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领口的双手被人强行拉下,压制着抵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她松开牙齿,眼神惺忪,似在不解。
“是你主动的……可别怪我……”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陌生,那低沉磁性的清冷背后,似乎燃着熊熊烈火。
火焰很快就燃上她的唇,星火轻点,滚烫炽热,浑厚沉碾,自唇隙而入,撩灼躲避的柔软。越是躲越是痛,反而放任之后,绵绵深长,一点点的变得呵护温柔。
火焰燎原,自唇际扩展,脸庞在燃烧,明明惊烫,却仿佛有湿漉的薄荷气息。
从颈脖开始,逐渐向全身蔓延。衣物早就被解开,却似乎被什么包裹,被碾压被折磨。那火焰热到了极点,在她身上放纵燃烧。
她低呼着想去扑灭,却发现已成为被锁困的猎物。
耳旁传来衣物落下的细碎声,微淡的凉覆上,她沉沉喘息,身体仿佛再度被碾压。焦躁的不安着,惶恐的想拒绝,意识不清不明,视线里一片混沌。
火焰无处不在,迫着她,逼着她,容不得任何抗拒和挣扎,一味袭来,终是猛烈攒入身体里。
她忍不住惊呼,覆在身上的重量在同时微微一颤,然后再次挺进……
才知道火焰也是会克制的,那是在她尝过了所谓爆发之后的结论。
……
瞬间就置身于暴风雨下的大海,她仿佛渺小的孤舟,被冲撞,在海水间起伏。
被迫接受,无法逃脱,在浪尖跌宕。每一次呼声都被截获,每一次冲撞都是极限,慢慢的模糊神志,慢慢的束手就擒,最终倾船覆灭……
“小泠……”
似乎有人在耳旁低喘,那是在她被第二次燃烧之前……
整整一夜,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她被折腾的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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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第一次,不是出于她自愿。
那时仿佛魔怔一般,看不见她的颤抖,听不见她的警告,强硬夺取,占有肆虐。
她痛到发白的脸孔依然历历在目。她痛的是身体,他痛的却是心。
所以,连第二次都没有。撤离之后,只是强搂着愤怒而抗拒的她,在床上僵持着躺了一夜。
但这次,却像是失了控。
她软软的身体纤细美丽,轻暖可爱,温婉的银色春月下,连指尖都是迷人的。怎么样都不足够。
听她唇间散出的暧昧低吟,看她因激烈而蹙起的眉头,还有逐渐泌出细汗的身体……他一次次压住她推挡的双手,无法自控的索取。
……
身下的人不会知道,为了这一刻,他等了有多少年。
从十七岁离开尚家开始,他就告诉自己,终有一天,要成为能够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再不只是跟从,再不只是站在主仆这条艰深沟壑的另一端,卑微而绝望的凝望。
他想她从来不会知道,即便是今时今日,他看见封唯诺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一刻,第一时间跳出心底的,仍是恐惧。
仿佛看到历史重演。
公主和王子,完美的爱情故事。
所以,卑鄙无所谓。
为了她,再卑鄙一点,都可以。
只要让她,成为他的。
他吻住下方的唇,缠绕辗转。凌乱的床上,肌肤相贴,他将她搂紧,融成身体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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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两周后,尙泠还是被吃了个干净彻底。
醒来已经是中午,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靠在床头看书,面容安静线条柔美。
而她,什么都没穿-_-|||
有那么几秒钟,尙泠也想学着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边推开身旁男人,一边义正言辞的指责对方趁虚而入。
可昨晚上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她自己找虐——她干嘛要醒过来,干嘛要拉住他,干嘛要咬他!
修长指尖在她光裸肩头划过,他放下书,俯身凑上前,将她拉入怀中。微凉的柔软嘴唇,拂过肩颈,在锁骨徘徊。
尙泠身体一僵,有种异样感自心底泛出。
当然,这种异样绝对与暧昧无关。
她拉高薄被,将自己埋进去。
“怎么了?”他掀开被子,探她额头,“不舒服?”
