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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440章

  第436章《黄雀捕螳螂捕》

  听见应诺了,阿真笑的慈眉善目,从怀中掏出早准备的一只玉钗道:“这是聘礼,你收着。”

  搁在含霜脖颈上的剑松开,含霜愣愣接过那只玉钗,还未开口时,阿真又递出来一纸婚书道:“签了。”

  “呃?”

  “怕你反悔,所以签了这纸婚书。”把那张纸强塞进她手上,手一扬,一旁的人就取来一枝沾了朱砂的红笔。

  含霜犹豫,这纸婚书就像卖身契一般,一签她就不再是自已的了。可是……

  “我签。”牙一咬,脚一跺,接过红笔。

  “含霜,不要……”邀月急呼,可是为时已晚。

  落下亲款,含霜脸色铁青的递出纸书,一滴青泪顺着美脸流了下来。

  “呵。”阿真接过那纸婚书,朝沙狼扬了扬笑道:“沙狼以后要你的妻子,别给我到处惹事生非知道吗?”

  沙狼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含霜,无奈应诺:“是。”

  “嗯。”解决了这一淌事,阿真眯笑的看着怒瞪他的邀月,“你们是想留下,还是想走?”

  邀月气极,咬牙恨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喔。”阿真见她信誓旦旦,点了点头询问:“那你们是想走喽?”

  “难道你想反悔?”

  “当然不是。”很守信的大力摇头,裂着笑朝门外愉快的唤道:“环月,进来吧。”

  与沙狗站在门外静静聆听的环月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群人追她追到这里来了,无奈的从门边出现,顶着大干不可思议的眼眸,向那个色痞子走近。

  站定在阿真面前,环月怒瞪了他一眼,“痞子,哪有人像你这么*婚的。”

  “其实他们是相互喜欢,可是却都太害羞,不下重药,很难成事。”想他林阿真可是情场高手,一举手一投足都看的清清楚楚,这点波动瞒得了他吗。

  “哎……”环月深叹了一口气,转身朝这群看着这群目瞪口呆的人。“邀月,你这是何苦?”

  “少……少主。”邀月瞳孔放大,死死看着这位失踪半年的少主,喜泪禁不住的从美眸内滑落,“真的是少主。”

  “好了,别哭了。”环月大受感动,朝押她的人轻唤:“日初。”

  云日初耸了耸双肩,拿下搁在她脖颈上的剑,朝押含雪、含冰的人唤道:“把剑放下。”

  “少主……”剑一离开,含霜、含雪、含冰全都溢泪,喜极而泣的一人一手拉着环月,哭唤:“少主……”

  “好了,别哭了。”喉咙哽咽,环月搂了搂她们笑道:“你们可是冷血的杀手,怎么可以哭。”

  邀月擦拭掉眼泪,紧急的拉着环月左右上下观看,急迫询问:“少主,您没事吧。”

  “当然没事。”轻轻转了一圈,含笑道:“你们看我像有事的吗?”

  “太好了,太好了。”邀月情不自禁的紧搂着环月,随后想到不对,赶紧离开她,卟通跪倒在地高呼:“见过少主。”

  所有人见小姐跪地了,齐身卟通跟着跪见:“见过少主。”

  “全都起来。”环月扶起邀月道:“派快马叫望月停止造乱,急速来王廷见我。”

  “是。”邀月恭恭敬敬,温顺的如小猫咪一般。

  站在一旁观看的阿真咋舌了,这个好会演戏的女人,纵然就是在演戏依然保有一份高傲,可是在环月面前竟然完全的服贴,太不可思议了。

  “呃!”观看她们这一出久别重逢的戏码,阿真受不住的上下打量着邀月,啧啧调侃道:“我嘞个去,怎么突然变的如此温顺了?”

  环月虽然不太明白他在干什么,但他真的是只活脱脱的色狼,而邀月长的又如此之美,想来邀月必定让他欺负的了个尽。

  “痞子,你是不是欺负邀月了?”怒目瞪着这个男人,他如果没欺负邀月,那才是见鬼。

  “哪有。”阿真心虚,比着低头的美人嚷道:“她动不动就想杀我,我哪敢呀。”

  “是么?”眼一眯,全然不信他的鬼话。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没吃肉连带被人冤,阿真哪里受得了,顿时高声嚷嚷:“真的,虽然我很想,可是趴在她身上时,她那表情好像我很恶心一般,我哪里还欺负得下去。”

  “你趴在邀月的身上?”环月危险的眉毛一挑。

  “没错。”大方的点头,回想刚才那一幕,差点喘不过气来,“人间亨受啊。”

  在少主面前被如此调侃,邀月差点心脏病发,咬着唇狠瞪前面这个无耻之徒,大有冲上去一剑劈死他的架式。

  人间亨受完,手指着邀月,大力告密:“环月你看,她还在瞪我耶。”

  转过身,看了看邀月,环月皱着眉教训道:“邀月不可无礼。”

  “是。”少主干涉,邀月心不甘情不愿的躬身至歉:“请真爷饶恕邀月。”

  突然如此,令阿真呆了,很不要脸的向环月索要,“给我,环月,把她给我。”

  白眼一翻,斜瞪着这个色狼,环月哼哼道:“邀月本来就是你的,不须要给。”她都被他这样那样了。她的人本就是他的,还须要给吗?

  邀月听闻此话,蓦然心惊,愣看着环月喃喃道:“少主您……”她的贞节要不保了。

  知道她想问什么,环月叹息道:“嗯,他是我的男人,以后绝对不可对主人无礼知道吗?”

  “是。”邀月心里默哀,辗转反侧,最后贞节还是要丢在这无耻之人手中。可他是主子,主子如想要她,又不能不给,她能怎么办。

  茫然的阿真越听越觉的有意思,直到最后终于大彻大悟。

  “哇哈哈哈……”很爽的走到邀月身边,大掌无耻的搂过她的小蛮腰,嚣张之极的彻笑:“原来是我的,哇哈哈哈……”

  细腰被紧搂,邀月全身僵硬,不敢乱动的让他唯所欲为。不明白少主怎么会选择这种无耻下流之人做夫婿。

  环月见他竟然当众搂邀月,皮笑肉不笑的疑问:“难道你突然变勇猛了?不怕盈盈了?”

  汗……

  嚣张无比的阿真听到这个名字,狼爪顿时懦弱收回,吞咽口水走到环月身询问:“盈盈知道?”

  “你说呢?”双手抱胸,环月指了指门外笑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此楼除了飞虎和兀鹰外,还有大批御卫。”

  眨了眨眼,“御卫?”他不记得有调过御卫呀。

  随着环月的话落,大厅一片静默。

  “该死的向少云。”一声很悲惨的咒骂从阿真的嘴内流泻出。

  与盈盈站在门外的向少云突离这声巨大的咒骂,脖子一缩,小心看了看与她站在一起的盈盈,口水吞咽不止。表脸大哀,他发誓绝对不是他去告密的,是王后自已知道的。可,谁会相信他啊。

  “哼……”月子期的盈盈包的密不透风,板着脸出现在厅门口,冷眸朝阿真直射而去。

  刚刚咒骂完向少云,阿真就突见盈盈出现,心头立即卡在喉咙上,额头上的冷汗淋漓哗啦倾泻。

  “哇……”见鬼的一声惊恐,赶紧拔开挡在前面的人,谦卑的急跑上前,拍了拍衣袖,单膝跪见,“小真子见过王后,王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突然的一幕令所有人一头雾水,他吓疯了吧?

  未跨进厅门的盈盈见他如此低下,差点憋不住的暴笑,板着脸哼道:“起来吧。”

  “喳!”单膝下跪的阿真小心亦亦弯身站起,在她要跨进门是关心的惊呼:“王后小心。”

  “嗯。”冷眼观着他唯诺模样,盈盈板着脸说道:“小真子如此体贴,等一下去敬事房阉了,以后就伺候本宫吧。”

  “当然,当然。”唯唯诺诺的弯身敬拜,随后大力摇头,“王后,奴才已阉,勿须再阉。”

  “阉的不干净,再阉一次。”

  “不行。”手捂着命根子,直起身板大力摇头道:“我家十八代单传,阉不得。”哪里还有刚才那谦卑样。

  “十八你个头。”抡起玉手,立即给他一个暴粟,气呼呼哼道:“怎么还死性不改,花柳病是没得治的。”

  含泪抱着被敲的大脑袋,阿真反口就回:“放心,我玩的全是处子,不会得那种病的。”

  盈盈大瞪着怒目,凶狠询问:“你说什么?”

