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形,浑身长满毛……颜色?呃,颜色……”
几个小后。
熊猫版的苏凉坐在警局大厅里,举着毛绒绒的前爪,朝着面前的警员比比划划,说一半,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暖。
“林暖?你还有印象吗?那位‘劫匪’是什么颜色?”
林暖正默默坐在一边,神情看上去莫名有些恹恹,闻言耳朵一动,仔细回忆片刻,笃定地点头:“黑的。”
“嗯,黑的。”苏凉立刻转向面前的警员,后点点头,收起手里的本子:“的,人形,长满黑毛……我们会立刻安排搜索的,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的的,谢谢您。”熊猫苏凉礼貌地点点笨重的脑袋,又和警员交流几句,叫来林暖办些手续,方带着他往外走去。
“你真确定这样可吗?”林暖甩下毛绒绒的大尾巴,回头看看身后的“警局”,“他们真会帮着我们去找人?”
“本来不确定。”苏凉幽幽说着,一爪子拍上林暖的后背,“在接他们于你的通知电话后,我就很确定。”
,苏凉本来是没打算直接采用“报警”这一特殊手段的。她之所会来这里,是因为接警员的电话;而警员之所会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林暖被抓。
……苏凉而言,这事简直比她变成大熊猫还魔幻。
早知道会这样,几个小前,她绝不会和林暖分开行动——她本来想着,反正这个场景里,大家都不用言灵,她是一人挑四头狼的食铁兽,林暖又是兽人,没必要一定要抱团走,所就和林暖分头去寻找线索。
独自探索一番后,她抱着找的些微线索,回林暖苏醒所待的那套小公寓。等很久,没见林暖回来,客厅里的电话却自己响。
因为那电话根本就没插线,所苏凉第一反应是灵异事件。而等她终于无法忍受地接起那通电话,她才发现这事儿比灵异更灵异。
打电话来的是警局。内容是通知她去警局接人。要接的人是林暖,他已经在局子里蹲久。
而他之所被抓,是因为他在路边撬人家车前盖,被路人看。
天知道,苏凉听这话人都傻。她甚至还着电话问句:“确定是车前盖吗?”
就算要偷车——当然不是说开车是的,也该走车门啊,撬车前盖算是怎么回事?
苏凉越想越觉得一脑袋问号,正这会儿已经把林暖接出来,就顺口问句。
林暖瞧着仍是不太开的样子,尾巴都显得很毛糙,没精打采地垂着。
“没什么。”他嘀咕着,拍拍尾巴上蹭的灰,“就是有点奇那种‘汽车’的内部结构而已。”
那个“汽车”看上去很假,就像是一个粗制滥造的模型,他还为只是个场景装饰。再加上这个场景里的路人和他的互动程度很低,行为也都很呆板机械,他也就没想太多,在车子旁边观察一会儿后,顺手就把车前盖给掀。
谁想这个场景里的角色居然那么较真,还真就有人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警察局……
“说起来,他们是怎么联系你的?”林暖想想,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们问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根本说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看那个警员拿着个机器,一本正经地联络苏凉去。
“我不也知道啊,我只是待在你的公寓里,就接电话。”苏凉无所谓道,“估计应该是某种设置吧。只要符合触发条件,事件就会强制生效之类的……”
她这也只是猜测,从目前看来,这种设置,也确很符合当前场景的风格。
这个场景,怎么说呢……它给人的感觉像是赛区,却又不如赛区。赛区里的设计,有看似天马行空,际不管是逻辑还是细节都十分完善。而这个界,却像是一个渲染不位,制作也很不精良的角色扮演游戏,细节模糊,逻辑则非常简单粗暴。虽然存在着“规则”,但“规则”本身的运行程,就已经充满荒谬。
简直就像是那种“只要把两个角色放在一起夜,他们明天就生很多小宝宝”的低幼游戏一样。事件的发展,都是现的极简化版,中间省略无数程的那种——如此看来,她接那通电话,似乎也不是那么匪夷所。
“原来如此……”林暖闻言,面上却露出几分索,“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
他之前还奇怪呢,为什么面那些警员,他明明想跑,却连一点反抗的力都没有,只乖乖地站在原地,被那些警员铐起来。
现在想来,这也是这个场景本身规则太强势的问题。它没有办法演算出更多的情况,只强制让选手服从“合”的事件发展。
“嗯。”苏凉点头,“所我才想说,直接委托警员去找人……只要他们接这委托,事情就办。”
她一开始还没想直接委托警方寻找那只随行怪物,只想着确定那选手的身份后,再委托警方去找那选手。毕竟“怪物”这种描述,本身就挺匪夷所的,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直警员一本正经地给她打电话,她才蓦然意识自己似乎想多。
开玩笑。这警员面她一只大熊猫都面不改色,难道还会在意一个怪物吗?
