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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17章

  老十的番外

  在韩秋月的心里,就真的那么笨吗?脸上明显写着有心事,怎么可能连都看不出来。还在搅脑汁想怎么开口,看为难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今不是来找玩的吧,有事不妨直。”直直地。“……好象有些不样。”愣愣地看着。快憋不住,“不是不样,是太过单纯。别忘,从小跟八哥、九哥在起,虽然没有他们聪明,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愚笨。”目瞪口呆。终于看到惊讶的样子,心里快乐翻。么多年,直是不断地给们惊喜或惊吓,现如今,终于也能让切切实实地惊讶回,若是八哥、九哥知道,定也会很开心的。只可惜,他们再也见不到。口口声声把八哥、九哥和当朋友,先不提有别,不可能做什么朋友之类的,对八哥、九哥是亲而不近,总是若有若无地保持着距离,可对却是心无城府,坦率友好,甚至有时九哥挤兑,取笑,还会不自量力地想帮助,袒护,想办设法为圆场,扳回面子。

  后来,九哥,觉得最真实,所以才对特别好。真实?的意思是想心里想什么都看得出来?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难道在的眼里就么藏不事?承认比不上其他兄弟聪明,比不上他们文滔武略,可是,也不是笨蛋,最起码,有比他们聪明,那就是不能爱的人绝对不要去爱!譬如—韩秋月。是个与众不同的人,长得并不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见过很多比好看人,像良妃娘娘,宜妃娘娘,四哥的侧福晋年氏……连九哥都比好看。呵呵,九哥长得太好看是的,还打击到的自信心。可是,却是见过的最美的人。的笑容灿烂如春花般娇美,阳光般温暖;冰雪聪明,鬼灵精怪,却从不算计什么,美丽的心灵纯净得没有丝阴暗;善解人意,坚强勇敢,和在起,总是让人觉得很开心,很快乐。要爱上样的人,并不难。可是爱上,却会很辛苦。像八哥,明明知道不能爱秋月却偏偏爱得无法自拨。八哥性子淡泊,并非热衷权势之人,当初不遗余力地去争夺皇位,不过是为良妃娘娘不再受人歁负,知道他讨厌应酬那么阿谀奉承的官员,也知道他不情愿娶八嫂那样强悍的人,可为皇位,他忍。后来良妃娘娘没,他可以不用再去争去抢,可以安安静静地当他的八贤王,也不会再被皇阿玛责骂他狼子野心,奸佞小人,可就为秋月那句“想要幸福”,他就义无返顾地继续着已经无望的目标。为,八哥做太多太多的牺牲,却不让知道,只是默默地付出。还有九哥,风流倜傥、财大气粗的九哥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他家里大堆的娇妻美妾,比秋月貌美的不在少数,可九哥就是只爱。开始不知道是四哥的人时且不,后来知道还是痴心不改。有什么好的?刁钻古怪,经常气得九哥跳脚,没儿家的温柔,九哥为尽心尽力不,甚至为救连命都不顾,九哥什么时候样在乎过个人?不能回应就算,却次又次地伤害九哥,不会爱他。可即使样,九哥还是爱辈子。还有四哥,不知该羡慕他还是可怜他,他命好,娶到秋月,也得到秋月的心。但那又怎样?他跟九哥样是个情痴,为秋月,把所有的人都抛到脑后,有谁听过当皇帝的会不召后宫妃嫔侍寝的?可个冷面四哥就做么荒唐绝伦的事,只为个韩秋月。可是,秋月又是怎么对他的?八嫂是妒妇,看也不差,四哥让其他的人怀孕,跳湖自杀,幸好八哥机警救。九哥吓得半死,后来见四哥就杀气腾腾的,若不是八哥摁着,真担心九哥会不会失去理智派人去杀四哥。后来,离家出走,害得四哥整冷着个脸,大年三十的拉着老十三陪他喝闷酒,听还是老十三气不过,年初跑去找不知什么,才肯回来。样的人,四哥还是爱得死去活来。其实,爱有什么好,太辛苦。想得幸福们都给不,包括四哥,因为要的幸福是绝对的自由和专的爱情。怎么可能呢?人三妻四妾是经地义,就算为不再娶别的人,但也不能困为休所有的人吧。看到四哥、八哥、九哥他们爱得那么辛苦,不由庆幸自己选择只当的朋友。当的朋友没有人会把当贼样防,不用操心脑袋瓜里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不用担心哪又跑去逛窑子或离家出走,不用帮收拾弄出来的大堆烂摊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吃弄的好东西,玩想出来的好玩意,闷可以找聊,被欺负有撑腰。呵呵,多好。

