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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那女人见宏利双手没离开过我的身体,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我:“这位小姐是……?难道赵总就是因为她而拒绝与志彤小姐搭档。”

  赵宏利收起面对我温柔的面孔,冷傲地笑了笑:“高总不也摆了我一刀,原本明天的表演,而改在今天,不就是想让我来个措手不及。”

  “赵总,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高HUI。”她眉头挑了挑,傲慢地抱着手臂,又一次地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听秦先生说新的搭档连业余的也算不上,今天和明天上台又有什么区别,时间越久,只能让她的心里压力更大些!何况赵总又不肯彩排,我自然不放心,我觉得还是找个专业模特搭档,胜算更大些。”

  赵宏利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让我又向他的胸前靠了靠:“此次接受高总的邀请,我只是因为能让尊兄亲手为她设计一款婚纱,至于表演成功于否,对我并没有压力。何况我不是专职模特,没有与陌生人搭档的习惯,只有她走在我身边,才能让我感觉出我的新娘陪伴着我一路走下去的幸福与心安,和别人走或许需要彩排,而和她不会,只有凭着自己的心走下去就可以了。”

  高HUI的强势压制得我几乎大气不敢出,宏利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空,让我鼓起了直起腰的勇气。高HUI嘴角边带着深深的冷笑:“向我*****吗?我说过不论你有爱人与否,我都不会放松对你的追求,你今天把她带来是挡箭牌也好,让我知难而退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大哥为你新娘设计的一款婚纱只能是由我来穿。”

  不论前世我与她地位如何,今生却是平等的,前世的恩恩怨怨不应该延续到现在,宏利爱的是我,我没理由为她的巧取豪夺而心生怯意,如果此时我退缩,让爱我的宏利将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

  我迎着她的冷笑,扬了扬下巴说:“我敬重高小姐是新派女性,爱情面前有不退缩的勇气,可是我与宏利法律上已经是夫妻,高小姐不会连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这句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吧。何况在我面前盛气凌人地觊觎我的丈夫,你觉得这在常理之中吗?对人尊重,才能对己尊重。”

  虽没有看宏利的脸,但是放在腰部的手让我感觉出他对我反击的满意。

  屋内除了我、宏利、骆之冰三个人,其余的都是她的人,被我的一通抢白,她有些挂不住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要太得意,你现在胜在先遇见他,如果是我先遇到的,说不上谁输谁赢。这会儿你也不要得意,任何爱情都有保鲜期,我不相信你们的爱情会是一生一世的,你嫁给他就要一辈子活在战战兢兢之中。否则就会也被踢出局的危险。”

  我长长吐出心中的郁闷,我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活在战战兢兢中,因为我相信他,就像他相信我不会背叛他一样。如果你真有勇气,拿自己如花的青春来赌一段不知何时是尽头的赌局,我也不会反对。你自降身价,只会让你的人格变得低下,即使是悲惨的结局,也是自作自受,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与其如此,还不如活出适合自己的方式。”

  高HUI可能平常骄纵惯了,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下抢白她,她冷着脸紧咬住下唇,恨恨地看着我:“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你能猖狂到几时,我拭目以待。”说完她冷着脸向外怒冲冲地走去。

  宏利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我当初是不该轻易接受她的邀请,也不该将你推到人前,原以为让情迷于我的一些人知难而退,没想到却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受辱。”

  我回过身,面对着他,所有的因遇见HUI贵妃的恐惧,都因他清亮的眼神而让我信心倍增:“我不觉得我这是受辱,也许今后这样的遭遇还会有很多,谁让我选择了一个招惹是非的男人,让我时刻警惕自己要有备战的准备。”他轻轻笑了一下,露出白得发亮的牙齿,伸臂把我抱在了怀里,“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有这种担扰,我不会给任何人想趁虚而入的想法。”。

  和宏利并肩站在T台上,看着台下人山人海,我丝毫没有怯场的感觉,一是因为前世不止一次经历过与万民同庆的场面。二则是因为站在我身边的人说过,跟我一起走下去,他会感觉到幸福,我不会让他幸福的同时也感觉到丢脸。