  “没有。”大力摇头,娘娘搀扶着她的胳肘道:“王后,今天怎么有空呢?”

  挥开他那虚假的小心亦亦,盈盈扫视着厅内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狠瞪着身边的男人一眼,“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阿真忐忑不安,掩饰的比划大干人道:“她们是来找环月的。”

  “喔。”挑了挑眉毛,皮笑肉不笑的轻唤:“阿通你进来。”

  “是。”守门的小斯也恢复了禁卫长的冷峻,虎虎生威的跨进大厅,恭敬朝阿真跪见:“臣下磕见大王。”

  “欧麦嘎。”见到守门的小斯这冰冷模样,阿真手捂着额头仰天惨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这样措败的样子令盈盈撂起浓浓的笑,摇头道:“错了,应该是黄雀捕螳螂,弹弓在后才对。”

  “意思都一样。”双手一摊,不可思议的指着愣怔的邀月说道:“你楼里来了这么多密探你竟然没有觉查,这算什么杀手啊?”

  邀月被斥责的哑口无言,愣看着易容潜进的五名丫环,然后愣愣看着沙狼,最后把目光投向阿通。是呀,她们算什么杀手。所有的一切皆被人掌握在手中,她们犹如猴子一般让人耍过来玩过去,而自已却浑然觉查不出。

  环月含笑看着邀月颓丧的身影,安慰的轻拍了拍她道:“邀月别灰心,你做的很好。”

  “这……”邀月低垂脑袋,“谢谢少主。”她做的很好?不!一点也不好。

  漾着柔和的笑容,环月轻抬起邀月绝美的容颜,真执的安慰道:“别丧气,因为他们两人全都是布局的高手,天下间能与他们两人比拟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做的很好。”

  邀月听闻此话,疑惑询问:“少主,他们是何人?”

  指着门边吵争的那对夫妻,环月笑道:“盈盈是吐蕃王后,而那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吐蕃大王。”

  话落,邀月心窒了窒,无法相信的惊问:“大周昔日的大司马,少主的心上人?”

  “对。”环月含首,目光温柔的看向那个明明没有道理,却说的好像他是天下最凄惨之人一般的男人,幸福的喃语:“他就是我一辈子的男人。”

  邀月见少主如此眷恋,扭头看向她嘴里的无耻之徒,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她怎么能不输。

  小吵了一架,盈盈恨恨瞪了眼前的男人,搁下等死的眼神,恨恨大步朝厅前的众人步去。

  “环月,叫她们全都退下吧。”这么大群人杵在这里,她们都不觉的碍眼吗?

  有趣看着垂头的阿真,环月挥手朝一干人唤道:“全都退下吧。”

  “是。”凶神恶煞的姐儿们恢复静澜模样,恭恭敬敬的一个接一接转身离开大厅。

  走到环月身边,盈盈看着妩媚妖治的邀月,愣神的感叹道:“继芊芸之后,世间竟还有此等绝色。”

  “多谢王后。”邀月被赞的很不好意思,轻垂脑袋不敢造次。

  “很美对吧。”阿真嘻笑的搂着盈盈的弱肩,看着眼前这张绝脸感叹道:“刚见到她时,我都吓到了。”

  “然后一颗心就沦陷了对吗?”抱胸的盈盈挑眉看着这个色狼老公。

  “哪能啊。”从邀月绝颜抽回目光,紧搂着老婆的弱肩笑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天下美女多去了,我怎么可以全都拥有。”摇头指着邀月讷笑,“我的芸儿美貌并不输于她,琴玉、雪霜、婉儿和你纵然比她逊色一点,可是却也是人间绝美,而且各有各的才能,个个温柔体贴,知书达礼。”

  “喔。”盈盈抱胸看着搂他的男人,“那贝妮呢?”

  “亲亲小可爱不能相提并论,妮儿是甜的令人心都化了,可爱的不得了,怎么能比。”阿真如实说道。

  “没想到贝妮在你心中的评价如此之高。”一股醋味顿时弥漫于整个大厅之中。

  环月很是佩服这个痞子大王,明知王后爱吃醋,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大夸贝妮,他不是要陷他自己和贝妮入绝境吗?

  “嘿……”阿真深知盈盈,听到这酸酸的语气,低头看着这个纠着嘴的小女人,“老婆,全世界最特别的只有你,任何人都无法与你比拟,虽然你不是最美的。但是在我心中的份量最是最重的,比全世界还要重。”说到这里,伏身舔吮她的唇瓣,耳鬓厮磨喃道:“我的小学妹,世界还有谁比你更珍贵?没有你的话,那这个世界不就空虚了吗?”话落,大嘴便覆盖在这张纠起的红唇之上,如蛇的舌尖探进她的嘴内,寻找到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嘻戏,相互交融。

  第437章《卧底卧出来个老婆》

  邀月、含霜、含雪、含冰大瞪着不可置信的瞳目,无法相信吐蕃的大王与王后,竟在众目睽睽下,在朗朗乾坤里,做出如此不知俭耻的闺房之事。

  反倒是其它人早就免疫了,见怪不怪的翻着白眼。佩服起那位大爷骗死人不偿命的功力,精进了,飞进了,猛进了,突进了。

  “唔……”超法式深吻过后,盈盈喘着气息,美脸微红的羞骂:“贫嘴。”

  “那也只为你贫。”愉快的在她粉腮轻啄了啄,私语道:“因为我们同是二十一世纪人呀。”

  “知道了。”推开这个缠人的老公,盈盈双腮粉红的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好意思的朝前面目瞠口呆的四人看去,最后眼眸停留在邀月脸上。

  “环月,你要如何处理这摊事?”这个邀月太美了,留下来早晚难逃她老公的魔爪。

  环月也很头疼,叫她们回去,她们肯定不会回去的。可是留下来,不落入那个痞子大王的狼嘴里了吗。

  “哎……”深深叹了一口气,环月头非常大的朝邀明询问道:“你们想回去,或是想留下?”

  “属下理当跟随少主。”

  果然如此,环月轻叹了口气朝盈盈说道:“难住了。”

  “是呀,确实很难。”恨恨瞪了身边的亲亲老公一眼,盈盈也感觉头很疼。

  阿真见这两个女人竟然拿色狼的眼光瞪着他,很不爽的嚷嚷:“喂,你们就这样看我吗?”

  “不然怎么看?你本来就是这样子。”盈盈很自然的回应,指着邀月哼道:“你能保证放过她吗?”

  “当然。”连想也不想的大力点头,“我又不是种马。”

  “是吗?”母猪爬上树不奇怪,他的鬼话能相信那才惊奇。

  “现在是答应的很好,最后吃完了,谁能奈何得了你。”盈盈嗤之以鼻,狠狠瞪着阿真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阉了,这样就可以永绝后患。”

  “你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想阉你老公。”阿真咋舌不已,恨恨转身朝厅门口走去,“你们竟然不相信自已的老公,我不管了。”

  盈盈见他就这样转身离开,赶紧朝环月挥手道:“环月你处理就行。”随后心急的朝气呼呼的男人嚷道:“老公等等。”

  转瞬间如狐狸的夫妻便消失在众人眼眸内,环月见到这两人竟自顾的离去,揉着太阳穴朝云日初询问道:“日初,你们府边好像还有一栋废弃的官抵是吧?”

  云日初还未开口,向少云大力点头,“环月要不要成邻居呀。”

  “嗯。这里齐聚烟花,不可多呆。”转身朝邀月询问道:“搬到城南如何?”

  邀月温顺的回答:“少主作主既可。”有少主在,哪里她说话的余地。

  云日初含笑的看着这四名美女,高兴万分说道:“这间官抵才封了二个月,里面的东西廉司还未抄,请一下诣,就可以搬进去了。”

  “嗯。”深深叹了一口气,朝云日初福了一个身道:“日初,今晚就让她们暂且住在你们府内,明天我向大王请诣,你觉的可好。”

  “当然好。”巡看四名美女,云日初前嫌尽释,“既然是环月的人,就不是敌人,四位安心住下既可。”

  “多谢向夫人。”邀月自已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自家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迹。

  “好了,夜深了,我们走吧。”环月牵着云日初的手,无奈摇头与她向厅门步去。

  邀月、含霜、含冰、含雪,紧紧跟在环月身后,而向少云与沙狼相觑了一眼,耸了耸肩也飞速的紧跟其后,今晚还真他妈的太有意思了。

  滂沱的大雨从天下倾落。

  化敌为友的一干人撑着伞从禁门边上路过。

  跟在身后的沙狼见到禁门到了,目光向雨中的那道荷绿身影眺去。犹豫不决的朝向前游走的人喊:“我要回去了。”

  “呃?”