  就像现在,四哥把凉在家中坐等老死,久不久就偷偷给送好吃的,好玩的,给解闷。还以为自己做得多隐密,其实早知道的举动都在四哥的监控中,不过,没穿,每次来,都和玩得特别开心,还特意和单独在起,四哥定忌妒死。可他不敢动!因为,不会同意,对他也没威胁,他何苦因为而令不开心?呵呵。秋月就是的免死金牌。

  打着的旗号,可以向九哥予取予求,打着的旗号,可以为所欲为,不怕惹怒四哥。因为,他们爱,为,他们什么都能容忍。唉,可怜的四哥、九哥。所以,谁笨?大帮兄弟中,活到现在,活得最好的除十六弟的就是,呵呵,是大智若愚!可惜,还是要走,八哥过,迟早会离开个皇城的,因为离开,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虽然不舍得,可是既然是想要的就会支持,“走吧,只要觉得幸福,就走吧。若是八哥九哥知道,他们也会么的。”八哥九哥能做到的也能到到,已经有陪伴么多年,也该满足,只是,为何心里除不舍还会隐隐作痛?问怪不怪没有尽全力救回八哥九哥,怎会怪?相信八哥九哥也不会怪。毕竟他们是四哥的心头大患,而且,他们对秋月的情意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于公于私,四哥都不会留他们在世上。如果为他们而让和四哥反目成仇,那们所做的切不就白费?幸福,是们共同的心愿。八哥九哥在之灵也会开心的。的“允誐,其实,他们现在过得很好。”巧笑嫣然。呃?什么意思?“,他们现在过得很好。”眼中闪过狡黠的亮光。的意思是八哥、九哥没事,过得很好?轮到惊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得到?!怎么可能从精明的四哥手中救出八哥九哥?!“是上掉下来的鬼丫头。”含着泪笑着道。啊!再也忍不住,将把拥进怀里,真想把狠狠地揉入的体内,个人,个看似柔弱却最聪明、最善良、最勇敢的人,让人,怎能不爱?!

  八福晋番外

  今秋高气爽,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是个适宜钓鱼的好气。是韩秋月的。好象在眼里就没有什么气是不好的:阳光灿烂适宜户外活动,锻炼身体;阴雨绵绵适宜雨中漫步,温馨浪漫;电闪雷鸣适宜修身养性,看书写字—的字写得有够难看的,亏四哥还有耐心教,不过,看玩耍的成分居多。反正,做什么都有诸多理由。所以,大早的,们就到湖边钓鱼来。

  二哥回广西,老十没什么耐性,跟老十三、老十四跑去赛马,十弟妹们去逛集市,只有四哥、允禩、九弟、韩秋月和五人。

  允禩和四哥、九弟在比赛谁钓得多。秋月要帮的人加油,跟四哥远远的找个据鱼最多的好地,两人亲亲密密的坐在起,不时地还能听到韩秋月清脆的笑声。

  九弟很是专心地垂钓,偶尔转头看看秋月,然后又继续心平气和地看着水面。

  允禩则逍逍遥遥地端坐在湖边,两耳不闻身边事,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怡然自得,不像在钓鱼,倒像是在享受种平平淡淡、与世无争的生活给他带来的无穷乐趣。

  三个人和睦共处,结伴而行,兄友弟恭,不认识他们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到他们曾经贵为子、王爷,曾经为权力、为地位、为个人斗得死活?

  秋月又在笑,不知又到什么有趣的事。自从四哥来以后,每都那么的开心,的欢乐感染们每个人,让人忍不住也开心起来。个人,就是允禩他们都深深爱着的人。深爱可能还是轻的,四哥为舍弃皇位,允禩和九弟为不惜牺牲性命,他们的疯狂,比为董鄂妃要出家的世祖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地看着他们,更多的,是看的丈夫—爱新觉罗。允禩,看他几十年,还是没看够……当年,第眼看到允禩,就喜欢上他。白衣胜雪的他,骑着匹白色的骏马,跟随在圣祖爷的身旁,庞大的随行队伍中,眼就看到他,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英俊挺拨的身姿下子就深深地刻入心底,再也无法磨灭。虽然那时他还年少,但他那淡定、从容的气质令着迷。

  求阿玛向皇上提亲,要嫁给允禩,当时所有人都反对,因为,他的额娘出身低微,满人讲究子以母贵,他的条件是所有皇子中最差的,而,郭络罗。青黎,是权高位重安亲王岳乐最疼的嫡亲外孙,和硕额附最爱的儿,凭郭络罗家的地位与声望,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就是喜欢他,除他,谁也不嫁。

