你哪句话听成我是这意思了?”程安雅想掐死他,“我的意思说,你带温暖去龙家,问一问能不能有解决的法子。”
“墨遥的调查资料显示,自从龙家和苗家大战后就开始隐姓埋名,不知所踪,谁知道他们在哪儿。”叶非墨说道,他并不愿意温暖去找他们。
“你有心要找人,怎么会找不到。”程安雅说,“乖儿子,听话。”
“这件事我自己再考虑,妈咪,不说是30,还有几年的时间。”
“你真是……”
“好了,妈咪,我要休息了,你和爹地去吃晚饭吧,不罗嗦了。”叶非墨笑着挂了电话,程安雅错愕,大受打击,她啰嗦?儿子说她啰嗦。
她放下手机偏头问叶三少,“我哪里啰嗦了?”
叶三少笑答,“人老了,都啰嗦,乖,不止你一个变啰嗦。”
程安雅,“……”
第二天,温暖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叶非墨上班了,她总算能睡到自然醒了,手机他已经修好了,放在床头柜上,电池也充满了,功能齐全。
她这一天都没什么事情,起来吃了点东西后打算去看话剧,唐曼冬打电话约她去打高尔夫球,温暖爽快地答应了,除了唐曼冬,还有唐舒文和苏然。
高尔夫是温暖才刚学会不久的,她和叶非墨在一起后,他经常和林宁、唐舒文打高尔夫球,她来过几次,缠着叶非墨教她,皮毛是学会了,打得不算很好。
唐曼冬知道她戏拍完了,正好和唐舒文约出来打球就约温暖一起放松放松。
她开车过来接温暖,去绿光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唐舒文和苏然已在打过一圈了。
“雪如姐没来?”
唐舒文说,“本来今天是休息的,林宁说昨天有一段出了问题,让她去片场补拍,一会儿下了戏她直接过来,再拍半个月,她的戏份也差不多结束了。”
林宁后面的进度慢了很多,拍摄进程放慢了速度,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墨小白的功力的。
温暖没想到,她和唐曼冬打了一圈高尔夫球后会遇见杜迪和杜月盈兄妹,他们也来绿光高尔夫球场,杜月盈看她的目光带着谁都无法忽略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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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杜月盈,温暖只觉得有些尴尬,距离飞机那事快半年了,她不是记仇的人,再加上和杜迪关系不错,所以觉得很抱歉。
杜月盈的敌意,不仅温暖感觉到了,唐曼冬,唐舒文和苏然也感觉到了,杜迪目光掠过杜月盈,她突然和善一笑,主动过来和温暖道歉。
温暖笑说没关系,唐舒文和杜迪握手,婚礼上他们见过一面,原本唐家邀请的是杜迪的父母,正巧他父母有事,所以杜迪代替父母去参加婚礼。
唐四和杜家父母交情还不错,唐舒文和杜迪交情却不深,只是点头之交。
大家都认识,于是约在一起场子打球,唐舒文也趁机会和杜迪相识,温暖的打球技术不好,去点东西吃,唐曼冬和她一起去。
她也不喜欢和杜月盈一起打。
杜月盈打了几杆,也没有继续再打下去了,目光冷冷地扫向温暖,她和杜迪说了声想去喝甜品便走开了,杜迪和苏然、唐舒文一起打。
杜月盈走到一旁,给韩碧打了一个电话。
……
唐曼冬和温暖去洗手间回来,侍应生已在把她们点的鸡尾酒PinaColada放在桌上了,杜月盈坐在一旁喝着PinaColada,含笑等着她们回来。
PinaColada是一种西班牙风味很浓的热带饮料,香醇浓厚,很适合女孩子喝。
温暖和唐曼冬相视一眼,坐了下来,温暖主动和杜月盈打招呼,杜月盈表现得很大方,没有生气,唐曼冬很不喜欢她,问,“杜小姐找我们有事?”
“没事,随便聊聊。”
温暖喝着鸡尾酒,杜月盈眸中笑意渐深。
“我们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唐曼冬冷笑,温暖没什么话和杜月盈说,只在一边喝饮料。
杜月盈笑问,“温小姐还在为上一次那件事不舒服吗?如果是,我可以再次道歉。”
“杜小姐不用太客气。”温暖淡淡说道,并不是很在意,唐曼冬闷头喝饮料,懒得理会杜月盈,几人目光放在不远处在打高尔夫的男人们身上。
杜月盈目光带着痴迷,说道,“我哥哥真的很棒,是不是?”
她也不知道在问谁,目光只看着杜迪,唐曼冬和温暖低头喝饮料,没应话,是人都知道杜迪很优秀,不过唐舒文和苏然也不逊色,每个人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三人坐在一起很闷,唐曼冬和温暖都不怎么说话,喝了饮料一会儿,又去打高尔夫球,杜月盈目光掠过温暖的饮料,冷冷一哼。
唐曼冬和温暖打了几圈,陈雪如也收工来了,助手送她过来的,几人意外的是,除了陈雪如过来,韩碧和方柳城、顾睿也过来了。
几人是一起进来的,若不知道的话,估摸着是相约而来的。
陈雪如进来的事情,脸色很难看,唐舒文目光一沉,扫过顾睿,怜爱地牵过陈雪如的手,她的手很冰冷,唐舒文动了脾气,正要问顾睿,陈雪如勉强一笑,截住他的话,“舒文,我还不太熟练,你过来教我吧。”
她说着,拉着唐舒文离开,顾睿在背后一声冷笑。
唐曼冬沉冷问,“顾睿,你和我嫂子说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顾睿微笑反问,唐曼冬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也去找唐舒文和陈雪如。
温暖笑着和方柳城点了点头,方柳城似很意外,“你也来绿光打高尔夫?”
