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晚上下班依旧还是去见了苏映。
只是今天不一样,她在苏映的旁边看见了钟慕,不过就三分钟的功夫,钟慕就失魂落魄地走了。
苏映没了心思,将林悦带去了清吧。
林悦给贺远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跟着苏映走了。
两人来到苏映经常去的酒吧,林悦觉得她真是宝藏,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映笑道:“我经常跟朋友一起来,我就喜欢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聊天,顺便吐槽,哈哈。”
林悦以前还在大学的时候也同学也去过清吧,但没苏映的这个高级。
两人坐下来之后,苏映给林悦点了酒精度不高的鸡尾酒,她自己还是老样子,喜欢那种酒精度高一些的。
林悦也没阻止她喝,反正贺远一会儿就来。
“我刚才看见了钟慕,你现在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苏映点了点头,“过年的时候,他为我受了一次伤,我原本已经有些动摇,但又无意见了他奶奶一面,这个和好的心思又彻底歇了,我现在和他,已经彻底分了,刚才是最后一次和他说清楚。”
林悦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评论。
苏映喝酒喝上头就开始絮絮叨叨她和钟慕的这些年。
“我告诉你啊,我可喜欢他了。”
“钟慕长得好看吧?个子也高,关键是他会哄我开心。”
“虽然他一吵架就消失,但每个人都有怪癖不是,等我消气了,他又从全世界各地给我背回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你说他浪不浪漫,我就这么安慰我自己,人呢,不可能十全十美,我已经得到了他其他的好,那有些小毛病是不是也可以忽略不计,反正他下雨天也知道往家跑。”
“但他最可恨的就是,明知道我想结婚,他就是没有勇气和家里说。”
“这下好了,我如他们的意和他分了,他又巴巴地跑过来,当我这里是什么?”
“渣男,啊呸……”
“要不是我姐,我肯定还和他一起求老太太呢。”
“不稀罕了,我谁也不稀罕了。”
“你和贺远好好过,这是个好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实在人……”
“光……散了。”
林悦哭笑不得,这是上头了吧?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林悦拿过来一看,是贺远到了。
好在贺远有自知之明,带了于昭。
他皱眉示意于昭,“将她扛上车。”
于昭这个二愣子,还真把人扛上了肩膀。
林悦见状连忙阻止,“你这样会让她不舒服的,快放下来,抱着才行。”
于昭又将人放了下来,转而抱着苏映上了车。
贺远牵着林悦的手,问:“看见钟慕了?”
“嗯,他变化好大,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我差点没敢认。”
贺远:“过年的时候见了他一面,性格收敛了不少,也不像以前爱开玩笑,不过他是成年人,应该明白,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在被他家人如此伤害过后,还要选择原谅他,苏映也不是会一直在原地等他,如果不是他奶奶,两人至今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纠缠。”
林悦一时有些唏嘘:“是啊,他们两个明明相爱,但却走到了这一步,在钟慕那儿,自由远比苏映重要的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映早已不在原地了。”
贺远嗯了声,牵着她的手摩挲了片刻,说:“悦悦,很多男人不明白,在爱情中,透明很重要,很多人都会打着给彼此私人空间的想法来逃避对方的黏人,但是现在社会中,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因为工作和学习占据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就这么一点谈恋爱的时间还要保持彼此的空间,我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意义在哪里,所以在家的时候,反正也没人看见,我就喜欢抱着你处理公务,我手机电脑你都可以随便看,不存在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林悦没想到贺远对于爱情的理解竟然是这样通透。
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贺远,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小声道:“我好庆幸遇见了你。”
贺远温柔地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台词,贺太太。”
林悦难掩幸福笑容,甩着他的手上了车。
好在苏映在悦澜云庭也有房子,虽然不常住,但也省事。
钱阿姨见两人回来,连忙端上宵夜。
贺远不喜欢吃宵夜,林悦只好摆了摆手,自己端着宵夜去了书房。
装什么装,还不喜欢吃宵夜,想让她陪着就直说,总是拐弯抹角。
有时候忙到半夜,肚子如果不填点东西容易饿。
林悦发现,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宵夜这项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贺远忙着处理邮件,林悦只好亲自动手,舀了一口递到他唇边,“啊,张嘴。”
贺远拍了拍她的后腰,“别闹,等我处理完这封邮件。”
“老公~”
贺远身躯一震,只好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钱阿姨就喜欢做这些软叽叽的宵夜,因为好消化。
又软又烂的红豆让贺远直接蹙眉,他看着林悦的坏笑,无奈摇头,这辈子算是完了,被吃的死死的。
以前他还不理解,怎么江南知左一口老公,右一口亲爱的,就能让贺鸿天像个昏君一样,现在他是明白了。
林悦这样对他,他也得是昏君。
贺远吃了两口实在不想吃了,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林悦没再逼迫,自己乖乖地吃完了剩下的宵夜。
她坐在贺远的身前显得很小一只,贺远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重新看向电脑。
温香软玉在怀,贺远觉得十分满足,好像工作都有了动力,唯一可惜的就是在公司不能这样。
林悦曾经还提过要不在书房也给她添个桌子,但是那时候被贺远找借口拒绝了。
起初林悦还不是很了解,后来才知道,贺远包藏私心。
一盅吃完,林悦想要起身,顺便将餐具刷掉,但被贺远一把揽住腰重新坐了下来。
还不等林悦抗议,钱阿姨笑眯眯地进来了,她装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端了餐盘就走了。
一副经历了风雨的淡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