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拂面而来,寒意已随着临近中秋已悄悄而至,抬头看了看微微现出曙光的天空,心格外地清爽,不自觉地紧了紧衣裳,脚踩在地上,却异常地轻快。一口气跑到了小区门口,小区的大门紧闭着,隔着铁槛栏,见宏利的跑车停在门口,他斜倚在车头上,名车帅哥,在路灯掩映下一副说不出的美景,看到我,他身子动了动。
因为我的近视眼度数和太阳光线成反比,此时黯淡的星空下,看不清宏利脸上的表情,只能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宏利看到我跑过来,急忙站直身子也走到了铁门边,拉住他手的一刹那,我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他皱紧眉头,焦急地问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儿,只是看到你就想哭?”此时此景让我有种探监的感觉,隔栏相望,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宏利苦笑着说:“哪是看到我就想哭,没看到我时不也一样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成桃儿一样。”他伸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握着他的手暖暖的,心也好似有了依靠。
电子门没有征兆地忽然动起来,慢慢向两边退去,多亏宏利反映灵敏,抓着我的手向里一推,我的手快速撤回来,饶是如此手臂还是撞到铁门上,撞得生疼。
宏利急忙从半开的门缝里跑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地问:“撞青没有?”
保安从值班室出来,宏利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保安带着歉意赔着笑说:“您只要打个电话我就可以让他进去了,何必让您亲自跑一趟,还差点儿撞伤您,真是对不住了。”听口音我就知道是天津籍的保安姚天雷,姚天雷的性格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说话像打雷,做事风风火火,因为莽撞的性格,没少被处分,上次因为和业主发生冲突,差点儿被小区物业给开除了。得了教训后和业主说话,不论年纪大的小的,一律您长您短,但是做事却是改不了毛燥的脾气。
我弯了弯手臂,虽然有些疼,怕宏利和保安发生磨擦,只得故做轻松地开玩笑说:“比起姚大叔的公正无私我疼一下算什么?”
姚天雷愣了愣,皱了皱眉头:“我这个动作和公正无私有联系吗?这样算公正无私,那要把业主的胳膊弄折了算什么?您这是说正话还是反话?”
宏利本来阴沉得脸,被他莫名其妙的表情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抓住手在他手心里捏了一下,我冲他笑了笑,然后接住姚天雷的话题:“姚大叔当然公正无私,认人不认车,不像某些物业保安,看到开宝马的,也不管是好人坏人,问也不问一下,就放行。”
姚天雷一听我夸他,顿时豪情万丈说道:“本人干别的糊里糊涂,但是干工作向来是说一不二,别说是开宝马,就是开直升飞机,想从我小区顶上飞过去,还得经过我批准,否则我一棒子把它打下来。”
他见我们都笑起来,也跟着干笑了两声,宏利焦急地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别把功夫耽误在和保安说话上,他要单独跟我呆一会儿。看着宏利不耐烦的样子,我心领神会地和他快步走向车旁。
姚天雷忽然问我:“不过哪有开宝马车的要进小区,我没让进?我认车跟认人一向很准的,就像这位先生,穿着地摊货的衣服,开着吉利轿车,大清早的我当然不能让他进了。”
宏利拉向车门的手忽地定住了,脸跟着沉了下来,宏利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我陪他去买的,在我的强烈畅导节约的前提下,一件红色的长袖T恤、白色的直统长裤,及白色的休闲皮鞋还花了两万七。
经姚天雷一提醒,仔细看来宏利身上的衣服确实有些像地摊货,衣服袖子一只长一只短,身上还带着褶皱,一条裤子挽着裤脚,另一条却松松散着。憔悴的面容和凌乱的头发,已没了平日的张扬,此时如果不是靠在名贵的跑车上,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亿万富豪的身价。
宏利的宝马跑车,夸张的外型,流畅的车身,目前的报拉价至少也在八十万元左右,怎么会看成是吉利车?身子一震,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睛偷偷瞄了一下车标。
姚天雷见我带着质疑的眼光和宏利恼怒的表情,他围着车转了两圈,胸有成竹地说:“别说吉利的车真是越来越好了,竟然和宝马外观有三分相似,只是做工上还是有些差异。这款车标也早就弃而不用了,看来您这个车还真是有年头了。”
宏利脸上明显带着愠怒,眼睛不经意扫过姚天雷手掌划过的车标,身子不自觉地震了一下,向前俯了俯身子,拨开姚天雷的手,车上赫然是吉利那款老车标,宏利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手在车标上轻轻一拂,车标应声而落,他哈下腰,捡起车标,拿在手里把玩着,忽然抬眼看着我哼笑了一下,把车标扔到地上,拉着我上了车。
宏利发动引擎,车子一转弯,竟向着小区背道而驰,我作贼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怯怯地问:“去哪儿?”
