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有片刻的闪神,只愣愣地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容他想明白,那边两男的已经开打了。其实说他俩打架也不对,除了刚开始秃瓢男还手了之外,基本就是韩煜一个人开练了。几拳将秃瓢男捶倒在地后,干脆骑在那男的身上左右扇着嘴巴子。
打就打呗,眼睛偏还望着姜卫。“啪啪”的动静,震得姜卫耳根子隐约也产生出痛意来,不由得伸出手来护住了自己的脸蛋子旅店的服务员早就报了警,因为派出所就在附近,几个民警很快赶来,秃瓢男的门牙早就被扇飞了一颗,在民警的帮助下颤颤微微地爬起来,指着韩煜,那意思是跟他没完了。
姜卫这才回过神儿来,转身想溜,韩煜指着姜卫对民警叔叔说:“这男的欺负了我朋友,事情的经过你问他!”
一句话,就让姜卫也不得不跟着警察会派出所去做笔录了。
小派出所地方不大,板凳也不够用,几个人就靠墙站着挨个讲事情的经过。
虽然韩煜手挺重的,秃瓢男脸都肿成猪头,但也就是个打架滋事的民事纠纷。警察叔叔认为责任较大的一方明显是韩煜,因为就连他那个姓姜的朋友都极力证明,他明明在跟秃瓢男在友好地探讨水龙头的使用问题,这位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扑上来就打人。
听得秃头男直点头,口齿不清地在那随声附和。
于是民警叔叔决定,先把无故打人的这位拘留十五天以平民愤,再让他们家人送来医药费安抚受害者。
韩煜死死地盯着姜卫怎么给自己泼脏水然后跟警察说要找律师。
警察一看这位还玩起了港式派头,一张嘴就找律师,也没拦着让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哈市最有名的律师就赶了过来,人家律师特有说服力,跟猪头男和颜悦色地聊起了赔偿问题。最后猪头男决定不跟疯狗一般见识,揣好了钞票后决定私了。
那律师在哈市法律系统里是相当有名的,警察叔叔们一看韩煜居然能请得动这位泰山北斗,隐约也猜出他的身份不凡了。既然人家苦主都不追究了,韩煜也是个懂礼数的人,上下打点妥帖了,于是就痛快地把人放了。
姜卫都傻眼了,直抓着警察叔叔不敢置信地问:“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他明明打人了!”
被抓的那警察好好滴打量了姜卫一下,转头问韩煜:“这是你朋友吗?你没给人戴大绿帽子吧?”
韩煜冲人警察客气地说了声“给您添麻烦了”后,就一把拎着姜卫出了派出所。
那位律师开来的是一辆奔驰,出了门后把车钥匙递给了他,说:“韩总,上次承蒙您的关照,我这回也能尽尽地主之谊了。看来您还有事,我这俩车就先借您用了。”
韩煜点头表示谢谢并与律师告别后,就拉着姜卫要上车。
姜卫冷着脸说:“你放手!别逼我在派出所前喊救命!”
韩煜平静地说:“你妈也来哈尔滨了,我把她安顿在了酒店,这两天阿姨都急死了,我这是带你见她。”
说完就把愣住的姜卫塞到车子里,
韩煜开着车,很是娴熟地在交错的路口来回拐着,一点也不似第一次来哈市的人。
这今年来,因为公司里的业务,韩煜没少出差,天南海北的基本也都走遍了。
同样的年龄,可韩煜的人生却要比自己丰满许多。
他姜卫的前半生就是无聊加无能。好不容易痛下决心告别过去,整一段颓唐的自我放逐,整理好心情再重新面对亲友。可被韩煜这么一弄,还带着自己的妈一飞机赶过来。衬得自己整个是一不懂事的孩子在胡搅蛮缠,玩儿离家出走呢。
“你跟我妈瞎说什么?你又跑来做什么?我现在特烦你知不知道……”
韩煜一转方向盘,早以离开市区的车子一个大拐弯转到了路边的一片大林子里。姜卫直着眼儿看着外面的枝桠,心里还想:我妈躲林子里干吗?
“你妈没来,我骗你呢!”
姜卫的圆脸立刻气红了,推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韩煜迅速地锁上了车门,沉声地说:“你别动,好好听我说话。”
“你以为你谁!我听得着你吗!跟别人装老总的架势吧!我不吃你那套!”
韩煜一把握住了姜卫的肩膀,力道之大捏得姜卫立刻叫了起来。
“我让你别动就别动,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我现在就想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踢死你,再用皮带抽醒你,扒开裤子再干死你!”
姜卫知道韩煜这次没有说谎。近距离这么一看,韩煜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刮胡子了,挺好一精英青年邋遢得跟中年怪蜀黍似的,过几天就是又一个长胡子马力了。尤其是那俩眼珠上满是血丝,那眼神跟刚才扇秃瓢男的时候一个德行,逼急了他真备不住练一把全套的“死去活来”。
“我不动,你快送手,疼!”
韩煜没有松手,想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定定地看着姜卫,再一把将他带到怀里,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正在大声叫嚷的唇舌,跟带胡子的男人亲吻绝不是什么绝佳的经验。跟吞一带毛刷子似的。姜卫被死死地按在了椅背上,躲都躲不了,就躺板刷这么里里外外地洗刷着。
可慢慢的,那密密的胡茬刮弄着自己脸颊的嫩肉,刺痛的感觉让手脚愈发的酸软,凶狠冲刺的舌头令人难以抑制地联想到另一种雄壮的器官在体内肆虐时的快乐。
接下来,韩煜毫无阻碍地解开了姜卫的裤子,宽大的手掌附在了鼓囊囊的内裤上。
姜卫难耐地一扭脖子,车子的前视镜映出了他被欲望蒸腾得一片绯红的脸。
顿时,他僵住了。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在路马力的身下如何尽情宣泄达到快乐的顶峰的。
就像他说的,欲望跟爱有时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现在他感受的亢奋不是因为韩煜爱着自己而得来的,同样韩煜这儿做也不是因为对自己心存爱意。
不相爱的两个人,何必纠缠在一起,摩擦着去发泄雄性的欲念呢?这样的情爱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再一次拼尽全力,推开正舔吻着自己脐部的韩煜,将嘴里的唾液狠狠地吐了一口,说出了刚才一直憋闷在心的话:“你多久没刷牙了?真他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