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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骂你两句,以吻相许(1)

  只是他这样的帅气里有些别扭的古怪,琢磨了一下,才发现哪里有不对劲儿的!

  金色眼睛配黑色头发,混血儿?这么混血好难看啊!

  我看他,他也看我,在他的金瞳里,更多的是在看我脸上的伤痕,看归看,他还动了动鼻子,嗅到了我的身上的淋漓香汗。

  我的世界里氤氲丛生……美男的脸在我面前越放越大,俊美的脸庞凑了下来,樱红的双唇微启,似要靠近我……吻来?

  我的脸颊一红,耳朵开始冒烟。

  俊哥哥呀,你太开放啦——我骂你两句你就来以吻相许——我还有没有忘记我的短命初恋咸大鱼呢!

  心里扭着“纯洁”和“淫荡”,面上——我眯起了眼睛,嘟起的嘴巴。

  等着美男吻过来。

  孰料,他突然刹车!

  甜美的笑变成邪佞的冷笑,他张嘴,皓齿红唇——血盆大口,骂道:“你找死啊!敢撞爷的身啊!眼睛长屁眼上去了啊!贱的啊!”

  一阵寒冬一样的风瞬间吹去我眼前粉红色的浪漫。

  我楞,我怔。

  他傲慢的扬起头,哼了一声走开,迈着他的小步子,一步一步——像只在跳舞的鹌鹑。

  我说不出话,就看着他优雅有型的背影。

  这人像是刚刚从当铺里出来的?

  啊——不管了,我还是先赎回我的珠子。

  ××××××××××××××××××××××××××××××××××××××

  坐在当铺里的,换了一个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我问:“小哥,掌柜的呢?”

  “我爹在后面歇息。”

  我一怔:“他刚刚不是在的吗?”

  “对啊,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哭祖宗呢,他让我在这里等一个女的,是不是你?”

  我笑了笑点头。

  小小少年站起身,冲着里面大喊:“爹——爹!那姑娘来了!”

  里面没动静。

  少年一摊手,对我说:“怕是哭晕过去了。唉,既然你来了,我爹说你要给他什么药?”

  骂你两句,以吻相许(2)

  我干笑:“先把我当了的珠子给我,我给你一百两的银票。我拿到珠子就给你爹药方。”

  看来掌柜的真的吓坏了,也没有把我的身份到处招摇。

  少年在柜台上翻了翻:“你的什么珠子?”

  “一颗蓝色的……”

  “啊!”少年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指外面,叫道,“刚才有个人买走了一颗珠子,给了我一百两的银票呢,你去看看是不是那个!”

  我震惊!

  “什么?你卖了?!谁让你卖的?我说了我要赎回来的!”

  “那是你和我爹说的,又不是和我说的,你快去追人!”

  “哪个啊!”我急道,这大街上都是人,我找谁去!

  当铺的少年在原地蹦着:“好认好认!那位公子穿白衣!眼睛和咸鱼的眼睛一个颜色!”

  “……”

  Kao!那么魅力又美丽的金眸到了俗人的嘴巴里,就是这样的形容,真是太恶心了!

  我拍桌!恨道:“我去追回来——你给我等着!回来再收拾你!”

  话音未落,我一溜风出了当铺。

  ××××××××××××××××××××××××××××××××××××××

  白衣翩翩的少年还在前面荡着,背影悠闲自得。

  我追在后面大喊:“站住!把我的珠子还给我!”

  少年未停步,依然左左右右看着附近的小巷——

  我怒!

  你大爷的,刚才故意撞我,现在故意装聋子?这青石板小道上只有我和他同路,他像只鹌鹑一样摇摇摆摆,似在故意等我!

  “站住!那个咸鱼……呃,是那个金眼睛的!叫你呢!给我站住!”我飞奔过去,不想他一个停步,我猛的撞上了少年英挺的背脊。

  蓬一声,他翩然站着,纹丝不动。

  我被反弹在地,屁股落地,击得稀里哗啦!

  “嗷……好痛啊……你停下来干吗啊……痛死我了……”

  白衣少年转身,竟也是无良的笑,笑过之后,凶样毕露:“谁撞谁!敢撞爷的背,还叫的那么淫荡!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妞有钱,买你初夜(1)

  我摸着腰后,又麻又疼——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我踮起脚尖瞪大眼珠子仰视他!

  “你聋子啊!我叫你站住……”

  “我这不是站住了么?”他眯上他的耀眼金眸,打量我,“你不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拿出来!”白嫩的小手掌摊在他的面前。

  少年低头看了看:“拿什么?”

  “当然是你身上那颗值钱的珠子!”

  他身子一抖:“你这是打劫?”

  “打什么劫!那颗珠子是我的!”

  他失笑,气得磨牙:“你敢说我的身上有你的东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这人嚣张跋扈,偏就和我杠上了!

  我气得跺脚:“谁让你买走我的珠子!那是我的!拿出来——快拿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端庄文雅的翩翩少年,他的金色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抬手,扯他的衣襟——

  我大叫:“干吗?你干吗?!”

  “有个妞打劫小爷,小爷就非礼你——不准?”他嘀嘀咕咕,手还去解他的腰带。

  我当下羞愤:“别脱了!别脱了!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你想对爷怎样!”他霸道地说着,一边露他的衣襟一边嘀咕着,“小爷会稀罕你的东西,你自己摸摸,我哪里藏了你的东西!”

  他的嘀咕声,我哪里听得下去——脸红心跳的看着俊男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外衫、亵衣,看得到一点点的麦色肌肤了……胸板也很漂亮啊,俊男就是俊男,身材和大鱼不相上下,就是年纪小了点,没有那么多的男人味。

  啊,不对!

  我不是来看他脱衣的!

  我想到了咸大鱼,想到了他从贝壳里捏出来的水珠子,我顿时心急如焚!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把珠子拿出来放当铺里了!

  “把我的珠子还给我——色狼!”我大喝一声,起腿就踹了过去!

  不偏不倚,刚好命中红心!

  妞有钱,买你初夜(2)

  不是由下而上,是由前而去:我的小脚印留在白衣俊男的裤裆那处——

  男人衣衫不整,抱着他的胯下,呜咽着,扭捏着……蹲身在原地。

  他扬起阴黑的一张脸,满口獠牙:“你这个……贱人……敢……踢……小王……”

  “我管你小王八还是大王八!我只要我的珠子!”我跟着蹲下身,瞪他,“不拿是吧?不拿我自己来!”我出手一推,白衣少年在痛苦中后仰,我骑坐在他身上,粉嫩嫩的小手摸进他的衣襟里!

  “你个混蛋,有钱了不起?敢来当铺买走我的珠子!妞也有钱,我花一百两买走你初夜干不干啊?”

  “嗯……咳……你……我要宰了你……”他在我身下挣扎,羞愤不已!

