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将故事跳到这里可能显得有点脉络不清呢,真是抱歉……不过我好像被绑架了——或者说被监禁了。
这是发生在进入暑假第十天——七月二十九日的事,哦,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呢……那也许已经三十日了也说不定。
或许这已经到了三十一日?又说不准可能已经到八月了呢。(我靠历你一定是看凉宫看多了,一定!)
想用右腕上的手表确认下时间和日期,可很不幸双臂都被反剪绑在了铁柱上,也因为这个,想通过拿口袋里的手机来得知今天的日期和时间也行不通了。
不过还不是毫无办法——假如看窗外是漆黑一片,我大概就能知道是晚上了。
但那窗户……虽说是应该叫“窗户”,不过不但没有玻璃,还整面窗都被涂成了白色(就是拿白色板子封了起来)。
盛夏真是热啊,想找点空间舒展一下身体,但双脚也被绑了起来,所以也做不到。
努力的挣扎一下看看?——想必也是毫无作用,我沉了沉腰,把双脚伸了伸。
这里——不就是忍野忍生活的地方吗。
身体刚一闲下,我就开始了思考。
那么,我被囚禁的这个地方,应该是间教室——在一所私塾的废墟之中,废墟是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地上铺满了瓦砾和垃圾,离倒塌看起来也就一步之遥。
如果是不了解这里的人,就算告诉你是哪一层的哪间教室,你也一定会犯晕的。
不过我倒是比别人稍稍了解这里的地形一点——囚禁我的这间教室,是在第四层的三间教室中,从楼梯看来最左边的那一间。
但是好像就算知道了也是徒劳。
不用说,现在已经离开这个城市的忍野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忍的住处也已经不得不依靠我了。
也许直到现在,她都感觉自己是被强迫搬家的吧,不过也可能她根本就无所谓住在哪里。
活了长达五百年的吸血鬼的心思,又有谁能摸透呢?
算了,那种事怎样都好啦!
后脑不断的传来阵痛感(好像是被劫持的时侯遭到了反复的重击)。
这明明不是能安下心来悠闲思考的情景——可越是这种情景,我却越能安下心来。
盲目的激动也于事无补,静下心来努力想想对策才是明智之举。
本以为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绑了起来,可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金属制的手铐铐在了一起。
要是我使处全力挣脱的话会不会有点效果——我这么想着,却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要是用那么大力,在手铐坏掉之前,我的手腕就会完全毁掉了吧。
本来不知这手铐是真货假货,可是要这么说的话,这手铐绝对是真货。
“就算这样的话,用吸血鬼的力量逃出这里,也绝对绰绰有余的!”
不用说区区一副手铐,就连那铁柱也能轻易拉断吧。
虽然说手腕会被暂时扯碎,不过因为强大的自愈能力,没多久就会完全长好,反正和无伤逃出会是一样的结果。
“吸血鬼……吗…”
再一次观察这间教室——确认了手和脚能触及到的最远距离后,我大声的说了一句。
“……”
随着黑暗中渐渐重叠起来的黑色,我确认了自己的影子。
春假的时候,我被吸血鬼袭击了。
拥有一头金发和美丽面容的戏血鬼——将我的血,全量吸竭。
一滴都不剩的……吸尽了。
我变成了——吸血鬼。
这座废墟,就是那个春假我变为戏血鬼期间,为了避人耳目所躲藏的地方。
这个变成了吸血鬼的人类,曾经追踪过基督教的反吸血鬼特种部队,也曾经狩猎同为吸血鬼的同类,还成为了杀人的吸血鬼的眷属并与她立下了约定——不过,最后好在还是路过的忍野大叔看到——被救了。
“你是被救的哦”,听起来好像很不情愿救你,忍野最后用了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语气。
于是,我变回了人类,而那位美丽的金发吸血鬼,被夺去了所有的能力,甚至被夺去了名字(为了方便称呼,忍野给她起了个叫“忍野忍”的名字),最后成为了,我的影子一般的存在(就是说必须依靠历的血才能生存,以上这段与“伤物语”有很大的关联,没看过的朋友可能会有一点吃力,不过没关系的,并不影响对后面剧情的理解——不过,还是推荐大家去看一下伤物语,那部据西尾本人所说“投入了我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呢”的作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译者很长的一段瞎注)
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归根究底也只能算我“自作自受”吧。
忍的事情责任在我,我自己的事也是我自找的。
这就是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
