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日了狗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立夏。
他名字中性,身材却相当魁梧,当年在一个地下黑市里假装健美先生卖身的时候,还一举夺魁被一个富婆拍出了历史最高价,至今他那**美身材的照片还挂在荣耀榜上。
然后他成功把富婆的老公干掉了。
那富婆至今还在找他……要和他结婚,所以这货就是个种、马。
总体武力虽然不能由身体强度来取决,但是防御力的差距却是一个巨大的鸿沟,毫无准备的鹤唳一头撞上了,一时间也有些晕。
两人过了几招后各自分开,相互戒备着。
旁边上官婉儿倒退了几步,悄悄站了起来,靠着墙站着。
旁边的屋子里似乎有人,但是只是漏了点动静,却不再动弹,显然是打算装不存在了。上官婉儿心里暗暗冷笑,她站直了,虽然气息还很急促,但是多年上位者的姿态却一刻都不放松。
“这位英雄。”她扬声,“你今日救我,来日我必数倍报偿!”
“英雄”鹤呖连眼神都不往她飘一下,死死盯着立夏。
她的实力,在门内十三刺客中排末尾,这是不掺水分的,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挑了第十三的小雨,正双手发烫,没道理不继续向前。
立夏却一直处于前五,若不是他生性高傲自负,从来不愿意用一些阴毒的技巧,就凭一身横练功夫,光自身武力,排名还能更靠前,至少门主雨歇就绝对不是他对手。
本来是来女子单打的,忽然变成男女互博,还说不定会变成一对n,她看着无处可逃的上官婉儿,有些头疼。
太贼了立夏,都这样了还死死把着生路,他真觉得自己能carry全场吗?
上官婉儿无法出去,她殷切的盯着鹤呖,就差来一句“我先走你殿后”了。
鹤呖一点不介意殿这个后,但问题是……
“你右肩受伤了?”立夏淡定的问,“挺重啊,撑得住吗?”
“确实很疼。”鹤呖老实的回答,“好像有点裂开了,你再抓一下,我大概就废了。”
“哦,知道了。”立夏点点头。
一旁上官婉儿瞠目结舌,这样自爆弱点,这英雄莫不是弱智吧!
而接下来立夏的动作更为匪夷所思,他竟然伸手从口袋里掏掏掏出一个竹筒,从里面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叼在嘴上,微微歪头眯眼,用一根木棍擦了火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居然从嘴里吐出了烟来!
这个动作极为爷们儿,鹤呖当即毫不吝啬夸赞:“哎呀我就喜欢你抽烟这拽样儿!迷死我了!”
立夏哼了一声,又抽了一口:“他们在找你,说回去的钥匙在你手上,是不是?”
“那是什么?”鹤呖歪头,“人家不知道啦。”
“别跟我玩这套。”立夏突然把燃过的火柴往上官婉儿一扔,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上官婉儿满脸冷汗,收回脚定定的站在原地。
“哎哟我说大姐你别乱动呀,你真以为我拦得住他啊?你要跑也等我们叙完旧啊!”鹤呖竟然抢先呵斥,义正言辞,随后狗腿的朝立夏呵呵笑,“是不是呀老大!”
立夏不说话,他沉默了许久,三两口抽烟了烟,一根烟直到烟屁股了才扔掉,他看着烟头的火彻底熄灭,便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又叼了一根,一边拿火柴点火一边道:“我不欺负你,一会儿我夹着烟跟你打,都单手,你赢你厉害,人带走;你输你留下,人弄死。”
鹤呖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抬头:“立夏,你确实从来没欺负过我,所以我不骗你,不管你怎么让,我都会尽全力,你最好不要留手。”
“哦。”立夏又吐了一口烟,“来吧,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第三根了。”
他话音刚落,鹤呖就冲了过来,一阵迎头乱打,招招瞄准下盘,逼的立夏连连后退。
立夏一手拿着烟,虽然顺势后退着,但是完全没什压力的样子,甚至还笑起来:“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是和我打,也跟今天一样,毛毛躁躁的,什么章法都没有。”
“呼,是呀,哈哈!”鹤唳已经攻击到他好多次,但是一拳打上去甚至会有梆梆响的声音,可见这些日子,他一直没落下锻炼。
而她也没有。
手一晃,指尖银光斑驳,猛然划过他的颈间,被立夏一把握住。
“哇哦亲爱的。”他一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掀开原地转了一圈,趁这点时间还不忘抽一口烟,声音低沉磁性,“咱们毕竟同学一场。”
这一扭,鹤唳手臂的伤口顿时裂开,血潺潺的渗出来,她下意识的去摸了一把,就着月光看看满是鲜血的手,笑了一声,凶悍的抹过口鼻,顿时半张脸都是血。
她一脚踹过去:“是呀,毕竟同学一场。”
立夏抓住了她握刀的手只是想说明他知道她耍阴的,可是见她那样,转头又放开了,继续逗小狗一样的打着,嘴上缅怀过去:“记得那次我本来还认真打的,后来发现,把你的头抵住,你就只能双手双脚瞎挥,根本打不到我,哈哈,像被翻了身的小王八。”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却转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上官婉儿,那眼神笑中带寒,让欲逃的上官婉儿再次一顿,咬牙站在原地。
“你才小王八呢!”鹤唳叫,“王八蛋!”
