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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185章

  第181章《硝烟四起》

  不丹王廷外的大草原上,四十万兵马整装待命。二十几名大将军虎威地站在台前,耐心等待着王上和军师到来。

  很快盈盈和达巴便来了。达巴负手巡视着这群吐蕃儿郎,满意地点头,个个都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此次发兵,是为边境被辽狼所杀的百姓血仇,狼子凶残成性。众将务必要迎头痛击。”达巴威武地朝四十万将士喊话。

  “王上英明……”四十万将士热血沸腾。

  盈盈面无表情地接替说完话的达巴,双手反握在背后,环巡寂静的众将一番后,才开口下令:“我们吐蕃是大国,王上是仁慈的王上。此次出兵不得扰民,不得抢夺别人的东西,不得*妇女,不得残害无辜人们。”

  “是……”四十万兵将齐声呐喊。

  “要记住我们是英勇的吐蕃勇士,我们磨利的刀斧只砍辽国的狼子。”说到这里虎视前面的大军吼道:“如果谁违抗了命令,我就杀了他。”

  “是……”声音震天响。

  盈盈点头后,声音放低朝曹宗命令道:“发兵。”

  曹宗抱拳领命令,与二十几位大将军拾起早摆在大军前面那二十几碗渗了血的酒,一饮而尽后把碗掷碎在地,“发兵。”

  话落,雷鼓军乐响了起来,彩旗随着风大力摇摆不止。

  达巴不舍中用他那双老手再次握着盈盈的小手,千叮咛万嘱咐道:“王儿一路小心。”

  “父王保重。”

  说完她欺过身紧拥着达巴那年迈的身躯,走到台下,钻进早等候许外久的马车里。

  曹宗见她进马车了,威武跨骑着马,跟随在马车身侧。大队人马缓慢中向夏州开进。

  “报……”

  大队人向真定推进,柳晚扬跨骑在马背,远远就见探兵勿忙奔来,马匹还没停,探子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急报:“禀大帅,狼骑和虎卉在前方七十里外遭遇辽国大量伏兵。两位将军没与之交战,撤退回左右先锋部中,特命小人来报。”

  “知道了,下去吧。”柳晚扬眼一眯,太原通向定真道路果然有辽国伏兵,看来这一路不会太过平静了。

  慕容喜听见信兵禀报,急凑过身朝柳晚扬道:“大帅,现在是否撤退回去,或是继续前进?”

  “大军刚刚拨寨,不能后撤。更何况大司马要我对两城猛攻两轮,如现在后撤如何能对两城发动攻势?”

  说完他大手一挥,朝停滞的前队大吼:“向前开进!”

  停滞的大队军兵,又开始向前缓缓蠕动。

  五十万大军向两府推进,将军个个骁勇善战,强悍能干的主帅柳晚扬总督军务,大战热热闹闹开始展开了。

  停滞在前的两军骑兵,外加左右先锋共二十几万兵马。在大帅的汇合上,从七十里路之地一路打,一路前行,最后终于抵达目的石家庄。

  石家庄位于真定与河间两府的正中央,左拦真定,右拥河间,地丘平壤,荒芜人迹,无山,无林,只有草丘。一路浴血拼斗的大军刚到。柳晚扬便下命令安营扎寨整顿休养。

  傍晚十分,帅帐内众将齐集帅内,听候调遣。

  “大司马传来信息,于明日务必对两府发动猛攻,诸位将军以为如何?”柳晚扬朝众将军问道。

  众将面面相觑后齐抱拳道:“两府失陷已久,是该夺回来。”

  “嗯。”

  柳晚扬点头后开始发号施命道:“左将军齐恒。”

  “齐恒在。”左将军跨步站了出来。

  “命你统镇西、平北、西都护、北都护。于明日清晨对真定发起猛攻,务必在响午时分夺回城池。”

  “领命。”左将军接过帅令,领着被点名的将军离开帅帐。

  “右将军耿精魂。”

  “耿精魂在。”

  “命你率定北、平川、镇东、西域都。于明日清晨攻打河间,务必把我河间夺回。”

  “遵命。”右将军接过帅令,虎虎生威高握帅令,领着众将挥帐而出。

  十名大将领命而去,被填满的帅帐变的空旷了许多。

  柳晚扬虎视着仍站在前面二十几名将军,熊唤:“骑郎、虎卉、车郎、羽骑、轻翼。”

  “末将在。”五名威风凛凛的状汉,跨出虎步,整齐抱拳,等候帅令。

  “左右将军明日对真定河间猛攻之际,命你们率所部,交替巡查,如发现有伏兵或可疑之兵,少则迎头痛击,多则退回两位将军营寨。”

  “领命。”五人接过令牌逐一退去。

  “抚军将军宋宏。”

  “宋宏在。”抚军大将军跨步出来。

  “命你率征夷、安北、平虏、度辽、平寇。在帅帐前十里下寨,不得有误。”

  “是。”

  这一走,拥挤的帅帐空洞非常。

  柳晚扬发号施令完后,点点头朝没接到军令的诸将道:“各位将军务必要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约束兵士。与我在此等待大司马到来。”

  “是。”十几名将军抱拳。

  “退下吧。”他说完,便转身走到旁边的墙上,仔细观望着那张边境地图。

  次日清晨,晨曦刚刚千起,鬼哭狼嚎的战火焚烧着两城。壮烈的撕杀声震耳不止,你来我往的箭雨如雨水般的密集,上千辆投石车不知疲惫着重复相同的动作,城外的攻兵巨石将两城的护城河填的满满。而城上的守兵的滚油则把填满的护城河又被油给灌顶。

  “射!倒油,木块。”

  不管是守真定的阿不打,或是守河间的耶律练,在清晨的曙光一起里,高吭的喉咙便没有停止过。

  “再架云梯,人不过多,再给我推进。”

  不管是攻真定的齐恒,或是攻河间耿精魂,也一样在晨曦高起时,提剑的手就没有停上地向前挥动。

  “将军,城池太过坚硬,我军已损了近三万兵马。”平北将军哀着个脸,满身上下被汗淋湿了。

  “大帅有令,不能停止。”齐恒大吼,朝一旁的西都护喊道:“西都护你率本部兵马向前援助平北将军,务必要把真定给我拿下。”

  “是。”西都护抱拳领命后,侧马向一直等候的部队奔去,举起剑高呼:“所有人向前攻城,上啊!”

  “杀……”

  无数兵马架着云梯,杠着巨木,向血流成河的真定城狂奔而去。

  “左帅,大周又加强攻势了。”城墙上的铁木努也喊的口干舌燥,汗湿的眼都快眨不开了。

  阿不打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到又有几万兵马气势汹汹向前来攻。

  “来的好。”阿不打很爽快,返身边朝城内早等的不耐烦的阿葱球喊道:“阿葱球快把你的左将军七万军士调到城上来助守。”

  阿葱球站在树荫下,都快打磕睡了,突然听阿不打这一喊,挑着眉回道:“阿不打,城上已有十二万人了,再调七万上去,会不会垮掉?”

