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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咏洁、陈思国和常宁三个人都感觉到头顶仿佛悬着一把利剑,剥皮杀人的连环杀手,在抓住他之前,随时都有可能再有人遇害。
可时间越是紧迫,却越是理不出头绪。凶手仿佛是有意在玩弄警方,留下了无数线索,却又没有一条线索是可以追查到底,浪费了办案人员许多时间和精力。
他们三个人仿佛面对是无数搅合在一起的线团,每次以为抓到了线头,抽出来才发现是一根断线。在这个巨大的迷宫里,他们也身不由己,不能停歇,否则永远无法找到出口。
而让这三个人担心的除了凶案,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周瞳和卓嘎与他们失去联系已经有三天了。
“你不担心他?”常宁看着严咏洁专注办案的样子,仿佛全然没有把周瞳“失踪”的事情放在心上。
“嗯……没事的,他远比想象中更令人不可思议。”严咏洁脸上突然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失踪了三个多月的周瞳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把她抱入怀里的那一幕。
“看来你们一起真的经历的许多,否则你不会对他有如此强烈的自信。”常宁依旧不相信周瞳的能力,但是心里却羡慕他和严咏洁的这段恋情,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忍不住偷瞟了一眼陈思国。
“不要把你的心理学用在我身上。”严咏洁笑道。
“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凶手牵着鼻子走。”陈思国这个时候突然推开面前的一堆案件资料。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把注意力太集中在凶案上,却忽略了一些其它东西。”严咏洁侧身过来,继续说道:“我们应该再详细调查三位死者,或许从她们那里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不错,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凶手留给我们的线索,我们不查了。”陈思国看着严咏洁,目光里露出欣赏的神色。
“离上次凶案发到现在为止,凶手已经两个星期没再作案,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下一个受害者,很快就会出现。”常宁对于他们要突然转变侦查方向,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拉萨警方已经加大巡逻的力度,应该能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现在我们也只有全力而为。”陈思国显然也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
“我们就从第一个死者肖玉兰开始吧。”严咏洁从厚厚一堆材料里翻出第一位被害死者肖玉兰的档案。
冰冷的水滴,犹如计时器,“滴答滴答”地打着周瞳的脸。他躺在地上,毫无反应,仿佛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指终于动了动,跟着眉头也颤抖起来,睁开了眼睛。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仿佛失明一般。
他的头晕晕沉沉,身上的骨头酸痛,衣服也湿漉漉的贴着皮肤,让人说不出的难受。他想起自己和卓嘎走进矿洞,可是没走多远,却感觉原本脚下坚硬的石头却突然变成了流沙,两个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失足跌落下去。
“卓嘎!卓嘎!……”周瞳双手摸索着,奋力坐起,大声呼喊着卓嘎的名字。
“周瞳,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卓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你没事吧?”周瞳听到卓嘎的声音,放心不少。
“我没事,你呢?”卓嘎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喜悦。
“没事,你包里应该还有电筒,找找。”周瞳一边提醒卓嘎,一边在自己身边摸索起来,希望能找到自己的背包。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黑暗中只有呼吸和无意间手碰撞碎石的声音。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道光线终于撕开黑暗,把周围照亮。
两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
有了电筒的帮助,他们很快把遗失的背包和工具都找到了。
“看看我们在哪里?”周瞳的手上也有了一直电筒。
他们跌落的地方是一个高约十多米,宽三米的坑道。坑道的底部有少许积水,自上而下缓缓流动。
这坑道也不知通向哪里,弯弯曲曲,四通八达,看不到尽头。
“当年有多少人来挖矿?挖了多长时间?”周瞳突然问道。
“大概三十多个人,在这里挖了三个多月吧。”卓嘎凭着记忆答道。
“这么大规模的坑道,就算有上百人,恐怕也要挖好几年。”周瞳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矿洞不是桑珠村里的人挖的?”卓嘎对这里印象深刻,自己绝不会记错位置。
“上面是他们挖的,至于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恐怕就不是了。”
卓嘎看着身边不知通道哪里的巨大坑道,也信服的点点头。
“我们先想办法找到出口……”周瞳本想往前走,但突然头一阵眩晕。
卓嘎连忙扶住他。