“是啊,好巧啊。”温暖淡淡一笑,看向韩碧,今天绿光真的热门,这么多大人物都来绿光打高尔夫,难得齐聚一堂了。
韩碧笑说道,“听说《梁红玉》拍摄结束了,恭喜温小姐。”
“我的进度完成了,听说《风月佳人》也差不多结束了,也恭喜韩小姐。”温暖微笑说道,再次礼貌点头便走开。
韩碧看向在喝饮料的杜月盈,很快转开目光。
方柳城问顾睿,“你们是不是知道她们在绿光?”
本来他们是另外一家高尔夫球场的高级会员,很少来绿光的,今天下去也巧了约一起打高尔夫球,正好谈下一部剧的合约,韩碧临时又说绿光不错,让他们一起来绿光,美女的要求一般很少拒绝,方柳城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温暖。
很久没见她了,温家他常去,却碰不到温暖,温妈妈也说温暖工作很忙,很少回家,再说温暖嫁人了,都和叶非墨住在一起。
他平常看见温暖都在电视上,杂志上,报纸上……
她待他很礼貌,也很客气了,落落大方,却有距离感。
方柳城心中有些惆怅。
“我不知道,只是前几天在绿光打过,顺便带你们一起,碰见也没什么,球场这么大。”韩碧摊摊手。
……
唐舒文捂着陈雪如的手,她的体质偏冷,可如今是酷暑……他蹙眉,陈雪如拂过他的眉间的皱褶,微笑说道,“没什么事了,别皱眉了,都成老头子了。”
“迟早要变成老头子的。”唐舒文侧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苏然在一旁哀嚎,“老大,你们别你侬我侬刺激我孤家寡人行不行啊?杜迪,我们别理他,这人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我们一块打。”
唐舒文巴不得他们两走开,他可以贴身教陈雪如。
唐曼冬和温暖去和杜迪、苏然混,都聪明的没有打扰他们夫妻两。
杜月盈见杜迪和温暖靠近,几乎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转而又缓缓地松了手,露出语义不明的笑,再过不久,这个讨人厌的女人就会很凄惨,没了叶非墨护航,看她还不整死她。
韩碧和方柳城、顾睿打了几杆,借故上洗手间,过来找杜月盈,她已极力克服自己的心魔,不想走近杜月盈,可那心魔的力量太大了,让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韩碧走近杜月盈,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我怎么做?”
*
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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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感觉很不舒服,可回头一看,却又看不见是谁,她浑身不舒服,本来技术就不好,一心不在焉,那更是惨不忍睹,被苏然打击得体无完肤,唐曼冬都受不了她的烂技术,只有杜迪一直含笑看着她。
唐曼冬和苏然果断放弃她了,让她和杜迪一组,这回她的感觉更鲜明了,十分不自在,也许是太阳太晒的缘故,她觉得有点头晕。
杜迪建议她去休息一下,温暖见休息厅那边就杜月盈一个人,她果断摇头,杜迪一笑,心中了然,他说道,“我爹娘很纵盈盈,所以她从小骄横,你别见怪。”
“没事,对了,你怎么喊爹娘,好奇怪的称呼。”温暖笑说道。
杜迪说,“爹娘,爸妈都一样,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
温暖点头,同意,她拍的两部片子和一部电视剧都是古装片,都喊爹娘,其实很顺口的,有一天打电话给温妈妈就喊娘,把温妈妈吓了一大跳。
几人在球场一直玩到傍晚,苏然有事中途先走了,唐舒文和陈雪如相约去吃烛光晚餐,唐曼冬本想送温暖回去,方柳城过来找温暖,想找她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温暖挑眉,“柳城哥哥,什么合作?”
谈合作的事,都是蔡晓静在处理的。
方柳城笑说道,“《风月佳人》后,我打算投拍一部民国片,韩碧很有兴趣,故事是两个亦敌亦友的女主展开的,其中一人我想很适合韩碧,另外一位……韩碧说你可以试一试,我看她的意思,想和你同台竞技,你有兴趣吗?这是个不错的挑战。”
温暖诧异,她和韩碧一起主演电影?
韩碧推荐的?
她真的很惊讶,她觉得韩碧一定不会希望看见她才对。
韩碧走过来,高雅大方,气势逼人,“敢不敢接下这个挑战?”
温暖微笑,淡淡说道,“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能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韩碧耸耸肩膀,“那不就简单了,我们边吃边谈吧。”
“可是……”温暖疑惑,她是安宁的演员,如果方柳城再和华云合作,合作的机会不大,方柳城笑道,“你放心,这部片子是我一人承担出品方,不和华云合作,你的合约问题,我会和顾小贝谈,不会有问题。”
温暖抿唇心想,如果拍摄方柳城的片子,是民国片,应该在景德影视城,她就可以推掉自己中意的那部片子,不用去巴黎几个月了。
不管是制作,班底,还是合作演员,都是方柳城这个注意比较有挑战性。
和韩碧同台飙技,她真的很期待。
“好!”温暖爽快答应了,别人不相信,方柳城她是相信的,他不会骗她。唐曼冬也觉得温暖如果和韩碧合作,也是一大看点,对温暖来说,也是一个成长的机会,实在没什么值得反对的地方。
“行,温暖,那一会儿要不你打电话你家的老接你,我回家了。”
“好!”