“哦,你是我妈?”
立夏最后猛抽一口,再次扔掉了烟蒂,他果然单手挡过了鹤唳的第一轮攻击,只不过被她怼到了一个房间的门上,那门锁着,被两人打架的动静撞得嘎吱桄榔的响。他双手齐出一把抓住鹤唳的双手,翻身将她抵在门上,低头轻笑:“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对你动手,相比你,我更宁愿去杀燕舞或者别的谁……”
“因为我没让你上过?”鹤唳哼笑。
“啊,你知道。”立夏低头嗅她的颈窝,“总觉得没挑战过你就动手会很不圆满。”
“当初雁鸣说什么来着?“
“对你动手就杀了我是吗?可她好像不在……”
“请注意因果关系。”鹤唳笑,“是对我动手,你就会死。”
立夏还待再笑,却忽然一震,他原地晃了晃,一把撑住门框,抬手就掐住鹤唳的脖子:“你做了什么?!”他手上猛地用力,鹤唳又下意识的往后躲,一撞之下,竟然把门都推倒了,两人倒在门板上。
“咳咳,咳!”鹤唳的脖子自然无法承受那么野蛮的凶劲,她一手抓住立夏的手抵抗着,一手竟然探到胸前,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绷带裹挟下饱满的曲线,“你,咳,不是要,咯咳,上我吗,来,咳,来啊……我,咯,人家,也咳咳,很久没,开荤,噗,了!”
她的嘴角已经流出血液,眼睛下意识的上翻着,嘴巴大张、
“贱人!”立夏感到全身越来越无力,甚至无力去抓腰间的刀子,他恨得发狂,忍不住阴森的笑起来,“很爽吧,啊?知道你妈妈的感受了吗?恩?哈哈哈!听说当时你是,看着的……呼,是不是很好奇,这种感觉,到底什么样,恩?咳咳!不用谢我,听说一个死法,能去一个地方……我送你一程!”他终于摸到了腰间的刀,猛然举起,对着鹤唳的胸口就扎下去。
鹤唳翻白的双眼突然回来了,甚至大张的嘴也弯成了一个大笑的弧度,她忽然抬手,一把抓住立夏的手臂!趁其不备一转一翻,匕首转头刺入了立夏的胸膛!
“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我最不该怕的,就是被掐死……”鹤唳声音森冷带笑。
“你!不可能!”立夏怒极,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吸入了麻醉药,但是鹤唳和他在同一环境下,麻醉药不可能对她没有影响。
但他已经无暇顾忌这些了,并没有刺入他的心脏,他却不敢拔出来,立刻起身欲走。
鹤唳浑身瘫软,气息不畅,她努力仰头看着立夏转身,忽然闷哼一声倒下。
后面,露出了上官婉儿的脸,她举着一根棍子,喘着粗气,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她望向鹤唳,眼中有一丝关切和紧张。
鹤唳指指立夏,艰难地申银:“补……刀……”
“什么?”上官婉儿没听懂,她随口问了一句,顺便一棍子砸在立夏后脑勺上,随后第二棍……第三棍……
鹤唳:“…………没什么。”
上官婉儿机械的砸着,木棍与后脑勺梆梆的撞击声渐渐变成了拍豆花一样的声音,鹤唳努力撑了一下,没撑起来。
“你,做了,什么?”上官婉儿终于爽够了,拖着棍子蹒跚的走过来,同样全身绵软。
“我在门上,洒了,粉。”鹤唳自己也麻酥酥的,“等,燕舞,开门……麻醉……可以,杀……”她得意的笑,“我在,嘴巴,鼻子上抹了血……粉尘,大部分都,吸附在上面,我吸的,就比他少……”
上官婉儿终于站不住了,她坐在门边,靠着门框,不动声色:“你要杀燕舞。”
鹤唳艰难的转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色,她现在脸都是麻痹的,演不出来:“私仇……”
上官婉儿很低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显然已经陷入昏迷。
鹤唳仰天躺了一会儿,努力撑了撑身子,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
自从和立春一战发现麻醉药粉的好处,她特地向后勤申请了一堆更好更细密的,本以为打完至少有力气回去,就算没力气也可以在燕舞房里躺一晚。
可现在,燕舞还没回来,她已经躺在她房里了。
听说人家正找她……自己这不就是千里送吗。
她再次咬牙,往外爬出去,忽然想起什么,抖着手开始找立夏的师门武器,她拼命喘着粗气,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头重得像顶着一吨的石头,累的简直想哭出来……
一声叹息忽然响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后颈一酸,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