“这里比上面更缺氧,你还是先休息一下,高原反应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事,我们慢慢走,坐下来就不想动了。”周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卓嘎见他坚持,也不再劝他,两个人举着电筒,小心翼翼的在坑道里缓步前行。
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在他们两个人心中蔓延。这里没有恶魔鬼魅,也没有飞禽野兽,有的只是寂静与压抑。
除了他们的呼吸与脚步声,似乎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而眼前所见的除了没有尽头的坑道,便是滴着水的岩石。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感觉,感觉他们就是在不断推滚轮的小白鼠。他们甚至期待出现一些什么,哪怕是某种致命的威胁。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期待,也依旧无法达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耐心、体力和希望一点一点消失,而烦闷、疲劳和绝望却在不断地增长。
“别走了。”周瞳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拉住一旁的卓嘎,“我们被人设计了。”
“怎么可能?”卓嘎闻言,一时愣住了。
“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连累了你,对方对我了如指掌,布下的局全然是为我量身定做。”周瞳苦笑,他想起这几天的点点滴滴,自己的所思所想,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全部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我看你想多了,别担心,即使现在我们找不到出口,其他人也会来找我们……”卓嘎根本不能理解也不相信周瞳所说的,他只以为周瞳大脑缺氧,说些疯言疯语。
周瞳也预料到卓嘎很难相信自己的话,就连自己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过他现在必须向卓嘎解释。
“梁小武的死不是一个偶然,时间、地点、死亡方式都被凶手精心设计,而那晚出现的藏族老妈妈恐怕也是对方的安排,做了这么多,目的就是把我们引到这里来。”
“……引我们来?为什么?”卓嘎毕竟也干过多年刑警工作,被他这么一点拨,也明白了几分,但却还是有些疑问无法解释。
“这个很快就会有答案,不过显然对方不是要我们的命,否则我们早就死了。”周瞳这时找到一块比较干爽的石壁,靠着坐了下来。
卓嘎惊愕的看着周瞳,心中半信半疑,他握着电筒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晃动,刺眼的光线照在奇形怪状的岩石上,犹如群魔乱舞。
“周瞳果然不愧是周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刺耳的怪声在坑道里回响。
卓嘎立即本能的拔出枪,借着电筒的光线,寻找声音的来源。
“别费力了,对方不在这里。”周瞳一点也不惊讶,语气平淡的说道。
卓嘎仔细查看了坑道两头,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在附近。
“既然出声了,就别浪费时间,有话直说!”周瞳一边大声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把水瓶丢给了卓嘎。
卓嘎见周瞳镇定自若,自己紧张的样子倒显得可笑,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孩子吧。想到这里,他收起枪,也若无其事的喝起水。
“好……好……”那怪声又继续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引你来的目的吗?你们往右手边走,碰到第一个岔道走左边一条路,第二个岔道走中间,第三个岔道走右边,最后一直直走就到了。”
“我们走。”。
“真要按他说得做?会不会……”卓嘎还是有些犹豫。
“与其在这里坐着,不如走走看看。”周瞳拍了拍卓嘎的肩膀。
“呵呵……”那怪声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干笑。
周瞳和卓嘎依着那人所说的方法,在坑道里穿行,经过第三个岔道后,果然是一条直直的坑道。顺着直道前行不远,电筒光线所照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铜门。
铜门上雕刻着鹰、象、马、狗、孔雀五兽,造型恐怖狰狞,透着一股邪气。
“这地方实在邪门。”卓嘎觉得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这种坑道里竟然有这么一扇铜门。
周瞳点点头,叮嘱道:“小心一点,我们进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铁门前,周瞳试着推了推铜门,却发现门是紧锁着的。
“从这斑迹来看,这铜门怕是有近千年历史了。”卓嘎摸着铜门,心中的惊讶更进了一分。
周瞳此时也充满了好奇之心,他拿着电筒,开始寻找开门的方法。
铜门上找不到任何锁孔,四边与岩石的接缝也非常紧密,远看是一扇铜门,近看倒像是一座铜墙。
“这门怎么开?”卓嘎扯着嗓子喊道,他想既然那怪人把他们引来,这门自然也要帮打开。
可是除了空荡荡的回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看来开这门需要靠我们自己。”周瞳笑道。
