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人的带路,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就走出了莽山。临走之前,那些野人又一次跪拜在我的面前,那个为首的老野人,双手奉上了一个乌黑的类似小铜镜的东西,我不解其意,在他的再三比划下,明白他是要我收下,看着那块脏兮兮的东西,我本不想收下的,但是心怕这些野人一个不高兴,又把我们给扣住了,当下也双手接了过来,那老野人见我接过他的东西,高兴得像只猴子一样蹦蹦跳跳,其他野人也欢呼雀跃起来。我们告别了野人们,扶着高磊走出森林。
我们一出来,萧临风,谢建初,巩固,沈林四人就围了上来,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森林外等候我们。他们问东问西,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没怎么搭理他们,随便应付了几声,催促着他们赶紧开车回郴州,高磊的脸色虽然好多了,可是依然昏迷不醒,我的心哪里放得下。
他们因为临阵退缩,心有愧,尽管心头满是疑问,可也不好意思多问,帮忙着把高磊抬进了汽车里,萧临风开着车迅速回郴。一路上,我们无话,与三天前来的情形大相径庭,刘泉似乎有意缓冲僵硬的局面,把他在莽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听得他们四人是张开了嘴,目瞪口呆。我懒得理会他们,闭眼假寐,没想这一闭居然睡着了。
等刘泉叫醒我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也已回到郴州了,车在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停下了,医院的护士把高磊弄进了急救室,我们在外面急切的等待着消息,十几分钟过后,医生出来了,告诉我们高磊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并无大碍,我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突然萧临风把我拉在一个小角落跟我说:“古兄弟啊,有个事情,我想请你帮帮忙!”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可也不便得罪他,接口问:“萧大哥,别那么客气,有什么需要小弟的,尽管说,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萧临风干咳了一声说:“说来兄弟们惭愧,本来我们是八人一起去莽山寻人的,后来我,谢建初,巩固,沈林胆小怕事没进森林里头寻人去,这事要是给我们局里领导知道的话,肯定会把我们四人开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去年就失业了,全家都靠我了,他们三个家境也不是很好,现在找份工作也挺难的,嗯,在路上的事情,古兄弟你在睡觉,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我们跟小刘商量了一下咳,等局里领导问起莽山一事的时候,能不能别说我们其实没进去……”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个,这是四个孙子贪生怕死,就在森林门口了也不愿进去,这会回来了,知道后果严重了,过来巴结我隐瞒真相了,听他口气,看来刘泉已经给他们收买了,我本不想答应的,可细想一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那么“傻”明知是送死硬要撞进去,他们这四个是无耻,可总算如约在森林外面等了我们三天,最后决定还是帮他们圆这个谎。我说:“你们也不容易,这样吧,要是你们领导问起我来,我就说,我们八人冲进森林里遇到了野人们,然后走散了,至于后面怎么着了,就看你们自己充分发挥想象吧!如何?”
萧临风紧握着我的手说:“我们也正想这样说的,谢谢古兄弟帮忙啊,谢谢!你这是救了我们一命啊,以后用得着兄弟们的帮忙,尽管开口!”
我笑着说:“萧大哥,用不着那么客气,我们都是兄弟,我不帮你们我帮谁嘛!”
萧临风一打手势,呆着一边的谢建初,巩固,沈林三人纷纷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对我说了一堆奉承的话,使劲的拍我的马屁,我含笑着跟他们跟他们瞎扯着。萧临风见事情搞定,打了个电话回局里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开着车回到了文物局。
文物局的局长接待了我们,仔细询问着我们这趟莽山行的情况,萧临风他们于是迫不及待地吹嘘着自己是怎么闯进森林里头的,怎么对付着野人,还遇上了什么大烟泡呀,吃人的树呀,毒蝎子什么的,像打不死的小强,几番死里逃生挺了过来,不但嘴里说着,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搞得我像看国外的科幻片似的,心中大骂:这帮孙子那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当作家简直是埋没了人才。轮到我说的时候,那就简单多了,我把我遇上的一切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我并不是不想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他们,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没必要说,只提了森林里的野人,骷髅,范志文,南蛇村,群蛇,像水晶球,我的功夫以及野人给我的那个东西,我则绝口不提。
局里的领导听完之后,沉默了一阵子,拿出了五万块人民币对我说:“古月轩同志,谢谢你这次的鼎力帮忙,这是你这次的酬劳,本来请你来的时候我们说好是两万元的,可听你这一说,你能安全走出来,实属九死一生,所以我们也不能亏待你,在原来的价格上我再多给你三万,再次感谢你的帮忙,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不要向外界透露这件事情,我代表市文物局向你致谢了!”
他的意思还不明显,就是想用三万块钱来堵住我的嘴,按理说,他其实没这个必要,即使我公开了森林里的事情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不是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去考古挖掘,除非他们又想悄悄搞点什么名堂,我懒得多想,反正不管怎么样,剩下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有钱送上门,我收下就是,当下点头保证绝不外泄。局领导又跟我寒暄了几声,虽然表面上很是客气,可语句中含有逐客令,我不是傻瓜,知趣拿了钱出了门。萧临风他们把我送出了文物局,说什么也要请我大吃一顿,以报我隐瞒之恩,我可不想这群孙子多待一刻,婉言拒绝了,一个人拦了辆的士,又返回了市第一人民医院。高磊还是没醒来,我写了个条子,交给了看护他的护士,留言说我有急事回北京了,嘱咐他以后小心小人,然后离开了郴州,去了长沙,次日登机回到了北京。
莽山原始森林一事到了这里算是结束了,两天之后,郴州的高磊电话我,说他完全好了,并大骂我不讲义气,没等他醒来就不辞而别了。我则把莽山神秘古城里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了他,并再三要他提防萧临风他们几个人,因为我知道莽山一事他们无耻的行为,迟早担心高磊会泄露出去,早已把他视为眼睛之钉欲除之而后快。一个月之后,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高磊又电话过来说他已经离开了郴州市文物局了,并且还告诉我后来文物局里又派了一些人再次去了莽山,这一次他本要去的,领导说他身体没完全复原拒绝了,不过他听刘泉说,他们第二次去莽山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了,我所说的南蛇村不知道应何烧成了灰烬,就连刘泉自己也见着的野人,搜遍了整个莽山也是一个也没找着,野人们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至于我所说的那座古城,上百万的毒蛇盘踞在那里,成了一座蛇窝,局里虽有心想进去考察一番,奈何对付不了那么多蛇,有人建议用毒把蛇都消灭了,可发现群蛇里含有比大熊猫还珍贵的蛇种,只好作罢,灰溜溜地什么也没得到回来了。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我所料想不到的,好在我这个不大爱想想不通的事情,当即一笑而过了。
我跟高磊说,哥们,既然离开文物局了,那就来北京发展吧,老哥正好有桩大卖买,正愁没拍档呢,你这是雪中送炭啊。其实那时我还真意外接到了一笔大生意,这笔生意折腾着我先后去了云南,西安,山海关,东海,从而揭开了千古第一帝秦始皇的真正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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