  我刚刚那一脚不知轻重,他还在痛着,这时候还没缓过力气,只能任我摆布。

  我摸了俊男的颈部又去摸他的腋下,衣襟一开,是一股迷人的琥珀香似有若无散了出来——这人是个有钱公子哥,身上的香味好比古龙香水,还是特纯的上等好货。

  我闻着,鬼使神差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一双小手把他的胸口摸了一个遍!

  “豆腐——豆腐,又白又嫩的豆腐!”

  “滚开!”金眸少年羞愤着喊。

  我恍悟,又忘了:珠子先找,找到了珠子再吃俊男豆腐!

  我翻他的衣襟衣袖,一开始还是松散的衣服眨眼间……衣襟大开,衣不蔽体!

  他又羞又恼,只等他胯下不痛了——狠狠暴我一拳!

  我不知史上最强“悲剧”即将降临我的身上,我摸了他的上身占完他的便宜……脑海里嗡嗡作响!

  他上半身没有!

  我呆愣:“你不是把我的珠子藏到裤裆里了吧?这么淫荡?”

  他金色的眼瞳瞬间瞪得大大的!

  “你敢!”

  我呸了一口:“为了我的珠子,阉了你我都敢!扒你裤子算什么?”说着,我反身坐着面对他的下体,开始找贵族公子裤子的裤头在哪里。

  妖女太猛,折腾坏了(1)

  少年死命蹬着两腿,大叫起来:“你敢!你敢!我要父王杀你全家!灭你九族!将你推出午门!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他就是一块待宰的肉,我的小贼手已经成功解开了那个系裤子的绳子——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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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冒出来闹局!

  打断了我欲扒光俊男的邪念!

  是当铺的掌柜。

  他和他的小儿子跌跌撞撞的跑来,嘴里吆喝着:“圣姑!圣姑——你的珠子在此!你的珠子在此!没有卖走!没有卖走!”

  我的珠子——

  我大喜,急忙从金眸少年身上跳起!一脚踩在他肚皮上跨了出去,哪里管衣衫不整的男人的死活。

  “我的珠子呢?我的珠子呢?”我摊手过去——

  掌柜的父子俩目瞪口呆,他们的视线擦过我的手臂,呆愣的看着在地上扭捏的少年。

  他们只知道事实唯一的真相:碧水轩的妖女光天化日之下又强暴了一个良家少年——少年捂着胯下很痛苦……想必是妖女太猛,折腾坏了。

  我不知他们父子俩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晃手,打去他们眼前的氤氲之色!

  “我的珠子呢?”

  “哦,哦……在此,在此——”掌柜的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锦盒。

  他和我说起:我走后,他吓得不轻,觉得万万不能得罪我这位“妖女”,只能自认倒霉等我回来,他还很好心的找了一个小锦盒帮我装珠子,看着这个宝贝……欲哭无泪。可眨眼过了我许诺回来的时间,他以为我带着银子逃走不回来了,一个人七想八想,越想越慌乱,不想就倒下晕了。

  我打开盒子一看,确实是我的珠子,冰寒之色,光泽晕晕。

  我合上了盖子,把珠子收回了兜里,我指着男人的儿子,小小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稚齿年纪。

  “你刚刚怎么说把珠子卖给了他?”我回手指着后面那位衣衫不整的。

  妖女太猛,折腾坏了(2)

  小少年喊道:“他也来当铺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珠子,我随手给了他一颗大珍珠,他说成色不错,给了我一百两就走了,一前一后——姑娘你就进来了!”

  我“啊”了一声,完了,扒错人了。

  只是……

  “不对啊!他买的是珍珠?我没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珍珠?”只有少年一双漂亮的金瞳。

  当铺小少爷啧啧道:“这位少爷好生了得,买了珍珠,当即手指一捻成了粉末,还叫我拿了铜镜给他照脸,他用珍珠粉敷脸了。”

  你大爷的……真是钱多得没处花的主儿!

  我眉宇一颤,盯着当铺小男孩:“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拿了珠子走了,还让我追。”

  当铺小少爷一耸肩,说:“我没说完,你就追出来啦——”说着,他看了看那位——唉,真是惨不忍睹,小少年暧昧的看我,用大人的口气教训我,“姐姐,你们办事好歹进巷子里,怎么在大街上就乱来——那位哥哥好像很痛啊,你好猛啊。”

  我一阵毛骨悚然——只有干笑。

  从衣兜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喏,拿去吧,当是赎回珠子的利息。”

  掌柜的脸色惨白,他双手合适,屈下腿,跪我、拜我:“圣姑!你的钱小的不敢要!求圣姑把解药给小的,小的就安心了!圣姑大人大量!圣姑饶小的不死。”

  他儿子不解道:“爹,这姐姐好生漂亮,你怎么喊她姑?”

  “你懂个屁!”掌柜的拉下自己的儿子,跪在青石板上一起拜我,“小孩子不懂事得罪圣姑,我们这厢给圣姑磕头,磕头!”

  我低叹,硬是把银票给了他。

  我道:“我没下毒,喏,一百两,多余的不用找钱了,去买点压惊的药,安神。”

  掌柜的呆愣,歪着脑袋问我:“没毒?”

  我点头。

  掌柜的有些怒:“你是说你刚刚没下毒?那个什么毒药……都是骗我的?”

  被个妞嫖了一回(1)

  我继续点头,掌柜的爬了起来,怒道:“你这个——”

  我回头,冷艳的一瞥,盛气凌人——直把对方的怒火压了下去。

  掌柜的缩了缩脑袋,也不好找我的麻烦:刚才没下毒,并不意味着这会儿也不下毒。只能有气自己吞,自认倒霉碰上了我。

  我回到那位金眸俊男面前,他捂着他的胯下坐着,衣衫不整的正要爬起来——我走近了,他突然拽住了我的腿!

  “贱人!你就这么走了?!”

  我低头看他,展眼:“哦,刚刚对不起,误会一场——”我随手掏出一张银票给他,“喏,拿着吧。”

  他目瞪口呆,盯着我手上的银票,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胸口的好身板……帅啊,帅的一塌糊涂。

  我勉强收敛色状,装淑女道:“不好意思,误会一场,你拿去再买一身新衣服。”

  “你这是拿银票打发我?”他龇牙咧嘴,手上使力,欲站起来,“你当我是谁?被你如此羞辱,我岂会放任你逍遥逃去?”

  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说:“我没想逃啊,给你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

  金眸俊男大叫:“我不要!”

  我哀叹,劝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当被一只野兔子咬了一口,反正你们爷们从去花楼嫖女人,就当刚才你被个妞嫖了一回。”

  男人站了起来,金瞳通红,活像是有熊熊烈火在他眼睛里燃烧!

