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玉佩
西宁王一见她那模样心中升起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泪红雨不但要人偷了兰郡主的玉佩而且告诉她那玉佩事后可向自己要回这么一来倒有点像自己故意找人偷了兰郡主的玉佩为了就是留住兰郡主不让她回南福?自己对她有意一般?西宁王只有肯定这泪红雨是故意的。
他冷冷的问古柏:“你见到的真是兰郡主?”
那老和尚古柏合什道:“王爷千真万确这声音的确是兰郡主的……”
西宁王一听冷声道:“怎么你只听到声音?”
古柏道:“出家人不打逛语的确是兰郡主的声音只不过由于她是女眷面蒙黑纱没有像现在这样身着男装老纳确没看见她的模样……”
西宁王气得一拍桌子:“你连她的样子都没看见就相信她所讲?你仔细看看这位才是兰郡主……”
古柏疑惑的道:“王爷您弄错了吧那位兰郡主虽蒙着面纱但气质高华远不是这位可媲美的……”
听得兰郡主怒气薄差点让人废了这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看来这老家伙死脑筋里反而认为面前的这位兰郡主是假的他看到的才是真的了。
西宁五现在可以肯定这兰郡主也是泪红雨假扮的就凭老和尚那一句气质高华因为在他的心底泪红雨高贵起来的确很高贵的。
更让他生气的事还在后头只见自己派出去地那五位高手。的确把小世子救了回来可惜宫熹。画眉以及其它两人也毫无损的被人救走。远没达到自己要他们活捉地任务。具他们讲他们跟踪到一个光秃秃的山岭之上正要上前拿人忽起了满天地烟雾烟雾中掺有迷魂之药。几人被迷倒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小世子呆呆的坐在身边而那几人已不知所踪……
而且小世子回来之后有点呆呆傻傻的一有女子走近他他就用条件反射般的弹开大声叫嚷:“走开走开。别过来……”
那症状有点像某些被自己抢来地女子开始服侍自己时的第一夜。仔细的问自己的儿子他却一声不出。只恨恨的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看来受的刺激不是一般的深。
搞得西宁王不得不把服侍小世子的丫环们全部都换了换上清一色的小厮。这才止住了小世子地异样。小世子这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不过不幸的是王府总是人们地焦点。王府内不论什么事都会被人关注这丫环换了小厮的事也一样渐渐地小世子从小就断袖地传闻又慢慢的传开了去。
村子里地大堂之中宫熹与画眉等人站在堂下泪红雨端坐在村头儿的位置之上警惕的望着堂下之人大堂之中风雨欲来正在进行一场权力的最终争斗。
玉七望了望老夫子宫熹又望了望端坐在堂上的泪红雨小心翼翼的提议:“不如我们立两个村头儿一为副一为正这小雨就暂时为副老夫子还是为正两人的命令我们一样的听岂不更好?”
宫熹与泪红雨同时道:“不行……”
宫熹如今已脱了牢笼早把未脱身之时与泪红雨商量好的改朝换代之事全忘到了脑后一回来就准备接手村头儿之位自然引得泪红雨大力反对幸亏在宫熹外出之时泪红雨建立了不少群众基础获得不少村中妇的支持特别是在看守小世子这件事情之上村里头每一个女子都认为泪红雨办得特别的好于是村中各人决定召开村代会(这个名字是老夫子想出来的)先进行辩论再进行票选选出真正的村头儿这是村里头一直以来沿用的方法如今村子里的所有人无论老少全都来了形成了两派一派为女子全拥在泪红雨的身边另一派自然是男子围在老夫子的身后两派人马虎视眈眈互相对望随时准备口水与汗水齐辩论与谩骂齐至。
当然也有那中立派站在中间哪一派都不帮包括了刚刚救回来的杀手画眉与泪红雨关系比较好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怕老婆的玉七。
玉七很显然让他的老婆凌花的威胁住了既不敢加入老夫子那边又不敢加入泪红雨这边两边做着和事佬岂料两边都不卖帐无可奈何与画眉站在中间准备承受两边同时砸过来的口水。
画眉自被救出之后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对村子里热情的女人疏离而冷漠可脱离了牢狱他却渐渐散出一种那人说不出的尊贵之气有的时候仅仅是站在那里眼望远处泪红雨都感觉他那沉默的尊贵不但她感受到了连村子里的那群八卦无比的女人都感觉得到因而她们并不敢像对待小世子齐临渊一样的对他画眉只一个淡淡的眼神仿佛就能把她们看得退避三舍更别说让他像齐临渊一样的被迫接待村中某女了。
