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去过路马力的家,姜卫凭借记忆又将车子开到了那条胡同里。复古的小楼依然挺肃静的。
当马达熄灭的时候也没有人前来开门,不知路家的保姆都跑哪去了。姜卫扶着满身酒气的路马力来到门口,拼命地按着门铃。
半天没人应门,这边路马力晃晃悠悠地摸出钥匙,往门眼里插,却怎么也插不进去。姜卫被他压得半边身子发麻,只得抢过他手里的钥匙将门打开。
等身后传来门合上时的“嘎巴”一声响,姜卫反射性地回头去看,转回身时,就发现喝醉酒那位俩眼放光的贴着自己站得溜直。
姜卫反射性地往后一躲,身子立刻贴到了门板上:“你醒酒了……那我走了。”
路马力那肯放过要到嘴的肥羊?将小羊平整地压在门板上,一脸严肃地说:“姜卫,你太过分了,就因为你,我连着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你今儿是不是应该彻底帮我治治啊?”
姜卫气得拿手拼命推着路马力说:“我……我还因为你连着好几天做噩梦呢!”
“得了,那更好办,咱来一起治吧!”说着路马力的嘴就欺了过来,要亲姜卫。
姜卫迅速地一扭头,躲过了来势汹汹的亲吻。
“你别老跟我这样,我不喜欢你!听不懂啊!”姜卫干脆连替带吼的。
路马力咧嘴一笑,手里一使劲就利索地将姜卫了倒在地,两腿一跨坐骑到了姜卫的身上后,戏谑道:“现在可是快10点了,你说韩煜干什么呢?说不定正在上我妹妹呢啊!难道你还要像个娘们似的替他守身?傻小子,守得再好也没人给你发工资……”
“你他妈别说了!”姜卫红了眼睛,照着嘴边的胳膊就来一口狠的。
路马力疼的身子一颤,可还在笑,胳膊也没撤,另一只手反而温柔地摸着姜卫的头发。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接受不了?爱情没你想的那么玄妙,那不过是欲望温情的面纱,有时候越过那无聊的掩饰,反而更能获得快乐。我能给你的会比韩煜给的更多……”
说着路马力拽下了自己的领带,又大力夹住了姜卫的脸颊逼迫着他松来了嘴后,底下那位的两小胳膊就被领带扭到了背后给绑结实了。
姜卫扭动着身子要爬起来,却被身上那位跟镇妖塔似的镇在了下面,伴着皮带拉链的哗啦声,自己小蛇的七寸算是攥到别人手里了。
路马力是个中老手,指法到位,尤其是搭配上那根舌头,姜卫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下方,熟悉的欲望慢慢蒸腾上来,甚至因为绑缚的体位和强迫的刺激来得越发强烈。甚至臀部之前的伤口的疼痛,也成了异样的催化剂。
就像路马力说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被欲念支配着,当酥麻的感觉从每个毛孔里催发出大粒的汗珠时,不禁挺起了自己的腰,拼命地往自己最厌恶的人那里凑,昏暗的大厅,自己的细碎呻吟与吮吸的啧啧声被寂静扩大了数倍撞击着耳膜。
当姜卫终于尖叫着喷薄而出时,他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在乎的,也这么轻易地,“如排泄一般,离自己而去了。
虽然人很讨厌,可给予的快乐的确没有逊色,甚至更加的刺激。想必韩煜周旋在自己与路遥之间时,也有这种禁忌的畅快感吧?
姜卫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挣扎,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深浅不一的纹路。
路马力早被姜卫方才的喘息呻吟拱得火起。看姜卫不再挣扎,立刻大分开他的腿,解下自己的裤子,并从裤兜里掏出保险套,娴熟地用嘴撕开包装,抽出里面的橡胶套子,用手搓弄下,套上,准备好好弄弄这块惦记了许久的鲜肉。
当两腿间感受到那粗,热湿滑的物件时,姜卫还是忍不住一僵身子,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知道一会还有更快乐的感觉,只要什么都不想,就可以沉溺在欲海中尽情地宣泄了。
就在这时,门边的窗玻璃突然“哗啦”一声炸开了。
姜卫在下面还好点。可路马力就倒霉了,“啊”的一声大叫,大量玻璃碴子和一块砖头一点没浪费,都拍在了他的身上。
这位反映也够快的,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也不抖抖玻璃碴子,拧开门直直地冲了出去,准备逮住那个淬玻璃的王八犊子!
姜卫的胳膊也被几块玻璃碴子划了下,那种刺痛驱散了之前的欲念。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刚才是怎么了?他居然心甘情愿的让路马力上自己?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腕上领带在使劲挣了几下后,也松动脱落了。姜卫抖着手,假装无视裤子上沾着的点点白浆,将裤子穿好后,就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路马力追着那人已经跑出去老远,搞恶作剧那位居然跟姜卫一样,也是一瘸一拐的。
真是身残志不残,都这样了还抡砖头敲人家玻璃!
不过照路马力的缺德劲儿,被人放火烧房子也不为过。姜卫低着头,快速地消失在夜幕中。
他去了火车站,既然世上没有忘忧草,那么只有逃离了,逃离那些混沌难解的现实。在火车站随便买了一张去哈尔滨的票后,姜卫带着一身的伤痛,缩在硬卧的床铺上,沉沉地睡去,晃动的火车摇散了支离破碎的梦。
一夜竟如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