  他磨牙,咬紧了诱人的唇,挺身立起,一双手绷紧了胸前大开的衣襟,捂住他的细皮嫩肉——少年咆哮道:“贱人!再说一遍!”

  “哗啦”一下,下面有一个白影掉了下去。

  我低头,看去……顿时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吼间叫嚣、冲撞,下一刻——蹦出了鼻孔……

  我那宝贵的鼻血啊!

  掌柜的父子俩还在后面看着我和这个男人僵持。

  被个妞嫖了一回(2)

  这一幕,清纯的小男孩儿叫了起来:“啊!哥哥你的裤子掉啦!”

  我捂着鼻子,继续看——有便宜不看就是那傻子二百五!

  富家子弟就是不一样,白衣飘飘不过是个虚伪的假象,这小嫩葱的内裤……啊,不是,是他的亵裤居然是丝滑绸缎织就,缎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包括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

  好大……

  好死不死,我无法自抑,感叹出声:“好大……”

  别误会!我是粉纯洁的!

  我是说……他的亵裤做得太大,内裤一般都是贴身一点的好啊,太宽敞了有时候不能保护某器官。

  只是……

  我的心声被扼杀于无声之中。

  金眸少年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仰头咆哮一声,挥拳打了过来——

  ……

  各位亲爱的读者,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是的,这篇故事就是以虐我为乐的主线……我不受虐谁受虐?

  我中拳了,在空中飞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抛物线……我甚至在零点零零零一秒的短暂时间里幻想有帅英雄可以在半空接住我——

  我等来的是……

  砸地。

  “呜呜呜……”我又受伤了,左颊肿了起来!小强一样顽强的生命爬了起来!我冲过去,拽那混蛋的衣襟,“你你……你敢达吾?”太疼了,口齿不清。

  嚣张的少年乐不可支,在他施暴的拳头上轻吹一口气:“打你怎么了?”

  一个男人打女人?

  虽说你这模样还很嫩,看着很像雏样儿!但是你将来肯定会是个男人!肯定会被你的第一个女人开苞变成真正的男人!

  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的——我会让你知道男人打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我尚未动手,掌柜的拉着他的儿子跑来,他蹲身给金眸少年提裤子,他劝着:“爷,这位小爷,这位圣姑你打不得啊!算了算了——误会一场!别追究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妞耍狠,开你的“苞”(1)

  “你叫她自己保命吧!”

  我甩头,很恶劣的“呸”了一口,带着我嘴里的血丝和口水,溅上了他胸口的白衣——

  我初见他时,白衣翩翩,衣冠楚楚。

  现在,金眸少年就像被强暴之后的惨不忍睹,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垂死挣扎,在他衣服上又暴了“血口”,他又想骂,却发现我又踹起一脚。

  “滚开!”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当铺掌柜,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胯下!

  谁说我又要踢他命根子了?

  我这脚,无声的踹在他的小腹上,场面一度混乱——少年倒地,未起身,上面一团阴影沉重的压了下来!

  我用我的小体重狠狠砸他!

  混蛋!敢打我!压死你!

  “你——你——我要你的命!”

  在他的咆哮声中,我脑袋用力砸了下去……瞬间两败俱伤。

  我……头晕;

  他嗷叫一声,捂着发红的额头。

  “你这个……刁民——泼妇!贱人!”

  我再度坐上他的小腹,正脸面对他——

  左颊还是很痛,以至于说话有些漏风:“吾让乃垫素垫素什么素刀民!”不错,就是这种发音和狂妄姿态!

  我吸了一口气!

  混球!我要你欺负我付出沉重的代价!

  枉你长得俊美——骨子里和咸大鱼一样,欺负女人了不起?

  妞今天就给你“开苞”!

  说我是刁民、泼妇、贱人……我就“刁”给你看!

  我摆正他的俊脸,两手抓着他的俩耳朵!伏身——左脸啃一口,右脸啃一口,再到正脸……对着红唇MUA一大口——真是爽呆了!

  金眸少年呆愣,忘了在我的施暴过程中挣扎。

  当铺的父子俩呆立一旁……偶尔有风吹过,他们化作了粉尘,跟着风飘走了。

  被我“奸亲”以后的少年像是没了三魂七魄,一动不动。

  我满意的看着自己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口水混着嘴里的血丝,把他的俊脸给涂花了——

  妞耍狠,开你的“苞”(2)

  好爽,挨他一拳头,我却嫖了俊男的三个kiss,勉强等价。

  我起身,离开他的身上。

  这一幕,让我想起很多狗血电视剧里的一幕:一般强取豪夺(强/暴)之后,施暴者穿着衣裳离开梨花带雨的小黄花,小女子多半搂着衣服躲在一旁抽噎。

  而我呢……我大摇大摆的起身,摸着唇边的好滋味,剩下那位衣衫不整不知姓名的少年仰躺在地,忘了该有的反应。

  我立身在一旁,捡了他身上掉出的一丝绢帕,给自己擦鼻血。

  擦完了,扬手一丢,盖上了少年惊愣的金色眼眸——

  ××××××××××××××××××××××××××××××××××××××

  我走后,剩下倒地的他和当铺掌柜的,他们从路边捡了一个树桠枝捅捅他——

  “爷,小爷,您没事吧?”

  在他们眼里,地上只剩下一摊无声无息的烂泥……还有一堆烂衣服。

  前面,那个少女一手捂着脸颊,越走越远。

  掌柜的哀叹:“我说这位爷,都劝过你了,别去惹她嘛……这碧水轩的妖女,你和她对着敢,不是自己找辱么?”

  “什么?碧水轩?”俊男挺起了身——他一把抓过当铺掌柜,追问,“你说她是碧水轩的妖女?”

  “是是——”

  “你胡说!付南枫的渭城,碧水轩的女人怎敢来这里撒野?”

  掌柜的就是叫苦:“就是!付盟主的地盘,她怎么敢来?可她就是来了——她身上有腰牌,她拿那块腰牌吓唬我,真是的……肯定是得了小道消息知道付盟主不在渭城,所以壮着胆子来渭城撒泼!想付家庄就在街那头,她居然有胆子欺负咱们老百姓!”

  少年衣襟半敞,他皱眉:“你说……她带着碧水轩的腰牌?”

  “对,只是……上面的金子像是镀金,中间还有碧水轩的字。她还拿一颗寒水珠来糊弄我!真是天杀的妖女!”

  “寒水珠……寒潭的寒水珠?”

