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给形式做个评价的话,那就是:惊天大逆转!
傅启阳竟然有着一手与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好厨艺,甚至横贯中西!
他围着围裙在狼吞虎咽的我们旁边叉腰狂笑:挖卡卡卡卡!有没有被小爷我的美食征服啊?!
骆亦宏夹着一块葱油牛肉想了想,严肃道:“关于你说的接送小茶的事情,我批准了。”
“嘎?”傅启阳笑容停顿,我感到一阵寒毛贯穿全身。
“以后早上我送小茶上学,放学你带着小茶一起来这吧,路上买菜,然后归你烧饭。”骆亦宏打了个响指,点点头,“就这样!”
哐当,锅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傅启阳死不瞑目的样子:“你居然利用我对小茶的爱!”
没等骆亦宏说话,他大哭着扑到我身上:“小茶!启阳爸爸只给你一个人做饭吃!呜呜!连小寒那臭小子都没享受过我的厨艺,他凭什么把我当劳工?!”
“喂喂喂!什么时候你成了启阳爸爸的?”骆亦宏狂化了,拍桌子。
“不叫启阳爸爸,难道叫启阳保姆吗?阿宏,我看小茶可爱才想贡献我的绝技,你可别为虎作伥!”
“假洋鬼子!我这叫狐假虎威……”
“你也知道你在狐假虎威啊!别想奴役我!”
骆亦宏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身拿起手机拨电话:“喂,保姆中介吗?!”
嗖!我耳边一阵冷风刮过,傅启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骆亦宏的手机谄笑道:“嘿嘿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手机给我。”骆亦宏面不改色伸出手。
“不给!阿宏,我们打个商量嘛!”
“没什么可以商量的,手机给我!”
“喂!我都这么卖力讨好了!你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小茶还看着呢?!”
两人同时看向我,我面无表情的埋头吃饭。
感觉视线有点灼热,我挥挥手:“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骆亦宏有些悲苦的揉揉太阳穴:“说罢,商量什么?”
“我呢,可以包你们的早中晚饭,”傅启阳笑嘻嘻,小心翼翼,“但是,我要住在这。”
话音刚落,骆亦宏想也不想一把扯住傅启阳的胳膊往外拖:“想也别想!”
“诶诶诶!不带动手的!给个理由啊给个理由!”傅启阳大吼,“你总不能让我接了小茶给你们烧好饭然后回去吧,我成什么了?”
闻言我也点头:“对啊,成钟点工了。”
“呜……”傅启阳哭开了,“虽然不知道钟点工是什么,但绝对没我惨。”
骆亦宏看看我,又看看傅启阳,咬牙切齿:“我连保姆都不让来,你一大男人……”
“喂你思想太邪恶了吧!小茶都能当我女儿了,我能有什么想法,而且我性向正常,就算不正常也不可能看上你个恋女狂,我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住那房子太冷清了……你不也知道嘛,进去了和个棺材一样。”傅启阳说着说着就低落了,还顺带抽噎两下。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上回去他家玩的时候,一进那房子我就惊了,这么大,还有露天游泳池,可是却只有一个人住,晚上听到啥动静会不会被吓死……而且有我在那天,他就跟人来疯了似的特别兴奋,估计家里有点人气让他特别高兴吧。
这么一想我也同情了,对傅启阳同学我是很有好感的,估计有他在能很好的成为我和骆亦宏之间的润滑剂,于是我拍拍桌子:“爸,爸……咳咳,让启阳叔叔住这嘛,有他在也热闹点,而且叔叔烧的菜特别好吃耶。”跟吴妈也有的比了。
骆亦宏全身写满了我很不爽四个字,但是本太后发话了,皇帝大人也只有尽孝的份。
“哼!”他扔下了一串钥匙,转身走了,留下句,“这是家里的钥匙,碗盘行李归你收拾。”
客厅就剩咱俩,傅启阳收好钥匙笑嘻嘻的蹲在我旁边:“小茶果然最贴心啦!来,叫声启阳爸爸!”
我惊悚的看了他一眼,一口青菜香菇噎在喉咙里。
他撅起嘴:“中国话不是有衣食父母衣食父母嘛,他给你穿我给你吃,我也算你爸了!”
我内牛满面,那全中国这么多服装厂和饭店,我该有多少爹啊……果然国学应该被普及。
完全忽略他的话,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住在一起啊?”
他苦了脸:“那大房子太冷清啦。”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跟男人跑啦!”
“俄!”我呛住,“你也会被甩?”新时代女性突然都这么牛逼了吗?
