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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5章

  第091章《荒道械斗》

  阿真摆手表示不在意板车之物,镖师师兄妹心沉落肚,二师哥听不是劫道的放下心作揖道:“在下姓程名虹,不知这位朋友仙家何处?”

  “原来二师哥是程虹啊,在下痞号阿真,还未请教身后两个是?”

  他这一问,小师妹抱拳道:“程盼见过真公子。”

  “程邢见过真兄弟。”三爷也抱拳回道。

  阿真见到程邢不由的想到下午在破庙那一出,望了望四周也没见下午那女子,不由好奇道:“程邢兄弟,下午女子呢?怎么没见。”

  他这一问,顿时令程邢、柳风扬、郭直孝三人满脸不自在。

  程虹、程盼见程邢如此模样,好奇问道:“三师哥,下午你在湖旁等我们,有女子吗?”

  “这,是风若能。”呜……他看见二师哥瞪他了。

  “风姐?怎么她不是在永州吗?”小师妹听他这一说,更加好奇了。

  阿真见这两师兄妹你来我往,站在旁边好奇听着,很关心这下午的女孩子,对呀,不是在永州吗?怎么会出在破庙偷情呢?

  程邢被程盼追问,蹩了蹩他二师哥,见他二师哥面无表情弱弱答道:“她上金陵姨家,路过,刚巧碰见了。”

  他这一说,阿真大翻白眼,什么路过、刚巧,是肯定、绝对,才对。

  “原来如此,三师哥还是少与她来往的好。”程盼皱起眉头,关心说道。

  “好了,进屋吧。”程虹见旁边一大群人听他们对话,不免也皱起眉头。

  阿真见他们住嘴了,耸耸肩转身走回栈屋内,众人围在火堆旁,很快那程家师兄妹也进来了,十来个镖师自燃起堆火围绕在一旁,分发干粮,栈房内恢复一片死寂。

  阿真望着远处那一堆镖师默然坐在火堆旁吃着干粮,望了望溱黑的房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他向柳风扬等人问道。

  众人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这天黑的连星星都没有,郭直孝算了算时辰答道:“应该是寅时与卯时之间。”

  他这一说,阿真点头大掌拥着芊芸的芊肩道:“芸儿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嗯。”芊芸柔弱依他。

  说道阿真拥着芊芸又躺在干燥的草堆里,被这群镖师一扰芊芸躺在她夫君柔软着胸窝上,安稳听着他的心跳,不知觉中皮眼也沉沉重了起来,很快两人便又睡了过去。

  两将与两莫见众人又睡过去,他们不敢睡坐直着身子,围在柴火堆旁木然的望着燃烧中的烈火。

  程家三兄弟,吃完干粮往他们这边一望,程邢和程盼见阿真怀里躺着那半大小孩子,顿时鸡皮疙瘩掉满一地,特别是程邢掉的更是厉害万也想不到这个俊逸的年青人竟然有这种嗜好,而那砍断他剑的小兄弟竟然也一样。

  那下午他偷窥他与风若能的他,不是偷窥若能而是偷窥他了。这一想不禁打了个冷颤,拢了拢湿衣往火堆旁更缩了进去。

  程虹见两个师弟师妹如此不可思议,挑起眉毛说道:“那小兄弟是女的。”

  他这一说,程邢骇然,小声回道:“师兄如何知道的?”

  程虹蹩了蹩他们两人简洁道:“喉结。”

  “师兄,下午我就遇这群人,我的剑便是那小兄……呃!小姑娘砍段的。”说到此事程邢不免也难为情,谅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剑竟然是被一个小姑娘给砍段的,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过不去。

  他这一说,程虹眯起眼,凝视着远处火堆旁的两将和两莫。

  程盼也惊骇不已,三师哥的武功已是一流,被人段剑已是令人惊刹,可却没想到竟然是被女孩子砍段,这怎么不令她掉下下巴。

  “师弟、师妹,等早上我们就走,这批人很不简单,前方的三男一女,呼吸细微,眉宇中杀气凝重。这四人随便一人都不是好惹之人。”

  他这一说,程邢和程盼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那嘻皮笑脸之人身边竟有众多高手。

  “大师哥说的极对,下午我遇那个汉子时,所有招式全出,依然无法伤到他半分,反而他好像故意逗我般,既不伤我,也不让我伤到。我与他战了半个多时辰,身心俱疲,反观他出招沉稳,如刚与我打斗一般,这批人很不简单啊。”程邢不敢大意,小声对两人说道。

  程虹面色凝重点点头,程盼深抽了一口气道:“二师哥,三师哥,程盼从未见过说江湖有如此人物,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

  她这一问,程虹、程邢同时摇头。

  “照理说,如他们现身应该会一举成名,可我也从未听过一个叫断魂楼的门派,也没听过所谓的玉面阎罗。”

  程虹这一说,两人也歪头脑袋想了许久,确实不曾听过这两个名号,疑惑这批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们先休息,我来守夜,一早咱们便离开。”程虹小心吩咐道。

  两人点点头,合着湿身躺在地板上,早休息早走,这群人不好惹。

  当阿真醒来时,天已放亮,沥沥雨水小了许多。他精神饱满,活力充肺,当然肚子也饿的咕咕叫。

  深呼了口气后,他坐起来,就见大堆人围堵在门口,不知在做些什么。

  “芸儿。”

  “啊,夫君你醒了。”

  芊芸见他醒来,冷若冰霜的脸缓了缓,朝他转身走来道:“夫君,刚才来了一批黑衣人,正与程家镖局在外面打斗呢。”

  她这一说阿真猛地站了起来,“真的?”表情一副有热闹凑了的样子。

  阿真兴奋中扭了扭脑袋,牵着芊芸的手往门口挤了出去。

  “真哥,你醒来了。”柳风扬站在外面看着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见他来了一声惊呼。抓着他的手臂开始讲解:“刚才来了一大群人来劫镖,说要什么什么书,然后这程家师兄妹不给,两方人就打了起来了。”

  “嗯,我看着,我看着。”阿真走出来看到果然两方人马开打了,旁边的镖师们对着一群黑衣人,而程家师兄妹正和另外四人有拿斧头,也有斧棍的打的不可开交。

  “芸儿,这些是什么人?”阿真看的心里直喊过瘾,拉着芊芸的小嫩手向那群黑衣人比划过去。

  “夫君。”芊芸见他如此模样,不免轻笑,她都紧张死了,夫君还这么懒散,不过依然柔柔的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没注意听,很快他们便打了起来。”

  她这一说,顿时惹的阿真吹胡子瞪眼,朝旁边的人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哪门哪派的,为什么打?”

  这一问,众人也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一群黑衣人来的太快,然后说了一大堆,而这程家师兄妹不给什么书,然后就打起来了,他们也陌名其妙。

  阿真见众人也一副不知为何开打,叹了口气朝他们说道:“这么大堆人,从头看到现在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打?”他服了,真的服了。“两将,两莫,你们进去抓几个过来问清楚。”

  话刚说完,两将两莫瞬间就冲进打斗群里,非常之快,便把和程家师兄妹对打的四名黑衣人全给抓了回来,扔在他地面。

  程家师兄弟正和这四人打的不可开交,突然眼前一闪,对面与他们缠打的四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茫然的回过神来,竟然见那四个成名许久的“高手”被昨晚那三男一女扔在那名叫阿真的年青人面前。

  四名高到一半时,突然身子一麻,一阵风扫过,然后人就跌倒在地,站起来时前面立着位俊逸年青公子,顿时满脸大骇,他们可都是成名近十年的高手,没想到才一招便被人擒了。

  四人站起来,中间的领头人提着大刀紧护住自己,大骇中惊问:“你们要干什么?”

  四名主将被擒,黑衣人小罗喽自然而然住了手,瞬间退到旁边去,而程家师兄妹也不知这名叫阿真的年青人要干嘛,退回到旁边一去。

  “去,回到你们的队伍里去。”阿真见这四黑衣人站起来了,不回答他们的话,朝他们挥了挥手。

  四人见他如此吩咐,大骇中退回自己的队伍里。

  很快,两方人马就像还没开打始般,各占一方。

  阿真见状,点点头走进细小的迷雨里,两将两莫护在身前,芊芸紧紧跟随着他,而郭直孝和柳风扬也跟在他后面,狐疑这真哥到底要干些什么。

  阿真走到两方人马中间喊道:“现在要重回现场,两方人马再自我介绍一遍。”

  说道,程家兄弟茫然,黑衣四人更是不知该做何表情。

  阿真见他们都不动,叹了口气走到程家师兄妹旁边朝黑衣人喊道:“阁下拦我们路有何要事?”说道又跑到黑衣人这边朝程家师兄妹喊道:“交出某某某书,便饶你们一条狗命。”

  说完又跑到程家师兄妹这边,“我们是某某某镖局的,你们是什么人?”

