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站在全景式的窗户前,遥望着群山。他身穿鸽灰色制服,显得疲惫不堪,情绪低落。头天晚上他还叫内科医生给他看了病。
海军上将帕特卡默向他敬礼,道了声早安。
希特勒转过头,认真地瞅着他的副官。帕特卡默每次见了他那亮晶晶的小眼睛,总感到一阵紧张。“‘针’接到了没有?”
“没有。在接头地点那儿出了点麻烦——英国警方正在搜查走私犯。但是‘针’似乎并没有到那里。几分钟前,他拍来一份电报。”他递上了一张纸。
希特勒接过电报,戴上眼镜,读着:
你们安排的接头地点很不安全,真笨。我已受伤,在用左手发报。巴顿的美国第一集团军结集在东英吉利亚,战斗力如下:步兵师21个;装甲师5个;飞机约5000架。又,必要的运输船只停在沃什湾。进攻地点:加来;时间:6月15日。向威廉致敬。
希特勒把电报递给了帕特卡默,一声长叹。“进攻地点到底还是在加来。”
“这人靠得住吗?”副官问。
“绝对可靠。”希特勒转身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椅子那儿。他动作僵硬,好像很痛苦。他接着说,“他是忠诚的德国人。我了解他,也了解他的家庭——”
“可是你的直感——”
“嗯……但我说过,我宁可相信他的报告,而且往后也相信他。”他示意副官退下,又说,“对隆美尔和朗德斯泰德说,装甲师不能给他们了。快把那该死的医生叫来。”
帕特卡默再次敬礼,然后出了门去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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