  “咦?”

  不一样的疑惑,却同样也驻步了。

  向少云深皱眉头,上下打量站立在禁门前的沙狼,“要回去就回去,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黝黑的脸庞泛起阵阵红晕,冷酷的眼眸蹩看了一眼含霜,羞耻无比的再大声呐吼:“我要回去了。”

  “你小子欠揍是吗?”突然的呐吼把向少云吓了一大跳,不爽的怒瞪发神经的沙狼,“要回去就赶紧滚,还要请你吃夜宵不成。”

  愣怔的环月见沙狼如此蹉蹭,恍然大悟的朝含霜瞟去,“含霜。”

  “少主。”含霜的小脸泛粉,她当然知道小沙屡屡喊要回去是什么意思了。可是,现在的小沙跟以前的小沙不一样了,虽然是被骗,可是婚书确实是签了,如何能抵赖得掉。

  开始不明白沙狼在抽什么疯,直到环月这声轻唤,向少云才蓦然想起沙狼已有老婆了。立即大裂嘴巴调侃道:“怎么?沙狼这么心急洞房吗?”

  “夫君……”他的话刚开,云日初出声警告。

  沙狼羞耻无比,立在大雨中不知所措。想他已二十八岁了,情人除了自己的右手,还未碰过姑娘。没想到教练送给她一个绝色的大美人,不管身段还是脸蛋都属上上之品。无论如何,含霜已是他的妻子了,妻子和丈睡觉天经地义不是吗。

  环月看着撑伞低头的含霜,怕误她婚事询问道:“含霜,你喜欢沙狼吗?”

  “这……”她喜欢的是那个憨厚的小沙,而眼前这个冰冰冷冷的沙狼,跟以前那个小沙天差地别,该如何回答才好。

  “少主,奴婢不知。”含霜心里没底。她不认识眼前这位小沙呀。

  “唉……”环月深叹了一口气,“你已签的婚书,而婚书又在大王手中,不管如何你已是沙狼的妻子了。”握过她的小手,语重心长道:“不管是以前的小沙,或是眼前的小沙,全都是沙狼本身。不要去想沙狼是演戏,小沙的憨厚本就是沙狼性子里的一部份。”

  “是。”含霜点头应诺。

  “嗯。”环月轻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去吧,沙狼耿直,不会亏待你的。”

  含霜见少主要驱离她,极不愿的喃语:“少主,我……”

  知她在犹豫什么,环月含笑的说道:“我也住在林府喔,这样可以和我更贴近不是吗?”

  “少主与小沙住同一栋府吗?”邀月诧异的急问。

  “对。”环月微笑含首。

  含霜听闻竟有此事,犹豫顿时消退,欣然的接受这个身份,“好,那少主就由奴婢侍候。”

  “侍候好你的夫婿既可,我有什么好侍候的。”哑然摇头的转过含霜的身子调侃道:“去吧,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哟。”

  “呃!”含霜被调侃的双腮粉红,没想到少主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静等的沙狼淋着大雨,见到含霜怯羞羞的走来。自已脸上也染上绯红,隔着大雨害臊的见大干人扬着不怀好意的侃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走近的含霜,咕嘀便朝禁门埋了进去。

  “哈哈哈……”向少云见到他这副窘样,乐不可支的哈哈彻笑,真的是太丢他老鹰的脸了,竟然出了个这么个二愣下手。

  “好了,我们走吧。”环月也含着浓浓的笑,摇了摇头,转身朝不远处的向府继续走去。

  含霜小手被牵,急步跟着那个赶着要去投胎的夫婿,跟随不上的伞摭不往袭来的大雨,才一会儿,全身顿时湿尽了。“喂、喂!你不会慢一点吗?”

  害臊的沙狼大步如风,听到身后的女人抗议,不吭半声的减缓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冷漠的眼神悄悄窥看身边的这位新婚娇妻。

  默然的含霜撑着小花伞,凝看身边这个窥视她的新婚夫君。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要娶我?”这个男人的戏怎么可以演的如此*真,把所有人全骗了,亏她还曾为他心疼不已呢。

  “嗯、嗯。”沙狼没和女人相处过,而且还是如此的大美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含霜凝看着这张窘迫的脸,纵然他前后判若两人,可这份腼腆的表情却依然的熟悉。“你的舌头被猫咬掉了吗?”

  沙狼无比的羞耻,怯懦的提起一辈子的勇气,抬起头光明正大看着含霜美丽的脸蛋,紧握她的小手结巴道:“我……我要要……要娶你。”

  噗哧一声,含霜巧笑的凝看着他,抬起小手轻轻在他额头上捶了一下,“你已经娶了,勿须再娶。”含着笑咕哝调侃:“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

  “呵……”傻傻抚摸着被敲的额头,沙狼歪着脖项道:“你突然好奇怪,为什么打我额头。”

  “哪里奇怪了?”含霜挑了挑眉,看了看呆滞的夫婿,斜眼抿笑的再往他的额头轻敲一记,“哪里奇怪了。”

  沙狼搔了搔脑门,歪着脖颈愣看含霜斜眼眯笑,“你笑的很妩媚,而且说话嘴里好像含着东西似的。”

  鼓着双腮,含霜眯起浓浓的媚笑,倾斜眼眸凝看身边这个害羞的男人,咕哝笑骂:“?????”

  “趴波?”沙狼不知她在说什么,可是她这样子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妩媚。“含……含霜,你说什么?”

  “笨蛋啦,傻瓜。”知他不懂,鼓起双腮与他贴近,一只伞撑着两人边走边讲道:“我是高丽人,你有去过高丽吗?”

  沙狼愣愣看着身边的美人,摇头道:“没有去过。”紧急再开口道:“不过有听过。”

  “嗯。”含霜含笑点头说道:“我们守月堡的人基本都是高丽人。我很小的时候被卖到辽国为奴,最后被堡主收留习武。”

  静静聆听的沙狼点了点头,“我原本是大周人。”

  “大周?”含霜诧异询问:“那怎么来到吐蕃呢?”

  “因为大司马呀。”沙狼回想往事,开始讲道:“我原是边境的牧民,可是总被辽国欺负,所以就投靠大司马……”

  边走边聊的两人不知觉中越靠越近,直到最后紧紧依偎在一起,毫无所察的含霜听完这一段故事,了然的点头询问:“那你会不会想家?”

  “变卖了所有牧羊和马匹,早就没有家了。”从腼腆到健谈,也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已。

  “喔。”含霜替他悲凄,搂着他的手臂,不再吭声。

  沙狼见她突然忧伤,转移话题说道:“含霜,你说高丽语很好看,多说说吧。”

  “很小我就被卖了,记的并不多。”说完,小脸泛红,羞答答看着沙狼咕哝道:“????”

  见她突然如此羞涩,沙狼一头雾水询问:“擦浪嗨哟是什么?”