  恶霸猛男来寻仇(1)

  掌柜的哀声连连:“多好的一颗上品珠子,居然在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手里。”他咂咂嘴,复又问,“这位爷,你就当被这个疯女咬了几口,别再追究了。”

  “哼……呵……哈……”

  衣衫不整的金眸少年发出了一阵阴森恐怖的声音:像冷笑,像不屑,像邪笑,像……

  掌柜的不敢再多话,拉起自己的儿子回去。

  他嘟哝:“疯了疯了——怎么到处都有怪人。”

  青石板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坐着。

  他抬手摸着下颚,思量着:

  “碧水轩、寒潭。碧水轩的女人有寒潭的宝珠——真是天下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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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头,我捂着我的小脸闷头走着,又走过了付家庄。

  那块通告板前聚了好些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在嘀咕什么——我疼的厉害,只想快点找个客栈住下,再叫个好的郎中帮我看看我的脸会不会歪。

  谁料……

  我经过的刹那,在公示牌那里看公告的的几个壮汉互相提醒了一下!

  他们锁定了目标,快步跟了过来。

  我在大街上走着,经过烧高香的庙宇——不知为什么我停步,看了看墙边的枯木老树,上面挂满了猩红的丝带,风一吹——一阵一阵的飘。

  “老一辈人都相信这是一棵梦想成真树。”忽然响起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轻人,文质彬彬,对上我的眼神,他儒雅的一笑,随即仰头看着树,继续道,“来庙里上香的人求了签,若是觉得不满意啊,就去找主持要一个沉甸甸的香包,再串上一根红丝带,把心里想到愿望写在丝带上,拿到这里往树上抛。”

  他只管说他自己的……

  我愣神,眨眼看他……哇噻,又素一只美男,这人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一张秀脸,看久了……觉得有点混血儿的模样,比刚才那只眼睛金色、头发黑色的漂亮多了。

  恶霸猛男来寻仇(2)

  他不察我对他的垂慕眼神——仿佛这人已经习惯了女人用这样的表情来打量他。

  他只说这颗许愿树和庙祝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的问起:“姑娘不像是渭城的人?”

  “嗯……吾外面兰的……”话说完了……我脸红!

  心里咒死刚才的王八蛋!

  让你打我!让你把我打得口齿不清——这下惨了,在我心仪的美男面前丢脸了。

  呜呜呜……我在心里暗泣……

  他微微一怔,发现我一直捂着自己的小脸,他诧异道:“姑娘……你的脸……”

  “嗯,没素……”我低下头,心想还是走吧,别在这位美得像混血儿一样的哥哥面前丢脸了!

  身后,他欲追来:“姑娘,其实我……”

  “嘿,二少,帮忙写一封家书,二少,我爹急着用——”

  “好,我这就来。”

  身后有人唤他,截住了他欲追着我来的脚步。

  我和他的初遇,不过是小小的前奏曲。

  我没走多远,忽然听到有人凶神恶煞喊我的名字:“常欢心!你还想去哪里?”

  我一讶:谁?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的。

  才一转身,两条手臂被人架住了——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情急之下,我忽然觉得我的脸颊什么的都不疼了。

  我被拖进了一旁的巷子,就是庙宇旁边的巷子,外面还有人来来往往的,我被四个高大的男人堵着,背脊贴着身后的墙垣——我就像一张紧紧贴在墙上的海报!

  在我面前摸着拳头的男人,我认得!

  我笑道:“豹哥?好久不见……最近好不好啊?啊哈哈哈……”最后几声,笑得没有半点的力气。

  看懂了么?

  没看懂?

  刚刚在赌坊里输了钱的豹哥啊,带了三个身强体壮、身高马大的兄弟把我这只小白兔丢进小巷子里——为的是报仇解恨!因为我刚刚丢了他的脸,害他输了很多钱!

  我把肚兜脱给你(1)

  结局八成就两个:好一点的,他想拜我这位赌神做祖师爷,从此听话阿谀奉承;恶心一点的,先杀后奸、先xx后xx都可以。

  我紧贴墙垣,这时候,我宁可自己是墙壁上的海报!

  豹哥眉头一展,那道粗黑浓密的眉毛一抖:“常欢心,少来这一套——刚才很威风啊——赢了很多银子、很多银票是不是?”

  我干笑,好女不吃眼前亏,先讨好巴结:“呵呵,是啊,银票太多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用不完那么多,不如我分一点给豹哥!”

  男人哼气:“谁要你的银子!”

  我“啊”了一声,恍悟:“我把肚兜脱给你!”

  “不要你的肚兜!”

  我尴尬:“我……还黄着……求豹哥高抬贵鸡鸡……”

  “爷也不采你的花!”

  我傻了,喝道:“那你抓我到这里干什么?不要钱,不采花,你还给我供着茶水拜我做祖师爷吗?”如果是那样就更好啦,我有现成的保镖和肉盾。

  豹哥丑眼一横,吼道:“放屁!”

  我闷嗝儿,咽下一口气……

  男人两手相握,这十指之间的骨骼咔啦咔啦响——

  我讪笑:“豹哥,别、别捏了……当心你的手断掉……”

  “好说——常欢心,今天爷的赌运本来很好,打从你来了——爷就一路输,你说……是不是你坏了爷的好财运!!”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自己运气不好,怪我做什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得那么丑,财神爷当然不眷顾你!”

  豹哥倒吸了一口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旁边三个壮汉也一愣!

  有人鼓风道:“豹哥!这妞看不起你!扁她——”

  我哼了一声,站在他们面前:“打我?你们不怕死吗?”

  “丑丫头!难道打你会死吗?只要不死人,官府才不会抓拿我们,你去官府告了也没用,知府老爷多半会把这事当成街头寻衅滋事,到最后……不了了之。”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12月6日

  我把肚兜脱给你(2)

  原来他们连开脱的借口都找好了,有备而来啊。

  我冷眼扫过他们,用前几次吓唬人的姿态和口吻:“让开。”

  豹哥瞪大了眼睛!怒道:“常欢心!你找死——”

  我真的不想那般高调……腰牌啊,还是不用为妙,只不过,这些不识好歹的人非要逼着我亮出我的杀手锏。

  在他们动粗之前,我执牌子给他们看:“给我让开!”

  围着我的四个男人凑过来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我,他们不约而同问起:“这牌子——你的?”

  咦?这反应太平淡了吧?

  我作邪恶的模样,淡定道:“对,我就是这腰牌的主人,碧水轩——常欢心。”

  男人们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打量我:“这一路,你就是用这牌子骗吃骗喝?”

  “对……啊!不对!什么骗吃骗喝!”我慌忙解释!“谁说我骗吃骗喝了!”

  一个苍凉冷漠的声音挤了进来:“我说的——”

  我和豹哥他们一怔,循声望去……

  巷子口,一个身影背着光,白衣……邋遢,在他裤裆胯下那位子,赫然有一个小巧的脚印。

  啊——是刚刚被我强吻的金眼睛,他怎么来了?

  只见少年恢复到了风度翩翩的模样,衣服裤子已经整好,除了身上的衣装脏了点,还有他的脸色黑了一点——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他似在和我说话:“原来你这一路上——就是靠这个牌子骗人的?”

  我怒了!这纯粹是在冤枉我!

