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易南一直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等我和欣欣抽身而退,让我拿着他的钱分发给了每一个替我做事的人。
并且还使了些威逼利诱的手段防止事后有人出卖我。
自然,这是之后Cynthia告诉我的,我当时并不知道。
………………………
翌日我便如约拿到了安以泰的小视频,不得不说,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
以至于我再次见到秦画时,不禁在心中嘘声四起。
秦画是午后过来,是的,她还是易家的女主人,来一趟郊区庄园不算什么大事情。
我只再用忍上三日,三日之后,大抵是不必再忍了。
她来时买了一个巨大的乐高送给团子。
由于我天天给团子说她的坏话,小朋友自然不领情,只是像极了缩小版的易南,动了动鼻翼,说道:“哦,多多不会拼乐高,送给麻麻吧……”
我乐的接下来,皮笑肉不笑道:“谢谢秦女士。”
她和我在公安局的审问室里已算是兵戎相见。
今日还不知她的意图,装装和善也无伤大雅。
秦画也似我一般皮笑肉不笑,来挥打量了一番,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今天就是来看看这的房子,薛家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差点和易南结婚的童童?我啊,早些年欠了她们家一些钱,准备拿这个宅子抵了。”
她就似骄傲的孔雀无时不刻都在抖落她那镶金的尾巴,总是想着如何高人一头。
只是我早就学乖了。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得拿点别的家产去抵债了,这栋宅子已经姓姚了。”
秦画眉峰微挑:“什么?”
我娇俏地笑笑:“易南上回去迪拜公干之前就过户给我了,哦对了,往后你也不能说来就来了………”
我略带为难的耸耸肩膀:“擅闯私宅,我可以报警的……”
秦画气的立起了眉毛:“什么?这栋宅子价值两亿五千万!易南竟然什么都不说的给你了?”
我笑着点头:“难不成还需要给你打声招呼?”
我用食指敲了敲下巴:“按理说你和薛家关系匪浅,怎么一点点的小钱还需要你还啊?你多给薛以桐几次药不就行了,那些药很值钱吧?最后她是怎么从迪拜的监狱里保释出来的啊?”
我满脸都是胜利者的笑容洋洋得意。
我故意激怒她就是想逼她乱了阵脚,早点对我下手。
毕竟像今日这种要宅子的行为对秦画来说太过朴实。
没什么技术含量。
………………
“姚穗岁!”
她果然提起了嗓子,尖利地吼道:“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笑眯眯地点头:“是。”
秦画怒不可遏,伸手又想打我,这次我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漠地道:“我挨了你两巴掌,还学不会怎么跟你说话的话,我也太白痴了吧?”
我发狠,将她推了出去。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博弈原本就是谁狠谁就占上风。
秦画一个趔趄,手扶餐边柜才算站稳。
我淡然地道:“秦女士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请离开吧……”
秦画整理了旗袍的袖口,款款走到我身前:“姚穗岁,你就是命大,才能在这里跟我叫嚣!”
我扬了扬唇:“怎么?杀我一次不够还要杀我第二次?”
我展开双臂:“我这间宅子里装了实时报警系统,你胆敢打碎一个杯子,不出两分钟警察就会赶到,再加上,易南为了我和姚多多,专门请了几个很能打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巡逻,所以,你还想做什么?”
秦画欲言又止。
我继续将话题往覆水难收的地步引:“至于走出这个宅子,我也有便衣二十四小时保护,别忘了,我申请立案的纵火案正在审理,任何人想近我身,都很难!”
我挑起眉尾,挑衅地看着她:“这次,你真得好好想想办法,再派出十辆面包车也不可能将我当街绑架了,我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小女孩了……”
我故作惊讶道:“不过你若又想像上次一样在众目睽睽下对我下手,那两天后,我们的新品发布会到是个不错的时机,不过这次千万记得,不要给我留水,否则我还是能大难不死~”
我刻意将笑声扬的很高:“怎么样,气死了没?”
……………………
秦画是个疯子。
她离开时颤抖的双手都在昭示着。
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同我玉石俱焚。
一切的一切,只需要最后两天。
我逼她对我动手。
然后一举让她再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