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用一把铁松子打他,错不了的,有事我负全责,快!你要不听老人言,你稳死(准死)。”
那个“千里传音”不断地在沙瑶姬耳畔响起。
沙瑶姬无可奈何,不禁也心动了。
她左手掏出一把铁松子,以极快速的“万花怒放”手法,向甘瘤子打去。
铁松子有如开了一张大网,四面八方朝甘瘤子击去。
这手法是黑白道的高招,沙瑶姬和爆米花都精于使用。
虽然万花怒放手法非凡,但甘瘤子看来轻松平常,他左手一扬,划了一个大弧圈,那些铁松子正无影无踪,全到了他手上。
“哈哈”
沙瑶姬心中大骇。
甘瘤子已大笑,回手一扬,也使用“万花怒放”向沙瑶姬打来。
哇操!
来势比沙瑶姬更够劲。
沙瑶姬不敢接收,忙撇了甘瘤子,纵身出圈子。
“哈哈中计了!中计了!”
突然一阵嚷嚷由远而近,刹那间已来到两人眼前。
沙瑶姬眼尖,老早就看见那个矮矮小小的黑影奔来,惊喜大叫:“师父,师父,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教训这糟老头,他欺负你徒弟。”
黑白道在二人面前站定,对甘瘤子笑道:“甘瘤子,这回你要拜我的徒弟为师,叫我一声祖师爷了,哈哈,有趣!有趣!”
甘瘤子脸色一沉道:“老没正经的。”
黑白道振振有词,笑道:“什么不正经?这铁松子不是点苍山上的?这‘万花怒放’手法,不正是我的?你学着我的徒弟打了,你不认她为师吗?”
黑白道说得沙瑶姬笑起来。
“格格,太帅了!”
甘瘤子恼羞成怒,劈头就向黑白道一拳打去。
黑白道连忙闪身避开。
只听“轰”一声,方才所站的地方已被掌风打个粉碎。
沙瑶姬惊叫道:“哇操,这个老徒弟脾气这么大,师父,我怎么教是好?”
“谁要你教?”甘瘤子没好气地道:“我不但脾气大,还要杀了你俩个。”
黑白道咋舌笑道:“啧,你这老头好不讲理,连我这和事佬也算在内。”
“哼!你这矮子又作了什么好人?”
“哈哈,我来指点你一件事,对你绝对有好处。”
“你除了占人便宜,还有什么好事?”
“我指点你,兔为江湖人笑你欺负小辈,你现在和她是扯平了。”
“我倒要听听你怎么扯平?”
“她学了你的红羊剑法,你又学了她的万花怒放,两人各添一技,并无吃亏,这还不扯平吗?”
甘瘤子听了呱呱大叫:“矮子瓜,放你的屁,想骗我放了这娃儿没那么简单。”
黑白道笑道:“她愿教,你愿学,谁使诈来?当日你不爱现,她也学不来的,这怪得谁吗?”
“老头子,这一把年纪了,还不检点检点,再欺负小辈,真要给江湖上笑话了。”
方才甘瘤子接了铁松子回手打去,的确使了“万花怒放”手法,是不能抵赖。
但这种手法再无窍秘,若用它换红羊剑法,那么甘瘤子吃亏大了。
吃了亏又如何?
甘瘤子是当代数一数二的前辈英雄,沙瑶姬是女娃儿,她真要一撒赖不认,或在古怪的黑白道指点之下添油加醋,那甘瘤子一世英名可就完蛋了。
他想着,黑白道这人诙谐胡闹,武功又高,人又撒赖,还是暂时避开他的好。
于是,甘瘤子苦笑道:“黑白道,你没别的长处,只会撒赖,教出来的徒弟也差不多,我领教了,咱们最好别再见面。”
言罢,扬长而去。
沙瑶姬拉着黑白道,喜出望外,撒娇道:“师父,是你一个人来吗?还有谁?”
“废话,还会有谁,当然还有个叫爆米花的臭小子喽!”
“他怎么现在才来?”
“唉!那个笨小子,甭提了,包袱被偷也就算了,连法宝铁松子也全被偷,还搞个屁!”
“师父,你安啦,他的东西全在我这儿。”
沙瑶姬说着,得意拍拍她的包袱。
“还是你行。”黑白道说:“对了,听说你拿了别人的藏宝图溜栓(跷头)。”
沙瑶姬一听,呱呱大叫:“黑白道的徒弟那么不成材?要溜栓(跷头)?是啥郎(谁)讲的,我找他理论去。”
“当然是那帮人喽!”
“师父,我也觉得奇怪,铁老鼠为什么也追踪我呢?”
黑白道拉着她手,说道:“回去仔细检查你的包袱,一定在那里面,他们做了手脚,铁老鼠会死迫不放,你走不出这天罗地网的。”
“有师父在,我不怕。”
***
南北客栈。
“哇操,爆米花爷爷的脑筋也敢动,你们简直是提灯捡大便——找死(找屎)。”
“爆米花是什么东西?不认得。”
“请问爆米花爷爷,你是哪个乌龟洞钻出来的?哈哈”
“气炸我了,爷爷要你俩好看。”
沙瑶姬和黑白道二人,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呼喝打斗之声。
黑白道笑着道:“这个臭小子又在惹事生非了。”
沙瑶姬惊喜叫道:“爆米花,爆米花………”
她一面跑一面狂喜叫着。
沙瑶姬奔到房内,见爆米花正使着柴刀,和两名大汉搏斗。
“金毛虎,是你呀!小心你那脓包至尊,爆米花是阉鸡能手。”
这两名大汉是金毛虎和包有路,他俩对爆米花已经支持不住,现又来了个沙瑶姬,何况,她身后站了个双目炯炯的矮老头。
金毛虎一想,自己怎么也占不了便宜,连忙招呼一声,和包有路两个夺窗而出。
爆米花故意叫道:“喂,我又没有真要杀你们,干嘛吓得溜栓(跷头),再陪爷爷玩一下嘛?”