  音乐声起,我挺起胸堂,和宏利手拉着手慢慢地并肩向前走去,花盆底的鞋让我身著鲜艳的婚纱走出了款款身姿,我的身材与气质得以完美结合,和宏利天生的王者风范(这是我外婆形容的)。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紧接着我看到了貌似外婆在台下一蹦一蹦的身形。

  我前后换了三套服装,当最后我和宏利以旗装上台的时候,台下更是一阵***动,花盆底鞋与旗装的优雅更体现得淋漓尽致。前生乾隆是皇帝,而我也以皇后的身份代行了很多的大典,此时就好像重走前生之路一样,我不会在为与宏利的感情而患得患失。何香竹也罢,HUI贵妃也好,都只是他过去的心情之站,而今生他只爱我一个人,我也只爱他一个人,他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爱情。

  和宏利背转身,徐徐走下T台的时候,身后的掌声足足持续有三分钟。回到化妆间,累得几乎快虚脱了,宏利挽着我的手,让我在他肩头上靠一会儿,叮嘱我说:“只靠一会儿,秦朗告诉我,家人们已在二楼餐厅给你摆了庆功宴。”

  我疲倦的身子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好好睡一觉,听他说,不想动的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为什么单为我摆了庆功宴?”

  宏利故做委屈地说:“我已经参加了几场,而且每场都是为天利在拼命,爸甚至都没夸过我,今天你一上场,就要摆什么庆功宴,不是为你摆的,又为谁摆的?”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来,高HUI扭动着她的细腰,在一群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进来,看见宏利原本冷傲的脸立即挂上笑容:“还是赵总有先见之明,没想到今天的演出会这么成功!”她坐到宏利身侧的单人沙发上,“我大哥在美国也看到视频上传的演出,对赵总的表演很满意,电邮过来文件,想与赵总签两年的合约,期间公司开发的任*****款服装赵总有优先试穿的权利,另外每年酬劳八位数。”

  高HUI灼REI的目光看着宏利,期待他能给一个满意的回答,自始至终看也不看宏利身边的我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对于她的冷淡我早已在意料之中,本以为见到她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现在突然变得平静起来,站起身想去换衣服。宏利手腕用劲,把我重新拉坐到沙发上:“不好意思,高总,因为接手天利时日尚短,未来一年的行程秘书已帮我安排的满满的,而且我马上要和太太补办婚礼,度蜜月及年关的事,恐怕就要忙一阵子,可能的话,我太太来年也准备生小孩,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抛头露面。所以这个签约计划只能代我向莱恩先生说抱歉了。”他含笑着起身,“我太太已经累了,高总在这儿我们不方便换衣服。请高总带人回避一下。”

  宏利说话的时候虽然面带着三分笑容,口气却十分冷硬。我理解高HUI因前世的情缘,今生才不理智地爱上宏利,也在情理之中。见她狼狈的样子,怕她误会我们以胜利者的姿态邈视她。我笑了笑说:“很感谢高总给我们一次展示的机会,如果将来可能的话,很想再参加一次这样的演出。”

  高HUI丝毫不领情地冷笑了一声:“你们家到底谁说话算,一会儿说没功夫,一会儿又说愿意参加,等你们商量好的话,再给我答复。”她不耐烦地站起身,腿撞到茶几上,竟将她身上的一杯水带翻了,她恼怒地回身给了身边一个服务员一巴掌:“你眼睛瞎了,我只略坐坐,上什么水?”

  赵宏利原本紧绷的脸,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高HUI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走时的气势已明显降了许多。

  我很反感高HUI的居心不良,讨厌她的居高自傲,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恨,为了一己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她懦弱的表现。

  秦朗带着我们从贵宾通道来到了二楼餐厅,推开包厢的门,阴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座位上坐着人的脸,只听到正座上外婆大声地笑着说:“瑶峰过来接我们,说带我们去看瑶池表演的时候,我的心就跟着提着来,我当时就问瑶峰,瑶池能行吗?最近看她走路总喜欢晃,虽说模特走路也晃,但是晃得和瑶池不是一路的,模特们是晃腰,而我们瑶池却是晃肩膀。瑶峰安慰我说,外婆你放心,现在的服装表演改风格了,时兴晃肩膀了。我当时半信半疑,没想到今儿看瑶池的表演,别说晃肩膀也能晃得这么好看。”