  说完又跑到黑衣人这旁仰天大笑,“哈哈哈……爷爷的名讳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真哥……真哥,跑慢点。”柳风扬一群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这边跑,那边跑,喘的厉害,大少爷哪里有做过如此大量运动。

  程家师兄妹和四黑衣人见他这般,不免垮下脸,原来这小兄弟是要他们再自我介绍。

  果然当阿真返回到中间时,两方人马照他的意思喊道:“把笑笑天的十八路擒龙手交出来。”

  “不知朋友从何处听说,我们师兄妹不曾听过所谓笑笑天十八路擒龙手。”程虹抱拳回道。

  “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家大爷,今天交出来就罢了,不交便是你们的死期。”

  “阁下是什么人?”

  “废话,找死。”

  说罢两方人马就要动手了。

  阿真见他们要动手了,赶紧喊:“停!”

  这一喊,要动手的两方人马立即罢手,不明白他还要干什么?

  阿真听他们这样说,点点头,难怪柳风扬他们不知道,这都没交待清楚呢。说道朝黑衣四人喝道:“这就是你们不对了,也没交待你们大爷是什么人,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他这一喝斥,四黑衣人茫然的你望我我望你,提大刀的抱拳回道:“小兄弟,我们是礁石帮的。”

  “那你们老大是谁?”阿真好奇了。

  提大刀的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屈服道:“我们大爷就是冲天猎狗礁大石。”

  他这一说,程家师兄弟脸微微变色。

  阿真狐疑地朝芊芸问道:“这冲天猎狗礁大石是谁?”

  “夫君,这礁石帮是在淮河边的帮派,冲天猎狗礁大石人如其名,像只狗一样专门打探别人隐私,以卖隐私为生,又有一批劳力,专以河运营生。”

  他听芊芸这一说点点头朝程家师兄弟喊道:“你们有那个什么擒龙谱没有啊?”

  他这一问,程虹心里犹豫万份。

  “怎么?”阿真见他犹豫,不太高兴的再问道。

  他这一问,程家师兄妹心里一惊,程虹从怀里掏出一卷残本,残本刚掏出来那四黑衣人见残本飞速来抢。

  阿真见状,脸都黑了,朝两将两莫喊道:“揍他们。”

  程虹刚从怀里掏出残卷,就见四黑影飞来,人还未到身边,就看见阿真身边的两将和两莫如闪电般跃到他身前。

  那提大刀的黑衣人手刚抓住他手中的残卷,手便硬生生被那名叫莫愁的冷酷女子从他的身体分开,顿时那提大刀的黑衣人一声哀呼,跌倒在地,血流如注。

  程家师兄妹见状心里大骇,那叫莫愁的冷酷女子切开黑衣人手臂后,一个旋转快如闪电的身影绕到黑衣人身后,提大刀黑衣人刚从起来手捂着被切开的残肢,突然眼睛爆瞪,凸出的睛珠充满血丝,随后他的血一颗,二颗,三颗从脑袋中央整齐的冒出来。

  嘶……

  一声清析的撕裂声响起,提大刀的黑衣人竟然被这名叫莫愁的年青女子一分为二,当提大刀的黑衣人倒下时,程家师兄妹骇然抽气,见她阴狠立在眼前,脸上冷若冰霜,煞气更是剽凛。

  “啊……啊……”一声声惨叫声响起,程家师兄妹放眼望去,吓的脸色苍白,冷汗浑然不知中挂满额头。

  只见泥雨里四处血腥,那些半截人爬满在泥地上,拖着一地的大小肠子,哭泣中拾捡着自己的下半身,和不时掉落在地的五脏。

  程盼见状精神大受激刺,紧抓着剑的手一软,黑一眼当场昏了过去。

  程邢见她昏倒,双手无力中紧紧扶着她,额头上的汗更是淋漓尽致。

  程虹脸色苍白紧抿着嘴,不吭一声,也不敢吐大气,这宛如地狱的恐怖场面自他出道自今还未见过如此之惨,让人见了不免心里寒碜、悲凄。

  阿真见这莫苦又大开杀戒了,望着满地攀爬的半截人,胃里发酸朝莫苦痛骂道:“死莫苦你给我赶紧回来,又搞的到处都是这些鬼东西。”

  莫苦杀的正痛快之际,听见真哥痛骂,心里一惊赶紧转身飞回,不敢吭声站在一旁。

  程家师兄妹见状,心里大骇万万也没想到这杀人恶魔竟然如此惧怕这名叫阿真的年青人,不知这年青人的武功该如何的高超呢。

  “住手,住手,快住手啊。”黑衣人拿棍的精神大受刺激,一把铁棍早丢弃在地,见满地攀爬的尸体,不由的仰天悲吼。

  大小将和莫愁理也不理他,飞身继续斩杀。

  程家师兄妹见状,茫然了,五六十个黑衣人一瞬之间竟被斩尽杀绝,短短还不到半盏茶时间便满地异处的身首。

  直到大小将杀的没人敢反抗才收回血腥的刀剑,返身回到阿真旁边,冷漠的眼眸里望着这堆尸体。

  五六十名黑衣人死的只剩那带棍的和四名小罗喽,那些死尸中不是被两将一刀毙命,便是被两莫一分为二。至于是横的较多,还是竖的较多,阿真倒是没有去数。

  风——很凉,满地的血尸还在淌血。

  程家兄师与众镖师们昏倒无数,没昏倒的个个苍白着脸,旁边更是吐了一地污秽物。

  阿真见事解决了,压了压酸楚的胃液朝程虹唤道:“程虹把书给我一看怎么样?”

  他这一唤,大将煞气剽悍的朝他走去。

  程虹见这杀人狂魔向他们走来,心里一惊,不敢犹豫双手递出。

  阿真接过大将手中的残卷,翻开看了看。卷里画着个人比划着打架姿势,看的他双眼里茫然。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阿真把书交到芊芸手中。

  芊芸皱起眉头看了一下,就把残卷交到大小将手中,大小将也翻了翻,把书再递给两莫,直到最后莫愁也翻了几下,转身向程虹步去,一把就把那残卷塞还给他们。

  这一出惹的程家师兄妹一愣一愣的,他们不是要来抢吗?怎么还回来了。

  “怎么样?厉害吗?”阿真见莫愁把残卷还回去,轻轻向他们这些高手问道。

  芊芸白眼一翻,莫苦轻轻一呸,莫愁对这群人更是不宵。

  大将叹了口气道:“教练,他们为这打斗,太不值得了,这擒拿手也只数。”

  他这一说程家兄妹更是大抽着气,程虹赶紧拿起残本翻了翻,眼里迷茫了,没错,这是武林至宝,怎么在他们眼里中只数?

  阿真听大将这一说,眯起眼道:“怎么?看他们好像宝贝的很,你们都不屑吗?”

  他这一问,芊芸叹气道:“夫君,这不是什么至宝,或许在他们眼里是至宝,可是在我们眼里也就中上水平而已。”

  芊芸这一解释阿真点头,望了望那满地的死尸和程家师兄妹,多可怜的一群傻孩子啊。

  第092章《武林是弱鸡》

  山里的早晨空气最清新,如果没了那摊摊漉漉猩红的血泊,和花花绿绿的瘰沥内脏,那这个早晨细雨迷离是多么的美丽清幽。

  程盼被细雨打醒,苍白着脸望着这些半截半截身子,程虹望着醒来后的程盼,也难为她了,如此血腥的场面连他出道多年都难于忍受,何况是她这一个女孩儿。

  阿真望着跪倒在地的那五名黑衣人,叹了口气,“你们走吧。”

  他这一说,持棍的黑衣人依然呆若木鸡,小喽罗们吓的心里一颤,拖着呆若木鸡的持棍人往远处奔去,太恐怖了,老天保佑他们的命保住了。

  雨有越下越大的驳势,沥沥雨水冲刷着这群黑衣人的尸体,雨水把所有血迹混入雨里,往角落里缓流而去,阿真见状朝程家师兄妹喊道:“你们叫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下一吧。”

  程家师兄弟不敢迟疑,命手底下的镖师们挖坑填埋这群尸首,很快众镖师们就把这些人处理的干干净净,瞬间把他们“到此一游”的所有痕迹给湮灭了。

  当芸芊伺候阿真喝完粥后,柳风扬和众人不由的称赞莫愁机灵,更是夸赞她手艺精细,竟然想出煮粥方法。

  不远处镖局火堆那一群人啃着干粮,外面的雨哗啦啦拍打着房板,程家师兄妹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们这一群人看,这名叫莫愁的女魔头竟然亲手煮粥,而她煮的粥他们竟然还敢吃,太不可思议了。

  阿真放下碗时,就见他们三人盯着他看,呆滞的表情好像在看外星人一般,不由的菀尔道:“我们这里还有粥,要不盛一些去吃?”