  “我没有骗人!这是我的腰牌——是真的!”

  “你的名字也是真的?”

  “废话,难道你叫常欢心?”

  “你不是碧水轩的人。”邪气十足的少年哼了哼,他有十足的证据,“碧水轩的女人有寒潭的寒水珠,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在海边捡的!”

  “海里怎么可能出寒潭的宝贝!你拿出来给我验证验证!”

  又一个乱摸的败类(1)

  “凭什么给你!那是我相好给的!”

  金瞳的家伙仰天哈哈大笑:“碧水寒潭,魔教至尊——可他们是生死相抵的敌人,寒潭的男人怎会跟碧水轩的女人成了相好,你骗谁!”

  “咸大鱼不是寒潭的人!”

  “谁是咸大鱼?名字真难听——”

  “嘿!!”豹哥吆喝一声,“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当爷是空的不存在啊!”豹哥横手指向那头的少年,威胁道,“小子!这是爷和这小妞的私事,你最好别过来,不然伤了你,爷可不管你的死活!”

  金眸的少年一耸肩头,嗯哼一声:“你们随便——我不过是来看看热闹,啊,对了——你们找她算帐之前,我要找她要一样东西。”

  “什么……”我们几个惊讶之声未出……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一道破天的闪电窜到了我的面前,不等我反应,他一手抓我胸口,狠狠钻进来摸着——

  这厮修长的指尖恶劣的刮过我的锁骨直接到重点!

  妈的,又一个摸我胸脯小肉包的败类!

  近处,我盯着他的金瞳,忍不住被他瞬间的一撩拨……绯红了脸颊。

  少年的眼中搅动着狡猾之色!

  我看到他的唇瓣在动:“别误会——我只要你的寒水珠。”

  “什……么……”下一秒,他的手很“规矩”的离开,抬手拍起我的手臂,那个小锦盒飞了出去,在半空,他扬手抓下。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一整套的动作,才几秒几秒的瞬间啊……

  他拿到了盒子,倒是不急着看,身子一旋又回到了巷子口,他倚身在那处,优雅的一扬头:“我的东西拿到了——你要找她算帐?随便吧。”

  这家伙……是我小看他了!居然是个高手!

  “把我的珠子还给我!”我欲过去,豹哥大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亮起牌子:“我是碧水轩的人,你敢拦我,我要你死无全尸——”

  又一个乱摸的败类(2)

  岂料……

  豹哥他纹丝不动,面不改色,他一扬手,后面几个兄弟凑了过来,我的面前顿时阴黑!

  “常欢心!少糊弄人了!这牌子是假的!你就是骗吃骗喝的小贼女!”

  我心里委屈啊,委屈的苦水如被壮烈的消防栓,那水流哗啦哗啦乱冒!

  我急得跺脚:“你们骗人!牌子是真的!”

  “放屁!付家庄早就张榜了——这些日子拿着碧水轩腰牌骗吃骗喝的就是你!”

  我还在死倔:“你骗人!!”

  “鬼才骗你!”男人大手一拍,抓下我手里的腰牌,放在我身后的墙垣上一磨,只听呲呲的声响,镀金变成了黄铜!

  “看到了没有!假的!”

  我傻了,半晌没声!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咸大鱼给我的腰牌——是他说从我肚子里挖出来的宝贝……怎么就成了废铜烂铁?

  “看在咱们相知一场,老子不送你见官,只要爷解气!”

  “解……解……怎么……解……”我的舌头很没骨气的打结。

  “你说呢?”男人们摸着拳头逼近我。

  我从趾高气昂……变成了小鸡鹌鹑,再一想,还有一招可以糊弄!

  我惊恐着大叫:“别过来!我会绝世武功!很厉害的武功——万一把你们打死了……”

  “哟?绝世武功是吗?是什么说来听听?”

  “灭绝嗯……倚天……古墓……”我的舌头和脑袋极度不灵活,最后,我在恐惧中彻底崩溃,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呜呜呜……豹哥,心儿不懂事,您别和心儿计较……”

  巷口那位看热闹的白衣少年突然问起:“你的绝世武功呢?”

  我叫了起来:“要你管!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眼前,豹哥他们逼近了一步,我呜咽一声,继续鹌鹑状,“豹哥……我不是说你……”

  “豹哥知道。”他一叹,手一扬,声音万般洪亮,“兄弟们!扁她!”

  太暴力了,打人不打脸(1)

  噼噼啪啪!

  角落里一顿狠揍,又是一群不要脸的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拳头什么的砸在我身上,不怎么痛,偶才才会痛一下下……哀啊,谁让我是受虐的命,还是受虐死不了的女主那类!

  我在八个拳头和八只脚之间拼命地抬手捂脸!

  “不要打脸——打人不打脸!不要打脸!”

  我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豹哥他们停下了行凶的暴行,喘了一口气,改了作战策略。

  又是豹哥洪亮的声音:“兄弟们——扁她的脸!”

  “……”

  这一下,痛啊,疼啊……满天的小星星……

  我在痛苦难当之下……竟然看到诡异的一幕:巷子口,白衣少年无良的笑着,就像当初的咸大鱼——

  我在拳头中,已经面目全非,我张手呼救……

  “丢、丢丢……丢丢吾……”

  ××××××××××××××××××××××××××××××××××××××

  事态真的到了过份的地步,金眸的少年本是看好戏——

  他看到我被打,我的那块腰牌从混乱中飞了出来,落在他的脚下,他拾起……摸着看着,突然想到什么,他快速打开锦盒,看了看里面的寒水珠。

  心里一震,他叫道:“住——”

  “住手!!”有人比他吼的更响!那气焰——排山倒海似的。

  我身上的拳头相继停下了——

  现在不只我的脸颊肿、眼皮也肿,好一张猪头脸。可我还有听觉,那个出现的男人喝道:“洛樱飞!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这声音,是金眼睛的家伙,他的口吻不佳,像是和冲出来的人认识。

  “你们在这里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成何体统!”

  “喂!付东枫!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可我也没看到你救她!”那个人很是生气,他一瞪眼,豹哥那群人纷纷退到一边!

  他们喏喏着,低头:“二……二少。”

  太暴力了,打人不打脸(2)

  他二话不说,走来逼退了豹哥他们——

  “是谁指使你们下毒手的?”

  白衣翩然的金眸少年会意到他的言下之意,怒道:“付东枫!你少冤枉我——”

  他回眸,冷言讽刺:“一直以来,你都以欺负人为乐。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孩子,真是卑鄙无耻!”

  金眸少年的眼色愈发狠毒!他不愿多作无谓的解释,一拂手,对着趴在地上的小猪头说:“妖女!你的东西我带走了!想要回来——来付家庄求我!”

  “唔……”我想骂人啊……你个无良的,光天化日抢我东西,还看着我被人揍成猪头!

