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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不想跟你去西雅图!”
“别闹,上官初。”他眉宇紧锁。
“我从来不闹。”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想去?”
这次轮到我问,“你什么意思?”
“西雅图的事我早就提了,你一直没给我答复。”他脸色沉凝。
“那你是觉得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去?”说着说着,我也恼了。
他看着我不说话,似乎早已默认了某个答案。
一股委屈自胸腔横生,我动了动唇角,“你认为怎样就是怎样!”我推开他,快步走开。
他没追来,我一路来到电梯前,见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有些木然的按下按钮。
电梯何时停下的我没留意,只知道有人进来又有人出去,最后停在地下车库。门开了片刻又自动关上,一只手自背后越过我肩膀,再度按下开门钮。
“到了。”优雅的男声伴随着清淡香水味,我赫然回头。身后的人竟是单泽修。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居然一点都没觉察!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那次淡凉而漠然的见面犹在眼前,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眸色深邃,似乎带了丝探究。
我撇过头,匆忙离开。
小媛陪我到将近十一点,最后被她老妈数个夺命连环电话催了回去。
从晚饭见面起,我就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似乎有话想和我说,却总是欲言又止。我心情不好,也没顾得上问。
送她上了公车,我寻思着到底是回去还是一个人再晃会,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回神时才发现人已置身商业广场。
浓浓夜幕下,广场一侧烟灰色外砖的三层小楼在路灯下与我静对。
待慢慢走近了才发现静对的除了小楼,还有那辆黑色的BMW—X5M。
车门开了,身着黑色休闲西服的男人踏下车,站在那儿凝望我。
我有些错愕,觉得这样的遇见有些不应该。
究竟是他不应该在这里,还是我不应该来这里?
我摇摇头,准备离开。手腕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我被拉了回去,后背靠上车厢,生疼。
男人没说话,气息里除了烟味还有酒味,“每次见了我就走,你在怕什么?”
我半仰起头,“抱歉,在我以为,我们应该已是陌路。”
他低低的笑,“陌路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经过。”我脱开,再一次想走,他的话成功留住我脚步。
“你们在医院时,我也在。”
我回头,对上他神色难辨的黑眸,开口,“那又怎样,情侣吵架而已,单泽修大师没有过么?”
白皙清雅的脸庞因这句话染上暗沉,氤氲着酒意的黑瞳透出冷芒,“你们算什么情侣,不过是把他错当做我之后的一场闹剧!”
我浑身一震,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这事除了我和流沉就只有小媛知道。那也是某此她偷听我和流沉说话时偶尔然得知的,后来她重新找我问过这事,我没否认……
我突然想起今晚小媛的欲言又止,难道下午我从医院离开后,单泽修找过她?
我看着他,冷冷笑,“我从没掩饰过自己对你的感情。没错,起先我的确把他当成你,可是后来我却是清醒的,我知道跟我在床上的人是谁!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
他目光森寒阴霾,我差点以为他又怒极要动手。
“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找不到你。”那勾着冷然嘲笑的薄唇赫然有些苍白,“而他,趁虚而入,伺机占有……你却认为那是好的?那样的闹剧是好的!?”声音不重,但每一个字都被咬的清晰无比。
我不喜欢他用这样的方式说流沉,他没有资格去批评他,“不要用闹剧这个词,做了就是做了,你以为我会一辈子做你身边听话乖巧的学生?高兴就给一点宠溺暧昧,不高兴就和别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亲热,却又要求我洁身自爱?这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完美的事!”
我的话有些多了,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根本不必和他说太多。
或许,这只是我发泄今天低落情绪的一种方式。
我吸了口寒冷空气,在他脸色更加阴郁前转身。
走了就行,早已决裂,根本不该有今天这样的见面。我加快脚步,没料身后人却疾步追上,自后方猛的抱住我。
胳膊与身体一起被包裹住,他将我拖向他的身体,气息有些不稳,温热呼吸喷涌在我耳侧。
我身体僵硬,开始挣扎,但我多一分力,他也加重一分力。这天之后我在想,如果这晚我没有停止挣扎,他会不会就这样把我裹死在他怀里?