  “趴波!”羞耻的含霜怎么可能向他解释我爱你的翻议,骂了一句笨蛋后,把羞愧的脑袋埋在他胳肢上,既甜又羞不再开口说话。如少主所说,小沙再如何冷酷,那憨厚依然是他的本性,她并不算被骗不是吗。

  林府的灯笼是红色的,因为阿真被盈盈抓回宫审讯时,有吩咐沙狗换灯笼。所以大雨里的林府漾漾的红映晃。

  赖厘、沙狗、和几名兀鹰队长抱胸站在府门口等了许久了。

  见到远处的沙狼果然真的与一个美女相携而来,所有人立即大裂着嘴巴唤道:“你这贼狼,派你去卧底,竟然卧来个大美人。”

  “呃?”听闻声音,沙狼隔着雨向府门口眺去,脸色大变的拉住含霜,转身说道:“含霜,今晚咱们去住客栈。”

  “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慌张,含霜狐疑的看着这张腼腆的脸庞,愣愣跟着他转身向禁门返回。

  沙狗和赖厘见到这沙狼竟然敢转身回走,全都瞪起暴怒的眼珠,轰的一声冒着大雨,齐向那个急步想要“逃跑”的人追去。

  四拳难敌数掌,很快沙狼和含霜立即被大批领队给擒住。

  含霜还好,没人敢对她动粗。可沙狼就不太好过了,全身被众队长用牛皮特制的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如一只蚕蛹一般,倒在地上不停蠕动。

  “该死的赖厘,快放开老子。”被强行捆绑的沙狼脸红脖子粗的倒在雨中破口大骂。

  “你这只白眼狼。”厘赖见他还这么嚣张,强劲的手臂一把提起沙狼,拖着往府门口走去,“今晚可是你的大婚之夜,不让兄弟们玩玩,你别想洞房。”

  听到洞房两个字,沙狼脸上抹过一丝红晕,心窒的吼骂:“不公平,老子没闹过你,你敢来闹老子试试。”

  走到府门口,赖厘砰的一声,一把把沙狼扔在地上,指着那只蚕蛹朝身边的诸领队调侃道:“这小子竟然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你们说该怎么玩?”

  跟着走进府门口,含霜收起花伞,美眸打量着夫婿的一干兄弟,很想知道这一群冷酷的非人类,要如何的玩自家夫婿。

  第438章《大铁棍》

  沙狗六亲不认,朝一旁的美丽嫂子先致歉道:“二嫂,你别见怪。”

  “呃?”突然见有人来致歉,含霜摆了摆手道:“我不介意,你们玩吧。”

  既然沙狼他老婆都说不介意了,沙狗无血无泪的用肩撞了身边的赖厘道:“把他扮成娘门怎么样?”

  “哇,这么狠?”所有人惊呼,随后不怀好意的齐向沙狗竖起母指,“就这么干。”

  含霜听他们竟要把自已的夫婿扮成人妖,摇头干扰道:“不好,要扮女人就要全身扮,效果才会好。”指着地上蠕动的人说道:“如要让他穿裙子,必定要松开绳索,绳索一松,他肯定逃了。”

  赖厘听的连连点头,对含霜比起一个大母指道:“还是弟妹见解独到。”

  “呃?”大干人想了想,六队长阴狠无比说道:“上次咱们去灭匪时,不是有见过许多头发剪的不伦不类,这里这少一搓,哪里多一毛的吗?”说到这里阴看沙狼说道:“不然咱们把他的头发弄成那鬼样?”

  “好主意。”想想不出办法的赖厘大力赞赏,刷的一声,立即把背后的大钢刀插出。

  含霜见他突然凶狠的插出这么巨大的钢刀,心头一跳,大力摇头道:“不好,如弄成那样子,他必定不敢出门。可是他又不能不出门,最后大王怪下来,你们就有得受了。”这么大的利刀,一不小心她的夫婿就这样被挂了,那她不守活寡了吗?绝对不行,肯定不行。

  又听闻不行,沙狗抓了抓脑门,再出主意道:“不然把他扔粪坑里?”

  “你是想让我连夜离开吗?”含霜理所当然驳回。

  也是,太臭了,新娘肯定受不了。

  “脱了他的裤子?”四队长出了个主意。

  “大雨夜里,又没人看,脱了有什么用。”含霜继续驳回。

  “好。”赖厘掌拳重拍,下定决心道:“把他绑在树干们,然后在他头上放个苹果,咱们来比划谁的箭法厉害。”

  含霜不可思议的瞪着赖厘,大力摇头驳道:“不行,太危险的。”这群人真的是夫婿的弟兄吗?

  “弟妹你放心吧,我们的箭法很好的。”赖厘无所谓的安慰含霜。

  “你能保证?”含霜眯眼询问。

  “当然。”赖厘大拍胸口。

  “如果射死了,你赔我一个夫婿?”

  “呃?”原本信誓旦旦的赖厘一阵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摇头。射死了谁赔着起,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射死的,可是事事难料,如若突然手抽筋,或天上劈下道雷让他分心,这箭下去绝对是死的,肯定不存在什么半活的意外。

  想要玩的大干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向含霜看去。说什么不介意,每个主意她都出面干扰,不介意才有鬼呢?

  “好吧。”新娘子都介意了,他们还玩屁啊。解开捆绑沙狼的绳索,每人从怀里掏出张百两银票,塞到他手里道:“今晚太晚了,明晚一定要办几桌请兄弟们。”

  “好说,好说。”得到自由的沙狼大裂嘴巴,把手中的银票塞进怀里,走到含霜身边,牵起她的小手朝冒雨离去的数十人调侃道:“你看,这么冷的夜里,这群光棍要独睡,多让人同情啊。”调侃完后,赶紧拉着含霜向府门奔去,心情是爽歪歪。

  “砰!”除赖厘外,大群光棍集体咕噜从台阶上滚到地上,气极的卷起袖管想揍死那个春风得意的新郎官,可是转身的时候,哪里还见得到人影,偌大的府门除了侍卫外,连根毛也没有了。

  沙狼的房内早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红红的喜烛流着喜欢的泪珠,大红的双喜贴在床头。床内纱帘与被褥全都换成崭新的。

  跨进久违的厢房内,沙狼感动无比,这群兄弟们虽然个个气死人不偿命,但却仍是很关心他的嘛。

  含霜脸儿泛柔,游走在新房内,这里摸摸哪里看看。见到所有东西都是新了,哑然的转头朝沙狼说道:“夫婿,你肯定和大家很要好。”

  大受感动的沙狼淡淡回道:“一般吧。”牵过好奇的含霜坐于椅上,愧疚说道:“因为匆忙,都没有准备什么,等六日假期时,我带你到大理去玩玩,到时我们卖栋房屋,等到老了就去那里定居。”

  静坐的含霜看着这个男人,疑惑询问:“夫婿很有钱吗?”卖房子是小事,可是没人住肯定要顾人打扫,花费可不小呢。

  “你等一下。”沙狼高兴的跑到柜子前,捧出一大叠银票塞到含霜手里,“以后银子就归你管。”

  愣愣看着手中的大堆银票,含霜咋舌询问:“夫婿,你业余时间去当土匪吗?”他一个小小的暗卫怎么有这么多钱?

  沙狼没想到自已的小娇妻这么幽默,冰冷的脸镶满柔和,轻轻说道:“兀鹰的月俸很高的。”

  “难道你从不花钱吗?”含霜好奇了。

  “吃教练,住教练,还要花什么钱?”沙狼疑惑的反问。

  这个男人虽然伪装憨厚,可是本性却实是质朴纯真,她爱的就是他这份质朴。嫁给这样的男人,她这一辈子应该会很幸福了。

  含霜徐徐地凝望着眼前这张心疼的脸庞,双眸不自觉悄悄润湿,视线顿时模糊了起来。

  见她掉下泪水,沙狼惊吓的起身,心疼地把她拉起来,搂进怀里。“怎么哭了,来,不要哭了,嗯?”

  “夫婿……”含霜美丽的小脸布满漾漾深情,想唤他夫婿的冲动是那么迫切。

  “嗯,娘子。”沙狼腼腆回应,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睇视着她那张如梨花带雨般的娇靥,那模样是如此的令人心疼,教人不舍。

  不再冷漠、不再刚毅,有的只是无限的柔情与爱怜,他伏首轻吻去那斑斑泪痕。而含霜也很自然地合上双眼,仰起脸蛋任由他在她脸上轻啄细吻。随后沙狼那温热的唇悄悄地印上她的唇瓣,含霜羞羞地叹息一声,轻启檀口接受他更进一步的爱怜。

  片刻后,沙狼毅然抱起她往屏风后的红床大步走去。

  喜烛微暴,一段钢铁绕指柔的蜜夜正袅袅升腾。雨——依然滂沱不歇。

  从王廷被踢到回满的北廷,真倪非常不爽的站在山坡上向北廷残破的城墙眺去。

  十六名大将级的威武壮汉立在她身边,贼眼不停打量着这个毛头小丫头片子,满是横肉的恶脸微微抽筋着。

  大王有病吧?这是两军司的十六名大将心中共同的想法,竟然派个黄毛丫头来统兵作战,大王的脑袋不是被猪踢过,肯定就是被驴碾过。

  “快……”不远处传来李能武的巨吼。

  半个炮营的兵士,卖力的把五十挺巨炮推上山坡,个个累的虚脱了,大有口吐白沫之状。

  呦喝的李能武喉咙巨大的朝二炮营将大吼:“速度,快。”

  “快……”二炮将军被吼的脑袋差点暴炸,同样也很不爽的朝手下的五名队长呐吼。

  五名队长被吼的也很不爽,把怒气转移给推炮的兵士。扬起高吼:“拉、推,快。”

  真倪小额上的青筋跳起,耳膜阵阵刺痛的传来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吼骂,受不了的朝不远处的一干人破骂:“全给我小声点。”

  “是。”李能武与二炮将军心头一跳,被吼的不敢出声,唯诺的转身朝这个及胸的姑奶奶奔近。

  真倪的头很大,远远眺望王廷那座残城。头脑空白的歪着脖项询问:“你们有什么破敌之策?”