但是我,并不想停止那时的“自做自受”——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的我和现在的忍,至于忍是怎么想的,我并不知晓……但我肯定,就算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吧……
这座私塾废墟,曾作为我专属的空间,充满了我的回忆。
可当头脑中充满了回忆的时候,却好像又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那就算了,还是不去回想的好。
现在的问题是,我所拥有的吸血鬼的力量,在现在来说已经成为过去时了,而现在的那点能力……也只是遗留下来的残渣而已,用点力量就想扯断金属手铐,简直比登天还难。
假如我是鲁邦三世的话,只消把腕骨稍稍挪出一下,脱副手铐就会像脱副手套一样容易的吧……
(鲁邦三世:是加藤一彦(笔名MONKEYPUNCH)的着名漫画系列作品,主要讲了富有正义感的怪盗“鲁邦三世”如何用巧妙的手段盗取宝物的故事,1963年开始连载,堪称日本漫画史上的一座丰碑作品,资历甚至比1969年开始连载的哆啦A梦还要老。附加一提,高畑勋(引退)与宫崎骏两位当今日本漫界举足轻重的大师级人物,当年(1967年)做为职员参与了鲁邦三世第一部TV的制作,可见其资历之老,今年的3月27日,时值日本电视台开创55周年纪念及读卖电视台开创50周年,为了纪念,特别制作了一集“鲁邦三世VS名侦探柯南”的TV特别放送版OVA,可见这部作品在日本的地位——译者的资料共享)
当然,对于一个花钱上高中(也就是指私立,阿良良所在的这所私立高中是精英学校,在“佰物语”中有提及)的普通高三男生来说,想要模仿鲁邦三世那种灵巧程度的神技,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哎?话说这情况……
这么说起来,好像月火在这周一周二被诱拐过两天——说被诱拐了是有点夸大其辞,不过事情倒是有点好笑。
认定了自己在战斗力上无法胜过火怜的“敌对组织”,经过“群策“谋划后,决定把月火抓去当人质……这感觉就像是上周的少年漫画杂志上刊载的剧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不过,就在我过分担心,决定要去深入敌方之前——月火在周一和周二两天,用表面装出的一副温柔的样子对整个敌方势力采用了怀柔战术,成功的让敌对组织从内部产生了瓦解,最后终于崩溃了……(我说火月你到底干了什么……)
真是恐怖到极点的“FIRESISTERS”(火暴姐妹)啊……
以上是顺便一说。
“求哥哥别告诉爸爸妈妈!”
姐妹两个并排跪在我面前恳求着。
就算她们不这样,我想我也不是那种会把这种事告诉双亲的超级大白痴——不过,看着那在旁边陪跪的火怜,心里的感觉就好坏参半了……
火怜用的并不是端正的年轻女子的跪姿。
她的跪姿是像男孩子一样的姿势……(就是说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求人的那种态度而是很随意的——注)
“可是,要是因为我让你下跪了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但那家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那里哭,那副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话说回来。
这可是真心话——我真是太走运了……——对于我是如何陷入了这种境地,大家可以自由的进行想像……
就算讨厌,也只能接受这事实吧。
不管怎么承认或否定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已经发生的这事实。
“……嗯?”
就在那一刻。
简直就像是事先专门为了救我而安排好的一样,在废墟之中,响起了循着楼梯向上走来的脚步声,通过教室的门缝,一束光透了进来——这栋楼房的供电系统早就坏了,那应该是手电筒的光吧——那道光线直直的指向着我被囚禁的这间教室。
门被打开了。
一瞬间的目眩感——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双眼马上就适应了。
而且,那里站着的,那个女孩的身姿,我再熟悉不过了。
“啊啦,被发现了呢,阿良良木君。”
战场原黑仪。
战场原还是用着她那和平日里毫无二致的冷酷语调——那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笑一样,说着,她将手电筒转向了我。
“不错嘛,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死在这里呢。”
“……“
说不出话来。
明明想说的话像山一样多,心里的那些想法……却一个也成不了能出口的句子。
我勉强做出了一个苦笑般的表情,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
战场原关上了教室的门,迈着随随便便的步子走近了我。
那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疑。
那是一个只有完全知晓这事来龙去脉的人才会有的态度。
“没关系吧?后脑那里还疼不疼啊?”