她缩的像只鸵鸟,“没……你怎么不去上班?”
“今天休息。”他淡淡笑,如蝴蝶羽翼般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饿。”她拽着被子,“你快去上班吧!”
“我说过了,今天休息。”她的态度让他蹙眉,“怎么,我很可怕?”
“……拜托你了,去上班吧!”
被子外面的人没有说话,她无奈,只好又道,“你……好歹给我点时间适应吧!”
片刻沉默,他似乎叹了口气。她感觉他俯下唇,在她露出被子的发间落下一吻,然后翻身下床,拉门离开。
房间终于只剩下她一人。
尙泠慢慢探出被子,起身下床。刚才还不觉得,人一落地才发现浑身酸软不堪,尤其双腿,像要散架一样。
昨天他到底和她做了几次?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布满全身的红色印记和於痕令她咋舌。真看不出来,那人的精力居然这么好!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_-|||
尙泠扶镜叹气,视线缓缓定在自己双臂上,那里泛起的鸡皮疙瘩还没散去——这正是她埋进被子的真正原因。
一旦意识清醒,身体就会自动排斥。
这种事情如果被叶美人知道,倒霉的应该还是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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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么病啊!”对于好友的申诉,米米非但无动于衷,还很鄙视,“他那么帅,你有什么不满意!”
尙泠泪流满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认识这个变帅的叶措才十个月,与童年时代的阿措却相处了整整十四年!这些日子住在一起,他的一些生活习惯都让我感觉异常熟悉。阿措的形象在我心中日渐清晰,尤其昨天醒过来时……”
尙泠曾为了巩固童年阿措在米米心里的印象,不惜翻箱倒柜,将几乎发霉的旧照片找给她看。
此时此刻,无需尙泠说太多,米米的想像力已自动延伸。为避免晚上的聚餐食不下咽,她决定停止这个话题。
这次聚餐是米米的大学同学会,毕业后的第一次。
她和尙泠虽不是同一所大学,但在相亲会上认识并变成好友后,两人时常彼此窜门,和对方的同学基本都认识。
所以也拉上了尙泠。
“篮球社的人也会来哦!”米米很兴奋,衣服也足足挑了一星期,通常她很兴奋的时候,也希望有人能陪她一起兴奋。只是此刻观望尙泠的衣服,她丝毫感觉不到兴奋!-_-|||
“你几时改信天主教了?”和暖融融的四月,她居然穿着毛衣长裤还有旅游鞋!颜色还是黑的,奔丧啊!
尙泠一声叹息,趴下。她哪有这个心情打扮,昨天那啥啥后,叶措倒是去酒店上班了,只可惜下午四点不到就回了家。
她那时正穿着睡袍顶着乱发在弹土耳其进行曲(表误会,尚公主只是在发泄,她没那么高雅的情调==)。
那架搁在落地窗前价值四百零九万美元的顶级钢琴,在她凌乱的指下默默哭泣。
土耳其进行曲前段还算简单,到后段右手开始爬分解八度时,整个客厅都充斥着那魔幻般的诡异噪音!-_-|||
一曲弹毕,她回头撞上叶美人的视线,第一次觉得他的神情可以用风中凌乱来形容。
尙泠突然想起,分开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弹钢琴。
“你……没有去我介绍的钢琴老师那里学琴?”他问的很试探。
“有啊!一周一次,很准时!”不用她付钱的课,当然要上。
“那他对你的进度怎样评价?”
“每次除了作业之外,基本不说话。”
“……”叶措终于明白数日前巧遇对方时,那人脸色阴沉不定的原由。他按了按太阳穴,沉默着走进厨房。
尙泠头一扭,继续在钢琴上发泄她的郁闷。然而,等到睡觉,另一件让她郁闷一千倍的事发生了。
她洗完澡出来,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灯光柔和,他正在看书,脸色静谧而自然,看到她出来勾唇一笑,合上书,拍了拍身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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