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娇羞了一下下,立刻走上去。男人的手指落在她脸颊上,细细轻抚,“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打架。”
他似乎弯了弯唇,“嗯,过的挺充实。对了,我之后几天可能不在Z城,你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我就打陆路电话。”
想了想,继续道,“出门什么也可以打给他,他这阵子是你的专用司机,不用客气。”
“真的?”危瞳高兴了。
“我几时骗过你。”修长的指尖似带着留恋的宠溺,慢慢触上她的唇。低头吻她的刹那,他仿佛听见自己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
几天不见,终究还是想念的。
吻很短,男人薄软淡凉的唇仿佛柔软的羽毛,在她唇上贴了贴,随即离开。
可这片刻的接触却已让她神魂颠倒。他的脸近在咫尺,在昏黄路灯下有种极致的温柔,线条干净的眉宇漂亮的令她有些失魂。
心脏在急剧跳动,仿佛一头不安分的小鹿,一不小心就要跳出胸口。
看着他转身上车的背影,危瞳脸颊发烫的小声嘀咕,“居然偷亲我……”
哪知,已侧身坐入车内的男人却回头朝她一笑,“下次让你偷亲我。”
“……”又被言语调戏了调戏了调戏了,可为毛她好兴奋好兴奋好兴奋!
之后几天,危家大姐大“放晴”了,可危家大师兄却“多云”了。华
危家师兄弟们更是愁云惨淡,最后连危老爹都隐约觉察出异动,揪着自家女儿去一旁说悄悄话,问渃宸这是怎么了?
危瞳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约摸是刚刚回来时差不正水土不服?又或是知道她结婚,回头一想发现自己都快奔三了却连女友都没一个,心里不平衡……
危老爹听了一阵唏嘘,抓着头思索了会,如此这般跟女儿耳语片刻。危瞳听了连连点头,直叹老爹高明。
再过两天是危瞳二十五岁生日,往年这生日都是在家过的,由危老爹主厨,一伙人围着桌子胡吃海喝一顿,接着砌长城,送钱给危瞳用。
今年危老爹却放话说渃宸回来了,该让年轻人自己去外面过。这天正巧是周六,除了个别几个不休假的师兄弟,一伙人浩浩荡荡朝步行街的日式料理店进发。
日式料理是自助餐,虽然一位一百二十的价格并不算太贵,但就危家这群师兄弟的金钱观,平时自己是绝对不会来吃的。
除非是他们家的大姐大想吃,他们自然立马掏钱。所以像这样大规模的群体进场还是第一次,这都要归功危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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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前一晚,是她摇着大师兄渃宸的手臂表示今年生日想吃料理,还说想请几个朋友一起来。
渃宸之前为她胡乱结婚的事很是生气,以往他从不舍得给她重话,这回却沉声责备她太乱来,之后几天都不怎么搭理她。
无奈木已成舟,无论他怎么生气都不可能改变事实。
这次见她软语撒娇,到底心软答应。之后看了眼在旁边偷听的师兄弟,看着他们或青或紫却眼巴巴期待着的脸,松口连他们一起带上,准备好好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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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所谓的朋友除了邢丰丰和苏憧,还有另外两个女孩,一个是邢丰丰的同事,另一个是苏憧的同事。她之前都只见过一两次,并不熟。
这次请来过她生日有比较重要的用处,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她比较相信这两人的眼光,所以让她们各自挑选携带一个。
就算万一这两个渃宸看不上,也有邢丰丰和苏憧这两后备——据说她们最近都失恋了,正处于“饥荒”状态。
两人都是她的高中同学,那时渃宸一边要读书一边还得打工,每天忙的不见人,和她们也不算很熟,加上后来他又去了澳洲三年,几乎可说相当陌生。
危瞳期待着,在他们之间或许会燃起熊熊的爱情之火!