黑白道笑说:“小子,贵客莅临还玩。”
爆米花一见沙瑶姬,上前拥抱,笑道:“嗨,亲爱的小妖女,想死我啦!”
三个人坐下来吱吱呱呱畅谈别后趣事,沙瑶姬一边打开包袱,所有衣物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仍没有藏宝图。
黑白道不相信又道:“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那张藏宝图一定在包袱中的。”
沙瑶姬摇摇头说:“师父,已经第六遍了,什么都没有。”
爆米花发笑道:“哇操,他们也真高杆,会收藏在什么地方呢?”
“莫宰羊(不知道)!”沙瑶姬道。
三人沉思了下,爆米花突热用力把腿一拍,叫道:“我宰羊了八九不离十,一定在那个地方。”
沙瑶姬和黑白道,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地方?”
爆米花不答反问沙瑶姬道:“你有没有和那帮任何一人上过床?”
沙瑶姬哇哇叫道:“哇操,那群白痴也想和我上床,做梦。”
“那你和他们过招时,有没有使用妖女十八式中任何一式?”
爆米花又问。
黑白道不耐说:“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阿沙力(干脆)一点,别问东问西真烦人耶!”
“师父,你不识(不懂),少开口打岔,让小妖女想想。”
沙瑶姬想了一想,才道:“有,好像用过月下偷桃,还有姹紫嫣红耶!”
“那就对了!你掀开衣服露出xx子时,他们就乘机把藏宝图塞人xx子中。”
“荒谬,荒谬!”黑白道不以为然。
“小妖女,你别听师父的,快脱下衣服找找。”
“好!”.沙瑶姬连忙除去衣服,上半身光溜溜呈现二人眼前,黑白道忙闭上眼溜了出去,口中直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爆米花却双目圆睁,瞪着那两粒半挺的xx子,叹道:“啧啧,小妖女,几个月不见,你的两粒木瓜是越发熟透了,看得我直流口水。”
“是吗?我也觉得它涨大得快叫我窒息了,你有没有办法使它变小点?”
“没有。”爆米花说:“我有方法使它变成大木瓜、大南瓜而已。”
说着,上前猴急地抱着她的xx子,又亲又吸。
“嗯……”
沙瑶姬呻吟了下,也伸手击摸索爆米花裤裆里的至尊。
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顿时天崩地裂。
云雨翻腾。
呻吟袅袅。
“唔……快飞上天了,啊……哦………”
“你飞上天……嗯……我紧迫不舍………”
“格格……哦……快……还差一点点……嗯………”
这时,房外黑白道突然喊道:“喂,你们两个在里面搞什么鬼,干嘛哼哼哈哈的?到底找到藏宝图了没有?怎么找那么久!”
爆米花答道:“我们里里外外一寸一寸地找,就快找到了。”
“快点哦!”
“没问题!”
爆米花一边回答,一边猛骑胭脂马。
“飞上天了没有?……师父在催了………”
“快了,就差最后一道劲……啊………”
“好,我干,我干………”
“啊……到了到了……哦……太美妙啦……你有没有跟上来”
“嗯……来了………天哪……太神奇了………”
二人办完了事,稍作整理,爆米花才叫:“师父可以进来了。”
黑白道闻声,忙走了进来,说:“藏宝图找到了吗?”
沙瑶姬摇摇头道:“有个鸟耶!”
“现在怎么办?”爆米花笑道:“总不能杵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沙瑶姬突然笑问道:“师父,您不在山上亭清福,该不是为我来的巴?”
黑白道还未开口,爆米花已抢着说道:“你想得美。在你下山的第二天,师父有个和尚朋友来访,说他儿子在洞庭湖出了麻烦,托师父帮他走一趟。”
“格格,和尚也有儿子?”
黑白道忙解释道:“他那个儿子是还没当和尚前生的,叫‘万年仁’。”
爆米花接道:“师父就想以万年仁这样的功夫,还应付不了的事,那就真是麻烦的了,所以师父就当起鸡妈妈的妈妈答应下来。”
黑白道忙说:“你在这里也无所事事,麻烦也多,说不定那甘瘤子还要来找你,倒不如和师父做伴一起去,我才放心。”
“卖屎(不行),我还要到陕西一趟。”
“等师父这件事办完,陪你去如何?”
沙瑶姬犹豫了下,爆米花即道:“好啦,师父一个人无聊想找个伴,咱们就陪他去吧!”
“好吧,好吧!”***是夜。
黑白道和爆米花合住一间房,沙瑶姬自己住了一间。
熟睡中,沙瑶姬忽然给极细微的声音惊醒。
她侧耳倾听,万籁俱寂,全无声息,闭上眼睛,又听到细细的摸索声。
“哇操!”
