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喜获千金》
百姓们在刑场看完激奋人心的一幕后,听到畜牲的惨叫他们心里一阵阵地痛快。刑场事毕大家着急中赶紧挤上城门口涌了出去。
阿真和雪霜、李能武三人跨骑在二马背上,见到的就是被堵的水泄不通的城门口。
“看来这批人令百姓痛恨之极啊。”他如是说道。
“是呀。”被他抱着的雪霜愣愣的点头,没想到这延安府好像在过大年一般,看来平日里百姓们饱受这群恶霸、官府欺凌之极啊。
三人在街道上等待了许久,终于见人潮少了许多,才轻踱马上城门口游走而去。
“好……”
他们一出来就见数十万百姓啪声赞好。
然后腾冲威严的话孔子武有力响了起来,“邓府邓少群,与佟振同流合乌,共奸妇人四十七名,虐死六名,奉大司马令,立斩!”
腾冲话落,数十万百姓寂静无声,然后突然呼好声暴响地划过天际。
“林府林人文、林人广,拉帮结派,与佟振为害乡里,抢强民女达三百余人,鞭打不从民女至死四十三人,奉大司马令,立斩!”
“天狗帮匪首浩顶牙,为佟振作驱使,残害乡里,祸害一方,重伤百姓达一百七十名,至死者足有二百余名,其帮众人多匪广,按情节轻重而判,立斩十七重匪,其余下狱。立斩!”
一段时长的沉默,然后数十万百姓齐跪在地,磕头重呼:“大司马英明,大司马英明……”
这数十万百姓一跪,阿真赶紧把怀中的雪霜眼睛捂住,雪霜双眼被捂,惧怕中紧紧靠在怀里,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
只见城门口鲜血把地上都染红了,十几名官员被绑在临时搭建的刑台前面,七、八名侩子手身着红衣,袒胸露臂,大刀砍落毡板的人头后,立即押起跪倒在地要行刑的人犯,一把按倒在毡板上,而后手起刀落,鲜血喷出,头身分离。旁边的兵士,则把这些头身分离的人犯抬到一旁整齐排在地上,人头则扔进早备好的大缸之内。
见到此情形,阿真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上苍有眼呐,大司马英明啊……”数十万跪地的百姓见这十几名恶霸被砍了,齐声欢呼,随后全站起来,欢腾雀跃。
阿真没有他们的雀跃,摇摇头放开紧捂雪霜的眼睛,朝李能武唤道:“我们走吧。”
“驾……”李能武驾了一声,提鞭狂拍马屁。
三人二骑扬鞭而去,背后清析里还不停传来阵阵响侧天际的欢呼声。
自有了雪霜的跟随以后,三人行了近七天才来达到皇都。
清晨曙光初现,阿真三人向进金陵那巨大的城门驶进,巍然屹立的皇城依然熟悉,城中的老旧客栈茶馆依然人来熙往。
“走……”阿真迫不急待中策马向城中奔去,婉儿的肚子应该好大了吧。
大司马府前老园丁们年覆一日般的打扫着庭院。忙碌的婢女与园丁见二匹俊马狂奔而至,霎时双眼暴凸、张口结舌,大大……大司马回来了?
“吁……”奔到府门前,三人二骑齐拉紧绳索。
“啊……,大司马回来了,大司马回来了。”所有人如见到鬼一般,扔了手上的活计,脸上挂满不敢相信的表情,急向府回奔去。
汗……,阿真傻眼中翘起嘴角,他府中的人全都太有才了。
经过前院,大厅,书房,花园……奇怪?婉儿和芊芸呢?她们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应该会刻不容缓奔跑出来欢迎才对呀。
“呃!她们可能在忙。”阿真朝满头雾水朝雪霜说道。
“夫君,夫君……”
他刚说完后,芊芸果然又急又惊中朝他奔来。
阿真见到这位天仙的人儿,脸上吮着笑,双手大张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投怀送抱。
“……”芊芸没有他所想中的投怀送抱,反倒是拉着他,紧急万分中朝内菀急奔而去?
“芸儿,怎……怎么?”被她牵着急奔中的阿真疑惑了,有什么事这么急呀。
满头是汗的芊芸气喘兮兮说道:“婉儿……婉儿要生了。”
“什么?”立即阿真马力全开,担心不已,才九个多月,早产很是危险呀。
“啊……”
“啊……”
就在他们奔到内菀时,阵阵惨叫声从婉儿房内响起。
阿真听到如此惨叫的声音,眼皮一跳,满身满脸全是冷汗,急闯了过去。
“大司马您不能进去。”婢女也是心急如焚,紧紧堵住门口不让他进去。
“我草,我老婆正在生我的孩子,我这个当爹的干嘛不能进去。”阿真朝数十名堵门的婢女大吼。
立即吼的这群婢女跪倒在地。
芊芸见夫君发火了,急上前拉着要闯进去的他,“夫君,你不能进去呀。”
随着芊芸的话落,痛苦生产的婉儿听到她那乱来的夫君的声音,咬着牙,痛苦中喊道:“夫君,你不能进来。”
“婉儿夫君回来了,你不要急,慢慢来。”他满头大汗着急踱在门外,强忍住要破门而入的身躯。
他的这番话令不管在外面的婢女还是里面接生的产婆齐翻白眼,生产能慢吗?当然要一鼓作气,慢就生不出来了。
“夫人,再使点力,再使点力。”三名产婆也是满头大汗。以前帮别人接生是轻而易举,可这不是随便的人啊,大司马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如有什么闪失谁担待着起啊。
“爷……”雪霜也听闻婉夫人要生产了,满头大汗急奔过来。
“爷您让开点,让雪霜进去侍服着。”雪霜着急中听着阵阵哀叫,着急的小脚不停的跺,跺的土地爷爷的腰阵阵发疼。
心急如焚的阿真见她说要进去,立即退开身板,抓着雪霜道:“如果问我是要夫人还是孩子的话,二话不说,夫人重要。”
他的这翻话令所有人白眼一翻,谁不知道夫人比较重要呀。
“好好好。”雪霜连连点头,朝紧把守关的十数名婢女点了一下头,然后急走了进去。
阿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见门开缝了,倾过身子情不自禁往里探。
啪的一声,婢女极快的把厢门合上,门里门外都有大量婢女把关紧守,他连一眼都没看见。
见状阿真立即跳脚了,双手紧握,挥洒满头的大汗,前踱过来,后踱过去,“不要有事才好啊。圣母、上帝、耶稣、真主阿拉、如来佛祖,保佑啊。”
着急不已的芊芸见他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走近后小手伸过去紧牵着那只泛白的大掌,“夫君,不会有事的,耐点心。”她也没生过产,可是一家之主已乱成这样子了,现在全靠她这个女主人了。
“芸儿,夫君害……”话还没说话,牙根一痛,婉儿的惨叫声又尖锐的响了起来了。
“夫人再使点力,头要出来了。”三名媒婆汗流浃背,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啊…………………………”连续的惨叫,婉儿羞红着脸,紧咬牙关哭喃道:“我我……我想出恭。”
三名产婆听她这话,脸上大喜,想也不想立即齐喊:“快拉在这里,快……”
“啊……”伴着婉儿的惨叫。
“呜哇……”一声撩亮的声音响绕在大司马府。
阿真听到这句声亮的啼哭,一颗心大起大落,风里来雨里去。心脏无力,四肢虚软,一把跌坐在地。
“生了,生了。”瞬间园内所有人欢天喜地的呐喊。
在阿真还没回过神时,三名产婆兴奋拉开厢门大声恭喜,“恭喜大司马喜获千金。”
众婢女听闻,齐按腰福身,“恭喜大司马,恭喜婉夫人。”
“赏,重重的打赏。”阿真听到是女儿,立即从直上跳了起来,大声哟喝,刻不容缓中向开启的禁门奔了进去。
“我的宝贝婉儿呢?”六神无主中,贼脑四处乱晃。
“夫……夫君。”
“别坐起来,给我躺着。”
话还没说完,人早坐在床边,大掌紧紧握住婉君无力的小手,“宝贝,辛苦你了。”
“对不起夫君不能给你生个儿子,婉儿会再努力的。”婉君满脸歉然。
阿真听她这话,板起面道:“生男生女那是男人决定的与你无关。”说完轻啄了啄她苍白的唇瓣怜爱中说道:“我喜欢女孩,一个像我的婉儿如此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的女孩。生那些挑顽掏蛋的混小子干嘛,专来气我不是。”
