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感觉到打火机的金属帽开始烫手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眼前的墙壁,似乎和刚才的不大一样了!
不,我说的不是形状不一样,而是在我身前两米处的土墙上,颜色明显比刚才重了很多。黄土在什么情况下会变颜色?只有受潮的时候,颜色才会变重。这里常年干燥,还一直有风刮进来,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这么潮湿的一段墙壁呢?更何况,刚才是没有的,因为那截受潮的墙壁到我身前就好像绝缘似的,有一条笔直的分界线,把两边隔开,前面都是潮的,而身后则是干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我又打开火机,走过去,用手抠掉一小块,指头捻了捻……果然,这截墙面的确是因为受潮才导致其改变了颜色。
我再一次迷茫了,这里明显有问题,不走吧~这样呆着不是办法;可走吧~怕前面有什么陷阱,结果没救成殷骞和秋天,又把自己给搭进去。
反复想了半天,我才发现自己有些可笑。不继续往前走,屁事儿都干不成,更别提救人了。
虽然不走也主要是为了想看看这一道潮与干的分界线是怎么回事儿,但时间上显然已经不允许了。我们几乎两天一夜都没怎么吃东西喝水,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就会对生命造成严重的影响。所以,当务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家,最好就是高唐村,补充一下能量,恢复体力,再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不迟。
打定主意,我最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这条干湿分界线,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在洞壁上头尾连贯,可见的确是分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墙壁怎么就突然间变得潮湿了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冷却了一下打火机,将羽绒服里面的毛衣脱出来,又用钥匙割掉两个袖子,等再穿回去时,就变成了一件毛坎肩。
我先拿着一个袖管,用打火机点着后,尽量朝上举起,让火苗上窜,让其烧得多少能慢一些,这才迈步朝洞内的更深处走去。
可走了还没二十米步,我就愣住了,只见前面光秃秃地一堵墙,竟然已经到了尽头。
这……这绝对不可能!!!要是真的如此,那殷骞去了哪儿?他总不会是被墙给吃了吧?
走上前,仔细地敲打了一番,我可以肯定,这墙的厚度至少也在半米以上,也就是说,它后面应该是实心的,绝对不会有暗门密道之类的东西。
越是看似正常,我就越发得奇怪,如果真是突然出现个密道,哪怕是个鬼,我至少也能给殷骞的消失找到个合适的理由。可这里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到了头的山洞,只是平白无故地在身后突然出现个人,然后又平白无故地突然消失了一个人。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事情都显现得正常无比。
我也曾一度怀疑是鬼打墙,但刚才手上所触碰到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任何的阴气,显然这里就是一堵墙。
……还是不对!至于什么不对,我也说不上,但联想到刚才那条干湿分明的线,我觉得应该再回去仔细地瞧一瞧,说不定问题就出在那里。
一条袖子已经烧掉了大半,我不敢再干耗下去,转身正准备回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脚下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难道地震了?!
但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身后竟然隐隐传来亮光,转身一瞧,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两秒钟前还是土墙的地方,竟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区域!虽然那里面有灯,但依然昏暗无比,只能模糊瞧出来空间的大小而已。
……难道真的是鬼打墙?让我无意中破开了?
甭管怎么个样,先进去看看再说。好在脚下的地面只是晃了那么几秒钟就停住了。反正有了灯也不怎么怕,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朝这巨大的空间内走去。
细看之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这空间完全就是在山体里面,上看不到顶,下面种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模样千奇百怪,就是不知道在没有阳光的条件下,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木间有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弯弯曲曲地通向更深处。在植物从中,每隔不远,都笔直地竖着一根木竿,大约五六米高,顶上架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也不知道燃了多久。
我走下来,顺着小道一路上过了大概四个这样高高架起的油灯,前方的景象开始有了变化。林木丛尽头,是一条两丈宽的小河,河面上还修着一座白色的石桥,连接着两岸。而在石桥的两端,还分别种着一些果树,上面结的是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果子,让我这饿了两天的人看后是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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