  外婆不见外的性格,让我欲哭无泪,好在她没把我七岁还尿炕的事儿给我捅出来就够给我面子的。我生气地一掌按到了身后的开关上,包厢内立即大亮起来,外婆身边坐着的妈皱着眉头,推了推外婆的胳膊一下,嗔怪地说:“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外婆原本谈话风声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她冷着脸刚想回敬妈两句,赵宏利眼急手快,急忙拉起妈,让妈坐到爸的身边,他则坐到外婆的身侧:“外婆,你一会儿少喝点酒,给我讲一些瑶池小时候的事儿,听说她小时候得外婆真传,上房上树如走平地。”

  外婆哼笑了两声:“什么上房上树如走平地,七岁的时候……。”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庆幸外婆没有提那件事。我有些恼恨外婆揭短不分场合,虽说是小时候的事儿,可是在外婆的渲染下已经发展为缠绕了我十几年的噩梦。因白天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儿,晚上又喝了很多水,把外婆簇新的褥子尿湿了一小块。从此这件事就常挂在外婆嘴角上,“七岁的时候还尿炕呢?”几乎我们家的亲戚没有不知道我尿炕这件事。所以每当外婆一提我七岁的时候,我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刚想阻止,外婆已脱口说道:“七岁的时候学会了上树,嫌树太矮了,闹着要上房顶,结果是登着梯子上去了,下来的时候,嚷着晕高,坐在房子上哭,后来还是我上去了,好不容易哄着把她背下来了。结果她爸整日把我是女侠挂在嘴边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外婆再怎么口无遮拦,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在这种场合下出我的丑。

  董事长笑着说:“原来瑶池小时候还这么顽皮?小时候淘气的孩子,长大了必有出息。”

  提心吊胆之中菜端上来了,都是饭店里的招牌菜,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一桌饭菜至少得一万多元。

  董事长夫人端起酒杯对宏利说:“给你外婆、岳父、岳母、还有舅哥、舅嫂都满上一杯,今天聚会虽说是庆祝你们表演成功,也想借花献佛,把你们的婚事商定一下,免得你整天魂不守舍的。”

  她转头对妈笑着说:“我原想再拖个月八,好好给他们操办一下,可是我这一根筋的儿子总催促着我快点订日子,还说再久了,他恐怕要得相思病了。”

  我从进门开始,神经一直处于高倍紧张状态,实在受不了外婆不见外的性格。妈也说外婆可能小时候受刺激了,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我也有同感,所有的孙男弟女中外婆最不喜欢的就是我。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爸则说外婆其实最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从来不给她机会喜欢,你们俩性格一样,所以容易犯冲。这点儿我绝对相信,我和外婆的八字一定不合。

  外婆接过宏利递过来的酒杯,微笑地和他寒喧着,时不时地点点头,她几时对我过这样,我们俩向来是话不说三句,用大哥的话说,战斗就打响了,大哥讽刺我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外婆都那么大年纪了,也不说让让外婆。我则说:“没办法,从前外婆不老的时候,她也没让过我,我们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打过来的,想让我改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

  宏利给大家斟好了酒,董事长夫人端起酒杯说:“原本想找个好日子大家聚聚,没想到今儿个竟聚齐了。一直想对亲家母当面说声谢谢,谢谢为我们家生了这么好一个儿媳妇。拣日不如撞日,就把他们该要办的事儿一并商量好。我们大家一起先喝一杯,图个喜庆。”她站起身和我们家的人每人撞了一下杯子,除了外婆以外,我们也都站了起来,她喝干了酒,放下酒杯,见大家也都把杯里的酒喝干了,她又笑了笑,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对妈说:“日子是怎么定,是找个批八字的看日子,还是随便找个星期礼拜的,我们不参与,随你们。婚礼是新式的还是老式的,是名牌轿车接亲还是用花轿抬,我们也全都听你们的。这些年一直定居国外,对国内的礼节不懂,而且我们家又是第一件办这么大的事儿,彩礼该怎么给,都给些什么,红包该包多少,怎么包,都得找个明白人安排妥当,我们两家都是不差钱的,别疏忽有了漏洞,倒惹人笑话。”