“那人把我们引来该不是就让我们帮他开这门吧?如果是这样,可别上他当,看这门的年代,已经能算是古董了,门里面的东西怕是更不得了,搞不好对方是文物贩子……”卓嘎一时间浮想联翩,开始胡乱猜测。他虽然干了十多年刑警,但也没遇到这样离奇的案件,所有遭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周瞳闻言笑了起来,连忙打住,说道:“那也不至于,这门的锁是无影锁,虽然有些道道,但也算不上很难开,对方把我们引来的目的倒不会那么简单。”
“无影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卓嘎嘴几乎有些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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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开锁。”周瞳微笑着不再言语,双手却开始在铜门的雕像上摸索起来。
卓嘎举着电筒,瞪着眼睛,站在周瞳身后看着,生怕遗漏了什么。可是不过片刻功夫,他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听到“嘎”的一声,铜门应声而开。
铜门后,一个宽大的圆形密室,出现在两个人眼前。
密室里堆满了箱子,箱子里则装满了经书。两个人目测了一下,大约有几百箱的经书放在密室之内。而室内两边墙上,则分别雕刻有十三尊怪异的人像,人像被雕刻得惟妙惟肖,各有姿态。在人像下还刻有文字,皆为藏文。除此之外,密室天顶之上,还刻有文字,也是藏文,密密麻麻,大约有数千余字。
“看这里的情形,好像是什么宗教藏所,卓嘎大哥,这些文字写的什么?”周瞳指着眼前这些人像下的文字先问道。
卓嘎举着电筒,由左至右,一个个的说道:“南喀宁布能把日光骑;桑结耶协以橛插山崖;杰瓦却仰三次作马鸣;喀钦措杰能起已斩尸;白吉耶协非人为奴仆;白季僧格天魔供差遣;毗卢遮那具有智慧眼;法王赤松已得不动定;多吉杜炯风行无阻碍;梭布拉白手捉猛兽颈;齐五穹洛能擒飞空鸟;郑巴南喀从绛拽野牛;汪秋入水似游鱼。”
“听起来,好像是说这些人能把木头橛子插入山崖中,能擒拿空中的飞鸟、能拽野牛,能驱鬼神为奴仆?”
“嗯,就是这个意思。据我所知,这些人都是传说中西藏佛教密教中的“大成就者”——君臣十三尊。”卓嘎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这些人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佛教样子,看不到任何佛教般若智慧的证量,却以这些神异、巫术为得道,为大成就。我看所谓密教,就是我们常说的邪教!”周瞳摇头说道。
卓嘎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我在藏区长大,关于密教的事情也只是听一些老人们讲的故事和传说才知道一点,没想到真会有,看这些经书,应该就是记载着密教的经文。”
“这顶上的文字又是说些什么?”周瞳举起电筒,抬起头,指着密室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的问道。
卓嘎仔细看了一番,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刻字已经模糊不清,另外还有些藏文是他也未曾见过的,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算勉强看懂。
“这上面记载的是密教开宗祖师莲花生的事情,也说了这密室的由来。”
“说给我听听。”周瞳迫不及待。
卓嘎沉默了半响,因为墙顶上的记载散乱且晦涩难懂,要翻译成汉文还颇有些困难,他思虑半天,才在心中组织妥当,说道:“莲花生,梵名白玛桑巴瓦,意为‘莲花生’”,是邬仗那国的王侯“英迪布拉”的儿子。他在当时印度的密教续部的中心地——萨护罗修学密法。学成之后,法力超然,声名大噪。于是,藏王赤松德赞派遣使者,前往印度迎请莲花生上师。莲花生在来到吐蕃的途中,降服了鬼神八部,包括瘟神、山神、地神、本土神、游神、龙神、独脚鬼、作崇鬼,大显神威。赤松德赞接到消息,就在松卡尔等候莲花生的到来。可是见面之后,却为顶礼一事,发生争执。莲华生认为藏王赤松德赞虽然也是由文殊菩萨所化现的,出生为王族,但仍有隔阴之迷,而且这一生罪业也未清净,没有解脱生死。而自己同样是王子,并且已经成就圆满解脱,可以超越一切世间生死。因此,不论世间法上还是出世法上,藏王都不能超胜于我。所以藏王应该向自己顶礼!而藏王赤松德赞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自己是吐蕃的王,连寂护论师都曾向我敬礼,莲华生大士也应向我顶礼!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不下。莲华生此时大怒,忽然举手作起一个手印,手印中竟然喷出一股火焰,烧坏了赞普的袍服。赤松德赞君臣都感觉到十分的恐惧,立即五体投地向莲花生顶礼。从此,莲华生开始在吐蕃传播密法。他作法的时候,为了迎请护法的鬼神,需要建立坛城,置办供品。莲花生将人头放置在架子上,将人的内脏、撑开的人皮铺在地上,将人血洒在骷髅堆成的金字塔上,用五肉五甘露混合的酒,来供养那些被他所役使的鬼神。这一切,在当时引起了恐慌。赤松德赞和吐蕃的大臣们惧怕莲花生的咒术危害王朝,暗中请来高僧,以无上佛法,封印了莲华生。而莲花生被封印前,预感不详,故将大量的密教经典埋在山岩中以传播后世,这就是密教的“伏藏”,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密室。”
说完,卓嘎咽了咽口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们现在竟然身在密教的“伏藏”之中。
周瞳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他突然一下子听到这些关于西藏密教的故事,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不过最让他迷惑不解的是那个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为什么要费尽心事的把自己引到这里?