  “洛樱飞!你站住——”那个救了我的声音喊着,可是,另一边没有了应答,那位金色眼睛的少年——洛樱飞就这么走了。

  剩下豹哥几个施暴的,为首的站出来,叉腰道:“二少,这件事情和那位小哥没半点关系。”

  “什么?”他一讶,口吻里漾出追悔莫及……他误会了他?

  豹哥指了指他脚底下的小乳猪,说:“都是这个丫头不懂事!骗了我们兄弟的钱财,还自称是碧水轩的妖女到处行骗!我们这是给她一顿教训!让她好生记得!”

  我嘟起嘴,循着豹哥的声音仰天——“看”不到他。

  “努噗唔姆!”——我想说,你骗人!

  谁骗你钱了?那是我冒着受虐的危险赌赢的!你自己输不起,来找我报复,你怎么不说呢?!

  我这一动,豹哥和几个兄弟都看到了我脸上的惨状:那叫一个“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彩虹好绚丽,还凹凸不平呢。

  他们咽了咽气,自觉的……他们刚才没往死里打吧?这丫头的脸怎么肿成了这样?太恐怖啦!

  再说说这位半天闷不出话的“二少”,他被豹哥的几句糊弄住了,因为前一刻他刚刚误会了一个和他颇有关系的“亲人”。

  “就、就算她骗了你们……打人也是不对的。”

  帅哥救我,我会暖床(1)

  他的话,像一只不吸血的蚊子,嗡嗡嗡嗡,却没有半点杀伤力,“她……她骗人骗财是她不对,你们应该把她交由官府,岂可在这种小巷里施暴?”

  豹哥一干人等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外星生物”——

  我正在扭,像只万足蜈蚣东扭扭西扭扭。

  豹哥只求快点眼不见为净,他弯身抓起我掉在地上的钱袋,里面有我今天赚到的所有银票和碎银。

  他和他的几个弟兄到二少面前作揖:“二少说得是,往后我们兄弟几个谨记二少的说教,银子我们拿回来了,看她一个姑娘家,别去惊动官府吧!官府的地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次就算给她一个教训。”

  “啊,呃……好。”男人弱弱的应着,他还目送打劫我的几个臭男人远去。

  我在原地趴着蹬腿!

  “唔扭扭——唔扭扭——”

  我的钱——我的钱——

  我辛辛苦苦赌来的钱啊……就这么在我面前被抢走了!

  神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现在的我,孓然一身,本来身上还有腰牌和珠子的——本想让自己的小日子好过一点吧,却被一堆银票来了一个引火自焚,什么都没了,包括自己的小脸……成了猪头。

  “姑娘,没事吧?”等人都走了,他来到我的面前,这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呜呜呜……”

  我只管哭:你个混蛋,注定了要出来救我的为什么不能早点过来!你个王八羔子,你让那群混蛋明目张胆拿走我所有的银子票子!你大爷的……还不快点抱我进你的香喷喷怀抱察看我的伤势!

  “姑娘,别哭了……”他的大手终于落下……落在我脑门的几根蓬乱又开叉的毛上……

  我仰头“看”他,哭得愈发凄惨。

  二少看到我的脸:这张不能被称作是脸的“脸”……简单一点,他看到的是一张乌青淤血满布的……猪头脸。

  他吓得退了一步!

  帅哥救我,我会暖床(2)

  我仿若有灵性一般追着他去,抱上了他的脚脖子,一阵唧唧呜呜,在他的裤腿上蹭眼泪蹭鼻涕蹭血水。

  我可以感觉到……二少的腿在抖动,不断的抖动。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我的猪头脸呢,还是有冲动想一脚踢开我这只小怪物。

  沉默了一会儿,这人居然问出了我心里想说的话:“你……是让我别走?”

  我一怔,哇噻,这人会读心术啊?

  那就更不能放走!

  “姆姆姆——”我趴在他的小腿上,死命抓着这根救命稻草——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倚靠的人了,好心人……救救我吧,我愿意以身相许给你暖床。

  男人微微一颤,他苦涩一笑,说:“姑娘,我愿意救你——只是,不用你以身相许,也不用……暖床。”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饶舌。

  这一下,我彻底呆住了!

  这人是人是鬼?真的能读懂我心里的话?

  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胳膊,这位二少很纯洁的补充道:“姑娘——恕我冒犯。”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住在哪里?”问完了他突然觉着不对,“啊,差点忘了,你说是外乡来的,那么……可有落脚的客栈?”

  我趴在他的胸口,摇头——

  你可别把我丢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庙啊!

  他一笑,扶着我开始往前走:“放心,我去和庙祝说一声,庙里有客房——那里很干净。”

  ……

  我彻底无语,这人真的会读心术?!我终于遇上救星了……

  ××××××××××××××××××××××××××××××××××××××

  我受伤最严重的……是脸。

  二少扶着我去烧香拜佛的庙里,他是这一带的风云人物,平时总在这里帮着穷苦人家写写书信又不收任何报酬,于是——他的人缘很好。

  当百姓见着这位和蔼可亲的男人怀里扶着一个邋遢可怜的女孩子,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二少的那位?那么……长得好看不?

  施主,抬起你的猪头脸(1)

  好奇心催促他们的眼球想方设法一定要看清我的容貌!

  看到了——他们反应很大。

  “哇呀——妈呀!鬼呀——”

  “哇……猪啊!猪啊!好难看的猪啊!”

  庙里烧香拜佛的多半是老弱妇孺:女人们吓得大叫躲闪,老人惊呼连连,旁边啃着糖葫芦的小男孩小女孩放声大哭:“娘——娘,猪精来抓我啦——娘,我再也不要糖葫芦啦!娘——我会乖乖听话的……呜呜呜。”

  香烛靡音缭绕的庙堂里,仿佛有人丢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吓着了这里所有的人。

  二少听到众人对我的评价,他二话不说,敞开衣襟用一半的衣服遮住了我的脸——

  他知道我心里不好受,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别怕……她们不会伤害你。”

  “……”是啊,没伤害我的肉/体,但是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二少说:“别怕,住持就在前面,待我说清了你的情况,他会留你在这里养伤的,我平日也能过来看看你。”

  渭城有三座庙,此地的小庙不算大,可是这里靠近付家庄,因此香火比起其他两家更旺,渭城很多的百姓宁可多走一段路来这里烧香拜佛。庙里的住持当然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若不然,怎么镇压这块神圣的宝地?