  董事长又让宏利给众人把酒都倒好,也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大致的意思,今天只是一个简单的聚会,正式登门拜访选在三天后,到时候再具体商谈事宜,这三天里让我们家定结婚的日子,然后又单独给外婆敬了酒。

  然后又是我爸妈让我给大家满了酒,又一轮的发言,没想到小小的酒盅,在众人一翻轮流的敬酒,竟把好几个人给喝高了,这里论酒量,除了宏利就得算我了,看他们一个东倒西歪的,我就觉得好笑,扶了这个倒了那个,后来宏利打电话给秦朗、之冰,又让他们找了两个代驾司机,才把大家顺利送回了家。

  爸妈虽然也喝多了,只是嚷着头痛,身子有些不稳外,两个搀扶着还能走路。大哥不论喝多少酒都醉,然后躺一会儿酒就醒了。大嫂也只是微醉。只有外婆醉得最凶,因为今天喝得是香槟,她以为是甜水,来者不拒,要不是大哥醒酒了把她抱到房间,她是拣哪儿睡哪儿,我帮她换好了睡衣,刚要走,外婆拉住我的手说:“其实这些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些年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嫁个好人,怕你没心没肺的性格以后受气。现在我放心了,他们一家人这么看重你,也是你的福份。你们以为外婆着三不着两的,外婆只是想试试他们,如果有你外婆这样老不正经的,他们还对我们以礼相待,就ZHENG明他们家也看重你,外婆把你交给她们家也就放心了。”

  听外婆这一连贯的话,丝毫没有醉态,我愣了愣:“外婆你没醉吗?”

  外婆呵呵笑了两声:“傻孩子,你外婆像会醉的人吗?别以为你外婆没见过事面,别说白兰地,就是人头马,我也一口气能喝下一瓶。刚才之所以装醉,就是不想走路,让你哥抱进房间总比自己走要舒服多了。”

  接下来的三天,两家都在为三天后的见面做准备,我和宏利则约好了时间照结婚照。宏利本想选北京最好的影楼,可能因十一这些天结婚的人特别多的原因,竟没有空档,他少爷脾气一上来,非得让立即给我们照,还说不论价钱多贵都没关系。

  我赶紧把他拉出影楼,对他说,“影楼在北京城又不是一家两家,何必蛮横不讲理让人为难。”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影楼拍婚纱照一向下手就狠,偏遇上这位咸淡不吃嚷着不怕贵的,还不得被狠敲一笔,即使套餐不贵,多照些像出来,这张也好,那张也好,等结算的时候一算帐,贵了好几倍不止。我表姐结婚的时候,赶时髦到北京来拍婚纱照,就因为单像照多了,觉得张张都好看难以取舍,还得以高价买版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来五千的套餐,后来变成了一万。

  好容易把宏利拉上车,最后威胁他,再不听话,我就不照了,让他自己照。他见我真生气了,才停止了挣扎,不情愿地上了车,“哪有单身的结婚照?不怪宏乔说,‘二哥是一把手,只是见到二嫂就乖乖地变成二把手了。’”

  我被他学得阴阳怪气的声音,逗笑了,“我最看不惯你动不动就摆大少爷脾气,什么都不差钱,高贵不是装出来的,有钱也不是显出来的。有钱也要把钱花到刀刃上,浪费就是大大的犯罪。”

  他发动引擎:“看来我不是只退到二把手的位置,还为自己请了一个老学究回来,我倒忘了你是学古代文学的,别明天我们结婚了,整天跟我来个之乎者也。”他故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我抱了抱拳:“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不甘示弱地说:“我学古代文学就成了老学究了,你在外国待了二十几年,难道就是洋鬼子不成。”

