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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270章

  第266章《偶得明月》

  所有人听到他这番话,心头大跳,他的意思分明是要出兵了。

  “吐蕃大王息怒。”群臣与济敏赶紧跳出来紧把他拦住。

  格喀琪嫫脸上铁青,没想到小小的吐蕃竟敢如此狂傲,饱含怒气道:“吐蕃大王是不卖我的面子?”

  阿真听到这话,转身反问:“别说是你,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卖。”

  “你……”

  “怎样?”阿真咬牙切齿,脚重踩耶律枫趴在地上的手,“要不你杀了本王。”

  “吐蕃大王,您这何必呢?”济敏见他竟然和大皇母扛上了,赶紧出来规劝。

  阿真哼了一声,朝耶律洪烈哼道:“要怎么样,本王随你们。”

  “这……”洪烈不知该怎么说了,叹了口气道:“吐蕃大王的门槛太高,可否再降低些。”

  “本王应邀来坐客,竟在宫里发生如此禽兽之事,辽国真是令本王见识了。”阿真开口嘲笑。脸一冷道:“本王疼宠众妃世人皆知,今爱妃竟遭辽国如此凌谑。”说着定身在耶律洪烈讥问:“你要本王硬生咽下这口气吗?属不知本王为小妾都敢在大周金殿与大周皇帝反目。”说道转身望着噤声的众人吼问:“你们认为本王是那种会吃闷亏的人吗?”

  他这番话一时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讲话了,大周杀他小妾,他金殿辞官,责斥大周皇帝无法为君,这事天下早传遍了,现在辽国发生了耶律枫调戏他妃子,妃子那是正室。他为小妾都敢如此,如他真要闹起来,将会死千千万万的人。

  “吐蕃大王疼宠诸妃美誉早传天下,只是事已发生了,既便杀了耶律枫也于事无补,不知吐蕃大王可以网开一面。”济敏唯诺说服。

  “郡主说的极是,还请吐蕃大王网开一面。”诸臣齐和。

  阿真不理众人,向琴玉靠去问道:“玉儿你认为呢?”

  “三皇子无礼,玉儿也没损伤,不如就此算去。”琴玉善解人意,不去为难别人。

  “谢王妃……”济敏听闻立即道谢。

  “谢什么?”阿真冷脸望着一干人大喜的脸,哼道:“就算本王与本王的妃子答应,你们认为王本的王后会答应吗?你们认为吐蕃会答应吗?”

  “这……”济敏咋舌了,原本事情不大,如非要扯到国家的颜面,那问题就要无限大了,赶紧规劝:“吐蕃大王,您言重了。”

  “一点都不重,如就此算去,本王将如何统领吐蕃,如何为王?”

  不想生事的琴玉听他这话顿觉有理,她夫君是大王,如就此算去颜面要如何得存,天下人将如何看他,“夫君……”

  “怎么?”怒气的阿真转头温柔的问。

  琴玉小心看了看一直静默的环月,“玉儿想要环月。”她太辛苦了。

  她这番话令所有人大愣,随后耶律洪烈和格喀琪嫫大喜。

  “既然王妃愿意,那就用她来赔如何?”耶律洪烈大喜问道。

  阿真结舌了,不知洪烈在干什么,竟然把他女儿就这样送给别人,太不可思议了。

  济敏脸色苍白,可环月在宫里比奴才都不如,何不让她随着吐蕃王妃出宫,更何况她还一心喜爱吐蕃大王。

  琴玉听到洪烈的话,心里大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子。

  环月静站着,心里悲哀。再如何她总算是辽国公主,没想到父皇竟然想也不想就要拿她去替。不吭声的她垂头站着,心里对琴玉的感激无限的括大。

  “你们答应?”阿真狐疑望着惊喜的众人。

  “吐蕃王妃既然喜欢环月,那就叫她去侍服王妃吧。”格喀琪嫫很是无情。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子吧。”阿真拧着眉,瞪着惊喜的耶律枫恐吓道:“再落到我手上,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谢吐蕃大王,谢吐蕃大王。”耶律枫连连磕头,打死他,他也不敢再去打王妃的主意了。

  耶律洪烈没想到如此棘手的事情竟然简单解决了,大喜邀请道:“还请吐蕃大王到内殿坐坐。”

  “不了,有空再来叨唠。”说道他朝所有人告辞:“诸位告辞了。”

  “吐蕃大王请。”事情能如此圆满的解决,那是再好不过了。

  阿真点头后拉着琴玉,不再客套朝园外步去。

  悲哀的环月见他们离去了,咬着唇走到耶律洪烈面前跪下,慎重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再朝格喀琪嫫磕头,磕完后苍然起身,抹去眼角的泪花,哽咽中紧追着前面二人而去,此一别怕是再也难见了,虽然这些人很是无情,可终也是她的家人。

  不吭声的济敏紧咬着嘴,在这些人里面,唯有她才深深的明白,辽国失去了什么,那是一颗伊尔库次克真正的明月,从此辽阔的伊尔库次克将缺少一轮指引牧人们方向的明月了。

  随着三人的离去,耶律洪烈的一张老脸拉的特别的长,走到耶律枫面前重哼后,气的拂袖离去,众臣不敢吭声紧紧追在他身后。

  格喀琪嫫憎厌环月,可见她离去那苍然的身影,一颗铁心不由的也微微扯动,但很快便被压了下来,“枫儿起来吧。”

  “谢祖奶奶。”耶律枫直到此刻一颗心才安了下来,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站起。

  济敏心情五味,见到众人离去了,走上前拜道:“敏儿拜见大皇母。”

  “敏儿这是干什么。”格喀琪嫫怜怨里赶紧扶起她,摸了摸她的发丝怜爱道:“敏儿别离去了,留下来陪陪皇母用晚膳可好呀?”

  “当然愿意了。”济敏乖顺地搀扶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一千一万个愿意。

  “嗯。”辽皇母满意地点头道:“回宫。”

  随着他的话落,一干人拥簇着她步了这块令憎厌的地方。皇宫是什么地方?还种菜咧。

  热闹的菜圃园内随着众人的离开,顿时清静了。

  一道午风划过平静的湖面,吹到呆愣的阿葱球身上,把阿葱球打醒了。

  他们伊尔库次克草原上的明月,瞬间就没有了,这……,一时想不明白的他心里怪异非常,从小长辈就在耳边说,他们辽国有一星一月,星在西边的格格喀大草原的上空,月则永照着北方的伊尔库次克,可今天这轮永不熄灭的明月竟然陨落了。

  虽然是在北方,可是上京的夏天还是一样的热,除了清晨之外,白天燠热,夜里闷热,特别是正午时分,简直就是会要人命。

  午后的阳光依然毒辣,自出宫后琴玉就拉着环月的手,两人躲在马车里窃窃私语,好不快活。

  被赶出马车,坐在马背上的阿真咋舌不已,顶着烈阳,他的脸一哀,他发现他被晒黑了一点点了。

  领头的沙虎不知刚才宫内的事情,脸上依然冷酷,可心里却狐疑之极,想不明白教练为何进了一趟辽宫,就把他们的明月给带了出来?

  “快到别院了没有?”焦躁地挥去一把汗水,阿真不耐烦的问。

  “就在前面了。”沙虎回道。

  阳光下的草原是起伏辽阔的,伫立在草原之中的豪华皇家别院在烈阳底下金光闪闪,特别的灿耀。

  随着一干人抵达了别院大门,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边奔边呐喊:“真哥,真哥……”

  阿真听到这声熟悉非常的声音,惊喜扭转过头,见飞驰的俊马之上竟然是向少云,这一看他大喜赶紧迎上去大吼:“少云?”