  阿玛扭不过,只得满足的心愿,如愿嫁给他。全身心地爱他,助他,用郭络罗家的权势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切。而他,亦给同等的回报,对温柔体贴、关怀呵护。

  只可惜,世事无十全十美,虽然们夫妻恩爱,但却直没能为他诞下小阿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他还是要做大事的大清贝勒?试遍各种良方,喝下无数苦不堪言的药汁,还是没能给他添个儿半。伤心、内疚,跟他对不起他,可他却安慰不要紧,他只要有就够。可是,怎么可能呢?皇阿玛多次暗示阿玛,催促给他娶妾,很无助,不想让人分享他,愿意给他的切,只求他不要辜负。成大清的第妒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怕别人骂,只要他理解对他的片心。

  面对种种压力,他始终没有提纳妾之事,对仍旧关怀备至。他证明他对的爱,又怎能再拖累他?屈服,为他纳妾。当他终于有自己的小阿哥后,他没有欣喜若狂,他用感激、歉疚的眼神看着,对:“青黎,永远是的妻,不会爱上那些人。”那刻很感动,觉得自己所受的委屈没有白受。

  他没谎,他没有喜欢上他的妾侍,他的温柔只对流露,直相信他爱,他只爱。可是,错,他是不会爱上他的妾侍,因为他心里早就有心爱的人,但那个人却也不是!

  当四哥派人送来圣旨要他休妻时,他竟然毫不犹豫就写下休书,以为他是不想连累,因为知道四哥不会放过他,把休,凭郭络罗家的势力,四哥不能对怎样。对他,不走,是他的妻,就算是死也要陪着他。

  可是,他听后却沉默,他低低地叹口气,淡淡地:“不爱,从来都没爱过,何苦要陪起死?不想要陪。”

  他得很轻很轻,却像个晴霹雳在耳边炸响,不相信,他骗人!难道么多年的恩爱都是假的?不可能,他定只是为好才么的。

  “真的,从没爱过。”他,往日温情脉脉的眼中有着无比的坚定,还有释然!像是终于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如负重任般的释然!

  心刹时凉,他不是撒谎!泪水模糊的双眼,也模糊他的模样,“不爱,爱?对吗?”忍不住亦问出心里久存的疑惑。

  “何苦呢?走吧。”他的语气中透出紧张与惊慌。

  他怕什么?敢做就要敢认。“么怕出来?为什么不敢像九弟那样堂堂正正地承认?”还是,他怕连累?的心像被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捅下又下,支离破碎!恨他,他骗那么久,他背叛对他的信任!背叛对他的爱!

  “青黎,不要样。没有什么好的,不值得样。”他低声下气地着,眼里满是哀求,哀求不要出来。

  “呢?又值得样为?现在和的人恩恩爱爱,和九弟呢?们命在旦夕,又为们做过什么?”恨他爱上别的人,更恨他,为别的人连命都肯舍弃。

  “青黎,是对不起,不关的事。”

  种时候还在维护,九弟疯狂,他和九弟样没有理智。爱他们的人他们不爱,偏偏去爱别人的人!

  其实,早该知道的他爱韩秋月的,在他每次和九弟提起就情不自禁地露出温柔的微笑时,在他久久地伫立在水榭里落寞地看着上的月亮动不动时,在他魂飞魄散抱着昏迷不醒的秋月回来时,更早的,在那年出塞因为秋月受伤他心神不定时就该知道。只是直在自欺欺人,骗自己他么紧张韩秋月是因为九弟的缘故,因为九弟爱那个人他才会特别关注。可是,如今的梦该醒,他不爱,无论为他付出多少,他都不爱!

  回到阿玛的家,告诉自己没有他也能活得很好,他不值得为他伤心,为他流泪。可是,听到他被囚的消息还是不争气地心痛。求阿玛救他,回阿玛再也不肯答应,明白,个时候阿玛必须明哲保身,才能保郭络罗家安全。可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千方百计地找人打探消息,想办法救他,可打探消息的人却告诉,他根本就不想逃,根本就是心求死。他就那么想死吗?夫妻之情都不念,没有,他连活都不愿意?既然如此,成全他!