  无意间一转头,见倒车镜里一个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追过来,示意我们停车,宏利也看见了,急忙将车拐到停车道上停下车。小伙子跑到宏利的边门边,宏利按下车窗问他什么事,他鞠了个躬说:“我们老板请二位回去一趟。说有事儿要商量。”

  宏利抬腕看了看表,皱着眉头问:“有事吗?”小伙子抱歉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老板命令我务必把两位追回去。”

  怕小伙子交不了差,我和宏利只好折回来,走几步路就到的路程,因为是单行线,还不许左转,等回到影楼的时候,我们足足在路上折腾了十几分钟。车停在影楼下,门前站着十几个员工,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那妇人看到我们从车上下来,忙笑着迎了过来:“要不是我恰巧有事儿过来,差点儿错过二位了。”

  她把我们让到VIP房间,给我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到我们面前说:“都怪我的员工们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两位,那天看到两位表演的时候,我就和朋友们说,两位不是夫妻,就是既将成为夫妻的人,不论举手投足还是一笑一频间都有独特的魅力与默契,由我多年从事摄影的专业目光,感觉出两位的心灵相通。当时就想如果有幸能为两位拍摄一组照片,一定会成为永恒的经典。下个月同行业中有一个摄影展,想请两位做我的模特,如果有幸合作的话,我自信凭我多年的实力,及出众的模特,一定会成为此界的冠军,所得奖金我一分钱不要,全部赠给二位做为新婚贺礼。另外我将免费为两位照一组影楼有史以来,最好的婚纱照。”

  宏利看着我微微笑了笑,“家务事全由内人做主,如果她同意,我没意见。”从眉目传情中我看出来他的意思,是这回你可有发财的机会了。我就讨厌宏利这点儿,一到消费的时候,不论多么惊人的数字,对他都是淡定从容,甚至有一些兴奋,如果真是喜欢的东西倒也好,偏不论什么好东西,没几天就扔到了一边。而省钱的时候,他却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说过他,他竟然被我逗笑了:“挣的钱不花又有什么用?我的快乐不是建立在赚钱上,而是花钱了,钱只有花出去,才体现出赚钱的意义。而且这些你又担心什么,有你担心这会儿,我花几倍甚至十倍百倍的钱都赚回来了。”想想也有理,每个人的生活理念不同。看电剧的时候,总是看到灰姑娘嫁给白马王子的时候,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当真生活起来,不是同一个生活圈子的人,很多的处事理念不同,当真地会生活一生吗?有时想和睦相处下去,必有一方要做出退步。

  宏利处处相求完美的人,当初谈到拍照问题的时候,他曾想过去浪漫巴黎,去埃菲儿铁塔拍外景。我没同意,一说去那么远的地方,只为几个镜头,简直是劳民伤财,另一方面要论外景哪也不如中国最美,不论是古代的文物,还是现代的景观。何况代表我们一辈子的相片背景一定要是我们自己国家。

  还有婚纱的事儿,最初宏利曾看好,与莱恩齐名的婚纱大师乔顿先生设计好的一款婚纱,光上面的宝石就有几十颗,我问他要多少钱,他告诉我说最少也得一百多万。他一看到我皱起眉头就笑着说:“其实不算贵,那些宝石很名贵,婚纱不用了,宝石卸下来也能卖钱。”

  我竟被他气乐了,最后我还是把我的观点说出来,“我同意你的观点,婚姻是人生的大事,但是如果把婚后的幸福与否,建立在花钱的基础上,我觉得有些过了。如果婚纱是一件常用的物品,这重要的时刻,我不会跟你计较,可是只是几个小时的用途,却要花这么高的价值,我觉得不划算。花钱也要物有所值。”

  他虽然表面上退步了,内心里还是耿耿于怀,我的本意是去婚纱店花几千元租一件新的,宏利坚决不同意,最后我们各退了一步,决定让美藉华裔莱恩先生为我设计,价值不高于十万元。可是莱恩一向心高气傲,一年只设计两款婚纱,即使出道时婚纱的价值也没有低于十万了,何况在成名后,宏利没办法才接受了高HUI的邀请,不收出场费,只要莱恩设计的一款婚纱。后来他笑着说我背着抱着一边沉,说以他现在的身价出场费最少也得一百万,再加上买一赠一还搭个我,我的出场费最少也得二十万,以一百二十万换一件婚纱,上面还不一定有宝石。