沙瑶姬大为惊异,暗骂一声。
她耳目向来精灵,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耳朵,哪有声音发自身边也不知的道理?
借着窗口微弱星光,见有一条黑影在翻她的包袱,他动作轻便有如幽灵,就连呼气声也听不见。
沙瑶姬非常吃惊,天下连呼吸声息也没有的,除她师父黑白道外,最多不外智圆和尚和甘瘤子。
若说此人也没声息,就不知是何方神圣?
莫非是鬼?
沙瑶姬悄悄下床,没有弄出一丝声息,但那黑影已有知觉,忙放下手中东西,穿窗而出。
瞧他身形灵巧如燕子似的,沙瑶姬更加惊异,忙抓了衣服追下去。
***
黑影在前面长街上,几个纵跳已去了很远,轻功之出神人化,委实令沙瑶姬震惊不已!
幸好,沙瑶姬“一泻千里”也不赖。
不一会儿便超前过去,那黑影奔来,猛不提防沙瑶姬骤地闪出,竟撞在她身上。
沙瑶姬迅速抓住那人,使劲将来人一捏,叫道:“抓到了,看你往哪里溜。”
只捏得那人狂声惊叫,连连挣扎。
“哎哟,痛死我了,快放开我。”
沙瑶姬本以为此人轻功出色,武技必然也不赖,因此出手不敢含糊,没想到此人却是软脚虾。
一怔之下,沙瑶姬忙将他放开。
那人松开后,问道:“你这女人是怎么搞的,手臂那么用力捏人。”
星光下,站着一个面目清秀缘投(英俊)的青年,虽是满脸惊怒,但不失男儿风度。
沙瑶姬喝问:“你是谁呢?”
青年一挺胸,答道:“嘉陵江畔黄家坝的‘黄元申’。”
沙瑶姬也知道嘉陵江畔有巨富黄家坝,但这黄元申是谁,她却不知道。
“你是闯空门的(小偷)?”
“黄家坝大少爷,岂是闯空门的?”
沙瑶姬一听,惊道:“你是黄家坝大少爷?你是闪电吹风‘矢吹’的徒弟?你就是那个武功卓绝,名震嘉陵江‘小飞龙’吗?”
“人家都这么称呼我。”
“不可能的。”沙瑶姬说:“既是小飞龙,为何经不起我一捏?”
小飞龙怒道:“这要拜你所赐。”
“哇操,我们从未见过面,此话怎讲?”
“偷了我藏宝图,杀了我全家,放火烧毁黄家坝的人,是不是你?”
“哇操,越说越离谱啦!你给姑奶奶听好,黑白派的弟子绝不干杀人越货的事。”
小飞龙冷笑道:“藏宝图现在你处,你敢否认?”
沙瑶姬对这地图实在是个谜,忙问:“你如何知道?”
小飞龙回答道:“我们家独门的炼磁术,能让铁分化,半数化人藏宝图纸张中。因此,铁老鼠不论天涯海角,都找得到那一张地图。”
“那铁老鼠在哪里?”
“半途给人纫去了。”
“可是会走路的一块黑铁?”
“你看见了?”
“何止看见,它死追着我不放,烦人得很。”沙瑶姬道:“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实在没有见过那张藏宝图。”
小飞龙凝视着沙瑶姬,双眸闪着真诚、热情。
“喂,你穿这么少不怕着凉?”
沙瑶姬瞧他两眼,对他渐有好感,忍往了笑,问道:“你会武功吗?听我师父说,小飞龙是名震蜀中的大英雄。”
小飞龙低头说道:“我中了芬陀莉的毒,又披阴阳扇打伤全身筋脉,师父为救我,已将我全身筋脉点住,用草药化去我劲道,不待我复原不许动武。”
沙瑶姬对他遭遇颇为同情,说道:“你好可怜耶!”
“这不算什么,可怜的是死去的那些人。”小飞龙忿忿道。
沙瑶姬苦笑道:“我不明白怎么卷入这个是非,我向来不讲白贼(说谎),我真的没见过地图;这阴阳扇是明月山庄之主高长风,找着他,你便明白真相。”
“但江湖上传闻,藏宝图是在你身上。”
沙瑶姬说了半天,小飞龙还是那句话,不禁大为恼怒,顿足骂道:“死脑筋,随你爱怎么说,反正不干我事。”
小飞龙冷笑道:“不管事实如何,既知道阴阳扇是谁,我要找他算帐,后会有期,沙姑娘。”
他拱手道别,又恋恋不舍的凝视了沙瑶姬一阵,才飘然而去。
沙瑶姬望着他飘逸的身法,不禁惋惜。
她转身正要回店,小飞龙忽地又飘然回来,瞪着她说:“我们的帐还未了,待我找到证据,我会再来找你,衣服多穿点,我并不喜欢看见一个病美人。”
“XXXX妈的蛋,姑奶奶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干你屁事;你这狗屎不分青红皂白,待姑奶奶送你一掌,这辈子也不想见你。”
沙瑶姬骂声中,顺势一掌打过去。
掌风沉如泰山。
怎料,这一掌打出去,仿佛打着了风,毫不着力,而小飞龙早已随风而去,飘然不知所终了。
“气死姑奶奶啦!”