  “你他妈的哆嗦个什么劲,叫你调你就调,再哆嗦等一下我就把你扔到城下去。”阿不打朝无聊的阿葱球大骂特骂。

  “知道了,知道了。”阿葱球白眼一翻,抱住胸的双手,了无生起地伸出来一只,朝从早上就站在烈阳下的左将军挥了挥,命令道:“你快去帮阿不打的忙吧。”

  “小将遵命。”阿葱球手下的左将军抱拳后,大掌往前一挥吼道:“所有人随我上城。”

  “是……”

  原本已有十二万人在城上倒油、射箭、投石。瞬间又多了七万人。而城内的城门通道挤满着密密麻麻辽兵。这城如果真的被打下了,辽国的将军们就要集体去自杀了。

  “报……”

  齐恒汗流浃背地望着脑袋上的那一轮烈阳,日正中午,而前方的城堡依然严实,纹风不动。正在他焦虑不已时,一匹快马急奔而来。

  “什么事?”齐恒见是大帅的快马,赶紧朝来报士兵问道。

  “大帅有令,立即停止攻城。”

  齐恒点头,看来今天是攻不下了,刻不容缓地朝前大喊:“收鼓鸣金。”

  当当当……

  清脆的呜金声阵阵响起。

  守城的士兵见到来势汹汹的敌兵退了,收起发酸的手臂,瘫倒在地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大汗,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无能的大周将军,有本事你爷爷阿不打随时等候你们来攻。”这仗打的阿不打心情愉快。目测大周士兵死了近四万,伤者更是无数。而他们才死了几千,伤了几百。可是大大的胜利啊。

  齐恒脸色发青,狠瞪着城墙上的阿不打,朝退回的将士下令:“回营。”

  “是……”

  来势汹汹的大周军,退回去时却是垂头丧气之极。

  就在大家疲惫回营后,入夜的天空繁星闪烁,吃过晚饭的士兵围在一堆。原本有说有笑的兵士,今夜却是寂静无声,有些望着火堆有些望着明月,谁也不肯先开口说上一句话。

  “将军,大帅有令,明天也要向真定猛攻。”平辽将军坐在将军帐里,开口说道。

  齐恒拾起清水饮了一口,狐疑朝下面的几位将军问道:“诸位将军,可知大司马之意是何意?”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要连攻二日便罢兵呢?

  众人相对一眼,皆摇摇头。

  “大司马之意着实令人费解。”齐恒见他们摇头,不由的也是叹息。

  “将军,大司马用兵如神,这也许是他的一项计策。”西都护狐疑道。

  齐恒点头道:“我知道这是大司马的计策,只是不知大司马所用是何计?”

  “这……”众人面面相觑后默然无语。他们如果知道的话,那早坐上大帅帐内了,还会在这里吗?

  齐恒见他们也不懂,摇头道:“明早还有事,诸位将军早些安歇吧。”

  “将军也别太过劳累了。”一干人站起来,抱拳后一一走了出去。

  边境战场烟火焚烧,两军兵士鬼哭狼嚎,山河破碎。

  阿不打坐在高坐在城中,抓起一大块牛肉往嘴里咬,狐疑地朝下面众将问道:“大周此次出兵,热热闹闹来攻打了两日后便歇兵了,大家说说,这是干什么?”

  辽将们面面相觑,也是不明所已,一位粗汉随口笑答:“左帅,也许他们害怕了。”

  “狗屁,如果他们害怕就不会来了。”阿不打想也不想的朝那蛮汉呸了一口。

  铁木努拾起酒杯浅饮一口道:“开始的两日,他们打的既急又猛,后二日却毫无动静,或许有什么诡计。”

  阿不打听他这话,赞同道:“铁木努说的没错,和我想的一样。”赞赏完后,狐疑喃道:“就是不知道是他们在用什么诡计。”

  众人茫然,埋头凝思也想不出什么诡计。

  阿葱球想了一会儿后,开口道:“阿不打,你看看大周人会不会是想这样子。”

  阿不打听他这话,坐正急问:“阿葱球你想到什么?快说。”

  “大周人刚来的时候攻势凶猛,然后见屡攻不下,便停攻城了。”说到这里他急道:“他们只是停攻,而不是不再攻。因为他们见城守的如此严实,猛攻是攻不下。所以便休整待命,寻找时机。”

  铁木努听到这里皱起眉插口道:“他们停攻,是要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们怕了。然后等我们松懈时,提全部兵马再发猛攻,那时便事半功倍。”

  阿葱球点头,“不错。”

  阿不打想了想,好像除了这一个计谋外,也无别的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周人也不过如此。”

  说完朝厅内所有将军命令道:“大家都听好了,不管大周军有没有来攻,都要给我提起精神来。知道吗?”

  诸将站起来抱拳齐应:“是……”

  阿真高兴地走向太原城上,四处观望一番,点头朝太原守将羿平赞赏道:“这城池你打理的很好呀。”

  羿平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地跟在后面,唯喏道:“是末将该做之事。”他没想到,他刚睁开眼睛就见到大司马坐在他床边笑看着=他。

  在他以为是刺客时吓的咕噜滚下床时,他便微笑地拖着他往城墙上走来。这不!他还穿着单溥的亵衣呢。他们的大司马行为真是令人费解,摸不找头脑。

  “能武。”阿真笑完后,朝旁边唤道。

  一直跟随在左右的李能武走上前一步,便听他下达命令:“传我令,命所有将军全部到大帅营寨报道,你和兀鹰部队跟我去逛逛。”

  “是”李能武抱拳领命走到城楼下。沙海三兄见队长下来了,自动走上城头跟着教练。虽然他们只受过三天简单的手势课程,可现在他们部族里的四千多名兄弟全都是大司马的亲军卫队。而且还有个非常猛的名字叫“兀鹰。”

  第182章《布局》

  日正中午时,四十万大家便抵达到大帅营寨,休息了三天的柳晚扬见到大军来了。高兴中亲迎到寨外,左右观望,不见林阿真。狐疑的朝元继法问道:“统领,大司马人呢?”

  “禀大帅,大司马仍在太原,命我们先来与大帅汇合,说傍晚一定到达。”

  “这个林阿真。”柳晚扬气的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两国百万兵马对峙,他仍有闲情去游逛。

  阿真并不是很闲逛,他很忙,而且非常的忙。

  四千多名兀鹰攀爬在太原城外五十里的一座大山上,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兮兮。

  “沙虎,你他妈的是不是骗我啊。”阿真爬不到半个时辰,早喘的如老牛一般。

  领在前面的沙海老大忧着个脸,急跑到席地而坐的教练旁边道:“教练,沙虎骗谁也不敢骗您呀,这条路我们已走了不下十次了。”

  “真的能通到大同路上?”阿真怀疑了。这座山陡峭如刀削一般,险峻非常。

  沙海老二,沙狗点头急道:“能通,能通。”

  “不能通我就砍了你们?”

  沙海老三,沙狼千肯万定道:“教练,如果不能通,不用您动手,我们自已抹脖子。”

  阿真见他们如此坚定,小心站起来道:“那快带路。”

  沙海三兄弟高兴万分,赶紧跑到前头继续领路。

  四千多人如地鼠一般,在这座壁立千仞,如刀削一般的大山里又走了近二个时辰,火红如血的夕阳伴着青青草木,和阵阵鸟啾声。如果不是正在行军打仗,阿真还真的打算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

  “教练,前面三十里就是辽国的大同了。”沙虎蹲着身子,以草木为摭掩,兴奋地小声禀道。

  阿真双腿不停打颤,听沙虎兴奋的声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透着树木望过去,前面有一条平壤大道,看样子他是翻过这座大山了。

  众人猫在树木里不动不响,风吹过枝梢沙沙作响。

  就在阿真休息时,下面的平坦大道骑奔过一匹俊马,马背上的人穿着辽国兵铠,后背背了个包裹,想来是名信兵。

  “少爷,要不要截下来?”李能武见状小声问道。

  阿真摇摇头。

  四千人静静猫在树林里,直等那匹俊马远离不见身影后,沙虎才小声道:“教练,刚才辽兵所去路上三十里开外便是大同了。”

  “好。所有人回去。”命令后,他自己先朝原来的道路返回。

  月已升空,一群人累的快要趴下时,终于返回太原这一边,直到阿真骑在马背上才有气无力地朝沙海三兄弟佩侃道:“老子佩服你们,连这种路都能找得出来。”

  沙虎没听懂调侃语,以为他在赞赏他们,报赧回道:“教练夸奖了。”

  阿真挑起眉毛,摇了摇头下命道:“除能武外,你们到太原城前十里安营扎寨,日夜以课程*练。”

  “是……”沙海三兄弟不敢违抗,领命后带着四千多名兀鹰朝太原府奔去。

  “能武带路,到柳晚扬营寨里。”

  “是。”李能武提马绳,前面领路地狂奔。

  直到阿真又累又饥又渴时,终于看到了柳晚扬营寨。

  “站住,来者何人?”巡逻守卫兵,见到两人骑马奔来,一声威问响在安安静静的营地里。

  阿真奔到朝巡逻守卫兵喊道:“你家大司马我来了,快开寨门。”

  “大司马来了?”