  本来不想答应影楼的提议,因为现在我们国家的肖像权法还不是十分完善,版权的归属问题万一说不清,日后出现什么弊端,必将官司缠身。何况宏利的身价地位,打这样的官司,必带来很大的负责影响,所失的价值不是十几万所能弥补的。

  可是宏利一贯霸道的性格,因为我的执着而屡次让步,我心里终有些不忍。他有他的生活圈子,如果婚礼太寒酸了,他的面子有些过不去。刚才见他遗憾的离开时,我不想节外生枝,才强拉硬拽着把他拉上了车,既然有此机会,我也不想太逞强叫真了,错失了机会。

  看老板殷切的目光,焦急地看着我,或许她刚才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并不是没有档期,只是想跟我们做这个交易罢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套餐价格表,见最贵的一款婚纱竟要十万,外景地就有三个,四川的九寨沟,安徽黄山,还有广西桂林,每一景地只有十几组的镜头,别说拍照片,就是拍电影也不必这么山南海北地跑吧。宏利对此也感兴趣,问拍这一组照片,要多少天?老板拿过套餐看了看,“照相至少要一个星期,再加上后期制做,还有送一本精美的旅游碟片,出片得半个月后。这还是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天气晴朗,否则一耽误就一个月。

  老板娘看出我的犹豫,笑着说:“我知道两位的身家,这些钱不算什么,但是婚礼上哪儿不用花钱,我只从两位的婚纱照中选两张毛片做为参赛之用,不用另行拍照,而且肖像权两位也尽可放心,比赛结束后,我会把参赛照片如数奉还,如果两位还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个XIE议,如果违约的话,小店愿赔付二百万元做为赔偿。”

  这女人看上去温和有礼,没想到说起话来竟滴水不漏。说到这儿我竟没有反驳的余地,我笑了笑说:“先礼后兵也好,免得日后节外生枝。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老板参赛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很令我好奇!如果为名?目前贵影楼是国内最有知名度的;如果因为参赛的奖金?却如数给我们做了贺礼;还要花几万的费用为我们照相,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老板娘举起茶杯示意我们喝茶,同时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温婉地笑了笑说:“两位既然这么好奇,我也不想转弯抹角。不瞒两位,这座影楼虽是由我创建,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拿过照相机,十八岁拿起照相机,一拍就是二十年,也累了也厌了,是看了两位的婚纱秀让我恢复了已埋入心底的拍摄激情,同时激发出我创作的*****。就像作家看到能让他们激起灵感的东西,总是跃跃欲试拿起笔一样,我也不例外,看到美好的东西就想把它照下来。一直想联系二位,又怕贸然前往,破坏了气氛。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因为从影楼这儿积累了一些资金,我又开了个瑜珈馆,平时都在那儿打理,今天无缘无故想过来看看,竟遇见了二位,我之所以想免费给两位照相,参赛只是其一,主要原因一个摄影师一旦丢掉了相机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儿,如果能让我重新恢复对摄影的REI爱,将是千金难买。”

  话说到此,再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在宏利微笑的眼神示意下,我们同意了老板娘的提议。她很爽快地命副手拟了合约内容,签好后,定好拍摄的时间。因为我们婚前的时间很紧,不可能拍照就要用十天半个月,最后达成XIE议,室内照片先拍,至于外景,等我们婚礼结束后,再拍外景,同时也兼顾着密月之旅。

  走出影楼的大门,和宏利相视一笑,天色已经渐黑下来,他拣了一个比较黑的地方走,我奇怪地跟过去:“放着灯影下不走,黑漆漆的怎么找车?”他回身一把抱住我,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瑶池我真是爱死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现在不但影楼的钱省了,连密月的钱也省了,还有婚纱我们也只是在台上走了两圈也解决了,看来娶你真是省钱。”

  我笑着偎依到他的怀里,“不怪我吝啬了?昨天还说我是没有底的保险柜,钱只要放进去,就别想拿出来。还说有我在,世界上的四大吝啬鬼都将退居第二。”