  冲回曾经是和他的家,进他的书房,找出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画,那幅画,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是,韩秋月,月圆之夜,在湖边嬉水的画像,里面的栩栩如生,脸上温柔恬然的笑容,衣服上的每个摺子,甚至每根头发丝都画得丝苟,充满柔情,可见画画人对画中人有多么的用心。让人把画送入宫中,送给皇上,那个人的丈夫。他不是想死吗?成全他,甚至还好心的让陪他起死,算对得起他吧。

  告诉韩秋月,告诉他对的片痴情,他不敢的帮他出来,帮他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可是却错,他对并非毫无感情,他不把画送给就是不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想背叛,他对是有情有义,因为他能数十年如日地对温柔体贴,那是无法装出来的。

  又错吗?为什么辈子都在做错事?不是真想要他死,即使他不爱,也不想他死,只是太气太恨。绝望地燃房中的布幔,亲手将自己爱辈子的人送绝路,是杀死他的刽子手,他若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死能换回他命,让死好。

  可是,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救出来,然后糊里糊涂地来到个偏僻却像桃花源般美丽的地方,还见到本应被囚禁在保定的九弟!切都像做梦样。当他们告诉是韩秋月派人救的还有九弟时,几乎惊呆。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个人?为什么敢么做?又怎么办得到?不过是个人!

  问九弟,九弟也想不明白,把切都计划得很好,让个平民百姓娶唯心爱的儿,让他们远走高飞,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里建立自己的家园,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九弟偷梁换柱,救出来,然后是,再然后是允禩,十三弟……以为直以为只有允禩和九弟对无怨无悔地付出,没想到,紧要关头却是救他们的命,就是对他们的回报吗?们失去显赫的身份,却获得自由与新生。九弟,是世上最好最善良的人,他不后悔爱上,第次,无法反驳。

  九弟如既往地想着,念着,爱着。允禩却像变个人,他对加倍的体贴,在众目睽睽下也毫不介意地表达对的关心,拉的手,拥的肩,对嘘寒问暖,样的亲密就是在新婚时也没有过。们句也没再提以前的事,从燃烛火的那刻就对自己,不再苛求他只爱,只要他平安就够。

  转眼,么多年过去,们都老,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力地位都是过眼云烟,如今平淡、宁静的生活才是辈子过得最舒心,最幸福的日子……“青黎,想什么呢?”

  “呃?”韩秋月什么时候来的?“没想什么。不陪四哥?”淡淡地问。

  “他嫌吵。”夸张地拉长脸。

  是挺吵的,暗笑。不过,四哥才不会嫌,看是怕晒着吧。双颊已微微泛红,从食盒里掏出水壶,倒杯茶递给,“口渴吧。”顺手也替自己倒杯。

  食盒是带出来的,很细心,不需要下人,每次出游也都能做好充足的准备。弄的茶都是香香甜甜的,还有水果的味道,很好喝,和生活几年,也喜欢上种味道。

  三年前突然个人跑到云南,接着传出四哥的位贵人有喜的消息,当时们还以为是因为伤心失望才跑来的,个个都小心翼翼地陪着,逗开心。可是,当四哥也来到里后们才知道切竟然也是的安排,目的是把四哥拐跑。弃江山选美人,样荒谬的念头也只有敢动,而四哥竟真的如所愿做到。就是坚信的爱情的力量吗?

  不过,看并非有十成的把握,因为,不止次见露出不安的神情,相信允禩和九弟他们也觉察到。雍正十三年八月,甚至担心得病倒在床,看着的消瘦,们都很担忧,忍不住劝,要是想四哥就回去,四哥不会责怪的,可却只是摇头,不能回去。们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什么,到后来,甚至变得恐惧,像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果然,很快,们接到消息:四哥驾崩!当时就懵,四哥怎么能死呢?他死,秋月怎么办?正当们都无所适从时,四哥来,“驾崩”的四哥奇迹般地出现在们面前!

  接着,早就“病亡”的二哥来,据在“守陵”的十四弟带着十四弟妹来,十弟和十弟妹也来,所有外人以为不幸的人都活得自由自在,快乐无比,切,全都是因为。

  总算能理解为什么他们都么爱,样个聪明、善良的人,真的让人无法不喜欢……“怎么不去陪八爷?”口气喝完茶,露出个心满意足的表情。种牛饮的喝茶方式本应很粗俗,可却做得自然又畅意。

  瞥眼,才不像那样厚脸皮。

  “饿没有?饿,咱们准备吃午饭吧。”完,也不等回答,就冲着允禩他们喊:“喂,三位大爷,们好没有?还等着们的鱼下锅呢。”