  “真哥……”向少云在中午就抵达了上京,可是皇家别院他进不去,所以在外面的草原候着,顺便溜达溜达,现在终于候到他了。

  随着他的呐喊,后面又跟上来好几匹快马,飞驰的俊马如雷霆一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其中一匹俊马如饥肠辘辘的野狼看见了食物一般,箭矢一样追过了前骑的所有人,然后越过了向少云。

  “吁……”马匹上的人,是个极其精致,美如天上的仙子一般的少*妇,少*妇见到许久未见的阿真,两条清泪立即滑落了下来,一个轻盈的翻身,卟通一声,天仙般的美脸立即埋进了前面呆愣男子的怀里。

  阿真不可思议地抱着芊芸,木讷的嘴都合不上,可是怀里的这具娇躯是真实的,唯有芊芸才有的香味阵阵扑鼻而来。

  “芸儿……?”他不敢相信的低唤。

  “夫君,夫君……”芊芸哭喊中把他搂的更紧了,“芸儿想你,想你。”

  “真的是我的宝贝芸儿。”阿真回过神来,狂喜中捧着这张天仙美脸不停亲吻。

  “夫……夫君……”芊芸美脸冒出两朵红晕,娇羞望着一旁的众人,她这个夫君就是太乱来了。

  “夫君……”琴玉认识芊芸轻轻唤道,这么多人,夫君怎么这么乱来,他不会羞,可是姐姐会羞呀。

  芊芸听到这一声夫君,愣怔里从他怀里抽了小脑袋,向旁边一看。“七公主?”

  “姐姐唤我琴玉既可。”琴玉脸上羞红,朝她温柔福了一个身。

  这一声姐姐把芊芸唤愣了,可见到她福身,赶紧挣出阿真的怀里,双手按腰回道:“七公主如此大礼,芊芸如何受得起。”不是听说她嫁给辽国将军吗?怎么会叫她姐姐呢。

  “这……,真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七公主是?”向少云也是一脑雾水,迷茫望了望琴玉,又看了看芊芸。

  阿真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搭笑道:“来,芸儿,我介绍给你认识。”说着也拉过琴玉的小手道:“呃!芸儿,我与琴玉已结为夫妻。”

  “什么?”随着他的话落,刚到的一干人大吼。

  芊芸木讷了,傻傻地盯着他夫君,喃喃问道:“夫君与七公主已成亲了?”

  “成亲倒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无法回过神的芊芸头脑里回荡着他的话,很快里双腮立即火红,被阿真牵着的小手青筋爆跳。他竟然娶仇人的女儿为妻,雪霜那一臂断的太冤了。

  “夫君可否知道雪霜之事?”芊芸脸上红白掺错,无绪里瞪着他缓缓问道。

  “嗯。”阿真点头,“边境水师飞鸽告知大渡河之事,雪霜虽重伤,可是无碍。”说完他歪了歪脖子疑问:“难道不是?”

  芊芸点头道:“雪霜是无碍,可……”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真松了口气,满脸欢喜大嚷:“太好了。”他还一直担心,现在听芊芸说没事,那就真的是没事了。

  芊芸见他松了如此大的气,把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静默中看着琴玉不再吭声。

  琴玉被看的不知所措,又是害羞,又是惧怕轻踱到阿真的旁边,小手轻扯着他轻喃:“夫……夫君。”

  松气的阿真见她这副怯怯的表情,大掌一手牵着一个,朝他们笑道:“芸儿是我的夫人,玉儿也是我的夫人,你们都是我的夫人。”他把事实再说了一遍。

  他的话落,琴玉乖巧中朝前面的芊芸唤道:“见过姐姐。”

  “琴玉勿须如此。”芊芸心里不太舒坦,勉强挤出微笑回道:“拜见礼,等回吐蕃再与主母相敬。”

  “是。”琴玉温顺点头。

  阿真感受到气氛怪异,老脸报赧不已,轻咳道:“外面太阳大,进去再聊吧。”说完也不管她们两人愿不愿意,牵着两只小嫩手自顾朝那一座金灿灿的皇家别院步了进去。

  茫然的向少云和李能武相觑一番后,不敢作声,紧紧追在后面,心里发慌的紧,这位爷的家里好像不太平静呀。

  阿真领着所有人步走了皇宫别院,原本把向少云一群人拦住的太监,见到他们真的和吐蕃大王相熟,心头一跳,惶恐不安紧侍服在一旁,他刚才可是把他们挡在外面,如吐蕃大王要怪罪的话,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就在众人坐定后,阿真感觉非常的奇怪,望着环月轻说道:“你也坐吧。”

  “奴婢不敢。”环月站在琴玉的后面,听他这番话心里欢喜,可想到父皇已把她赏给王妃当下人了,哪里敢与主人同坐。

  “环月你就坐下吧。”琴玉从来都不曾把环月当下人,情同姐妹般拉着她落坐在旁边的椅子。

  环月见被众人所视,心头一跳,不敢再推阻,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芊芸见坐在琴玉旁边的环月。此女星眸浩齿,眉宇间有草原蒙迈女儿的英气,虽静默,可气质却无法令人小觑。立即好奇了。“夫君,这位是?”

  “她叫环月,是辽国的明月。”阿真含笑说道。

  “原来是辽国公主。”伊尔库次克草原上的明月,她也有听过。

  环月大惊,立即站起,伏身拜道:“王妃如此令环月惶恐。”

  “明月客气了。”芊芸心里刹异非常,怎么辽国公主变成夫君的奴仆了呢?太匪夷所思。

  第267章《吐蕃来人了》

  狐疑一番后,芊芸深情望着她夫君问道:“夫君你过的好吗?”

  “一切都在算计中,没有危险的。”阿真安抚她后,徐问:“盈盈怎么样呢?”

  “她挂念夫君的紧。”芊芸还是很讨厌盈盈,可是并没有以前那般讨厌了,“此次前来,盈盈交待,不要再辽国多做停留,还是早早回国的好。”

  “嗯,明日就回吧。”原全他还想去高丽逛逛,可是经过耶律栋这一出,他觉的不便再辽国呆下去,还是回吐蕃安全,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天下。

  芊芸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心喜道:“夫君明日便要回吗?”

  “是呀,我也想念我的梨儿了。”这丫头一出世,他就没好好抱抱她,他当然想她了。

  芊芸听她这话,也是笑容满脸,点头道:“夫君这爹爹失职了。”

  “没事,有众多娘娘疼宠她,梨儿怕要成小霸王了。”他呵呵大笑。

  此话和盈盈如出一辙,立即令所有人乐了,“夫君的话与盈盈一样。”

  “是吗?”阿真裂开嘴走到到下,牵起芊芸调笑:“那你是不是很宠梨儿呢?”

  芊芸两眼弯成柳叶,娇问:“难道芸儿不能疼梨儿吗?”

  “慈母多败儿,小心宠出个无法无天,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出来了,到时没人娶她,那你们的罪孽就重了。”

  “才不会。”芊芸嘟着嘴反驳,“梨儿肯定是位知书达礼,令天下男子迷恋的佳小姐。”

  “得。”阿真双手一摊,无奈耸肩道:“你们就宠她吧,到时头够你们大的。”

  “梨儿的事情,夫君可不要干涉。”女孩儿当然跟娘,夫君越界了。

  阿真听到这话,白眼一翻,朝琴玉笑道:“玉儿,你看看,一个绝世无法无天的霸王女就要诞生了。”

  噗哧一声琴玉笑了,起身向他踱走,埋怨道:“夫君,女孩的事您就别*心了。”又不是男孩子还轮不到他*心。

  “得。”阿真左看芊芸,右看琴玉,比划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就是了。”

  他那受伤的表情,立即惹的所有人都笑了。

  向少云裂开口调侃道:“一般都是真哥欺负别人,很是难得看到被欺负,少云长见识了。”

  “你个向少云。”阿真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给我张纸条吗?”

  “然后你就来吐蕃了?”

  “我妹妹和妹婿吃香喝辣的,咱怎么样也得拉着你的裤腰带跟着不是。”

  这小子的嘴越来越油了,阿真吃笑中再问:“那柳风扬呢?”

  讲到柳风扬向少云深叹了口气,摇头道:“等日初生了,我再回去让他骂骂。”

  “怎么?”阿真咋舌不已,挑眉疑问:“你脚底抹油用溜的?”

