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个JIAN男人,每次都有理由。
我急啊,我满脑子都是部长讽刺的语气和冰冷的眼光。
"哈哈,筱芯,是不是很惊喜啊?那是我最新录制的彩铃哦,专门为你制作的。"秋泽按下免提——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停停停!Stop!"我要崩溃了,我刚才怎么没反应出人工台的声音什么时候换了男声了呢?嗯……是我的错!
"好了,我好累,先回去休息了,下个星期就要期末考了,我连书都还没翻过,要是挂掉,我就死翘翘了。"我跳下台阶,拍拍屁股上的灰,朝秋泽挥挥素描簿。
他都这么发誓了,我也不指望从他口中能挖出点什么线索了,找个借口先把他甩掉再说,再听他碎碎念下去我会疯掉的。
"哦……好,可是……那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秋泽瞪着他那无辜的眼睛。
"没事啦,我先走了哦。"我把坏掉的凉鞋扔进垃圾筒,抱着素描簿头也不回地跑掉。看来我得赔陶梓一双鞋,顺便心甘情愿地被她宰一顿了……
不过说真的,秋泽送我的这双运动鞋真的很合脚耶~!希望真的如秋泽所说,可以带我去我梦想的地方,不过……现在不是梦不梦想的时候,我必须赶快把Aviva的油画找出来。
在教学楼转角的暗处看见秋泽提着球包走向会场后,我改变方向,朝花房跑去。刚才因为受了秋泽的彩铃刺激,才不顾部长就闪人了,如果他误会我是故意逃避,让我退学,那我就比考试挂掉的下场更惨了。
穿上这双运动鞋,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看来我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高跟鞋。
水晶花房的门关上了,当我再打开时,里面除了在沉睡中的甜甜,已经不见部长的影子了。桌子也被扶起来放好了,看来部长还是个挺细心的人。
可是!!!桌上一个留言也没有,难道说部长真的生气了么?不管了!先找画,对,找到画才是王道。
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这小小的水晶花房,连人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多余的地方藏画了。无论我是趴在地上还是瞪着天花板,都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完了,这次我真的完蛋了。
历来舞会结束都要由部长发表结束致辞,虽然以前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如果部长是鲍宇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在会场吧?
我又一次拨通了秋泽的电话,这次连第一声"嘟"都没有,那头就传来秋泽异常开心的声音。
"筱芯!你看,我们心有灵犀哦,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你现在还在会场么?"
"没有啦,我终于逃脱了那群恐怖女人的魔掌了,根据我的总结,还是我家小芯芯可爱啊……"
"……那,你看见鲍宇了么?"我尽量忽略秋泽所说的话。
"鲍宇?舞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急性肠胃炎送进医院了啊,你不知道么?"
"急性肠胃炎!!!什么时候?!!!"我震惊。
"就在你跑出去的时候,是老师送他去医院的。"
我跑出去的时候!我跑出去的时候!!我跑出去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鲍宇偏偏那个时候出事?
那、那个出现在窗户上的戴面具的人,还有之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带着面具的部长,到底是谁???——
第九章
请小心:"油画凭空消失"事件o真心镜前的无影人——
神隐:"人类有一种本能的倾向:对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总是深信不疑。"
事情太戏剧化了,简直让我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从音乐教室拿了我的那幅获奖作品丧气地回到宿舍,宿舍也是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边摸着耳钉想着部长到底是谁,一边想着该怎么向部长拖延交画的时间。
秋泽一定是小偷,因为画是在他的水晶花房消失的。
可是他那无辜的眼神又让我迟疑,因为我没有证据来证明。
现在重新仿制一幅似乎也来不及了……
"当——"就在这时,由于我不安分的动,挂在床头的相框掉了下来,落在我从音乐教室拿回来的那幅获奖作品上,相框顿时散架。我赶紧爬起来检查有没有将我的宝贝画弄坏……
耶~~!有了!
见画没事,摆弄着相框的我眼前突然一亮,爬起来唰唰唰给部长写了封信:
以三天为期限,三天后一定把Aviva殿下的画放在音乐教室的那个抽屉里交给你。
写完,我把装裱着那幅获奖作品的外框打开,将信放在了夹层。
明天早上让ArtBoss把这幅"抄袭的画"转交给部长,部长就知道是我找他了,以他的能力会猜出我在画中藏了密信吧。
只是,他会答应我的条件吗?