  允禩他们听到叫声,起看过来,然后收拾东西,拿着钓竿,拎着水桶回来。些人以前从不用自己拿种东西,现在个个的,做得挺顺手,连曾经是九五之尊的四哥也甘之若贻。

  “看看们都钓多少。”兴趣盈然地看向他们的水桶。四哥钓五条,允禩有六条,九弟最厉害,竟然有十条之多。自己的人输,看怎么?不过,四哥好象并不在意。

  “还是胤禛最厉害。”头,脸兴奋地宣布结果。

  也太会睁眼瞎话吧。

  “确定?”九弟凉凉地斜视。

  “当然啊,看,胤禛条鱼多大?”指着四哥桶中的鱼:“们今比的是谁钓到的鱼最大谁赢。”

  哪有样算的?想笑,却忍住。

  “是耍赖。”九弟不服地。

  “就是耍赖,能拿怎样?”冲着九弟得意地笑。

  突然,允禩、九弟和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起大声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四哥和样,好象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看到他们么默契,可见他们以前是多么的亲密,但再不会为些吃醋。

  “好啦,今的午餐就是们钓上来的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笑得前俯后仰,没人家的矜持,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怎么吃?也没拿东西来煮。”九弟问,“莫非要烤鱼?”

  “不是。”秋月从食盒中拿出小碟小碟的东西,“是姜丝、葱丝、香菜、腌萝卜丝、芝麻末、油、醋……”边边拿出些瓶瓶罐罐,摆地。

  “可是都只是配料,拿什么煮?”忍不住问。

  “不用煮。们今吃鱼生。”答。

  “鱼生?”忍不住问,“就是生吃鱼?”早知道鱼有种吃法,但觉得是野蛮人的吃法,哪有人生吃鱼的?

  看准备得么齐全,是势在必行。看向四哥、允禩和九弟,希望他们有人出来反对,可他们却个个老神在在的,副乐观其成的样子。

  “允禟,把鱼弄下。”开始分派人手。

  “为什么叫?为什么不叫四哥和八哥?”九弟背着手不肯动。

  “因为能干嘛。”冲着九弟甜甜的笑。

  “谁跟能干的?”九弟不为所动。

  “以前不是开酒楼的吗?”

  “是开酒楼,但不是厨子。”

  “哎呀,最聪明嘛,不用教就懂嘛。”继续奉承九弟,每次出来,都是支使别人做事,从不舍得让四哥动手,偏心的人。

  九弟拗不过,两人拉拉扯扯地去湖边弄鱼去,四哥想想,也跟着去。

  “以前过,耍赖是人的专利。”等他们走远,允禩淡笑着对。

  什么意思?“刚才又耍赖,们笑的就是个。”

  原来如此。耍无赖也耍得么有理。个人,真是的。

  远远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个人骑着马急急奔来。

  “八哥、八嫂,四哥他们呢?们吃过午饭没有?快饿死。”老十性急地还没站稳就问。

  “还没,九弟他们已经去弄。今吃鱼生。”允禩笑着答。

  “鱼生?就知道秋月今又要弄新花样,大早就见在厨房里捣鼓。”老十得意地冲十三弟、十四弟:“老十三,老十四,没错吧。”

  “十哥,还是聪明。”老十三赞道,问,“他们人呢?”

  “去弄鱼去。”答,指向湖边那三人,秋月和九弟蹲着弄鱼,四哥只是背着手看着。

  “十三哥,秋月出来时问要那把匕首,不会是用来杀鱼的吧。”十四犹豫着对十三弟。

  十三弟听,脸色变,“不可能吧。”

  “十三哥,看很有可能。”十四弟凉凉地,脸上露出窃笑。

  “不可能!”十三弟话音未落,已经急匆匆地向湖边快步走去,十弟、十四弟亦跟在他后面。

  “青黎,咱们也去看看吧。回有好戏看,那把匕首可是十三弟的宝贝,要真拿来杀鱼……”允禩发出声奇怪的笑声。

  他什么时候变得玩心么重?变,都变,个个越老越像顽童,任由他牵着的手朝那些人走去。

  “可以试着吃看看,弄的东西虽然有些古怪,但味道还是不错的。以前还曾经和十弟烤田鼠吃。”允禩边走边。

  “田鼠?”那种恶心的东西也能吃?感觉胃里阵抽搐。

  “弄好也挺香的。”他还继续。

  “为什么要跟些?”问道,他像是有意跟提起他们的那些往事,他想什么?

  “以为想知道。”他转过头微笑地看着,眼中有着浓浓的柔情。

  是的,想知道,想知道他们在起时是如何相处的,想知道他们在起时都是何等的快乐,以至让他们恋恋不忘。可是,不能问,不想再当个妒妇。

  “如果想知道什么,可以跟,都会告诉。”

  “……不用样做的。”不需要他特意的讨好。

  “只是想珍惜现在拥有的。”

  珍惜?他是想珍惜吗?忍不住激动。

  “青黎……”他轻轻握紧着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愿意吗?”