唐曼冬走了,杜家兄妹见他们有事谈,也告辞了,温暖坐方柳城的车,韩碧坐顾睿的车。路上温暖给叶非墨打了电话,说是有事,晚点回去,叶非墨今晚正好也加班,温暖看看时间,9点应该能回家,又叮咛他要吃晚餐,这才挂电话。
方柳城一直很专心开车,温暖倏然觉得这么给叶非墨打电话似乎不妥,可看方柳城没说什么,温暖也没提这件事。
“我以为你会不愿意和韩碧一起合作。”方柳城淡淡说道,抿唇微笑,“没心结么?我看你们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
“哪有这么夸张?其实韩碧真的是一个优秀的艺人,能和她合作是我的荣幸,有什么不同意的,再说,韩碧和小韩碧同台也是难得的机会。”
“能开玩笑,那就是没事了,你啊……”方柳城笑了笑,“最近很辛苦吗?脸色看起来很憔悴。”
“还行啦,过几天回家让妈妈好好给我补一补就好了。”温暖说道,揉着太阳穴,不知怎么的,她的头有点疼,麻麻木木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方柳城一直注意她的动作,红绿灯的时候停下来,担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有些头疼,我……”温暖勉强笑了笑,“等到了,你再通知我,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好!”方柳城满心担忧,温暖闭上眼睛,他探了探她的温度,有些偏高,却又不想发烧,脸颊有些异样的红,方柳城蹙眉,也没在意。
温暖眯了一会儿感觉好很多,方柳城的车停在GK东方酒店。
温暖从那晚后,第一次来GK东方酒店,说起来,这算是她和叶非墨第一次邂逅的地方,感觉挺特别的,唯一遗憾的是,那天没见着人,如果见了人,再被他打击,估计这里就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了。
韩碧提议在这家酒店吃饭,比较清静,众人上了24楼,要了一个包厢。
四人点了餐,开了一瓶好酒,方柳城和顾睿喝得比较烈,温暖借故不舒服,不怎么喝酒,要了一杯椰奶,方流程和顾睿都是绅士,并没为难她,韩碧更不会。
说道合作的事情,方柳城想投拍的一对旧上海姐妹花舞女的故事,一师姐一师妹,师姐带着师妹入行,亦师亦友,师妹青春靓丽,魅力四射,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势,两人同时和一名海归将领有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后来师妹和将领真心相爱,遭到师姐有心破坏,伤心欲绝下投身革命,师姐如愿嫁给将领,将领在抗日中悲壮死亡,师姐远赴海外,多年后,两人在重建的上海大舞台相遇。
故事很好,脉络清晰,制作方又有诚意,温暖认真考虑,有心接下师妹的角色,戏中的师姐妹都是主角,戏份平均,且对温暖来说,这个角色很有发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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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每天三更,我要去旅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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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有中意的片子,蔡晓静都会同意,关键是看她喜欢,她若是喜欢,估计都没问题了,合约细节蔡晓静会搞定。
交谈中,这部片子的主创和实力都让温暖有期待,虽然知道和韩碧一起合作不会很开心,可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又是韩碧提出来了。
未尝不可。
今晚的韩碧笑得很优雅大方,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尖酸刻薄,吃饭期间风度大好,言谈之间礼貌又得体,仿佛已忘记了她和温暖之间的不快,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和叶非墨结婚这么久,韩碧也是知道的,她见韩碧如此能够坦然面对她,看起来高贵优雅,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温暖不免暗忖,她应该放下和叶非墨那段过去了。
方柳城说,“温暖,你看怎么样,这机会很难得,我是诚心邀请你加盟。”
顾睿和韩碧不知在说什么,温暖想了想,“柳城哥哥,回头我和晓静姐说一说,合约细节,她来和你谈吧。”
言下之意,温暖已松口答应这部戏约,韩碧淡淡一笑,举起酒杯,“那就先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温小姐。”
温暖拿过一旁的酒,只是意思意思地点到为止,中途她有些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间,方柳城见她脚步摇晃,有些担心地扶着她出去。
包厢里,只剩下顾睿和韩碧。
“温暖,是不是很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送你回家。”方柳城说道,温暖揉着太阳穴的位置,靠着墙壁休息,真的很不舒服,从绿光出来就有这种感觉,现在头颅更是沉重。
方柳城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温暖的脸时而苍白,时而潮红,很不正常,温暖休息了会儿,眼前也变得清明了些,“我先去洗把脸。”
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自己却无力阻止,正因为这样的想法,温暖的恐惧不断地扩散,扩散,几乎要把她吞噬。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条干毛巾,沾了冷水敷在脸上,今天出来运动,她没有化妆,也不怕妆容花了,冷水和脸上的灼热相接,她总算有些小舒服。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温暖一看屏幕,微微一笑,是叶非墨,她接起,手机里传来叶非墨的声音,“你在哪儿,快回来了吗?”
“GK……东方,快回去了。”温暖轻笑着,声音很轻,因为过于不舒服,喘息有些重,叶非墨蹙眉,顿了顿,“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热。”温暖说道,她正想再和叶非墨说话,外面方柳城的声音插进来,“温暖,好了没有?怎么洗那么久?”
温暖匆匆说道,“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说着挂了电话,擦了脸,把毛巾丢进垃圾桶,方柳城在外面等着她,“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吧。”
温暖点点头,两人又进了包厢,顾睿和韩碧正在聊天,顾睿说有点另外一笔生意要和方柳城谈,耽搁她一点时间,韩碧和温暖坐在一旁等,韩碧把一杯饮料给她,温暖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就放下,头就更昏沉了,韩碧见她不舒服,唇角略微弯起,“要不我先陪她上去休息吧,你们两个大男人谈好事情再上来。”
温暖摇摇头,拿出手机打叶非墨的电话,手一滑,手机落在地上,韩碧捡起手机,不动声色地按了关机,韩碧扶起温暖,“我和她上去喝杯咖啡等你们,正好我和她有话要说,方先生一会儿再上来找我们吧。”
方柳城正和顾睿谈到关键处,点了点头,“楼上咖啡厅是吧?”
