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我们刚到的头一天晚上发生,会不会和我们有关系呢?包括这第二张做了标注的“藏宝图”,现在究竟是不是罗刹鬼市送来的,恐怕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们现在跑到这里,甚至连找袁大头还是找宝藏都分不清楚,这样显然不行。
那究竟是谁呢?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有人在幕后操纵,恐怕我们几个早已成了人家手中的棋子。只等着发现宝藏的那一刻,从背后伸出手来,大大方方地掠夺我们的“劳动果实”。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刚才只顾着听崔大叔说话,也忘了问他藏宝图上那首诗的意思……算了,明天再问吧!反正就算找到了袁大头,我们还要花时间去破解上面可能隐藏的宝藏信息,更或者干脆拖上一拖,等查清了到底有没有人在暗地里做手脚,再行动也不迟。
只要找到袁大头,可以说我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他们愿意找宝藏那就找去,反正找到找不到,至少不会有心理压力了。
想到这里,抬头见他们仨都盯着我,愣了愣道:“看什么?我脸上有字儿啊?睡觉睡觉!累死我了!有什么事情睡醒再说!”
殷骞顿时不愿意了,走到我床前道:“唉!咱们这儿讨论正事儿呢,你睡觉算哪门子啊?”
“废话!”我干脆卷起薄毯子翻了个身,脸冲墙道:“你是没背着个二百来斤沉的人爬了个山头,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事儿一时半会想不清,休息休息,换换脑子,可能等你一醒就就都清亮了!”
“嗯,说的也有道理!”黄博雅适时地插进来道:“忙了一夜,这会儿精神头儿都散了,先睡吧!有什么事儿睡醒再说。”
我反正是不管他们,毯子一裹,倒头就睡,关键是太累了。
等醒过来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他们知道我累,也没叫我。爬起来洗洗涮涮,将就着吃了几口饭,我们开始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还是我和黄大小姐一组,殷骞带着秋天。虽然袁大头已经找到,但既然来了,我们觉得还是顺道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如果说宝藏真的在这儿,看能不能大体框定一下其可能埋藏的位置。
至于崔大叔,人家答应了给我们,也只有耐心地等上一等,着急上门追着屁股要,实在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是下午我和黄博雅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过河去看了一百零八塔。虽然大中午头来游览的人不多,但我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也没能发现哪怕一点和宝藏有关系的线索。
倒是河对岸那成片的石头岗和墓地,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一直待到快近黄昏,依然没有丝毫发现,我俩无奈之下打道回府。
殷骞和秋天也早已回到客栈,瞧见我俩,却是同样的愁眉苦脸。让他们俩去打听那首诗“河流九曲汇青铜,峭壁凝晖夕阳红。疏凿传闻留禹迹,安澜名载庆朝宗。”的出处,虽然有些进展,老人们都说是歌颂治水的大禹。而且这里还真有一座禹王庙,我俩下午回来时还路过了,当时我也有想到,又专门买票进去看了看,院落虽大,但都是近几年新盖的,根本不像是能埋宝藏的地方。而且那首诗也没见在庙中哪里出现过。
四人站在院子当中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院的栅栏门却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普通打扮的中年妇女,正是那崔大叔的媳妇儿。
看到我们几个,这大婶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从西安来的不?”
见点头,她又问:“哪位姓贺?”
我见大婶的眉宇间显然有些焦急,不忍心再和她打哑谜,主动上前说道:“您好,我就是小贺,大婶您是崔叔的老伴儿吧?”
“……哎呀!~我可算找到你们了!”大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确定不像在说谎话,突然脸色一变,哭着道:“要不是你叔说昨天碰到了你们几个,我这老婆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秋天赶忙上前搀住了她,问道:“婶子您别着急,有什么事儿跟我们说!放心,没有解决不了的!”
“呜呜……”大婶又哭了两声,努力止住后,终于说道:“我……我们家老崔不见了!早上出去后一天都没着家啊!”
“什么?!”我们几个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都紧张起来。殷骞则赶忙问道:“他干嘛去了?都带了什么?”
“就他平时斩穴用的那些个东西……”大婶被秋天扶着,在院当中的石磨旁坐下,喘了口气道:“一早回来,和我说了说你们的情况,吃完早饭拿着东西就出去了!说是要回去瞧瞧,昨晚天黑,不知道斩的穴收拾好没。说一会儿就回来,结果这一去就是一天啊!我刚从后山坟地里回来,压根就没他的影子啊!你们说他会不会是让小鬼儿给抓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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