  他这一说,程家师兄妹整齐摇头,他们宁愿饿肚子也不敢吃这女魔头煮的粥。

  “真……真哥,你们是什么人?”程虹见他和蔼可亲,咽了咽口水弱弱小声问道。

  阿真见他这么害怕,高兴的向他们走过去,芊芸见状也起身紧随在侧。

  “我不是说过了,我是断魂楼的总瓣把子,人称我玉面阎罗。”说道笑嘻嘻和他们一起坐在他们的火堆旁轻拍了拍程虹的肩道:“别怕,只要是良民,我都不会欺负别人的。”

  他这一番话,琴米听的皱起眉朝郭直孝问道:“十三哥,大司马为何取了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她一问顿时把众人问的哑口无言,郭直孝小心虚了虚道:“嘘,别被真哥听见了,真哥以为很好听耶。”

  果然,琴米虚声不再多问,继续喝粥。

  当他们说话时,大批马蹄声又响起。

  “不会吧?又来了?”阿真啼笑皆非。

  果然被他料中,那带铁棍的黑衣人领着那叫什么冲天猎狗的闯了进来。

  冲天猎狗满脸横肉,杀气腾腾揪着那带铁棍的黑衣人声如洪钟大喊:“是不是他们?”

  带铁棍的黑衣人见那几个凶神恶煞,冷汗直流个不停,害怕中蠕动嘴唇道:“是,是……”

  “哼,那十八路擒龙手在谁身上,又是谁杀了我座下三名堂主。”冲天猎狗大喝。

  程家师兄妹见这群人,仿佛都可以看见那些半截半截的尸体爬满一地,苍白着脸不敢吭声,心里为他们无限默哀。

  冲天猎狗见这群人不吭声,不免提气大吼,“是哪位龟孙子,给爷爷站出来。”

  两莫和两将坐在地上挑起狠眼,可真哥还没下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柳风扬一群人心里哀呼,为冲天猎狗抹了一把汗,心里为他莫哀不已。

  冲天猎狗带来数百人,见这群人不敢吭声,以为怕了他哈哈笑道:“龟孙子,交了拳谱,再把杀我三位堂主之人交出来,本爷爷就饶了你们一条狗命。”

  他这一说,程家师兄妹顿时气愤的从了起来。

  阿真见三人气的站起来,挥着手轻轻说道:“坐下。”

  程家师兄妹见他开口,缓缓坐了下来。

  他们刚坐下,阿真便向程虹说道:“程虹把拳谱给我。”

  程虹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从怀里掏出拳谱交到他手中。

  冲天猎狗见拳谱,脸上大喜,吼道:“快给爷爷。”

  阿真蹩了他一眼,缓缓把拳谱交到他手中。

  冲天猎狗一拿到拳谱,如获至宝心欣非常,赶紧翻了数页,顿时喜的如踏在云端,没想到这武林人人争夺的拳谱到他手中了。

  “走……”冲天猎狗喜的都忘了要讨杀害他堂主的凶手了。

  阿真见他这一喊,大声叫道:“爷爷留步。”

  他这一叫,顿时令柳风扬一群人跌倒在地,程家师兄妹大呼不可思议,这冲天猎狗有这么恐怖吗?

  冲天猎狗听他听爷爷,眯着眼转过身朝阿真问道:“乖孙子叫爷爷有何事?”

  “爷爷,你忘了要杀害你们三位堂主的凶手了。”

  阿真这一声爷爷叫的极为顺口,冲天猎狗想起后点了点头喝道:“乖孙子,是何人杀害我座下的三名堂主呢?”说完虎目熊视着众人。

  “大将、小将、莫苦、莫愁,你们杀害了三位堂主,还不快和爷爷出去交待清楚。”两将和两莫听他左一声爷爷,右一声爷爷,不由的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忍住气乖顺的点点头向冲天猎狗走去。

  “好小子,本爷爷今天就宰了你们,这小妞长的不错爷爷玩完,再给堂下玩。”说道和他堂下众人哄堂大笑。

  莫愁冷着脸,眼里杀气凝重。

  阿真呵呵直笑道:“你们要好好伺候爷爷,莫愁啊,你就陪爷爷玩玩,看爷爷好不好玩。”

  莫愁听他这痞痞的说话,狠瞪了他一眼后冷着脸从房门走了出去。

  阿真见他们走出去了,大声高喊道:“千万别和我爷爷客气,给我好好、狠狠的伺候啊。”

  果然他话刚喊完,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乍然响起,哀嗷声一声接一接不绝于耳,听这哭声和哀嗷声,阿真脖子一缩,顿觉牙疼,惨啊,惨啊,雨果来了也要痛呼——简直是悲惨的世界啊。

  很快,百来人还用不到一盏茶时间,两将和两莫浑身是血走了进来,刀上剑上的血还滴答不停,外面的哀呼声依然切切。

  阿真接过大将递过来的拳谱,笑嘻嘻把拳谱交回到程虹手中道:“完壁归赵。”

  程家师兄妹和众镖师们满脸大骇,程虹抖着手接过那满是血迹的拳谱苍白着唇喃喃问道:“完了?”

  “完了。”阿真肯定点头。

  “这……太太太快了。”程盼望着呆若木鸡的程邢也抖着唇低喃道。

  阿真听他们喊快,摇了摇头道:“不快,不快,都用了近一盏茶时间了。”

  他这一说群人浑身发抖,大瞪着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看。

  “呵,我家中还有几百个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全来的话,你们一眨眼就全都搞定了,这才叫快。”

  他这一说,程家师兄妹更是大骇,这四人已是恐怖之极,没想到还有几百位像这四位一样的人,那该是什么样的恐怖法,想后不由的浑身战粟不止。

  “对了,还请你们再去外面帮我把那些尸体埋了。”阿真听哀嗷声停止了,望了望旁边那一大群镖师们。

  他这一说,大批镖师们一刻也不敢停留,连滚带爬跑了出去,瞬间只剩下程家师兄妹与他和芊芸相对望着。

  阿真见他们呆若木鸡模样,不由的摇了摇头笑问:“你们以车为掩饰,就是为了送这一本破拳谱吗?”

  他这一问顿时把程虹三人问满脸通红,程虹羞红脸道:“是,就是这十八路擒龙手。”

  程虹这一答,阿真挑起眉道:“这破拳谱也不是什么一等一的东西,有必要这么小心亦亦吗?”

  他这一说,程虹不由叹了口气,他们是高手当然看不上眼,可是他口中的破拳谱很多人都抢着要呢。

  “芸儿,这武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为这破拳谱抢成这样,这武林真的有高手吗?”他这一问芊芸也茫然,想她出道至今也没遇到过什么所谓的高手,江湖有没有高手这她倒是不知道。

  “夫君,我也不太清楚。”芊芸老实回答。

  阿真不由的奇怪,朝后面那堆人挥挥手叫道:“你们过来这边坐。”

  说完众人便都移了过来。

  两将和两莫刚坐定,他就提问:“你们四人说说,这江湖的高手都有那些?”

  他这一问,两将和两莫顿时也语结了,莫苦弱弱回道:“真哥,这真的不知道。”

  阿真望着他们四人,四人同时摇头,他们也不知道武林有没有高手。

  “你们知道吗?”他好奇的问着程家师兄妹。

  程虹小心问道:“不知真哥指的高手是什么样子的?”

  他这一问顿时把阿真问哑了,“这,就是飞天钻地无所不能。”

  “这,我们还未曾见到过能飞天钻地的。”程虹听他如此说,不由的也摇了摇头,能飞天钻地那还是人吗?

  “没有吗?”阿真狐疑了,电视上不是经常上演的吗?怎么这里就没有了。

  芊芸见她夫君满脸失望,想了想说道:“夫君,我听过江南有四大堡,五大帮,七大楼,还有四君子,这些人混的都还满不错的。”

  芊芸这一说,阿真才终于有点嗅出踏进江湖的味道,兴奋中问道:“怎么要样,厉不厉害,有没有每年召开什么武林大会,谁是武林盟主?”

  他这一问,芊芸结舌了,她也是听说,连这群人长什么鬼样都不知道,也没听过什么武林大会,更是不曾听闻什么武林盟主。

  “这……夫君,不如问问他们吧,他们比较常行走江湖。”说道芊芸指了指程家师兄妹。

  她这一说,阿真眼里充满祈望的望向他们三人。

  程虹见真哥望了过来,弱弱开口道:“是……是有这些门派,只是这五大帮现在变成四大帮了。”

  他这一说阿真好奇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江湖仇杀,一夜惨遭灭门,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可能就是有人要挑起武林事端,要从身边的门派查起。”阿真想像力非常丰富脱口而出。

  他这一说令众人咋舌,不知道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组织如此精彩的故事出来。

  “这,是遭人灭门,只是不是这些堡帮楼所为。”程虹咋舌中轻轻回道。

  他这一说阿真大大的不以为意道:“不可这么仓惶下定论,以我的经愿应该是这些堡帮楼所为,看人不要看表人,披着羊皮的狼很多,可能里面最仁慈,或名声最好的人都可能是凶手。”

  “这,真的不是。”程虹佩服他的想像力。

  阿真才刚要开口,旁边的程盼便脱口而出道:“礁石帮就是五大帮之一。”

  程盼这一说,阿真皱起眉头低念:“礁石帮?好熟的名字。”

  众人听他这一声低念,不由的大翻白眼,芊芸在旁边说道:“夫君,就是刚刚被杀的那个冲天猎狗。”

  芊芸这一说,阿真怪叫起来,手指指向外面不可思议道:“就那群货色也名列五大帮之一?”

