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敬洪到达皇县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接待,走马观花地考察两天,对开发钼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然更感兴趣的是皇县的姑娘,林大可早就看出水敬洪的心思,头两天无论是宴请还是考察都安排皇县绝顶漂亮的女孩奉陪,但是只能看不能碰,搞得水敬洪心急火燎的,这叫欲擒故纵。丁能通心下想,这个林大可果然有道行。
明天一早,水敬洪就要离开皇县了,林大可请水敬洪欣赏县二人转剧团的演出,水敬洪到皇县的当天晚上,宴请完毕,林大可就请水敬洪观看了一场戏曲联欢晚会,他发现水敬洪对几个二人转片段赞不绝口,于是决定在水敬洪离开皇县的前一天晚上,请他欣赏一台精彩的二人转演出。
林大可似乎摸透了水敬洪的品性,专门安排富有地方特色的项目请水敬洪看,就说这二人转吧,在皇县这个民风剽悍、慷慨悲歌的地方,一男一女对唱的二人转地方小戏,是极富地方特色的。
丁能通对这种田间地头的玩意儿不感兴趣,他一个人悄悄溜出剧场想一个人透透气。皇县政府办公室王主任也悄悄地跟了出来,他小声地问:“丁主任,要不要小姐?我给你送到房间去。”
“王主任,我不好这口,免了吧!”丁能通赶紧转移话题说,“你们县招待所可够上档次的啊,为什么不建在县城,却建在这前插镇呢?”
“丁主任有所不知,林县长一心想把皇县的旅游搞上去,这前插镇和后插镇都是千年古镇,别看这里房子破损得不成样子,可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凡是到县上能住县招待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说不定哪个爷看上这里投资开发,古镇就重获新生了。”
“你们林县长真是用心良苦啊!”丁能通回头望了一眼县招待所,豪华现代得不得了,与古镇的面貌极不协调。
“丁主任若是没事,我可以陪您走走。”
“谢谢!”丁能通热情地说,“你还是陪水敬洪看二人转吧,林县长找你也方便,今晚的夜色不错,我想一个人走走。”
“也好,也好!”王主任悻悻地走了。
丁能通感到一天的喧嚣一下子宁静下来。
古镇的班驳墙体、残缺院落、飞檐翘角,石板古巷,在月光的辉映下,散发出浓郁的怀旧气息。古镇的房子太陈旧了,木板木柱都透着被岁月风吹雨打后的萎枯,布满沧桑,千疮百孔,却毫无怨艾,默默地存在着。
丁能通喜欢这份娴静,不禁想起朱熹的《秋日偶成》:
闲来无时不从容,
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
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
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
男儿到此是豪雄。
蜿蜒曲折的街面古意盎然,空气中有一种朽木的香味,趁着夜色,眯眼望去,像是淡墨泼就的画儿。
“想什么呢?通哥?”
丁能通回头一看,原来是罗小梅风姿绰约地站在身后。丁能通心中一阵暗喜,心想,“古镇美女弯月,真是人生佳境啊!”
“小梅,怎么不陪水敬洪看二人转?”
“水敬洪看我总是色迷迷的,让我讨厌。”
罗小梅妩媚地看了一眼丁能通,大大方方地拉起丁能通的手,沿着古街就走,丁能通懵懵懂懂地跟着,就像在梦中厣了一样听话。
“通哥,出了小镇,有一处洗温泉的好地方,我们去洗温泉。”
罗小梅挽起丁能通的胳膊宛如情侣一般。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带呀!”丁能通窘迫地说。
“通哥,这里的人有一个古老的风俗,泡温泉是不分男女的,这叫天浴。”
“怎么可能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古街并不长,到了街尾,一条小溪从镇边流过,月光下小溪汩汩地流淌,宁静中传出哗哗的水声。
“通哥,沿着小溪走一会儿就到了。”
星光下,开平葱郁的稻田如荫荫的草地,月色下,波光闪过是叶片上新雨后的水珠。越过小桥,溪水向山里流去,远处一大片荷塘散发着幽幽清香,草丛中的虫鸣和稻田里的蛙声与镇内的胡琴之音呼应,更多处了一份幽静,大地睡了,荷花睡了,稻田睡了,今晚注定是王子和公主的童话。
忽然一阵风起,罗小梅的体香扑入丁能通的鼻翼,丁能通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罗小梅,两个人目光相撞,仿佛在空中炸处了火花。丁能通赶紧收回了目光,罗小梅越发靠近了丁能通,黄色吊带裙包裹不住的双乳颤微微仿佛要跳出来,搞得丁能通心旌摇荡,恨不能一下子搂住罗小梅高挑而又不乏丰腴的身子,把头埋在她馨香的双乳中亲个够。
但是丁能通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故意打哈哈地说:“小梅,好像很多年没看见这么蓝的夜空了,你看那月亮白的就像少妇的肌肤。”
丁能通本来想转移一下自己火烧火燎的心境,可还是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
“通哥,少妇是指我吗?”罗小梅歪着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丁能通问。
“我听说你从来没结过婚,还算不得少妇。”
“那也算不得少女呀!”