  “愿意……”

  那拉氏番外(一)

  “康熙44年,香山,那些人是派去的。”

  愣下,“不可能是。”淡然地。

  为什么不可能是?有理由那么做,不是吗?

  “相信会恨,但不相信会派人杀。”眼中片清明。都四十多岁的人,在黑暗复杂的皇家生活几十年,竟然还能保有么澄净、平和的眼神,只能他,不,是他们,把保护得太好。

  “为什么?”问。

  “因为,弘晖过,他的额娘是底下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的额娘。”突然变得很温柔,嘴边扬起淡淡的笑容。

  弘晖?的儿子?在他心中是最善良、最温柔的额娘?干涩的眼中泛起阵阵湿意,什么地位,什么爱情,全是假的,如果用切能换回的孩子……“再也不欠的。”懒懒地闭上眼,累,想休息,次,可以永远的休息,以后的事再也与无关,切即将结局,终于可以解脱……“皇后娘娘,不欠的,从来都不欠,是欠的,辈子还不,如果有下辈子,定还。”的语气中透着内疚。

  知道话是真心的。韩秋月,个人,虽然不喜欢,但不得不承认,人很坦承,不虚伪,也从没对撒过谎。

  欠的还清,可他欠的呢?有种暖暖的东西从眼角溢出,慢慢滑过的脸颊,消失在鬓边……嫁给他的时候,才13岁,13岁,什么都还不懂,额娘,嫁的是当今子的四阿哥,是御赐的嫡福晋,若是能为他产下小阿哥,的地位就可永保。但是,他是阿哥,将来还会是贝勒,是亲王,甚至会是……因此,必须恪守妇道,必须宽容大量,必须贤良淑德,要像孝诚仁皇后样辅助自己的夫君……额娘很多,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可是,总觉得额娘好象漏什么。

  风风光光的婚礼过后,头顶着红盖头,忐忑不安又带着期盼等的夫君,然后,第次近距离地看到他,羞涩、慌乱中,只记得他的那双眼睛,漆黑的眼神像两潭深深的潭水,里面闪耀着星般的光芒,令人着迷,令人沉醉……他性子有些冷,少年夫妻,他却从不甜言蜜语,也不会讨人欢心,可是,只要他看眼,就会心儿乱跳,只要他对微微笑,就心醉神迷,只要他轻轻叫声兰慧,就感到无比的快乐、幸福。知道,喜欢上他……但是,样的甜蜜生活很快结束,他要娶妾。虽然早料到会有,然而,当真正的来临时,还是心痛。

  记得额娘教的,要宽容大量,可是,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其它的人颠鸾倒凤,喜度春宵,却只能独伴孤灯,苦候明,的心就像刀绞般痛,像有根刺深深在插进心里,再也拨不出来。

  可是,他却不理解的痛,若无其事地迎娶他的新妇,连个抱歉的眼神都没给。

  样的痛,在经历次又次之后,麻木。与他成亲多年,也明白,他并不重的情爱,每只是忙于政事,回到家也是呆在书房的时间最长,家里的那些人,对他而言,并无任何特殊的意义,而,是他的嫡福晋,他信,敬,,是其他人所没有的,在他心中,还是与其他的人是不同的。样安慰自己。

  尽责地为他打理府中琐事,为他照顾他其他的人,对他细心关怀,连他的额娘都称赞贤惠。可是,除他的敬重,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曾以为,也许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人位置。可是,错。他不是不重情爱,不是冷心冷肺,只是没找到喜欢的人而已。

  不过,他为什么会喜欢韩秋月?

  韩秋月,个人,是“贤惠”的为他娶的……康熙42年,冬,德妃娘娘又把叫进宫,“兰慧,都些年,四阿哥府上还是只有弘晖位阿哥……”意味深长。

  不知为何,他在子嗣上特别艰难,除的弘晖,没留下个小阿哥,他堂堂个贝勒爷,只有位阿哥,是太少,可是,他已经娶大帮的娇妻美妾,还要怎样?强忍着心中的酸痛,道:“是,额娘,孩儿知道。”

  “格格,德娘娘又催?”从德妃娘娘寝宫出来,的陪嫁老嬷嬷小心翼翼地问,看的眼神里满是怜惜,跟二十多年,诺大的贝勒府,只有最解的辛酸,只有像额娘样疼,怜,好想在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场。可是,不能,是四贝勒福晋,不能失态。

  “嬷嬷,知道哪家有合适的人选吗?”问。

  “格格,真打算帮爷再娶?”嬷嬷问能不帮他娶吗?德妃娘娘而再地明言暗示,身为他“贤惠”的妻子,还能怎么办?