后面传来姚天雷的大嗓门:“不用不好意思,开吉利也不错,支持国货,那可是我们自己的品牌。”
宏利嘴角上扬,给了一个夸张的笑容:“谢瑶池我真服了你了,我说前天怎么那么勤快,非要给我擦车,原来是看上我那个车标了,说说把我的车标你给弄哪儿去了?”
他打了哈欠,知道他睡眠不足,怕他困,为了提高他的精神,我故意吞吞吐吐半天,见他瞪大眼睛,我才笑嘻嘻地说:“你的车标在大哥的车上了。前天早上,不小心把大哥的车标给弄掉了,还踢进了下水道里,你不知道在大哥的心目中,这款车比我重要十倍,要是他知道他的爱车让我手里的棍子给小小撞了一下,还不得跟我拼命。正好你也开着宝马进来,我就偷偷地用你的那个换到了他的车上,即使他车前脸有一点小小的划痕,不仔细看不会太注意。我本来想去汽车配件商店买个新的给你换上,离家的时候想只一个破铁片子给值多少钱,就带了一百元,等一问,竟要五百多块钱,简直是杀人不偿命,就是讨价还价还三百多,最后一咬牙,觉得吉利的车标挺相近的,就花了十元钱买了那个。我给你擦车,只是将功补过,我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每次给大哥刷车大哥给我的小费至少得五百,所以你的车标我花了十元,里外里还是我吃亏,何况你那么多车,要不是今天发生这件事,我想你还不会发现,再说了,车好坏跟车标有什么关系,向姚大叔说的一样,支持国货。”
宏利面无表情地扶着方向盘,眼睛微眯着未置可否,以我对他的一贯了解,凡是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危险的兆头,为了让他打消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我急忙探过头去问他:“生气了?”
他一偏头,温REI的嘴唇在我唇上划了一下,见我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表情,笑着说:“看我象生气吗?这说明我老婆分得清里外,损害别人的东西,当然得用自己家的东西补偿了,一会儿让秦朗把大哥的车开到修理厂好好修一下,我可不忍心让我老婆整天提心吊胆地活在水深火REI之中。”
他又一偏头,这回有心理准备,我赶紧坐直身子,白了他一眼,扭过滚烫的脸:“开车专心点。”
他笑了笑说:“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要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我想亲,还没长那么长的脖子。”好像我故意凑上去让他亲的一样。
宏利将车窗打开一角,冷风吹进来,头脑顿时清醒不少,郁闷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前第二颗纽扣,眼问鼻,鼻问口,口问心,免得被他非理是小,而我又成了女流氓。
我正如老僧般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嘟嘟声,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来电话了,看看是哪位爱卿呀,谁找朕哪。我是皇上,有什么事向朕禀报呀。快说,朕该上朝了……’
我猛地转过头,见宏利优雅地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原来是他的手机铃声,差点儿把我的心脏吓爆。因为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对我来说太有蛊惑力了,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这么经典的铃声,也有人能想得出来!抚了抚胸口,见宏利微蹙着眉头,面上有些不悦地说:“不是说明天么,怎么改在下午了?他这一改动不要紧,我一天的行程都被打乱了,我就是看在是他妹妹的面子上才答应出场的。”收起满脸讽刺的笑容,和我对上目光,那情意绵绵的目光顿时和我的胶到一起,我赶紧转过头,磁场太大,有点经受不住的感觉。
听宏利又说:“好吧,就按照她订的时间,不过答应我的事儿不许改变,否则就只能取消了。”
放下电话,宏利车一打方向盘,原来的直行,改成右转弯,我对他说:“你有事,我可以打车回去。”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老公走了好几天台,也不说去捧捧场。今天既然赶上了,就别想躲了。”
他把车停到北京饭店,先下车,替我打开车门,我迟疑地看着他:“吃早饭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何必到这么贵的地方?”
他笑了笑说:“下午在这儿我有个婚纱秀,昨晚上没睡好,就让秦朗帮我订了饭店,有免费早餐供应,虽然饭店的早餐不如家里的好吃,总比外面的要好多了。”
我下了车,挽着他的胳膊走进饭店大堂:“你走秀不是一直在天利,怎么改在这儿了?”