  “阿弥陀佛——”老头儿披着袈裟双手合十念着,在他看来,众人竞相奔走……仿若遇上了妖魔鬼怪,老者很镇定的念着,“诸位施主请稍安勿躁——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前一切不过是那过眼云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主持!”是二少唤他,他带着我一起过去,和善良的住持说起了我的遭遇。

  爱死不死的,这厮居然说我:坑蒙拐骗、无依无靠,这才找来一顿暴打,现在没有安生之地。

  “住持您看……是不是先让这位姑娘在庙中厢房暂时养伤?待我安排好了其他地方,就带这位姑娘离开。”

  施主,抬起你的猪头脸(2)

  住持一听我本是个小毛贼,作案累累还被人打伤,老头儿的两道白色长眉毛颤啊颤……他嘴上不说,被二少这个单细胞的说了出来。

  付二少急道:“住持!你不能对这位姑娘存偏见,是……她之前骗人财物,她手脚不干净——是她误入歧途,走上了不归路。我佛慈悲,怎能见死不救?哪招一日这位姑娘被住持大师的佛心感化,大师岂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住持老人家哑口无言,被二少一通质问,脸色微红。

  不错,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小毛贼来住他的寺庙,真是脏了地方。

  住持忘了这位神秘的二少会“读心术”,被他说中了心事,这一会儿连忙狡辩道:“二少莫急,老衲没说不留下这位姑娘,只是……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方,她一个女眷。”

  “我带她去前面的朝房,只要一个小房间,医好了这位姑娘的伤,我马上带她走。”

  老住持听罢,点头默许了。

  二少扶着我欲离开,老头儿又喊住了他:“二少,且慢——”

  “大师?”

  老头儿扶着他的袈裟又走到我们面前,道:“这位姑娘受了伤——不知可否让老衲看看,老衲禅房里有一些伤药,也要对症下药给这位姑娘用。”

  我窝在二少的怀里吸帅哥的男人香。

  听到老和尚这么说,心里不禁嘀咕:妈的,秃驴!想给自己抹一个光辉形象来弥补刚才你的心胸狭窄?装——要你装!

  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是“他”在提醒我:在心里也不许骂人!

  二少苦笑着拒绝了:“住持大师,不用了……我会去叫个大夫来给这位姑娘看伤,药材的话……我会回付家庄找大管家要,不劳烦大师了……”

  “唉……二少说这话,就太见外啦!”老者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他按下了二少的手,好言相劝,“既然二少把这位姑娘安排在此,老衲有责任也有义务帮着照料这位姑娘的伤情——”

  女猪脚,太自残(1)

  住持大师不懂苗头,一个劲儿想做一回好人——以此让他自己的名声更加远播。

  于此间,刚才看到我的样子被吓坏的人们在不远处开始窃窃私语:

  “住持大师真是大好人呐!”

  “那可不,难怪南天庙的香烛这么旺盛,大师是个好人,肯定法力高强,就像付大庄主一样保护我们大家的安宁!”

  “是啊是啊!还能保佑我们平平安安——能镇压邪魔外道呢!下个月,我还来南天庙烧香。”

  “啊……住持大师真是好有胆量哦……”

  众人的吹嘘和追捧,就像一种魔咒,可以瞬间太高一种人的虚荣心。

  要问哪种人?

  就是住持这类的——别人越是吹捧他夸赞他,他越是不让二少就这么带我离开,他想在很多人面前帮我治好我的伤,以此迎来更多的夸奖。

  二少越发为难:“大师!大师!真的……真的不用了!我来就好——”

  “唉!这怎么行!二少乃是付家庄付盟主的同胞兄弟,这样的粗活何需劳驾二少……来,交给老衲吧。”老和尚自说自话,招呼自己的徒儿,“慧明,快去老衲房中取金创药来——”

  “知道了,师傅!”

  二少一怔,忙摆手:“啊……不是不是……姑娘她没有外伤,就是脸肿了!”

  住持轻轻“啊”了一声,开始和二少手把手的抢夺我。

  “老衲也有褪淤的良药,但给老衲先察看姑娘的伤势……”

  “大师……不用了!”二少无奈。

  我只觉得身子一倾,我从美男的怀里飞了出去,直接撞在面前的人身上……

  老住持本是很高兴的,他终于可以表现一下——终于可以当一回救死扶伤的华佗之类的。

  不过……在他垂眸看过我的脸之后,老住持飘飘然的腿一轻,仰面倒了下去——

  “当心!”二少眼疾手快护住了也快跌倒的我。

  庙堂里,香烛之气飘着飘着……

  女猪脚,太自残(2)

  众人呆愣。

  小沙弥从后面出来,惊恐的大叫:“啊——师傅!师傅吐白沫啦——师傅师傅!快去请大夫啊——”

  二少苦涩的一笑:“嗯,去吧,这诊金我来出,顺便叫大夫来西厢的暖阁,我先带姑娘下去休息。”

  南天庙因为住持晕倒而出了名,很快,十里长街之外都知道,庙里多了一只能直立行走的猪妖,穿着女人的衣服,还被二少照顾得很周全。大家都说老主持好没用,降妖不果,反而被妖精吸走了阳气,还是付家庄的二少庄主厉害——和他的哥哥付盟主一样厉害,妖魔鬼怪近身也不怕,还能亲自镇妖!

  ××××××××××××××××××××××××××××××××××××××

  我被他安排在西厢的屋子里,西落时分,我能感觉阳光落在我的脸颊上,暖暖的——

  他把我安置在床边,自己忙里忙外帮我打水。

  唔……好疼呀……

  你个混蛋作者又虐我——难道是因为我填荐人书的时候写错了?

  我要的美貌……一半一半……不是这样的意思啊,我宁可脸上就那么一小条粉色的小疤痕,我不是要时好时坏的啊……

  我双手托着猪头脸,费力的啜泣。

  他到了门口,突然停步——好半晌的左右张望,这才确定那个奇怪的声音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姑娘,别哭了……脸会更肿的。”

  本是好心的安慰,那么温柔如絮的声音,进了我耳朵里却变质成了警告!

  我紧张之余,竟然抬起袖子狠狠擦眼角挤出来一点点的泪水……

  结果嘛……

  你知道的。

  很杯具——

  疼死我了!身子往床里面仰倒吧?这床太窄,后面就是墙垣……于是我的后脑勺也壮烈负伤。

  二少端着水,呆若木鸡,他看到我一连串的自残,无言以对。

  他把水摆在了桌上,取了干净的帕子浸湿了又拧干——他来到我面前,扶正了我,好言劝道:“别动,我先给你擦擦。”

  二少,您是温柔乡(1)

  我抽噎一下: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女主角做成这样太没面子了!

  他又在读我的心,只是不明其意:“女猪脚?不应该是母猪脚么?姑娘想吃猪脚补补?”

  我现在很想吐血。

  我在心里暗问他: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吧?

  他勉强笑笑:“会好的,不过是一些瘀伤的……都是打你的那些人不好,下手真狠……刚才,我弟弟他……真的不是他教唆那些人打你的?”

  你弟弟?who?

