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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护病房的门开了。
明晓溪走出来。
她的面容似乎比刚做完手术的牧流冰还要苍白,嘴唇倔强地抿着,眼睛奇异地闪光。
门外有瞳、鬼堂、兰迪和烈炎堂的很多人,见她出来,都愣住了。
兰迪一下子蹦起来,蓝色的眼睛瞪着她,“喂,你出来做什么,冰怎么样?”
明晓溪没有看他,只是望了眼瞳。
瞳站在一边,离众人有一段距离,沉默得像个不存在的影子。看到明晓溪,她只是眉心略微一皱,也没有出声。
明晓溪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烈炎堂众大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兰迪急了,两三步追上明晓溪,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你不能走!你必须留下来陪着冰!”
明晓溪手掌轻轻一扬,他阻拦的手臂就像面条一样被卸掉了劲道,错愕间,他又被她甩在了身后。
兰迪气得跌足大呼:“明晓溪你这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女人!我看不起你!我鄙视你!我……”哎呀,他的词语怎么这么贫乏,连骂人都不会骂。
他扭过头,恨恨地说:“鬼堂,这都怨你,让那个女人单独跟牧在一起,会有什么……”
咦,鬼堂呢,鬼堂呢?
一个烈炎堂小头目赔笑,“兰迪少爷,方才明小姐一出来,鬼堂少爷就进病房去了。”
兰迪嘟起嘴,原来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呀,没意思。咦,对了,瞳那个冰山女呢,怎么也不见了?
夜凉如水。
皎洁的月亮,细细地弯着。
明晓溪走出光榆医院,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她站着。
呼吸一口夜风,满心满肺都是清冽的雨意。雨,不是已经停了吗,为什么她还是感到冷。
“晓溪。”
有人唤她。
明晓溪转回身去,是瞳,那个美丽如夜的少女。
瞳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白色纸盒。
她的眼睛幽黑得像深潭,“这件东西,在送少爷来的时候,你忘在了公寓里。”
明晓溪接过它,白色的纸盒上,赫然有血,触目得惊心。她的手指捏紧纸盒,里面的礼服微微作响,她对瞳僵硬地微笑,“对不起,我把它搞坏了。”
瞳望着她,“只要你能放得下,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