  他这一惊呼,程家师兄妹不由的脸红,他们也是四大堡之一啊,而程邢脸更是红的可以,他就是人称四君子这一的夺命剑程邢。

  芊芸望着程家师兄妹如此报赧,狐疑的问道:“你们姓程,难不成是程家堡之人?”

  她这一问,阿真众人立既抬眼望着他们,只见三人羞红双颊,程虹弱弱道:“不敢,不敢,正是程家堡。”

  他这一说,阿真好奇问道:“芸儿,这程家堡是不是就是四大堡之一?”

  “嗯。是的,听说这程家堡,堡主程望龙育有一子,武功独步舞林,更有六位徒儿,个个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俊,听说这第三徒儿更是名列四大君子之人称飞天夺命,叫……叫……忘了。”

  芊芸这一说,阿真大敢有趣,接道:“这飞天夺命剑咱们这次下江南一定要去会会,有没有这么厉。”说道朝两将和两莫问道:“你们到时轮流和他打打,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两将和两莫也欣喜的站起来应是。

  他们这一应是,程邢面红耳赤中吓惊的摆手道:“不用比,不用比,是这四位厉害。”

  他这一摆手,阿真狐疑了,程家师兄妹红的连头发都红了。

  芊芸想起什么大叫出声道:“对了,这飞天夺命剑就叫程邢,人称程邢夺命阴魂俱散。”说道挑起眉狐疑蹩了蹩程邢。

  阿真听这名就觉的倍猛,可程邢不就是眼前这程家三师哥吗?是同名同姓吧?

  程邢见众人瞪着他,不由的双颊徘红弱弱道:“这,都是朋友抬爱,都是朋友抬爱。”

  我嘞个去,果然是他,这江湖都成什么样子了,阿真不由的惊呼:“就你这样也叫飞天夺命剑?你的剑都被我芸儿给敲断了耶。”

  他这一说,顿时惹的程邢恨不得能从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他的剑确实被这个姑娘给砍断了,而真哥名四下属随便一个就可以把他宰了,他这夺命剑夺自己的命还差不多。

  程盼见他三师哥羞的如此模样,不是他三师哥太弱,而是他们这群人都太强了,帮她三师哥解围道:“不讲这武林了,讲讲皇城的大司马吧,你们从皇城里来的吧,有见过大司马吧?”说道脸泛红晕,一副对大司马钟爱之极模样。

  柳风扬、郭直孝等人见这小姑娘说要讲大司马,全把眼神往真哥脸上射了过去。这大司马不就在他们眼前吗?

  阿真听程盼说要讲自己,不由的愣怔后,摇了摇头道:“大司马有什么可说的?”

  程盼见他摇头,惊呼道:“你们从皇城来的,竟然不知道大司马?”一副不知道谁也不能不知道他一般。

  “这,大司马不就是大司马吗?有什么吗?”阿真弱弱问道,他的事他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你们不知道,大周上下所有茶馆书楼都说开了,你们竟然不知道?”这次程盼的声音不由的骤然大起。

  她一吼把众人吼的脖子一缩,阿真缩的最厉害,他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的吗?

  程虹见他们表情茫然一副毫无所知模样,叹了口气朝外面喊道:“忠伯。”

  很快从外面路进来一名镖师,可不就是忠伯吗?

  “忠伯,你把茶楼的大司马事迹讲给他们听。”程虹见他们竟然无知到这种程度,皱起眉头成功转移了话题。

  忠伯听她这一说,顿时精气神全来了,神彩风扬的坐在地上缓缓诉说。

  第093章《大司马粉丝》

  忠伯坐定后开口问道:“知道太子被大司马扳倒了吧?”

  众人点点头。

  “话说两州决堤当晚,大司马正在房里睡觉,小鬼跑来禀报,大司马大怒,深夜直闯皇宫,群臣早接到大司马派去的小鬼,早跪在一旁候着,大司马……”

  “等等……”忠伯话还没说完,阿真就喊停,“这大司马是人还是鬼?”

  他这一问,忠伯见他们这么无知,白眼一翻说道:“这大司马是神,听说他路过城隍庙时,阎王都要躲起来。”

  他有路过城隍庙吗?阿真狐疑的望了望柳风扬等人,柳风扬等人也呆愣的望着他。

  “然后大司马便当着皇上面前下令捉拿贪官,这一拿就是三位位极人臣的大官。”忠伯这一说,众人点头,没错是当场抓了三人。

  “你们想,这大水刚刚泛滥,大司马就立即捉了这三位首脑之人,他不是神是什么?任何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忠伯这一说,顿时令众人哑口无言,柳风扬和郭直孝、郭直任、琴玉望着真哥,照这样说来真哥还真是神了。

  忠伯见他们哑口无言了,像是赢了一回兴奋的继续道:“皇上立即把两州之事交由大司马,偶后两州六品以上的官吏立即被押解进皇城,当晚大司马领着群鬼返回府时,府门口跪着数十位贪官。”说道忠伯还把群恶鬼的模样描的活灵活现,张牙舞爪。

  听的众人暗暗咋舌,明明就是海豹们怎么变成群鬼了。

  “而后大司马夜审这群贪官。”说道忠伯扮起大司马了,瞪着眼喊道:“汝等们招也就罢了,不招者且看两旁的牛头马面。”忠伯这一扮,众人掩嘴笑看真哥,阿真的脸顿时红了。

  “众贪官们跪在地上不停发抖,抬起眼惊见判官坐在旁边,四周小鬼无数,牛头马面手握勾魂锁,大眼瞪着他们。”

  阿真咋舌,连判官都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弱弱问道:“这陆判和牛头马面不是阎王的吗?怎么跑到大司马身边来了?”

  他这一问顿时惹的忠伯吹胡子瞪眼道:“阎王见了大司马都要绕道走,要判官和牛头马面有何难?”

  阿咪佗佛,希望今晚阎王老爷子不要来找我下棋。阿真在心里哀呼。

  “话说,判官在此,牛头马面站在旁边,还有贪官敢不招。大司马坐在太师椅上,眼一瞪,吏部尚书崔景升顿时魂被牛头马面提了,当场就下油锅里炸。炸的吏部尚书魂魄俱散,众贪官见状惊怕不已,全都招供了,连太子都供了出来。当晚大司马引着小鬼们查抄了这些贪官的家,那一晚皇城上下无灯无火,人人紧闭宅门,皇城之内小鬼们不停鸣叫,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直到天明十分,大司马把太子这些十年来贪污之银,一分不少的全抄了出来,皇上金殿大怒,大司马更是坚心如铁,非要处死太子,皇上心有不忍,最后大司马便提着太子往地狱里飞去,责令太子面避思过。而后大司马匆忙就下两州。”

  忠伯一说完,大呼过瘾,众人呼出一口气,眼瞪着真哥,满脸不可思议。

  程盼听的出神,两颊徘红,见他们呆若木鸡,笑道:“这只是大司马众传奇里的一段,还有边关克敌,智败番兵的传奇,更有大理擒虎的故事,好多好多呢?”程盼笑着说道:“听说大司马下两州的事迹已经在茶楼里说开了,回去就可以好好的听了。”说完满脸兴奋。

  众人大叹不可思议,阿真听她这一说,大脑袋滑下一颗大汗,不知道他有没有版费可收?

  “这,大司马真乃神人也。”柳风扬不知要作何表情,弱弱中竖起一颗大母指,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眼前这一位就是大司马的话,不知道他们要做何反应。

  “这……夫君,这大司马真是深得人心啊。”芊芸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阿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大家别太在意,民间传奇一般都会夸张神化的。”

  他这番话立即惹来忠伯的程盼怒目相瞪,程盼也不敢他们好不好惹,怒哼道:“大司马爱民如子,我们大周有他是大周的福分,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她这一怒,阿真傻眼了,这还不准自己说自己的坏话的。不过见这程盼如此爱戴大司马,想来她必定是大司马的终极粉丝,毁她偶像等于令她的世界崩溃,立马抱拳作揖道:“是是,是我失言了,大司马真乃神人也。”说完竖起大母指大赞特赞。

  他这一番作为,惹的柳风扬众人紧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怕引来众怒。

  “程盼,你对大司马如此崇拜,不知有见过大司马吗?”柳风扬好奇中问道,他这一问顿时惹来众人一顿鄙视,如果她见过大司马还会认不出眼前的真哥吗?