  “全都是真哥教的。”他这踢皮球的功夫是越来越高超的,把责任踢给他准没错。

  咋舌中,阿真无语了,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他都有些震压不住了。

  “算了。”他摇头朝一旁的太监说道:“安排最好的厢房。”

  “早安排好了,各位少爷、小姐随奴才来。”太监恭敬非常躬身比划。

  芊芸心急里拉着阿真的手,很不甘愿,好不容易才和他团聚,她舍不得离开他。

  “芸儿一路上辛苦了,先淑洗一番,等一下夫君去和你说说话。”

  “一定喔。”

  “当然。”他怜爱摸着她的小脑袋,“真是个傻丫头。”

  一群人离去后,琴玉善解人意走到他旁边,眷恋说道:“夫君与姐姐许久未聚,该多陪陪姐姐,与姐姐多说说话。”想到她夫君如此磨人,不自觉双腮立即血红。

  阿真看她脸红如血,立即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怜爱里捏了捏她的红腮邪笑:“玉儿在想什么?”

  “没有。”琴玉大力摇头,脸更红了。

  “夫君去吧。”琴玉顶着羞脸把他往内门推去,“我与环月回房说说话。”

  阿真挑起眉毛,无奈轻摇了摇头,这傻丫头,真是傻的可爱。边走边想,芊芸好像不怎么喜欢琴玉,盈盈呢?想到盈盈他的一个头就两个大,这些个纷纷扰扰的事情,还真是太令人伤脑筋了。

  刚被领进房厢内的芊芸,手抚着胸口,直见到她夫君安然无事,一颗心才尖埃落定。“夫君没事,真是太好了……”

  “王妃,奴婢送水过来了。”几名丫跪在紧掩的房外,恬甜乖顺无比。

  吱呀一声,芊芸把厢房打开,让这些婢女自已去忙碌,而她则退到一旁轻解着衣带。这几天死命的奔波,身上早脏的不能再脏了。

  “王妃,奴婢服侍您。”两名婢女紧跟在身边,见她绑衣带,惊惶中赶紧欺身上前。

  吱呀……

  “大胆……”解衣带的婢女听到开门声,脸色骤然大变,立即把王妃掩在身后,一点春光都不让她外泻。

  阿真一推开门就听到如此斥叱,还没从愣怔里回过神来,房内众婢女就惊惶齐跪在地,“不知大王驾到,奴婢该死。”

  “起来,起来。”茫然的阿真赶紧把这一群人唤起,望着衣裳宽松的芊芸愣后便扬起一个了然的笑容。

  原来芊芸在洗澡呀,这次赚到了。

  “全都下去吧。”

  “是。”惶恐不安的婢女不敢迟疑,飞速离去,轻轻把厢门给掩上,齐站在门外垂头守着,一大片红潮不停爬上所有人的脸上,不敢往下继续去想。

  “夫君,你……”芊芸又喜又怯。

  “芸儿,我帮你洗。”说道他大掌胡乱解着自己的衣裳。

  芊芸咋舌了,他要帮她洗,那他干嘛解自己的衣裳?肯定是又要做些让人害羞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红潮便一波一波涌上来,她也好想他。

  “夫君,芸儿帮您宽衣。”好久没和她温存的芊芸,红着脸接替他那乱拉扯的大掌,轻柔里为他宽衣解带。

  “好好好。”阿真的大掌空出来后,立即伸向眼前这躯曼娜多姿态的身子上,“我也帮你宽。”

  “夫君……”随着芊芸的羞呼,外裳脱落了,裙带也松开了。

  “夫君芸儿想你。”衣裳尽数脱落后,芊芸玉臂紧圈住阿真的脖项,情眸脉脉自动凑上朱唇等他临幸。

  “我也想你。”四片唇瓣紧紧相贴,浓情蜜意在火热顿时的房内袅袅升腾。

  被紧吻好半晌后,芊芸可怜兮兮,一脸无助地瞅着他,“夫君,芸儿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想把夫君绑到无人烟的地方,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怎么办?”最近她这种想法越来越烈,她都怀疑自己病了。

  听她这一席话,阿真心头一跳,爱怜中一把抱起她往浴桶里走去,“芸儿太爱夫君了。”

  “嗯。很爱,很爱。”芊芸玉臂紧圈着他的脖颈,她时时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她想把他揉进自己的心里,永远和他共同呼吸,共同老死。

  “回去时,我想办一间女子学堂,老师就由芸儿,婉儿来当。”女人也须要有自己的事业,有些事做才不会整日胡思乱想,不要老是把一颗心挂在她们夫君心上,这样子生活才能充足。

  芊芸听他这话,愣后惊喜小声问道:“可以吗?”自她来吐蕃后,都不知该做什么,无聊无趣的很。

  “嗯,真的。”阿真点头道:“到时芸儿就教他们弹琴、练武,婉儿就教他们写字、女红。”

  “还有雪霜。”芊芸迷离回道:“雪霜学富五车,可以教经史、子集。”

  阿真见她如此向往的光芒,含笑点头道:“回去以后我要大办学堂,让我们吐蕃百姓们人人,都读得起书,人人都能住上房子,人人都能吃得饱饭,人人都幸福地生活着。”

  “芸儿相信夫君一定可以做到的。”她的夫君很聪明,而且重注承诺,他说的肯定会做到,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整天被姑娘吸引。

  “来,夫君帮你擦背。”说道他把怀中的芊芸拉离,转过她的身子,用毛巾轻轻在她那如脂似露的嫩背上缓缓擦拭着。

  安静的芊芸静静背对着她,害羞里感受到他那不安份的手指挑逗着。

  “我的芸儿真的如天仙一般的美丽,夫君每看一次,每次都觉的更漂亮了。”说道转过她的身子,把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伏下头轻吮着那张檀口。

  “夫……君,也……也很俊郎。”芊芸被赞的双颊悱红,羞羞答答娇艳欲滴。

  轻戏她红唇的阿真扬起一个邪恶地笑容,“芸儿为夫君再梳一次妆好吗?”她的芊芸不化装已是绝美,化完装后,就算神仙来了也千年道行一朝丧。

  “夫君想看,芸儿就天天为夫君梳装。”

  “那可不行。”他可不想引起暴乱,轻挑起她的下巴*笑道:“芸儿只能与夫君两人呆在房内,才梳妆。”

  “嗯。”芊芸含首,也认为平常梳妆不妥,徒惹来宵小之辈不智。

  “来。”说道他一把把她搂起,跨出沐桶后,赶紧用干净的毛巾,轻轻为她擦拭掉眷恋她身子的水珠。

  “夫君快擦擦。”芊芸全身早被他看光了,连羞耻的地方都让他看过无数遍,早习惯与他*相对,无关害羞里也拾起一条毛巾,为他拭去水渍。

  忙碌的两人一番折腾后,穿起简单的亵裤。

  芊芸的小亵裤刚穿上,阿真连让她穿肚兜都没有,把她的腰一拦就抱到梳装台上,望着镜里那个赤露上半身的天仙人儿,心里的气血顿时阵阵翻涌。

  害羞的芊芸见他如此灼热的目光,偌大的房内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可一时之间也双腮悱红,“夫君,脂粉在包袱里,你让芸儿起身吧。”

  “你坐着。”阿真按着她脂露的细肩,扭过头见到茶桌上有一个包袱,飞快上前便拽了过来。

  红脸的芊芸打开包袱后,便轻拿起一荷袋脂粉,把茶袋摊开后,好几种颜色不一的粉水立即展现在眼前。

  “夫君,可以让芊芸穿肚兜吗?”咬着唇的芊芸轻轻问道。

  “怎么?”

  “芸儿有点冷。”

  “啊。”阿真飞速从包里抽出一条桃红的肚兜道:“穿这一条。”

  红脸的芊芸脸上很红,摇头从包里拿出一条浅绿色的肚兜道:“妆与肚兜颜色相应,芸儿没带浅桃脂粉。”

  阿真听后一愣,这个还有讲究吗?可是她都这样说了,肯定有一定的理道,立即点头帮她穿起那件浅绿色的肚兜。

  直到绑上肚兜带后,他手不肯离她娇身,故做不懂地把魔掌游走在她肚兜前,好奇问道:“芸儿,这两只是什么呀?”