把手电筒夹在掖下,飘过来这么一句的战场原——对于她这种只关心自己的人来说,能分得一份担心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事……
可根本不是那样。
“战场……原。”
我说了出来。
“把手铐…给我卸掉。”
“阿啦,讨厌呢。”
她立刻回应了我——这完美的回答对她来说所需的思考时间几乎是零。
这样……吗。
为了蓄满吼出那一句所需要的氧气,我大大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然后便怒吼了出来。
“你就是犯人吧!”
“挺锋锐的怀疑指认嘛?话说,你要有证据的哦。”
如同推理小说解迷篇一样的台词,从战场原嘴里吐了出来。
只要说出了这句台词,那人绝对就是犯人。
“当发现了我是被囚禁在这座学校废墟里时我的直觉就猜到了!而且,拿的出这么坚固的手铐的人除了你以外我一个都不知道!”
“啊呀,不愧是阿良良木君呢,你的推理确实有趣,能不能允许我拿纸笔记录一下以便下次出书时收录呢?”(西尾先生请问您那里有原版柯南吗?本人求购一套……)
“像是犯人本身就是推理作家的这种情景怎样都好啦!赶快把手铐给我卸掉!”
“阿啦,讨厌呢。”
重复着同一句台词的战场原。
在手电筒发出的光的映衬下,她那没有一丝表情的脸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也一层层的加深了。
好可怕好可怕。
带着那种表情,她重复着“阿啦,讨厌呢。”这句台词。
“而且也不可能了,钥匙已经被我扔了。”
“假的吧!!?!”
“就算有钥匙也是一样的,钥匙孔我也已经用油灰封死了。”(油灰,又称玻璃腻子。以少量的粘结剂(桐油等)和大量体质填料经充分混合而成的粘稠材料。用于钢、木门窗的玻璃镶嵌。可能有的人看了剧透以为是拿铁水封死的……话说,要真拿铁水那历的手早没了……——译者注)
“为什么这么做?!!”
“啊,解毒剂也被我扔掉了。”
“什么?!我还中了毒?!”
我的话里充满了恐惧感。
听到这句,战场原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解毒剂那段是骗你的啦。”
她这么说。
虽然稍稍安了点心,不过细一想,这段是假的,那钥匙被扔掉和钥匙孔被油灰封死那段就是真的了……我无力的垂下了肩膀……那这破手铐得怎样才能卸掉啊……
“没办法了,不过还好解毒剂还在……”
“嗯嗯,没关系哦,解毒剂我可没有扔掉呢。”
“结果我还是中毒了吧!!”
我猛的挺起身体——不过因为双手还是被铐在铁柱后面,我又被拉了回去——这与我现在面临的危机相比微不足道!我现在全身心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啊!
“中毒是骗你的哦。”
战场原说了出口。
“阿啦,看阿良良木君的反应,好像不太相信啊?”
“……“
败给你了……
完完全全的败给你了……
“如蝶一样飞舞,似蝶一般冲蛰。”
“喂!蝴蝶不会蛰人的吧!”
“啊呀,搞错了呢,不过,你有幸能指出我的过错,这事迹足够你骄傲一生的哦?”
“这是刚刚开发出的新版认错语式吧!”
