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聪明人就得用点非常手段。”
有人朝我走过来,凑在我耳边说了这句话后,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家酒店里。
我瘫软着躺在**,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皮,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这场景太熟悉。
无论是哪家集团旗下的五星酒店大都长一个样子。
我来回瞥了一眼,警惕地起身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还好,完好如初。
头疼昭示着我不是喝醉酒,而是被人下了药。
于是我努力地回想最后一刻,我看见隔壁卡座有人朝我走过来。
男人?
女人?
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房门传来刷卡的“滴滴”声,我顺势拿过床头柜上的无线电话,当作不太称手的武器。
即便没有力气,也摆出了防御姿势。
我听见脚步声逼近。
像是一前一后两个人。
待我视线变得清晰时,居然是易南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面容冷峻,眉头不甚舒展。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而他身后,站着秦晚宁。
这是什么组合?
到底出了什么事?
“易南,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自然是信任他的,于是抛下手里的武器,从软糯地大**爬过去,抱住易南的胳膊。
易南的眼里似是灌了沉沉的海水,有些冰冷。
他望向我,眸子尽是心痛。
我似乎意识到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于是有些急切:“我好像被人下药了,头很痛,我没有喝太多酒,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嘛?”
易南像是惋惜地看向一件碎了的艺术品一样看向我,半晌,说道:“是秦晚宁,送你过来的。”
我忽然后怕,我想起了晕倒前朝我走来的人,那人是秦晚宁?
还有那句:对待聪明的人,就要用些非常手段。
是秦晚宁的声音?
不是,分明不是。
他的中文没有那么流利。
而且他的身高比我见到的人要高出许多。
那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望向秦晚宁。
他略带抱歉的耸肩,唇角却悄悄向上:“我和朋友去那里吃饭,看到你喝醉了,在和”
秦晚宁瞥了瞥易南,干脆地说道:“在和男人接吻。”
“不可能!”我顿声道:“根本不可能!和谁?”
“齐铭。”
易南忽然发声,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是齐铭!”
他隐忍地看向我,似是有万语千言说不出口。
我愣在原地,有轰鸣声在我耳边炸开。
我和齐铭?
在接吻?
“不可能!”
“这是阴谋!”
我厉声驳斥:“何况陈念念还在现场!陈念念才是齐铭的女朋友!”
易南眼底像是隐匿了一滩深水,水色**漾:“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我不住地摇头。
我是被人做了局。
我是被人下了药。
我将目光投向秦晚宁,四肢无力地从**爬起来,我跌跌撞撞地跑向他,却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秦晚宁顺势将我搂进怀里,含唇邪笑。
易南怒吼道:“姚穗岁!”
我颤着身子推开秦晚宁,问道:“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敢肯定我被人下药了!我喝的那杯酒,那杯酒呢?”
秦晚宁眼含笑意地说道:“哥原本是相信你的,不信我的,但是,眼见为实,他不信也没办法。”
我听来听去觉得头脑胀痛。
“这酒店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些慌张。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我和齐铭
若是别人。
想必易南是绝不会信的。
可齐铭是我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
是见证了我和承光以及易南这段复杂关系的异性朋友。
他对我的帮助和关爱,也许早已在易南心里划上疑问号。
如果是局。
那做局的人今日如此了解我也如此了解易南。
筛选了我身边的所有人,找到一颗真正的定时炸弹。
那人是谁?
毋庸置疑。
一定是身后藏着巨大的毁灭性的秘密的,秦画
我冷静下来,眼睛血红地看向秦晚宁。
我顾不上再同易南解释。
他若爱我。
此时必痛彻心扉。
我再解释无用。
“他看到了什么?”我再次重复。
秦晚宁答:“你和齐铭在一起接吻。”
我冷静:“齐铭呢?”
“不知道。”
我说:“我要见秦画。”
“够了!”一直未发声的易南忽然低吼。
他的眼里似是覆上了抹不开的浓雾。
水色含混不清。
是我分辨不明的颜色。
“秦画是我小妈,你为何一直揪着她不放?”易南的声音在颤抖。
仿佛痛苦到了深处,骨血都在抖:“怎么?你又要说这次也是她陷害你的?”
易南的眼睛望着我,眼里住着我从未见过的兽:“你说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你下药?然后诱使你和齐铭?”
神怒便是风云变色。
他只冷哼了两声,我便全线溃败。
“姚穗岁,你总是让我失望。”
说罢这一句话,他撂下:“郊区的宅子算是我给你们母子俩最后的庇护所,往后,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