  “大司马来了……”

  几十名守卫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相互嘀咕叨念,可却没人向前开门。

  这群人模样令阿真大翻白眼,他来到,这些兵士们至于这么兴奋吗?

  “何事喧哗……”驻军大将军鲁柄跨着虎步,朝那些私语的兵士吼道。

  聚在一起的兵士听到这声熊威的话,立即一哄而散。

  鲁柄走到巡逻卫后前,板着脸开口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巡卫恭敬地站在鲁柄前面,比划不远处的寨外禀道:“禀将军,寨外有一名自称大司马的人。”

  鲁柄一听分紧张转过头朝寨门眺望过去。果然见到寨外立着两骑,骑在前面的年青人潇洒英俊,一派悠闲模样。

  见到此情形,他狐疑中朝寨门跑过去,大司马怎么会单骑而来呢?不是说还有四千多名跟着他吗?怎么没见人影?

  阿真见一位粗旷的将军如狗熊一般来到他前面,隔着寨门打量着他。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鲁柄。”驻军大将军熊熊回道。

  阿真点点头,这位将军就是原驻边境的大将军,真定和河间皆失在他手上,没想到他还活着呀。

  想到这里他开口唤道:“快把寨门打开。”

  鲁柄听他视百万大军如无物的口气,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说你是大司马,可有信物。”

  “印信在柳晚扬身上,你要看的话,等一下我找柳晚扬拿来借你把玩。”阿真翘起嘴角痞痞说道。

  “这……”鲁柄语塞,他可不敢把玩大司马石符,向他要信物,只是想知道他是否真是大司马而已。

  阿真见他语塞哈哈笑道:“将军不必多滤,我单骑而来,如你怕我是奸细的话,可跟我一起去帅帐,见到柳晚扬真假便知。”

  鲁柄听他这番话,暗自点头。没错,他只是单骑而来。而他们寨里有百万雄兵,不惧怕他。

  想后朝两旁卫兵唤道:“开门。”

  “是。”十几名卫兵,赶紧把巨大的寨移开。

  寨门一开,阿真便翻身下马,朝鲁柄唤道:“带我到帅帐。”

  “是。”鲁柄恭敬无比,敢单骑来百万军中看来他定是大司马不假了。

  柳晚扬正在帐后仔细钻研地图,听到帐兵禀报:“大帅,有名自称大司马之人求见。”

  “不是求见,而是来见。”阿真无视兵刃相向的卫兵,闯了进来。

  柳晚扬听他到话,转过身时果然见到是他来了。高兴地跑到台下,拉着他道:“你终于来了,快快,快来看看。”直把他往一旁的地图上扯去。

  阿真一个踉跄,人已站在地图前面,脸顿时黑了一半有余,“柳晚扬,你不会现在要我拟攻城方案吧?”他肚子正在闹革命咧。

  鲁柄和门卫见此人果真是大司马,不敢再停留帐内,无声无息中自动退下。他们的大司马也太奇怪了,竟然不带随身符石。

  柳晚扬听他这话,吹胡子瞪眼吼道:“就在你慢吞吞行兵之时,左右两位将军的兵马折损了近八万。”一副如果他拒绝不看地图的话,就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知道了,知道了。”阿真见他如此抓狂模样,赶紧摇摆双手道:“我不是慢吞吞,而是在谋划计策。”

  柳晚扬见他一副“我也很忙”的样子,虎眼一眯,急问:“你有计策了?”

  “是呀。”他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不出三日我定把真定和河间夺回来。”

  “真的?”柳晚扬大喜,喜后狐疑打量着他道:“要如何夺?”不是他不相信他。此两城坚如铁桶,几十万大军都屡攻不克,他真的有把握吗?

  他这副不信任地表情,令阿真裂歪嘴巴笑道:“放心吧,我不只把这两城夺回,还会把号称三百万狼师辽国兵马杀的个屁滚尿流。”

  柳晚扬大喜,喉咙滑动,还未来开口时就见他无表认真道:“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攻下两城,而是……”他听顿了一下。

  柳晚扬见他停顿,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急催道:“而是怎么样?”

  “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攻打我肚皮的五脏六腑。”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皮。

  紧张万分的柳晚扬听他这话,猛地一踉跄,卟通一声往地上栽了下去。

  正在柳晚扬不爽的眼神中,阿真愉快坐在帅桌旁的军师桌上呼呼地大快朵颐。

  “这面煮的很有味道,晚扬你要不要试试?”从面盘里抬起头的阿真,手拿筷子对瞪他的柳晚扬邀请道。

  柳晚扬拾起帅桌上的茶水,轻轻吮着,不搭理他,懒的和他费上一句话。

  阿真遭了个冷眼,耸耸肩,无所谓地朝帐门喊道:“来人。”

  “大司马。”立即一名帐兵便跑了进来。

  “去火军头哪里叫他再给我弄两三样小菜,提一壶酒过来。”

  “是。”帐兵匆匆的来,又飞快离去。

  柳晚扬终于受不了了,朝阿真破口大骂:“我们是在行军打仗,你以为是在家呀。”骂完鼻孔里还喷出两条特长的白气。

  “我说晚扬啊,你也太过呆板了。”他挑眉道:“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柳晚扬气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一个你字直你不出来。

  “行行行。”阿真投降了,努了努嘴反问:“你说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人应该要怎么样子,才能想得出办法?”

  “当然要埋头凝想,直到想出办法为止。”他想也不想开口便答。

  “这样只能令头脑打结,不会想出好办法的。”

  “难道还要像你这样子?”柳晚扬意有所指地指着他。

  “没错,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不要去想,尽量让自己放松,这样才会有清析的思路,脑筋才不会打结,绝好的办法便能随之而出。”说道他推开前面的桌子,双手枕在脑袋上,随意的往后一躺,真是吃饱后就乏困。

  柳晚扬见他这副如无骨头模样,摇了摇头,坐回帅位,拾起清茶浅浅饮着。回味他的话,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不一会儿阿真浅浅的打鼾便响在宁静的帅帐里。

  柳晚扬咋舌了,他是猪吗?刚刚吃饱还没回他营帐自己就睡去了。如果他知道他翻了一个下午的山,大概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宁静安详的军寨里,铠甲哐当声响在大帅帐外。

  就在阿真睡的极为舒服时候,三十几名将军挤在狭小的帅门口。

  “大帅……”帐兵刚走进来,柳晚扬便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是……”

  帐兵还未出去时,门外的三十几名大将军便从狭小的帅门涌了进来。

  “大帅,听说大司马回到营里了。”三十几名将军里,大统领元继法代表众人发问。那些与他平级的大将军全都上两城了,这里就属他大了其它人半级,而且下午他们来时,已听说两城之事了,心里不免也着急万分。

  “小声点,大司马正在熟睡。”柳晚扬朝这些声如洪钟的将军说道,转过朝睡在地上的那个人望去。

  三十几人顺着他的目光朝旁边望去,果然见到大司马和衣躺在地上,正睡的舒服之极。

  其实阿真并没有完全睡去,正在努力的周公拔和时,听见无数盔甲撞击声,和元继法的声音,便袅袅醒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说道:“已经醒来了。”说完翻身便坐立起来。

  三十几名将军见他坐起来了,抱拳拜道:“末将见过大司马。”

  “嗯。”阿真点点头,伸手提起酒壶倒了杯酒,浅饮一口后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三十几人面面相觑,怎么能说自己心里着急呢。

  柳晚扬见他们这番模样,开朝他们唤道:“诸位将军请坐。”

  “是……”二字拉开,两排人皆坐在帅桌下面,齐望着前面喝酒的大司马。

  被填满的帅帐里鸦雀无声。

  阿真深叹一口气,放手酒杯朝众人道:“诸位将军,行军打仗最忌浮燥。大家要谨记。”

  等候良久的众人听他说这话,老脸报赧回道:“末将必定谨记大司马的话。”

  他们回后,阿真站起来,走到沙盘前面朝这群人唤道:“大家过来围着沙盘。”

  所有人大喜,大司马要排兵了,赶紧跑到沙盘前,把沙盘围的水泄不通,好像谁落后了,这仗便没他们什么事了一般。

  阿真观望着沙盘好一会儿后慎重道:“诸位将军,今晚排的兵事没到起兵时千万不能透露出去。”

  “是……”众人应后,闭紧嘴巴默不吭声。

  “左右将军的猛烈攻击,也无法动摇真定和河间两城一分一毫。所以今次我不进攻此两城。”

  他的话落下,柳晚扬愣怔,急道:“此两城皆乃通往辽国要道,如两城不破,如何进兵?”