  “夫君聪明,何以明知故问。”说道无奈的她瞪了在她胸前乱来的两只大掌。

  阿真被她这种很黄很暴力的眼神看的很不好意思,催促道:“快化妆吧。”

  “嗯。”应后芊芸就不再去搭理搁在她肚兜上胡作非为的色掌,她早被他尽数欺负走了,他要胡来就任他吧。反正他是她的天,天要做任何事都天经地义,只是有点痒,令人空虚。

  —奇—粉脂在芊芸手中如五色棒一起,神奇之中阿真看的是惊叹连连,直到她印上红唇后,一张巧笑倩颜立即应入眼底。

  —书—“美,真的是太美了。”阿真惊呼,颤抖着手轻抚着这张仙女来了也要羞愧离去的水脸,好一个视觉上的亨受。

  —网—“夫君。”芊芸见他双目发直盯着她直看,看的她是害羞不已,她的美丽她自己知道。

  “宝贝。”说道一把把她抱起,望着这张绝容,邪笑道:“今天我不死在你身上,我就不姓林。”

  “啊……”听到他那下流的话,芊芸把脸紧埋在怀里,不敢再让他看了。

  火烧屁股的阿真快速奔至床上,忙碌里赶紧把两扇床帘拉下。

  “芸儿,把脸转过来让夫君好好看看。”

  “夫君你这般看,芸儿害羞。”哪有人像他一样,把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直搁在人家脸上的。

  “嘿嘿……”害羞的好,美人多风情嘛。他才不管她害不害羞,强自转过她的绝脸,欺身压在她身上,然后凑近自己那张铝合金打铸的脸,与她默默对视着。

  许久……

  一开始与她对视的芊芸,被如此灼热的眼神看的不知所措,两只美丽的瞳眸不由自住移到一边,不敢再与他对视。

  寂莫的房内,斜眼不敢与他对视的芊芸,脸上热的如沸腾的水一般般不自在顶着那一对充满着欲望的眼眸。

  “夫君……”芊芸贝齿轻咬着唇瓣羞呼,不知他还要看多久。

  第268章《床塌了》

  “祸水呀,祸水……”看后阿真大叹,红颜祸水呀。

  害羞的芊芸听他叨念,心头一惊,扭过蒙脸,“夫君,你这是?”

  “芸儿如此绝色,如无我一力担之,有朝被选入宫为妃,不知要如何的祸国殃民。”

  “夫君……”芊芸娇怨,哪有人如此自夸的,而且她如何祸国殃民了。

  “西施、貂婵、昭君,杨玉环,任她们如何的天姿国色,又如何能与我芸儿比拟。”说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全都是虚的。一个真正能祸国殃民的妖姬正在他怀里,这才是实的。

  芊芸听他叨念,茫然问道:“夫君说的西施是否是越国的第一美人,施夷光?”

  “施夷光?”阿真大愣,“哪位?”

  “就是你刚才说的施西嘛,她姓施名叫夷光呀,越国人啦。”她是越国的第一美人,绝色的犹如天上所出。

  阿真管她西施是不是叫施夷光,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胡乱点头后便欺身去欺负身下的可人儿。

  “夫君,貂婵、昭君、扬玉环是谁呀?”好奇的芊芸娇笑连连,边躲边疑问。

  “貂婵是吕布的小妾,昭君嫁给了匈奴,杨玉环还没出生。”忙碌的他说完就不让她再开口了,扯下那一袭浅绿肚兜,便把头深埋在她胸怀。

  芊芸被折腾的娇喘连连,害羞里轻喃,“夫君,芸儿……芸儿想为夫君生漂亮的孩子。”

  世界上没有任何话比这句更给力的了,阿真听后狂吼一声,狼手一拉一扯,芊芸的小亵裤立即飞离。

  芊芸见他突然之间如野曾一般,脸色大变地惊呼:“夫君温柔……”

  “啊……”话还说没完芊芸啊的一声惊呼,柳眉深深皱起,美丽的额头上冒出丝丝溥汗。

  “芸儿,夫君是急了些……”勇往直前的阿真歉然不已,心疼捧着那颗因痛疼而皱在一起的绝脸不停轻吻。

  “哪有人像夫君这般的。”承受着阵阵袭来的欢愉,芊芸艰难喘回着。

  “下次轻点。”

  “嗯。”大量的喜悦向芊芸侵袭而至,令她讲不出话来紧弓着身子,“夫君要记得。”十次有九次他都忘记。

  洒汗如雨的阿真,满头大汗,卖力里艰难回应:“我发誓。”

  “不可……”听后芊芸大骇,无视快感,仰起身止赶紧用手堵住他那张口无摭拦的嘴。

  卖力的阿真突然之间被拒,动作停顿后,拧紧眉头朝前面的女人大吼:“向芊芸,你在干什么?”关健时刻她竟然不按组织所设的路线走,自行脱队,简直就是罪恶滔天。

  心急的芊芸见她一个动作竟然令夫君所有动作停顿了,被吼的可怜兮兮道歉:“对不起嘛。”都怪他要发什么誓。

  阿真眉头不松,黑眸朝床上看了看,不开口任何一句话,脸上依然阴霾。

  芊芸吓了一大跳,见到他如此,赶紧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不敢再开口说话了,夫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随着她乖顺的躺回去,阿真一哼后,欺压上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

  “夫……”蓦然睁开眼后,芊芸惧怕中轻唤。

  可身上的男人没让她把话说完,大叱,“闭嘴。”

  瞪大眼睛的芊芸见他咬牙齿切模样,立即噤声,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咕噜的眼珠子不停转动,尖耳中惧怕听着木床被她折腾的吱呀……吱呀……不停的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一般。

  “芸儿专心点。”无奈的他见她一双水眼四周乱瞄,扶正她的脑袋,柔声警告。

  “不是呀。”芊芸担心中急说:“夫君,这床要蹋了。”

  阿真见她如此担心,嗤之以鼻回道:“怎么可能。”这可是皇宫别院,床有那么差吗?

  “真的夫君。”耳尖的芊芸惧怕中听着和以往不同的声响,感觉床摇晃的特别厉害,而且声音特别的苍翠,好像床轴断了似的。

  “真的?”阿真也感觉此床与以前不太一样,声音太刺耳了,而且随着他的蹂躏,此床摇的跟十级地震没什么两样,他虽然勇猛,可自认还没猛到这种地步。

  “夫……”芊芸唤出这句后立即噤声,咕噜的眼珠子惧怕中不停乱瞄。

  停了所有动作的阿真顿时也捏了一把汗冷,定着身不敢乱动。这床真的要断了,他现在可是没有动呀,为什么床一直摇晃不停?

  垮啦……

  卡嚓……

  两声响起后。

  芊芸惊呼中立即仰起身一把把她夫君紧抱在怀中。

  随着她的动作,更大更响的倒蹋声骤然大起。

  阿真感觉床突然之间倾斜到一边,把紧护着他的芊芸反手揉在怀里。

  卡嚓……

  砰……

  一声巨响后拥抱的两人,咕噜从倾斜的大床滚落到地上,那恐怖的床,没有完全解体,而是以令人无法相信的姿势倒斜在旁边。

  “大王,王妃……”门外的众人听到如此巨大的响声,心里着急万分,可又不敢贸然闯进。

  “别进来,没事。”芊芸大喊,她们现在可是一丝不荀,绝对不能让人看见。

  门外的婢女听到这声安心的喊声,立即定住身,紧守在门外,齐垂头不知房内到底在干什么?为何动静会如此之大?

  担心的琴玉喊完后,赶紧转头望着她家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该死。”阿真咬牙齿切大骂,这就是没通过ISO9000认证的后果。

  骂完后他一个翻身继续把芊芸压躺在地上,“咱们继续。”

  芊芸身子一晃,人已躺在地上了,见他夫君脸如此阴霾,不敢说不要,闭上眼咋舌不已,经过此事,他竟然还没放弃。

  放弃从来都不是阿真的本性,别以为小小的一张床就能淹息他的热情,什么叫一夜七次郎?这就是一夜七次郎。

  原来就热的天,再加上如此大量的运动,汗更是粘稠的令人讨厌。

  在地上办完事后,浑身不舒服的阿真把直喘气的芊芸抱在怀里,往浴桶里步去。

  卟通一声,当两人浸在冰凉的桶里,运动过后的一种美妙亨受。

  芊芸全身的力气被抽离了,无力地趴在他怀里,轻轻吐着气。

  舒服靠在桶边的阿真,双手在怀中这个绝美少*妇的身上游动,“芸儿,让我亲亲。”

  芊芸听到这句话,一时之间脸上怯红,虽然已被亲无数次了,可他这样说,让她怎么应嘛。

  “怎么呢?”