“还说呢,上了床不让我……俄……没事,反正是她的错!”他气鼓鼓的。
我囧了,刚才我是不是差一点点就听到河蟹信息了?
就这样傅启阳住了进来,睡以前吴妈和忠叔的房间。
吴妈得知了现在的情况,非常高兴也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她很早就想养老了,现在抱了孙子更加不想离家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跟我们说。
就这样,傅启阳更加名正言顺的入主我家,把他的那些个游戏设备全部搬了过来,乐了我好久。
我忽然感觉我现在的家庭完整了,傅启阳就像个妈,他烦,还会撒娇,有时候会跟我们赌气,但是喜欢做菜又有点点洁癖,受不了冷清特别爱热闹,所以三天两头的在大厅开PARTY,三教九流狐朋狗友的在下面闹腾。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看到他可怕的一面,比如说有一天路过厨房,他歪头用肩膀夹着电话,一面炒着黄鳝冷声道:“我的底线是三百万,他要是不知好歹,多的让他拿命来换!”
不久后我才知道,原来傅启阳祖上是去海外发展最早一批,起先是靠中餐发家,后来不知怎么的,首饰,娱乐传媒等等赚钱行业都有涉及,然后在和骆亦宏的一次吵嘴中我又震惊的获悉,丫还做军火生意==。
于是我很怀疑骆亦宏也有无数灰色产业,因为他有时候的作风也很黑道。
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啦,因为我还小,才是个初中生。
没错,今天,老娘终于爬上初一了!
漫漫征途第一步,我重复了长达六年的小学,开始重复长达三年的初一,然后,我会迎接我做足了准备的高中!
虽然说我就读的小学是直接升上初中的,但是因为前些年初中的规模扩大,还会招收很多别的小学考进来的学生,所以需要重新分班。
我和沈浪同学似乎坚强无比的猿粪终于没有再次经受住考验,咱俩还是分开了,他在我隔壁。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点伤感,因为对别的大多数同学来说,无论怎么分班总是有很多个熟悉的同学在班里面,但是我不一样,如今的初一四班,放眼望去,虽然人还没全到,眼熟的不少,能报出名字的不少,但是六年说过的话加起来超过十句的,没有。
我孤僻了,真的==,我的小学太孤僻了。
像六年前一样趴在桌子上,周围有很多外来户相互打听着名字,我坐得偏,目前还没人来打听我,都当我睡觉呢。
有人拍拍我肩膀:“请问,旁边有人坐吗?”
我摇摇头。
传来挪凳子的声音,然后听到翻书声,我心想好样的开学第一天就开始努力,这孩子也是狂人阶级,不禁抬头望了眼。
乍一看我就愣了,这个正低头看书的帅哥谁啊,怎么这么眼熟捏?
猛地想起,好像声音也很熟……
但是,年龄不对啊……
我拍拍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傅荆寒有兄弟吗?”
他条件反射的摇摇头:“没有。”声音有点低,让人想起教堂的管风琴。
我“哦”了一声,然后,他愣住了,转头:“你怎么会问……小茶!?”
我摇摇头:“你不会真是小寒吧!”
“我是啊!”
“你降级了?哦不,你回来了!也不是,你退学了……哎呀等等,我该怎么说……俄!”丫激动的扑上来一把抱住我:“小茶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旁边嗡嗡嗡的,不过我只听到他心跳,我傻笑,拍他:“你放开放开,哎呀以前挺冷酷一人,突然这么热情了我不适应。”
“不要!再抱会啊!好久没见你了!”
“哦,那随你,等等,你怎么回事啊?好好一科大天才怎么跟我一起挤初一了,你不是还比我大两岁吗?”
“我在那毕业了,学校的安排我不要去,叔叔建议我休息一下,我就干脆来混文凭了,混了初中的混高中。”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初三……”
“因为我没接触过初一的课程啊。”他总算放开我了,笑眯眯的,“这两年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好听,没想到人也越来越好看。”
不愧是叔侄,讲话套路都一样,我笑:“这两年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好听,没想到人也越来越滑溜了!”
他挠头:“没有啦,跟你说话特别自在而已。”
“换句话说我特别好调戏!?”我提高声音,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事情,“等等,你现在住哪?”
“不知道,我早上刚到的火车,直接就来报到了。”他顿了顿。“我一直和叔叔住的啊。”
“那你知不知道你叔叔已经和我们住了三年了?”
他恍然大悟状:“哦!想起来了……啊!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自我安慰,“既然你来了,你们俩应该回老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