  立在她身边的十数位将军面面相觑,他们不是等轰完后,进去收拾残局吗?

  “霸王郡主的意思是?”领燕军司的副都统焦射很是惑疑,与所有将军相觑一眼,满脑雾水的询问:“想打?”

  听到燕司大将的反问,真倪愣看着身边这个长的如狗熊的大将,狐疑询问:“难道不打?”不打她来这里干嘛?

  “打,肯定要打。”焦射大力摇头,更正说道:“要领兵去打吗?”

  真倪被询问的很奇怪,上下打量着这只大狗熊,询问道:“要不焦副统你派个能说会道的进去游说,叫他投降了如何?”

  汗……

  焦射额头滑下一颗冷汗,老脸讷讷呆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片子,大有一把掐死她的冲动。心里大哀,大王派个连火炮是什么东西都不懂的人来当统帅,是看他们两军司不顺眼吧。

  见到火炮安置完毕,李能武呼出一口气,朝不懂的真倪讲解道:“郡主,咱们有厉害的火炮,勿须派人前去与敌军撕杀,远远就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子。”十数名大将皆连点头,脸上挂满掩不住的喜悦。火炮他们也只是耳闻,还未亲眼见过其威力,今天终以可以一探被奉为神器之物的真面目了。

  “真的。”不懂的真倪咋舌不已,指着很远的城墙疑问:“人不用过去,就可以把城内的哒子杀了?”

  “对。”李能武很认真回应。

  “李能武。”真倪板下脸,不爽的瞪着这个大统领哼道:“你把我当小孩子骗吗?”他们吐蕃什么变成神仙了,打仗不用兵士,鬼才会去相信。

  李能武见她不相信,额头滑下无数黑线,咕噜低喃:“郡主本来就是小孩。”

  “你说什么?”听他嘀咕的真倪抡起小拳晃了晃。

  虽然眼前的小拳头白白嫩嫩又软若无力,可是这一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李能武赶紧大力摇头,“没有,没有。”该死的锦采烨竟然落跑去彰八里,把这位姑奶奶扔给他,他想死,很想死。

  “哼。”真倪哼看了看李能武,连向五十挺火炮瞟去一眼都没有,扭头朝身边的焦射询问:“和我说说你要怎么打此城?”

  焦射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位姑奶奶,额头的冷汗淋漓,张着大口挤不出半句话。听到四个炮营来了,他都没把回满放在心上,现在叫他想法办攻破北廷,一时之间哪里有主意啊。

  真倪见这个副都统张口结舌,立即很不高兴了,“怎么?”

  “没有,没有。”焦射大力摇头,指着远处那座残破的城墙转起脑子道:“北廷城墙残破,高低不均,兵马又只有五万余。”手指移到山下静等的十万兵马,继续说道:“此次出营带来十万兵马,强攻半个时辰此城必破。”

  焦射的话一落,所有将军面面相觑。心里狐疑极了,他们有天器,何必这么麻烦,只要开轰了,谁能受得了,还强攻个屁啊。

  李能武听到要强攻,大力摇头劝道:“郡主,强攻危险,还是用火炮吧。”

  真倪对那五十根长长铁棍很不屑,指着一挺很长的大铁棍疑问:“单靠这五十根铁棍就能打赢,大统领还在作梦吧?”

  汗……

  见到这位姑奶奶竟然把天器唤做铁棍,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所有人的大颗汗水从脑门滑下。

  鄙视完五十根大铁棍,真倪指着近处的大铁棍,不可思议嚷叫:“你们看,还是空心的耶。”

  砰!

  李能武和十数名将军见姑奶奶不可思议嚷叫铁棍是空心和,受不了的集体摔倒在地。天啊!让他们死吧。

  骂完偷工减料的工匠们,真倪哼哼道:“好了,你们去给我把北廷打回来。”

  “这……”十数名将军老脸愣愣,齐向大统领投去救命的眼神。

  错愕的李能武额头挂着一颗大汗,陪笑对身边的这个姑奶奶躬身劝道:“郡主,还是用炮吧。”

  “我说大统领。”真倪很不耐烦的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的李能武道:“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下?”靠五十根偷工减料的铁棍,他有病吧?

  “报……”正当一干人哑口无言之际,一名满头大汗的信兵急速奔来。

  “呃?”刚刚调侃完李能武,真倪听到有奏报,狐疑的朝跪地的信兵疑问:“什么事?”

  “监军大人于一个时辰前攻破彰八里,杀敌三万,俘兵二万。”信兵急速禀报。

  真倪听见彰八里破了,歪着想不通的脑袋自语:“大学士这么厉害啊?他去才没多久,现在就打下彰八里了?”

  跪地的信兵听闻霸王郡主自语,顿时满脸错愕。心里嘀咕,监军哪里厉害了,全是火炮的功劳好不好。

  听到锦采烨瞬间就下打彰八里了,李能武窃喜的蹩了一眼愣怔的姑奶奶,撂起虚伪的假笑朝信兵询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伤十六,死三。”信兵愣愣回禀。

  “喔。”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继续询问:“如何死伤的?”

  “是。”虽不知大统领要干什么,但他只是小小的信兵,不敢隐瞒的禀道:“三炮营对彰八里轰完后,兵士打扫残军时,城墙突然倒蹋,于至十六伤,三死。”

  李能武笑的奸险,嘴巴裂到耳根边地看着真倪,喃喃说道:“没想到大炮竟然连城墙都轰倒了。”

  “是。”信兵见郡主拉长小脸,诺唯的轻应。

  第439章《轰炸》

  “退下吧。”挥退信兵。真倪很不爽,恨恨转身看着李能武那裂到耳朵边的笑容。

  无声裂笑的李能武突见姑奶奶扭瞪他,额头滑下一排冷汗,赶紧合起裂笑的大嘴,唯喏询问:“郡主,您看?”

  不可置信的真倪扬起小芊眉,转身朝近处的火炮走近,手捏着下巴,歪着小脑袋细看着这根细长的大铁棍,喃喃自语:“这铁棍有这么厉害吗?”

  跟在她身边的李能武连连点头,“厉害,很厉害。”

  上下打量这根又黑又粗又长的铁棍,任真倪怎么看也看不出厉害的名堂,可是想到锦采烨一瞬间就打下彰八里了,顿时也好奇不已。

  “那就试试吧?”