  “夫君讨厌。”芊芸羞怯不已,亲是一回事,说又是另一回事。

  “傻丫头。”叹笑里一只大掌轻仰起那颗绝色的小脑,然后一双暖唇覆盖在那张樱红的小嫩唇上。

  心情大好的阿真让芊芸打理着,回味无穷念叨,“龙归晚洞云犹湿,麝过春山草木香啊。”

  给他着装的芊芸听见这话,埋怨地轻拍了下他,“夫君在房里要做什么,芸儿都依你,可你不要老在外面嚷嚷,你不羞,别人还会羞呢。”

  “好啦,我的宝贝们个个脸皮都溥。”他手一拦,把她拉进后贴在她的美脸上一亲。

  芊芸被亲了个正着,娇羞里再瞪他一眼,继续忙碌给他打理着。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时辰,不知觉中晚霞已爬上天际了,晚风徐徐飘来,淡淡的杏花香里隐含着丝丝的催情,一种令人不由自住想念爱情,渴望爱情的香味漫延在这个炎炎的夏节时里。

  吱呀……

  关在房内又是雨又是风的两人,直到满足后才开启厢门。

  外面成群婢女见他们相携走出来了,赶紧跪地参拜。

  “起来,把总管唤来。”阿真板着脸,无绪无波中下达命令。

  “是。”婢女听他不温不怒的话,心头一跳赶紧起身离去,其它人则依然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芊芸见这些小婢女都极为的小,深叹口气唤道:“你们都起来吧。”

  “是。”

  “进房里收拾一下。”

  “是。”

  大群婢女应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安静里齐向房内走进。

  太监总管惶恐之中被唤来,连连躬身拜问:“不知大王唤奴才来有何事?”

  “你们的床是谁做的?”阿真挑眉问道。

  急来的太监听到这话,大愣后,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可仍惶恐回道:“是内府管的。”别馆里的东西,包括一草一木都是内府安排的。

  “喔。”阿真点头再问:“内府谁掌事?”

  “是六皇子,耶律仓殿下。”太监是回的一颗心水里来火里去,没个底。不知吐蕃大王为何一直询问内府的事,内府的事是皇家之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掺手的。

  要是以前,阿真肯定一拳打死一竿人,顺着床往上摸,这个耶律仓肯定是个大贪,竟然连床都用次等,竟然被他摇几下就解体,这是床吗?我*,客栈里的床都比这破别院的床还要好。

  “你们别馆里的床很不禁用,破了。”他心情愉快,不想去搭理什么耶律仓。

  “破了?”太监总管一愣后,不知他在说什么?

  “对,破了。”阿真点头再道:“也可以理解为叫解体,或散体,或碎裂,或崩塌。”

  随着他的话落,太监总馆惊呼,连连磕头哭道:“吐蕃大王饶命。”颤抖的如狂风中的败叶,竟然让吐蕃大王摔下床,这罪名是什么他也不懂,可是想想就不轻。

  “算了,叫人给我换张稳固点的,本王可不想再被摔下床。”阿真努了努嘴,轻哼。

  “谢大王。”太监磕头后,使出凌波微步,窜进了厢房。直到看到那张破裂的床,深深倒抽了一口气,他得赶紧去向六皇子禀报,出事了。他早就说过不要打床的主意,这个皇子偏偏就不信,说什么几间圣上睡的主卧用好的就可以,其它的随便用鼻涕粘一粘就当回事了,这不,出大事了,吐蕃大王竟然摔下床了。

  极快中,有关于他把床睡塌的消息顿时随风散在整间别馆之内。不明白内幕的人,全都咋舌了。奴役们见到这位吐蕃大王立即投去崇拜的眼光,太猛了,竟然能把床蹂躏的崩塌。婢女们见到他后脸上皆是羞红,好厉害,有如此郎君,怕要性福死了。

  原本与环月画画的琴玉,收取了笔墨,朝晚膳厅内步去时,就见到无数奴仆婢女红着脸窃窃私语。

  狐疑的她望着偶尔聚在一起的婢女,不知在讲什么,个个脸上通红,暧昧的紧。

  好奇使然下,轻咳中朝前面那聚在一起私语的三名婢女唤道:“你们过来。”

  讲的正高兴的婢女,没发现她们到来,转身时见是王妃,惊吓中赶紧卟通跪倒在地,惧怕求饶,“王妃饶命……”

  琴玉见她们如此惧怕,迷茫地与环月相觑一眼,“你们刚才在私语何事?”

  “这……”起头开讲的婢女吓哭了,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没事,我恕你无罪。”

  “谢王妃。”吓哭的婢女磕头后,才缓缓羞道:“大王与芸王妃把床给睡塌了。”她简明扼要说道,当然不敢说吐蕃大王是如何的勇猛了。

  琴玉和环月听她这一说,愣怔后,往深想了想,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特别是琴玉恨不得从地上钻了进去,他这个夫君就没有一刻能令人放心的。

  “不可胡语,下去吧。”不自在的琴玉挥退了三人,讷讷中朝环月勉强笑道:“下人难免夸大。”

  “是呀,婢女整天在馆里,没有新鲜事,必是其极的夸大来自娱。”环月心里刹异,能把床睡塌,那该是何等的力道,琴玉真是辛苦了。

  “是呀。”琴玉狐疑不已,悱红着脸回想她夫君是猛烈了些,可也不至于把床弄塌呀。她与他同眠好些时日,可也不曾塌过呀。

  环月见她红着脸如老僧入定,顿时脸上也冒出两片红晕,她不笨,可以猜到琴玉在想什么,肯定是在回想与阿真思爱时刻是如何的猛烈了。

  “琴玉……”

  “琴玉……”

  两声转唤后,琴玉回过神来,歉然搭笑道:“环月什么事?”

  “我们该去膳厅了。”环月提醒,她们本来就是要去膳厅的。

  “啊。”琴玉回过神后,脸上大窘,“走……走吧。”窘的是无地自容了。

  跟在后面的环月,脸上盛满着笑意,这位林阿真能耐奈还真不小,竟然能把糟蹋了。无声里她紧抿着唇,眼里闪烁着无比聪慧的狡黠。再如何的威猛也不可能把床弄塌,看来内府不怎么干净呀。

  第269章《逛香会》

  琴玉两人踏进膳厅内,就见夫君与姐姐已在了,她看了一眼芊芸后不由自住地想到夫君把床搞塌了,一时之间羞的连耳根都红了。

  “夫君,姐姐。”琴玉红着耳根福身轻唤。

  “琴玉勿须如此,唤我芊芸既可。”芊芸见她这副表情,做贼心虚中也跟着红了脸,恨恨朝裂开嘴的色狼瞪去一眼。

  “这……”琴玉听她这话,摇头回道:“于理不合,姐姐。”

  “别什么理不理的了,我们家没这个规格。”阿真插了一嘴。

  琴玉见她乱来的夫君开口了,深叹了口气福身唤道:“芸姐。”

  芊芸早习惯婉儿叫她芸姐了,微笑牵着她的手入坐道:“琴玉的事情,我听夫君说了,辛苦你了。”

  “琴玉不辛苦。”为了她夫君,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愿。

  芊芸为这等执著感动,轻拍她的手笑道:“早在许久前我便听婉儿说过,夫君下江南时,你就喜欢上夫君了对吗?”

  轰!

  琴玉顿时脸上烧红,不敢开口轻轻点着低垂的脑袋,以前的她有这么明显吗?婉儿早看破她频繁去司马府的意图了吗?

  芊芸见她害羞的点头了,笑问:“既然琴玉已入我林家,那你能否能一心只忠诚于夫君?”

  “琴玉是夫君的人,理当以夫君为重,前尘已随风散去。”话虽这般说,可心里仍是悲凄,她一辈子也回不了大周,要与父皇断了所有关系了吗?