  “我要绕过这两城,攻打辽国的大同。”说道他把插在真定和河间的两根小旗子调插到后面的大同和折津。

  诸人见两根小旗子移动,皆惊。

  柳晚扬咕噜眼珠子不停打转,急道:“辽国的大同和折津两城皆在真定、河间后方上百里地,我军又无法飞行,如何能隔着真定、河间攻打此两城?”

  阿真不答柳晚扬的话,眯着眼笑道:“好了,诸位将军坐回去,听我调遣。”

  疑惑的众人相望一眼,不敢吭声地转身坐回位置上。

  柳晚扬喉咙颤抖想要发问,可见到他已转身返回军桌,强行压住颤抖的喉咙,期待中坐回帅桌。

  第183章《谋偷鸡摸狗的勾当》

  待众人坐定后,阿真威武地朝帐门唤道:“来人。”

  “是……”帐兵闯进来,单膝跪地,听候指视。

  “口信。”他威武说道:“即命攻真定、河间的两位将军,命他们各留三千老弱兵士驻守营寨,不拔寨,不搬动粮草,不运重装,于明日清晨轻装缓行退回帅营。”

  “是……”帐兵接过军令,刻不容缓退了出去。

  众将大惊,柳晚扬再也忍耐不住了,急问:“大司马,此是何意?”如果辽国知道了,必定来抢夺重械粮草。

  阿真抬起手掌,阻止柳晚扬,随后喊道:“驻军将军。”

  “鲁柄在。”

  “明日大军开拔,你留守营寨,封锁所有出入,见到陌生人一律扣押。”

  “是”鲁柄接过令牌走了出去。

  “南兵诸将。”阿真朝他带来的四十万南兵将领们唤道。

  瞬间二十几位以大统领元继法为首皆站了出来。

  “即命元继法占代大司马之职,统帅南军。”

  “是。”大统领元继法跪拜,站起来后接过阿真的符石,站到一边听候调遣。

  “元继法,待明日天渐黑之际,你统四十万兵马重装带齐攻城械器,马蹄裹布前往河间,于半夜丑时猛烈攻城,延误则斩。”

  “末将领命。”元继法心头一跳,领着铁令率众跨步走了出去。

  柳晚扬站在旁边,听他如此调遣,心里没底,夜间攻城有诸多不便,河间城高墙宽,怕不易取得。虽有疑问,可仍不开口问明,静默地站在一旁静静聆听。

  “大帅。”阿真唤道。

  柳晚扬听他唤他。走到下帅台,站定在近十名将军面前,听候调遣。

  “大帅,你待明日左右将军等人回来时,命他们吃过晚膳立即向前三十里外的大军营寨待命。”他缓缓说道。

  “是。”柳晚扬应疑惑,这一来一回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真微笑中看着不明所以的柳晚扬,可却不开口解答。这一来一回可以令战败的兵士再提起士气,最主要的还是要让大家感受到他这位天神大司马刚到就开始调动兵马,众兵皆膜拜他,他总不能让他们空闲着吧。

  他把一只令符拿在手中下令道:“大帅,明日天色渐黑之际,你率帅营中兵甲前往真定,着重装攻城器具,于子时对真定发起猛攻,不得有误。”

  “晚扬领命。”柳晚扬接过领牌,转身朝身后的诸将道:“没到行动之时,诸将军却不可把今晚之事传出去,违令着斩。”

  “是……”近十位将军抱拳应诺。

  “下去吧。”

  柳晚扬说后,近十位将军竞相走出了帅营。头脑仍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大司马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帐内只剩下两人了,柳晚扬才惑疑问道:“大司马,此举何意?”

  阿真开心朝他招了招手道:“晚扬,过来喝两杯。”

  帮他倒上酒的阿真,朝他催促道:“喝呀,这酒不错。”

  “你是否有什么妙计?”柳晚扬坐定后就一直看着他,只是怎么看都是在作正面直攻,没有什么玄机呀。

  “我在太原那里寻找到一条崎岖难行的山道,此山道可以绕过两城直达大同和折津。”他不隐瞒地说道。

  “有此事?”柳晚扬惊喜。

  “没错,明日傍晚我提太原守兵二万按此山路偷袭大同。”

  他刚说完柳晚扬大惊,放下酒杯急道:“小兄弟不可,大同前面的真定有辽军六十几万,大同后面也有辽兵近十万,你区区两万人马,攻大同太过冒险。”他不是自已去找死吗?

  阿真见他吓成这样子,哈哈大笑。

  柳晚扬见他还笑,不赞同地劝道:“大司马,大同乃辽国门户,城池坚固非常,你这二万兵马怕无武可用。”

  “晚扬啊,你错了,此时此刻的大同如碗糕一样的松软。”

  柳晚扬见他把坚固无比的大同比成碗糕,脸色大变道:“有信心是好事,可蛮干怕会害了自己。”

  阿真见他如此急劝,收下笑脸讲明道:“柳晚说的没错,如真定没有如此大军驻守,就算我有百万雄兵也难攻下大同一角,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因为辽国大军驻所在大同前面的真定,所以大同的军兵会有势无恐,城中兵士皆不会尽力,大同肯定松懈无比。他们如何能料得到我二万军马能像鸟儿一样飞过真定攻大同呢?”

  柳晚扬听他这话,埋头凝思了好一会儿,不由的也点头,有所了悟道:“这便是兵法上所说的‘奇兵’?”

  “没错,在敌人料想不到,或是绝对不可能之上,出奇兵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城池。就算大同现有二十万兵马又和碗糕有何两样?”

  他这番话,说的柳晚扬大喜,点头不已,高呼奇计,急问:“小兄弟如何能谋得出此计?”

  阿真呵呵直笑,不回答他。他总不能和他说孙膑当年与庞统对峙时,用这奇兵打下了庞统大军后方的城池吧。而且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孙膑和庞统这两人,说了不等于自找烦事吗。

  柳晚扬心喜后,又忧心肿肿道:“小兄弟,如你所原就算大同被你打下了。到时真定接到消息,率兵来夺大同,那你不便成笼中鸟,缸中鱼了吗?”

  “大同我想要,可是却不是这个时候能要。我要目的只是要收回真定和河间两城而已。”他如是说道。

  柳晚扬听后疑问:“如何收取?”

  他的问话,令阿真大翻了一个白眼,更了明讲解道:“到时我打下大同城,在阿不打还未反应过来,率二万兵众直奔真定后方偷袭。而子时你又在真定前方攻城,这一战真定无疑可收。”

  “妙计,妙计。”柳晚扬喜出望外,站起身来回不停走动后,再问:“那河间将又如何?”

  “真定被我们前后夹击,不出半个时辰便可破城。而我命元继法丑时攻城,中间空出半个时辰,大大有利可唯。”

  柳晚扬听到这里也有所悟道:“我正面攻打,而你背后偷袭,真定必破。破城之时,你再着本部兵马,飞速赶向河间,那时大统领已经对河间大肆攻打。守河间的辽兵全前面,而我们偷袭后方,必定可成。”

  “没错,谅辽兵万万也不会想到我能像鸟一样飞到他们后面去。”阿真点头。

  “好好,太好了。”柳晚扬兴奋的睡意全消,来回走了好几趟才坐到他面前与他一起饮酒,抱怨道:“如果你早些来便好了,我们就不用折了近八万兵马了。”

  阿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如果没折这八万兵马,此计很难行得通。”正行在路上时,正烦恼要怎么拿下两城时,沙虎说有条小路可通辽国。他听到这话,立即派人来要柳晚扬攻城。如果大军到后无所举动,辽国兵将必定严守以待,不敢松懈。唯有败几仗,辽国才能明白大周军的战斗力。那两日攻城伤亡如此多,现在辽兵必狂妄自大,沾沾自喜,大周军也不过如此。他就是要麻痹他们。

  “早些睡吧。”直到阿真把壶中酒喝完后,才缓缓站起来。

  柳晚扬兴奋不已,哪里睡得找。可见他累成如此模样,点头道:“小兄弟早些睡。”直把他送到门外。

  走出帅帐的阿真,抬头望着满天繁星,走在连绵数里的营寨里,望着那些还没休息的士兵一堆一堆围在火堆旁*拉唱,安静的营寨里一片详和,这里的士兵完全感受不到前方两位将军兵士那悲痛的心绪。

  他摇了摇头叹息,明天这些人不知道又要少了谁,战争总是如此的残酷。

  李能武早在帐外候了许久,见到他走来了,赶紧站直道:“少爷。”

  “啊,是能武啊。”阿真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帐外,走边帐内问道:“怎么还没去休息啊。”

  “少爷,沙虎命人来说,看能不能跟您去杀辽兵。”李能武站在后面小声问道。

  阿真拉开自己的外衣,随手一丢道:“才刚到就等不急了?”