他声唱俱佳惹的原本哀伤的婉君露出了笑容,反握她的大掌,真诚问道:“夫君,真的喜欢女孩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是男的当然喜欢女的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故作惊讶说道。
婉君听他如此口无摭拦,苍白的脸蛋微微漾红,娇怨道:“夫君,婉儿是说正经的。”
“夫君我可是很正经,我喜欢女娃,不!正确的说,只要是婉儿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夫君心里的份量是一样的,没有偏爱。”
婉君听他这番直执的话语,泪立即湿了双眸,感动中仰起身子,“夫君……”
“别仰起,快躺下。来夫君抱抱,乖喔,不哭了。”他自己伏下身紧拥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
衣柔和雪霜清洗完小女娃后,爱怜不已中抱到他们旁边道:“少爷、夫人,小小姐很可爱,长大后肯定会迷死万千男子。”
“哈哈哈……,衣柔你说的全都是废话,婉儿美的一塌糊涂,我帅的乱七八糟,生出来的当然是天下最美的了。”
“夫君……”刚走近的芊芸和躺在床上的婉儿,见他如此不要脸,脸上挂着喜悦地羞呼。
芊芸迫不急待,伸手就向衣柔讨孩子,“快给我抱抱。”
“哇,真的好可爱,长的好水灵啊。”说道她低下身子坐在床边,把正在沉睡的小女娃递给婉儿。
婉儿着急中赶紧接过怀中,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她有着夫君尖挺的鼻子,和大耳朵。”
芊芸后的连连点头,“眉毛像婉儿,眼睛肯定也与婉儿一样的大。”
说完后两人齐往那张小嘴看去,喋喋不休的两人立即双颊通红,她有着夫君那张令人讨厌却让人流连忘返的唇瓣。
阿真歪着脖子,茫然了,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头雾水,挑起眉头小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看的?我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屁孩啊。”
羞红双颊的婉君和芊芸愣怔了。
“夫君你看,她的挺鼻不是和你很相像吗?”婉君如是说道。
阿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仔细看着那个沉睡中的小鼻子,“我的鼻子这么大,她的这么小怎么会像?”
晕……,房内所有人皆翻白眼。
芊芸柳眉倒竖,不可思议中,指着沉睡的女娃儿的耳朵道:“夫君,你看她的耳朵是不是和你的大耳朵很相似?”
阿真后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后伸走去量了量沉睡中他女儿的小耳,立即哇哇大叫,“差这么多,哪里和我一样大了?”
砰……
一干人齐摔倒在地。
婉君不可思议中大瞪着眼,她这个聪明的夫君,是故意的吧?“夫君,快给她取个名字吧?”
“婉儿是李家仅有的一点血脉,我就取个谐音。就叫她念梨吧。”
“念梨,怀念李家,夫君……”低念后婉君感动的眼泪如长江决堤。
“林念梨,林念梨。挺好听的。”芊芸如是说道,捧起躺在婉儿旁边的念梨,轻摇摇里疼爱念叨,“念梨叫芸姨,芸姨会把一身武功都交给你喔。”
她这幼稚的举动令阿真额头冒出无数黑线,一边是江长泛滥,一边却是阳光灿烂,全都不正常了。
“好了,我决定了。”他站起来后慎重道。
哭泣的婉君,和逗弄孩的芊芸,突然听他说决定了,两人暂时恢复正常地相觑一眼,不知他要决定什么?
“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孩子不准叫姨。亲生母亲就叫妈妈,然后就分别为婉娘、芸娘、盈娘、妮娘,雪娘。”
他的这个雪娘说出来后,身后的雪霜脑袋立即低垂,羞的是满脸通红,心里却是甜如蜜饯。
婉儿一时没有注意听,愣怔后表情古怪自喃,“婉娘?晚娘?”念后不赞同叫道:“夫君,我要叫君娘,晚娘太难听了。”
“行,就叫君娘,以此类推……”他大掌一拍定案。
第227章《婉儿赐雪霜名金锁》
芊芸见婉儿后知后觉,伸手紧握着婉儿惊喜道:“婉儿,你看,是雪霜,雪霜回来了。”
二个后知后觉的女人,直到现在才发现雪霜的存在。
“雪霜?雪霜在哪里?”婉儿听说雪霜回来了,立即扭过脑袋,果然见到雪霜静澜地站在旁边。
“婉夫人,芸夫人,奴婢让你们担心了。”雪霜手按腰微微福身。
“快,雪霜快过来让我瞧瞧。”
雪霜见她仰起身子,惶恐中急走到床边,把他微仰起的身子压回床上,“婉夫人仍在月子期,不能轻动。”
“雪霜,听说你被贼人虏去了,我派人遍寻不找,你怎么样了?”哭道,婉君对她上下其手,咽呜道:“有没有被贼人欺负?”
她的关爱令雪霜感动的泪盈满眶,摇着头紧握着她的手吸了吸鼻气道:“雪霜没事,刚好爷来搭救,雪霜安然。”
“真……真的?”直到这一刻婉儿的一颗心才落下。
芊芸好奇问道:“夫君,你是在何处遇见雪霜的,她又是被何人虏去的?”
阿真见这三个女人相护关心,心里安慰不已,坐在床檐边把延安之事尾尾的道了出来。
他讲完后,芊芸冷着脸哼道:“此等牲口夫君应当把他千刀万剐才是。”
婉儿也是无法相信,佟国丈良好风评她也有耳闻,可是却没想到竟出了如此不成才逆孙,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人都被夫君杀死了,再如何的不甘心也无济于事,芊芸摇摇头后,隐了一肚子怒火,扬起狡黠的水脸有趣道:“婉儿,刚才夫人排列之时,有说到一名叫雪娘的喔。”
婉君听到她说雪娘,一时愣怔了,随既了然于胸,惊喜交加中看向雪霜,“夫君,你们……”
雪霜羞的满脸通红,立即跪倒在地,“还请婉夫人、芸夫人责训。”
“起来,起来。”阿真一把把她抱起来。
婉儿和芊芸见他这副心疼模样,抿着笑,不吭不语齐打趣地凝视着他。
雪霜见到两人如此眼神,羞的恨不得从地里挖上洞钻进去,赶紧挣脱他的熊抱,退到一旁紧低垂头脑袋,感觉脸上阵阵发炀,耳根更如火在烧一般。
婉儿见她这羞答答样子,收回眼神朝芊芸笑道:“芸姐,我们把雪霜和夫君的事办一办吧。”
“嗯,等婉儿月子期一过,就让他们拜堂吧。”
婉君和芊芸是看着雪霜勤奋中一步一步认真的学习,她聪明无比,自从读了书以后,脱去了一身的稚气,明白女者何为,妇者何安。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流香的书气,应对得体,不吭不卑,不急不躁,心湖平静。最主要的是一心只念着她们夫君。知错能改,不负她们的心悉心教导。
芊芸对她虽然严厉,可她却也把她精湛的琴艺全学了去。就算是她如此严厉的教导,她始终默默承受。想到这里,芊芸向害羞的雪霜看去,她曾有好些次见她半夜里躲在人静的后园偷偷哭泣,而后向明月乞求她夫君能平平安安。对于这一点她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只是默默搁在心里。单就这一点,她就配得上她家的夫君。
雪霜见到两人在商量她的婚事,立即跪倒在地,乞求道:“请两位夫人收回成命,雪霜只愿做爷的一名侍婢。”她配不起林郎,纵然他已原谅她所犯过的错,她也无法与他匹配,他能让她留在身边,让她看他,这就足够了。
“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说道阿真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当作没感觉到她轻微的挣扎。
“这……”婉儿愣怔了,望着芊芸道:“芸姐,雪霜不愿,该如何是好?”