他苦笑了一下:“一说我这两天人气太旺了,以临时嘉宾身份参与走台,二则有求与人,必先礼贤下世。”
宏利的人气这两天果然是骤然陡升,就他那一身,姚天雷HUI眼尚且不识的衣服,竟然能让目光如炬的记者们抓个现形,我们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一阵按快门的声音,紧接着几十名记者扛着各式的照相机,蜂拥而上对我们又一阵拍照。因为我出来得匆忙,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毛线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衣衫不整,一夜未眠相信脸上定然也是和宏利一样憔悴,惊惧与不安让我震惊得竟然忘了躲避记者们的追拍。宏利满脸带着愠色,一把将我拉到了身后。
挤在前面的一个记者,把话筒伸到了宏利面前:“你好赵总,听说今天你要参加莱恩先生胞妹的大型婚纱演出,就是想得到莱恩先生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婚纱,以赵总现在的身价,出场费至少要一百万,何以赵总分文不收,难道赵总想用一百万的身价换取新娘的一款婚纱吗?还有身边这位女士,就是赵总的未婚新娘吗?”
听宏利说过莱恩,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婚纱设计大师,多少新娘都以穿上他设计的一款婚纱而身价倍增,他曾托美国的朋友和莱恩联络,想让他帮我设计婚纱而被拒绝了,当时还满脸歉然地对我说:“看来我的新娘不能穿上最美的婚纱了。”我还和他开玩笑:“新娘长得美就是穿破布也遮不住魄人的风采。所以婚纱只是一个点缀罢了,何况只一个小时的时间,花那么高价钱买它或做它,太不划算了。”
他当时笑着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做会计不到一年,倒学会了精打细算。”
看来他还是时刻惦记着让我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不知谁在我身后推了一下,我身子向前一扑,扑到赵宏利的背上,赵宏利回身把我抱到怀里,让我的脸靠到他的胸前,护着我向前走去:“我说过我从不参加商业演出,每一次我都客串,这次也不例,至于我的新娘,我想拜托各位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不要打扰她。各位如果感兴趣,在我婚礼上可以尽情拍照。”
伏在宏利的胸前,脚机械地向前挪动着,踉跄着几次差点儿摔倒,都被他紧紧地搂住。
饭店的保安一拥而上,把记者隔到了电梯口,我和宏利得以抽身,狼狈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直升到八楼,长出了一口气,和他相视一笑:“我现在领教到明星的风采,刚才你护着我的时候,让我有种错觉,明星是我,而不是你,明天报纸登出来,相信你的人气一定会大减,一说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朋友,另外你憔悴的脸,因为大部分时间护着我,而暴露在媒体面前,和台上的风光一定是判若两人,说不定明天还有你整容的传闻也说不定。”
他笑着用手摸了摸鼻子:“我英俊挺翘的鼻子被你坚硬的头撞得直发酸,我可能几次有摸鼻子的动作,或许明天的照片登出来,第一个质疑我整容的部位就是鼻子了。不过我不想吃娱乐圈的饭,整容与否,对我的影响不会太大,最可怕的是他们看到我们现在疲惫的状态,凭记者们丰富的想象力,及天马行空的笔杆子,绝对另有一番遐想,说不定什么赵宏利与不明女性狂欢一夜,双双筋疲力尽返回酒店之类的话题都会出现在报纸上也说不定。”
由于前世与乾隆的分分合合,让我经历了难以忍受的身心煎熬,所以和赵宏利交往以来,一直把握着增进感情的尺度,即使爱到浓时也刻意地收敛,总觉得爱情是不能任意挥霍的。如今被记者们拿我们的感情大做文章,让我的心理或多或少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秦朗在八楼电梯口等我们,看到我他愣了一下,我笑了笑说:“怎么只别了两三日,竟不认识了?”
他微笑了一下,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我还以为总裁去了四川把国宝带回来了,仔细一看竟是你。怎么昨晚上没睡好?总裁没睡好,倒情有可原,你怎么也没睡好?”