“对!”韩碧笑说道,扶着温暖出去,上楼。
……
温暖只觉得头很痛,头痛欲裂的那种,浑身疲倦得仿佛被车子碾过一般,很累,很困倦,她咕哝了声叶非墨的名字,又舒服地窝在被窝里,房间的温度有些冷,她忍不住搂住旁边的人,闭着眼睛问,“非墨,几点了?”
好一会让没人回答她,温暖觉得不对劲,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一片黑暗,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房间的亮度,骤然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她的家。
这是酒店。
而且这个酒店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她什么时候来过。
温暖吃了一惊,慌忙看向床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柳城哥哥??”
她太过吃惊,慌忙从床上坐起来,却惊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温暖脑海一片空白,就在此时,房门那处有了动静,温暖先是听到吵杂的脚步声,紧接着看见了自己如今最不想见到的人。
……
接下来的一切温暖如木偶般,毫无知觉,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子,叶非墨见到这一幕,面无表情,如果他愤怒,吃惊,即便是揍她,她心中或许会好过一些,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死死地看着她。
雪白的床单遮不住她脖颈出的吻痕,再加上两个身无寸缕的人躺在床上过了一夜,任是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温暖怔怔地看着叶非墨,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想说什么,可所有的声音都哽咽在喉咙中,泛红的眸,已是一片空洞。
蔡晓静大吃过后,慌忙过去搂着她,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方柳城熟睡不起,对这一切毫无知觉,蔡晓静红唇蠕动,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非墨,韩碧和蔡晓静,林宁,只有他们四人,他们的眼光仿佛在凌迟着她。
韩碧淡淡地微笑着。
叶非墨脸上有点血色都没有,盯着温暖的眼睛,木然,冰冷,没有情绪起伏,看着她仿佛看着陌生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温暖背脊发凉,泛红的眼睛饱含泪水,却没有落下来,她有无数的委屈想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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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碧和她一起上来喝咖啡,她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杯咖啡,眼前好像晃过什么东西,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是这副画面。
房间里,鸦雀无声,分明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声音。
温暖浑身发颤,叶非墨转身,刚迈开一步,似是没站稳,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韩碧慌忙扶着他,叶非墨粗暴地推开韩碧,僵硬、缓慢地走出房间。
“非墨!”温暖沙哑喊了声,情绪一激动,人也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林宁扯着韩碧出去,关上房门,暴力地把韩碧扣在墙壁上,“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林导演,你别含血喷人,这可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温暖自己来开房,方柳城来找她,两个人一直都没出房门,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韩碧微微一笑,目光却看向叶非墨的方向。
52楼的走廊很长,这时候天还没大亮,凌晨3点多,酒店静得吓人,叶非墨走向电梯,走得很慢,高大挺拔的身子挺直如往常,仿佛什么都压不弯他的肩膀。然而,他的步伐却如老人般,僵硬无力,韩碧淡淡一笑,心中凄楚,懊恼,悲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也红了眼睛。
非墨,你很伤心吧。
就如七年前看见我和别人在床上,你也一样这么伤心吧。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对于叶非墨而言,简直诛心。
林宁大恼,“你最好别让非墨查出来是你做的。”
林宁担心叶非墨,又怕蔡晓静应付不了接下来的事情,没有跟出去,若是有记者蜂拥过来,蔡晓静一个人无法处理。
温暖醒来的时候,蔡晓静已经帮她穿上衣服,她的身子十分冰冷,蔡晓静脱了外套,让温暖穿上,温暖悠悠转醒,表情悲戚,眼泪疯狂流出,无法抑制。
“我……”她想说些什么,可就说一个字,已说不下去,人不停地颤抖,痛苦地捂住头颅,“我没有,没有……”
“温暖,乖,没事了,我们先回家。”蔡晓静试图放柔了声音,温暖不知道浑身不舒服,僵硬如石,太多的情绪压抑在心底,一瞬间爆发,情绪大起大落,痛不欲生,以至于小腹坠痛。
“啊……”她发泄似的捂着头尖叫,状若疯狂。
林宁听了尖叫声,慌忙进房,温暖情绪很激动,蔡晓静根本无法抱住她,他一狠心,在温暖脖颈后一劈,温暖人又昏厥过去。
“你干什么呀?”蔡晓静素来心疼温暖,慌忙去挡,可来不及了,温暖昏倒在她怀里,脸上没有泪痕,只有一脸的疲倦和绝望。
可怜的暖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林宁蹙眉,这么大的动静,方柳城却还没醒过来,林宁心头一顿,过去扯动方柳城,好一会儿方柳城才醒来,“林导演……”
“林个屁导演,你快点醒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温暖为什么会在酒店过夜,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林宁越是激动,表情越是平静。
“你在说什么?”方柳城揉揉眉心,见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再看不远处昏迷的温暖,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十分钟前温暖一丝不挂躺在你身边,叶非墨刚从这个门口走出去,你说怎么回事?方柳城,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做了什么禽兽事?有胆子做就有胆认。”
方柳城大急,碍于自己又没穿衣服,想过去看温暖,又不能毫无禁忌,他蹙眉,努力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我记得我和顾睿谈完事情上来找温暖送她回去,可我没看见温暖,就看见韩碧,韩碧说温暖不舒服要了房间休息等我,所以我就上来找她,谁知道……我一进来温暖就睡着了,我过去想叫醒她,她……”
方柳城顿住了,他过去叫醒温暖,可温暖醒来后,似乎神色很不对劲,凑过来就亲他,而且笑得特别妩媚,他是很喜欢温暖,可温暖嫁人了,且她当时的神色看起来特别不对劲,他绝对不会趁人之危,本来想给叶非墨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温暖,可温暖缠上来,接着……
接下来的事情,他全不记得了,他唯独记得,他绝对不会动温暖,而且……温暖,昨晚的人是温暖吗?他自己也不确定了……
