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在医院住了五天,伤势刚有些好转,就急不可奈跑出医院。既然向问天去了台湾,他不想放过这大好时机,可几次试探,谢文东泄气了,萧方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打,不管怎么挑衅,叫阵,这位萧天王两眼一闭,就是不出战。萧方死守不出,谢文东再诡计多端,也想不出个破敌良计。萧方把人手都放在旅馆,别墅两地,而且之间的距离不远,不管强攻其中哪一处,谢文东都得用上全力,那势必会遭到另一处的夹击,这样,形势就相当不利了。
谢文东犯愁,萧方也同样犯愁,他接到向问天的电话,得知广西一带有数个当地黑势力联合一处,趁南洪门和谢文东交战正酣之际,挑了南洪门在广西分堂,不再听受向问天的管制,自立为王。广西是南洪门的腹地,他们一造反,如同后院着火,向问天不敢大意,从台湾归来后,急忙召集帮众,前去广西征讨,而南京的重担又全交给萧方一人,他能不犯愁嘛!不过向问天对南京的情况十分了解,他叮嘱萧方,只要按现在这个策略,据守不出,谢文东暂时也拿你们没办法,除非他再调集更多的人手,但那必然需要不少时间,到时,他自己已经平灭广西之乱而回了。
广西之乱的消息同样也传到谢文东的耳中,一听到向问天去平乱了,他仰面而笑,叹道:“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他把聂天行找来,问道:“南洪门后院着火,天行你也知道了吧。”聂天行点点头,谢文东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要趁向问天有一段时间不能顾及南京,打垮萧方,他旁击道:“我们也称后院着过火,那时魂组围困老爷子,情况十分危机,可向问天当时并没有落井下石。”言下之意是让谢文东效仿向问天,不乘人之危。谢文东摇头笑道:“那是向问天,可我是谢文东,如此机会,怎能错过。”他一顿,又问道:“天行,你有没有破萧方死守的对策?”
唉!聂天行心中苦叹一声,他和谢文东之间观念差异太大,说实在话,他更欣赏向问天这个人,认为他才是世间少有的真英雄,可老爷子对他之恩太大,投靠向问天,他想都不敢想,不过,心中蒙起的退意却越来越浓,谢文东不是他想辅佐的人。聂天行无奈道:“破萧方不难,既然向问天有一段时间不能赶回南京,我们可以利用这期间召集人手,同时打击萧方的两大要点,首尾不相顾,他必败无疑。”谢文东缓缓一眯眼,斜目看着聂天行良久,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好一会,他才说道:“这是下策,不可取。”聂天行道:“既然掌门大哥心中已有打算,何必再问我?”谢文东柔声道:“如果我什么事都不问你,那洪门还要你这军师有什么用?!”一句话,把聂天行说得一机灵,他抬头看向谢文东,只见他双眼有寒光闪动,可片刻之间又消失。谢文东道:“我不喜欢存有二心的人,更不希望再出现叛徒!”
聂天行心中一寒,苦笑道:“我今天的一切一切都是老爷子给予的,有生之年,我决不会做出一件对不起洪门的事。”
谢文东摆手道:“天行,不用在我面前做出任何保证,我刚才的话也不是针对你,只是不想再看见第二个向辉山出现。”
聂天行点头不语。谢文东一笑,起身向外走,临出门前他站住,头没回,眯眼说道:“有时候,人心也是会变的。”他走出房间,对门口守侯的小弟道:“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小弟不敢怠慢,答应一声,风般跑开。谢文东边往会议室走边暗想,聂天行这人过于正直重义,和自己的性格正好相左,而且看样子他已经蒙出退意,是不是……谢文东握紧拳头,眉头紧琐。如何对付萧方,他心中已有了主意,刚才故意问聂天行,一是想试探他,二是想看看他的主意和自己是否一样,只是聂天行并没有诚心给他出主意,随便找个点子来搪塞。谢文东明白,心中自然升起杀意,他怕第二个向辉山出现。可转念一想,他又叹了口气,聂天行和向辉山不一样,前者虽然和自己理念有差异,但象聂天行这种重情谊的人是打死也不会投靠向问天的,杀之可惜,又令其他人心寒。不知不觉,谢文东漫步到会议室,任长风和姜森先到了,做在一起正谈论什么,见他进来,急忙起身施礼,任长风先开口问道:“东哥,我们是不是准备发动进攻了?”
谢文东一笑,说道:“恩,等人到齐了再说。”片刻,干部们陆续赶到,慢慢的,房间中座无虚席,见人来得差不多,谢文东用手指敲打桌面,轻咳一声,说道:“这次我把大家找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众人立耳倾听,谢文东刚出院就开会,事情一定小不了,有些人猜出一二,暗暗摩拳擦掌,就等谢文东一句话,将南洪门杀个片甲不留。
谢文东环视一周,淡淡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放假,自行安排活动。”
一句话,房间中所有人都楞住了,特别是任长风,他本以为谢文东召集大家下达进攻命令,正准备起身请令做先锋,那知谢文东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泄气了,脑袋一搭拉,轻声说道:“东哥不是搞错了吧?”