沙瑶姬怀着满腹恼恨回到客栈,天已大亮,爆米花早已收拾行囊,叫了饭菜等候。
三人边吃边谈,饭后便启程往洞庭湖而去。
***
洞庭湖。
山明水秀。
气象宁静。
沙瑶姬住了店,放下包袱,独自在湖边漫步。
湖岸垂柳拂在大石上。
湖心白鹅对对悠闲游荡。
夕阳斜躺在湖上,令人有如置身诗画中。
湖中有山,山上有茅屋,有凉亭,有山洞,也是游人欣赏的目标。
沙瑶姬四下张望,埋怨道:“这洞庭湖这么大,万年仁这害人精,我们到那里找去,真他XX的衰(倒霉)。”
她独自想得出神,望着水波在夕阳中,泛出片片金鳞,忍不注童心又起,抬起小石块打水花。
一路走去,一路打着,水花四溅,有如珍珠,十分有趣。
“当!”的一声。
声响后,小石块居然在水中跳了起来,仿佛打在铁块上。
沙瑶姬喃喃骂道:“那个缺德鬼,将铁块浸在水中,把这大好湖水弄脏了。”
正说着,忽地又想:“不对不对,铁块那有浮在水中的道理?
大概是碰到了礁石。“
沙瑶姬再抬了一块石头丢去,又是“当”的一声。
错不了!
那是铁块声,决不是礁石。
她十分惊讶,正欲下去看个明白,但此刻是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跳下水去定会引人议论。
反正天色快要暗了,沙瑶姬索性坐下来,等待一会。
不到盏茶工夫,夕阳西坠,黑暗渐渐笼罩大地,湖边人迹也稀少了。
沙瑶姬衣服也没脱,便“噗通”一声,跳下水去。
她浮出水面,慢慢游向方才石块落处,伸出一只脚去轻触,水底确实有硬物。
她用脚去撩,打算把水底的硬物撩出来。
沙瑶姬的脚力,和拂拂阿福阿旺,绝差不到那里,通常物件她要取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这回她使出七、八分气力,那硬物仍没有撩起来。
不但撩不起来不说,反而有另外的气力把它向后拉,渐渐退去。
沙瑶姬心中怪异,暗想:“玄啦,此地若不是有水怪,必是有高人,若万年仁那害人精有麻烦,也许和这玩意有关,否则,谁对付得了他。”
想罢,沙瑶姬撇下了那硬物不管,回去对黑白道说了再来。
黑白道和爆米花,也是个管闲事凑热闹的人。
他俩听说这么有趣的东西,直嚷着立刻要来看,沙瑶姬便带他们直奔洞庭湖。
来到沙瑶姬作了暗号的地方,远远见有四、五个人站在那里。
这时天色已暗,看不清他们在作什么?
黑白道揉揉眼睛,道:“我是老眼昏花了,仿佛见他们浑身发亮。”
爆米花笑道:“师父,那是水,他们下过水的。”
黑白道说:“好端端在这里游水?这湖水又冷又冰,不怕着了凉?”
爆米花笑道:“师父,你担那么多心干什么?也许他们是晚泳会的人。”
“难道他们没看到‘禁止游泳’的牌子吗?”黑白道说。
“我就知道这里有蹊跷。”沙瑶姬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心的。”
有顷,那些人蓦地不见了。
爆米花惊道:“帅耶,他们都不见了,莫非他们会飞天遁地?”
“不用说,一定又是下水了,这水底有古怪,我们去!”
沙瑶姬说着,率先奔向湖边,只见方才五个人失踪的地方,湖水平静,什么也没有。
沙瑶姬抬起一块石子,交给黑白道说:“师父,你打下就知道下面是什么玩意。”
黑白道依言丢向水面,果然是“当”的一声,浪花飞溅。
“是铁,而且是实心的铁。”
“帅耶!”
爆米在欢叫一声,摩拳擦掌要下去看个究竟。
黑白道卸摇摇头道:“我们不忙,上树去睡个觉再说。”
爆米花叫道:“这时候你打瞌睡?师父,你真不上道耶!”
“师父不是不上道,是要我们养精蓄锐,看来是有些麻烦事了。”
沙瑶姬说完,领先找了株大树上去。
爆米花最听沙瑶姬的话,她上去歇息,他也自必去的。
黑白道自顾向上一个倒头跟斗攀上,落在一个大鸟巢上,惊得群鸟纷飞,他雀巢鸠占盘着膝盖就坐了下去。
爆米花见了,取笑道:“唉,武大郎玩夜猫,什么人做什么事。这么大的地方不睡,偏偏要去睡鸟巢。”
“臭小子,边仔喘(没你的事)。”
“唉,我心中真是跛脚挑重担过独木桥,实在难过啊!”
“你难过个屁?”
“替那些鸟儿难过呀!不晓得它们辛苦筑的高,会不会被混蛋的屁戳穿!”
“格格!”
沙瑶姬一听,捧腹大笑。
黑白道呱呱大叫:“臭小子,你专挖师父的屁眼寻开心,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收你这死臭的东西做徒弟。”
“师父,收我爆米花做徒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喽!”
师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斗个不完,沙瑶姬笑弯了腰,劝道:“行了行了,快睡吧!”