“不过,确实应该是”蜂“哦。”
“蜂的毒性——很强的啊……”
我咽了下口水,重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少女——战场原。
战场原黑仪。
我的……同学。
容貌端正秀丽,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头脑非常好的人——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成绩常年排在全学级前列的冰山美人,以冷淡的性格和出众的美貌闻名。
并且,就连这点信息都是一般人不知道的……不过,所有试着接近她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遭受她那有着冰冷压迫感的目光的逼视。
“玫瑰是有刺的”——这话是有些抽象,但很贴切——战场原就是这么一朵带刺的玫瑰。
如果说在内外表反差程度这方面战场原和我的妹妹月火有一拼,那么在性格方面,战场原就绝对不会像月火那样以某个事件为导火索就转入歇斯底里的攻击模式——战场原会非常冷静的切换到临战态势……她会像要对所有胆敢进入她周身一定范围内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一样,警戒状态和防范意识全开。
比如说我……就被订书机袭击,在口内被钉上了一枚订书钉——这要是我再走错一步,不用说,肯定会出大事,而且是程度严重的更加不可思议,错误程度也会远远超出我想像的大事……
不过,她那种性格的养成也确实是有理由的。
五月份的时候,本以为以那为契机她的性格会有所好转(指化物语(上)经历的那些事——注)……不过很遗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不是白说的,所以她至今还是那副样子。
“尽管这样,老实说我还是问过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将男朋友囚禁起来啊,简直像就是一部光听听剧情都会睡着的DV嘛。”
顺便一提,我和面前的这位战场原小姐在交往。
我们是恋人。
如胶似漆的关系。
大概是订书机让我们结缘的吧……不错嘛——啊,不……感觉也并不是很好……不过大体上,我们确实算是是被那枚订书钉定下了缘份。
“放心吧。”
战场原说道。
她自顾自的回应着我。
“我会一直守护在阿良良木君的旁边的。”
好恐怖……
太恐怖了吧这也……
“我会守护你,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平常看到这应该是催泪剧情,可我为啥感觉气温骤降……娘的天气预报你净准在这没必要的时候是吧……——瞎扯中的译者)
“那个……被捆在这里,不知不觉的突然就想到……啊……那个……“小…原”?
小原。
最近刚刚想出来的战场原的呢称。
还不太习惯这么称呼她——不过,总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的想普及这个称呼。
(“小原”的读音是“gaharasan",即战场原的“原”后面接“XXX桑”的“桑”(表亲切的语气词),读出来就是呢称了——译者注)
“我……肚子也饿了喉咙也渴的要命……现在这样子,要怎么吃饭啊?”
我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随意的说话——我现在的生杀大权,完全握在了战场原黑仪这女人手里,这时侯要是乱说话刺激到她——换做平常还不好说,但现在这情况,战场原身上肯定全副武装,天知道她今天会带着什么恐怖的文具武器……
“扑…”
战场原的笑声,让我十分的不舒服。
那表情一看就是在轻蔑的嘲笑我。
“肚子会饿,口也会渴——和一般动物没两样嘛,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想想都觉得很讨厌——少量的创造也是为了生存下去——啊啦,不过对于阿良良木君来说,”生存下去”这一条是不是有点要求过高了啊。”
“……”
战场话里提到的行为与我有关吗?
我有过那种言行吗?(指的应是化物语里“神原猴子”那篇的事,战场原一直耿耿于怀,但历却不以为然——译者注)
“关于死亡这方面的经历,无人能出你之右哦,阿良良木君,谚语说“虎死留皮”,看来你可以称的上是人中之虎了呢。”
“能得到您的夸奖真是三生有幸啊。”
反正她所做的有关“动物”的诠释也没错。
换做我想,大概和她的结论也差不多。
但是。
因为那毒舌的缘故,平时的战场原看起来喜怒无常,心情也阴晴不定,不过好像其实并非那样……其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连战场原这样看起来恶毒的家伙,心中也会挂念一些人——我,还有神原,还有那常年不能陪在她左右的父亲。不过要是平常看起来,她还真的就很喜怒无常……
“那么,鉴于感情原因,我对笨的像条虫的阿良良木先生决定法外开恩——所以我买了这个。”
边对她口中的“那条虫”说着,战场原傲气十足的举了举另一只手——还有一支现在在拿着手电筒——上拎着的便利袋。
因为那袋子是半透明的,所以隐隐约约能透过光看到里面的东西。
塑料瓶,还有……饭团——还真是合适的“监禁用食物”啊。
看到这东西,我的火就冒上来了——不行不行,得找个东西分散下我的怒火。
“啊啊……很好很好,那么……水呢,我要喝水。”
我确实有想以吃饭为借口让她解开我的想法,但是我的饥饿感和干渴感都是真的。这是变为吸血鬼的后遗症——忍耐一定程度的饥饿没什么问题,但过度的话就会失去意识……特别对于人来说,水分才更重要。
战场原拿出了那个塑料瓶——是矿泉水——拧开了瓶盖。
我还是被绑在那里,当然,估计是战场原也想喝水了——但是,战场原就是只把瓶口送到我嘴唇前一点,我一向前探头,她就往后挪开一点。
又来了。
这恶心的恶作剧。
“想喝吗?”