方柳城总觉得奇怪,又说不出哪儿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对劲了,温暖昨天来酒店的时候就很不舒服,后来清醒过一段时间,越来越不舒服……
他想起来,温暖昨晚粉黛未施,可亲吻他的温暖,脸上却有很浓的脂粉味,好像是这样子,可他头很疼,记得也不太清楚了。
“接下来你见温暖醉了,所以你就趁人之危。”
“我以性命发誓,绝对没有!”方柳城沉声说道,“我很爱她,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绝对不会,林宁,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
“好了,林宁,别说,天都快亮了,先回去吧,要是惊动记者就不好了。”蔡晓静无心在这里逗留,林宁暂时也信了方柳城,抱过温暖出了房门,蔡晓静临走时回头说道,“方先生,今天的事,你……你最好不要说出去。”
方柳城担心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该死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叶非墨在飙车。
凌晨4点,高架大桥上几乎没什么车辆,他一路超速,油门踩到底,疯狂飙车,两边窗户打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只是微凉的天气,他却觉得冰冷刺骨。
仿佛所有的冰冷都往自己的身上灌。
车子下了高架,见了红灯他也不停,十字路口突然闯过另外一辆车,是从西向东走,一个南向北走,叶非墨的车子硬生生差点撞上别人的车子,他突然一转方向盘,车子急往右边打转,那位司机也是吓得半死,手忙脚乱撞上防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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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的车子在原地打转一圈,也撞上栏杆,车前灯几乎全碎了,栏杆凹了一大块,叶非墨没有系安全带,身子往前撞,胸口撞上方向盘,一阵剧痛后反弹到座位上。
那边的死机骂咧咧地下车,走过来指着叶非墨大骂,那是一个穿夹克衫,带着粗大金条的壮汉,口沫横飞地骂着叶非墨,让他赔偿损失。
这位车主的车子撞上防护栏,车头灯碎了,车头也凹进去,一定要送修了,他开的是宾利,车子还不便宜,叶非墨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冷冷一撇,“滚!”
那男人挥拳过来就要打,叶非墨启动车子,几乎没有停顿往后退,那人吓一跳,慌忙避开,叶非墨已开车走了……
那一瞬间,叶非墨心中涌起了更可悲的念头,就像这么一头撞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失忆了也好,总比过又遭遇一次背叛的好。
一次,又一次。
先是韩碧,再是温暖,七年又重来一次,那一次的打击,他站起来了,这一次呢?
温暖给予他的是致命的一击,他几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他怕自己再不走,他就无法控制心中的魔鬼,他会过去,狠狠掐死他们。
包括温暖。
为什么?
昨天听到温暖的电话他就觉得很不对劲,方柳城问她洗了这么久,还没洗好,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再加上温暖喘息也不对劲,听起来怎么听都很暧昧。
他心神不定,她没有和他说是什么事,只是说要谈事情,也没说和方柳城在一起,他问了唐曼冬才知道,方柳城打算投拍一部电影,想让她和韩碧一起合作。
他这才放下心来,后来天色很晚了,她说很快就会回来,可到了11点都不见人影,打她电话也不通,他打方柳城电话也不通,所以打电话给韩碧。
韩碧说他们十点就散场了,她也到家休息了。
从GK东方到他家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韩碧说温暖喝得有点醉了,可能路上耽搁了,方柳城那人叶非墨是相信的,他很正人君子,最起码对温暖是如此。
他等到12点,还不见人,正好墨遥和他说一些龙家的事情,耽误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他再打电话给韩碧问清楚他们今天吃饭的地点就过去找人。
韩碧正好也出来,很巧合的是,韩碧阻止他,不让他进酒店。
林宁和蔡晓静两人看夜场电影回来,一路上闹了些矛盾,蔡晓静家就在附近,两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叶非墨和韩碧也在酒店外面有争执,好奇之下过来寻人,这才知道,温暖这么晚没回家。
他发誓,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他进入房间看见的画面,想一次,宛若诛心。
胃开始疼了,叶非墨沉默地踩着油门飙车,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减少心中的绝望,温暖,温暖……不管为何,那一幕对他来说,情何以堪?
叶非墨一个人开车到江边,回想起他和温暖一步步走来的过往,顿觉得一切成了笑话,他对她不够好吗?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他扪心自问,能给她的,全给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温暖和方柳城,5208号房间……
当初温暖就是因为走错房间,才和他有了交集,错过了5208房,可如今呢,多可笑。
叶非墨抑郁地捂着头,他这一生,何曾如此狼狈过。
何曾……
从不如此狼狈过。
万千宠爱,却被她狠狠地回了一巴掌。
天已蒙蒙亮,清晨的薄雾在他身上轻笼一层绝望,令人看不透。
再一次想起温暖在这里和他所说的十年之约,叶非墨轻笑出声,十年之约……
如今在一想,都随风而去了。
他无法原谅这一切。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都无法原谅这一切,一想到温暖和方柳城……他的心如被蛇咬了一口,除了窒息疼痛,还有冰冷。
“叶非墨,七年前的教训,你还没学乖,所以你活该!”
……
林宁和蔡晓静送温暖回来到时候,她也悠悠转醒,整个人如木偶般坐着,一句话也没说,她隐约有一种感觉,她和叶非墨之间,真的结束了。
别说叶非墨无法原谅,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她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想要和蔡晓静说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觉得辩解成了最无力的呻-吟。语言变得苍白。
蔡晓静和林宁说了什么,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上楼的时候,叶非墨还没回来。
房间的灯亮着,他出门的时候,没关灯,温暖把自己卷缩在沙发上,这算不算捉奸在床?她空洞地笑起来,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当初听了韩碧的故事,她很心疼当初的叶非墨,可如今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她除了心疼,还有绝望。
非墨对她很失望吧。
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可终究,他一定是没错的。
温暖身子冰冷,浑身的知觉似乎都被夺走,麻木地等着叶非墨回来,可等来等去,都不见他回来,她第一次觉得,等待是如此的漫长。
仿佛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拉开了很长,很长的距离。
她努力地奔跑,想要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脚步却如生了根,迈不开。
日出了……
从44楼看日出,真的很美丽,晨光潋滟,一片温暖,她却感觉不到暖意,天亮了,非墨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想见到他?