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能嫁给她夫君,而她竟然拒绝了,一时之间芊芸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阿真见婉儿和芊芸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转过雪霜的身子狐疑问道:“怎么?你不想和我成亲吗?”
“想,霜儿做梦都在想,可是霜儿不能这么做,这会污了爷的身份。”雪霜如是说道,泪悄悄滑落了下来,想到要做他的夫人,她曾有这一丝窃喜,可她下贱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他,侍寝丫头已是他的破格宠爱了。
茫然的婉君和芊芸听到她的这一席话,两位做老师的心里安慰无比,现在的雪霜已经脱变了,不枉费她们的一片苦心呀。
“雪霜,不要去在意你的身份,夫君定然也不会在意的。安心的做夫君的新娘吧。”婉儿吮笑中劝道,犹如雪霜就是她女儿一般。
芊芸也点头朝阿真问道:“夫君,你不会介意雪霜的身份对不对。”
“当然,那种虚浮之物,我怎么会去介意。”阿真理所当然回道。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那些什么门当户对,对他来说全都是狗屁好不好。
雪霜见他们三人如此劝说,挥泪摇头再挣脱阿真的熊抱,卟通跪倒在地,“请爷、夫人不要*迫雪霜,要雪霜做夫人,雪霜宁愿出家为尼。”
房中三人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人家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没想到还有一个例外的。
就在大家反应不过来时,阿真额头滑下无数大颗的汗,着急中把她再抱起来,“好好好,霜儿说什么都行,不娶就不娶。”
婉君和芊芸知道她坚韧,怕她真的趁她们不注意出家为尼了,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
“既然夫君同意了,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这主母你还是要见的。”婉儿如是说道。
“是,奴婢给两位主母磕头。”雪霜跪倒在地,很慎重很慎重向婉君磕了十二个响头,然后转向芊芸道:“奴婢磕见芸主母。”后面又磕了十一个响头。
按大周律,贵族可以拥有十二妻,二十四妾,侍寝丫环不准超百名。
雪霜这二十三个响头磕的是慎重无比,个个都砰砰作响,听的阿真心里是阵阵发疼,不舍万分。
“起来吧。”把她唤起以后,婉儿朝衣柔唤道:“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那条金锁拿来。”
“是。”衣柔与雪霜虽然相处不久,可是两人共是侍服小小姐的,早情同姐妹了,一时之间也替她欢喜不已。
“雪霜,我赐你名为金锁,此金锁希望你能锁住自己腾飞的心。”说道她把那一条金锁链交到她手中道:“自此以后削了奴婢之名,改称妾,入我林家宗祠,搬至南厢房居住。”
雪霜听婉夫人再破格提升她的妾位,一时泪盈满眶,跪地哭谢:“贱妾磕谢主母惜爱。”
“起来吧。”
“是,主母。”雪霜抹了抹眼泪,安静中退到一旁守着,不吭不卑。
阿真是站在旁边看是瞠目结舌,目瞪口舌,无法言语,她们是在演戏吗?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心理准备说演就演了。
“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愣愣看了看婉儿、芊芸、雪霜,头顶上冒出无数的问号,这群人在玩他吧?
婉儿见他不明不白,叹了口气笑道:“我林家是天臣之家,一些礼数不可废。”
汗,她们没事折腾这些干什么?“霜儿。”
静澜的雪霜听到叫唤,踱上前按腰福身甜道:“是,贱妾恭聆爷训示。”
别扭,太别扭了。阿真听到这声贱妾不由的头皮发麻,脚底发凉。我靠他们家现在在上演古装剧吗?呃!好吧,他是穿越到古代了没错,可是也太令人头皮发麻了吧。
“呃……”阿真清了清喉咙,小心亦亦朝婉儿问道:“婉儿,我说的话还有用吧?”
“当然有用了,夫君是一家之主呀。”婉君茫然回道,她家夫君说的是什么话呢。
她说有用,阿真的心一安,指着雪霜下命令,“你以后不准自称贱妾,就称霜儿,知道吗?”
“这……”雪霜茫然中瞧了瞧婉君,这不合规矩啊。
婉君听他命令的话,白眼一翻,她就知道他要出来掏乱,拿他没办法道:“雪霜,夫君是一家之主,他说的就是。”
“是,霜儿听从爷的说教。”雪霜立即把贱妾改了,自称霜儿。
在房内叫他林郎,出房后叫他爷。雪霜和他商量好的,因为她想叫他林郎,可是在人面前会称他爷,因为这才合规矩。
这古人怎么就这么爱折腾呢?现在的雪霜他是更加的喜欢,只是有些地方不太喜欢,感觉太过拘谨了,规矩真有这么重要吗?他林家唯一的规矩只有一个,怎么开心怎么过,把规矩当狗屎,这才是他们林家正真的规矩。
在一群人嘻闹之时,福碌慌慌张张跑到门外,脸上忧心肿肿小声唤道:“芸夫人,宫里又来催促了。”
原本开怀的婉君和芊芸听到宫里又来催促,立即隐下欢腾的笑脸,两个面面相觑后。婉儿小心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才握着芊芸的手说道:“芸姐,你……”
她话没有说完,芊芸扬起勉强的笑反握着她的手笑道:“婉儿安心坐月子,我去去就回。”说完站起身眷恋朝阿真笑道:“夫君,我进宫里教娘娘们弹琴,你多陪陪婉儿。”
阿真心里刹异,刚才见到他两个老婆听宫里来人,脸上微变。婉儿的脸色有担心,芊芸的脸色却很勉强。而且听福禄说“又”来催了?怎么?他的芊芸什么时候变成那些娘们的专属婢女了吗?
“芸儿你去吧。”阿真扬起笑点点头说道。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会弄清楚。
芊芸微笑中抚平他领上的皱褶,深情不舍中才起身离去。
她跨出门一会儿后,阿真的眼立即眯了起来,“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君知她夫君聪明,心头一跳,若无其事笑道:“夫君,什么怎么回事,你别瞎担心了。”他这夫君乱来的很,娘娘可不比常人,如让他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婉儿,你是不会骗人的。”阿真微笑地摇了摇头,这张小脸写着有事已深深出卖了她了。
说完他隐下笑容指着厢房的一干人命令道:“所有人都给我呆在房内,不准出去。”
“夫君……”婉儿见他迈开脚步要跟出去了,着急呼唤。
“婉儿,没事的,你放心吧。”他安慰说完,提步立即跨了出去,
大司马府的大厅内,一名娘娘腔的太监着急地踱着脚,见到芊芸来了,立即跳脚喊道:“哎哟,大司马夫人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娘娘都发火了,快随咱家进宫吧。”
芊芸面无表情地走进大厅,见到这名太监隐了心里的怒火,心里默念,一切要以夫君为主,绝对不要发火。
想后扬起如花的脸蛋笑道:“家里有些事所以晚……”
娘娘腔没让她把话讲完,立即呼天喊地跺脚道:“有什么事?有什么事能比娘娘还要重要,你这可是大不敬呀,娘娘们是什么人,你……。”说到指着她,盛气凌人娘道:“娘娘生气了谁担得起啊。”
他的话刚讲完,内门里立即传来句饱含怒气的话。
“本司马担的起。”说完从内厅立即如火车头一样冲到太监面前,阴着阎王脸吼道:“说,娘娘是什么东西?”