  “芸儿,不须要如此。”阿真不舍地上前搂着琴玉,安慰道:“别伤心了。”

  他这番举动令琴玉感动无比,他果然懂她,他果然知她心里的感受,“夫君,琴玉不悔。”

  “难为你了。”立场不同,两国之事为何要把她牵扯进去。

  “琴玉一点也不辛苦。”说罢温馨地把脑袋靠在他胸怀上,把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让他安抚,让他温暖。

  芊芸也暗自叹息,从怀里掏出条华美的脚链道:“等回去琴玉再拜见婉儿,这条链子是夫君昔日送于我的,我视如性命,今就送于琴玉,请你务必随身携带。

  琴玉听她这番话,泪立即从眼眶里夺出,急站起来跪在芊芸面前唤道:“琴玉拜见主母。”她被承认了。

  “切勿如此大礼。”芊芸大惊把她扶起道:“你也是主母。”

  “琴玉不敢尊大。”小心亦亦接过脚链的琴玉惶恐不安,她如何敢自称主母。

  芊芸扬起一朵微笑调侃道:“夫君常说,我们家唯一的规矩就是不把规矩当规矩。”

  “没错。”阿真站在旁边咐和。

  “夫君有五妻一妾,婉儿、盈盈、贝妮、还有我和你,其五妻,一妾则是雪霜。”芊芸诉说家谱。

  琴玉点点头应道:“琴玉知道。”她夫君的妻妾她早烂记于心。别看雪霜虽是妾,可是身份与地位和妻室是一样的。她夫君情深,对诸人都一视同仁,都疼爱如心肝,无分大小,也无偏爱。

  “快坐下吧。”阿真见两个女人一台戏总唱完了,朝环月邀请道:“明月,你也一起坐。”

  “奴婢不敢。”环月惶恐,人与人是有等级的,怎么可以越违。

  “什么奴不奴婢,怎么说你也是位公主。”阿真大力挥手,威严道:“坐。”

  “这……”环月不安里踌躇着。

  琴玉见她如此模样,轻劝道:“环月,夫君既然要你坐,你便安心坐下就是。”

  “谢大王,王妃。”环月手按胸口,伏身一拜,才踱出小步在琴玉的旁边落坐。

  一干人坐定后,太监总管立即大喊:“上佳肴……”

  撩亮拖音的声音响起,大堆婢女一个接一个捧着精美玉食缓步了进来。

  正在众人大快朵颐之极,阿葱球和济敏步了进来,后面仍跟着木头在柳晚扬。

  “真哥,用晚膳呐。”阿葱球步进来后,贼眼立即朝他们桌上乱瞄。

  听到这话阿真牙根一疼,这个阿葱球属狗的,每次吃饭他都闻得到。

  济敏含笑走进来后,见到绝色无比的芊芸,愣怔后疑问:“真哥,这是?”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他站起来搂过芊芸的细腰介绍道:“我的妻子芊芸。”话毕比划着阿葱球和济敏道:“他叫阿葱球,这位是辽国的繁星,叫济敏。”

  芊芸见他介绍了,福身道:“见过两位。”

  阿葱球见此女如此之美,顿时傻眼了,一双眼睛直搁在芊芸的脸上无法移开。

  阿真见状裂开嘴朝木讷的他调侃道:“阿葱球别乱看,我的芸儿可是会拔剑砍人的。”

  “夫君……”琴玉和芊芸的羞唤立即响起,又乱来了。

  阿葱球被侃的脸上发烫,赶紧抱拳躬拜道:“见过王妃。”

  向少云在一旁很不满意,自行跳出来嚷道:“真哥也太偏心了。”怎么说他也是他的大舅子,竟然把他遗忘了。

  阿真听到这话,一愣后转头望着向少云,茫然问道:“少云,你从哪里蹦出来的?”

  “真哥,我一直在这里好不好。”向少云白眼一翻比划道:“不然你问芊芸。”

  茫然的阿真一头雾水,愣愣望着芊芸。

  “夫君,大哥比我们早在厅内,我们来时他就一直站在旁边,你可能没有发现。”

  “是吗?”无数问号冒出阿真的头顶,狐疑问道:“那咱们坐下时,我怎么没看到他?”

  向少云努了努嘴,恨恨道:“膳来了以后,你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堆进芊芸和琴玉的碗里,忙碌的很,怎么可能发现我。”他真的被遗忘了,太悲惨了。

  “原来如此。”阿真了然点头后,赶紧弥补他,转头向看戏的二人介绍道:“阿葱球,济敏,他是我的大舅子,向少云。”

  “你们好。”向少云见被介绍了,赶紧抱拳躬拜。

  当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柳晚扬如火车头一般立即闯上前,紧握着向少云的手道:“少云?你怎么来了?”

  这个柳晚扬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昨晚是这样,今晚还是这样。

  愣怔的向少云见手被抓,自然反应早就要出手攻击上来的人,定眼一看,竟然是柳晚扬,赶紧收回内气反问:“晚扬?”

  “是呀?”柳晚扬一头雾水,怎么大家都跑辽国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向少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搭笑推道:“我妹担心真哥,所以我们两人便一起来看看了。”

  “原来如此。”柳晚扬了然点了点头,无奈中扭过头叹息地望了阿真一眼,默然无语。

  向少云见他这副表情,疑惑问道:“柳晚扬,你这是?”

  “说来话长。”心情万分沉重的他,也不等人邀请,自行入坐后,便拾过酒壶,一杯接一杯猛灌了起来。

  阿真见状,立即朝济敏投去一个眼神,无声问道:“怎么?还没搞定?”

  济敏无声中耸耸肩,“难搞。”

  芊芸不知夫君和繁星在打什么哑迷,可见众人干站着,顿觉不妥,以主母身份邀请道:“大家快请坐吧。”

  “谢王妃。”阿葱球和济敏道谢后,便双双落坐。

  芊芸见这位草原上的繁星竟坐在柳晚扬的身侧,扬起一道狐疑的目光朝坐在旁边的夫君看去,她是一整头的雾水,雾煞煞的。

  阿真见状,挟了片鱼放入她碗后,呵笑道:“来,芸儿吃块鱼。”

  芊芸见他如此避讳,虽一头雾水却也不便多问,含首里便不敢吭声,等回房后再细细审问也不迟。

  济敏坐定后看见柳晚扬不停灌酒,皱起柳眉劝道:“晚扬,不要老是喝酒。”说着挟了块玉食放进他碗内再劝,“吃些东西,要喝再喝。”

  柳晚扬闷不吭声,手微微停顿后,仿若没见她的话,拾起杯子继续猛灌。

  一时之间餐桌上的气氛结霜了,知道内幕的人很是尴尬,不知内幕的人则非常的尴尬。

  阿真见柳晚扬当众对济敏摔脸,裂开口朝阿葱球问道:“阿葱球,上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很多,真哥想玩什么?”这么多女眷,这位爷可不要当众说要去逛妓院,不然他会吐血的。别人不敢,这位爷可是不管你天王会不会盖地虎,开口就会令人吐血。

  阿真听说很多,埋头想了想道:“晚上能玩的。”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更尴尬了,齐看怪物一般朝他看去。

  阿葱球听他说晚上能玩的,脸一忧,难道真的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哭丧里回道:“真哥,城北有很多家,都是晚上可以玩的?”

  所有人咋舌了,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转移目标,齐向阿葱球瞪去。

  “城北?”

  “是呀,城北十八里胡同。”

  芊芸见这两人竟然当着她们面前谈妓院,嫩手伸到桌下,往旁边的男人大腿一捏,皮笑肉不笑问道:“夫君晚上是要去十八里胡同吗?”

  被捏的阿真紧咬着牙,内心的苦处谁能知晓,陪笑惊道:“芸儿怎么如此看夫君呢,夫君是那种人吗?”