午后,一伙人吃饱喝足,气氛正佳决定续摊。女人们提议去唱歌,渃宸看危瞳点头,买了单便一起朝步行街另一头的KTV走去。
一帮人很兴奋,但都忘了一件事。现在是暑期档,学生人满为患,KTV白天下午的三小时优惠活动令大小包厢全数爆满。于是,十几人挤在柜台前,唧唧喳喳的没了主意。
喝下午茶嫌撑,逛街又太热……危瞳毛躁的抓头,她倒是有卡可以带大家去先前去过的会所,那里有空调有泳池有茶室有健身房,想玩什么都行。
不过这里距离会所很远,这里又这么多人……
“对了,这种KTV不都有那种超级豪华包厢吗?学生不会订那个,应该有空的。”邢丰丰的同事突然开口,邢丰丰在旁皱起眉,危瞳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她说的包厢她知道,不过里面装修和服务都与一般包厢不同,价格也贵的离谱,白天档也没有特价,一小时要几百块,再加酒水零食服务费,这一下午唱下来要好几千。
渃宸虽然摄影得了奖,但他这几年在澳洲到底赚了多少钱危瞳并不清楚,一顿午饭已经吃掉他近两千,她怎么舍得他再花这么多钱。
她拉住渃宸摇头,正要表示换地方,渃宸却揉揉她发,说就定这个。
看着渃宸走去柜台的背影,危瞳开始心疼了。他以前打工时有多节俭她都知道,可在她身上花钱却从来不省。思及此,她不禁开始后悔今天的安排。
邢丰丰同事被危家几个师兄弟的目光刮来割去,下意识朝邢丰丰身后站了站。
危瞳的手机在这时响起,电话是凌泰打来的,他知道她今天生日。她简单说了说一日安排,语调乖巧顺从,听得师兄弟们一阵恶寒。
“我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去机场,不误点的话大约晚上会回来,晚上给你庆祝。”
“可我这里好多人……”
“没事,都一起。地点订好我会让陆路通知你。”凌泰正说着,危瞳却看见渃宸从柜台返回,原来这家KTV的超级包厢只招待VIP贵宾。电话那头的凌泰听见,便让危瞳等等。
五分钟后,他再度打来,报了个距离步行街很近的会所,让他们直接过去,说包厢已经订好了。
危瞳又高兴了,挂上电话呼唤众人行动。
兴致盎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渃宸脸上的若有所思和眼底一闪而过的轻暗。
以前就算跟凌泰去熟悉的店,服务生也从不如此称呼她,何况这家店她从没来过。
正诧异,渃宸已握起她手,笑着朝那位侍应道,“带路吧。”
凌泰准备的KTV包厢在会所顶层,装修豪华,面积超大,除了小酒吧和棋牌室,甚至连浴室都有,众人皆兴奋。
尤其两个不知情的女同事,好奇羡慕的看着危瞳,唯独渃宸不置可否。
危瞳在各种麦霸歌后的鬼吼狼嚎中度过了一下午,大抵两死党提前跟她们的同事说过,加上渃宸本身条件好,两人都非常主动的跟他攀谈,又极力邀请他唱歌。
渃宸并不扫兴,有问必答,澳洲的三年令他见识大增,侃侃言谈间不时展露的明朗笑容更令两个女人倾心,连邢丰丰和苏憧都暗下对他赞美有加。
气氛似乎正朝危瞳期待的方向发展,几个师兄弟不时拨空朝她挤眉弄眼,大意是感谢她救他们“脱离苦海”。
可惜气氛只持续到晚餐。
晚餐之前,侍应再次恭敬出现,说用餐包间已准备妥当,可以入席。见危瞳不解,对方解释,“是陆先生安排的,他让我转告您说BOSS已在来的路上,让您先过去。”
众人进入包厢坐定的十分钟后,凌泰果然出现。
他推门而入时,渃宸正侧身帮危瞳铺餐巾,一不小心弄掉她的叉子,旁边的侍应正巧没注意。
渃宸帮她捡起,用餐巾擦了还给她,她像是不答应,于是取走他的叉子。他胡乱揉她头发,她也不生气,侧脸朝他笑,神态分外娇媚。
凌泰眉心微蹙,伸手敲敲已打开的门。
凌泰眉心微蹙,伸手敲敲已打开的门。
他才从机场赶来,明明应该风尘仆仆,却半点不见疲态,衣着整洁,神态优雅,提唇朝房间愣愣看着他的众人缓缓一笑,“抱歉,我迟到了。”
两个没见过他的女人怔了很久才想起发问,“他是?”
“我是危瞳的先生。”他已走至危瞳身边,伸手拢住她肩膀,俯身在她额角轻轻一吻,“生日快乐。”
坐在渃宸旁侧的师弟小宝感觉大师兄的脸色明显沉了几分。他没敢开口,默默低头假装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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