“是的,亲爱小妖女。”
三人便各自呼呼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沙瑶姬突然被人碰醒,练武的人反应迅速,她一翻身就劈出一掌。
她这一掌气沉力大,但没想到一掌发出,就如被一堵墙抵挡住。
“哇操!”
同时听到一声,劲力就化了开去。
沙瑶姬听出是爆米花的声音,连忙翻身下树,嗔道:“人家睡觉,你是怎么了?”
爆米花“嘘”了一声,摇头叹道:“你是越来越恰北北(凶)。
“你这么冒冒失失的,万一误伤了你才衰尾(倒霉)。”
“不谈这些,快看那边,有人出来。”
这回爆米花是比沙瑶姬清醒些了。
因为,湖畔又有两个人湿淋淋的站着,另一个人正好由水内冒出,三人甩了甩身上水渍,方才扬长而去。
爆米花打算追下去,沙瑶姬摇摇头说:“我倒是想看看那水底,莫非真有水晶宫?”
“是呀,要是遇见龙王,我就学齐天大圣孙悟空,大闹水晶官,搞得他胡说八道。”
“该不是把小龙女搞得胡说八道吧!”
沙瑶姬走到湖边,只见湖水平静,她用石块丢下水去。
“当!”一声。
那铁块还在。
“爆米花,我要下去瞧瞧!”
“我陪你。”
说着,二人脱下外衣放在地上,爆米花又问:“要叫醒师父吗?”
“不要。”
沙瑶姬一边回答,一边走下水去。
虽然洞庭湖水很深,但岸边是斜斜的,他们慢慢向湖心走去。
沙瑶姬和爆米花二人,在点苍山峰的瀑布溪涧中玩耍惯了,戏水如履平地,二人走到水深处,立时一头栽下,直潜入水底。
沙瑶姬绕着那块铁游了一圈,发现这铁用条巨链绑了浮在水面,难怪她曾用脚撩,也撩它不动。
她顺着铁链下沉,沉到湖底,发现铁链是系在一扇小铁门上。
沙瑶姬忙招呼爆米花过来,两人合力拉扯铁链,不动分亳。
爆米花仔细查看,发现门上有暗钮,用手指指那暗钮,示意沙瑶姬去按。
沙瑶姬伸手按下暗钮,那铁门便是应手而开,两人相视一眼,忙跃身而入。
哇操!
里面竟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向上斜去。
他们才泅了一会,卿便碰到地上,爆米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水已齐腰,可以呼吸陆上空气了。
“哇操,再泅下去就要变软脚虾了。”
沙瑶姬扭着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埋怨道:“妈的,开门也开得鬼鬼祟祟,姑娘家进出是多不方便。”
她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身材原形毕露,凹凸分明,实在诱人得很。
爆米花直盯着不放,沙瑶姬瞪道:“瞧你那对色眼,又在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是有那么一点,但你大可放心,我会看场合的。”
他们走了许久才走完那条暗道,面前又是一扇门,这扇门却是厚檀木制成的。
爆米花举手叩门,沙瑶姬一把拉住他说:“找找看,也或许会有暗钮的。”
他们仔细找了一会,在门口一座石碑上找到了门钮,按下去。
“呀呀!”
那木门缓缓移了开来,二人闪身而入,那门又自动关上了。
沙瑶姬仔细打量,这是一条宽敞的走廊,廊外是小花园,看方位,这里一定是湖旁的山背后。
怪了!
既然也是一幢好宅子,为什么有大门不走,而要鬼鬼祟祟走水底隧道?
岂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们走出小花园,爆米花抬头一看,竟失声叫起来:“哇操,这不是露天的,这是一盏小灯。”
沙瑶姬忙抬头看,见那花园上空是有盖的,虽然光线亮如白昼,却不是来白天上星月。而是有一个鹅卵大的珠子,挂在树枝上,那珠子发出的光亮,令小花园亮如白昼。
沙瑶姬吃惊道:“这是夜明珠,像这样大的一颗,在世上还没几个有,怎么这个地方就随便挂在树枝上?”
爆米花忙说:“我拿下来给你玩。”
他边说边拔身上树。
沙瑶姬见状,大声叫道:“快下来。”
爆米花已飞身而上,沙瑶姬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沙瑶姬连忙也飞身追上爆米花,伸手猛抓住了他双脚。
“要死了,快下来!”
爆米花听见她叫喊声,已来不及停住,身子箭似的直飞上树顶。
谁知,手方触到那夜明珠,便如触电似的,浑身麻痹,他忍不住大叫:“啊——要死了,要死了!”
叫声中,耳边清清楚楚听到有一阵“吱吱”声响。
爆米花知道是触了暗器机钮,因为浑身麻痹,无法动弹,心里急得直发毛。
幸好这时,沙瑶姬已把他抓住下坠,他身不由主的往下落。
“吱吱……”
斯时,一阵声响打从头顶飞过,吓得他落地时,浑身是汗,愣愣的呆立着。
沙瑶姬涨红了脸,埋怨道:“你这么鲁莽,到底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爆米花苦笑道。
“好佳在(幸好),现在查某(女人)都是超级女强人,嘻嘻……
男人有福啦……!“
“少臭屁!”
“是的!”