  “末将令命。”李能武大喜,小心亦亦朝看铁棍的姑奶奶说道:“请郡主退离火炮一点。”

  “好。”真倪愣愣点头,退到李能武认为安全的距离凝看他们。

  李能武神气活现的扫看着远处大堆的将军,见这群二愣全都睁大着眼珠,好像深怕看漏任何一个镜头的仔细,心中涌出无比的骄傲。

  “开始。”

  随着命令落下,站在一排火炮边的二营将挥着手中的黄旗呐吼:“准备。”

  黄旗划落,各炮队长同时朝自己的炮兵呐吼:“上膛,锁定。”

  一时间,站在火炮边的兵士忙碌开了,满头大汗的通塞,镇弹,滑动,定位。

  “一队就绪……”

  “二队就绪……”

  “三队就绪……”

  作完必要的程序,各队长扬着巨大的喉咙声声呐喊。

  真倪和十数名将军愣愣看着这群炮兵,眼底茫然。虽然不知他们在搞什么东西,不过动作整齐有序,熟练优美。像在戏演一般,煞是好看极了。

  “嘿……”李能武很阴险的嘿笑了一声,朝远处残破的城墙上眺去,冷血的指着残破墙上驻守的哒子兵呐吼:“给我轰……”

  “发射……”营将右手的红旗大力划下。

  “发射……”一队长扬起巨大的喉咙朝自已的十挺火炮狂吼。

  “砰……”

  “砰……”

  “砰……”

  十根长长的炮管随着命令落下,弹璜收缩里一发接一发的巨弹从炮腔内喷出火焰,争先恐后的向远处的城墙闪电的咻飞射去。

  “啊……”真倪被巨大的轰隆声吓的跌倒在地,小小的耳朵除了嗡嗡声外,什么都听不见了。

  吮血嘿笑的李能武远眺着火的北廷城。痛快刚升起,就听见姑奶奶的惨叫。心头一跳,赶紧朝吓跌在地的姑奶奶奔去。

  十数名将军看的是目瞪口呆若木,全都呆若木鸡,头脑停转了。

  “郡主……”急来的李能武见到姑奶奶表情惊吓,小脸呆滞。暗暗喊糟,赶紧扶起她急唤:“郡主,郡主……”

  声声的吼唤,把十数名将军吼回神了,同一时间见到的是郡主苍白脸色。瞬间所有人浑身冷汗不停流淌。

  “郡主……”所有人都吓到了,齐扶围真倪紧张的声声吼唤。

  “嗡嗡嗡……”

  小小的水眼愣看着前方,好像失了魂一般。呆愣的真倪耳朵失灵,愣看着眼前这些不知在喊什么的将军们,三魂七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李能武见她如此木愣,吓的心脏卡在喉咙上,力握着她的双肩,声声呐吼:“郡主,郡主……”

  “嗡……”连绵的嗡声渐渐消退,失聪的双耳慢慢恢复,声音越来越清析。

  “哇呜……”直到听见这群将军们急迫的吼唤,真倪才从愣怔里回过神来。顿时哭的如她家人刚刚被轰死一般。

  心急如焚的大批将军突见姑奶奶失声痛哭,吓的全从地上崩起了来。

  李能武惊恐不已,惧怕急吼。“郡主……”姑奶奶不会被吓傻了吧?

  “吓死我了。”号啕痛哭的真倪朝李能武哭吼:“你吓死我了。”

  呼……

  听见这声安然无恙哭叫,所有将军顿松了一口气。集体惊喜的朝那十挺还在冒烟的火炮看去,猛,太生猛了。大王英明啊!有这东西,所有的对手从此将不再是对手了。

  镇守北廷的四万多哒子紧张的站在城墙上戒备。

  正红旗将军咕噜的眼珠向远方的巨多蕃兵投去,正狐疑前方的蕃兵为何不攻时,突见一大排冒火的东西极速的从天空向他们飞来。

  仍未众惊骇回过神时。

  “轰……”

  “砰……”

  连蹲都不会蹲的马匹,竟然活生生翻倒在地,而且还不是侧躺。以令人无法相信的奇迹,四足蹬天,马背贴地。马脸呆滞。

  不只是马,人更是悲惨,不名从天空袭来的东西,正在虐待这座残破的堡垒。

  “啊………………”拉长撕心裂肺的惊吼,在山摇地动中火花飞喷,城内顿被熊熊的火焰包围住。

  “砰砰砰……”

  惊恐的尖叫还未落下,一门接一门的炮弹炸在城内各处。

  一时间,血花伴着火花四溅。被当场轰死的,被气浪卷走的,断走断足的,脑袋被炸没的,或是血肉模糊的。

  不管是什么状态,北廷城内的所有兵将正处于极度的恐怖中。

  十发炮弹落下,山摇地动停歇,有序的北廷早陷入一片红色的火海里。满城的狼籍,满城的尖叫,与极无法细数的尸体。

  “啊……”正红旗主将一屁股跌坐在地,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心胆俱裂的愣神。

  “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随后一声裂肺的吼问蓦然响侧。

  抱着脑袋缩躲在城墙边的各副将,额头挂满着冰冷的汗渍。当发觉不再山摇地动了,才惧怕中颤抖的站起。

  “蒙……”

  所有人双眼暴凸,眼珠上布满血红的丝线,茫然的看着狼籍的城内,看着被血染红的各处,以极兵士们抱着残肢破体的哀嚎和痛哭。

  刚刚打出十门炮弹,二营将脸庞发黑的愣看着仍在痛哭的郡主,高举的红旗不敢挥落,傻愣的与准备就绪的各炮队长们面面相觑。

  一大段时间过去,真倪哭的有些累了,收回号啕改为轻泣。

  李能武老脸讷讷,见到哭声越来越小了,咽了咽沫液的小心询问:“郡主,可以继续吗?”

  轻抹泪渍,真倪朝李能武恨瞪,“你不会小声点啊,太大声了,耳朵差一点聋了。”

  汗……

  李能武无言了,脑门挂着一颗大汗,愣愣看着眼前这位姑奶奶。

  “呃。郡主,您老捂住耳朵就可以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又不是研究师,怎么让火炮小声一点啊。

  真倪看了看李能武,再看了看五十根铁棍,心有余悸的赶紧捂住双耳,“好吧。”

  李能武见姑奶奶全副武装好了,吮血的裂开邪口,朝站在姑奶奶身边的十数名二愣挑了一下眉毛,心情很快的转身向愣看他的炮兵们奔进。“继续……”

  听到命令了,二营将高举许久的红旗大力划下,“开始。”

  早等久的第二队长,见到红旗落下了,拉开嗓开呐吼:“发射……”

  轰隆隆……

  轰隆隆……

  二队的十挺火炮,连惯的砰砰砰……,喷出火焰的炮弹如猛兽般,继续向北廷凶猛飞去,创造更多的尸体,更多的血腥。

  “发射……”

  二队十挺刚完,三队的十挺继续冷血的创造杀戮。

  李能武拉喉大吼:“给我轰……”

  “轰隆……”连续的火炮,一声紧接一声,拉不住的子弹型炮弹,有序的向自已的目标咻飞而至。

  以为悲惨过去的红旗将,刚重整完兵马。慌乱的兵士大瞪着血眼,齐声呐吼:“又来……”

  “砰……”

  “砰……”

  “砰……”

  惊恐未完,连续的轰炸顿时让所有兵将抱头鼠蹿。

  如果刚才的十发已然是凄惨无比,那现在密集且连续轰炸的这四十发,则在这里创造出一出人间炼狱。

  屋子毁了,城墙蹋了,兵士死了,大地正在燃烧,城内支离破碎。除了痛哭就除哀叫,这仗如何的打?未见敌影,他们就败了,败的让人真不甘心。

  五十挺火炮轮番轰炸完,李能武裂着血盆大口朝呆若木鸡的众将走近。

  “郡主,北廷的兵将全都逃出城了,下令俘敌吧。”

  “呃?”双手捂着耳朵的真倪远眺着落荒而逃的哒子们,兴奋的大叫:“快抓敌人。”

  “是。”焦射兴奋的连路都不会走了,扬起巨大的喉咙朝静待的十万兵马呐吼:“全给我擒了。”

  “吼……”热血沸腾的十万兵马早就按奈不住了,听到命令。顿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卖力的向四处逃脱的哒子兵追去。

  “好厉害,好厉害。”真倪打翻原先的话,惊叹的跑到一根大铁棍边,兴奋的跳坐在炮管上面,小嫩手爱怜的抚摸着黑漆漆的大铁棍,不可思议嚷道:“没想到这根铁棍这么厉害。”

  “郡主危险,快下来吧。”李能武小心亦亦跟她身边。心里欢喜不已,姑奶奶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未睹李能武的担心,坐在火炮上面的真倪喜爱极的抱着炮管,开心的嚷道:“有这些铁棍,我们天下无敌了。”

  汗……

  围在她身边十数名将军怕她摔断脖子,着急的请唤:“火炮危险,郡主快下来吧。”没错,有这些家伙,他们吐蕃可以傲视群雄了。

  “喔……”赞叹的真倪非常的不舍,缓慢的从炮管上挪到地下。

  “郡主小心。”李能武小心亦亦扶着这位姑奶奶,心情是万里晴空。

  正红旗哒将被虐待的不成人样,哪里受得了。领着兵士逃出城门时,又遇包围的大批蕃军,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默哀的全束手被擒。

  天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吐蕃竟然能招来天火,这仗怎么打?他只是凡人哪里能和神斗。

  眉开眼笑的真倪携诸将军走下山坡,脚步轻盈的朝被轰炸的北廷城中走近。

  “呕……”刚刚踏进败破的城门,瞪大着无焦的眼睛,胃酸忍受不住的哗啦吐翻在地。

  很是愉快的诸将看着熊熊燃烧的城内,悦观层叠满布的尸体,与肢离破碎的哒子们。突见姑奶奶趴在地上狂呕,全都着急的蹲下身急问:“郡主,您怎么呢?”