  李能武听他这平板的声音,不敢吭声,静静站在背后。

  他走到床铺前,转身朝李能道:“这兀鹰部队,看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说到这里躺到床铺上下令道:“训练这群人的方法,海豹的课程怕是不够,给我再加一倍的力道下去。”

  李能武听他这命令,脸色瞬间变黑。海豹的课程已是极限了,少爷还要加一倍下去,只要是人怎么能受得了。

  “少爷,这样,怕会死伤许多。”李能武咽了咽口水,就算让他来,他也不见得能通过。

  阿真含着浓重睡意道:“如果和海豹一样,要他们做什么。我要的是比海豹更杰出的,如果谁受不了,便叫他们去柳晚扬那里报道,当名普通士兵。”说完双眼已合上了。

  李能武见他闭眼了,便不再吭声,悄悄走了出去。少爷此举,四千多名兀鹰怕会全到柳晚扬那里去当普通士兵了。

  这一觉阿真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醒过来后见到李能武和一名着吐蕃铠甲的人站在旁边,两人默然无语看着他睡觉。

  站了许久的吐蕃兵见到他醒来了,赶紧跪倒在地唤道:“小将参见查格尔王。”

  茫然的阿真翻身坐起来,接过李能武捧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问道:“你是谁,来做什么?”

  “小将是公主的侍卫,奉公主之命来转告查格尔王,‘公主于早晨抵达夏州。’”

  “夏州?”他惑疑了,皱起眉头问道:“她不是应该在黑山威福军司和黑水镇燕军司布兵吗?怎么跑夏州来了?”

  侍卫听后,赶紧回道:“禀查格尔王,大周真定、河间两府被辽兵占领,公主推翻以往布兵,把燕军司的兵马调到威福军司,则把原该在威福军司的兵马调派到夏州。”

  “帮我换盔甲。”他边听边朝拿衣裳的李能武唤道。

  李能武放下裳,领着卫兵走到挂铠的壁上,捧过那厚重的盔甲帮他整装着。

  “回去告诉公主,叫她按原来布署行事。”这盈盈也太过小心了。

  “是……”

  “回去吧,叫她守紧威福,不要急着进攻,过两日我拿下真定和河间便去找她。”他一边穿盔甲一边说道。

  侍卫心头一跳,照查格尔王的话说,拿两城如拿块糖一般简单,而且连时间都定出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不敢疑问,站起来抱拳后便惶恐退出。

  吐蕃侍卫一出去,阿真便朝李能武问道:“什么时辰了?”

  “少爷,已是午时了。”

  “没想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五个多时辰。”难怪他觉的精神亦亦。

  李能武见他龙马精神,咽了咽口水禀道:“少爷,早晨我去了一趟太原,把您的命令传给沙虎他们。”

  “喔,怎么样了?”他想起昨晚他要兀鹰按海豹的课程加强了一倍,誓必反弹了。

  “四千多人走的只剩一半了。”李能武叹息。

  阿真见他如此婉惜,拍了拍他的肩道:“还会再走的。”

  李能武随他走出帐外,小心问道:“少爷会不会太过严刻了?”四千多人因一句话,走了一半有余,也太让人心寒了。

  阿真负手巡查着营寨,头也不回道:“能武啊,我训练兀鹰的目的是要让他去干一些常人不能干的事情,人数不必多,可却要视死如归,精悍勇猛,以一挡百。上可以飞天,下可以钻地,下海可以搏杀巨鲨,丛林可以撕裂猛虎。”

  李能武脸色大变,嘀咕道:“这样子还能算是人吗?”

  他的嘀咕很大声,阿真听后哈哈大笑道:“沙海的这个民族,人高马大,强壮勇猛,个个从小饱受尽战乱之苦,已然是视自己的性命如无物,经如此严刻的训练留下来的人,绝对是真正的魔鬼。只要他们没有断气,就算你斩下他们的四肢,他们也会在断气之时用牙咬死几个。”

  李能武听的连连点头,这个民族确实强悍,他当上他们老大才没几日就了解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和海豹比,可是假于时日必比海豹更干练。“只是他们笨了点。”

  阿真听李能武这话,挑眉问道:“如何笨了?”

  “简单的手势他们学了好些天,到现在还没学会。”他听说海豹学这些手势才学了一天半就全会了。

  “哈哈哈……”阿真听后,爽朗大笑,“笨一点好,这样才能以你马首是瞻,没有那些思想个个如行尸一样。至于手势谅他们再笨,整天看整天做,一旦刻进他们脑里,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李能武听他这话,努了努嘴回道:“也是。”

  “好了。咱们去柳晚扬哪里讨吃的。”他摇了摇脑袋继续朝前踱去,把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抛到脑后,三个月后再来接收成果就可以了。

  第184章《夜幕下的混战NO1》

  “大司马……”

  “大司马……”

  “大司马……”

  一路走来,叫大司马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到帅帐前,他朝帐兵问道:“大帅在帐吗?”

  帐兵单膝跪答:“大帅外出还未回帐。”

  “派人叫他回帐,我有事和他说。”他朝帐兵命令后,转过朝李能武说道:“能武,帮我弄些饭菜来。”说完挥帘入帐。

  正在寨门口与诸将军谈话的柳晚扬听到信兵说大司马正在他帐内,便匆匆返回,一进帐便见他又跑到帅帐吃饭,白眼一翻道:“你帐内好像有桌子吧,怎么每次都跑到帅帐用膳?”

  吃的正爽的阿真听到他这话,也是狐疑地抬起头道:“晚扬你说奇怪不,明明是一样的饭菜,可是在这里吃却比较香。”他也弄不懂。

  柳晚扬见他满脸疑惑,摇头叹息道:“这叫糟不一样,味也不一样。”

  “糟?什么糟?”

  “猪仔贪别糟的意思你不知道吗?明明馊是一样的,可是猪仔就是老爱跑到别的猪糟里吃。这就叫猪仔贪别糟。”

  愣愣的阿真张大来还不及噎下去的饭菜的大口,傻眼地望着柳晚扬。

  柳晚扬见他这呆愣表情,心情万分愉快地走到帅位,席地坐下问道:“你命人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真听他问话,噎下嘴里的饭菜,嘴角裂到耳边上去了。没想到呆板的柳晚扬竟然也会调侃人,而且调侃的如富有深度。什么猪仔贪别糟?真他妈的够有水准的,不愧是太尉大人。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再交待你,昨晚之事绝对不能延误了。”他无声笑后,再嘱咐道。

  柳晚扬慎重点头回答:“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也要走了,两城一战可得,晚上咱们再见了。”说完他推开前面的饭菜,毫无胃口站了起来。什么猪糟,什么馊食。他还能吃得下吗?

  柳晚扬跟着站起来,“小兄弟要小心为上呀。”

  “放心。”

  “你的饭菜不吃了吗?”

  ……

  “这些馊你留着自己吃吧。”他摆手,头也不回的挥开帐帘,走了出去。

  柳晚扬见他走出去了,望了望桌上还剩一半的饭菜,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心情无比愉快。

  天色渐暗,太原城门外羿平提着大喉咙朝奔走出兵的士兵大吼。

  “快,大家快集合。”

  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巨大的战争。

  众兵士满头大汗地从城内跑出城外,见到将军喉咙脖子粗的吼喝,就知道是一场大战了。只是他们不明白,前面不是有上百万大军吗?他们要和谁打?