温暖无助地抱着自己,他能再听自己说一句话吗?
哪怕一句也行。
恐怕是不行了,是吗?
她已经被判了罪,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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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天已经大亮了,电话铃声响了,她心中一喜,慌忙去接电话,“非墨……”
“温暖,是我,你没事吧?”蔡晓静的声音忧心忡忡地传来,温暖脸上的喜悦褪尽,低了音色,“我没事……”
“叶总还没回家吗?”蔡晓静想告诉温暖,她的视频被人曝光了,可话到嘴边又停顿住了。
“嗯,晓静姐,我很累,先挂了。”温暖想等叶非墨的电话,可等来等去,等不到他,她起身,进了卧室,身子好累,想躺一会儿,温暖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她昨天真的和方柳城做了,或许身上有痕迹。
从被叶非墨撞见他们在床上,一直到回来等着他,温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般说来,在那种情况下,谁都认为她和方柳城一定背叛了叶非墨。
谁相信一对曾经有过感情的男女赤身裸-体在床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温暖稳了稳狂乱的心跳,脱了蔡晓静的外套,进浴室。
她脱了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脖子上有几个吻痕,其余地方都没有痕迹,温暖咬牙,把手伸向下身,如果她和方柳城做过,一定会留下他的痕迹。
可是没有……
她撑着洗浴台,闭上眼睛,大大松了一口气。
没有!
不知不觉,额上布满了冷汗,温暖洗了手,瘫坐在地上,转而又觉得好笑,就算她说没有,会有人信她吗?别人只会以为是她在狡辩,都说捉奸在床,捉奸在床,眼见为实,非墨都看见了,他会信她吗?
温暖正在胡思乱想,倏然听到楼上有动静,她慌忙站起来,也不知道起得太急了还是怎么的,小腹又有一阵不适,从今天起来到现在,她情绪一直不稳定,身体也开始有问题,腹部总是隐隐作疼,温暖平复了呼吸,把衣服穿好,从44楼的楼梯上45楼。
叶非墨正从楼梯上去,见温暖上来,顿了顿,那冰冷的目光看得温暖如坠冰窖。
他近乎厌憎地转头,上楼。
温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要喊他,声音却哽咽在喉咙中,眼睛泛红。
她想和叶非墨说自己没有和方柳城做什么,可看他的目光,温暖深刻明白,叶非墨是不会信的,可不信她也要说清楚。
她上了楼,叶非墨在书房。
她不敢打扰他,在书房外踌躇不前,里头一点的声音都没有,温暖的心也沉默如此时的氛围。
她在外面等了很久,站得有些麻木。
叶非墨进了书房就没出来,温暖在外头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深怕一个动静惹他不开心,总算等到他出来,叶非墨仿佛没有看见她,越过她就走。
温暖一着急,大着胆子拉住叶非墨的袖子。
他脚步顿住,人却没有回头。
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致命的鸿沟。
温暖心痛至极。
缓缓地绕到他面前,“非墨,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的语气近似于祈求,叶非墨无动于衷,一脸冰冷,温暖苦笑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昨天……我和他们谈完事情,身子很不舒服,我想打电话让你过来接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电话没打出去,接着就和韩碧上楼喝咖啡等柳城哥哥谈完事情,后来发生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我醒来,你已在那里了。”
她试图解释清楚,可偏偏说的又不是重点,叶非墨冷笑地看着她,“你是真心,还是无意?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是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吗?”
“不是,我没事……”
“闭嘴!”叶非墨甩开她的手。
“非墨!”温暖心惊,这样的叶非墨仿佛回到他们刚认识时的他,不是,是更冷酷,更是无情的叶非墨,她一碰触到他的手。
叶非墨立刻甩开,眼神充满了厌憎,目光掠过她脖颈上的吻痕,叶非墨口不择言,“别碰我,脏!”
温暖脑海一片空白,脏!
他嫌弃她脏?
她咬着牙,阻止眼泪落下,喃喃自语,“我没有,我和柳城哥哥,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是苍白的,可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做过?他不是找你和韩碧一起拍电影吗?机会难得,旧情人对你这么好,很感动是不是?以身相许了是不是?什么才叫做过?非要我进房的时候看见他在你身上才算做过?”叶非墨继续口不择言,他如此对待温暖,可这一次温暖伤了他的心,所以他也要温暖十倍地陪他伤心,“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不能让你满足吗?你爱拍戏,我出钱捧你,为什么你这么贪心,还要去勾上方柳城,以前以身相许没机会,很可惜,很遗憾是不是?”
“叶非墨!”温暖受不住他这么尖锐的话,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眼泪终究还是滑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唇,“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我真的没有……”
她想求叶非墨信她一次,可是说不出口,难道要脱了衣服让他检查吗?
她还没贱到这程度。
“我说错了吗?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已经在房间了吧?亏我还像一个傻子一样等你一个晚上,结果等来什么?”叶非墨冷冷冰冰地说,“谈合作?借机会和方柳城亲近才是真的,你那么介意我和韩碧,你就没想过自己和方柳城单独在一起我会怎么样?以前献身不成,很遗憾是不是?所以想再献一次?”