  程盼听他这一问,顿时脸蛋羞红道:“这次押镖我跟来就是为了要见大司马,可进皇城后我在大司马府门前等候了近三个时辰,依然不见大司马。”说完阿真大惊,没想到竟然有位妙龄女郎从江南奔到他家门口等他三个时辰,这该是怎么样一种滋味。

  阿真正在意*之时,被芊芸紧牵的大掌一紧,望着芊芸那警告眼睛,不再造次。

  “后来呢?你就回来了吗?”柳风扬好奇了,没想到在这破栈道里碰见了一位真哥的狂热者。

  芊芸小声劝道:“还是不要太迷恋大司马了,大司马不见得好。”说完狠瞪了阿真一眼,阿真耸耸肩,关他什么事?

  程盼两颊徘红反驳道:“又不是只有我等大司马,好多姑娘都等。”

  阿门!阿真心里划着十字架,今晚不好过了,呜……他又见芸儿瞪他了。

  程盼这一说柳风扬好奇了,“还有很多人吗?”

  “嗯”很多姑娘在旁边的茶楼里等,只是为了看一眼大司马。”

  “你呢?你也是在茶楼里等吗?”阿真好奇了,那家茶楼距离他家门口有好远一段距离耶,没想到竟然有大群姑娘坐在茶楼上等着看他。

  “没有,一开始我在府门等,然后等了许久都没见大司马。”说道小脸暗淡,可瞬间又亮丽起来了,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可是我有见过大司马夫人喔。”

  她这一说,顿时引来众人大感兴趣,阿真及迫的问道:“婉……呃!大司马夫人怎么呢?”

  程盼没料到他们这么兴奋,顿时也兴奋小声说道:“大司马夫人很温柔,挺着个大肚子走出府来,问我为什么在她家府门等候,我老实说了,大司马夫人笑的好美,然后邀请我进府。”

  果然是婉儿,阿真听他这一说,着急问道:“那你有没有进府。”

  “有啊有啊,大司马府好漂亮,大司马夫人还请我吃糕点喝茶,可大司马夫人说大司马下两州了。后来我与她聊了一会儿就有位老爷爷来通传说是公主来了,我便走了。”

  她这一说,阿真皱起眉头,公主?哪位?他认识的公主除了十公主就是七公主,还有旁边这一位十四公主了。

  “可惜了,难为你了,下次别做这种事了。”阿真叹道,多痴情的一个可人儿啊。

  他这一说顿时惹来程盼摇头,“一点也不可惜,我收获好多呢。”

  她这一说,众人又好奇了,赶紧问收获了什么?

  程盼扭妮中,红着脸小声诉说道:“从楼茶里的姑娘哪里听来,大司马俊郎无比,能文能武,而且为人风趣,讲话幽默,心地善心,助人为乐。”她每说一件,阿真附应的直点头,这没说的。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的大大不屑,心里大呸一口。怎么不说贪财又小气,好色又没胆。

  “还有,我告诉你们喔。”说道程盼凑过脑袋道:“据大司马夫人说,大司马喜欢穿白色和银色的衣服,不爱吃糖,肚子经常饿,而且脾气很像小孩子,而且听说这次下两州大司马还带着另一位夫人,听说这位夫人武功非常好,美的宛如天仙一般。”

  她这一说芊芸不由的也羞红脸颊,小声说道:“婉儿如此夸我羞煞死人了。”

  “原来如此。”柳风扬大呼过瘾,朝真哥挑了挑眉笑道:“真哥,这大司马真是羡煞旁人啊。”

  郭直孝也笑着打趣道:“可不是吗?有两位如花美眷,还有群女争相爱慕,如何不羡慕死人啊。”

  阿真小心蹩了蹩芊芸,见芊芸皮笑肉不笑,苦涩中哀道:“真是飞来横祸啊。”

  他哀脸这一说众人爆笑,其它不明之人,面面相觑不解他们有什么可乐的。

  柳风扬见陷害真哥成功,大有终于出了口鸟气的模样,向程盼问道:“程盼,你肯定爱慕大司马之极吧?”

  他这一问,阿真抽气,芊芸手紧捏着他的大掌,顿时令他不敢作声。

  程盼见他问的这么直接双颊红的如血一般,弱弱反驳道:“又……又不是只有我喜欢大司马,大家都喜欢他嘛。”

  “让你嫁大司马,你愿不愿意。”柳风扬奸诈的蹩着真哥,继续陷害。

  “这,大司马怎么会看得上我?”说道,程盼小脸暗淡。

  “那可不一定,你见的那位大司马夫人,原本生活过的清苦,在睢县里巧遇大司马后与大司马相恋而成亲的,大司马择妻从不看身份的。”

  柳风扬这一说,顿时把程盼的信心提了起来,脸顿时亮丽追问道:“真的吗?”

  “真的,你见的那位大司马夫人名叫婉君姓李,是前任六部尚书之女,前任六部尚书被皇上流放后,她与爹爹便在睢县里的一座小村庄居住了下来,李婉君家徒四壁,在睢县大司马从歹人手里救了李婉君后,两人相互爱慕便成亲了。”

  “原来大司马夫人以前竟过的如此不堪,真是好幸运能遇着大司马。”程盼听柳风扬这一说,心里也向往无比,如果她也能遇见大司马那该多好,那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之人了。

  柳风扬见洗脑成功,蹩了蹩真哥,见真哥脸上满是哀苦,芊芸脸上的微笑维齐不住,心里大呼痛快。安慰程盼道:“说不定你也有这缘份,别自怜了。”

  “嗯。谢谢柳大哥。”程盼和柳风扬亲妮起来了,果然有共同的话题就会变的亲蜜无间。

  阿真见再扯下去,芊芸八成要抓狂了,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雨大概也停了,我们也要出发了。”说道望着外面依然绵绵细雨,还是赶紧走人的好,再扯下去他的皮大概会被芊芸给扒了。

  他这一说,程家师兄妹也站了起来,抱拳道:“如有空到杭州请到小府一坐。”

  “当然,当然。”阿真回礼。

  说道一群人步出栈屋,灰蒙蒙的天空飘着细雨,阿真翻身上马。两将与两莫依然前面开路。

  “驾……”众人提起马鞭,顶着细雨朝前奔去。

  郭直孝等人怒目狠瞪着柳风扬,柳风扬心里叫苦,早知道不陷害真哥了,弄的要顶着雨赶路,呜……真是作茧自缚。

  第094章《青柳村事件》

  众人冒着细雨向青柳镇奔去,令人十外意外,没想到大将所说的青柳村距那栈道仅仅也才十几里路过。奔走了一会儿,众人就见在细雨里的小村庄,四周绿野仙踪,一片和睦宁静,这一次阿真不由的欣慰点头,宁静的小村庄上,纯朴的农家妇人蹲坐在河边洗衣打水,迷离的小雨立即把这平静的小村庄谐画成一模极其柔美的水默画。

  阿真放缓马步,细雨飘到肩上浑然无谓,低喃:“这真是太美了。”

  “是啊,夫君这里真是人间仙境,令人神往。”

  “是啊。”柳风扬也四处观望,表情柔和道:“竟然比我燃柳山庄的南菀还要美上几分。”

  众人都放缓了马步,细看这雨中的纯朴小农庄,琴米眼低幽幽,女孩子对美的事物一向都难于拒绝。

  一群人放缓了马步,缓慢向前踱走,一栋栋草茅屋,瓦砾房在雨中伫立,春刚至四周叫不出名的野花野草绿油的令人扫去一身疲惫。

  “真哥,你看……”郭直孝远远见到前面一栋瓦砾房围着一大堆人,窃窃私语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若有若无被风送过来的哭泣声更是凄惨之极。

  听闻,阿真狐疑中朝人群中踱去,在瓦砾屋前的围拦旁翻身下马。柳风扬等人也一头雾水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人哭的如此之惨?

  “大婶借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琴米温柔福着身,朝走出来的一位大婶问道。

  大婶走出来后见一群衣容华贵的俊男美女,不由愣怔了一下,听琴米这一问,徨恐中小声答道:“各位是路过的吧?”

  她这一问,众人点点头,很明显嘛。

  大婶见他们点头,轻轻也跟着点头道:“这屋是张大容的家,这张大容的妻子不知为何上吊自杀了。”

  她这一说,阿真一群人大惊,住在这种仙境里竟然会自杀?