爆米花扮了下鬼脸,打量四周,摇摇头道:“走了半天,我们还在地底下,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沙瑶姬指着那玉石砌成的栏杆,及镶了珊瑚、翡翠的柱子,道:“哇,这地方富可敌国,却又如此神秘,为什么我们从未听过?‘’爆米花上了一次当,份外留意,小心翼翼向前边走边说:”看来这些玉石翡翠栏杆,也是碰不得的了,好佳在(幸好)你不喜欢它。“他俩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向里走去。
长长的回廊上并无人踪,回廊尽处,又是一扇月洞门。
沙瑶姬轻轻说:“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嗯,这门是虚掩的,没有暗钮。”
他们推门闪身进去,见有三名佣仆模样的汉子,看了他俩一眼,没有过来查问,也不理睬,自顾忙自己事情去。
沙瑶姬纳闷道:“好奇怪的世界。”
爆米花点点头,道:“我猜这不是一座庄院,定是什么武林人士的聚散所在,各方门派杂集,彼此不管彼此。”
“有可能。再瞧瞧!”
他们也不理会别人,大摇大摆向前走。
***
这是一座十分雄伟的建筑。
有顷,爆米花和沙瑶姬眼前出现一座大堂,门上有块横匾,龙飞风舞写着:“英雄馆”。
沙瑶姬抬头凝视,口中却道:“‘英雄’两字耐人寻味,是大盗?还是大侠?”
“什么英雄?躲在地底下鬼鬼祟祟,怎配称英雄,叫狗熊还差不多。”
爆米花说着,朝里面看了看,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便道:“狗熊没有几只,我们那边瞧瞧。”他们手拉手走向右边而去,那里是一排矮屋。‘爆米花说:“里面好像不少人哟!”
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各不管各,但沙瑶姬和爆米花二人走近那矮屋时,便有人向他俩投过诧异的目光。
沙瑶姬惊觉悄声道:“这里面看来有古怪,我们绕过背后去。”
二人这番提高警觉,悄悄绕过背后时,见有一间独幢房舍,小巧巧的,却布置得十分精致。
正中有张木榻,榻上端坐着一个又瘦又干老人,大概有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饱满,目光闪烁,一看便知要送他上阎罗殿并不容易。
他正对面前立着一个大汉,道:“今晚可要小心了,那人必定应约前来,柳逢春,布置一下!”
那叫柳逢春的大汉,一挺胸膛道:师父放心,那家伙是我手下败将,他中了我的毒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今晚要是动气打架,他嗝屁得更快。“老人点头笑道:“逢春,天下只怕没几个人是你对手了,你若获得那些宝藏,这个黑白两道的交汇站英雄馆,就是你的了,也用不着各帮派每年派人掌管。”
他顿了一下,又叹道:“唉!可惜我老了,看不见你光大门楣了。”
柳逢春忙跪下,唯诺道:“师父身体健康,何必说这些丧气话?弟子要没有师父你撑腰,也打不过那家伙。”
老人笑道:“话虽这么说,那家伙武功也着实高强,只不知是那条道上的,你去详细问问他,我们水月门向来不杀无名小卒。”
“是!”
柳逢春笑着答应了,起身出去,老人又闭目静坐。
沙瑶姬拉了爆米花悄悄退出,伸伸舌头道:“原来这里就是黑道中,驰名的英雄馆,你知道这老头是谁吗?”
爆米花摇摇头道:“他没告诉我。”
沙瑶姬恨恨的瞪他一眼,道:“笨蛋,他不是说过了,他是水月门吗?”
“哇操!”爆米花惊叫一声,道:“他是掌门人范登?你老子的师父?”
“一定是他。听师父说,自从追杀我爹后,江湖上就不再听到他的名字,原来躲在这里。”
“他不是还有四个徒弟吗?怎么没见到,反而多了个柳逢春的家伙。”
“莫宰羊(不知道),柳逢春大概是后来收的吧!”
“现在怎么办?”爆米花说:“是不是进去把老鬼宰了?”
沙瑶姬想了一下,才道:“卖屎(不行),我们可能不是老不死的对手。”
“你可以用妖女十八式对付他,不用你动手,准心脏麻痹死翘翘的。”
“说的简单。”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范登老不死的不是吩咐姓柳的,去问清楚那人嘛!我们悄悄去瞧热闹,以他们如此功力,还说那人武功高强,可见那人大有来头。”
爆米花突然担心道:“师父不晓得睡醒了没有?万一醒了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沙瑶姬笑道:“奇怪喽?师父在身边你嫌他碍手碍脚,把他操得狗血淋头,现在才一下下没见,又是担心,又是着急。”
师父就是师父,一辈子也是师父,改不了的。“爆米花真诚道:”操他,是要让大家轻松,师父也了解,所以他从来不会真生气的。““也所以师父如果着急,他会找下来的。”沙瑶姬接口道。
二人远远尾随柳逢春,瞧他叉拐了几个弯,走进一间精巧小屋。
他一进去,就听得莺莺燕燕又一阵嬉笑声。
“格格,春哥哥来了,春哥哥来了!”
“春哥哥再不来,妹妹想得快发了狂,格格……”
爆米花听了,笑道:“哇操,我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少臭屁!”
沙瑶姬骂了一声,便和爆米花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二人闪在门后,由半掩门缝中偷窥。
只见柳逢春左拥右抱,身边前后有五、六个年轻姑娘,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向他献媚。
真是左右前后都逢春呀!
一个娇滴滴道:“春哥哥,你几时带我上湖边玩吗?”