于是苏凉就趁着来接林暖的工夫,当场就向警方报案,她尽可地描述怪物的外形特征,称它不久之前曾想故意伤人和抢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确没说错,那帮家伙确暗算她还想抢她的稀有道具来着。
虽然这场景的报案流程没那么写,不那警员还是问一下那劫匪抢走什么。苏凉原地愣一秒,原地索一会儿,果断开口:“笋。他抢我很多很多的竹笋。”
“啊,那很严重啊。”没想那警员居然还点点头,语气里都露出几分义愤填膺——至此,这案子就算成立。接下去,等他们的反馈就行。
……虽然林暖现在都没想明白,一些笋而已,怎么就成很严重的事情。
“你不懂。这是基于我的身份而言的。”苏凉一边沿着街道往前爬,一边道,“虽然你可无法解,但我这个身份,在我们故乡还是很高的……啊,谢谢谢谢。”
她话未说完,就见旁边一个路人快步走来,往她怀里塞一大颗竹笋,一言不发地又走。
苏凉也不客气,直接将那笋放自己挎着的小兜兜里——林暖注意,虽然那兜现在是空的,但里面还有着不少笋衣的碎片,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和泥土味道。
足证明,这个小兜在此之前,就已经装不少的竹笋。
似是猜林暖在想什么,苏凉头也不回道:“之前拿的笋,连着我找的那些线索,全都放你公寓里去。”
林暖:“……”
“全是路人给的?”他感有些难置信。
苏凉乜他一眼,骄傲地抬起她的大脑袋。
“就和你说,我这个身份,可是很高的!”
林暖:“…………”
嗯,现在他看出来。
尽管里已经有所准备,在打开自己公寓门的一瞬间,林暖还是被狠狠地惊。
只见他客厅的一角,已然堆砌一座竹笋的小山,随着他开门的动作,顶上还有两根骨碌碌地滚下来。
林暖:“……”
究竟是怎样的文明,才会如此推崇一个圆滚滚的毛绒胖子?
林暖陷入沉。
比起这个,他很快就意识另一个问题:“这么多的竹笋,你是怎么搬回来的?”
“有热群众帮我。”苏凉淡淡地说着,走客厅的另一边,拍拍地上的一堆布料。
“你来看看这些。是我之前找的。”
林暖去一看,发现那都是些还很新的衣服。他随手拨一下,衣服上大多印着一些文字或碎花。
林暖索片刻,明白:“是这些图案。”
“嗯。”苏凉肯定地点头,“这些图案,应该不是出自我的记忆。”
那些碎花她或许还不敢确定,可那种文字,她非常肯定,自己从没见。
所她将这些衣服全都拿回来,想等林暖再辨认一下。
林暖也没见这种文字,基本可断定这是出自另一人的记忆碎片。二人旋即决定,等等要再去其他服装店一趟,及书店和图书馆之类有大量文字存在的地方,看看不找更多的线索。
就在此,林暖却又发现另一个问题。
“这么多衣服,你是怎么拿回来的?”他拎着一件衬衣,有些诧异道,“这应该需要货币去换吧?”
“大概吧。”苏凉转头扒拉起竹笋,头也不回道,“不我的话,只要在他们面前歪歪脑袋再打个滚就行。”
林暖:“……”
早知道当初就不和苏凉分头行动。
林暖后知后觉地想,要带着她一起的话,自己或许就不用蹲局子。
……
因为着急确认那选手的身份,苏凉他们并没有在公寓中停留多久,很快便再次出门。
这一次的目标比较明确,就是那些有大量文字或文字图案存在的地方。苏凉现在这状态,没法自己去书店翻书,所这回,林暖必须和她一起行动。
苏凉笨手笨脚地沿着楼梯往下爬,一边爬一边道:“于找人这个事啊,我仔细想想。不光靠警员来找,还是太被动。”
她在不耐烦一格格往下爬,索性身体一团,直接滚下去,在滚楼底后晃晃脑袋,继续往外爬,顺口道:“我觉得,我们可自己再弄点寻人启事,发动其他的路人角色帮我们一起找?不我又有些担会不会打草惊蛇……你觉得呢?林暖?”
苏凉话说一半,没听见林暖回答,不解地转头,却发现他不知何又停下脚步,正站在楼道口,一脸深沉地盯着马路面看。
苏凉莫名其妙地跟着看去,只看一个正在运营中的汽修店。
……?
这孩子,居然那么喜欢汽车的吗?