  很快,一群衙差们便急急向他们奔来。

  “让开,让开……”衙差们腰间挂着利刀,捕头扒开围绕在门口的百姓们便走了过去。

  阿真一群人也不由的好奇跟在身后,来到门口往里探。

  只见一位中年人面容憔悴跪倒在房里痛哭不止,而房梁上挂着一条白绫,白绫下打了个死结扣,结扣上挂着位中午妇人,妇人粗布麻衣脸无血色,布满污垢的双手无力下垂着。显然已死去一段时间,阿真见状不由的深拧皱头。

  捕头见这妇人已死,朝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壮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壮汉见捕头这一问,擦了擦鼻涕回道:“小人名叫张大容,我妻子叫吴月眉,丑时我下田去,回来就见她她……她……”张大容指着那妇人的尸身泣不成声。

  捕头听后面色凌重点了点头。

  阿真听这张大容如此说,立即放眼在这小屋里寻找锄头。小小的房屋内一目了解,很快那把锄头便被他找到了,他一找到那把锄头顿时眼一眯,只见那把锄头擦的干净,整齐摆在房内深处。

  “这位大哥,你下田去做什么呢?”阿真充满好奇的走进缓缓问道。

  捕头和衙差们见一位俊逸年青人走进来向张大容询问,不由的挑起眉毛,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可却也不斥喝。

  痛哭中的张大容听见有人问话,抬起爬满泪的脸,哭诉道:“眼看播种季节就要到了,小人下田去翻地,想过些时日好播种,没想到,没想到……”说罢不停摇着脑袋悲怆欲绝。

  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见状心有不忍,也跟着走近来安慰道:“节哀顺便……”

  阿真见他们同情心泛滥,心里叹了口气朝柳风扬等人问道:“风扬、直孝,这不是自杀,这是谋杀。”

  他这一说,满屋哗然,捕头和衙差们立即紧张的问道:“公子,如何敢断定这是谋杀?”

  阿真不答,环顾着四周朝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问道:“你们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他这一问,众人也跟着环顾小小的屋内,齐摇头道:“真哥,这如何看出是谋杀呢?”

  阿真见他们依然不明白笑着走到锄头旁边一把握住锄头朝张大容大喝道:“张大容你下田是不是用这把锄头?”

  他这一问,众人茫然,张大容听他是谋杀,吓了一大跳,噤噤中点了点头。

  “这锄头就有两个疑点。”说道阿真握着锄头拿到众人眼前道:“张大容说下田,你们看看,这锄头有任何污垢物吗?”

  他这一问,众人眼齐望向那锄头上,但见锄头干净光滑不像被使用过模样。

  “真哥,也有可能是张大容下地完后擦拭掉污垢。”琴米小心求证。

  “琴米问的好,是有这种可能。”阿真听她疑问,点点头道:“当然有可能是被擦拭掉污垢,可是你们看这放锄头的位置。”说完他拿着锄头转身把锄头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这一放,众人大骇,只见这锄头的位置在吊死的女人身后墙壁。阿真见众人有所了解,点点头道:“这锄头的位置原就不对,据张大容说进屋发现他妻子上吊,那么放锄头的位置,一是放在门口,二应是在地上,怎么会在这妇人身后的墙壁上摆的如此齐整呢?”

  他这一说,张大容吓的忘了哭了,捕头立既佩服抱拳问道:“公子真是神人了。”说道朝张大容喝道:“大胆张大容竟敢欺骗本捕头。”

  捕头这一声大喝,张大容哭泣不停磕头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阿真听他喊冤挑起眉道:“大胆张大容,你妻子便是你勒死后吊到房梁上的,你竟然还敢喊冤。”

  他这一喝,众人立即愣怔,琴米求学心切,疑惑问道:“真哥,如何能断定这妇人是被张大容勒死后吊在房梁上的呢?”

  她这一问,众人也好奇不已,阿真点点头,捡起旁边那块被踢倒在地的椅子,把椅子往妇人垂直的双脚下一摆。

  这一摆众人顿时抽了声气,只见椅子距女人的双脚还有五六寸距离,立即明白,如此距离妇人如何能自行上吊,上吊后又如何踢翻椅子?

  阿真把这椅子一摆后指着妇人污垢的双手道:“大家看看这双手。”

  他这一比划,大家神睛齐看向妇人的双手,只见妇人双手污垢不堪。顿时不明白他所指何意?

  琴米有点领悟道:“真哥,自杀之人怎么会双手污垢,为何着急的连洗净双手的功夫都没有?”

  她这一说,众人也明白了,既然要自杀怎么会令自己仪容不整呢?

  琴米疑问完,阿真赞赏的点头,“琴米心思细密,然而这只是其一。”

  他这一赞赏,惹的琴米满脸羞怯,又听他说只是其顿时也不明白了。

  “大家看。”说着阿真把手指上那挂着妇人的白绫,众人齐往白绫看上去。

  这一看,琴玉大呼出声道:“我知道了,这妇人双手污垢,而白绫上却无任何污垢痕迹,难道妇人上吊不用手攀白绫吗?”

  她这一声惊呼,阿真大喝道:“大将把他给我提起来。”

  他这一喝,大将立即把跪倒在地的张大容从领后提着站立起来。

  “大家看看他的膝盖处和大腿处。”

  阿真这一说,众人往张大容的膝盖和大腿看去,见他膝盖污泥遍布,大腿之上也布满污泥痕迹。

  “张大容,你丑时趁你妻子走到外面,把你妻子从背后按倒在地,用绳把你妻子杀害后,做出一副自杀假像,你认不认罪。”阿真大喝。

  张大容脸色苍白,蠕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只要让仵作检验你裤上的泥土和你妻子手中的泥土是否一致,谅你也不敢再喊冤。”阿真大喝。

  这一说顿时令张大容痛哭中喃喃自语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捕头见他招了,大喊:“来人,押回公堂。”

  众人立即对阿真佩服的五体投地,捕头抱拳拜道:“多亏公子,请公子到衙里喝杯茶水。”

  “不了,我们还要赶路,捕头有事忙就别客气了。”阿真笑着回礼。

  捕头见状,想自己还有公事在身,也不便勉强,再一作揖,领着衙差们押着张大容转身离去。

  门口的村民们见这一桩冤案瞬间便被这位俊逸的年青公子破了,大呼活神仙下凡,对他是佩服不已。

  阿真见状,赶紧翻身上马,等也不等柳风扬一群人,提鞭朝前奔去。

  柳风扬见真哥瞬间就奔出老远,不敢停留也跟着翻身上马,追随他而去,心里对他是敬佩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青柳村,中午之前终于赶到了青柳镇,镇集热闹欣欣向荣,镇边布满着商铺,呦喝声层起彼伏好不热闹。

  芊芸见马匹奔到镇里,她夫君已翻向下马,一个利落的翻身她也站立在地,“夫君,中午便在这里打尖吗?”

  “嗯。”阿真牵着马匹和她并肩走在街道上,提着马朝柳风扬轻轻问道:“风扬青柳镇有我们的客栈吗?”

  他这一问,柳风扬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是在镇集中。”说完一副打死也不去镇集的样子。

  阿真瞧他这副模样,狐疑问道:“怎么?”

  “这镇集中人来人往,拥挤不堪,更是杂乱有余。”

  “那不是很好吗?很是热闹啊?”

  “真哥有所不知,这镇集旁边便是菜集,那味可难闻的紧。”柳风扬想到那味不由的微微作呕。

  阿真见他那副模样不由的菀尔道:“那就随便在这里找间店铺嗟一顿得了。”

  他这一说柳风扬大呼万岁,众人菀尔,这镇集有没有这么恐怖啊?

  很快柳风扬那狗鼻子就嗅到饭菜香,领着众人来到一座客栈门口,人刚到门口店掌柜见来人不凡,赶紧迎上身来,“客倌里边请,里边请。”

  “马喂些草料。”柳风扬把马绳往旁边的小斯身上一丢,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丢了过去。

  小斯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哈腰。

  店掌栈见这群人出手阔绰,腰弯的直抬不起来,朝里面跑堂的店小二喊道:“小二哥,快领客倌们上雅座。”

  喊道弯着腰比划手势邀请道:“客倌请。”

  一群人坐定后,掌柜不敢待慢,弯腰呵笑道问:“不知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把你们店里所有的酒好菜全给我端过来。”柳风扬一副土财主模样呦喝着。

  阿真见他这土财主模样,手紧压着快控制不住的大腿,强行忍住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的冲动。

  店掌栈听他这一呦喝,顿时笑的如六月绽放的花朵,连连点头哈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几位绝对是大凯子,手指快抽筋的指着旁边的店小二道:“快,快吩咐厨房,把最好的统统上上来。”

  掌柜这一下令,店小二咻的一声,转瞬间消息不见。

  阿真咋舌,好厉害的“凌波微步”啊,掌柜见他们出手如此阔绰,关心的问道:“不知几位客倌是否要到邵州?”

  他这一问,众人愣怔了这掌柜好厉害连他们要到邵州都知道,不会是六扇门里的探子吧,想后阿真拍了自己一巴掌摇头暗笑,这里是大周哪来的六扇门。

  “是呀,掌柜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上邵州?”郭直孝好奇问道。

  他这一问,掌柜双手并摇蹩了蹩琴米小说道:“客倌还是在小店住一晚吧,这邵州出了三名采花大盗,专欺凌标致女子。”说完还一副担心琴米模样。

  他这一说,众人愣怔了,采花大盗?还是一出就仨?

  阿真望了望琴米,琴米满脸莫然,歪着脑袋也望着他。

  “琴米你害怕吗?”阿真挑起眉问道。

  “芊芸都不怕,我怕什么?”琴米毫不在乎,两将和两莫不是在旁边吗?