  “呕……”狂吐的真倪眼线不敢向城内的惨状看去,极其恶心的呐吼:“他们怎么死的这么惨?”扭转小身躯,四脚趴地的向城门口爬出。太恶心了,肠子内脏全都掉了一地,这些人死的太凄惨了,这里少一块,哪里缺一边的。

  “呃?”大干将军喉咙颤抖,战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惨的?

  李能武见到姑奶奶竟如小狗一样,趴在地上攀爬,暗叹一口气的弯身扶起她退出城门口。

  “快打扫城内。”焦射朝进城的兵士吼唤,想不通大王怎么派个见不得死尸的小娃儿来统领他们。

  接过李能武递来的清水,真倪猛灌了几口才微压下翻滚而上的胃液,不高兴的拧起小芊眉下令:“以后不许把人杀的这么恶心。”

  “是,是……”李能武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正当他们谈话时,一名军尉急奔来至,欢喜的禀报:“启禀霸王郡主,擒到哒子将军与几名副将。”

  “真的?”数落李能武的真倪听闻擒到敌将,开心喊道:“快拉过来给我看看。”

  “是。”

  军尉兴奋的大手一扬,数十名兵士立即把绑的结实的正红旗哒将拉到姑奶奶跟前。

  咕噜小眼珠转动的打量眼前这个哒子将军,真倪哈哈笑指着哒子将军的头盔嘲笑道:“怎么像是乌龟的脑袋啊。”

  莫名其妙惨败的正红旗大将愣怔了,狐疑的打量这个只及胸口的小女娃,想不通战场上为什么会有个小女娃?

  笑完的真倪很生气的瞪着前面这个*人,不高兴的询问:“喂,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找我们吐蕃的麻烦。”

  红旗主将愣怔了,窥视小女娃身边的凶恶蕃将,不答反问:“你是谁?”

  “大胆。”他一开口焦射立即大吼,凶恶的瞪着眼前的敌将,重声喝斥:“还不快给霸王郡主跪下。”

  押扣敌将的兵士,随着焦射的斥落,力脚猛踩在敌将的腿肘,强行让他跪下。

  “砰……”红旗主将受不住力道,瞬间卟通下跪。

  “呵……”真倪见到*人比她矮了,高兴的抡起小手往他的*铠盔一拍,“说。”

  正红旗主将听闻此小女娃是郡主,不敢造次的屈回:“这是吾皇的诣意,为何与吐蕃为敌,确实不知。”

  真倪听他这番话,点头赞同:“有道理。”

  “好吧。”赞同完后,小手挥了挥,“把他放了吧。”

  “郡主……”十数名将军急了。

  真倪摇头笑道:“没事,咱们有大棍铁。”

  “呃!喔。”想要急劝的诸将军想了想,确实也是。这次他没死,下次再遇见了肯定也是死的,放了也没什么所谓。

  第440章《恐怖的流言》

  红旗主将跪在真倪面前,不明白什么是大铁棍,傻愣询问:“郡主要放了我?”

  “对呀。”挥手让兵士解开他的绳索,笑的开心道:“你走吧。”

  “呃?”感觉自己像个傻蛋,哒子将军扭了扭被绑许久的手臂,站起身愣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娃,“那……那我走了?”

  “走吧。”真倪像在送老朋友的挥着手笑道:“下次再遇见了,希望你还能像今天一样活着。”

  “呃?”转身跨出一步的哒子将军老脸大哀。心有余悸的回想刚才那人间炼狱的一幕,颤抖的双腿顿时迈不开步子了。

  “郡主……”转身哭唤,卟通跪地磕头哭道:“小人不走了。”

  “咦?”轻挥手儿的真倪突见敌将不走,惑疑询问:“为什么?”

  “郡主您能招来天火,世间有谁能敌。”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那种天火滋味尝了一次后,任谁都不会想去尝第二次。就如她所说的,就算现在放了他,下次再碰见了,难保不被天火轰死。

  轻挥的手儿停顿,愣愣询问:“什么天火?”

  “就是那个……”红旗主将黑手比划着天空,害怕说道:“一团一团从天空落下的火焰。”

  “原来是这个呀。”愣愣的真倪然了,很高兴的双手叉腰说道:“没错,我能招来天火,你们这么坏,我要把你们全都轰死。”

  “不不不……”红旗主将大力摆手,惊恐说道:“请郡主饶了小人。”手指着身后急道:“伊州将军与小人有八拜之交,让小人说服他来降,请您千万别胡乱招来天火呀。”说完,脑袋砰砰往地上直撞。

  “真的?”真倪高兴了,乐不可支的点头道:“那你快去叫他来吧。”挥了挥小拳头威胁道:“明天不来的话,我就要招来天火烧伊州。”

  “是是是。”心惊胆裂的哒子将军刻不容缓的从地上爬起,埋头咕噜的转身向伊州急跑而去。这个霸王郡主太可怕了,一挥手他近五万兵马差不多都死绝了,谁惹得起。传说吐蕃大王他是神,消息一点都不对,应该是他们全家都是神才对。

  拥有大铁棍的真倪势如破竹,抵达回满三日,北廷、伊州、落昌、大屯皆望风归降。能招来天火那还打什么打,这仗完全没必要再打了。

  领一路迂西而去的锦采烨也连战皆捷,彰八里一破,立即夺下乌鲁木齐,焉耆正蓝旗将得闻才一日吐蕃便连克数城,更得闻此次吐蕃派来可招神火的大神前往,哪里还敢反抗。当锦采烨抵达焉耆城时,正蓝旗早率着诸将跪在城门口降服。龟兹、塔里木等旗将见二日未到,吐蕃虎豹就打到后方来了,自认不敌的他们措败的也只有降了。

  第三日晨曦放亮,左右迂回的两军五十多万兵马终汇师回满国都——高昌。

  这仗打的真倪心身通畅,一扫不爽的心情,高高坐在软榻上,翘起的小腿晃晃悠悠,手中瓜子壳胡乱丢弃的满地都是。

  三日,才短短三日,号称顽固的哒子竟然被她征完了。这可是耸人听闻事迹,大铁棍真的太棒了。

  “大学士。”把手中的瓜子壳一扔,真倪从软榻上站起身,指着远处的高昌询问:“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呀?”

  站在她身边的锦采烨挑了挑眉,恭敬的朝不耐烦的姑奶奶回道:“使节应该快出来了。”

  “喔。”

  双手抱胸的真倪不高兴了,指着远处的堡垒喊道:“给我轰几门。”

  李能武见姑奶奶又开始任性了,老脸讷讷劝道:“郡主,使节在里面呢。”

  真倪非常的不耐烦说道:“那个多罗考滤太久了,轰几门让他知道厉害。”

  “呃?”李能武朝锦采烨投去一个眼神,不知该不该轰。

  锦采烨轻皱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道:“郡主所滤有理,这个多罗如此婆妈,该让他尝尝厉害。”

  连锦采烨都说行了,李能武跨步朝一炮将大吼:“一炮准备。”

  站在一百挺巨炮边的炮兵,随着这声命令下达,开始忙碌起了。

  “轰隆……”

  “轰隆……”

  喷火的巨炮连惯且有力的向前方的高昌轮番轰炸。

  山摇地动中,高昌城内人仰马翻,心胆俱裂的哭声与尖叫声骤然大起。

  “霸王郡主……”

  百挺火炮还未全射完,前去城内招抚的使节满头大汗领着多罗与大干满臣,哭嚷的向五十万大军奔来。

  李能武见到姑奶奶抬起手,立即大吼:“停……”

  一时间山摇地动停了,高昌城内正被大火熊熊燃烧。

  “郡主,多罗降了,他降了。”差点被轰死的使者心胆俱裂,零距离去接触火炮,才知道其中的厉害。

  “好。”真倪见听到声声叫唤,开心的向使节的身后看去,指着一位脑袋特别大的人询问:“这个是不是多罗?”