另一个又媚声道:“你答应送我的珍珠项链呢?”
还有一个娇嗔道:“说好给我们带金耳环来,又骗人啦!”
只听柳逢春“哈哈”笑道:“小甜心,别急,过几天什么都有了,我一拿来就是大箱大盒的,随你们去挑;这两天且忍耐,好好侍候你们大爷,谁侍候得爽,谁就分多些珠宝。”
“格格”
姑娘们听了,又一阵嘻嘻哈哈,围着柳逢春胡天胡地起来。
“操!小燕,你真的不上道,办事推三阻四的,一点也不阿莎力(干脆)!”
“春哥,我……”
“操!少噜嗦,你刚才不是要抢第一炮吗?卡紧(快)!把衣服给脱了!”
言讫,柳逢春微一提气,香蕉立即胀了起来。
小燕目光一接触到香蕉,不由“啊”惊叫声声,身子也后退半步。
小雪五个人,也瞧得心儿“怦怦”乱跳。
柳逢春见状,心中暗暗得意不已,立即靠在墙边,笑问:“操!小燕,我先给你机会了,你该不是要弃权吧?”
“我……怕怕……不……等一下……”
只见她匆匆忙忙的脱下衣衫。
“小雪,你也开始准备吧?”
“这……春哥,小燕食量很大耶!”
“操!是真的?”
“当然真的喽!她一口气可吞四条香蕉!‘’小燕羞怯骂道:”小雪,你这三八鸡,在黑白讲啥米(乱讲)?“柳逢春“哈哈”一笑道:“很好,小燕,把身子转过来,先来一招‘狗相干’!”
小燕依言转了过来,却是羞得垂下了头。
柳逢春仔细打量她的身材妖娆,那对玉乳高挺,而且丰满,皮肤白里透红。
最诱人的是小腹下面,那一片乌黑细密的“**毛”,一直长到屁股,令人一见就想摸。
哇操!
看样子她已经是淫心大动,想要吃香蕉了。
柳逢春色眼淫笑,道:“操!小燕,咱们干一炮吧!”
小燕双目一溜,走到床铺边,弯下腰,双手按在床沿。
“来吧!”
柳逢春挺着香蕉走到她臀后,身子一弓,下身猛然一挺。
立刻听小燕叫声“哎哟喂!”
柳逢春只觉香蕉被紧挟住,“嘿嘿”一笑之后,当下展开猛攻“啪……”
屋内立即传出急骤的声音。
“哎唷,哎唷……”
小燕只觉穴内,被他顶得又疼又酸,口中叫个不停,而臀部却毫不示弱的向后猛顶着。
小美在旁助阵:“春哥,加油,春哥,加油!”
随之,她走到柳逢春的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臀部,开始推波助澜。
“哎唷……嗯……唔…”哎唷……“
柳逢春有心漏她的气,在抽出之时,故意用香蕉在她穴壁四周刮着,刮得小燕死去活来。
“春……春哥哥……你好猛……我……招架不住……噢……
换人……“
小雪四人见了,不由拍手叫:“春哥,干死她!干死她……”
小燕只觉穴内酥酸难耐,两腿快站不住了。
小美手舞足蹈说:“春哥,卡紧(快),小燕要抓狂了!”
柳逢春闻言,将双掌自那对xx子滑到胯骨,吸口气之后,开始狠抽猛插,小美也更加卖力的推着。
“哎唷,哎唷喂……我……噢鸣……我挡卖吊(受不了)……
我……哎呀……嗯……我会死了……天呀……地呀……我……“小美欢呼道:“春哥,河伊死(给她死)!”
“啪……”
声音更加清晰了!
“啊……哎唷……我……我真的卖……卖屎(不行)……哎呀…
“泄……泄死我了……”
小燕双膝一软,欲跪下去。
柳逢春紧抱往她的双胯,不停的冲刺。
她那呻吟声音越来越小了。
终于,小燕受不了昏迷过去。
小美称赞道:“春哥,你可以称‘天下第一蕉’了!”
“春哥,饶了小燕一命吧!”
“剥!”的一声抽出了香蕉。
小美等人,忙抬小燕出去。
小雪嗲声道:“春哥,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让我们姐妹侍候你一餐!”
不等他回答,小雪又叫:“姐妹们上!”
沙瑶姬在门外,瞧得正精彩,忽地一瞥双眼,见一个大汉走近来,睁着眼睛,把她由上到下看个够。
有顷,那大汉才笑道:“小妞,你是哪路的?莫非是小柳移情别恋,抛下了你在这儿生气?来,你大爷喜欢你,我们到那屋里去玩玩。”
闻言,沙瑶姬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一掌打死这色眯眯的家伙。
可是回心一想,自己对这地方摸不清底细,不如找他聊几句开开心。
想罢,娇媚一笑道:“不知哥哥是那条道上的?”
大汉见沙瑶姬既娇又俏,又性感,又如此好说话,不禁受宠若惊。
他笑嘻嘻的挨了上来,答道:“我是青城派的‘武大熊’,人家都叫我‘马桶盖’,今年轮到我们青城掌管英雄馆,我师父没空,是我大师哥‘林南’坐镇这里,我算是第二把交椅了。”
“真的?”马桶盖暧味道:“是真的,我马桶盖没骗你,你要是跟了我,就是英雄馆的二夫人,走在黑白道上,那个朋友不卖你三分交情!”