  他则一手搂着我的肩,一手拉着我的手环到他的腰上,相拥相依着向放车的地方走去:“现在我想开了,我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高兴,你愿意搂着钱睡觉,我就帮你把钱箱装得满满的。”我抬起脸欣喜地看着他,虽然一句简单的话,让我心里盛满了幸福。忽然嘴上一股温REI之感,他蜻蜓点水般轻轻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看我看他,抿着嘴促狭地笑了一下。

  他再次点头向我嘴唇袭来,我惯性地向后躲了一下,他手臂一拉,将我拖回来。一反手将我背到了背上,趴在他的背上,这种感觉很熟悉,乾隆在前世也曾这样背过我,也是这样宽宽的背,挺拔的身材。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后背上,真希望路永远也走不尽,和他这么走下去。

  趴在他背上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大叫了一声:“我的车。”我一惊从他背上抬起头,朦胧着眼睛问他:“怎么了,车不见了吗?”

  他笑着转回头:“就想着背你,竟忘了取车,现在已经过了一大段距离,还得回去取。”

  我嘻嘻笑着说:“其实我看到你越过车走过去,就是不想提醒你,想让你多背我一段,趴在你背上的感觉,比车上舒服多了。”

  他把我向上提了提:“以后我们出门去哪儿,都不坐车,我老婆就这点儿愿望,我怎么也得帮着你实现,又可以省钱添补你的金柜。”

  我抱住他的脖子,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脸:“宏利,我爱你。只要你爱我一天,我就幸福一天。”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竟顺着我的脸颊滑到他的脸上,他身子一顿,停下身子,伸手打开车门,小心地把我放到车上,然后绕过车头,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我看他不经意地擦拭了一下脸,他坐在贺驶位上,转头看着低头系安全带的我,他一把抓住安全带一方,一松手,安全带缩了回去,我一惊,还没抬起头,已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他喃喃自语地说道:“你只知道你的心痛,难道我的心就是没有知觉的?在没和你交往之前,不论是朋友还是家里的人都说我的心最狠,也最冷酷。可是裕陵初遇你时,你那声‘宏利’,就好像刺到我心头的一枚钢针,痛的我心滴滴流血。强忍着回到家我就病了,家里人以为我是水土不服,只有我知道原因,是因为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已被一个人正在慢慢地敲开。”

  他放开我,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身子,帮我系好了安全带,“饿了吧,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一会儿。”

  我拭了一下眼睛,也坐直身子。他发动引擎,车子慢慢启动,望着窗外快速退后的高楼大厦,心异常地沉重起来。

  他把我带到一家装修清雅的西餐厅,找了一个偏僻的包厢,先要了两杯咖啡。他先帮我加了一勺糖,边加边说:“也不知道这儿的糖甜不甜,上次在办公室喝咖啡的时候,差不多加了两勺子的糖还嚷着不甜。”说着放在嘴边试了一下,又加了半勺。

  我笑了笑,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甜食,只是因为前世乾隆爱吃甜的,不知不觉顺着他的习惯适应着开始吃些甜的东西。我往咖啡里多加糖是因为宏利的原因,他喜欢甜甜的,稍有一点儿苦味,就连嚷苦再皱眉头,所以即使我自己喝咖啡的时候,也就顺手多放些糖。

  帮我调好了咖啡,宏利端起没有加糖的喝了一口,我好奇地问他:“你的怎么不加糖,一会儿又要嚷苦了。”顺手拿起装糖的杯子,想给他加一些,他推开我的手:“今天想喝一杯苦的,提提神,免得心疼。”

  我停住伸出的手,怔了一会儿神,直到听到他大声叫我,我才失神地抬起头来,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手里的杯子及勺子放到桌子上,“瑶池,在你见到高HUI的时候,我就想好好跟你谈一次,却找不到机会。一直没把她的事儿告诉你,并不是想瞒你什么,只觉得我和她只是她一厢情愿,她的存在绝对不会给我们之间造成阻碍,我没想到你见到她会那么震惊,直到听到你那声‘HUI贵妃’,我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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