对于画眉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泪红雨只把他称杀手现象看来这画眉杀手在江湖上的地位的确不低杀气十足虽说泪红雨并不知道这杀手的杀气是怎么样的。而更让泪红雨奇怪的是连老夫子这种无法无天之徒对画眉仿佛都要卖几分面子要不是画眉站在这里在老夫子想要立刻把泪红雨拉下村头儿位置之时说了一句好话:“无论什么事还是公平公正的好。”
可能泪红雨连辩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老夫子拉下了马。
所以说如今泪红雨还高高的坐在村头儿的椅子之上这画眉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望着画眉静静的抱臂站在堂中一角俊眉朗目鼻如刀削薄唇皓齿泪红雨忽然感觉这画眉可真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知已不像老夫子从小到大对自己就是打骂从不离口连个村头儿都不让自己当得过瘾了。
第六十二章争议
而且他身材虽然高大从背后看是一个昂扬男儿但一转到前面满面的胡须把他的脸遮得干干净净胡须上还经常沾有油迹从容颜上就被画眉比得天差地远更何况两人的村头儿之争呢所以说泪红雨对老夫子宫熹如今是怎么看都不顺眼的。
玉七在下面打着圆场本来想叫雨大的被老夫子宫熹瞪了一眼也不敢叫了:“小雨你看老夫子到底是你的长辈不是?你就让一让他反正他迟早把这村头儿的位置让给你!”
泪红雨得到手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再送出去的回瞪了他一眼道:“玉七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老婆可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你不怕晚上回去跪玻璃渣子就站在他那边好了!”
玉七缩了缩头看到在人群之中向自己怒目而瞪的老婆凌花道:“雨大我当然站在你这边老夫子您看这雨大今次救你可花了不少力气您年纪也大了要不就让她做了村头儿算了!”
有胡须衬着宫熹看起来年龄是挺大的可实际上村子里谁也没真正见过他胡须下的面孔是俊是丑是美是衰在泪红雨的心底他肯定是满脸痘疤惨不忍睹因为她的想法很直接这么爱表现的人如果有一幅俊面孔哪有不拿出来显示一下的?
宫熹哼了一声道:“她如果有本事就说服村子里其它的人全都赞同她做村头儿我自然不加阻挠。”
凌花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道:“老夫子您这么讲就不对了我们这里。村头儿一般都唯才是论以才高者居之您看看。这次雨大为了救出你们事无巨细调度得妥妥当当。先让铜六想办法将关帝庙几处大梁拆松了与此同时在地基下面装上少量的火药照成关帝庙地基震动的假象这才把他们骗得团团而转。”
铜六站在老夫子那边。自然不同意她的说法道:“如果不是我告诉小雨这修砌关帝庙地事我也有份参与对关帝庙的结构知道得一清二楚小雨怎么想到这个主意?”
有老夫子撑腰铜六也不叫雨大了依旧恢复了小雨的称呼。
凌花道:“那骗和尚地事呢?难道你们都有份参与?我想就连老夫子恐怕都想不出来这样的计策吧?”
宫熹与铜六等人面面相觑感觉这一件事小雨地确做得天衣无缝。任谁也想不出利用老和尚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来实施这个计划而且骗得老和尚古柏团团而转。
银三轻声道:“这有什么?不是刚好碰到了这么个愚蠢的老和尚她怎么能骗得了他?”
这个理由仿佛不太充分。众人都没有附和看来从心底承认了泪红雨的确比较聪明。
宫熹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泪红雨。见她脸上满是得意地神色仿佛要飞到天上去一般。他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计谋倒值得你这么高兴?你知不知道此计有三大破绽如果稍不小心不但你自己脱不了身还会连累村人?”
泪红雨认为老夫子是在危言悚听见不得自己在村人的心目中立了威信于是道:“老夫子俗话说得好一代新人换旧人您可不别不服气当然我大人有大量接受您的教导你就说说有哪三大破绽?”
她这一番大人大量的说话又赢得一批婆娘热烈的欢呼之声个个儿道:“我们雨大就是有气度是当头儿的料不像某些人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好!”