  阿真站在前面,沙虎滑了滑喉咙小心道:“教练,也让我们去吧。”

  “嗯,你和沙狼一起去。”他对旁边祈望的沙虎说道。

  沙虎和沙狼大喜,如天上掉下一大堆黄金在他们脚前一般。

  沙狗则忧着脸乞求道:“教练,也让我去吧。”

  “你不用,留在这里训练兀鹰。”阿真头也不地回答。

  “是呀,二弟,你也去了兀鹰就没人塾促了。”沙虎自己爽就可以,弟弟纳凉一旁去。

  沙狗默然无语低垂着脑袋,不再吭声。虽然他们跟了教练才没几天,可是教练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就是死的了。再罗嗦,说不定他把他砍了。

  太原大将军羿平集合二万名兵士,跑到他前面道:“大司马,二万名精壮兵士集合完毕。”

  “嗯。”阿真点点头,望了望那天边那一轮快沉下去的夕阳后,走上前朝前面两万名兵士喊道:“据我查擦,辽国皇上正在大同,大家随我到大同杀了辽皇上。”

  前面二万名兵士相互望来望去,他们都知道真定被辽国占领了,他们又没有翅膀怎么飞过去杀辽国皇上?

  阿真知道他们在迷茫什么,大声吼道:“大家放心,我是大司马,有什么事我不能办到的,大家只要跟着我就可以杀辽国皇上。”

  “是……”这次就没有人疑惑了,兴奋的齐吼。大司马何许人,他可是天神呐。说不定他招来几片云彩,让他们真的飞过真定抵达大同呢。

  “走。”他率队徒步向前走去。

  沙虎和沙狼引路,后面二万名兵士整齐划着脚步,紧紧跟在后面。

  天!越来越暗淡了,驻扎前线两位将军也抵达了,帅寨里的元继法和柳晚扬正提着士气高昂,没被战火染过的兵士,朝屡攻不下的两城推进。

  真定城。

  阿不打坐在帅位,皱起眉头朝下面的众将说道:“据探子报,大周的大司马昨日便抵达了,可前面的大周兵仍无动向。”

  铁木努沉不住气站起来请战道:“阿不打,明日让我出城,必杀的大周军片甲不留。”

  “耶律栋的信你没看见吗?他说大周如没举动我们绝对不能妄动。”阿不打冷冷朝铁木努说道。

  铁木努丧气地坐回位置,厅内寂静无声。

  阿葱球眯着眼缓缓道:“传闻大周的大司马文武兼备,用兵如神,不应该无所作为呀。”

  他这一问,令满厅的武将面面相觑。他们都对大周这位大司马如雷贯耳,可今次是第一次兵戎相见,也不知是真是假。

  “昨日他才刚到,或许会休息几日。或是在寻什么良策。”阿不打接口道。

  铁木努重哼,“有什么良策,两城皆在我们手中,他又不是鸟人,飞得过去吗?”

  阿葱球挑眉回道:“铁木努,大周这位大司马被传为天神,或许他真的能腾云驾雾也说不定。”

  “哈哈哈……”铁木努仰头大笑道:“就算他真的是鸟人那又如何。要他们大军全都是鸟人才行,不然就单他来我也把他剁成肉酱。”

  “铁木努说的好。哈哈哈……”阿不打也仰头大笑。

  诸将见大帅大笑,齐跟着嘲笑不止。

  就在他们大笑中万也没料到,这个世界还真的有鸟人。如果这个世界里有孙膑,如果这个世界有三国。那他们或许会能想的更通透一些。

  翻山越岭的二万兵士,陡步攀爬在险象环生的峰腰上。

  “小心……”一名兵士紧拉着险险中差点翻身掉落进万丈深渊的另一位士兵。

  “啊……”

  随后一声惨叫划过黑色的夜空,又一名兵士瞬间消失在大队伍里,往万丈深渊极速掉落。

  阿真咬牙听着这不知是第几十声惨叫了,额头挂满汗水朝沙虎唤道:“还要多久到山顶?”

  “教练,这里便是山顶了,咱们现在已是在下坡了。”沙虎小心地在潦黑的山林里领路着。

  已在下坡了?他怎么没感觉到啊?

  二万名兵士额头挂满冷汗小心亦亦地行走在陡峭的峰腰,不敢吭声,怕一不下心小命就没了。

  天空朗朗,繁星闪耀,月辉下众人又攀爬了近一个时辰,在大家心里骂爹咒娘时,沙虎小声的声音便响起来了。

  “教练,再一盏茶功夫就能抵达大路了,是否现在下去?”

  阿真听到前面就是大路,顿觉的如吃了伟哥一般,兴奋无比朝满头大汗的羿平小声道:“你命所有兵士席地休息,吃些干粮,等待战机。”

  “是。”羿平兴奋无比,领命地传下去。

  “大司马有令,原地休息。”

  “大司马有令,原地休息。”

  “大司马有令,原地休息。”

  一声一声的传话,虚弱的回传在这二万兵士里面。

  戌时一过,亥时便来了。

  大同城中陷入一片熟睡,前方有百万兵士守城,大同城墙上的巡兵了了无几,有好些更是偷懒的席地而坐,后背仰靠在墙檐上打起了盹。

  反观真定和河间城墙上却灯火通明,城墙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巡卫们睁大贼眼仔细巡察城中的各个角落。

  阿真仰靠在树干上,闭着眼养神。

  羿平望了望漆黑的天际,凑过脑袋道:“大司马,已是亥时了,是否要前进?”

  “到亥时正中再出发。”他算过了,柳晚扬子时攻城。他亥时正中前进,不用三盏茶便能夺下大同,再去帮他攻城时间刚好。太早的话被围欧那就惨了。

  又是一片静待。

  夜越来越深了,各城都处于熟睡中,羿平观望繁星后,着急凑过身道:“大司马时间到了。”

  “好。”阿真蓦地睁开双眼,站起来命令道:“所有人都不能出声向大同推进,备好攻城具器,我今晚要拿下大同。”

  “是。”羿平抱拳兴奋回答,大手一挥,停顿的二万兵将开始向前蠕动。

  趁着夜色的掩护,二万大军急行了近三刻钟,大同巨大的堡垒便出现在大家眼里。

  羿平兴奋中急报:“大司马,大同城兵无发现我军。”

  阿真咋舌,距大同不到百丈了,辽国这些守城兵到底在在干嘛?过的也太安逸了吧。老子今天就要让他们吃到安逸的亏。

  刷的一声他提起利举下达命令:“冲啊。”

  “冲啊……”二万兵将热血涌腾的梯着云梯,杠着巨木马奔腾的朝大同那了了无几的城堡攻进去。

  正仰靠在城墙熟睡的守城兵,听到如此雷动的攻城声,吓的一条老命去了半条,来不往抹掉勾住眼角的眼屎就慌乱的站了起来,几把利箭顿时贯穿他们脑袋,终于连剩下的半条老命也去了。

  砰……

  砰……

  砰…

  没人堵的大同城门,被数十名大周兵环抱的巨木敲不到三下便哗啦撞开了。

  羿平见城门被撞开了,热血沸腾的都倒流了,一马当先提着剑狂喊:“冲啊……”

  二万大军如蚁一般,急向狭小的城门涌了进去。

  “大周兵来了。”

  “大周兵来了。”

  “快起来,大周兵来了。”

  城中八万熟睡的大辽兵将,不知谁撕裂心肺的狂吼。

  顿时穿着内裤的八万辽兵,顿时炸了锅了,恐慌的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阿真满头大汗地也跑进城内,见到大军正在与辽国小部队撕杀,提起喉咙朝众人狂喊:“进辽国军寨放火,快进辽国军寨放火。”杀哪里杀得完啊。

  李能武一马当先,从地上捡起一支火把,跳上一匹不知是谁舍弃的空马。驾的一声急往辽国城中的军寨里狂奔而去。

  羿平和无数兵士也抢了马匹,一手狂挥马绳,一手提火把跟着李能武狂奔而去。

  “大家快出来,找火了。”