“还有呢?”
“等我们获得宝藏分掉,那时你一辈子吃喝不尽。”
“哥哥,还有没有呀?”
马桶盖连忙道:“还有还有,小姑娘,我今年还没娶某(老婆)呢!”
沙瑶姬听得差点气炸了肺,可是,她知道这英雄馆内都是高手,动弹不得,还是忍下来的好。
于是,嫣然一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些话,真是羞死人啦,我住那边后屋子。”
她随意一指,又道:“今晚我等你,不见不散哦!”
“我一定去,要等我,别睡着了。嘻嘻,小姑娘,你太令我心醉了。”
马桶盖真以为艳福将至,也不管爆米花在旁瞪着眼,喜孜孜的噜嗦了一会,才雀跃而去。
口中还哼着歪歌:“红罗帐,象牙床,满室春意暖洋洋。
顽皮的丫环小银花,偷偷摸摸在床下藏;
一个是呻吟叫春爽歪歪,一个是拼命耕耘汗涔涔,痒坏了床下的小银花,口水滴滴答答流不止。“爆米花望着他消失背影,骂道:“下流胚子,竟敢勾引我马子(女朋友)。”
沙瑶姬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会在英雄馆中呢?”
这英雄馆是江湖上有名的黑道大本营,各路上的黑道人物有何瓜葛,都在这里进行调解,有关金银财宝,地头分赃,也在这里完成交易。
这些年来,白道武林中不肯交子贪图一杯羹,也混迹其中,但却没想到沙瑶姬,也会莫名的走进来。
沙瑶姬虽然不喜欢这些黑道中人的贪婪幻杀,但却十分欣赏这里的生活方式。
各人作自己的事,不管别人,也不追根究底,大家自由自在,相安无事。
就像她在苗疆的时候一样,自由自在生活,毫无拘束。
她不禁叹道:“这裎若没有劫杀生事,真是世外桃源了。”
正在沉思中,猛地一声断喝:“柳逢春,我来了!”
沙瑶姬和爆米花循声望去,只是一个高大壮汉,站立在柳逢春屋里,背对着门口,双手半叉在腰间,大声喝着。
柳逢春双手仍抱着两个美女,摸捏着她们的Rx房,那些美人儿也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娇羞。
有顷,柳逢春望那汉子一眼,才道:“你来早了,我们约好是晚上。
“老子等不及天黑,要来就来,谁敢阻我?”
“你来了也好,且让我稍尽地主之谊,分给你两个美人摸摸。”
柳逢春说着,把左手边两个姑娘推向汉子,道:“你们去侍候万大爷。”
两个姑娘嘻嘻的扭摆着屁股,到那汉子身边,正要挨上去,那汉子猛的出手一推。
那两个姑娘摔到墙角去,跌得她们哇哇乱叫。
“哎哟喂,好疼哟,春哥哥……”
柳逢春怒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不懂得温柔怜香惜玉,你柳大爷好意招待,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姓万的大汉咆哮:“别废话,我是来拿解药,你给是不给?
你要说半个不字,我就由这里一直打进去,别仗着你有师父撑腰,我姓万的怕过谁?“柳逢春猛地把身边姑娘全推了开去,起身怒道:“既然你提到师父,我再要让你,就连我师父也没脸了。来吧,姓万的,你是我手下败将,我不会怕你的。”
说完,身形一纵,从坐垫底下抓了一柄长剑,出手之快,委实叫沙瑶姬惊异。
沙瑶姬不禁叹道:“果然是范登老家伙的传人,和钱家堡那一干笨蛋差远了。”
“来吧!”
姓万的也把长剑亮出,只见一道青光闪目。
沙瑶姬定睛一看,失声叫道:“七星剑!”
爆米花也同时叫道:“那是万年仁,我们要找的人,快去帮他吧!”
这时,屋中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已猛打起来。
沙瑶姬阻止道:“慢一点,先摸清情势再来。”
只听柳逢春冷笑道:“姓万的,你死到临头还要逞凶,大爷倒要看你凶得了多久,你嗝屁了,这口宝剑就属于我的,嘿嘿!”
他一阵大笑,把万年仁气得更加疯狂,死命抢攻,柳逢春手中剑只是虚虚迎战,不给万年仁碰上。
虽是柳逢春在逃避,沙瑶姬和爆米花二人,却清楚知道他是步步为营。
万年仁虽然不断进攻,攻得狠,逼得紧,但是步履已渐呈散乱。
沙瑶姬惊叫:“莫非万年仁毒发了?”
爆米花摩拳擦掌就要进去相助,沙瑶姬按住他说:“我进去,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砰!”
踢门而入,也不发话,拔出莲花剑直奔柳逢春,一招化开他已点到万年仁胸前“玄机穴”剑尖。
柳逢春只觉眼前金光一晃,不由大骇道:“操,怎么来了这许多宝剑?”
他定睛一看,才瞧见了这性感、暴露的尤物。
“操,水(美)!”
沙瑶姬媚笑道:“想不想搞我?”
柳逢春一听,竖起拇指称道:“大胆,够味,好个江湖豪放女,可惜大爷现在没心情。”
沙瑶姬道:“错过这次机会,你将永远没有机会哟!”
“为了活得长命,别说一次机会,十次一百次我都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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