“夫……夫君,不可……”芊芸见到他脸色沉阴,立即大惊步跑上前紧紧拉着他,这名太监可是皇后的贴身公公啊。
太监也没料到大司马竟然在府内,见他那张阎王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恐怖之极中一屁股跌倒在地,“大大大……大……”一个大直大不出来。
“说,娘娘是什么东西,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宰了你。”他指着跌在地上的死人妖大喝。
“这这这……这……”娘娘是什么东西?娘娘不是东西,那可是一国之母,怎么会是东西,可是大司马在这里他怎么敢说。
芊芸紧紧拽着暴跳如雷的夫君,惧怕求道:“夫君,不要这样子。”
阿真一肚子火吼道:“来人。”
“少……少爷。”福碌颤抖中急跨进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少爷要发怒了,可是娘娘传唤不能不报呀。
“你立即到我房里,把尚方宝剑给我拿来。”
“少……”
福碌那个爷子还没说出来,阿真踏翻旁边的桌子大吼:“还不快去。”
“是……”这次福碌立即跑的连影都没有了。
跌倒在地的太监听到尚方宝剑,一颗心如被人挖去了一般,飞快翻趴在地哀求:“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把头磕的砰砰作向。
“你一个内侍太监在我大司马府里颐指气使,怎么,你以为本司马在边境,本司马的家人就能让你们欺凌不成?”他火了,想到这太监都敢对芸儿这般不敬,不知宫里的人怎么糟蹋她了。
“夫君,芸儿没事,你消消气。”说道一只兰手轻抚他的胸膛。
太监抖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磕头哭道:“大司马消消气,奴才,奴才给您磕头了。”
“该死的狗阉人。”说道一脚把前面磕头的娘娘腔踹翻在地,妈的,这些个太监他从来就没有好感。受十常侍作乱的影响,他恨不得宰了这群人。
第228章《怒闯后宫》
福碌飞快中战战兢兢捧来尚方宝剑,颤抖中,“少……少爷。”
阿真一把抢了过来,指着地上的太监吼道:“走,带我去找你们娘娘。”
太监见他提剑要去找娘娘,哭的更急了,“大大大……”
阿真一把把他拽起来阴沉脸吼道:“再不走,老子就先杀了你。”
“。”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太监哪敢不从,哭丧里屁滚尿流赶紧领前。出门没看黄历啊,在边境的大司马竟然回府了,想到娘娘们对大司马夫人的态度,整个人如放在火上烤,又放在冰窑里冻一般,是即冷又热。
金陵皇都热闹依旧,密集的人潮见到黑着脸的大司马,杀气腾腾持剑向皇宫急奔而去,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原本嘲杂的人群瞪大着恨,窃窃私语。
“大司马这是干什么?”
“他不是在边境吗?”
“那个太监怎么回事?”
“肯定宫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流言一时之间立即满天飞扬。
很快阿真就走到宫门口了,数十位穿着黄袍,手握腰刀的宫卫,大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用眼睛传递:“大司马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边境吗?”
直到他走近后,数十名侍卫骇然抽气,暴凸眼球,恐惧中立在两道不敢开口,连眼珠子也不敢乱动。大司马怒气冲冲,一副要杀人模样持剑闯宫,说不定要造反了。应该要拦下,可谁谁谁……谁敢去拦啊。如果拦错了,他一家老小那可全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时之间宫门侍卫长鸭板冷汗湿了衣襟,眼睁睁着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闯进宫里,心里默乞,希望他们的大司马不要干出什么令人心脏无力的事才好呀。
穿园过巷,很快阿真和芊芸就被太监带到后宫禁园了。
“夫君……”芊芸心里慌的紧,这可是后宫啊,带把的除了皇上和皇子外谁也不能进去的,而且夫君这副模样分明就是要杀人,在宫里杀人那可是要诛族的。
太监咬着牙根,前面还有大量侍卫,希望那些后宫侍卫能把大司马拦下来,如让他闯进去伤了哪位娘娘,那就不得了了。
狗子曾差点被砍,他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司马记忆仍犹新,惶恐中大暴眼珠又见到他来闯后宫了,恨不得就此昏了过去。
“磕见大司马。”拥有强壮的身躯显然也不是件好事,狗子哭丧着脸,心里发誓,如今天他能过了这一关,这个后宫侍卫他明天绝对不眷恋地辞去。
“全部给我滚。”阿真阴着脸冷冷说道。
“这……”狗子如风中残叶,抬头见到他那脸阎王脸,牙一咬,“卑职领命。”尚方宝剑在他手上谁敢说不?
太监暴瞪眼珠见后宫侍卫们瞬间走的一干二净,傻眼了,这可是皇上的后宫啊,他们怎么敢走,不要命了。
“带我去见那一堆东西。”在太监还愣怔之际,阿真朝他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把站在前面发愣的太监踹的踉跄向前,惶恐不安中,赶紧领头奔去。
三人刚走到后宫妃子们聚集地,暴怒的阿真更加狂怒了。
“王后,这些个奴才也太不识太举了,竟唤这么久还没来,真气人。”一名发枝招展的妃子朝端坐在主桌的皇后抱怨道。
另一名紧接应道:“红妃说的一点都不错,自以为有点美貌,琴艺也不错,可却整天板着个娘,不就是个奴才嘛,有什么好骄傲的。”
“宁妃说的极是,皇后等一下你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才是。”另一位也不落人后。
“众妃说的极是,这些个奴才们自以为是,没人管教管教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佟王后,也就是佟长风的女儿,新仇加旧恨的应道。她皇儿原本太子当的好好的,如不是这个狗奴才硬生事,皇上也不至于废了他,而她前些日子也接到人报了,这个奴才就像偏偏要和她做对一般,都闹到佟家去了,还杀了人,这口气怎么也难咽着下去。
“皇后……”刚到的太监听的是冷汗淋漓,大声喊叫示警。
一群宫妃听到太监不懂规矩的惊呼,拧起柳眉抬起脸向声音来源地望去。一这看不由的集体骇然倒抽着气,有强盗?
“啊……,快来人,有强盗……”立即所有妃子吓的脸色苍白,齐向皇后靠拢。
太监一喊,阿真唰的一声立即把剑抽了出来,提着那柄闪着骇人的光茫宝剑,如火车头一样向这群八婆冲了过去。
“夫君,不要……”芊芸见状施展轻功飞身上前挡住要杀人的夫君,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淋漓尽致。
皇后见是这名奴才,心里发慌的紧,她知道大司马狠,可是万万也没想到他竟然敢提剑闯宫。
“大胆奴才,竟然如此无理。”隐着心中的惧怕,佟皇后站起来大吼。她还是一国之母,怎能容得奴才放肆。
“*妈的*,你他妈的我今天不砍了你,我就不姓林,我草。”说道阿真拔开芊芸,骇人的闪光一挥,立即就朝那佟皇后砍了过去。
一瞬之间所有人都吓傻了,佟皇后也傻眼了,没想到这个奴才还真的砍下来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啊。
芊芸见拦不住她家夫君,急的美脸苍白如尸,转身赶紧飞奔上前,把皇后拉到在地,险险躲过那柄由上而下的利剑。
刷的一声,利剑滑落,把桌子一劈成两瓣。
“护……,护……护驾!”跌倒在地的皇后,吓傻眼了,他……他真的敢劈啊。
众妃见他真的刀劈皇后,一瞬之间所有血顿时全从身上抽走了,“快来人,护驾,快来人,护驾……”
芊芸也吓的脸色发白,惊恐不已双手大张挡在跌倒在地的皇后面前大吼:“夫君,住……住手。”
“芸儿你让来,让我劈了这个贱人。”说完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挡着的芊芸,利剑银光一闪立即已是划下。
“救……救命……”皇后见剑又来了,吓的三魂七魄全飞了,手托着屁股向后惊恐的直退。
芊芸见她夫君抓狂了,急的满头大汗,抄起掉落在地的金壶,翻身挡在皇后的头顶。
锵……,的一声火花飞溅。
阿真震的虎口发麻,倒退了一大步。
“夫君……”芊芸见他被她的内力震的直踉跄,惊恐赶紧跃起飞奔上前,把他紧紧扶住。
就在所有妃子鸡飞狗跳之际,一道威严饱含怨气的声音重重划过。
“全给我住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随着话落,老爷子板着老脸虎步跨了进来,头上都冒火了。
“皇……,皇上……呜……”皇后见皇上来了,立即放声大哭,惊吓中站起来跑了过去。
阿真见老爷子来了,心里的火还没消,站在前面与他对视着,一肚子火抱拳道:“皇上,微臣回来了。”
他的话刚落下,皇后抱着老爷子的手指着抱拳的阿真说道:“皇上,这奴才竟然要杀臣妾,你快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原本怒气未息的阿真听她这番话,火又扬了起来,二话不话当着皇上的面前,提剑跨向前又是朝她直劈而下。
“住手……”
“夫君……”
“皇后……”
众多不一样撕心裂肺的惊呼音,大响在后宫园内。
锵……
一串火花扬起。
狗子一头冷汗,心脏无力中提刀紧紧挡住那一柄直划而下的利剑。大司马也太有种了吧,竟然在皇上面前还敢杀皇后。
“大胆……”老爷子大怒了。
“哼……”阿真见没有得成,虎口发麻中扔了尚方宝剑说道:“本司马为皇上出生入死,鞠躬尽瘁,竟连家眷也保不住,这司马不做也罢。”
“混帐,大胆,住口。”皇上听他说不做大司马更怒了。
“皇上消消气,皇上消消气。”王徨一颗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从在御书房里听见到后宫侍卫急禀,说他们伟大的大司马提剑闯后宫时,他的一颗心就一点点慢慢向火里飞去了。
“大司马奴才求您了。”王徨一边抚着皇上的胸口,一边哀着个脸朝阿真求道。
阿真见老爷子气成这样子,隐下怒火,走近参拜道:“皇上,微臣回来了。”
老爷子见他这翻度态也隐下怒脸喝道:“说,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做什么?为何闯朕的后宫,为何对皇后无理?”