  “找火了,快救火。”

  “快跑,大周兵来了。”

  阿真刚到就见到被熊熊烈火的焚烧的军寨前,听到的就是这些惊恐的喊声。讶异到底是谁这么有才,都火烧屁股了,还能救火,真是太过杰出了。

  “看看有没有桐油或易燃物,全给我倒进火里。”他朝前面上万名纵火犯高喊。

  辽国兵士众多人衣裳不整逃出大火,手无兵刃的他们,一逃出来不是被包围的大周士兵一枪刺死,便跪倒在地伏手称臣。

  在辽国兵将鬼哭狼嚎之际,阿真不忍中调转脚步,太过残忍了,眼睁睁看着这八万人活生生葬送在火海里,逃出来的更被团团包围的大周兵刺死。虽然他没亲手杀过任何人,可是身上背负的亡灵却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

  子时要到大同城内清剿干净,他朝羿平喊道:“什么时候了。”

  “还有两刻钟亥时就过了。”

  “所有人立即随我到真定城。”阿真大吼,柳晚扬大概也要攻城了。

  “报……”一匹快马飞奔进城。

  他见来人是负责监视真定城的探兵,急问:“真定发生了什么事?”

  “禀大司马,大同有小股逃兵,逃进了真定城。”探子急报。

  “什么?”阿真大惊,咕噜两眼不停打转,阿不打如果得知大同被攻陷必定会派兵来救。就算大同城池再坚固,他二万兵马能守多久。可现在逃回不止害了柳晚扬而他这二万大军必定也会溃不成军。

  着急中他来回踱步。羿平等将站在旁边不敢吭声,心里也急就像他们家老婆快生了一般,可却苦无办法。

  焦滤不已的阿真,飞快在头脑里搜寻兵法。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武穆遗书。

  “见鬼。”他抓的头皮宵满天飞地大声咒骂。

  “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边踱边念。

  众将和李能武听不懂他在念什么,二万大军静整站在空旷的大同城中,焦滤等待着。

  踱了一会儿,阿真死命地望着旁边几具穿着辽国兵铠的尸体,脑中灵光一闪下命道:“大家快换身上辽国兵铠。脖子随便绑上个可以认得出的东西。”

  寂静的二万兵士听他如此喊话,不敢有一分迟疑,立即动手去脱那些死尸的辽兵盔甲。

  “羿平。”

  “末将在。”虽身陷险境,可仍一身虎胆“马上带五千弓箭手,箭头绑上易燃物,上城墙上躲着,辽国兵马一入城,立即给我射杀。”

  “是。”

  “李能武,快带五千名兵士,在城内搜寻桐油等,把城墙上都给我洒满了。”他要辽国兵马全变成烤鸭。

  “是。”李能武领命,立即带领着刚换好辽国盔甲的大周兵满城去搜寻易燃物。

  “两位副将。”

  “末将在。”羿平的两位副将也是一身是胆的跨步站出来。

  “你们两人各提五千兵马,全都藏在城外的树林两侧。见到辽国兵马前来时不要迎击,直到前部进城,你们便垮骑冲杀而出。”

  “是。”两人抱拳。

  阿真想了想追加道:“多备军旗,尽量让所有兵士都骑上马匹,马匹尾后全都绑上树枝,要作出一副我大军有声势浩大一般。”

  “是。”两人领命后,各领着五千名兵士,赶紧朝城门口狂奔出去。

  第185章《夜幕下的混战NO2》

  阿不打正在熟睡之际被人吵醒,听闻大同失陷,大惊失色,急步走出房门,朝大厅步去。

  厅内所有将军早接到禀报,焦滤的众人脸色铁青,无法相信,大周人真的飞过真定了。

  “阿不打,大同失陷了。”铁木努见他来了赶紧催促。

  阿不打刚走进大厅,便听铁木努的话,点头急问:“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说完朝门外喊道:“带进来。”

  瞬间两名卫名拖着一名伤痕累累,全身被灼伤的副将进来。

  “你是谁,大同城将呢?”

  被灼伤的人跪倒在地哭报:“呆将军遭冷箭,已战死。末将是呆将军的副将,奉呆将军遗命,拼死逃出向元帅报信。”

  众人听大同城将战死,震惊不已。

  阿葱球赶紧问道:“大周军如何过真定的?有多少兵马?”

  那名副将哭回:“不知,大周军如何出现在大同无人知晓。溱黑里大量周兵四处纵火,末将未及细数。”他的命都差点葬送了,逃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去数他们有多少人啊。

  众人听后,脸色大变,惊吓不已。大量的大周军从天而降,难道大周军是天兵?

  阿不打也噤若寒蝉,与厅内众将面面相觑后,咬牙说道:“大同乃我国门户,今大同失陷,我等处于挨打地位,如若大周前后夹击,我城万兵马必全军覆没。”

  “没错,宁失真定也不能失了大同,大同一失我辽国门户及及可危。”铁木努脸色铁青,咬牙接道。

  “末将愿前往收取大同。”

  “末将愿往。”

  “元帅命末将去吧。”

  瞬间无数将军站了出来请战。

  铁木努也站出来道:“阿不打,此事危急,还是我去的好。”

  一直凝思的阿葱球听他说要去,开口道:“只是不知大周军有多少兵马,没弄清楚就去很是危险。”

  众人听他这番话,立即消声。

  阿不打凝想了一会儿道:“大同城高墙宽,又有八万兵马驻守,可却不到半个时辰便失了,大周军马必定不少。”

  阿葱球摇了摇头回道:“不是这样算的,大周是趁我八万大军熟睡之际突袭,兵马应该不多。”

  众人听后皆点头,“阿将军说的一点都没错,大周军应该不多。”

  “阿葱球你猜会有多少?”阿不打朝他问道。

  “最多不过五万。能如此无声无息的来,太多的话容易暴露。”

  “阿葱球说的极为有理。”

  “阿不打,刻不容缓,快下令吧。”铁木努心急如焚,再晚半刻他们六十万大军便多了半刻危险,如若大周人现在前后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铁木努听令。”阿不打遭催促,立即下令。

  “铁木努在。”

  “命你提城中二十万兵马,一定要夺回大同。”

  “领命。”铁木努迫不及待接过帅令,领着厅中近十位上将军朝城门口飞奔而去。

  就在铁木努刚离去没多久,城兵慌乱的奔跑进来,连跪都来不急跪就报:“元帅,前面十里突然出现数十万大周军。”

  “什么?”阿不打当场跳脚,大同刚失大军兵就出现了。

  阿葱球眼一眯,急问:“早晨探子不是探查到驻扎在前的大周兵将陆续后退吗?”

  “是的,可是不知为何会在我军前方突然出现如此众多大周兵士,而且这此兵士数量比原先的大周军规模还要大,还要多。”

  “好厉害,时辰如此洽当。”阿葱球喃喃自语后,脸色大变惊呼道:“铁木努危险。”

  阿不打听他惊呼,顿时也吓了一跳,急奔下帅桌问道:“阿葱球怎么呢?”

  “此人设计皆是连环,他人还未攻打大同时便算到大同会失,不然为何时机如此巧。大同刚失,前方的大批大周军便出现了。”

  阿不打脸色从铁青变成青绿,凝想后点头道:“不错,好恶毒的计谋。”

  “那铁木努引兵去求大同必中此人之计,此人打下大同必定会在道路两旁设伏兵,铁木努心急赶往大同,必遭遇敌军伏击。”

  “来人。”阿不打听后赶紧唤来门卫,下令道:“火速提快马告知铁木努,小心大周伏兵。”

  “报……”就在他下令后,城兵满头大汗奔来。

  “快说。”阿不打急问。

  “前方大周兵开始向前推进。”

  阿葱球听后,催促道:“阿不打,快些上城吧。”

  “走吧。”

  两人急忙奔出大厅,朝城门奔去。和前几仗相比,今天的仗怎么如此心累。

  大同府内,所有人整装待命,羿平领着五千名弓手躲藏在城墙上,兵士箭袋里的箭全都满的满满的。

  李能武领着五千名兵士把内城不管是屋子还是草树、地板、墙身都泼的油油腻腻。而他则带领着五千人躲藏在墙城楼梯和城围两侧。

  铁木努前行到半路,接到信兵传来信息,说注意两翼,心急如焚的他,不由的放慢了脚程。

  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铁木努,直到听到探兵禀报通往大同路上无伏兵后,再也忍受不住狂吼:“所有人立即火速到大同。”吼完也不等后面的队伍便开足马力自己一马当先朝前奔去。

  羿平蹲在地上,小心道:“大司马,辽兵来了。”

  “嗯。”阿真面无表情地轻应,坐在城墙上手抚着下巴,心里拜天道:“老天爷、如来、上帝、圣母玛莉亚、真神阿拉,保佑他们快奔进城吧。”如果辽兵不进城,而是围城,他二万兵马无水无粮,不出一天便要全军覆没在这座大同府了。

  “吁……”急奔到大同城的铁木努拉紧马绳,狐疑地望着宛如空城的大同府。

  与他同来的十几名辽将,侧马到他旁边道:“将军,大同城中好像无人?”

