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脑袋是什么时候昏沉的,又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我只知道,我落进易南的怀里时,嗅到了好闻的古龙水香味。
我也知道,他的唇很软很香,我猜我的也不赖,不然他怎么愿意就这样被我啃着,一直啃到酒店的房间里。
嗯,我又一次和易南开房了。
这次不是套房,是一个大开间,除了我们现在滚得这张床再也没有其他的床了。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可以让人短暂的不要脸。
也可以让人心安理得的享受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明一切氛围都很好。
五星酒店的高级香氛。
易南脱掉的西装外套。
我散掉的头发。
和我们十指交扣的手。
他用双臂支撑起一个足以温暖却又舒适的空间。
他匍匐在我身上低头回应我。
我闭着眼睛接受这一切,仿佛只要我睁开眼,就会发现是一场梦。
既然是做梦,那么是不是可以放肆一点?
我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左手大着胆子去解他的扣子。
画面太**我根本不敢看。
易南的皮肤比女生都要白,腹肌也软硬适中手感刚好。
天呐,我这次没有大醉,只是仗着酒劲行凶。
怎么办,会不会被抓起来?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害怕,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一眼身上的男人。
深眉,褐眼。
挺鼻,软唇。
完美无缺的面部轮廓,和完美无缺的身材。
嗯,是易南。
没错的。
他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于是唇瓣一发力,舌尖抵了进去。
我只觉得四肢发麻,浑身瘫软,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不行了,克制不住了。
去他喵的未婚妻。
对不住了承光。
我这个坏女人,守不住防线了
我在心里碎碎念了一番,干脆自己将衣服撕了个干净。
我佯装脑子已然混觉不清,我用迷离的眼睛望着他。
问道:“如果多多是你的孩子你会喜欢吗?”
他帮我褪去剩下的衣衫,整个人贴上我的肌肤:“会。”
他说。
“多多还需要一个妹妹。”
他继续说
我心心念念的滚床单事宜居然这样猝不及防的进行了。
以至于一个小时以后,我瘫在易南的臂弯里迟迟睡不着觉。
想着要不再喝一瓶酒,反正还剩下一整夜的时间。
再来一次?
可惜,手机这个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响了起来。
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随便伸手拉过易南的黑色衬衣套在身子上,踉跄过去看电话。
有四个未接是齐铭打来的,剩下的十七个未接都是承光。
酒意已然褪去。
理智回归。
我的脑海里全是那些**的让人回味无穷的画面。
可心里却充满了内疚。
易南要和安瑜结婚。
而我也会和承光结婚。
那我们俩这算什么?**吗?
天呐
我的脑子就像充斥了一百个将炸的气球。
晃都不敢晃,就怕爆炸。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承光的电话再次响起。
我的指尖在屏幕旁边迟迟不肯落下。
忽然,身后传来了声音:“接吧。”
我猛地回头,撞进了易南的怀里。
他**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他看着我,说:“告诉他,和我在一起。”
我瞪大眼睛,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易南的眸子动了动,眼光落在我光洁的两条腿上:“不想认账?”
他单手将我勾进怀里:“是你先主动的。”
羞涩混着羞愧让我的脸颊发烫。
我忙从他怀里逃脱出来,退到窗边。
我有些语无伦次:“我和你我们这算是一夜情吗?一夜情最好不要人知道吧”
易南显然有些生气了:“怎么姚穗岁?你把我当作一夜情对象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我们的婚礼怎么办?我答应承光了,我得嫁给他!”
易南的眸子暗下去,他说:“可你两年前还说过,这辈子会一直爱我。”
“姚穗岁。”他说:“你要负责。”
讲明白点,易南每句话都正中我下怀。
我自小到大都是个责任心满格的人。
小学当小队长,每天早上自告奋勇打扫教室。
中学当宣传部张,每次运动会绝对交出一两个拿手节目。
高中当英语课代表,逼的我们班同学单词词汇量年纪第一。
如今,我既然欠下了这个风流债,怎么能不负责呢。
我慎重地想了想,说道:“你说吧,多少钱。”
还好,我还有个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在我发现易南的脸色不对的时候,立刻堆起笑,跑到酒店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mini伏特加,仰头灌下。
好了,酒劲重新上来了。
“那就再让我负一次责!”
我垫着脚跑过去,一跃跃到易南身上,像个挂件一样勾住他的脖子。
易南被我巨大的冲击力冲撞地摔在地上。
他被我压住也爬不起来。
他似乎还没从“多少钱”和“出轨对象”的陷阱里出来。
仍旧沉个脸提醒我:“去接电话,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
我哪管那些,好不容易团子不在身边,又将易南拐进了酒店。
我还有那个闲心去考虑别的男人。
我打了个酒嗝,趴在他的身上,动了动唇:“磨磨唧唧,瞻前顾后!”
我训斥他:“今日事今日毕,你,先动起来!”
易南怔了怔,他盯着我看:“姚穗岁你是真不能喝酒还是假不能喝酒?”
我冲他憨憨一笑:“你猜?”
易南在我眼前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我一口含住,含混着说:“这是爱你呀~~~”
我感受到易南的胸口突突一阵跳。
他静了半晌,却将我翻身压在下面,又单手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扯下垫在我身子下面怕我硌着。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你如果胆敢把今天的事忘了,我就把你”
我半抬起身子,娇俏地望着他:“把我吃进你的肚子里!”
酒后的我太浪**了
我承认。
果然,易南是经不起我这种死皮赖脸的人撩拨的。
他这次下手狠了点,全然不顾我还穿着他上万块的衬衫
我被他折腾的骨头有点疼,于是央求道:“抱抱去**”
他一口咬在我的肩胛骨处:“去个屁!”
人类就是这样,压抑换来的释放就是无可阻挡。
我从不后悔和易南相处的每一分钟。
哪怕有误会,有伤害。
但像这一夜,我们相拥相缠,放下所有枷锁,忘却一切清白相见。
像这样的夜,对我们两个来说,都太难了点。
尤其是,当翌日清晨六点,我才看到承光的微信。
我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
我想,我和易南不能再继续。
我想,我该怎样去赎这一夜淋漓尽致且无可替代的罪。