我好奇地问道:“睡觉好与坏还分人吗?怎么他没睡好情有可原,而我就不在情理之中了。”见秦朗笑得不怀好意,我更好奇,被宏利一把将我搂到怀里,恶狠狠地从秦朗手里抢过房卡:“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这儿拿我们打牙祭,她又不是八面玲珑心,没事儿逗她做什么?”说话间把门打开,拉着我进了屋。
秦朗在身后忍着笑说:“就是因为她好骗才喜欢逗她,否则当初也不那么容易替你们把ZHENG领了。”
宏利随手关门,秦朗一挡,门没关上,他站在门边收起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饭店不供应早餐,你们如果饿了,床头为你们预备了果盘及糕点,想吃饭可向饭店预订,还有衣服为你们各预备了两套,如果不合适再通知我。”说完带上门走了。
外面守着那么多记者,我和他又在这儿敏感话题的地方,总让人有一定遐想的空间。好在房间是两张单人床,在每张床上平平整整放着一套真丝的睡衣,看来秦朗这个助理真是到位,连这些都帮着整理好了。
宏利顾不得换睡衣,扑上了床,翻过身,对我伸着胳膊:“抱抱。”我把他的睡衣甩到他怀里:“真丝的,柔软,抱吧。刚才秦朗暧昧不清的话是什么意思,看你急忙阻止他,倒像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宏利把睡衣甩到一边,翻了翻眼睛:“秦朗讽刺我思春,你又不解风情,我怕话说得太直白,你在他面前害羞,故意阻止他,你倒没完没了地问,我做的所有事,或许有见不别人的事儿,但是绝没有见不得你的事儿。我下午有活动,你又不想让我放松放松,只能自己解决了,你快睡吧。免得勾起我某方面的反应。”
不怪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话没说上两句,就胡说八道,我快速钻进被窝,从兜里摸出MP5,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免得听到什么不雅的声音。
果香诱惑着我,翻过身想拿个水果,眼角余光见赵宏利已经睡熟了,看来真是累了,刚才的所谓生理反应,只是逗我玩的,倒吓我出了一身冷汗,身也不敢翻,一动也不敢动,现在半边身子还有些木。
随便拣了几个小柿子塞进嘴里,可能因为宏利睡在身边的原因,由于云碧云霏的手札引起的心结,竟不知不觉打开了。
要不是那段皇上来了的手机铃声,我还会再睡两个小时,睁开惺忪的睡眼,见赵宏利也正在闭着眼睛抓手机,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他的手机音量很大,里面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是不是刚才运动量大,累到了,快起来吧,下来吃中饭,否则时间来不及了。”
宏利嗯了一声,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翻个身继续睡,我想拉他起来,可是身子却一动也不想动。直到第二次铃声大做,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宏利骂了句:“见鬼。”也慢吞吞地爬起来。
一步跨到我的床上,我刚坐起来,被他一扑,又把我压倒在床上,他的唇点到我的唇上,喃喃自语地说:“你就从了我吧。”
我被他插科打诨弄得啼笑皆非,慌忙从床的另一侧翻滚着跳到地上:“是不是睡好了,不累了。”
他身子平卧到床上:“不让碰,亲亲也不给机会,你好狠心。”故意摆了个兰花指,然后慢慢从床上爬下来,从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进了洗澡间。
在柜子的另一侧则挂着我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袖绝棉背心,一条直筒的黑色长裤和一件白色的半身风衣,鞋子是一伸脚的黑色半高跟。另一套则是一件白色连衣紧身裙,大红的风衣,下面是一双无跟的白色长筒靴。两套我都很喜欢,权衡再三,我决定穿第一套衣服,第二套太抢眼了,以刚才记者对我的追踪,很容易成为目标。秦朗还为我们各配了一副大号的墨镜,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在镜子前一照,觉得就好像是007里的邦女郎一样。
宏利洗完澡出来,顺便换好了衣服,看到我的装束,他笑了笑说:“这下可合了秦朗的意了,没事儿总喜欢把女孩打扮成黑道大姐。”
宏利重新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松开上面两个钮扣,不系领带,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我们俩个往镜子前一站,整个一个警匪片。
别说这一身装扮,还真有些用处,一路上竟没见到一个记者,进了餐厅,秦朗在靠门边的位置十分抢眼,我们刚到门边一眼看见他,他也看到我们,急忙站起身替我们拉开椅子,“你们并肩走过来,比什么走秀都好看。平常觉得瑶池走路有点晃,今天竟是笔挺的身姿。”
我摘下墨镜放到桌子上,慢腾腾地坐到椅子上:“你准备的真是墨镜,上面涂了什么墨,这么黑?刚才餐厅那儿有个台阶,我差点儿登空了。还有这件风衣也太瘦了,我故意板着身子不敢晃,怕把衣服晃开线了。”
宏利强忍着笑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看她扭扭捏捏走路的姿势,觉得比台上的模特还做作,你还夸她?要是以后总这么走,我的身心指不定受到什么煎熬,你就别跟着添乱了。都点了什么菜。”
宏利可能看我的眼神仿佛尖刀一样刺向他,赶紧低下头,拿起菜谱,随意翻着,问秦朗点什么菜了,秦朗说:“只点了一个五彩素绘。宏利点了点头,半晌点了两道菜,一道油焖大虾,一道佛跳墙,然后把菜谱推向我:“你也点一个。”我没好气地拿起菜谱,顺手点了一个黄焖鱼翅,抬起头恨恨地看着宏利,见他笑了笑:“还总说我散财童子转世,这会儿怎么倒比我大方了。”
我没理他,抬起头问服务员:“你们饭店什么菜最贵?”一身古典服饰的服务员,优雅地拿起点餐器,刚要回答,宏利一把搂过我将我的嘴捂上,服务员愣神的功夫,他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秦朗一直低着头,紧咬着下唇,一看就是在强忍着笑,我一把推开赵宏利,长出了一口气,把茶杯推到秦朗面前:“要笑就笑,别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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