“微臣今日所为是想为皇上保有颜面,我大周天朝已尽糟天下臣民所耻了。”阿真如是说道。
老爷子听后眼一眯怒问:“朕如何让天下人耻笑了?今天你不道出个所以然后,朕必杀了你。”
阿真点头说道:“皇上,今日之事全都因微臣彻查两州之事所引起的。”
皇上听他这番话,瞄了瞄旁边的皇后,板着脸哼道:“起来说。”
阿真站起来后,怒视皇后尾尾说道:“微臣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我大周,如微臣是刻意要去针对太子,那当时也不会亲自上吐蕃营求太子了,皇上,您认为微臣有说错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上微臣常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句话微臣不就算的,昔日我太子被吐蕃所擒,社稷即将动摇,臣万死单骑潜入百万虎狼之中营求我大周命脉,这是身为微臣的职责。后两州决堤,生灵涂碳,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社稷震荡,微臣连南围都搁下了,不眠不休日夜清查,所有指尖皆向太子。”说到缓问:“太子何人?一国储君,于之相比,臣势力单溥,人微言轻。如果当时微臣权然视而不见,绝计不会发生今日之事。可我大周却极有可能会其此而动摇。所以微臣视死,也要保我大周根基干净,试问皇上,微臣做错了吗?”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眼一眯淡淡到:“你做的很对,朕的江山绝对容许有驻虫侵害。”
“皇上可还记得微臣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话吗?”
“朕记得。”
阿真听他说记得,眼一眯缓缓问道:“那您认为微臣而已吗?”
“林爱卿鞠躬尽瘁,护边境,治两州,平江南,抗辽狼,厉厉在目,为国之心天地可荐。”他的这些事早在民间传的纷纷扬扬了,谁能抹去?
“好,既然皇上认为驻虫要清,那微臣今日所做之事全然没错。”说完指着皇后大喝:“此妇心胸狭窄,全然不为我大周命脉着想,为一已私欲而虐毒功臣家眷,如此无国无家无容无德妒妇留之何用?”
他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令皇后心头一跳,她什么时候变成,无国无家无容无德的了,一时之间不由的大喝:“大胆奴才,竟敢污蔑本后。”
“放肆,此是君臣奏对,哪容着你这后宫妇人猖言,还不给快给朕退下。”皇上心头也一惊,这小子他知之甚深,拥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敢如此大放阙词,肯定也是胸有成竹,如让他再辩出什么来,虽然他贵为皇上,可却也难堵天下臣民众口,到时*的他不废后也不行了。
阿真哪里不知这是明斥暗保,可是心头怒火烧的旺盛,今天他不把这姓佟的拉下来,那他就就地辞官。
立即抱拳再道:“皇上,昔日太子是此妇所出,臣为社稷除害自问无愧于天下,无愧于皇上,无愧于我大周七百年的列祖列宗。可此妇气量狭小,为此而怀恨于微臣。狼子压境,社稷动摇,皇上受命于臣。臣惶恐,披星戴月急赴边疆,唯恐我大周七百年根基摇动,绞尽脑汁、鞠躬尽瘁,死而后矣。”说到这里抱拳举天,“托皇上鸿福,收两府,烧大同,克南京,夺折津,如此虎师令狼子闻风丧胆,退回桑干惶惶不可终日,两国百万兵马紧张对峙,腥风血雨即将来到。”说道转过冷脸望向皇后等妃子咬牙切齿道:“百万兵马交刃,血肉飞溅,将军奋勇向前,兵士无惧生死。全都是我大周铮铮铁铸男儿,可她们……”阿真颤抖中指着这一干妃子双眼通红吼道:“她们却大亨富贵,歌舞升平,全然无顾将士们的性命,为一已私欲放纵*邪,虐赴边疆功将家眷。”
阿真说完抱拳跪地,痛彻心悱哭禀:“微臣每日如临深渊,夜不能昧,食不下咽。为我万里边疆忧心,为我百万兵马忧心,为皇上忧心,为我大周七百年铁桶的江山忧心。”说到这里立即号啕大哭,满脸鼻涕满脸泪花恳请,“臣已心力交瘁,请皇上罢免微臣之职,让臣归隐山林。”
这番话说的在场众人难受,皇上铁青着脸,冷冷瞪着他,心里把他是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可却被堵的无话可说,边境将士惨烈他知道,皇后亨乐他也知道,至于皇后是不是有虐待他夫人,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胆敢闯进来提剑砍王后,必定是有原因的,而那把宝剑确实也是他赐他的。
一时之间老爷子被难住了,怎么说都是他没有道理,罢免他不趁了他的意?不罢免就要废后,不废后和罢免他,那他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去了。难,难住了,这小子的三寸不烂之舌果然厉害。
“起来吧。即罢如此你也不应该闯后宫对皇后无理。”老爷子缓缓说道。心里却在祈祷他认错,到时他法外开恩,这事就完了,总不能连个台阶都不给他下吧。
第229章《巧言令色》
阿真缓缓站了起来,看见老爷子用圆滚滚的眼珠子大瞪着他,心里发笑,要台阶没门,老子现在也是吐蕃大王了,说来和老爷子同样等级。他敢提剑闯宫也是深知老爷子不敢杀他,如动他,到时盈盈提兵来了,大周这颗大树瞬间就被辽国和吐蕃给连根拔起。
“皇上赐微臣一柄代天巡牧的尚方宝剑,路见不平之时,上斩皇子龙孙,下斩文臣武将。”说到这里冰冷指着佟皇后说道:“皇上,您可能还不知道微臣在延安碰见什么事吧?”
皇后和佟妃听他说到延安了,脸色立即大变。
皇上见皇后如此表情,心里突兀,板起脸缓缓问道:“延安怎么了?”