  “是吗?那为何谈及十八里胡同呢?”他不是那种人,天下就没有那种人了,知夫莫若妻。

  “我没有说呀,是阿葱球说的。”哭丧的他直指阿葱球。

  阿葱球见被点名了,额头的汗顿时如瀑布一般,哗啦直流个不停,心里叫苦连天,弱弱陪笑回道:“是真哥,问有没有晚上可以玩的,所以……所以……”他还没所以出后话,便被诸女眷大瞪的眼神给瞪噤声了。

  “是呀,晚上可以玩的。”阿真纯洁无比点头道:“明天要回去了,今晚打算带芸儿和玉儿去玩玩,怎么呢?”表情很茫然,一副我很傻很天真姿态。

  所有人听他这番话,帆然醒悟,鄙视地眼神立即朝阿葱球投去,这个龌龊的辽国狼子。

  阿葱球咋舌了,脸上大窘。他竟然当众被阴,哑巴吃黄连,心里是叫苦连天,真哥就不能饶他一回吗?每次都要捉弄他,他什么差事不好讨,竟然讨出一个陪他的苦差,真是瞎了一对狗眼了。

  阿真见他脸都忧成一块了,心里笑翻了。让你再盯着我的芸儿直看,那可是老子的独家专利。

  “夫君,玉儿错怪你了。”琴玉满脸歉然,刚才她也以为他要去妓院,没想到他的意思是想陪她们去游玩,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没事,没事。”阿真桌下紧牵着她的手,朝大窘的缩成一团的阿葱球问道:“怎么?有没有?”

  “这……”他哪里知道呀,除了别人的小妾和妓院外,还有什么好玩的?

  济敏见他答不出来,解围道:“今天是六月十九,有香会。”济敏说道轻问:“真哥要去逛逛吗?”一般男人都不太爱去逛寺庙,不过真的挺热闹的。

  芊芸听她这话,帆然顿悟点头念道:“每年的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都是观音诞辰,我竟然忘了。”

  “夫君,我们去看看吧。”她要为夫君祈福。

  琴玉点头也应道:“夫君,就去看看吧。”她也要为夫君添寿。

  “好。”他见两人如此兴致,不扫兴地点头应道:“用完膳咱们就去逛逛香会。”

  “嗯。”两人女人愉快齐拿起筷子,动作一致地各挟着东西放进他碗后,齐声催促道:“夫君,多吃一些。”

  大窘的阿葱球见真哥如此幸福,心里是羡慕不已,他真的要好好去找个体贴自己,关心自己的婆娘了。整天偷铁木努的小妾,全都是虚的,没有一位是实的。

  于是,在这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夜晚里,阿真领着两位娇妻,与无数拖油瓶步在上京繁华的大街上。

  一群人里,男俊女娇,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超新星。

  辽国上京内的观音禅寺位于西边的郊外,辽宫别院则在南边的郊区,所以要到香会,要进城,从城内横穿而过,然后出西门才能抵达。

  悠闲的大群人并不急,边走边逛,望着热闹人群的好奇目光,坦然自得的很。

  刚踏进城里,好动的芊芸就闲不住了,她那张水当当的美脸时而惊喜,时而犹豫,时而叹呼。文静不到片刻,济敏就拉着她与琴玉向首饰摊子挤了去,环月从未曾逛过夜市,一颗心也雀跃无比,惊奇雀跃也挤身进摊子,欢乐地挑选喜爱的手饰品。

  阿真见这群女人竟自顾的离开队伍,翘着角嘴叹气地摇了摇头,把扇子一合朝沙海三兄弟和李能武比划道:“紧随着夫人,绝不能让她们有危险。”

  “是。”冷酷的四人应后,便冷冷踏步追去。四周的百姓见四人浑身煞气,皆惧怕纷纷自动退开道路,不知这群人是从何而来,为何身上杀戮味如此之重。

  第270章《仙亭对嵌》

  “女人就是爱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阿葱球无聊之极,四周除了人还是人,有什么好玩的。

  阿真听到这句话,挑起眉赞同道:“阿葱球说的一点都没错,逛街,那是吃饱没事干折磨自己的腿。”

  “真哥,咱们去湖边的亭子里坐坐。”从别馆出来走了近半个小时了,脚如踩到柠檬一般,酸的很。

  “走。”

  阿真愉快地向那几座挂满无数灯笼的亭子走去,那几个女人有能武他们保护,他是一点也不担心。

  一群人走到湖畔,咋舌里发现围绕在此湖游玩的人竟多不胜数,湖水很清,湖中生荷,湖内游着野鸳,河畔有无数才子仕女正开心放着河灯。无数的河灯随着河流的缓推,向远处越流越远,黑暗里无数的灯笼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一般。

  春光浪漫、绵花怒吐、灯火幽幽、川流不息,真是一派欣欣向荣之姿呀……

  “没想到上京的夜晚竟如此热闹。”阿真叹息不已,与大周的外城可以比拟。

  “真哥,这河叫金河,传说是王母饲养金龙的天河。”阿葱球比划着河流,徐徐说道。

  “原来如此,故名为金河对吧。”

  “是呀。”阿葱球点头,继续比划河畔两旁的数座亭阁说道:“这七位亭,名叫仙女亭……”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真接道:“王母座下的七仙女?”

  “对。这七座亭就是七仙女奉王母之命喂养金龙的亭阁。”

  “风雅,非常的风雅。”阿真大赞,如此美景再加上美丽传说,浪漫极了,真是一处谈情说爱,亲吻乱摸的好地方呀。

  边说边走的四个大男人风采翩翩走上了三仙女的亭阁。

  亭内无数名豪仕女在此亭歇息,见到几名如此气质不凡的大爷步了上来,齐愣了。

  “真哥,此亭叫三公主亭。”步上来后阿葱球讲解比划着亭中央的三个大灯笼道:“所有亭皆一模一样,唯一可辩别的只有亭子中央所挂的灯笼。”

  “原来如此。”点头后他望着亭内这群盯着他看的人,含笑中朝一角坐着三男二女的石长椅步去。

  这三男二女原本聊的正开心,见亭内步上来几名俊郎的大爷,其中一位气质无比高贵大爷正含笑向他们步来,一时之间不由愣怔了。

  “公子,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走到愣怔的五人面前,阿真双手抱拳,礼貌地掬了一躬。

  愣怔的五人见他如此说话,相觑后,其中一名穿着贵气的少年站起手伏胸问道:“大爷客气了,你是大周人?”虽然问话,可是语气却非常的肯定。

  阿真听他肯定的问道,往身上四处打量了一番,“怎么?如何看出我是大周人?”他身上每一件物饰都是辽国的装束。

  阿葱球见他疑惑,大眼一翻,走进笑道:“真哥,大周才称公子、小姐,我们辽国则称大爷、姑娘。”

  汗,原来是这样子。

  了然后阿真把抱在一起的拳摊开,单手按着胸口伏身回道:“大爷说错了,我不是大周人,是吐蕃人。”这声大爷叫的他是浑身别扭。

  “原来如此。”那名少年听闻后,讥诮的语气微变,可眼角仍带着嘲讽,回后便不再搭理他落坐继续与朋友相谈着。

  阿真见此人竟把他当空气,眼里讶异后,俊眉微微地拧了上来。

  “你个小牧竟如此放肆。”阿葱球见这人竟然无视真哥,不由的悖然喝叱。

  交谈的三男二女听到暴叱,停止了谈话,转头齐向阿葱球怒射而去。

  刚落坐的年青人听被人唤小牧,气愤站起哼道:“羔羊无礼,少爷如何放肆了。”

  “混帐。”阿葱球听到他竟然把真哥唤作羔羊,气的差点上前拆了他。

  “阿葱球。”阿真大手一拦,把要冲上前的他截住。虽然他不知什么叫小牧,可是羔羊这名称,他可不陌生。

  “这位小哥,我如何无礼了呢?”阿真疑问,大爷他是实在叫不出,太别扭了。

  “我等在此偕意畅谈,汝却无邀来扰,此不是无礼,是何?”

  此话一出,令阿真胃是一阵阵翻涌。别扭,真是他妈的太别扭的。见他穿着辽装,可是出口却咬文嚼字,怎么听怎么看都令人头皮发麻,这个该死的世界。

  “小哥此言差矣,此亭乃公家所有,汝等在公家之地畅言,难道我等要因你而回避乎?”阿真讲的差点咬到舌头。

  他这番话令三男二女愣了,似乎有那么丁点道理。

  阿葱球听后顿觉给力,点头咐和,“真哥说的一点都没错,难道这亭只有你们能来,我们不能来吗?”