正当他们都面带疑惑的时候,那怪声又不知从哪里传来。
“把你们带到这里,就是希望你们帮我解开莲花生的封印。”
周瞳闻言愣了一下,难道这次碰上疯子了?这种传说故事也能当真,这人即使不是疯子也是狂热的宗教信徒!不过这只是他一瞬间的想法,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这人不可能是疯子,也不像是失去理智的人,他能把局布置的如此周密,甚至设计让自己和卓嘎来,而不是其他人。因为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不可能像卓嘎这样的藏族人了解关于密教的事情。所有的安排,每一步,都没有半点偶然的成分,全部在他的设计之中,这个人实在是可怕到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心里暗暗发毛,但是周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笑嘻嘻的说道:“我看你这次是找错人了,我可是受马克思主义教育多年的无神论者,更不会什么法术,要解封印,应该找高僧,这里没有,我推荐你去五台山……”
“周瞳,不要和我耍嘴皮了。”怪声打断了周瞳的话,“密教的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不可以不敬!”
“你想我们怎么帮?”周瞳心里依旧是不信不敬,不过他还是收起笑容,好奇的问道。
“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帮我找到凶手。”
周瞳和卓嘎两人一愣,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你说的凶手,是哪一个?”周瞳故作嘲弄的问道。
“三件命案,三张人皮,你说是哪个凶手?”对方却反问道。
“这么说,你和那三件命案,没有关系?”
“确实没有关系。”
“那还有两件命案,噶尔东赞和梁小武呢?”周瞳虽然无法面对面的质问对方,但他的眼神和语气,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答的气势。
“梁小武的死,你心里早有答案。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杀死噶尔东赞的就是梁小武。”怪声经过某种设备的处理,完全听不出任何语气和感情,仿佛机械一般。
周瞳和卓嘎心中一震,虽然两个人还无法确信他所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但如果是真的,那么梁小武的死,显然背后还另有文章。
“你有什么证据?”一直沉默的卓嘎,忍不住问道。
“我要说的已经说了,如果想要证据,这应该是你们警方的责任。”
卓嘎闻言,一时气结,现在他不是在审讯室审犯人,反而自己是在任人鱼肉的境地。
“你刚才说找到凶手是第一件事,那么是不是应该还有第二件、第三件事情?”周瞳不再提梁小武。
“先做完第一件事情,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会再联络你们。”
周瞳这次真的笑了起来。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们会是听话的‘乖宝宝’?”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哼,不答应就不让我们出去?”卓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我邀请你们来,只是有些东西给你们看。”
“我们现在已经看完了。”卓嘎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不由自主的变得急躁起来。
“还有一些东西值得你们一看,就在离你们最近的那个箱子里。”
周瞳的脚下刚好有一个木箱,箱子是敞开的,显然已经被人打开过,里面放着一些经书。他弯下腰,翻开上面的经书,下面竟然藏着一个视频播放器。
卓嘎在一旁看到这个,也吃了一惊,看来对方是做足了准备。
周瞳拿起播放器,按下电源,屏幕上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一间纯白的房间里,一位惊恐的母亲紧紧抱着一个孩子坐在一张银色的长椅上,而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眼睛里同样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阿佳!”
“老妈!”
周瞳和卓嘎看到视频中的画面,几乎同一时间叫道。视屏里的人正是卓嘎的妻子和孩子,还有周瞳的母亲宋欣。
“混蛋,快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愤怒的卓嘎,眼睛里喷出火来,不过他那怒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卑鄙!”一直冷静的周瞳,也按捺不住,握紧拳头骂道。
“他们现在好吃好住,只要你们配合,我担保他们会平安归来。”
卓嘎额头的青经都爆了出来,对妻子和儿子的担忧,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周瞳此时才算明白他们已经全然处在了非常被动的境地,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和选择的机会。他拍了拍卓嘎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他们,现在不是失去理智的时候。”
卓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可以走了。”说完这句,那怪声便再没有出现。
“从哪里出去?”卓嘎大声叫道。
“不用问了,出口就在这里。”周瞳眼神扫过密室,语气平淡的说道。他丝毫没有找到出口的半点喜悦,在他内心深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沮丧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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