“皇后有个侄儿叫佟振,此人是佟国丈唯一孙子,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强抢民女达三百多名,被此畜牲杀的良民百姓达二百多人。此畜*良女也就算了,可手段之极令人闻风丧胆,强行与民女交欢后,还用铁棍,木棍等圆形之物,强行……强行……,被此虐而死者达百人。”
“混帐……”皇上听后怒不可遏,转过怒脸看向佟皇后怒问:“切有此事。”
皇后战战兢兢中,蠕动发白的嘴唇弱弱道:“臣……臣妾不知。”
她刚说完,阿真立即回道:“不,皇上,皇后知道。微臣抓住此畜后,他还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对微臣大呼小叫,说……说……”
“说了什么?”
“他说不就抓了你一个妾室吗?有什么大不小的,他两位姑姑一位是皇后,一位是贵妃,如果微臣敢动他的话,到时别说是微臣的妾室,连微臣的正室也要抓回虐玩。”
“混帐的东西。”老爷子怒骂后眯着眼问道:“如此畜牲抓了你的妾室?”
他这一问,阿真咬牙道:“没错,此畜牲来都探望皇后,回延安时路过睢县,见微臣妾室长的有几份姿色便强抢而去,至于如何惨虐,微臣就不讲了。”说完后悲伤欲绝摇头叹道:“惨不忍睹啊……禽兽啊……”
王徨等人听后大惊失色,连大司马的妾室都敢抢,这人的猖狂不是一般可以形容的。
老爷子听后也是脸色大变,扭过头,饱含威严喝道:“皇后,佟妃……”
“皇上……。”两人见皇上口气生硬,惧怕中跪倒在地倒声抽气。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臣妾,确实不知。”两人齐声回道,就算是知也不能说啊。
阿真就是要致她们于死地,铁着脸抱拳道:“皇上,她们知道,臣要处置此畜牲之时,佟长风威胁臣,说这畜牲深得他两位姑姑疼爱,如被知道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佟长风亲口所言,当时在场的有佟信、佟立、和太原守将腾冲与其兵士,如皇上不信,可以传来询问。”
他的话刚刚落下,皇后惊恐中用乞求的眼神望着阿真,颤抖,“大……大……司……马”终于不唤奴才了。
她的乞求还没说完,老爷子震怒了,朝她大喝:“混帐,身为一国之母理当以身作则,怎敢偏坦外戚,着实可恶。”
“皇上,臣妾知罪了。”皇后见皇上动怒了,哭泣中恨不得就此死去。大司马是想致她于死地呀。
阿真就是要让她死,见她哀求了,咬牙再添一把火道:“皇上,此事已发生近八日了,想来她应该早就知晓,此妇原本就对皇上废太子之事而怀恨于微臣,现微臣又把她疼爱的侄儿斩杀,已恨不得千刀万剐微臣。而她竟然无视边境百万兵马性命,也要加虐于微臣之妇,此妇如何能为一国之母?”
皇上听后一愣,打量着林阿真问道:“林爱卿是为皇后而来?”他真的不想废后,废后很是麻烦。
阿真听他这一问,脸不红气不喘抱拳道:“没错,虽然微臣也有打算回来,可在边境之时听闻桑干辽狼有变,立即打消回来的念头,可微臣安排在皇都的探子飞鸽子来禀,说夫人不知为何,每进宫返回之时便面露寻死之状,深夜里常偷偷痛泣,惶惶不可终日。见禀后微臣大惊,立即快马返回。”
皇上听后大声斥责,“荒唐,百万兵马性命此可为一女而……”
他还没有说完,阿真摇头打断道:“皇上,微臣疼爱夫人之名人尽皆知,突然夫人有事,惊慌失措之际已如无头苍蝇,所有略谋智慧一瞬之间从脑中抽离,就算微臣呆在边境也无济于事,何不来看看方为安心。”说到这里突然惊呼:“糟了……”
认真听他说话的众人突然见他惊恐的喊糟,立即心头一跳,不知什么事糟了。
“不好了,不好了。”阿真喊完糟后,顿时之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过踱过去如火烧屁股一样,自言自语道:“原来一时想不起的计谋是这样子,柳晚扬你一定要懂啊。”演戏他可是一把好手的。
皇上见他如此着急模样,还喃喃自语说柳爱卿,立即大惊急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既然提到太尉那肯定和边境的事有关了。
“皇上,糟了,不好了,不妙啊。”喊完后一副不知道自己越违模样,满头大汗中转身紧紧握着他那双老掌。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听他这副股屁着火样子,脸色已是苍白如蜡了。
阿真点头道:“微臣回来之时听闻桑干辽狼增兵于云内州,刚想好对策之时,听闻夫人有事,立即把对策忘了,快马回都。柳晚扬如看不破辽狼的诡计,那我们刚夺的四城就要丢了。”
所有人听后皆骇然大惊,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不明白一个增兵于云内州怎么就会失了四城?
“你到啊,为何过增兵云内州会失刚夺的四城?”讲到边境,老爷子比他更急。
阿真心里发笑,白日见鬼了,“太尉兵马屯以四城后方,辽国增兵云内州这是障眼法,主要目的是引诱我军向西京靠拢,然后出其不意攻打右边的津折,如太尉见辽兵增兵云内州着急调动兵马的话,那那我折津必失,折津一失再抄打京南……”
他到说到这里,老爷的脸已是铁青了,大叫:“不好。”
“是呀。失了四城,百万兵马也危险了。”说道这里阿真指着跪地的佟皇后大骂:“都是你这妒妇,如果四城有失,其罪皆出于你身,你将背负赴境惨死百万将士的亡灵。”
痛哭流涕的佟皇后见他这番指责立即愣了,她只不过骂了芊芸几句,有这么严重吗?
皇上已是铁青着脸了,指着阿真,“你……,你……,危急存亡之际,你竟然忘了计策,你……”一个你字直你不出来,大声叹气后无奈放下老手,只能寄望于柳爱卿能看的通透了。
就在老爷子气的发头竖起来时候,一名侍卫悄悄走到王徨身边,小声嘀咕念叨,随后塞了一个盒子给他。
王徨听后刻不容缓,急向前小声禀道:“皇上,太尉快马传来的战报。”
刚被危言耸听的老爷子,听到战报,一愣后赶紧从怀里摸出随身盒匙,慌慌张张打开后,抄起布纸立即观看,越看眼珠子瞪的越大,直到看完后一个踉跄,六神全无中紧捏着那张战报。
阿真见他这个样子,满脑一头雾水,柳晚扬搞什么东西?不会真的战败了吧?
“你……,你……,真的被你言中了。”被王徨扶着的皇上,脸色苍白拿着战报递到他跟着。
阿真狐疑里接过来一看。
汗……
不是吧,还真被他这张随口胡说八道的乌鸦嘴说中了。辽国吸取了他的教训,效仿中学他一样派十万兵马向云内州增兵,前门进后门出,足足走了近八趟。在大周兵马以为他们大量囤兵要攻打西京之际,力调大量兵马镇守于西京。而辽国也学他偷鸡摸狗轻装奔袭了折津,然后学他换下兵铠诈了南京,南京一失,柳晚扬力断所有兵马退后真定和河间紧守。
看完后阿真不可思议了,拿着这张战报傻眼了?太夸张了吧?可依然要做出万分沉痛的表情,“哎……,这个柳晚扬怎么就看不破呢?”
“林爱卿你回的不是时候啊。”老爷子痛失刚夺的四城,挥手催促道:“你快马加鞭到边境去吧。”
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他才刚刚到耶,不用这么赶他吧?
“皇上,太尉退回真定和河间紧守,一时半刻不会有危险。”他如是说道。
“你快给朕去边境,想办法再把这四城夺回来。”老爷子很是威严,他没事回都干嘛,一回来就丢了四城,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他这翻话令阿真的脖子一缩,心里不屑了,老爷子以为这四城是碗羔啊,说拿就拿啊?