  “不是‘呼’,他……就是那个穿白衣的。”

  和他没关系……不过,那个金色眼睛的家伙是来看热闹的。

  我记忆犹新,我被揍之前——把他调戏了够本,他那么恨我——站在旁边见死不救也是情有可原的。

  二少说:“我代他说声对不起……他被宠坏了,脾气就这样,姑娘是我不好,没早点发现巷子里的动静,不然……就能早点过去救你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刚刚看到他……还以为他是来我眼前晃的……”

  嗯??

  我似乎闻到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味道”:两只男人,一个美男一个俊男,再者这位二少好像很顾忌那个金色眼睛的呢?兄弟啊……兄弟也可以腐的……

  “姑娘也知道我姓付?”

  嗯……

  他又把我的心里活动理解的乱七八糟了。我只能点头……总不能坦白说我其实是在琢磨他和他的弟弟裸在一起吧。

  我问他:他们都喊你二少?那个付家庄的二少……庄主?

  他点头:“是,我姓付,名东枫。”

  我一怔:好名字,东风破。

  “破什么?”

  我摇摇头,有发出一阵唔扭唔扭含糊不清的话——

  我想说的是:没说你破……是有一首歌叫东风破。

  “是吗?姑娘会唱么?等姑娘的伤势好了……我来听姑娘唱这首歌。”

  我浑然忘我……又有一只美男和我搭上关系了。

  二少,您是温柔乡(2)

  并且……他是个细心体贴的钻石王老五。

  我本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了老婆,如果有了我就不做小三缠着他了——话到嘴边,又自行咽了下去。太开放的问题还是别问了,免得吓跑人家老古董。

  “我的名字告诉了姑娘……那么,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常欢心。

  他念起:“常欢心?果然和你的人一样……”

  我并不觉得他这是在夸我!

  我倒吸一口气,嘟嘴——这猪头脸愈发的难看!

  付东枫摆手解释道:“不……我是说,你的名字好听,常欢心,经常高高兴兴——就像我方才见你的时候那样,你捂着脸站在庙宇的枯木树下,笑得……很可爱。”

  我冒问号?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笑?

  那时候我挨了一拳……疼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笑?

  我问他:二少,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我看得很清楚,所以就过去和你说话了……”说到此,他的脸上有绯红色的浮云,“是不是太冒昧了?”

  我还是记不起来……我有笑吗?不会是哥哥你的眼里出了西施吧?现在的我,别说是西施了,东施都比我漂亮!

  我紧张地抓他的手,问他:我的脸……会不会好不了?

  “是浮肿和淤血。没事,等大夫来给你看过,开了药方服下药汤,没多久就好了。”

  没骗我?

  他垂眸,看着我紧拉着他的手,脸上又是一阵的热,他轻轻动着,慢慢抽回了他的手,并且很肯定的点头:“没骗你……就算大夫看不了,付家庄还有很多上等的药材,可以拿来给你用……”

  他都这么保证了,我舒了一口气。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大夫来了,他在门口恭恭敬敬的问:“二少?二少?请问……二少是否在屋内?在下是周大夫……”

  男女授受不亲(1)

  付东枫拍了拍我的肩头,笑道:“大夫来了!别怕。”

  他出门去迎,这人有名气就是不一样,大夫和他也是认识的,两人在屋外寒暄了两句,付东枫和大夫说起我脸上有淤血和浮肿——这都提前给大夫打了强心剂了。

  周大夫跨进门,才是一步,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一只猪头!

  中年男人嗷叫一声,脚步不进反而退!

  付东枫想去扶他:“周大夫,这……这是怎么了?”

  男人颤巍巍指着屋里,屁滚尿流的:“这……这不是人!不是人——在下不医了!在下不敢医!”

  付东枫极力想劝:“周大夫!不是这样的……常姑娘这是被人打了才……”话没说完,周大夫逃得像只兔子,一眨眼,只剩下溜烟,不见人影。

  付东枫不甘心,他又让小沙弥去请大夫。

  结果都一样,来一个跑一个!

  跑之前还要刺激我弱小的心灵,他们不约而同丢下同样的惊叫:猪啊!

  付东枫还想再试试,我已经受不了了——站在床前跺脚来示意我的愤怒。

  “常姑娘……”

  我说:我不要医了——慢慢好也可以。

  付东枫为难,他看到我脸上确实肿的夸张……大夫又不敢看,他拍掌道:“那就不找大夫了——我回付家庄,山庄里有很多稀世的药膏,我去看看有没有祛血化瘀的。”

  临走前,他扶着我坐下,特地安慰了一句:“常姑娘,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一步两回头,确定我很乖的坐着,这才大步出去——

  人刚出了门口,他突然发出一声惊讶:“你怎么来了?”

  对方什么话也没说。

  紧接着付东枫诧异道:“这个是……你就是特地来送这个东西?”

  对方很酷,我只听到那个人用鼻子说了一个字:“哼。”

  哼完了,只剩下离去的脚步声。

  付东枫很快折了回来,他把一个冷冰冰的小东西放进了我的手心——

  男女授受不亲(2)

  这是什么呀?

  “这是天山雪莲膏,对祛血化瘀最有疗效!”他一边说着,一边欣喜的笑,有了这盒东西,他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付东枫欲拉我的手,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只能抓着我的衣袖,拉着我的右手覆在这盒小东西的盖子上。

  他催促道:“常姑娘,打开试试——”

  我皱眉……

  这,不是耍我的吧?

  这个东西很小的一盒,感觉挖上几口就没了,这么小的东西……能化去我的猪头脸?

  付东枫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看我的破脸,又看看我不动的手指,他揣摩着我的心思问道:“常姑娘是怕这东西没用?”

  我点头——万一是什么有毒的,我的小脸不就毁了么?

  我不要!

  别忘了这篇故事是以虐我为乐的!

  付东枫信誓旦旦的扬起了一个巴掌,对天起誓:“常姑娘,相信我——天山雪莲膏真的很有效,你别看这小样的一盒,还没姑娘家的小罐胭脂大……可这东西是天下难得的圣品,是宫里的贡品。你手里的这点——花上黄金百两也未必能得。”

  我一听,两耳朵一扇,鼻孔里兴奋的哼哼——妈呀,和猪真的差不多了,惨不忍睹!

  付东枫楞了:“常姑娘……你不用吗?还是不信我的话?”

  我摇头:我信,我当然信!

  这么贵重的东西,卖了之后黄金百两,够我被抢走的那些银票和碎银子了!

  浑然忘我的乱想,我忘了付东枫会读心术,他把我的心思都听见了——这俊秀的眉宇微微皱到了一起。

  “你想把这东西卖掉赚钱?”

  我忘乎所以,疯狂点头。

  付东枫嗤之以鼻,他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我一时的胡思乱想,他亦把我当成了那类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这才觉得……身边的气息有点诡异。

  我喊他:二少……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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