  “是是。”多罗人刚到,便被蕃将扯下马,瞬间扣押在真倪面前。

  真倪听见这个大脑袋应是,高兴的不得了,上下打量着这位头带皇冠的大笨蛋,“喂,多罗哒子,你竟然敢称帝。”

  “不不不……”多罗脑门挂着大汗,大摇木愣的脑袋回道:“是普达,普达的主意。”

  听闻普达,锦采烨脸色一沉。真倪还未开口,立即朝多罗喝问:“普达人呢?”

  “走……走了。”多罗额头上的冷汗淋漓尽致,小心偷看着数十名凶神恶煞的吐蕃将领,感觉自己快断气了。

  真倪疑惑,愣愣询问:“走了?走去哪里?”

  “不知道,前夜突然消失了。”多罗也很疑惑,这个普达怎么走的没人知道,自前夜后就没人再见到他了,仿佛就这样平空消失了一般。

  锦采烨见到这个普达溜的比免子还要快,不再询问的朝真倪禀道:“请郡主下令回师。”数十万兵马深入敌军腹地,纵然回满已亡国,可仍不可多呆。

  “嗯。”不太懂这些的真倪摆了摆手道:“大学士你作主吧。”

  “是。”锦采烨恭敬应诺后,挺起身板威严替姑奶奶传达指令。

  “即命副都统代理三军,扣押回满诸将退回燕司。”

  “未将领命。”焦射虎虎生威,大掌挥扬,所有回满将军尽数被他接管。

  下命完后,锦采烨朝多罗与穿官袍众人作揖道:“还请多罗可汗与诸位随我等回廷面见大王。”

  “好。”多罗吞咽口水,哪里能不好啊。他战败了,亡国了。

  看着回满这一干君臣,锦采烨面无表情邀道:“多罗可汗请。”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沦为阶下囚的多罗朝真倪抚身一拜,不能说不的随着吐蕃这位大学士向后方的营帐迈去。

  征下回满,锦采烨怕生事端,急速拟出退兵路线,于塔里木出约昌达严松驻守的山塘。回师的真倪坐在豪华的马车内休息,大军有序的横惯回满旷原荒野,向王廷返师。

  在一路回师的途中,有关于霸王郡主率天兵征回满之事,随着风的飘散,恐怖弥漫于世界各个角落。

  辽国,上京。

  耶律洪烈震惊的站在金殿上,暴睁双眼朝殿下的大干文武喝问:“天火?吐蕃能招来天火?”

  “是。”刚接到禀报的阿不打眼内布满血丝,一五一十回禀:“百姓们已传的沸沸扬扬,天火从天空而降,瞬间便破城,回满兵将根本连一丝的反抗余地都没有,未见敌影自身已亡。”

  “这怎么可能?”耶律洪烈踉跄了一步,头脑里立即浮现出那个俊逸的身影,扬喉大吼:“不可能,纵然他吐蕃大王被争传如神祗,可这种匪夷所思之事怎么可能发生。”

  阿葱球也是处在极度的震惊中,上前弱禀:“圣上,招天火之说是百姓夸大,可无风不起浪,吐蕃必定手握有像天火这种未知,且杀伤性猛烈的武器。”

  “阿葱球说的一点也不错。”回想往事,耶律洪烈虎看殿下的臣子,掷地有声说道:“昔日吐蕃大王来京之时,就曾透露手握厉害武器。李朝之事已证事他所言不虚,据探子启报,吐蕃行使在海外的船艘皆是钢铁打造。”

  “传言不可尽信。”相辅不相信的出列启禀:“圣上,吐蕃是在故弄玄虚,万物皆相辅相承,相生相克。他吐蕃如何能让重铁飘浮于水面上?”

  相辅这一问,顿把满殿之人问的哑口无言,鬼才知道他吐蕃如何违悖纲常,让钢铁浮在水上的。

  “呃。”阿葱球也是百细不得其解,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不回答的反问:“相辅,回满之事传的沸沸扬扬,霸王郡主是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娃,如手中未握有高极武器,她如何能在电光之间尽灭回满?此是一句不信就能言尽的。”

  相辅想了想,主帅是小女娃,纵然他吐蕃将领再智勇,也不可能在如此之短时间内征完回满。想到吐蕃那位如神祗的大王,相辅摇头不再言语退回人群里。有关于这位大爷,还是不要去议论的好。一个弄不好,轻的祸国,重的就要秧民了。

  就在大家伙儿无言以对时,殿外的太监一声娘声划起。“济敏郡主到……”

  耶律洪烈见到她来了,急走到殿下,未等济敏跨进殿内提便急拉着她询问:“敏儿,有关于吐蕃能招天火之事,你听闻了吗?”

  “皇大伯,此事已闹的人尽皆知,敏儿如何能不知晓。”抿笑的济敏点头回应,笑望着大堆凝视她的大臣们,安抚道:“诸位大人不必紧张,吐蕃大王把此事闹的如此之大,其目的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吐蕃将要称霸诸国。”

  阿葱球听到此番话,眯着眼点头赞同,“济敏说的一点都不错,吐蕃此举就是要威慑世界。”

  耶律洪烈见他们一人一句,原本就紧张的心更加的紧张了,“敏儿,你看……”

  “皇大伯勿慌。”济敏安抚的轻拍他的手道:“林阿真原就仁名,况且,我辽国与他交情不错,他不会大举来掠。”

  “他是要打大周?”阿不打惊呼,“我辽国为大周劳心劳力,怎么能把这块肥肉让给吐蕃。”

  “不。”济敏摇头说道:“阿不打,刚才我就说过了,他仁名加身,自扫名义之事他不会去做。”

  阿不打眯眼,“那李朝与回满之事怎么说?”

  济敏相知的眯眼分析道:“因为李朝贫困,民不聊生。虽然他的目的是为以后攻打大周江南而准备,可收李朝他甚得民心。而回满原本就是吐蕃的旁支。以前吐蕃瘦弱无力去回收,现在的吐蕃已极为强盛,回满如何能不收?”

  “济敏分析的极对。”阿葱球疑惑了,“吐蕃瘦弱之时都敢提兵与我辽国抗衡,在他强盛之时,收小小的回满轻而易举,可却为何把动惊弄的如此之大?”

  “我刚才就有说过了,他是要让所有人看。”济敏面无表情看着耶律洪烈说道:“皇大伯,吐蕃是要我们收俭一点,我辽国强掠大周边境。因烧杀抢掠之事,上次吐蕃不是前来遣责吗?”

  “我国与大周之事何轮到他吐蕃左右,他吐蕃太鸡婆了。”耶律洪烈想到吐蕃发来的斥责,到现在他还一肚子火。

  “林阿真是要做给天下人看,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仁慈。”手指轻抬说道:“上次皇大伯未理其斥责,所以他利用回满之事,来给您警告了。”

  满殿文武听到此话,皆默然了。吐蕃日渐强盛,巨变的改革连油腻的粮赋都取消了,其国库之肥自不可话下。而他辽国在吐蕃弱时就屡屡吃亏,现在他强大又有恐怖的武器,哪里能敌。

  “传令。”耶律洪烈脸庞发青,转身走到殿上,很不甘心的下诣:“既命三军将士退出边境休养。”

  “臣等遵诣。”所有臣子跪地齐应。

  “嗯。”耶律洪烈措败的叹了一口气,朝济说道:“敏儿,上次吐蕃大王曾应诺,愿低价出售厉害武器给我辽国,你看?”

  “对。”济敏含笑面而回:“皇大伯可派阿葱球为使节去问候吐蕃大王,适当时机询问上次所谈之事。”

  “嗯。”如此厉害的武器,如他辽国没有,那永远都要臣服在别人的威胁之下,卧榻之下那容他人酣睡。

  “阿葱球。”耶律洪烈朝下面威唤:“你与吐蕃大王交情甚深,此次吐蕃之行非你莫属。”

  “臣遵诣。”他也想去看看所谓的天火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厉害到如此的程度。

  “退朝吧。”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心里没底了,只希望阿王爷此次可以购得天火,不然他辽国将永远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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