“单泽修……”我觉得我快断气了,“你已经不是我老师,更加没权利这样对我。”
他没出声。
“单泽修!这算什么!有话你就说!”
箍着我的修长手指白皙有力,骨节隐隐泛白。他还是没出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带着酒意,蔓延缠绕。
“你喝多了,快放手。”
我说了很多话,但他一直没松手。最后我累了,干脆停下,不再开口说任何话。我就不信,他会这样一直抱着我。
僵持许久后,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我从不知道,玛菲的事会让你这样介意……”
我冷笑一声。
“我也从没想过,我的小初有一天会真的离我而去……”
我咬住下唇。
又是许久,我感觉他的下颚轻轻靠在我头顶,低低的优雅嗓音慢慢传来,“回来吧。过去那些都算了,回来我身边。”
“回来?”太可笑了,这么可笑的话怎么会是单泽修说的?
“因为这件事,你在琴行打了我一耳光,说我不自爱,说我让你失望,叫我消失,叫我和你断绝关系!好,我走了。你又处处阻扰,让我没有办法在其他琴行工作,甚至在今井澈的宴会贬低我……你现在却跟我说回来?”
“处处阻扰?”他语带疑惑,片刻平淡了声音,“你哪里听来的,这种话也信?”
“我自己看见的。”
“不管你看见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怎么知道,你连我都能打。”
“小初……”修车的手指自我腰间移到我脸颊,细细轻柔的触摸。他的呼吸移到我脖间,柔软薄唇碰到了那里的肌肤,冰凉。
仿佛被针刺到一般,我突然用力挣扎,他没准备,终于让我挣脱开。
我紧盯着他,他向前一步,我立刻朝后一步。
他沉沉看我两眼,终究作罢不再向前。
他想送我回去,被我拒绝。临上车前,他回头留给我一句话,“我等你和他分手。”
车驶入夜色,冷风侵袭,我突然有些寒冷。
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我在路灯旁的长椅坐下。
静静的片刻后,我赫然回头,建筑的阴影里,流沉正站在那儿。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听见多少看见多少。
此刻,他分明就知道我看见他了,却仍旧一语不发的站着。风吹过来,他身上只穿了很单薄的黑色修身外衣,连裹成冬熊的我都感觉冷,没道理他感觉不到。
我走上前,去拉他的手,他身体一侧,让开。
金棕色的眼眸凛冽,嘴唇紧抿,线条有些僵硬,带着傲气以及静到可怕的怒意。
“我们没事。”虽然心里还气着,可毕竟不想他误会刚才的事。
他扭过头,视线落在远处许久。之后,他转身走。
走了几步,他回头皱眉看我,发现我仍在原处,又返回拉住我手腕,一声不吭的拖了就走。
我知道今晚他一定不会回自己那屋。
门开了后,他在一片黑暗中将我抵在墙上,吻很混乱,像冬天碎了的玻璃,又冷又疼。
气息在脖颈上喷涌,情/欲在冰冷的触感里蔓延,纤长有力的手指拨开大衣,隔着衣服揉/搓我身体。
毛衣纽扣被解开,他拉松领口,唇在锁骨上吮吸,最后变成啃噬。
我低低叫了声,他抬头再度吻住我唇。双唇交叠,我被迫仰头承受,霸道的侵占,舌尖肆意翻转,掠夺每一寸,深深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力度始终没减半分,嘴里隐隐尝到腥味,生生发痛。
我继续忍着,让他发泄怒意。
许久,腰间的手指停下,他慢慢仰头,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俯视我,情/欲之下,是跋扈而静冷的怒意,“和我吵架,就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日更真痛苦TT~~~明天申请休息……╮(╯▽╰)╭
对单单来说,知道小初和流沉发生关系,是把他错当做他……是一种极致的虐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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