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丢了整个I-WE的商场,刘彻和梁思超也不好同我发脾气。
毕竟忽悠我的是他们。
早就该猜到结局如此。
刘彻还试图继续诓我去拿下远游旗下的商场。
我自然是差点翻脸。
毕竟,打着易南的旗号压迫**FG,从而拿走更多的合作利益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我如果全部依靠易南,那秦画还不得怎么整我
所以,我罢工了几天,不去公司。
让他们两个好好想想,其中人情世故
原本这几天我是要带团子去逛逛公园,野餐露营什么的。
谁知道八月中旬南海这座城市居然下起了连阴雨。
雷暴参天,白日里都是乌云蔽日。
这种天气就像蒸汽机一样蒸发了所有能量。
让血肉离开躯体。
我和团子变成了一堆废泥。
我是瘦废泥。
他是胖泥。
这一日,从中午十二点就需要开着灯,窗外豆大的雨将几片芭蕉树叶打得耷拉下去。
Anna和家里的两个帮佣阿姨在忙着给每间房子除螨除湿,毕竟这座宅子四周全部都是名贵植物,植物在一包裹,下上几天连阴雨,团子娇嫩的皮肤就得长满疹子。
我早起炖了些冰糖雪梨水,团子正捧着吸管瓶,百无聊赖地嘬着吸管。
他说:“麻麻,好无鸟哦~~”
我叹息:“是啊!好无聊”
“你为什么不叫盆友来玩?”团子发出灵魂拷问。
我抿抿唇:“林乔?陈念念?还是齐铭?”
团子失望地摇头:“他们都不是很好玩”
我叹息一声:“都怪我那时候怀上你后就从澳洲溜走了,又畏首畏尾地和以前的同学都断了联系,现在就没什么有趣的朋友了”
团子将吸管杯一放:“叫那天那个狮子叔叔来玩!”
我身子一抖:“那可不敢,那是颗定时炸弹!”
团子瘪嘴,欲哭无泪。
我解释的更清楚一些:“易南的小妈,就是那个冤枉你的奶奶你还记得吗?”
团子眨巴着大眼睛点头。
“那是她的亲儿子!”我的语气像街口的大妈。
也不知道团子听没听懂,但是秦画给他印象不好,自是张圆了小嘴。
然后我得意地扬了扬眼:“所以你还是忘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叔叔!”
团子点点头,抱紧我的胳膊:“可是麻麻,我好无鸟~~~”
我叹息一声:“要不我们去淋雨玩?”
“你把我淋感冒了粑粑会收拾你的!”
我蹙眉:“姚多多,你最近说话有些狂妄哦!”
团子的语言能力断崖式下降:“多多坠进说话旺旺哦!”
我笑。
就这样,我们母子二人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直到Anna淋着雨进来,慌慌张张地。
我坐起身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我帮忙?”
Anna摇摇头,忙走近我:“姚小姐,你快去看看外面吧”
我似乎感受到外面莫不是来了什么抢劫团伙,惹得Anna如此慌张。
于是将团子用小毯子裹住,搂在怀里步出花厅。
果然,玄关此时一片狼藉。
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生活用品。
我问:“送货的?”
Anna摇头,示意我往远点看。
果然,院落里竟停了一辆搬家的货车。
我怔住,问道:“易先生叫的?”
Anna继续摇头。
没等我发问,我已然看见藏在搬家车后面的一辆粉红色的宾利。
薛以桐正穿着miu家的粉色雨靴踏雨而来。
我和团子面面相觑。
团子说:“麻麻,是那个讨厌鬼阿姨!”
我沉声:“是那个讨厌鬼。”
薛以桐身旁跟着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像是她的帮佣阿姨。
那位阿姨替她撑着雨伞,薛以桐怀里还搂着一只雪白的猫。
此时她已经走到门廊之下,我毫不犹豫地用身子挡住她,问道:“你干什么?”
薛以桐扬起眼睛,得意地道:“搬家啊,怎么,易南哥哥没跟你说么?”
她勾唇笑笑:“我们家在装修,所以这段时间我来易南哥哥这里借住一下。”
“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你跟我一样,都是借住的!”
薛以桐一句话让我如鲠在喉。
她伸出抱着猫的手,一把推开我:“让开!”
“喵呜!”那只大白猫从她怀里挣脱,立刻闯进了屋里。
我忙抱紧团子追上去:“薛以桐,你快点把东西搬走!这里不欢迎你!”
薛以桐一边脱掉雨靴一边说道:“姚穗岁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易家所有人都不敢得罪我,偏偏你就要惹我”
说着,我们听见门口又传来汽车的声音。
想必是易南回来了。
谁知道正弯腰换鞋的薛以桐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泪说来就来:“姐姐,我真的只是来借住几天,我有鼻炎,闻不得装修的气味”
“怎么了?”果然是易南回来了。
薛以桐扬起泪眼:“姐姐不欢迎我”
虽然她很欠打,但是我就是不欢迎她。
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于是同易南说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易南蹙眉:“梁阿姨说明天送你过来”
这句话是对薛以桐说的。
薛以桐瘪瘪嘴,可怜兮兮地道:“这几天都下雨,明天雨会更大,我想着要搬很多东西,所以就提前过来了”
易南眉头舒展,又望向我:“是我疏忽了。”
我闷声看着他,知道此时将人已经赶不走了。
于是气呼呼地道:“最好是来借住!”
薛以桐全然没了方才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反之低眉顺目:“姐姐,我真的只是来借住!”
团子此时开了口:“阿姨刚才还说我和妈妈也是借住!”
易南脸色一沉。
薛以桐忙抬起无辜的大眼睛道:“多多,小孩子不可以乱说哦!”
姚多多一秒炸:“我才没有!你就是说了!”
薛以桐又想说什么。
易南仿佛没了耐心。
毕竟他半个身子还淋在雨里。
“童童,你住在后院二楼的客房,我让人收拾一下。”
易南说着,就朝搬家的工人说道:“从前面长廊拐到后院,把东西全部搬上二楼。”
他瞥了一眼成堆的东西,喃喃道:“一整栋足够放下了。”
住在后院。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抱着多多,没好气地转身,易南却叫住我:“穗岁”
我没回头,薛以桐趁机起身,矫揉造作:“易南哥哥,你怎么都湿了啊,来,我给你擦擦”
“不用了。”
易南跨过她,跑到我身边,低声道:“生气了?”
我和团子异口同声:“嗯!”
易南垂眉:“我也是被先斩后奏的。”
这个我相信。
“那你怎么处理?”
易南说:“今天有些突然,我原本打算将她安置在集团酒店。”
我顿声:“那就安排,就今天一晚,不能再多了。”
易南乖巧的像小学生:“好。”
我这才心情舒畅地,瞥了他一眼,有些心疼:“你的脸色好苍白,不会感冒了吧?”
易南应景地咳了几声,不动声色地撒了娇:“好像是。”
我说:“那我给你煮点姜茶,你先上去洗澡。”
易南又咳了几声:“有些没力。”
我将多多放在地上:“扶你爸爸上楼。”
团子顿声答:“zhun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