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万籁俱寂。
郴州市国庆南路一栋楼房的东头仍亮着灯。女主人不俗的发型,时髦的春秋装,淡淡的脂粉,看上去最多40岁。她叫符太珍,52岁,大专文化,郴州市水电局副局长。丈夫黄大康被公安局传去一天还没回来,她如坐针毡,恐慌不安,一扫往日那种得意与居高临下,脸上布满了阴云。
就在这时黄大康回来了,进屋就瘫坐在沙发上。
“大康,情况如何?”望眼欲穿的丈夫终于回来了,符太珍又惊又喜。
“情况不妙呀!”黄大康有气无力地答道。
“大康,快说,公安人员都给你讲了些什么?”
“烦死了!”黄大康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暴跳如雷:“你这贪心的东西,还问什么,快,把包工头送的钱,还有那些存折藏好!我的眼皮老是跳,这是出事的前兆!”
符太珍吓得不敢再问,乖乖地去找该藏的东西。
黄大康迅速溜进里屋,神神秘秘地从一本《企业管理》的书中拿出什么往口袋里塞。
“啊……照片!”符太珍见丈夫鬼鬼祟祟,悄悄走进书房猛地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抽出一看,发现是黄美清的照片,吓得脸色苍白,瘫倒在地。
“太珍,你这是怎么啦?”黄大康忙将妻子扶起。
“你为什么要杀黄美清?”符太珍哭了起来。
“我怎么会杀她呢!?”
“没杀她为何藏她的照片?”
“以防万一嘛。公安局如果查出她的照片在我们这里,我担心有口说不清。”说话间,黄大康又悄悄将另外几张照片往背后的电话机下塞。眼疾手快的符太珍又看见了,她一把夺了过来,一看,竟有一张黄大康与黄美清亲昵的手挽手的彩照。
“好啊,你背着我与黄美清干好事,后来她想与你结婚,你感到不现实,她又老缠住你不放,你怕影响前程,就将她杀了是不是?!”妻子厉声问道。
“你说到哪儿去了,她是我们的干女儿,在一起照几张相片有什么关系!”黄大康连忙解释。
“真的没有杀她?”
“杀了人,公安局会放我回来吗?”
“不正当的关系总有吧。你看这照片,这亲密劲,鬼相信你们没做那事!”
“哎呀,我的老祖宗,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缠小节!你真的想进监狱,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好!就听你这一回,过了这阵风,再找你算帐!快说,除了存折,送钱人的名单外,还有哪些东西需要转移?”
“第一,黄美清是我们的干女儿,我与她无任何不正当关系,这点务必记住;第二,我们没有给她买过值钱的东西,特别是手机、家具;第三,我们没有接包工头的钱。转移的东西还有日记,照片现在就烧掉……”黄大康一口气说完后,竟不知如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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