谢文东笑道:“绝对没错。这一短时间大家也都累了,该好好休息休息,除了不能离开市区,其他的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姜森眨眨眼,抬目一瞧,谢文东正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心中一动,这东哥心中不是又想出什么好主意了吧。
散会后,众人怀着不同心情离开,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这时候给大家放假,现在向问天不在,南洪门由萧方统帅,这样大好的机会怎能放过,难道掌门大哥良心发现,上次向问天没乘人之危,这次想来个投之以桃,抱之以李?
姜森,刘波,任长风,灵敏,魏子丹都没走,坐在原位,看着谢文东也不说话。
谢文东笑道:“怎么,几位还有事?”姜森道:“没事。不过我不走,是因为我知道一会东哥还会找我,所以干脆就不走了。”
谢文东仰面而笑,叹道:“老森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他看了看在坐的五个人,暗自点头,又问道:“你们说萧方现在手下有几员大将?”五人互相看看,弄不懂谢文东什么意思,刘波沉吟道:“除了战龙,可能就是钱喜喜了吧?”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们现在放假,没有一点防备,萧方会领人来攻打我们吗?”
任长风一叹,苦道:“如果东哥给大家放假是为了引萧方出动,那恐怕就失算了。萧方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看他的架势,就算在他门前扔一千万,他也不会伸出手来拿!”刘波赞同道:“没错,萧方是被东哥打怕了,也学乖了,连东哥住院期间他都没敢轻举妄动,如今,更不会轻易上当。”谢文东眯眼一笑,说道:“他不会上当,可其他那两位天王呢?”
呀!五人倒吸凉气,是啊!萧方不上当,可还有两个和他平起平坐,没吃过谢文东大亏的两大天王呢!这两人可未必会象萧方一样谨慎。谢文东接道:“战龙甚有头脑,而且和萧方的关系不错,引他出来不容易。而钱喜喜不一样,他是八大天王中性格最暴躁的,也是最不得向问天喜欢的一个,倍受其他天王排挤,越是这样,他越想在向问天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如今,一块大蛋糕摆在他面前,你说他是弃而不顾、不为所动呢,还是狠狠的咬上一口?”
任长风叹道:“如果是我,就算冒着搭上自家性命的危险,也要咬一口这块大蛋糕!”
谢文东长笑道:“所以,钱喜喜亡已!如果萧方再为一个天王送终,他就算不吐血,也会窝囊死的!”
任长风撇嘴道:“不窝囊死,他也会被气死。”说完,他还吧嗒吧嗒嘴,嘿嘿笑道:“如果真被气死,也算很有名了,古代三国时,人家周喻就是怎么死的。”灵敏一皱眉,斜了他一眼,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兴灾乐货的时候很讨人厌!”
北洪门放假,上下弟子无不欢欣雀跃,有很多人来南京数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几天,这回,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只可惜规定不能出市区,有不少旅游胜地无法光顾,就算如此,人们都已够知足的了。
谢文东最近一阵比较喜欢去酒吧,喜欢里面那五颜六色,包含酸甜苦辣的调酒,喜欢台上那形象颓废,嗓音沙哑的流浪歌手,更喜欢酒吧里无拘无束,充满自由与宣泄的气氛。世上的东西,只有聚才能显示出力量,相同的行业,聚集在一起更创造出更大的名气。酒吧也是一样。秦淮区南部就有这样一条街道,左右两旁,酒吧林立,仔细数来,怕有不下二十家。这里是孤独的‘夜游神’天堂,没有嘈杂音乐,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半杯情’是其中一家中档酒吧,晚间客人不是很多,大多是老顾客,或喝酒,或聊天,或听听音乐。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客人特别多,服务生忙里忙外,难有空闲的时候,偷眼一瞧,平时熟悉的面孔一张也找不到,在坐的大多是陌生人,如果硬说有熟悉的话,那只能属靠前那一桌三人,两男一女,这几日三人天天都来光顾,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服务生正看着那三人,其中一个相貌帅气的青年抬手打个指响,服务生急忙上前,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青年环视一周,笑道:“今晚我有一个好朋友由远道而来,十分要好的那种。古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儿高兴,请在坐的每一个人喝上一杯!”“哗……”青年说话声洪亮有力,酒吧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纷纷鼓掌叫好。酒保见青年面色红晕,桌子上空酒瓶摆了一排,怕他酒多失言,好心劝道:“先生,今天客人不少,每人一杯恐怕不是小数……”
没等酒保说完,青年挥手打断,道:“说请就请,再多的人我也能请得起,上最好的酒,多少钱,我一分都不少给!”说完,他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和醉酒的人永远也讲不出道理来,酒保转目看向和青年一切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细成一条缝,白净的脸上略带红光,见酒保看向自己,他一笑,说道:“按他的意思办吧,我们不算有钱,但酒还是请得起的。”酒保无奈,摇摇头,走开了。见他走远后,青年侧头,压低声音有些疑虑道:“东哥,今天‘狼’会来吗?”
年轻人听后,摇头笑而不语。不一会,酒保把酒送了上来,每人一杯,酒吧中有不下五十人,一算起来,青年至少得掏出万余元,这还是酒保手下留情,没听他的话上最好的酒。这时,酒吧门一开,走进一行人,为首一个相貌奇丑无比,一张凹凸不平的驴脸让人看了足可以反胃三天,不过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光芒四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有病态。酒保见又有十几个客人进来,心中奇怪,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其他的酒吧都关业了不成?!
PS:东北老乡,都来听听这歌,编的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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