  她这一说众人望向芊芸,芊芸脸色一冷,哼了哼。

  她这一哼,众人脸色大变,应该是这仨采花贼怕芊芸才对。

  掌柜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语,满头雾水中,阿真笑道:“多谢掌柜的,这邵州我们天黑之际能赶到吗?”

  他这一问,掌柜大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要吃亏的,不过见他们表情这么坚定,叹了口气道:“可以,这里离邵州不到二百里路,二个多时辰左右便就到了。”

  郭直孝听他这一说,抱拳谢道:“有劳掌柜了。”

  店掌柜见他们郎心似铁,摇了摇头,大叹着口转身便离开,多标致的可人儿呀,便宜这三名采花大盗了。

  席间阿真边吃边向芊芸说道:“芸儿,等一下换套衣裳,今晚咱们会会这三名采花大盗。”

  “嗯,夫君,这种贼人应当要当场击毙。”芊芸哼了哼,对这种龌龊之人咬牙切齿。

  阿真见她如此气愤,不由的轻笑道:“芸儿别这么生气,落到你夫君我手里,保证让他们毕生难忘。”说完自己阴阴地笑个不停。

  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见他如此阴笑,不由的全身了发毛,脖子后面顿时冷风凛凛。

  “风扬啊,既然傍晚能到邵州,那我们就在这客栈里午睡一个时辰吧。”吃饱后他阵阵犯困。

  昨晚被惊扰,众人原本也没什么睡,听他这说一高兴万分。

  很快席罢后,众人便各自回房,掌柜心里安慰,看来他的这一番劝解他们是听进去了,这不,不是开房了吗?

  高兴中站在柜台上敲的算盘乒乓响,又帐一笔。

  第095章《传授葬花吟》

  房门关闭,袅袅浓雾弥漫在温馨的雅房内,芊芸羞红着脸喃喃道:“夫君要沐浴吗?”说毕望着大桶里不停往外冒的青烟。

  阿真见她羞答答,不由的摇头笑道:“芸儿,咱们日日温存,夜夜恩爱,怎么还如此害羞呢?”说完走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揉进怀中,大手轻轻挑起她水嫩的下额,嘴唇轻磨着她的朱唇。

  “夫君……”芊芸见他如此亲妮,心里又喜又羞,水嫩的小脸染上两抹红晕,轻轻低喃。

  “哈哈哈,咱们一起洗吧,帮我脱了衣裳。”阿真不以为意,现在他可是心痒难耐,难得能和他的宝贝芸儿关在同一间房内,这几天把他忍的也够呛的了。

  他这一说,芸芊更是羞煞,小手轻解着他的腰带,喃喃羞语:“那芸儿侍候夫君沐浴。”要她在这青天白日里宽衣解衣,她如何能做得了。

  阿真阴笑中不语。

  很快,芊芸便帮他脱的只剩亵衣亵裤,垂下小脸,轻轻转身,不敢与他相对。

  阿真见状阴笑中一把扯下自己的亵衣,卸下亵裤后,光裸着身子把面背他的芊芸轻轻拥进怀里。

  芊芸被抱,一声夫君羞喃后,脸红如血,好羞人呐。

  这一抱,加上芊芸这一声羞喃,直把阿真惹的脑充血,轻柔的转过她柔软的身子,低下头准确地擒住她那微启的红唇。

  芊芸一声低喃,艳唇已被他吮吸住,揉住她腰间的那只手臂更是刚猛有力。

  阿真一手抱着她,一手也没闲着轻解着她的腰带,男裳简便,腰带一解,芸儿的外裳立既脱落。

  芊芸感觉到自己的外裳脱落,更是羞怯莫明,可嘴唇仍被夫君吮住,渴念的热情瞬间侵袭而来,她夫君正在疼爱她,她如何能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一双藕臂情不自禁向她夫君的脖颈上攀爬环去。

  卸下芸儿外裳后,感觉她的回应,阿真更是精虫冲脑,如吃美味般对她的粉唇细细品尝无一遗漏。

  两人吻的差点断气,唇齿微离之际,芊芸羞怯中低垂脑袋,一双藕臂环着她夫君的脖颈支撑住那被抽离的气力。

  阿真见怀中人儿如此羞涩,轻啄了啄近在眼前的红唇,“芸儿,我们一起沐浴吧。”

  “嗯。”芊芸羞煞,依着他,任游他一双大掌游走在自己的身子上。

  在喷了大量的鼻血中,阿真仰靠在弥漫的温水中亨受的揉着芸儿那芊细的娇躯,芊芸不敢妄动,也坐在温水里小脑袋趴在她夫君裸露的胸堂上,幸福中感受这短暂的温存。

  迷离的水雾袅袅腾升,拥抱着芊芸的阿真,轻轻问道:“芸儿,你琴弹的这么好,会弹十八摸吗?”他好奇了,芸儿这么美,声音又是如此好听,如果唱起十八摸那该是什么如何的撩人心身啊。

  芊芸脸一红,抬起仰靠在他胸堂的粉脸,幽幽眼看着他道:“夫君要芸儿弹十八摸吗?”

  “要要要要”阿真听她如此问,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芊芸见她夫君如此模样,不由的轻轻一笑,嫩手轻拍了他胸堂娇斥道:“夫君不学无术。”说毕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道:“等有机会芸儿单独弹给夫君听,只能夫君一人听。”

  她羞答答的喃语,顿时又惹的阿真心里八匹马奔过,大掌很不小心滑落到她的圆滑上,亨受中拿捏着。

  “夫君……”芊芸羞呼,嫩手轻拍她夫君的大掌,可却也任他唯所欲为。

  阿真心猿意马,亨受中询问:“宝贝,我教你一首琴歌好吗?”

  他这一说,芊芸惊讶的坐直身子与他相望,“夫君会琴?”

  “不会,不过我懂歌。”

  “真的?那夫君要教芸儿什么样的歌呢?”芊芸好奇了。

  “我不懂琴,我轻轻唱给你听,你应该能懂的这个调。”阿真不懂音律,不过芸儿是高手,他只要把调唱出来,她应该就能懂了。

  “嗯,夫君且唱来听听。”

  芊芸好奇了,阿真清了清他那五音不全的喉咙温柔的吟唱。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堆净土掩风流侬今葬花人笑痴它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阿真一曲唱罢见芊芸呆愣着凝望着他,表情迷离茫然粉脸上两抹红晕不退,他不由皱起眉头,不会他的唱太难听,吓到她了吧?

  “芸儿?”阿真轻轻唤道。

  他这一唤,芊芸终于回过神来,“夫君,这是何处之谱?”说道芊芸激动紧抓着他急问。

  “这,是我家乡的歌?怎么呢?”他见芊芸如此模样不由的也吓了一大跳,有什么不对吗?

  “夫君,你知道吗?这曲引人悲凄,听后令人忍不住心酸,好一首断肠曲啊?”芊芸回想刚才她夫君所唱之曲,不由的也悲凄低唱:“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是啊,是啊。”阿真万万也没想到他只一唱,便引来芸儿凄凉,小声问道:“芸儿,你能谱得出这音律吗?”

  “可以,夫君歌里音律简便,芸儿现已有腹案,前奏与结尾也已想好,等来日弹与夫君听。”芊芸点点头对这曲子喜爱不已。

  “夫君,这曲有名字吗?”

  “有,叫‘葬花吟’。”

  “夫君,这曲一出,必让天下仕女争相追逐,掷金急购。”芊芸喜爱无比说道:“那芸儿势必要在前奏与结后加些难技上去,不然到时便让天下人都抄了去。”

  阿真傻眼了,没想到这芊芸还有自己一套防伪技术,他不懂音律胡乱点了点头道:“芸儿自已拿主意便行,就当我送你的吧。”

  他这一说,芊芸喜不自禁,忘了害羞兴奋中藕臂环住他脖颈红唇便贴了过来。

  谅阿真万万也没想到,竟然天外飞来一笔桃花运。

  共浴兰汤完,阿真拭抹干净身上水珠,抱起羞答答的芸儿往罗床轻放,羞被轻掩,帐暖内一个莺声喃喃,一个燕语呖呖,好似海棠枝上莺梭急,犹若悲翠梁间燕语频。

  兰汤试浴郎相戏,羞怯鬓耳任君惜。千树浓阴,恰似一弯流水,弥雾掩不凋之花,罗帐更藏长春之景,海棠标韵,酒晕潮红,今夕何宵?情如水,意难断,不言中。檐滴露,衣染莺黄,低鬓蝉影动,私语唇齿香,谁人挽得春江水,难洗今朝一床羞。

  阿真“疲劳”过度,手抱着芊芸沉沉午睡,怀里的芊芸绝美脸蛋的晕红不散,甜甜窝在她夫君的臂弯里安详沉睡着。

  “真哥,真哥……”

  安详的雅房外响起柳风扬那扰人的声音,阿真未醒,芊芸便睁开明亮的水眼,幸福的小脑袋还在她夫群胸口上磨了磨,菀如一只乖顺的波斯猫般。

  “真哥,该起来了。”

  柳风扬那扰人的声音切切,像是不叫醒他们不罢体似的。

  “叫魂啊。”这次阿真终于被唤醒了,摸抚着脑袋缓缓坐了起来,裸露的胸堂顿时又惹的芊芸红晕再添双腮。

  柳风扬听真哥醒来了,神精奕奕隔着门板说道:“真哥,我们在楼下等你,你快些。”

  “知道了。”门内轻应。

  阿真一醒来,见芊芸穿着亵衣两腮徘红眼里深情望着他,不由的爱怜捧着她的小脑袋这里亲,那里亲,直亲个不停。

  “夫君,起来了。”说罢,芊芸羞红着脸缓走下床,轻轻催促。

  一番云雨,又睡了个舒服的午服,阿真现在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无比的满足,神采飞扬中也走下床来,芊芸已在旁边穿着菀纱缕裙,手巧的她,很快便把自己打理好了。神情愉过身子从桌上拿着她夫君衣裳帮阿真起来。

  “芸儿,你没有胭脂水粉吗?”

