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鼠”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因为他正被倒吊在自己那间主卧的天花板上。屋子里到处摆着镜子,所以他可以从各个角度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看上去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全身被扒得精光,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他的双手被紧紧铐在背后,双脚也被紧紧地捆在一起,紧得连血液都快凝固住了;他的头也因倒挂而变得通红。
吊在他旁边的是那个名叫玛利亚的年轻姑娘,不同的是,她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也许已经一整天了,因为她身上散发出令人恶心的臭味。她那双棕色的眼睛毫无生气地直勾勾地瞪着“鼬鼠”。
捕“鼠”队的头儿是个留着胡子的男子。他的手里一直在把玩一个黑球。他半蹲着,所以从谢弗的角度看,就只能看到他的一只脚。他轻声说道:
“在我有兴致的时候,我们会这样对付俘虏——我们会非常礼貌、非常友好地请他们坐下,然后再把他们的舌头钉在桌子上。我说的绝对是实话,我的‘鼬鼠’朋友。知道接下来我们会怎么做吗?我们会拔他们的毛……从鼻孔里……从胸脯上……肚子上……生殖器上……这实在是不太舒服,不是吗?噢。”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从谢弗光着的身上拔毛。
“不过,我还想告诉你最可怕的折磨,至少在我看来是最可怕的。这可比你本来打算对付玛利亚的手法可怕多了。我们会抓住俘虏的双肩,使劲晃悠,直到他抽筋为止。这样他就会头晕脑胀,神志不清。他会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晃掉了;浑身就像着火一样刺痛。这可不是夸张。
“来,我示范给你看。”
杰弗里。谢弗所经受的不可想象的可怕的剧烈摇晃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且是在他被倒吊的情况下。
他终于被放了下来。“你是谁?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他大叫着。
那人耸了耸肩。“你真是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你得记住,我找到了你。而且如果需要,我还会来找你。明白了吗?”
杰弗里。谢弗几乎无法将昏花的眼神聚在一起,但他还是朝着感觉中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了头。他低声说:“你……想要……什么?请问?”
男子把脸凑了过来。他微微笑了笑,“我有个工作,一个不可思议的工作要让你去做。相信我,你天生就是干这事的料。”
“你是谁?”谢弗张开血迹斑斑,而且严重皲裂的嘴唇低声问道。这是一个他在受刑过程中问过上百次的问题。
“我是‘野狼’,”留胡子的男人说,“也许你听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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