苏凉顿有些哭笑不得。
所幸林暖这一回并没有盯着看太久——他只是站在路边观察一会儿,发现那些角色来来回回地只知道往车壳子上喷水,根本没有拆解车子的打算后,就很遗憾地收回目光。
倒是苏凉,若有所地打量着他,干脆直白地问:“你怎么会汽车那么感兴趣啊?”
她记得在参加比赛前,林暖就在找自己打听来着。她还为他只是一兴起,没想他还挺长情。
林暖总不告诉她说是自己在偷偷做微观,只扬起尾巴搔搔脸,含糊道:“就……觉得很有趣,而已。”
他话说完,自己还打个喷嚏。打完就开始瞪自己的尾巴——这尾巴的毛太长,他现在还用不太习惯。
苏凉却觉得这尾巴要更漂亮些。只遗憾自己现在是熊猫爪爪,不然说什么都要薅两把爽一下——她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林暖的蓬蓬尾巴上移开,转而看向林暖。
“有趣?是说汽车吗?”她偏偏头,揣摩片刻,觉得自己有些明白,“我像懂,这种机械,在你们看来就像是某种很可爱的小玩具一样吧。”
毕竟这种远远落后于星际代的技术,她可不认为有什么钻研的价值。除非是为考古。
林暖闻言,却当即摇摇头。
“不,不是觉得玩,是真的觉得奇……很认真的那种。”
因为那是苏凉曾经待的界,所觉得很奇,很想要去解。
但那样的话,林暖又不可直说,于是毛蓬蓬的尾巴甩半天,后也只憋出一句:“毕竟是出古诗文的地方,学那么久,总有些奇的。”
“……虽然但是,我生活的代,距离古诗文的繁盛期已经很远哦。”苏凉仰着脑袋看向他,“我记得这事我上课和你们提吧?”
林暖:“……”
“这我记得。”他咕哝一句,下意识想去拉帽子,却拉个空,只得不太自在地摸摸额头,“但……就是会奇的。”
“……?”苏凉歪歪头,围着黑眼圈的眼睛眨眨,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野兽专属的慈善笑容。
“原来如此,我明白。”
她说着,抬头朝四周望望,嘴里忽然发出一吼叫——其林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吼叫”。因为在他听来,她只是很大地喊一嗓子“咪咪”。
紧跟着,便感大地震荡下——一只漂亮的环纹猫大老远奔来,刷地停在他们身前。
林暖:“……?”
他动动耳朵,怀疑地转向苏凉:“这位是……?”
“咪咪。”苏凉礼貌介绍,“就是之前帮我拿竹笋的群众。”
“……”林暖沉默两秒,不确定地再度开口,“那你叫它来是……?”
“坐骑。”苏凉道,“前面一条街我都看。没有更多的线索。要再查只再往前——你不是我前生活的环境奇吗?正顺便带你观光下。”
她说着,走那只大猫更前,乌拉乌拉地拍拍爪子,那大猫温顺地叫一,往地上一趴,长长的尾巴递苏凉跟前。
苏凉顺着尾巴爬上去,没忘招呼林暖一起。林暖浑浑噩噩地跟在后面,想想还是忍不住道:“你是怎么驯服它的?”
“啊?我没驯啊。”苏凉道,“我只是朝它拍拍手……可这就是这个界熊猫的善意吧。”
她转向林暖,意味深长地抬抬下巴。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这个身份,在我们那儿,地位很高。”
林暖:“……”
不是,在他蹲局子的这段间里,究竟发生什么?