“这……,皇上,不急于一时,而且遭此一事,微臣惶恐不安,如到边境后挂念家眷,去了等于没去。”
老爷子听他这一番话,重哼道:“国家存亡之际,你还放着儿女私情不放,成何体统。”
“这全都是此妇害的。”阿真指着佟皇后,推卸责任他也是一把手。
佟皇后听闻四城皆失,早吓死了,现在又见大司马直指向她,哪里受得了,一时之间不知干什么只有哭了,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昏天昊暗,血泪如桨,凄惨之极。
如此尖锐的哭声令老爷子皱起眉头,怒斥:“住嘴,身为一国之母,怎如村妇一般。”骂完后转过铁青的脸,瞪着林阿真说道:“今日之事就此打住,林爱卿随朕到御书房。”
看来这位佟皇后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呀,见老爷子如此眼神,看来是动摇不了他了。
扭过头气愤地看了一眼跪地的这一群八婆,紧跟着老爷子的步划离去,想来这一吓大概也能令这一群伟大的娘娘知道他林阿真可不是好惹的主了。
皇上老爷子把阿真唤到御书房,数落了一大堆后,日正中午之时才哼道:“你这个吐蕃大王当的还真舒服,你想送你的家眷全去吐蕃,然后脚底抹油滑了,朕奈你何?”
“老爷子,咱们有过商议,微臣是那种脚底抹油滑之大吉的人吗?”只剩两人,阿真痞痞靠在他的御桌上,宛若一名小混混一般。
皇上听他这句老爷子,心里叹息,这小子太过杰出了,现今成了吐蕃的大王,吐蕃真是太阴险了,丢了一盏王冠轻易之中就把他的人给拉拢去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无名的火在烧,“你这个吐蕃大王做的很舒服吧。”反正他都叫他老爷子了,暂时就放任他了。
“全都是虚的,真正主事的还是王后和太上王,我挂名而已。”阿真不好意思摆了摆手。
“哼……”老爷子的鼻气划过空旷的御书房,瞪着他道:“你竟然连皇后也敢砍,这可是造反。”
阿真听他说造反,立即大呼:“天大的冤枉啊。”
“你提剑闯后宫,证据确凿还敢喊冤?”皇上也不可思议了,他那点小肠子能瞒得过他吗?
“我不是为老爷子维护声誉吗?”说完他挑起眉道:“这个皇后真的有这么好吗?”
老爷子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叹了口气道:“朕年事已高,佟皇后虽无功,却也有劳。天下臣民皆看着,一旦废后难为臣民表率。”
“老爷子您说的全都是,您老就当我没说过。”他也知道废后没那么容易,可是想这群八婆趁他不在糟蹋他的家人,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皇上牛眼大瞪着他,威武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上边境?”边境战争不同以前,辽国谋士众多,没有他的智慧怕是难于成事。
“那就要看皇上何时放人了。”阿真淡淡回道。总会有人比他还要心急的。
“你保证不脚底抹油?”
“在生命没有危险之时,我保证。”
“生命没有危险?”老爷子愣完后,大哼:“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连皇后你都敢砍,谁敢去谋害你。”
“这可难说了,所谓树大招风,我得罪那么多人,很多人作梦都想要我的命。”说到这里抬眼瞧了瞧他淡淡道:“老爷子,你以前不也想过要我的命吗?”
皇上被他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咳了咳道:“那是以前,你的威信高于朕,朕不能不为我大周着想。”
他一说完阿真双手一摊,“那不就结了,为了大周您老杀个把无辜的人算什么,就连我这种有功之臣肯定连眼也不眨一下说杀就杀了。”
皇上听他这翻通透的话,臊的脸阵青阵红,大拍御桌喝道:“林阿真你越来越放肆了。”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现在虽然是您的臣子没错,可却也是吐蕃的大王,今时不同往日了。”说完伸手就要去抚他的胸口。
第230章《都是老狐狸》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铁青着脸问道:“你以为你是吐蕃大王朕就拿你没办法吗?”
“有,现在我人在大周您老想怎样都成,可是您老别忘了,北有辽国,西南有吐蕃,如您老把我怎么样,您大周七百年的基业瞬间就会连根拨起。”说到这里双手一摊,负手站定在他面前翘起嘴角笑道:“老爷子,你不会为杀我一人而让您大周七百年的基本毁于一旦吧?”
“你你你……”皇上气的站了起来,颤抖着老指直指着他,心脏病就要发作了。
阿真见状大惊,赶忙跑上御桌后,紧紧扶着他,关心急问:“老爷子,您怎么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看不开啊。”说道扶着他坐回软椅上,一只手不停在他龙袍上抚摸着。
皇上被他抚顺了气,坐在椅子上一双老手点着他,无奈说道:“你真是个乱臣贼子。”
阿真听到这话不由菀尔了,“我说老爷子你也真是的,我本来就不想做官是你偏偏强要我做。那好,现在我做了,你又说我是乱臣贼子。话全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朕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号令之下莫敢不从,偏偏出现你这混小子。”皇上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了,以前还可以杀,现在就如他所说的,杀他一人而令天下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而这小子在百姓心里已敬如天神一般,杀了他恐怕会失尽天下民心了。
阿真见他连混小子都出来了,笑的很开心点头道:“老爷子你这样就对了,咱俩何必要分什么君臣,当朋友不是很好吗?要不是因为你是老人家,我才懒的去关心你咧。”
“朕没有朋友,也不须要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皇上不由的也心头一跳。
“知道,知道。皇上是不须要朋友的,这些帝皇心术,我穿开档裤就搞懂了。”说完他走下台继续趴在御桌上问道:“那老爷子,你允不允啊。”
“想都别想,你不上边境,就给朕好好呆在皇都里,哪里也别去。”这小子油滑的很,如没有牵绊,他八成会混到天上去了。
他的不允,令阿真翻了翻白眼,挑起嘴说服道:“老爷子,辽国狼子可不是吃素的,我费尽心血才把四城夺了,他们趁我没在,瞬间就夺回了。如让柳晚扬单独呆在边境,别说百万大军没了,说不定……”话不能全说完,留一半给人思考,效果会更佳。
皇上铁色着脸大瞪着他,知道他说的全对,可是就是不甘心,难道他就没有办法可以治这猴小子吗?
“好吧。”阿真见他犹豫不决,摊手继续说服道:“老爷子你想想,如果我要溜的话,传封信令家眷上边境与我团聚,到那时我再与她们一起溜不是更省事吗?干嘛要回来?”他如是说道。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阿真趴在御桌上眼里眯着笑,而皇上则铁青着脸狠瞪着他,空旷的御书房内诡异的寂静。
“朕老了。”最后皇上妥协了,下保证书道:“不过你一定要把辽国四城再夺回来。”
“没问题,看来咱们达成共识了。”阿真哈哈大笑,狡猾如狐狸一般。
皇上见他虚伪的表情,老脸上扬起丝丝的微笑,“听闻你喜得千金?”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愣怔了,挑眉道:“老爷子,你到底派了多少奸细在我身边啊?”
“你这小子混的很,滑如泥鳅一样,不多派奸细不安全。”皇上很开心,终于扳回一城了。
说完皇上很大方的把随身玉佩解下来,丢在御桌上:“拿去。”
阿真见玉佩立即大喜,可仍做假道:“老爷子您这是?”
“就赐给你闺女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喔。”皇上眼一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说着手就要收回玉佩。
瞬间一只比他更快的手立即咻的一声,从他手里抽走玉佩,“君无戏言,怎么可以算。”说完赶紧放在嘴上呵了呵。
搓了一会儿阿真才眉开眼笑问道:“老爷子,这个值钱吧?”
皇上见他这副馋媚的样子,板起脸威严反问:“你说呢?”
“也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兴奋道:“能从您老身上拽下来的,绝对值个把两?”
