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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绪极其紊乱,根本冷静不了,自小活在爹和如风的羽翼之下,怎么都想不到今日会受这般屈辱。
黑衣人紧紧的拥住我,我捶他打他都不管用。他仅用一只手就牢牢禁锢住我的双手,高举过顶,另一只手缓缓抚过我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探到我颈中。
“不要,求你不要。”我带着哭腔哀求他,他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更进一步的探入,他伸手解我外褂的盘扣,我拼命挣扎,泪眼模糊。他忽然粗暴的将我压在他身下,我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皮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颈上和肩部的双重凉意让我意识到今日已难逃一劫。
我放弃了挣扎,双眼紧闭,无声的抽泣,忽然感觉身上一松,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一切结束的那么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一件衣裳迎头兜来,包住我裸露的双肩,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走吧。”
我松了口气,有些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气,怕他反悔,我赶紧裹紧衣衫匆忙起身。脚下虽是磕磕绊绊,我连头都不敢回。
黑影在我身前一闪,我又落入他的怀中,“你就这么急着离开?”黑衣人冷冽的双眼如同千年冰潭,冷声冷气,不带一丝感情。
我上下牙齿碰在一起,不敢接话,亦不敢动弹,生怕激怒了他,再不放我走。,更新最快
幽长的叹息声在狭窄的山洞中回荡,良久,他道:“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尽管他现在对我和颜悦色。忆起适才的情景我仍是心有余悸。
他不说话,托住我的腰,抱起我就走。我紧张地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在轻颤。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送你回去,送你回到他的身边。”不知为何,望见他落寞的双眼,我竟对这方才险些要毁我清白之人生出了一丝怜惜。
黑衣人怀抱着我一步步地走向来路,我抬眼偷偷瞧了他一眼。他的眸子又恢复了清亮,我很想揭开他地面罩,看看掩藏在黑暗下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我终究是没有这个胆量。
纪昀满脸悲拗,嘴唇几乎咬出血来,我知他恨自己不懂武艺,没有能力保护我,可这又怎能怪他。幸好,黑衣人良知未泯。我毫发无伤。
黑衣人扶着我落地后,又解开了纪昀被封住的穴道。纪昀抡起拳头势要同他拼命,却被他轻巧的避开。一记重拳反击在纪昀的下巴上。
我扶住纪昀,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地咯咯作响。黑衣人不再看我们。他背负双手沿着我们走了一圈后道:“你要好生待她。”
没有人听懂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又显得尤为的怪异。看着他萧瑟的背影。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我不愿意再深想下去,我惧怕答案会让我们都无法接受。
纪昀伸出微颤的双臂,牢牢把我锁进他的怀里,哑哑道:“雅儿,你受苦了。我……对不住你。”
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并没有在意纪昀话中地苦涩,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事,我们大家都没事。”
他双目蕴泪,半天组织不了一句完整的话。颠来倒去只有一句:“雅儿,我没用,我对不住你。”竟,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我们已然脱险,我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死钻牛角尖。
“雅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待你一如从前。”纪昀搂紧我,湿润地唇吻在我的嘴角。
我哑然,张了张嘴,又发不出声音。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我全明白。”纪昀在我耳鬓絮絮诉说,我感觉莫名其妙,直到发现他地目光一直回避着我地,却又不时落在我身上,我方恍然大悟。
我衣衫不整,任谁看了都会往最坏处想。我慢慢把身体偎入纪昀怀里,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如果……如果我真地……你还会要我吗?”
纪昀语中带着哽咽,“雅儿,雅儿。”再说不下去。只是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另一只手却重重的一拳捶在地上。
“纪昀。”我捧着他红肿的手,有些心疼,又苦又咸涩的眼泪流进我嘴中,不忍再看他折磨自己,我急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将我带进山洞后,我本以为会遭到****,但他最终还是放过了我。”
纪昀吻去了我的泪水,拥着我久久不说话。我试探性的唤了声“纪昀”,他托起我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眼中带了丝疑惑,“雅儿,你有没有觉着这人行为举止处处透着古怪?他的身形,武功,又似曾相识。他压着嗓子说话,显然是为了掩饰真实身份。莫非,此人我们认识?”
之前一直处于极度恐惧下,凡事都不及细想。现在听了纪昀有条理的分析,才觉很多看似合理的事,探究之下都经不起推敲。荒山野地,他何必一身黑衣又蒙住脸,若是一普通劫匪,为何还要改变嗓音。还有他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我怔怔的发着呆,纪昀嘴巴一动,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出口的却是:“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
突遭变故,我们再无心思留在献县游玩,连夜赶回了崔尔庄。这件事虽然未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以免家人担心,我们相约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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