“啊…嗯。”
“那我就喝了哦。”
说完,就“咕嘟咕嘟”的开喝了。
那副样子是……就好像喝水时一定要做出这种姿势一样,战场原对着瓶口喝起水来——与其说战场原的气质出众,倒不如说她高贵吧。
“啊……嗯,好喝。”
“……”
“哎呀,怎么一副渴望的脸啊,刚才我举瓶的时侯你可什么都没说哦?”
那我就写个过渡段好了(这句其实是西尾的…),为了让被囚禁在这里的干渴的我看到您喝水的样子,您就买了瓶矿泉水带了过来,是这样的吧。
我可理解不了这情景。
“哎呀,难道你想让我嘴对嘴的喂你喝水吗……阿良良木你的心思还真是H啊,”
“我想只有神原才会妄想这种情景吧。”
“是那样吗?不过……最近……我和阿良良木君不是每天都互相用舌头在做……”
“要是那种状况真的发生的话,我的舌头早就没了吧!”
我怒吼着。
虽然不用担心被旁人听到,但还是忍受不了这么露骨的话。
这就是男孩子的任性吧。
“那好,要是真想喝的话,就说”无论如何请让我喝吧”这样就可以了哦?”
“……无论如何请让我喝吧。”
“哈,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帮丝毫没有自尊的生物!仅仅是为了喝水就可以不顾廉耻……这种生物还是全部死掉好一点吧?刚才那句台词要是让我说,我肯定早就咬舌自尽了!”
看起来她蛮开心的说……
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生气十足的战场原了——最近的老实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吧……
“好,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再不给你水也不好,那就施舍给你同情的水吧!感谢我吧,干渴的小鸟!”
“我感觉”干渴的小鸟”这称呼后面隐藏着说不准是什么的恶毒念头啊……”
“嗯…呵呵呵呵。”
伴随着愈发恶毒的笑声,战场原把塑料瓶倾斜了下来,向另一只手上倒起了水——为什么这么做——哦,啊,难不成这家伙的恶作剧思维又生产出了什么完美的计划?
战场原把一根被水打湿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边。
“舔吧。”
她这么说道。
“怎么了?不是渴吗?那就像长颈鹿一样用舌头舔的肮脏方式来饮水不就好了?”
“……”
长颈鹿也算是骂人了吧……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今天的嘴巴也恶毒的太过头了吧。
“那个……战场原。”
“怎么了?阿良良君不是说口渴吗?难道你想说你不渴?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我舔!我舔就好了吧!我舔还不行吗?!”
其实现在的这状况,在我看来根本和惩罚没两样……
虽说要“像长颈鹿一样的喝”,但这要怎么喝啊……(我是真的不清楚长颈鹿是怎么喝水的)只能把舌头伸向战场原的手指。
“哎呀,真是不像样呢!你这副样子简直悲惨到了极点呢!一般可没人会用这种方式喝水的哦!阿良良木君,你肯定是第一个喜欢用舔女孩的手指来饮水的大变态!”
语言的讽刺继续着。
看起来战场原乐此不疲的样子。
抛开这一切不谈,依靠舔拭战场原的手指,我喉咙内的干渴终于缓解了一点。
说回来。
“对这次漫长等待之后的回应感觉怎么样啊,阿良良木君。”
“那个……很好,非常好,请问我可以享用饭团了吗?”
“可以哦,难得我如此宽厚一次哦?”
假如说这种行为就是所谓的“宽厚”,那还真是难得啊。
“爱吃哪种馅的饭团?”