个个儿把平常泪红雨蹭饭之时给她的白眼忘到了脑后万众一心要把老夫子一众臭男人斗垮了。
老夫子被这热烈欢呼的声音刺激得一怔神心想才几天不见怎么这样大姑娘小媳妇全站在了小雨那边?他可不知这是因为泪红雨地英明决策把小世子齐临渊充分利用的结果这群姑娘媳妇们还指望着泪红雨当上村头儿之后不断的实行这项决策把山外面地俊男们劫几个回来饱饱眼福也好。当然男人们是坚决反对这一决策的没几个男人希望自己地老婆对其它地男子流口水既使看看也不行。
老夫子刚回来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只不感觉奇怪不明白为何他不在了几天这村里头这么快分成了两派而且势成水火。
老夫子道:“这个计谋虽说是那你幸运地实现了可是这其中的破绽未免太过明显第一这块玉佩是银三从兰郡主那儿偷回来的你却没有找人看住那兰郡主万一她与西宁王碰面互通了消息你又当如何?”
泪红雨瞥了瞥嘴道:“这可算不上什么失误这西宁王对她不冷不热她早就要回南福了何必找人看住她?”
老夫子道:“可是她最终却回来而且找到了关帝庙中这块玉佩对她极为重要你认为她会这么轻易的回南福吗?”
泪红雨心中知道这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漏洞可她的性格是死都不认错的心中虽然知道老夫子讲得对嘴上却犟道:“最终不也没有被揭穿?”说完望了望老夫子那被满脸的胡须遮住的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想怎么自己到了他的面前总是没有一点满足感?
老夫子道:“还有第二个漏洞你居然一人饰演两个人身材高矮都相差不了多少幸亏那老和尚老眼昏花才没被认出来难道这里这么多女人你就不能让她们随便哪一位却装扮一下兰郡主?”
泪红雨本来也这么考虑过但是天性爱玩的她有这么个好玩的机会怎么不自己自告奋勇的上?这个破绽她早就知道了但是被老夫子说出来她不由得有些老羞成怒道:“我一人演两人还让人看不出来那是我的本事这里还没有人有这本事呢!”
第六十三章夫子的怒
两派人马见泪红雨真的怒倒也不敢多加言语个个都知道泪红雨平时极好讲话但如果真的起怒来最好别惹她那事后的报复可层出不穷的他们可不想落得个小世子齐临渊的下场。
老夫子可从来不考虑她的心情的道:“这两个破绽算小的啦还有一个最大的破绽就是你只身一人前往关帝庙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是极危险的吗?还好不知为何那西宁王对你手下留情才让你混了过去……”
泪红雨看见老夫子讲这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如空中下的微微细雨不知不觉的润入她的心底让她心底浮起丝丝感动不知怎么的泪红雨就不想再反驳于他只喃喃的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夫子您不是常这么教我吗?”
老夫子看了看她道:“我说这句话是对那些有准备的聪明人的有一句话莽夫之勇近乎耻说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泪红雨心底那丝感动消失得无影无踪气恨恨的望着老夫子恨不能把他满脸的胡须给扯了下来刚刚还想干脆把村头儿的位置让给他算了毕竟他是自己的夫子如今被他言语一激心想我非得坐上这村头儿的位置让你这老夫子见面叫我一声雨大不可看你还说不说我是莽夫?
两位村中的头儿你一言我一语论个不休下面的人倒也安静不敢多加吵闹。他们都知道这两人别看现在斗鸡似的争权夺利。但毕竟两人始终是师徒关系不比得他们这些外人。…说不定一会儿之后他们两人就和好了一致对外起来这样的事情他们可经历得多了去了。
泪红雨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我把老夫子您给救出来地。如果不是我您老还得在铁笼里关上不知多少时日呢这就说明老夫子您得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这个徒儿已经胜过师傅很多。您也别占着个村头儿的位置不放占着个茅坑不拉屎再说了。这村头儿的位置可得花您不少精神精力您看您。年纪大了。就把这件事让给我们年轻人做岂不更好?”
村中之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个个沉默不语。皆想老夫子虽说胡子拉渣但实际上年龄并不大咱们要说也只是背着他说她这么当头当面地说肯定要惹毛老夫子了如果惹毛了老夫子不但战争会在他们两人之间暴而且肯定会殃及全村这个池鱼。
玉七忙上前打圆场道:“小雨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老夫子不是您地师傅吗?对师傅还是应该尊师重道的……”他看见泪红雨拿眼瞪着他忙道“当然我们这村的规矩以能者居之也不应该有所改变小雨是老夫子的徒弟由老夫子训练教导出来的谈到能力当然是屈一指……”
这个时候宫熹用眼光扫了他一下他忙一缩头躲到了银三地身后支支唔唔的道:“不管你们谁当村头儿我玉七都第一个拥护……”
泪红雨与宫熹这个时候倒一致对外了同时喝道:“住
玉七的娘子凌花现在是坚决彻底的站在泪红雨这边道:“一村不能容二主一山不能藏二虎我们只有一个村当然只能有一个村头儿小雨不雨大既然已经做了我们的村头儿了怎么能说撤就撤呢雨大又没有做什么错事?”