说是“观光”,际因为间问题,苏凉并没有带林暖细细观赏。
她只是趴在大猫的背上,不给林暖指一指下面的建筑、店面,或是交通工具,简单介绍一下名字和用途;有遇可藏有线索的店,她才会匆忙叫住大猫,带着林暖顺着猫尾巴一溜而下,跑进店里细细查看,顺便附赠林暖一份详细版讲解。
不大多数候,他们还是会悠然地坐在大猫柔软颈毛间,随着它的动作不住起伏,苏凉抬起她毛绒绒的前爪,朝着下面一点一点,用一种教小朋友般的音调,一字一顿他道:“这是早餐店、这是咖啡店、这是自行车……”
明明是如此不走的观光解说,林暖却听得分外认真。苏凉每指向一个东,他就会仔细观察上久,仿佛要将它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不,他的目光也会飘向苏凉。平而论,他觉得苏凉现在的造型不看,脑袋太大,造型太憨,眼睛旁边的两团黑毛更是古怪;可每当他接触方那微微亮起的眼神,他又会觉得,这样的动物,被奉为国宝像也没什么奇怪。
……得亏苏凉不知道他这活动。
不然她一爪子直接把他扇下去。
零星的言语间,大猫又载着他们,转一个街角。余光中似有什么一闪而,林暖灵敏地转脸去,看的却只有一面空荡荡的围墙。
围墙后面,是一片很空旷的场地。那场地的样子颇为奇怪,中间是一个极大的椭圆形,铺着绿色的假草,边上则围着一大圈砖红色的地面,透出塑胶的味道。
那个场地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另一个区域。那个区域里立着规整的高楼,高楼里传出阵阵齐读的音。楼体上,则刻着几个鎏金的大字。
“博学……笃志……”他喃喃地念出楼上的字,觉得这四个字有点熟悉。
“‘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仁在其中矣’。”苏凉冷静地接口,“这是一所学校。”
“……哦。”林暖恍然大悟,旋即想起来,在苏凉刚开始教课的候,曾告诉他,在他们那儿,很多人都是从小学古诗文的。
这种事初听只让人觉得不可议,但和苏凉处久,又会觉得这事听着可信度还挺高。
苏凉在分享知识方面,向来有一种大度。她似乎从没觉得,古诗文这么厉害的东,有藏私的必要,也从没觉得谁该学,谁不该学——即使是外人,她除会少一些细致的讲解外,也没隐瞒更多。
她像是一个怀揣珍贵矿石的旅人,明知这些矿石的惊人价值,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将它们拿出来分享。这种所当然的大度,不像是一个知识斤斤计较的环境培养出来的。
“很感兴趣?”注意他的出神,苏凉顺口道,“正里面应该也有很多文字……进去看看?”
林暖“嗯”一,正要点头答应,脑中忽有什么一闪而,头蓦地一震。
等一下。这是学校。是教授知识的地方。
四舍五入,这里是教授古诗文的地方。
林暖:“……”
林暖陷入沉默。
“……或我们先去旁边的书店看看?”苏凉瞥一眼陷入沉默的林暖,有些笑地开口,“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就算那是学校又怎样,难道还瞬间把你同化成学生吗?”
……按照这个场景的诡异规则,谁知道呢?
林暖在里辩驳一句,又看一眼身后的“学校”,无奈开口:“没事,你想去看就去吧,我和你一起。”
“不急一。去和门卫交涉肯定还要间。”苏凉道,“还是先去书店吧。”
说完,她拍拍大猫的脑袋,后立刻乖乖靠在路边,尾巴斜垂地上。苏凉顺着它的尾巴滑下,转头看眼从猫背上跳下的林暖,迅速爬向一旁的书店。
大猫不一直堵在路上,因此在二人离开后,便长长地喵一,自行找个屋顶趴下,开始安静等待。
……而另一边,学校的围墙后面。
察觉那大猫的离去,缩在墙后的兰泽暗暗呼出口气。
真的险……他没气地踢脚地上的泥土,露出不耐的神情。
那个废物黑客,让他来吸引苏凉他们的注意,却连具体该怎么做都没说。还兰泽自己聪明,根据道安的描述,无师自通将记忆里的元素印物体上的方法。他将一些图案印店里挂的破布上,果然吸引苏凉他们的注意。
不苏凉他们会一路追查这边,他却是没想的。他方才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这围墙上观察情况,差点被林暖撞个正着。
虽然猜他们此刻应该认不出自己,出于谨慎,他还是一下躲围墙里面——不这就引发另一个问题。
兰泽仰着一颗小脑袋,望着高高的围墙,开始考自己该怎么翻出去。
而就在他正要试探着往上扒拉,身后忽然响起落叶被踩碎的音,随即出现的,则是一怒吼:
“喂,你!哪个班的?想逃课是吧,给我站住!”
兰泽:“……”
兰泽:“???”
他茫然地瞪大眼,尚未反应来,就被人拎着后衣领给提起来,如同一只小鸡仔一般在空中扑腾。
“这是哪个班的啊?”他听提着他的那个男人问旁边人,“像是新面孔。”
“是没见,是今年来的新生吧。”旁边那人道,“去查查名单?”
兰泽:“……”
挣扎几番未果,他不得不停止动作,听那人的回答,中顿松口气。
还还,他们有名单,只要名单,应该就会放自己出去……
谁知下一秒,就听提着自己的那人道:“名单?什么名单,没有名单。”
他说着,晃晃手里提着的兰泽:“正今天分班考,直接送考场里去。”
兰泽:“……”
兰泽陷入沉默。
随即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同一间,另一边。
苏凉几乎是一进书店,就注意那个引人注目的封面。
她让林暖将那本书拿下来,自己盯着,细细看片刻,忽而吐出口气。
“我知道暗算我的那人是谁。”她低说着,一爪子拍在那书的封面上。
林暖看看她,又看看她脚下踩着的东,低道:“你认得这图案?”
“嗯。”苏凉点点头,“这不是普通的图案……”
这是家徽。
是她当初查的,长夜星那几个家族的家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