  “嗯。”铁木努远远观望,拧起皱头望着城门大开的大同府,再望着黑溱溱的城墙。怎么看都不像有人迹一般。

  “会不会大周军走了?”另一名将军也是疑惑不已,开口说道。

  “很有可能。”铁木努点头后,小心唤道:“派人进去看一下。”

  “是。”

  很快一匹快马便朝城门大开的大同奔了进去。

  不一会儿快马返回时,抱拳报道:“将军,城中溱黑,不见人影。”

  “进城。”铁木努率先冲了进去。

  “进城。”众将军朝后面呐喊,扬起马绳追了进去。

  二十万辽兵如长蛇一般往大同涌进,火把瞬间把溱黑的城内照的灯火通明。

  “地上怎么油腻腻的?”城内的辽国兵士,恶心地用草鞋磨了磨地板。

  “不好,有伏兵。”不知是谁撕心裂费的高呼。

  铁木努听到这声撕肺的呼唤,来还不及反应时便惊见城头布满着无数穿着辽国铠甲的大同兵。

  “杀。”阿真没有站起来,屁股坐在地上,后背仰靠城墙。不忍中听着城下的辽兵鬼哭狼嚎、哀呜不止,这些被焚烧的辽国兵士如活生生被按在毡板上的小狗一般,有撕心裂肺声、有求饶声、有咒骂声、有哭喊声,什么声都有,就是没有欢呼声和笑声。

  早隐藏在城外两侧两位副将,见到远处大同城内火光大起,黑烟滚滚。提着马匹各领着自己的五千兵马向前面的二十万大军奔袭而来。“杀呀……”

  “将军快走。”一名将军拉着铁木努的马绳,死命的往城外拖。

  先头七万余辽兵,退出来不足一万,其它的全都藏身火海,鬼哭狼嚎中带着满身的火四处乱窜,不管窜到哪里感觉四周都如地狱一般。

  铁木努见到此情形双眼通红,高举利剑狂喊:“给我杀,给我杀了这群大周儿子。”

  “将军,我们遭伏了,快撤吧。”拉着他马绳的辽国将军,还仅存着一丝理智。他不敢去看城中葬身火海的数万士兵,怕看了自己也忍不住发狂。

  “不好了。将军不好了。”一名旗军惊恐中扬着撕心的嗓音边跑边高声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被拉到城门外的铁木努恢复一丝理智急问。

  旗兵丧胆惊呼:“前面出现大量大周伏兵。”

  “什么?有多少伏兵?”铁木努急问。

  “不知,黑夜里滚滚的烟尘清析可见,冲锋声如鼓一般,四周布满密密麻麻的军旗。”

  铁木努旁边的将军听闻大惊急道:“将军,照这般看来,大周军兵不下二十万。”他们才统二十万兵前来,现今折了好几万,伤逃者更是不计其数,兵士现在已无战力,如何能再战呀。

  铁木努听后,仰天大骂:“阿葱球你他妈的偷我小妾,还要害命。”说什么大周兵最多不出五万,见这架势足有数十万。

  “立即撤退,立即……”正当铁木努高喊时,双眼爆瞪,不可思议地望着胸前的三把利箭。

  “将军。”他旁边的将军高呼,望着从马背跌落在地的铁木努。还来不及说出另一句话时,自己也双眼爆瞪,随即跟着毙命跌落马背。

  阿真站在城墙上见到铁木努掉下马背了,面无表情命令道:“给我射,靠近那几具尸体的全都给我杀了。”

  咻咻咻……

  站在他身旁的无数士兵,手中的弓箭不停的朝要抢尸身的辽国兵将不停狂射。

  “撤……,快撤。”辽国将军骑在马背上,扬着喉咙,大手不停挥动,驳散往四周逃窜的兵马。

  大周的两位副将奔到,举起手中的利剑狂喊:“杀呀,给我杀。”眼里已布满血丝了。

  一时之间大周兵和辽兵立即相混在一起,除了大周兵外,辽兵们所有人皆傻眼了,溱黑的夜里看上去全都是辽兵,哪里有大周兵的身影。

  一对正打得火热的辽国士兵,相互撕杀了半会儿,狐疑停下来问道:“你是辽兵还是周兵?”

  “当然是辽兵了。”被问的人急道。

  两人相互观望着,被问的真正辽兵走近后,双眼爆瞪,黑手紧握着插入胸口的利枪,吐血道:“你……你是大周兵。”

  捅人的大周兵很认真点头回道:“是呀,看脖子,看脖子。”

  闭眼前的辽兵,往他脖子一看,见到一条草绳绑在他的脖子上,无法再开口后,两眼一黑,赴阴曹地府去了。

  “杀呀。”两名对砍的辽兵,相互撕杀,不一会儿撕杀中的两人便有一个倒在血泊里了,只是两人脖子上都没绑东西。

  一名脖子绑着草绳的大周兵见辽兵杀死了自己同伴,凑过身道:“兄弟,你是怎么认大周兵的?”

  刚杀死自己同伴的辽兵,听旁边人问,收起了枪矛朝前面几对正在撕杀人道:“你看,大周兵皆比较矮”

  大周兵听他如此说道,恍然大悟地点头称赞道:“还是兄弟细心,咱们快过去帮忙吧。”

  “走……”辽兵刚转身时,不敢相信中低头望着自己被穿背而过的利矛,嘴角溢出血中艰难地扭过脑袋喃道:“你……你是大周兵。”

  “是呀,看我的脖子,看我的脖子。”大周伪兵很是愉快,不等他再度开口便猛地抽回利矛,寻找下一个目标去,瞧这人杀的多富有成就感啊。

  辽国将军们眼发撩乱望着密密麻麻的相互撕杀的兵马,分不出哪一些是他们的兵,哪一些是大周兵。瞬间脸黑了。

  一位将军分不清时,怕自己人杀了自己人,提吼大吼:“全都住手。”

  这一喊他这一片的真正大辽兵立即住了手。一住手瞬间死了数千人。

  “他是大周兵。”

  “他是大周兵。”

  “他是大周兵。”

  刚刚住手二秒的辽兵便又开始动了起来,很快又全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那名黑脸的辽国将军,见状脸又变青了。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一名脖子绑着草绳子的伪军,惊恐中提着利矛急急忙忙朝辽国将军奔来。

  辽国将军早已是一颗心无力了,又听见不好的声音传来,跨急在马上朝刚到的士兵问道:“快说。”

  “前方又有大批大周军向我们杀来。”大周伪军急报。

  “什……”

  辽国将军那个什字刚出来,惊见自己的下腹竟被刺了一把利矛。

  “你是大周兵。”他一手反握下腹的长矛,一手挥剑向这名大周伪兵砍去。

  就在他抬起手时,后背又中了一枪,这一枪穿透锁骨,而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也是大周兵。”听完这句话,他便翻跌下马,双眼一闭,赴阎殿报道去了。

  “阿贼,干得好。”拔出利矛的伪兵,朝谎报军情的人赞道。

  “走啊,咱们再去骗那些笨蛋。”阿贼杀了一名辽国将军很是开心,瞧这仗打的多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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