皇上听他说值个把两,一张老脸全黑了,他的胃口只有这么小吗?直后悔刚才干嘛把随身玉佩给他,直接给他个把两不就得了。
“你跪安吧,朕想静一静。”说道他挥了挥手,一副懒的再和他说话模样,这混小子真是越来越混了,一身混混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皇上万岁岁万岁。”阿真兴奋中大声嚷嚷,嚷完就从御书房跨奔了出去。
老爷子听他高呼万岁,气的牙痒痒的。有好处占就万岁,没好处就把他这个皇上当狗屎。
跨出御书房后,王徨一双眼神直愣愣望着那位大爷越行越远雀跃的身影。脑袋上的头发全被冷汗湿透了,他在外面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大司马竟然敢管皇上叫老爷子,而且还敢威胁皇上,可皇上也真是的,竟然没有降罪,一时之间君不君,臣不臣,全都乱套了,太邪乎了。
宫门侍卫依然手握刀柄,茫然中见来时怒气冲冲,去时欢天喜地的大司马,一头雾水中不知他们大司马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走出宫门后,阿真立即拉下喜欢的表情,满脸严肃急向府里奔去。
他的目的达到了,皇上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赶紧把婉儿一干人送到吐蕃才妥当,不妙啊,真的是越来越不妙了。这大周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边想边急行的他,很快就回到府上,立即扬起笑容,哈哈大笑呐喊:“芊芸我回来了。”
一群奴才婢女见他们少爷出去时就像要去杀人,回来时普天同庆,一时也傻眼了,可是既然他们少爷高兴了那就好,省的他们也跟着战战兢兢。
阿真边喊边叫,人还没到内菀时,芊芸就喜气洋洋奔了出来,“夫君,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哈哈,皇上赏了咱们宝贝闺女一个随身玉佩。”说道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交到她手里。
芊芸原本还替他担心,听闻皇上赏东西了,立即也眉开眼笑,拿着玉佩就转身飞奔回房,边跑边喊:“婉儿,皇上赐咱们梨儿一块随身佩玉。”
她这一跑,阿真的额头滑下颗大汗,敢情这娘们要女儿不要夫君了。
当阿真走进厢房内,见到婉儿没躺在床上,反而站起身了,吓的赶紧跑过去扶着她道:“婉儿,你怎么起来了。”
婉君替他担心不已,见他安然回来了,一时之间两条清泪流了下来,责怪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分寸,怎么可以拿剑去砍皇后,这可是谋反之罪啊。”想她夫君拿剑冲进宫里,她怎么还能躺着了啊。
“夫君知错了,以后不会了。乖,婉儿不哭,不哭。”心疼之极,他把一大一小两人抱在怀中。
“呜……”婉君痛哭不已,喘了喘气后泪更急的嚷道:“还好夫君没事,不然叫婉儿怎么活?”
“没事,没事,别担心。皇上不怪,还赏了夫君。”说道拿过芊芸手中的玉佩在她前面晃了晃,逗弄着。
“那是皇上疼爱夫君,以后夫君绝不可以这么大逆不道。”
“。”阿真唯唯诺诺,还疼爱咧,为了他的大周,老爷子那张脸可是说变就变的。
安抚了两个女人后,阿真呆在厢房内逗弄着女儿,脸上虽然是无比的开心,可心里也想的肠子都打结了。
妈的,越来越玄了,再过几日盈盈讨要东西的信到老爷子手中,老爷子是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梨儿交到雪霜手里,扬起笑脸朝躺在床上的婉儿说道:“婉儿,盈盈交待了好几遍,说生了一定要马上带去给她看看。”
旁边的芊芸听他这话,埋怨道:“夫君,婉儿在坐月子,晚些时日去不迟。”
“嗯。是呀。”阿真也点点头,可是一副担心道:“盈盈是急性的,如果让她知道孩子生了没马上带去我怕她又要闹了。”
“哼,夫君偏帮她,吐蕃的狐媚子就是讨厌。”芊芸哼出一鼻子的气。
“这。”阿真讨笑搂着她的肩安抚道:“她是心急了些,芸儿和她相处一段时后就会发现了。”
芊芸听他这番说,不吭声任他搂着。她就是讨厌吐蕃的狐媚子。
婉君见芊芸气鼓鼓模样,不由的也哑然,疑惑问道:“夫君,有这么急吗?”
“盈盈非常的性急,急起来的话,她可是天皇老子什么都不管的人。”他危言耸听继续道:“上次大周刚和吐蕃签订和平,后来她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就攻打罗殿了。”
婉君听后,抽了口气,“真的?”
“当然,所以我才去了大理嘛。”
“那明早婉儿就起启。”想到盈盈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抱她女儿,身为人母的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阿真见骗到她了,扬起担心的表情谢道:“辛苦我的宝贝婉儿。”
“不辛苦。”婉君善解人意回道,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呀。
芊芸虽然不聪明,可是却没有婉君这般天真。用疑惑的眼神愣愣看着他。
阿真见芊芸如此表情,心头一跳,看来她嗅出些味道了。
“那婉儿你休息一下,我和芊芸出去说说话。”说道牵起芊芸的嫩手。
“嗯。”他一回来就陪着她,都还没和芸姐好好说过话,体贴道:“夫君是该和芸姐说说话。”
起身的两人听她如此善解人意的话,露出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后,转身并肩走出厢房。
跟在身后的芊芸,一肚子疑惑,见夫君不吭声,也不敢多问紧紧跟在后头,心里却惊讶无比,到底是什么事能令她夫君如此慎重呀。
走了好一会儿,阿真才止步转身慎重道:“芸儿,我要把你们全都送到吐蕃去。”
边走边想的芊芸一时不察,一头撞进他怀里,讶异中抬起绝色的粉脸,弱弱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发生。”
芊芸不相信,忧心忡忡抱着他的手臂坚定道:“芸儿不去,芸儿要陪着夫君。”能让他如此慎重,她才不相信没事。
“你们先去,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再去,放宽心。嗯!”
每每这种时候,芊芸就痛恨自己没有一颗聪明的脑瓜子,空有一身好武艺又怎样,都猜不透夫君的心思。
“芸儿不要。”说道她更紧的抱着他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永远不离开他身边似的。
“我的芸儿是最乖的,很听夫君的话不是吗?”
“可是……”芊芸嘟着嘴,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天蓝的如倒悬的海一般,天热的如在烈日的沙漠里,庭院下俊男拥抱着怀中的绝美天仙,爱怜中轻啄着天仙人儿的水脸,正处于浓浓深情之中的两人,都情难自禁。
可一道不识相的声音的蓦然响起……
“真哥,真哥……”
声音伴着无数吵杂的脚步声急速而至。
擦……
正当要上演限级的阿真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害羞的芊芸听到大群声音,害羞里赶紧退出夫君的熊抱,羞羞答答站在一边不敢轻动。
咚咚咚……
柳风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出现在拱门前,显进站在庭院里的两人眼里。
“真哥,你真的回来了。”柳风扬见到真的是他,兴奋的溢于言表边奔边喜道:“听大家都在说你回来了,原来风扬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兴奋的声音说完后,柳风扬如火车头一样立即就站在阿真的站前,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翻后点头认真道:“黑了,瘦了,不过更壮了。”
“黑了?哪里黑了。”阿真听他说黑了,紧张万分,抹起袖子仔细看了看,还是一样白析呀,“风扬,你这像鸟嘴别乱说,我天生就白,哪里黑了?”
跟来的向少云等人见真哥这么紧张自己黑,立即裂开大口,果然是他们真哥,错不了。
“哈哈哈……,果然是真哥。”柳晚扬见他这副表情,啪的一声把扇子啪开道:“你是不是回来陪婉君待产啊?”
他的话刚完。阿真狂妄中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一干人愣怔,不明真哥为何突然狂笑,一脑雾水里面面相觑。
“芸儿,抱出来让这他们看看。”笑完后,阿真兴奋中说道。
芊芸也是欢喜无比,点头后飞快离去。
“真哥,怎么回事?”柳风扬见他这么嚣张,不明所已。
阿真不语,嘴角高翘中把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他往客厅里走去。
向少云满脑是雾水紧紧跟在后头,大小将也是兴奋不已,见教练安然无恙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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