一众女人在下面拍着双手赞成一众男人想要表示反对可被自己的老婆一瞪眼个个儿默不作声泪红雨见了得意洋洋心想老夫子看吧我的声势就强过你。
老夫子抚了抚满脸的胡须永远是那种懒洋洋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地模样笑了笑道:“小雨你如果真想做这个什么村头儿为师也不会不让你只不过做村头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我是怕你做不来……”
泪红雨一听夫子的口气仿佛在向自己让步喜不自胜地道:“夫子您老放心我做了这村头儿肯定为全村的人办好事绝对不光顾着蹭吃蹭喝……”
众村人听到耳内不约而同地都在心底笑了就连倚在墙边地画眉英俊的脸上都露出了微微地笑意。泪红雨偶而向他望过去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怔这画眉笑起来可真是美得惊人她在心底里不由自主的用了美这个词用了之后才又一惊怎么把画眉比作了女人一般?
老夫子慢悠悠的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呢你想当这个村头儿可还得经过一番考验才行。”
泪红雨一听道:“夫子你说我是您的徒弟只要您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宫熹摸了摸他长长的胡须道:“你以为西宁王就会就此罢休他不是这样的人如今他肯定广了人手四周围的找我们呢我们这里虽然偏避也难免不让他现你想成为村头儿那好你就想个办法出来让那西宁王找不到这个地方。”
泪红雨一听心想老夫子这是明打明的为难我就是不让我当这个村头儿那西宁王有手有脚权势熏天我还一不小心被他捉了一次呢怎么可能阻止他四周围的到处找这小山村?
她紧皱着细细的柳眉洁白如玉的脸上带起一丝愁云嘟着嘴道:“夫子您的确在为难我西宁王手下精兵强将能人无数我凭什么能阻止他找到这里?刚刚我还在想我们全村人是不是应该搬个地方干脆全村都搬到京城去我们不是有钱吗?有了钱到京城安个家不也好?”
不但是她堂下众人眼中都露出兴奋之色看来个个都想冲出这山村到京城那个繁华之地逛上一圈。
宫熹用眼光往堂下一扫众人本来要口齿欲动口赞同之声被这目光一扫个个噤口不言他道:“到了京城就安全了吗?京城是皇族的大本营你们就以为西宁王在那儿没有势力?只怕我们还未出山谷就被西宁王的兵马一锅给端了!”
第六十四章权利与义务
见众人沉默不语宫熹这才叹息道:“小雨你不是想当村头儿吗?现在全村人的性命可都捏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出办法那我们就只能等着西宁王的铁骑踏入这山谷了!”
泪红雨这才知道这村头儿的确不好当不光有蹭饭的权利还有抵挡敌人的义务不由得心生悔意讨好的对宫熹道:“夫子我看这村头儿还是您来当吧您老德高望重深受爱戴只有您宽宽的肩膀才能挑起这幅重担我看我还是跟在您老的身后当一名小兵……”
她这番说话换来村中众女子一片嘘声特别是凌花极不满的道:“小雨你怎么还没开始就打了退堂鼓?我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泪红雨略带羞意的道:“这个还是夫子当的好如果西宁王跟了上来也好有夫子宽宽的肩膀抵挡一下我人长得瘦小抵挡不了……”
她的话换来一片啧啧之声这些看着她长大的村人们腹中狂笑这小雨那有时候还是挺贪生怕死的特别是有夫子在的时候危险的事都让给夫子做是她一向的优良品格。
宫熹抚了抚长须道:“这村头儿你真不做了?”
