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他妈的知道什么叫嫉妒了!
嫉妒啊我就是嫉妒!
当大喇叭又一次播出请高三十班某某某去拿几等奖奖品时,咱全班都表情极为麻木的看向小飞:“喂!叫你的!”
小飞正在擦汗,闻言一愣:“可叫的是XXX啊。”
XXX大吼:“可比赛的是你啊!”
小飞放下毛巾,可怜兮兮的看向我,我低头叹气,上前拍拍他的头:“小飞乖,妈妈带你领奖去。”
这家伙座位上已经四张奖状一堆奖品了,虽然只有一张是冠军,但是作为文科班的成绩,已经是相当撩人了。
我拉着小飞昂首挺胸走过十一班,一群人再次向我们发射镭射光,今天他们班拿了个大零蛋……本来朝人发射镭射光的应该是我们班。
下午是四百米决赛,我和小飞都要去,拿好奖品让人送回去,我和他直接跑到检入处检入。
正等着,被老班逮着了。
“祝叶,你有没有找好亲子活动家长?”
“啊?”我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这个啊!每次运动会结束前都要进行亲子活动,无非是找两个家长背着孩子赛跑或是两人腿绑在一起跑,一直都是我组织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可这次运动会太兴奋,竟然完全忘了,“没有啊……”
老班也没责备,缓声道:“那先别急,反正是明天下午,你今天组织组织,咱们班那儿拉拉队已经基本围了一圈操场了,你们俩要加油啊!我们文科班很少有这么出彩的时候。”
说罢还塞给我大把巧克力和一瓶红牛,我把红牛给了小飞让他喝下去,自己一颗一颗的拆巧克力吃。
小飞很委屈:“我也想吃巧克力。”
我给他塞了一颗说:“红牛对我没什么用,你喝着先。”
“红牛不是一向很有用么?”小飞就着红牛嚼巧克力,这是运动场上特有的套餐。
我苦笑:“你去年不在,我去年喝了红牛上场,被拉拉队一刺|激,八百米居然是冲刺过来的,跑完立马虚脱昏倒。”
他乍舌:“红牛这么厉害?!”
“不是红牛厉害,是拉拉队厉害……咱们班……呵……”
“哦。”他似有所悟,咬着罐头边缘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就轮到我们了,这次是四百米,我还轻松,和小飞说说笑笑,他就站到了跑到上,我站在后面举目远望,果然,操场里面一圈每隔几米都站了我们班一个女生,操场太大人太少没法扎堆吼,于是咱们理所当然就采用电线杆战术,每隔几米安排个人,可以保证你路过一圈耳边的加油声不带间断的。
这恐怖的战术就是导致我去年八百米狂化的罪魁祸首。
太热血太让人沸腾了!
砰!发令枪响,全场沸腾。
男子四百有时候可以比一百更刺|激,因为一路冲刺四百的男生有着更强的力量感和实力,再加上因为赛程长时间长悬念多,比一百决赛更受期待,高三的尤为如此。
满场吼叫是听不出在为谁加油的,可是我却能明确的听到咱班女生撕心裂肺的呐喊,运动员在她们面前风一样的闪过,剽悍一点的就跟着跑,一边跑一边狂喊,聪明点的就直接跑到终点位置等着。
小飞确实强悍,他的腿长步子大频率快,而且反应也很快,甫一枪响就冲了出去,很快就超上了外道的人,跑了大半路程还没人超上他。
咱班女生尖叫更疯狂了,其中不排除纷飞组。
但是其他男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有外号人肉战车的大高个咬了上去,在第三个弯的时候两人平了,在第四个弯,也就是最后一个的时候,赫然超出了小飞一个头!
才一米七多点的小正太在一米八几战车同学的威压下就像个苦苦挣扎的小孩,我老远就能看见他紧抿着唇满身散发杀气,身边聚集在终点的女生尖叫声简直可以轰炸外太空,我捂着耳朵也疯狂的叫:“小飞!加油!小飞!加油!”
小飞跑得脸都皱到一块了,他死命的追,战车死命的跑,到后来热血的战车甚至大声吼了出来,步子越跨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看来没什么希望了,两人超出后面的人一大截,而大个子隐隐的已经快过小飞一个人,小飞越来越近,隐约可见大眼睛湿湿润润的,女生尖叫的火热程度完全比不上他盯着大个子的热血程度。
我觉得被这个小正太在背后这么恶狠狠的又盯又追,战车同学肯定是脊背阵阵发凉,果然他越冲越快,最后风一样掠过我们,冲过了终点。
小飞随后冲过,弯腰喘气,他盯了两眼被同学围在中间风光无限的战车,不屈的眼神……他难道没感觉到他身边围着的女生比战车还要多好几倍吗?
战车很快乐的和同学说笑了会,转头找到小飞,跑过来大力拍拍小飞大笑:“我被你追得吓都吓死了!”
小飞冷哼一声,我胳膊肘捅捅他,他接过我手中的水喝就是不理战车,我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幼稚呢,只好上前道:“战车!合个影吧!”
战车虽然知道小飞输了生气,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见我打岔,理解的点点头,一把搂过我,另外一只手搭着小飞,朝小八的镜头露出大白牙。
小八:茄子!
我和战车:茄子!
小飞皱着眉撇着我喝水。
这竟然成了我和小飞的头一张合照……小八翻着数码相机皱眉:好大的灯泡……不,简直是灯塔!
接下来就是我了,我虽然还擅长跑步,不过属于进预赛可以在决赛垫底的种群,看着同一批的一群体队强人,我无奈的叹气,然后听到旁边小飞在叫我。
他喊:“青青!加油!赢了请你喝胚芽!”
然后一片暧昧的视线,很多人都知道我小名青青,但是小名在学校一般是不叫的,同学要么叫我祝叶要么叫我茶茶,还没人这么明目张胆过。
我想这黑锅是撇也撇不清了,只好朝他无力的笑笑:“你存心不请客是吧,怎么可能赢啊。”
他灿烂的朝我挥手,刚才阴影跟没存在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