没办法了,就凭部长对动物的同情……我现在只有放手一搏了。
起了个大早,去ArtBoss办公室,却被告之ArtBoss和一帮舞蹈班的学生去操场晨练了。汗,太阳都出来了,他一个艺术部上司不去拉拉琴练练声,跟着学生凑什么热闹啊!害得我白跑一趟。
"哟~~!今天肯定会倒霉的!大清早就碰见'殿下'!"
"是啊,怪不得我刚才右眼皮一直在跳啊。"
刚郁闷着下楼,就听见有人说"殿下",这才发现一大群人簇拥着ArtBoss过来了。
"ArtBoss早——"我老老实实地朝ArtBoss行了个礼。
"秦筱芯同学这么早来办公室,不会又是旷课被教育了吧?"ArtBoss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请您转交给艺术部长!"我毕恭毕敬地双手将画递上前去。
"啊!这不是你的那幅抄袭作品么?"ArtBoss接过大吃一惊。
"咦~?殿下为什么要把她抄袭的画交给部长啊?"A同学打量着我。
"那天这幅画好像被学校收起来了啊,怎么会在她手里?"B同学疑惑着问道。
"秦筱芯同学,画怎么会……"ArtBoss也提出疑问。
"ArtBoss,请你不要问原因,现在时间很急,这幅画必须交给部长,它可以马上平息黑樱花傀儡信的事。"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ArtBoss正准备开口。
"喂,我说秦筱芯殿下,你什么态度啊,你现在可是在和我们伟大的ArtBoss说话耶~!"C同学一脸不满地开口。
"就是,她以为她是谁,这么大的口气,还是命令的语气。"D同学一脸不服气地捍卫ArtBoss。
因为我性急说出来的话造成了同学的公愤。
"拜托了!ArtBoss,我……我真没时间解释了,只要部长见到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见ArtBoss还在怀疑,我暂时顾不得同学们的反应再一次把部长摆了出来并加重了诚恳的语气。
先声夺人,不能让ArtBoss再提出关于"为什么画在我手中"的问题,因为如果说是部长给我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找到Aviva的油画。
得到ArtBoss首肯后,我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下华丽丽地退场。
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了……
"神——!"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神居住的地方,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幽暗的光线下,神蹲在台灯下,专注地描绘着什么,我的踹门和脚步声都没有引起他一点点反应。
他又在干什么啊?我悄悄地上前,他、他、他竟然自己在刺青!!!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刺了一朵黑色的花骨朵。
"Nagasawa说,每一个刺青都是自己对某种感情的心理寄托,是一种禁忌的气势。因为纪念、因为痛苦、因为开始、因为结束或是因为其他可有可无的原因……"神结束最后一笔起身微笑着看着我,用刚刺好图案的中指推了推眼镜,中指上那黑色的花骨朵格外刺眼,可是却看不见红肿,看起来和我的胎记好像。
他那斯文的眼镜片上沾着雾气,额上有颗颗汗水渗出。左眉中的那颗红色的痣格外引人注目,清秀的脸上掩藏不住学者气质的帅气……
"神,你怎么了?"我紧张地抓起他的手。
"这只降魔的手已经被我成功封印了……"
"降魔的手?封印?"我四下搜索了一番,终于在神的枕头底下找出罪魁祸首——《地狱老师》的漫画。
"神啊!你太帅了,我对你无限的崇敬又飙升了200个百分点。"
"今天是周末么?"
"不是啊。"
"那你怎么在这里?"
"我……神啊!帮我分析一个问题好不好?"
"我从来不实地考察,提问我接受。"神蹲在塌塌米上翻阅《地狱老师》。
"呃……是这样的,有A和B两个人,如果A把东西藏在B的房间里,后来A去拿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而且B的房间除了A和一条狗就再没有人进去过,你说那东西去哪了呢?"我含沙射影地询问着。
"脑筋急转弯?"
"呃……算是吧。"
"我喜欢!凶手就是那条狗,它无所不能,无所不咬,无所不吃,就像白蚁一样。"
"那这么说B就没有怀疑了么?"神的思路是我喜欢的,很有思考的空间。
"它只是执行者,真正的凶手就是B。"
"为什么呢?"我再一次感动于和神达成的共识。
"因为真正发布这条命令的就是B,他的家被无所不吃的狗咬空了,所以他发现了A藏的东西,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让狗吃掉了那个东西。或者他有同样的爱好,因为每个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算那条狗也一样……"神振振有辞地分析完令我头痛了一晚上的事情。
这推理……可以列入"神之论"了。
"那要怎么揭出他的狐狸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