  “这,来则来之,为何要强行打扰我等。”年青人不甘示弱。

  “公家之所乃公众所有,汝等坐于长椅许久,也该让席拱于他人用之。”

  年青人噤了噤,气愤反驳:“汝之所言令人笑耳,此等词言与豪绿匪徒有何亦。”

  “公家之物众人爱惜,我等行走腿酸,汝等闲坐时多,理当把此石椅让给有须要之人使用,此乃品德也。”与他辩论?他可是学过辩证法的耶。

  年青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了,气的满脸通红。另一名少年见朋友如此被欺,受不了站起反问:“我们如何没有品德了?”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礼义德*乃圣贤淳导。我们走的腿酸力乏,而你们占公家之物已歇息许久,现应该把坐位让于我们这群有须要的人用才对,而你们却强行占踞,如此品德是乎有些……”话不说完,阿真转头望了望向少云,然后叹气的摇了摇头,把这一群人是鄙的从头到脚。

  三男二女听他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一名辽女起身冷着脸朝被说呆的二人唤道:“陆祖,颜庞,不必与此人多废唇舌。”

  “琪琪说的是。”颜庞朝一边气愤的年青人劝道:“阿祖,他是诡辩,我们不要和他计较。”

  “哼。”陆祖听劝,气呼呼坐下,不去搭理眼前的人。

  阿真听到他们的名字,微笑抱拳后,觉的不对,换手伏胸礼道:“原来两们叫陆祖和颜庞呀。”

  “哼……”两声重哼划过。

  阿葱球与向少云相觑后,刹异望着阿真,他都被人哼了耶,他竟然还笑的如此灿烂。

  虽然阿真碰了个钉子,可是毫不以为意。啪的一声把扇子摊开,厚颜无耻问道:“刚才见诸位之言,想来也是饱读圣贤之书了。”

  “是又如何,不是便又如何?”年青人与冲动是划上等号的。

  “没有。”阿真笑的开心自语道:“我游遍天下,不管是走到大周还是辽国,总是碰见一些自以风雅却胸中无一点墨的人,真是令人发笑。”说着他自故摇头,眼里狡黠非常。

  “你……”那一名叫陆祖的年青人果然受不住激,蓦然站起,指着他气的脸都青了。

  “据你所言,你胸中墨水很多吗?”一直不吭声的少女也翩然站起,脸上无任何波涛,语气很轻,也很淡,冰山的美脸,目空一切,好像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凡夫俗子一般。

  阿真见此女如此冰冷,心里感叹。冰山美人,冰山美人,原来自古就有之呀。

  “也不是很有墨水,只是比那些自喻为才女才子的凡夫俗人强那么一些些。”他挑衅挑了挑俊眉,轻蔑地斜视着那冰山美人。

  随着这名冰山美人站起,同一群的人皆站了起来,讶异不多话她怎么突然之间便与人发生了冲突了。不过心里却庆幸不已,她既然站出来了,那他们就更有把握了。

  “大爷请了。”冰山美人亦常的冷艳,说完转身望着闪烁的河面,眼里幽幽念道:“金龙湖畔七仙亭,红橙黄绿青蓝紫。”

  此上联一出,阿葱球噤声了,出口不凡,前有金,后有七彩,七彩意喻七仙,妙!

  冰山美人吟后,微微转身,脸上依然无涛,“请大爷对上一对。”

  “对呀。”另三男一女听到此联,大呼给力,眉开眼笑朝前面的人讥催。

  “好联。”阿真呵呵笑直,看来此女有冷淡的本钱,可如此傲才视物,不免令人生厌。

  三男里的陆祖听他叨念好联,瞧不起讥道:“对不上来就离去,何必在此丢人现眼。”谁不知道是好联。

  阿真刹异,摊开扇子轻轻摇道:“谁说我对不上?”

  “对得上就对。”三男一女眼里鄙视之极,就他这样能对得上吗?

  “好。”阿真啪的一声便把扇子合上,开口念道:“……”

  “夫君你们在做什么?”阿真刚要开口,玩耍的一干女眷便愉快的步上小亭。

  “你们回来了?”他转身怜爱地把抚去爬上芊芸脸上的发丝,再牵着琴玉的手问道:“怎么样?有看中意的吗?”

  “有。”琴玉见这么多人在场,害羞的小手让她夫君紧牵着。

  好奇的芊芸打量着眼前的冰山美人,歪了歪脖子朝阿真问道:“夫君,这位姑娘是谁?”

  她这一问阿真才想起还没对她的联,牵着琴玉转身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芊芸愣怔了,刚才在下面,看他们好像在说话,怎么会不知道呢?

  前面的三男二女见到有位如此绝色的姑娘跑上来,口口声声唤那名大爷为夫君,一时张大嘴巴无法开口。

  冰山美人见到芊芸后心里刹异,轻咬着朱唇冰山的脸有些许蹋裂。她自认已是绝美,所有人都追捧着她,而她也理所当然,久而久之就对所有人都放不下眼,可今日见到此等绝色,她怀疑她是真的美吗?与前面这名绝色相比,她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女罢了。

  “来,你们来对对。”阿真不知冰山美人的心思,开心朝一干女眷说道:“刚才这位姑娘出了个上联,考考你们。”

  “真哥是什么样的联呢?”济敏好奇万分。

  “金龙池畔七仙亭,红橙黄绿青蓝紫。”他开口就把冰山美人的联吟了出来。

  陆祖见刚来的这些姑娘,个个都貌若天仙,小心看了并肩冰山后,弱弱伏身躬拜道:“还请诸位姑娘对上一对。”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同时出现这么多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皆级品的姑娘,以前他认为旁边的冰山已是天仙,看来是他孤陋寡闻了。别说那位绝美的姑娘了,就单是被那大爷牵住手的姑娘就可以把冰山比下去了。

  阿真牵着琴玉的手,含笑问道:“玉儿才情也属一绝,如何?有下联了吗?”

  琴玉轻点了点头,很不习惯在外面与他如此亲密,可也任他紧牵着,“夫君,此联不难,玉儿已有下联了。”

  此话一出,前面的三男二女皆惊。冰山美人咬着唇,脸上更冷了,“那就请姑娘对上一对。”

  “玉儿大胆吟出来,不行的话,夫君帮你补上。”

  “谢夫君。”琴玉柔软福身朝河面望去,幽幽念道:“荷灯塘游花姬戏,柳杨樱桂杏松柏。”

  随着她的莺语落下,前面的冰山裂缝了。无法相信中,她哑然无语。这群人到底是从何而来?男俊女艳,出口不凡,风度翩翩,气质夺魄。

  “不错,不错。”阿真咪着笑点头赞赏,“我的玉儿真是学深四海。”

  琴玉被夸赞的满脸通红,软弱羞回:“萤虫之光如何敢拟皓月,夫君才学才真可谓深五湖通四海。”

  “哈哈哈……”阿真很是开心,脸皮非常厚地回应:“虽然我已极度地隐藏我的才学,可是,没用的,像我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特别是我那学富五车的才学,和浩瀚无疆的智慧,都深深把我出卖了……”

  “夫君……”

  他脸皮还没厚完,芊芸和琴玉立即羞呼,哪有像夫君那样自夸的。

  阿葱球和济敏一群人听他这没脸没皮的话,额头齐滑下三条黑线,肩上的衣裳立即大垮。见过不要脸的,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前面的三男二女见他如此自大,咬牙切齿中陆祖站了出来,“姑娘的才学令人钦佩,请接我一联。”

  “等等。”阿真抬手喊停。

  “怎么?”开口要出的陆祖愣眼望着那个喊停的大爷。

  “往而不来非礼也。”说罢他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指着冰山美人道:“刚才我们已接你们一联,这次应该轮我们出联了。”

  冰山美人傲气仍在,淡淡回道:“请大爷出题。”

  “好吧,先出个简单的。”含笑自语的他无视前面三男二女发黑的脸庞,开口出道:“张长弓,骑奇马,单戈跳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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