  打理好阿真后,芊芸听她夫君这一疑问,茫然中回道:“有呀,夫君要胭脂做什么?”

  “你打扮一番。”阿真听她说有,高兴说道。

  “夫君,出门在外打扮恐怕会惹来是非。”芊芸听他这一说,羞红双颊如是说道。

  她这一说,阿真不由的点头,他的芸儿平装素颜已是天姿国色,如若打扮起来,怕是要倾国倾城令大周暴乱了。就连他身为她夫君,也只是在洞房花烛夜之时见打扮的芸儿,那时只看着她就差点令他千年道行一朝丧。

  芊芸见她夫君愣呆,轻笑道:“好吧,夫君。”她现在一心只想得手刃那三名采花畜牲。

  应后,她便从包袱里翻出胭脂水粉,端坐在梳妆台前认真打扮。

  “芸儿,要帮忙吗?”阿真见她打扮起来了,站在旁边闲闲问道。

  “夫君帮我梳发好吗?”

  “当然可以”

  接过她手中的梳子,阿真不停的意*着她的秀发。

  好一会儿,直到芊芸印上口红后,羞羞的站起后道:“夫君好了。”说道她便把身子转了过来。

  芊芸这一转身,阿真大张嘴巴,连手中梳子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芊芸见她夫君如此呆愣地凝望着她,看的她很是不好意思,腮边更是红如血桨,轻轻娇喃:“夫君……”喃完后,垂头羞颜,凝望自己脚下的绣花鞋。

  芊芸这副模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没有受得了的,更别说像阿真这种一夜六次半郎的真男人了,立即鼻子里缓缓冒出两条血丝。

  “芸儿,宝贝……”他深情语喃,顶着鼻孔里的两条血丝浑然不觉中抬起她羞垂的小脑袋,眼里熊熊烈火狂烧不止。

  芊芸无力的小脑袋被她夫君抬起,原本羞煞的水眼见她夫君鼻孔里的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紧张中掏出自己的手帕,“夫君,怎么……”疑惑中为他擦拭血迹,扬起关心的眸子问着。

  她这一擦,阿真才知道自己竟然忍受不住流鼻血了,也不管鼻血有没有止住,握着芸儿忙碌的小手凑过脑袋立即吻上她那刚抹过胭脂的红唇。

  情难自禁中轻唤:“娘子……”

  他这一声娘子叫的芊芸更是红晕满面,任由他抱着自己往那羞人床上走去。

  “老子受不了了。”

  刚到床檐,阿真大呼受不了,把她往床上一带,人就压了上去,狼手极快中已伸进芊芸的肚兜内干坏事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堪称色中典范。

  “真哥,好了没有?”柳风扬催魂声又响起了。

  羞怯的芊芸躺在床上任她夫君唯所欲为,这一声叫唤,把她叫醒了,想到外面还有大堆人等着,慌乱中羞喃道:“夫君,夫君,该起程了。”

  “别管他们,我们继续。”

  柳风扬叫了一遍见里面没动静不甘示弱又唤道:“真哥,要来不及了,快出来。”

  芊芸听着这一声声叫唤,急着了,“不行啊,夫君,再不出发今天就到不了邵州了。”

  阿真很忙碌,头埋在她脖项里啃咬着芸儿耳垂,口齿不清中回道:“那就明天再去。”现在有什么事能比这事重要。

  他这一回答,芊芸大大的摇头,这邵州出了三名采花贼,再过一晚不知又要有多少名姑娘受害,想完后她挣扎地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夫君,瞬间就闪到边上。

  阿真正亲的舒服时,被她这一堆开后,芊芸的凌波微步一现,人已站在旁边打理着被他弄凌乱的衣裳。

  “呜……芸儿不爱夫君了吗?”阿真身下一空,哭丧着脸,好不可怜兮兮。

  完凌乱后的芊芸见她夫君如此模样,腮边羞红莺语:“芸儿爱极夫君了,我们先到邵州,晚上再让芸儿侍候夫君好不好?”说着人往阿真身上靠了过来,温顺的任他把她拥在怀中。

  这具柔情如水的暖玉温香,又把阿真惹的百马狂奔,天人交战中不情愿中说道:“晚上你也要打扮的和现在一样。”

  “嗯,不只这样子,芸儿认真打扮,保证夫君会很满意。”说完早羞的连脚指头都泛红了。

  她这一说,那两条鼻条又悄悄从鼻孔滑落。

  “啊,夫君……”芊芸见他又流鼻血了,惊呼中又掏出手帕。

  “走……”阿真理也不理,抬起袖子往脸上一抹全当完事,牵着她的开房门往外面走了出去。摇头自叹,老子纵横情场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天姿国色万没想到今天为了芸儿竟流了两次鼻血,看来自己还须要到青楼里练练才行。

  柳风扬等人早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商量着现在要谁去唤中,见到两人走出来了。

  这一看大家呆怔了,连琴米都愣了,不只琴米愣了,连外面那些呦喝中的小摊乏们也愣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阿真见众人呆愣,厚着脸皮提喉大吼。

  这一吼终于把众人吼回过神来,众人脸色阵青阵红。芊芸自己也羞赧不已。

  柳风扬小声嘀咕,“谁看你,我们是看芊芸。”

  “柳风扬你说什么?竟然盯着我娘子看,是不是存不轨之心?”阿真听见他低喃,板起脸威严问道。

  他这一问,柳风扬吓的脑袋和双手并摇,惊慌喊道:“真哥,冤枉啊。”

  “哼,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了。”说道他手指还直点着柳风扬的胸堂,点的柳风扬惊恐中连连后退。

  芊芸见他们模样,娇呼道:“夫君,别玩了。”她都快羞死了。

  “是啊,真哥,风扬就算偷谁也不敢偷芊芸啊。”柳风扬惊恐中着急辩解。

  他这一急辩,惹的一干人顿时羞红了脸颊。

  阿真听他急辩,心里笑翻了,挑了挑眉板起脸道:“那你偷过谁的妻室,老实交待。”

  他这一问,柳风扬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真是百口莫辩,“这这这……那那那……”憋的满脸通红,直讲不出话来。

  阿真见他憋满脸通红,结舌的讲不出话来,阴阴的环住柳风扬的肩,小声说道:“风扬啊,按我大周律,这通奸可是要把那话儿全切了,看在你和我这么熟的份上,本司马就宽大处理,只切一半,留一半给你,怎样?”

  他的小声,小的客栈门口的郭直孝等人全听到了,芊芸和琴米轰的一声,脸立即燃烧,郭直孝和郭直任紧咬住嘴,两将与两莫依然满脸冷漠。

  柳风扬见真哥如此阴森的表情,一颗大汗从额头滑落,吓的魂魄全跑不见了,哭求道:“真哥就饶了风扬吧,风扬只有过一次而已。”

  “和谁?”阿真板脸,大有大义灭亲之态。

  “外城边那个绸缎庄的妇人。”柳风扬慌乱不已。

  他这一答,阿真顿时卟噗出声,用可怜的目光望着他,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便转身朝马匹走去。

  柳风扬见真哥离开了,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大呼险。定了定神后往郭直孝那边一看,立即见众人用鄙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然后一个接一个嫌恶地朝马匹走去,好像他是一个很肮脏的人一般。

  阿真翻身上马,朝还呆愣在当场,笑喊道:“风扬还愣着干嘛。”

  他这一喊,柳风扬回过神来,哪里还看见真哥那地狱的板脸,只见他笑嘻嘻,眼里闪烁着捉弄的光茫。顿时心里大哀,呜……又被真哥阴了,随既低下脑袋,羞的不敢抬头,跟着翻身上马。

  阿真见他如此模样,心里大呼痛快,叫你催魂,叫你再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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