  “格格,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嬷嬷。

  嬷嬷口中的合适人选是他旗下奴才的小儿,韩秋月,才十四岁,就像当年样小,长得还算标致,且低眉顺眼的寡言少语,像个安份的人,只是出身低些,只能做个侍妾。不过,都无关要紧,要紧的是好生养,的额娘和两个姐姐都为夫家生好几个孩子,必定不会差,有就够。反正在他眼里,人都样的。

  报德娘娘,事情很快就定下来,顶小桥,又个人入府。

  他如既往,没有显示出对的喜欢或讨厌,而且,很快奉圣旨出京办差,又个人被他遗忘在角落里。在的意料之中。唯可惜的是那个人也没传出喜讯。

  如果当时知道个人将会改变的生,想必也会学八弟妹做回妒妇,宁死也不让入府吧。

  很安静,安静得连都把快把忽略。可就是么个安静的人,让从此再也不得安宁!

  再注意到时,是弘晖—可怜的孩子夭折的前几,去探望弘晖,还出主意如何照看的孩子,反往日沉默寡言的常态。

  弘晖身子直不太好,终是无力回,太医他的病情会传染,要们回避。他是的孩子,做额娘的救不他,连陪他最后程都不行,那刻,死的心都有。

  弘晖最后的个要求是要秋月陪他,悲痛欲绝的来不及细想弘晖什么时候认识的,但凡弘晖要求的,都会满足他。他听弘晖的请求,也很意外,他问谁是秋月,真是个薄情的人,连自己的人都记不住。

  很爽快地答应。随后的几里,听人把切和弘晖亲身接触的事都抢来干,以为么反常态是为表现给他的,可是下人却经常和弘晖窃窃私语,还不时地传出低低的笑声。他们什么时候么熟稔?

  弘晖还是去,唯的孩子,仿佛也很伤心,当场就晕过去,他眼急手快地抱住,太医是操劳过度及过于悲伤而导致的晕厥,他看的眼神很怪,像是诧异,像是疑惑,不仅是他,连也看不懂个人。

  看在照顾弘晖的份上,想对好,也像个善良的人,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陪着,虽然不擅言语,但的心意着实让感动,不像其他人,只顾着“安慰”他,弘晖尸骨未寒,李氏就传出有孕的喜讯。哼,个人。

  弘晖没有,的希望也没有,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皇上又赐个格格给他,娶就娶吧,多个不多,少个不少。

  本想让秋月多去侍候爷的,给他生孩子,总比别人好。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惹得他大怒,下午还兴冲冲地送桂花糕来给,晚上他就让把送出府,他阴沉冰冷的样子真是吓人,想为求个情,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从没见过他会为个人如此生气。

  秋月出府后,他像往常样,尽心办差,仿佛把秋月忘到脑后。晃几个月过去,临近过年,想想,放秋月个人在府外过年,好象不妥,跟他提是不是接回来。他皱着眉,思索下,拒绝。

  好奇,他不是小气的人,可半年过去还不肯原谅,秋月到底犯什么事?然而,任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出来。

  过年事多,忙起来,也把秋月给忘边。然而,他却自己把秋月叫回来。秋月回来后,他变得有些怪,他喜欢有空就去秋月院里坐坐,但从不在那里过夜。而且,听他们相处的情形也挺怪的,两人各干各的,谁也不理谁。真是奇怪。

  他的奇特行为在他的人当中激起波澜,李氏第个忍不住,生性要强,看到他对秋月么特别,自然摁耐不住,跑到里告状韩秋月偷的东西,要处罚秋月。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但人赃俱获,且他又在场,唯有慎重以对,跟他商量,虽然秋月只是个侍妾。

  “告诉李氏,让不要无事生非!。”还没开口,他就冷冷地发话,脸上是明显的不悦。

  府里的人多,种争风吃醋的事总是难免,耍些小手段也是有的,但他连查都不查就直接怪罪李氏,他就么相信秋月?不解。但感觉他很不对,他以前从不关心种琐事的。

  不久,皇阿玛要巡幸塞外,们奉旨随驾,他暗示带上秋月时,终于开始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爷,秋月只是侍妾,带去,怕是于礼不合,且其他妹妹那里也不好交代。”不动声色地提醒他。