“那算什么?”丁能通想了想诡谲地说,“那就算仙女吧!”
“真的?通哥,我在你心目中算得上仙女?”罗小梅柔媚地兴奋道。
丁能通心想,“女人真是零智商,只要哄,准上当。”
“小梅,县政府的王主任经常拉皮条吗?”
丁能通一想起刚才王主任想为自己安排小姐不禁心头一冷,心想,王主任会不会也这样招待市领导啊?万一在招待所里安装了针眼镜头,那这些领导可就惨了,多亏自己把握住了自己,没上王主任的当,否则,要真录了像,这辈子就栽倒在这个王主任手里了。
“通哥,现在有点身份的男人哪儿有不吃喝嫖赌的?”
罗小梅的话让丁能通很尴尬,因为的确如此,世风如此,现在有点小权的官,哪儿有不洗桑拿的,谁又没嫖过赌过?澡堂子已经成为妓院的代名词,走进澡堂子的干部谁也脱离不了清白。
“小梅,想不想到市驻京办?”丁能通诚恳地问。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
“我怎么了?”
“我不想和你成为同事。”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共事不好吗?”
“不好,你知道吗?我们一旦在一起,我就成了你的窝边草,我们就不能像今天这样随便,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吃窝边草的,那么我们的关系就会微妙起来,官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微妙起来,离倒霉的日子就不远了。”
“有那么严重吗?”
丁能通对罗小梅的理论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头脑会如此复杂,真是匪夷所思。
“哎呀!”
罗小梅走着走着,尖叫一声,身子一歪,险些摔倒。丁能通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扶住罗小梅,手伸过了头,刚好抚在罗小梅颤微微、热乎乎的xx子上,风情万种的罗小梅借势躺在了丁能通的怀里。
丁能通的手像被电了一样,赶紧把手滑向了罗小梅的腰间,紧紧地将罗小梅搂在了怀里,两个人好半天没动,也没说话。
半晌,罗小梅才说:“通哥,前面就是温泉了。”
丁能通这才把罗小梅轻轻推开。
山脚下密林中有一处不起眼的水潭,在阳光的辉映下似乎飘着淡淡的薄雾,不是薄雾,是水潭中升腾的水汽,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走近水潭,普通得很,周围都是大块的鹅卵石,围成直径五六米的水坑,放眼望去,周围有许多这样的水坑。
走到水池旁,丁能通开始心跳了,罗小梅妩媚地看了一眼丁能通说:“通哥,你在这边,我在那边,免得你多想。”
罗小梅绕到丁能通的对面,不一会儿,一棵树后发出声音,丁能通看着那黄色吊带裙从迷人身段上滑落,很快月光中蒙蒙笼笼闪出一个嫦娥般美丽的天使,肌肤白得诱人。
丁能通心跳开始加速,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稀里糊涂地钻进了水里,其实,水不过齐腰深,温温地滑滑的,他直勾勾的望着对面雪白的胴体,幽白而充满质感,他想起罗小梅讲过的关于猴子的笑话,自己长在前面的短尾巴已经紧紧贴在了肚皮上,丁能通只有一个想法,今晚把一切都交给本能。
罗小梅俯身冲洗着自己长长的秀发,丁能通望着她欢蹦乱跳的xx子,眼前的情景与梅里美著名的《卡尔曼》中描写的西班牙小镇科尔多瓦郊外小河上的美女入浴图相比,毫不逊色。
此时的丁能通被焦渴与热烈,缠绵与疯狂,芳香与甜蜜煎熬着,他一点一点挪过去,猛地抱住赤裸的玉体,喃喃地说:“想死我了我的乖乖。”
罗小梅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时刻,修长雪白的脖胫后仰着,挺起颤微微的Rx房呻吟道:“通哥,我快等不及了!”
于是,丁能通把罗小梅抱起来放在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风卷残云般地吸吮起来,从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脖子、乳头、小腹到两腿之间,他贪婪地、灵魂出窍地、飘飘欲仙地亲吻着,仿佛要将罗小梅融化掉。
躺在青石板上的女人呻吟着,享受着,浑身充满了快感。
“通哥,我要,我要,快、快!”
女人的声音太淫荡了,丁能通像一个正在进行殊死战斗的战士,一挺便刺穿了罗小梅,罗小梅喘息着:“啊!啊!”地大叫着,仿佛自己就是夏娃。
在女人达到高xdx潮时,丁能通决堤了,一泻千里,仿佛将所有官场上的郁闷、倾扎全部都泄了出去,泄得如此干净,如此痛快,如此桀骜、如此不可一世,如此筋疲力尽……
就在女人达到顶峰,男人落入谷底时,一只猫头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扑楞楞地从树上飞入夜空,丁能通惊得一下子从女人雪白的肉体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