“随便什么的都可以……”
“要是应景的话……阿良良木面包派怎么样?”
“别,那种东西还是算了吧……话说,要是有面包之类的东西也可以啊。”
“没有哦,只有饭团。”
“我也不奢求别的了。”
“如果面包不行的话,就是做成点心也不错啊?”(我靠我受不了了,越来越狠了……这都要开人肉包子铺了?!)
“反对暴政!”
我一副要在日本发动武装起义的神色。
“哎呀呀,我可是未经世故的人哦?”
“这和经不经世故没有关系吧!”
“啊,我养了不少蜂蝶哦。”
“你就是想说你种花了吧!”
我话还没说完,战场原就用漂亮快捷的动作去掉了饭团的包装,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嗯!!!呜!!!”
被袭击的我,无法正常呼吸了。
忍受不了了。
“你有完没完!!”
我向战场原吼着自己的不满。
“哎呀,看看这脸色,羞的通红呢。”
“那是被你突然向我嘴里塞东西憋的!喉咙被噎住了!水!快给我水!快把瓶子拿过来!”
“哎呀,不行哦,那不就变成间接接吻了吗?”
“被人用力舔你的手指你都不会感到羞耻吗?!”
果然,听到这句后战场原把水拿了过来。
可能就算是以那种粗暴的形式,喉咙里的米粒也是能冲掉的——但假如那么做的话我绝对会溺死……在陆地上溺死。
“啊啦,就是吃口饭都这么费劲,阿良良木君还真是个令人费心的孩子呢。”
这是语气总算平和下来的战场原……
那毒舌满载的时间段总算过去了……(总算是完事了,我翻的都快吐血了……光深呼吸就做了不下五次啊……西尾你根本就是个M吧?!你是M吧?!!!——从崩溃边缘勉强逃离的译者)
假如日本限制言论自由权,会最先被逮捕起来的,绝对是这个女人没错!
“那,我也想好好给你做顿饭呢……今天没时间,只能用便利店买来的东西了,不过,放心吧,阿良良木君,明天我一定会给你准备美味的便当的。”
“……”
“什么嘛,难道嫌我做的菜不好吃吗?我可是每天都有在练习的哦!”(这句为了平衡我故意翻的萌了一点——其实就差两个标点符号而已,汉语太强了!!!——某在这里借机炫耀本国博大精深文化的白痴)
其实,我的不满,大概就是在战场原居然有把我长期监禁的打算这一点上吧,本以为只是她爱玩才这么做的,现在我也说不清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这样做的了。
嗯?
难道说……是因为?
她的目的,似乎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放心吧
——我会一直守护在阿良良木君的旁边的
守护……吗。
说实话,感觉听过好多遍了……
但要那么想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这样的话,与其说感觉到了温暖,还不如说感觉心里……甜蜜的很。
因为后脑被猛击了的缘故吧,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是现在,那段记忆逐渐的重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守护”
战场原说的这个词的意思。
那么,先回到这里的经纬度吧。
“啊,战场原,只猛击一下后脑就将人打晕,这技巧相当的高明啊。我妹妹说过:“只要把人打晕,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这样的话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打了你一下啊。”
“哈?那你打了多少下啊?”
“一直到你昏迷为止大概猛击了二十多下吧。”
“那我应该被打死了吧!!!!!”
还有什么话想说……
到底是什么……
想确认些事情……
一定,要确认的事情——
—“那个,战场原,麻烦您做饭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想上厕所的话该怎么办啊?”
我问了出来。
这就是我一直苦脑的问题。
可是,战场原听到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想必她已经备好了万全之策——她从便利袋中拿出了一套尿布。
“尿…尿布?!这该怎么说,啊,嗯,你买这东西是用来开玩笑的吧?啊哈哈……再说,这东西就算穿上了……也得更换的吧?”
“不用担心哦,阿良良木君,我,会给你替换的。”
战场原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明白吗?阿良良木君。因为我爱你哦——爱到就算你全身沾满污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拥抱你,就连你的呼吸和排泄,你的身,心,头脑,我都要一起去照料!”
……
这份爱……
也太沉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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