“我……”温暖承受着他的指责,委屈得无法说出口,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叶非墨,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够了,别演戏了,这套对我没用,七年前,韩碧被我撞破至少还没哭,你还不如她。”叶非墨的话对温暖来说,简直诛心。
他说,她不如韩碧。
他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转身就走,温暖一急,慌忙赶上去抓住他,她知道,叶非墨走了,他们这一次真的无法挽回了。
“非墨,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
“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叶非墨发誓,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这么粗暴地推开温暖,绝对不会。
宁死也不会。
这一次,也彻底把她推出他的生命。
她从昨天到今天一直不舒服,身子虚弱,叶非墨力气又大,这么一推,温暖根本站不住,脚下一滑,踩空了楼梯,整个人毫无防备地从楼梯上滚下去……
鲜血染红了她下身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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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惊恐抱着温暖下楼的时候,林宁和蔡晓静正好赶到,蔡晓静早上和温暖通过电话后很不放心,听温暖的语气叶非墨还没回来,她怕温暖做傻事就让林宁陪她过来看一看,万一叶非墨回来了,两人有什么冲突,有林宁在也好一些。
谁知车子刚停下就看见叶非墨抱着染血的温暖匆忙出来,林宁也顾不上问话,打开车门让叶非墨抱着温暖坐进去,慌忙往医院去。
“天啊,怎么流这么多血?”蔡晓静担心至极,又似想到什么,睁大了眼睛,叶非墨整个人都在发抖,温暖不省人事,冷汗淋漓,脸色惨白。
叶非墨紧抱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抱着温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温暖的裙子染了一大片血迹,身子逐渐发冷。
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害怕她的生命就这么从他手里流走。
为什么他要这么冲动?
为什么他明明看见她不舒服还要和她动手动脚,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听她说,叶非墨恨透了自己,“暖暖……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林宁一路超速去医院,温暖被推入急诊室,叶非墨想要跟进去,却被阻挡的急诊室外,他的手臂上染了温暖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蔡晓静的电话响了,温暖的丑闻满天飞,安宁的热线几乎被打爆了,每个记者都想采访这件事,也想听温暖解释,蔡晓静着急地看着急诊室,匆忙下达指令,对媒体封口,采取不闻不问政策。
今天早上,温暖那段视频在网上曝光,那段视频是剪辑组合来的,从温暖陪酒到被人欺负,唯独剪掉温暖反抗的那一段,给人一种很私生活很淫乱的感觉,且赤-裸着半个身子,谁都会遐想,这一曝光,温暖的丑闻也满天飞,画面中的人是A市的黑社会老大,温暖背后有黑社会的人撑腰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更有的媒体揣测温暖是黑社会老大的情妇……
更有记者爆料,昨天夜里,温暖为了争取和韩碧同拍一部电影,在5208和方柳城开房的内幕消息,照片拍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有关于温暖的各种丑闻,满天乱飞。
蔡晓静忧心不已,饶是她经验丰富,一时也乱了手脚,如今只求着温暖能够平安,她在急诊室生死未卜,外面的谣言却是满天飞,就算醒来她该怎么面对?
叶非墨一直关机,如今手机更丢在家里,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而他此刻靠在墙壁上,一脸灰白,蔡晓静也不敢去打扰他。
深怕一句话不对,他就会发疯,她看见叶非墨的左手一直不停地抖着。
他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像随时要发疯似的。
安宁传媒有什么消息,一定先通知叶非墨,蔡晓静以为叶非墨一定知道了温暖的丑闻,可如今温暖生死未卜,他一定也无心处理。
林宁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蔡晓静拉着他在一边低头问,“怎么办?温暖的消息……”
“还能怎么办?这种消息一旦曝光就压不下去了,这时候根本没办法压住。”娱乐圈的内幕消息,还没冒出苗头的时候记者就会卖给媒体,有的人不想某些消息曝光就会买通媒体,不会让消息走漏,如今的状况根本就压不住,如果温暖进医院的消息再曝光,更是劲爆。
叶非墨这时候不可能有心思处理事情。
正巧唐舒文打电话给蔡晓静,已是早上10点多,唐舒文和陈雪如也知道了,却一直不见安宁有动静,陈雪如打温暖电话没人接,唐舒文打叶非墨电话也不通就打给蔡晓静。
蔡晓静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唐舒文和陈雪如没多时就赶到医院,他们来医院的时候,楼下已经聚满了闻风而动的记者。
叶非墨的左手一直不停的发抖,整个人都不对劲,仿佛绷紧的弦,再稍微用点力就断裂了。
唐舒文和陈雪如也坐在一旁等,没一会儿,蔡晓静的电话接二连三地响,先是温爸爸,后是程安雅,对温爸爸,蔡晓静简单地瞒过去,对程安雅,她不敢说假话,如实招供。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陈雪如担心地看着手术室的灯,唐舒文想劝叶非墨去洗一洗手,换一套衣服,叶非墨仿佛没听到。
唐舒文离开医院,去安宁,外面一片闹哄哄的,全是对温暖的不利消息,一定要有人出面处理,叶非墨是不指望了。
他的心都被掏空了。
昨晚的打击,再加上今天的打击,唐舒文真怕他承受不住。
一直到下午,手术灯才灭了,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问,“谁是温暖的家属?”
“我是她丈夫,她怎么样?”叶非墨着急地问。
那医生似乎颇为意外,顿了顿说道,“叶二少,尊夫人没事,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样?”
医生叹息,“只不过胎儿没保住,很抱歉,已经三个月了……”
叶非墨瞬间呆住了,宛若惊雷打在头顶。
左手抖得更厉害了。
众人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林宁和蔡晓静是猜到了,可他们更希望是温暖和叶非墨吵架发生争执被利器伤了,也不愿意相信是这个结果。
温暖怀孕三个月了……
“医生,怎么可能呢,温暖刚来过例假一段时间。”蔡晓静说道,他们都太粗心了,谁都没注意到吗?