泪红雨道:“不做不做我哪会这么没良心谋朝篡位的事都做?我一向尊师重道的对夫子您敬仰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就算您离我而去魂归地府这村头儿也是您的。我永远尊您为我心目中的头儿……”
后面一大堆吹溜拍马的言语见泪红雨如此村人们又跟着附和几句。…一时间屋子里又热闹非常。只见阿谀奉承之词满屋而飞。
泪红雨见推掉了这麻烦之极地村头儿职位暗吁了一口气可这不当村头儿了蹭饭时又要糟冷眼了看到村里头的人重又围在了夫子身前。怅然若失起来百转千回之中感到这屋子里的热闹都不属于自己垂头丧气地向门外走去不经意间却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神色疏离的站在门边与众人格格不入就是那画眉。
泪红雨刚刚痛失了村官。心情自然不好脸上虽然笑容满面但最见不得地。却还是人家的笑脸特别是她夫子拈须而笑的样子。可现在。大堂内人人笑容满面没人睬她。这里也只有画眉没笑不禁颇有知已之感大感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走上前去道:“我请你吃烤鸡我们出去……”
画眉怔了怔不明白为何泪红雨这个时候倒惦记起烤鸡来了?可一看她失落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了。
鸡是随手捉地这随手肯定有偷的嫌疑但泪红雨不说画眉看来不知人间柴米油盐为何物懵懵懂懂见她捉了鸡就配合的拾了木柴搭起一个木架子烤了起来。
可麻烦的是泪红雨从来不会烤鸡的平时吃的东西全都是蹭来的要她吃她倒可以吃出个精彩绝伦来要她烤那可是要了她的小命了画眉善解人意也不出声主动承担了烤鸡的大部分工作。
直到画眉把鸡烤了个金黄通透香味扑鼻泪红雨吃到了口里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她随眼望去这时候已是晚上月光透着山林地薄雾照射下来点点银光洒在画眉的身上他沉默的望着火苗火光把他地脸映得现出微微的红润泪红雨感觉到他地身上散出一种沉默而尊贵优雅地气息就算是她也不愿意打破了这种尊贵优雅火光照耀之下周围的空气难得地平静下来。
泪红雨也感受到这种优雅不由得放慢了吞咽的度尽量不出声音向画眉打量了过去熊熊烈火的照耀之下画眉静静的转动着剩下的那半边鸡长长的眼睫毛在面颊上投下投影鼻梁挺直薄唇轻抿眼神忧郁泪红雨在心底赞了一声与小世子与西宁王一样他整个人俊美无匹气质非凡这时候看倒不只像个杀手了在老夫子的描述中杀手那可是冷酷阴沉黑暗的可现在的画眉明明就是一个浑身笼罩着圣洁之光的有如菩萨一般的人物哪有半点杀手的样子?隔了许多天后她知道了画眉的真正身份才知道原来一个这样的人也可以外表让人产生完全相反的感觉。
泪红雨一边吃着鸡一边偷眼打量着画眉感觉男色与美味扑面而来既享了口舌之欲又大饱了眼福心情舒畅起来把被人从村头儿的宝座上拉下来的不适渐渐忘却却看到画眉嘴角上扬望着篝火微微而笑浑身上下在篝火的照耀之下越眉目如刀浑身没有一点黑暗的气息她不由问道:“画眉你真是一个杀手吗?”
画眉知道她已观察自己良久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反问过去:“你说呢?”
泪红雨摇了摇头困惑的道:“画眉虽然你以前在西宁府做的是杀手但是我却越来越感觉你不像一个杀手……”
画眉抬起头来问她:“那么我像什么?”
泪红雨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熟练的烤着鸡心神被那烤香的鸡肉吸引道:“你啊像一个厨子!”
画眉听了脸上似哭似笑道:“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是厨子多谢你的夸奖。”
泪红雨一边抢过那半边烤好的鸡肉一边道:“别客气你给我烤鸡我夸奖你是应该的。看来她倒真的认为自己是在夸奖别人了。
两人正说说笑笑大部分是泪红雨边吃边说画眉边拨着火边洗耳恭听沉默不语的画眉对泪红雨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听众因为他不像老夫子一样经常性的反驳自己让得自己体无完肤颜面无存连个村头儿的小官都和自己争。
与老夫子相比他对自己简直是太好了特别是他烤的鸡美味无比不像老夫子从来不做饭老要自己到处去蹭饭!泪红雨边啃鸡边愤愤不平的想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想到什么人特别是男人都要拿出来与老夫子比上一比越比越感觉老夫子不是人越觉得老夫子在虐待自己。
第六十五章等待
看来老夫子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时半刻也忘不了。可惜她自己还不知道。
泪红雨想起了老夫子就记起老夫子所讲的西宁王会带兵踏平这里的话不由得又担心起来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烤鸡问道:“画眉你说西宁王真会这么做吗?”
