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湖高尔夫球场?”琥珀川的脸上迅速划过一丝不一样的表情来,转瞬即逝。可是却被我无意间看到了。
“以你们琥珀集团的身家来说,应该是会员吧?”惊蜇突然扔下手里的筷子,“喂,快说你是不是会员,如果是的话,那我和若茶就可以以侍应生的身份进去调查了,有你介绍,我们一定进得去。”
“那个……是!我的确是会员,但是……你们真的要进去调查吗?”琥珀川的脸上露出不安的情绪。
“当然要!若茶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惊蜇转头望向我。
“嗯!琥珀川,如果你能够帮我们的话,我希望你帮我们好不好?”我静静地看着琥珀川的脸,“你知道我有多想找到忽尔的,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不管这个所谓的‘遗忘之神俱乐部’到底存不存在,我都很想去调查一下。”
我缓缓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
“嗯!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不过,若茶……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可以让自己有危险。千岛湖的高尔夫球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那里聚集的都是全世界各行各业里最顶级的人。”琥珀川突然顿了顿,“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OK!OK!哈哈……若茶,看来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球场打工。喂,臭小子,那外围消息的工作就扔给你了。”
“没问题!晚上我就去把你和若茶打工的事情搞定。可是学校那边你们就自己解决了。”
“学校那边有什么问题,直接请长假就好了。”惊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嗯,请段时间的长假应该没有问题。呵呵,放心吧,琥珀川,我和惊蜇会自己小心的。”
咔嚓——
一抹隐蔽的亮光飞快地划过我的眼前,那种按快门的声音在跟忽尔交往期间我已经听得很熟悉了。
还是算了吧,就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否则惊蜇一冲动起来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了。
“喂,你干吗把我的饮料倒掉,喂喂——”
琥珀川突然端起惊蜇的饮料猛地倒进了我们桌上的那个小花瓶里。
紧接着,三秒钟后,只听到隔壁桌的男生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从耳朵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物体,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耳朵。
“MD!不会是一直都有人在监听我们说话吧?”惊蜇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行!我们去找他算账。”
琥珀川和惊蜇立马堵在了那个男生的面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监听我们说话?”
“对、对不起!我只是杂志社的而已,真的没有……”惊蜇正准备动手,却被琥珀川制止了,“算了吧,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的确应该是杂志社的,把他刚刚拍的胶卷拿掉就好了,反正他也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可是……这太便宜他了吧?”惊蜇继续一脸不想善罢干休的样子。
“拜托!即使你打他一顿,我估计明天的头条也还会是我们几个。”琥珀川朝那男生挥了挥手,“快滚吧,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如果再看到,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如果我们刚刚的话已经被听到,那么,从明天起我该面对的应该会是更大的麻烦吧?
“喂,那我们以后不是会很麻烦了,如果他再乱写一顿的话,若茶估计又得回到忽尔刚失踪那阵子的样子了。”惊蜇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不然怎么样?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杀人灭口啊?呵呵。”琥珀川拍了拍惊蜇,“放心啦,有些事情也许并不是坏事……”
“不是坏事?!哇!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上头条会是好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惊蜇一头雾水地问着琥珀川。
“哦,拜托!我可不可以选择不要跟你解释,我不想浪费时间!”
“喂!!你这个臭小子!你说什么?”
看着惊蜇和琥珀川斗嘴的样子,让我情不自禁又想到羽娇。
忽尔、羽娇,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
第二天一早,我和惊蜇照常去学校上课。
还好,我们之前担心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发生,学校门口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八卦记者在蹲点守候。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我们继续上课。
惊蜇因为社团的事情不能跟我一起吃午餐,于是我独自一个人朝学校餐厅走去。
“喂喂,你们看了今天的八卦杂志没?上面有说忽尔真的是为了想和珂若茶分手才失踪的哦,听说为了想摆脱珂若茶还特意去过一个叫什么俱乐部的地方。”
“真的吗?真的吗?那珂若茶不是很可怜?”
“她有什么可怜的啊?你们不记得当初她在忽尔选广告女主角时多风光啊?”
“哎哟,话是不错啦,可是……珂若茶被人甩还是很可怜啦!”
……
我静静地听着那些小声的议论,心里空空的,筷子在白饭上来回无意地拨动着,尝试把白饭送到嘴里,却又毫无胃口。
紧紧地握住那条碧玺石项链,仿佛那是唯一能够给我勇气的东西一般。我放下桌上还没有吃动一口的饭菜,站起身朝餐厅外走去……
……
“若茶!若茶……”刚走出餐厅身后便传来了惊蜇的声音,“该死的!老娘真是忍不住想灭了那些八卦杂志社!你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吗?”惊蜇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看起来很花哨的杂志气冲冲地向我走来。
看着被气得满脸通红的惊蜇,心像被细细的针尖无意划过一般。
“我们去喝可乐吧……”我拉过正在气头上的惊蜇朝学校便利店走去。
打开从冒着白汽的冷气柜里拿出的可乐,褐色的液体就迅速冒起无数个泡泡。我把自己的瓶子轻轻地碰到惊蜇手里的那瓶:“喝可乐的时候一定要‘百事可乐’哦!”
“呃?”惊蜇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和惊蜇肩并肩地走在学校通往操场的林荫道上。
阳光从浓密的法国梧桐上射下来,碧绿碧绿的,像是刚刚画完的风景油画,还带着淡淡的颜料的味道。
湿热的风吹过浓密的林荫道,空气变得黏黏的,让人有些呼吸不顺。嘴里冒着甜美泡泡的可乐瞬间也变得苦苦的。
“若茶,八卦上不但把我们昨天对话都写出来了,而且还添油加醋地写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我静静地走着,转头,但是仍然看不清惊蜇脸上的表情。
“呃?其实……我刚刚已经在餐厅听到人家议论了!惊蜇,这世界有你真好!谢谢你!”我突然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乱乱的用发蜡抓过的发型,简单的白色T恤,洗得已经泛白的牛仔裤,中性的打扮,但是帅气得恰到好处。
“喂,若茶,明天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啊?”惊蜇猛地灌下一口可乐,“怎么我觉得你看我的样子怪怪的呢?”
“切!初惊蜇,你少来好不好?”我朝她微笑着。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之前真的想去杂志社放火的心都有了!”惊蜇用力喝完最后一点可乐然后耍帅地把可乐瓶抛出一个弧线。
有时候,和惊蜇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很安全。因为不希望朋友担心,而装作乐观的时候,你也一定会有的吧?
“喂,你看,若茶,这个八卦真像小说一样,把你的故事写得真是太跌宕起伏了!”
“呵呵,那你就当他们是在写小说啊!我们就不用太认真了。”
惊蜇拿着手上的八卦杂志快速翻动了几页:“切!什么狗屁八卦!真离谱,这记者不如改行当作家得了!”
“切!作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当?”我笑着反驳她。
“随便编编故事就好了,很困难的吗?
“呵呵,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