她特意问过温暖,温暖说没有,怀孕三个月了,她自己都没知觉。
“不可能。”医生说道,“有可能是孕妇太过劳累产生见红现象,这是流产的征兆,你们若是细心一些,及时让孕妇休息好,或者来医院检查,胎儿可能会保住。”
医生说什么,叶非墨已经听不到了。
温暖小产了。
他自己杀死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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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真的无孔不入,从温暖进医院开始就一直在蹲点,竟不知道怎么被他们偷出温暖流产的消息,不到下午就曝光了,病历单都清清楚楚。
唐舒文根本就没想到,绿光日报的手脚这么快,他刚和绿光日报打过招呼,让他们不准再爆温暖的料,不然就和唐氏,叶家作对,谁知道这边一谈完,那边消息就爆出来了,绿光老总虽然很快就澄清是假消息,可温暖住院,谁都知道,再加上这几天温爸爸,温妈妈一直出入医院,虽然都有专人接送,没有接触媒体,也没说什么,可纸包不住火,温暖小产的消息更被传得玄乎。
温暖身心受创,昏睡了两夜一天,叶非墨整整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过,却没在病房陪她,只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他衣服没换,澡没洗,手上还都是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若不是怕自己胃病发作倒下,无法陪她,恐怕他会不吃不喝。
蔡晓静不想温爸爸和温妈妈指责叶非墨,只是说温暖不小心跌倒流产,温家父母劝叶非墨去休息,他却似没听到。
方柳城来过医院看温暖,林宁一见他就想揍人,被蔡晓静拦住,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方柳城。
“叶非墨,是不是你打她所以暖暖才小产的?”方柳城尖锐地问,忍住一拳头打向叶非墨的冲动,叶非墨木然地坐着,谁都不想理。
其实,林宁和蔡晓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可见叶非墨如此模样,大家猜得相差不远,定是他们动手了,所以才闹成这局面。
如今生生把孩子弄没了,蔡晓静心中也是不忿的,可见他这模样,也不忍心指责他。
“我和温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叶非墨,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方柳城说道,拂袖而去,叶非墨一脸木然,他已是诛心,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程安雅和叶三少匆匆赶回来,蔡晓静回安宁处理温暖的绯闻,温暖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了,视频,开房,流产……随便一件事情都能让她身败名裂。温暖清纯健康的形象不复存在,成了一名不良放荡的女子,不少原来谈好的广告商因为温暖的形象问题纷纷解约。
蔡晓静做了很多工作,都不能挽回温暖的名声。
她成了A市名声最臭的明星。
媒体更多猜测温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消息是瞒不住了,正巧叶三少和程安雅也回来了,叶家公布温暖是叶家的媳妇,叶非墨的老婆,安宁的二少奶奶,全城哗然。
那视频的问题,卓冰冰、陈航等人出面,公然指责造谣者破坏温暖名誉,只是谣传,并指出那天的真实经过,又掀起一阵风波,而方柳城和温暖是义兄妹的问题更好解决,几乎来一个180°转变,两种声音充斥着整个A市。
信谣言的依然信谣言,不信谣言的,选择相信安宁官方公布的消息。
温暖是叶非墨老婆的消息,更在圈内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于是温暖为什么能够迅速走红,为什么能够短时间内成功更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如今躺在医院,刚刚小产的温暖。
这个消息公布,有一个消息传来,都说温暖小产,怕会失去公婆喜爱,丈夫欢心,这一点在叶三少和程安雅日日探望温暖的消息中不攻自破。
……
如今的温暖是毁誉参半。
温暖醒来好几天了,自从得知孩子没了,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提过叶非墨一句,整天一个人怔怔地坐着,也不知道看什么。
程安雅天天都来看她,温暖除了动了动唇角,也没和她说话,眼神呆滞。
叶非墨仍然守在病房外,温暖没说要见他,他也没进来,7天了,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谁劝也不走,程安雅都拿他们没办法。
程安雅和温妈妈每天都拿来很多补汤给温暖补身子,她胃口不是很好,也没吃多少,一场小产后,发起高烧,又养了四五天才好,整个人没了快十斤,体重迅速下降,圆润的脸变得尖了,瘦得皮包骨,没说过一句话,没笑过一次,众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流产。
温暖不说,叶非墨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看样子,温暖不说一句话原谅他的话,他是不打算离开医院了。
程安雅见叶非墨这样不眠不休,心疼不已,多次劝他进去看温暖,或者回家休息,他都无动于衷,眼睛死死地看着病房门口,似乎听到温暖一句话,或者见温暖一面。
程安雅实在看不过去,让叶三少扛叶非墨过去休息,他竟和叶三少动起手来,父子两在医院的走廊打起来,叶非墨也真没个轻重,揍了叶三少好几拳,人在一种极限中爆发力是很强了,可多日不眠不休,他没体力和叶三少打太久,被叶三少揍得鼻青脸肿,让人送回家休息。
程安雅皱皱鼻子,嫌弃叶三少一身臭味,叶三少冷哼,“那是你儿子臭,别赖我。”
快十天傻坐着不洗澡,叶非墨身上那股味儿特别重,叶三少果断决定回家洗澡。
程安雅和温妈妈说了声,陪叶三少回去。
温妈妈说的时候,温暖仿佛没有感觉,只是侧着身子睡觉。
“暖暖啊,虽然妈不知道你和非墨发生了什么,可身子要紧,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你不要太伤心好不好?妈妈看着很难过的。”温妈妈泛红了眼睛。
温妈妈劝说了许久,温暖都没动静,就在温妈妈快放弃时,温暖轻声说,“我想回家。”
多日不曾说话,她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十分难听。
温妈妈一听眼泪就哗哗地留,慌忙让温爸爸去办出院手续,她温柔地抚着温暖的头发,“乖,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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