画眉抬眼望过去见她美目含愁眼中如蒙了一层烟雾虽拿着半边鸡肉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却也美得如仙人他的心弦不由自主被拨动如果她不糟蹋自己这幅容貌这世上的确没有比她更美的女子难怪西宁王采取如此的手段将她抢去。
画眉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道:“别担心老夫子会有办法的。”
泪红雨听了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皱着眉头道:“他自己也是我当了村头儿才救了出来他会有什么好办法?”
画眉道:“老夫子的本事远不止你表面上看到的这一次的失手也许是他故意的也许有其它的目地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泪红雨想不到画眉也帮着老夫子说话对画眉的好感无影无踪气道:“有什么目地我只知道他不但没有救出你还被西宁王捉住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我来救?”
画眉望她一眼忽然道:“看来老夫子在你的心中的确不同凡想。”
泪红雨听了这话差点跳了起来大叫:“什么叫不同凡想?那个死夫子自我记事起。他就从来没给我做一顿饭你还说他不同凡想?”
画眉轻叹一口气心想。这两人人前人后都不似师徒倒似斗鸡一般。在听雨轩的时候他耳中听到的不一样是宫熹对这个徒儿地埋怨与担忧?他忽然间心生羡慕他们两人的这种密切的如亲人般地关系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他默默的拨动柴火不知怎么地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他望着泪红雨嘟着红色的嘴唇恨恨的吃着烤鸡的样子心想如果你知道老夫子是什么样的人那么你就会认为这不同凡想几个字安在他地身上的确是恰如其分的。
正在这时。火苗忽然颤动起来如有微风吹过忽地拉长。火舌舔得木架上的烤鸡被烧得吱吱作响出阵阵焦味。画眉脸上忽现凝重之色。道:“有人来了!”
泪红雨刚刚好吃完烤鸡见他脸色凝重。自己也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忽然之间有些不平寻常的波动仿佛所有的鸟叫虫叫忽然之间停止了一般只听见树叶沙沙作响虫儿在静静的鸣叫这个山谷仿佛只有本村的人才会来到又怎么可能有外人来这里?正在这时一只小狗从她身后跑了出来直向树林中冲了过去却正是老夫子宫熹地金毛虎王她回头一看却见宫熹就站在她的身后脸色凝重的往树林中看。
画眉站起身来道:“看来他派来地人马提前来到了。”
宫熹道:“不错他来得的确快。”
画眉静静地道:“也不枉我们等了这么久。”
宫熹道:“只要他来了你地任务也就算完成一半了也不枉要你办事的人对你地期望。”
画眉点了点头道:“我出来这么久办完这件事也该回去了他的身边不能少人而现在他身边几乎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宫熹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望向远方那小狗跑远的黑暗尽头。
泪红雨听了他们的话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人站在火堆旁一个略为瘦削高挑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泪红雨忽然现从背后看去宫熹夫子却也俊逸非凡如山中之松泪红雨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对宫熹老夫子也有了这种感觉在她的心目之中宫熹在外貌之上可比画眉差多了先那满面的大胡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苍老兼邋遢。
而她更不明白的是他们俩人所讲的话让她有了阴谋的感觉就仿佛两人布了一个大大的陷阱正等着人落入一般而这个陷阱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泪红雨好奇心起转眼忘了他们两人之间对于村头儿的争执道:“夫子你们在等谁?”
宫熹一向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看的望了她一眼道:“徒儿不关你的事别多问等下你只看着好了。”
对于宫熹的口吻她已习以为常自动过滤掉自己不喜欢听的继续道:“夫子你有事瞒着我哦!”
宫熹手抚胡须斜眼望她:“是吗?做夫子的要事事向陡儿汇报吗?”
泪红雨从小已被他锻炼出百折不挠的劲头对他的冷言冷面视若不见头脑中亮光一闪学着他的样子也斜眼回望了过去道:“夫子你可别让我猜着你失陷听雨轩是故意的?”
宫熹道:“这不是趁机让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村头儿过了过瘾吗?”
见自己所猜可能为实泪红雨沮丧起来感觉自己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把老夫子一众人从听雨轩中救了出来对自己的本事稍微有了一点沾沾自喜可以在老夫子的面前表现一番却原来是白忙一场自己只不过是老夫子手上一颗棋子?
画眉看见她面上的神色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安慰道:“你的调度计划我们都很佩服呢你不知道夫子还在我面前不停的夸奖你!”
泪红雨望向夫子夫子沉默不语勿自摸着他那胡须没有对画眉的话表示赞同她更加的沮丧想要转身而去不愿再见到可恨的老夫子宫熹这时才道:“恩的确不错不过我们现在要应付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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