  他举起茶杯,垂下眼睑,装作喝茶的样子躲避的目光,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闪而过的狼狈,“把当丫环带去就行。”

  丫环?也行?他既然连法子都想好,只能照办。只是,样的他让人很陌生。的贴身丫环“病”,换上秋月,他很开心,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他对多几分温柔,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许多。十几年的夫妻,已经可以摸到他的脾性。

  那次出塞,彻底改变的生。

  先是十五弟、十六弟突然跑来找,指名道姓地要秋月陪他们玩。

  然后,太子第次见到秋月,又指着要借“用用”。太子生性风流,以为他是看上秋月,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他闯太子的行帐,把秋月带出来。

  再然后,是皇上传召要见秋月,御口亲封做他的侧福晋。

  切,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议,就像做梦样,个卑贱的侍妾转眼就成侧福晋!打探下,竟然还是太子保的。糊涂,完全糊涂。

  没等清醒过来,就发现他已经变,变成另个人。秋月在跟前,他的眼神会不由自主地偷偷瞄向,秋月不在,他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往日冷静稳重的四贝勒已消失无踪。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突然想起八弟妹第次见到秋月时就对秋月充满敌意,连八弟妹都认识韩秋月?快被切弄疯,让人去查个究竟,得回来的真相更令人吃惊:太子、八弟、九弟、十弟、十三弟、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个个都与秋月或多或少有过交往,而他们对,都友好得不得,甚至,九弟对还情有独衷。太可笑、太荒谬。难道八弟妹对秋月的敌意是因此而来?可,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接着,莫名其妙的韩秋月昏睡不醒,他心急火燎地找来太医,太医是累着。都没怎么使唤,有什么好累的?不敢问,因为他抱着怀里的,就像抱着最心爱的宝贝样,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关爱怜惜,他身冷漠的眼中满是醉人的温柔!个样子的他,第次见!

  他喜欢上!出塞回来后,他对的宠爱明明白白地表示出来。

  李氏私自嫁秋月的丫环,他把李氏禁足个月;他让秦全以秋月的名义给那个丫头送嫁妆,他亲自陪秋月去看那丫头;他抱着醉酒的回来,没有责怪丢人现眼不守妇道反和彻夜缠绵。

  韩秋月确实好生养,很快,就有喜。他对更是关怀体贴,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当然怀弘晖时也没见他样。他甚至还放任和自己的弟弟、的小叔们胡闹,还不算过分,更疯狂的是,他明知九弟对韩秋月情深片,十弟与九弟向形影不离,他也任由十弟每来看望秋月!他竟然能大度地忍让到如此地步!

  韩秋月难产时,他不顾切冲入血房,满面的惊恐与疯狂,当年弘晖去的时候也没见他么紧张,么伤心。他不要孩子也要保大人,在皇家是没有的事,可他么选择。

  拼尽全力,生下个小格格,奄奄息地躺在床上,他疯狂,眼都没看孩子,紧紧握着的手,他的肩在抽动,他的背影是那么的伤悲,那刻,几乎相信如果去,他也会随着起去……就是他对的爱!从没想过他会爱个人爱得如此疯狂。

  他是多情的,也是无情的,他肆无忌惮地宠着,却吝啬地不愿分关怀给其他的人,包括。

  德妃娘娘召进宫,跟要劝他,不能为个人失去理智。

  “额娘,孩儿只能试试。”无法拒绝,但也知道自己无法做到。

  “兰慧,是个识大体的人,该知道四阿哥不能样下去。韩秋月……”德妃娘娘眼中闪过丝寒光。

  他们果然是母子,样的心狠。可是,又能怎样?

  “要好好保护秋月母子,不能让们再受伤害。如果,们有闪失,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他曾经样对,语气里满是威胁,看到他冷酷无情的眼神,的心冷。夜夫妻百日恩,可他却为个人威胁自己的结发妻,皇上御封的嫡福晋。但能怎么办?在他的心里,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能让继续安然无恙地做他的嫡福晋,已经是莫大的慈悲,谁让娘家人妄想除掉呢?当知道韩秋月在香山遇险是的家人所为的时候,当看到他几想将生吞活剥的时候,就知道,已经万劫不复。

  “额娘,秋月妹妹冰雪聪明,只是太年轻,如今有孩子,会懂事的。”。

  “年轻?”德妃娘娘轻哼声,“兰慧,知道待人宽厚,但是,有时候也不能太过善良。”

  “是,额娘。”答。

  “兰慧啊,额娘知道委屈,可是,就多担待,额娘会为做主的。”

  做主?能为做什么主?苦笑。的话犹在耳边,事情却已有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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